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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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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正愁着宫里漫漫长夜无处消遣,便都起身福了一福,点了点头,太后便又转过头看着一边不说话的素答应道:“你最近越发的不爱说话了,也没见皇上去你那。日子过的还好吗?”
素答应见太后关切,也福了一福道:“臣妾每日跟太后一样念念经,越发觉得佛法无边,内有洞天,所以要求不多,便也觉得心旷神怡,过的很好,谢太后惦记。”
“那回头戏班子来了,你就跟她们一块去听听响,别天天在延禧宫憋着,不出来晒晒,怕是对身子不好。”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便接着道:“我佛慈悲,以后你们哪,也要跟素答应学一学才好,心静一点,得失心少一点,这才是年轻之道。”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二阿哥带着阿哥所的小太监也来请安了,先是给太后行了礼,才是给各位娘娘一一行礼。
“这些日子不见二阿哥,听说是有太后照料着。想来受益匪浅。比以前长进了吧。”坐在一边的青嫔道。
二阿哥听青嫔说自己,并未听出她话里的奚落之意,肚里藏不住二两包子的样子又拿出来了,立在一边得意的道:“如今天天跟太后学,太后还给我换了教诗书跟骑射的老师,连前日遇见皇阿玛,都说我长进不少呢。”
“是啊,是啊,皇上还赏了二阿哥一幅《苍鹰展翅图》呢,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真迹。说是二阿哥若一直这样好好的,还会有赏赐。”二阿哥身边的小太监也忙帮着说道。
“那二阿哥一定得好好惜福了,虽有个狼子野心的叶赫那拉氏为母妃,但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太后仁德,能一心助二阿哥成器,我等自愧不如。”青嫔说着,看了眼荣妃,荣妃笑的分外勉强,回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当然明白,荣妃心里,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大阿哥,如今二阿哥风头日盛,她的心里难免焦灼。见众人都在跟二阿哥说着话,回雪的目光便又落在了房间一角的那尊玉观音身上,良嫔临死前说的:“太后…。。观音”到如今自己却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太后一向跟自己不亲和,又如何能有机会去近处查看呢?
众人又坐着跟太后说了会话,太阳出来了,透过纸糊的窗子洒进来一些明闪闪的光,断断续续的光线投在小方桌上也显得金光熠熠,慈宁宫内室的铜鼎子里点着些上好的木炭,只见木炭在燃烧间忽明忽暗,劈啪作响,又有一些檀香燃在青铜鎏金的炉子里,一时间慈宁宫温暖如春,香气萦绕,丝毫感觉不到是冬日里的天气,二阿哥来到太后身边吃了一些果子,太后又说了些鼓励他的话,才让小太监跟着他回去。
二阿哥刚转身,便遇上皇上进来,众人忙起身给皇上行了礼,皇上看着二阿哥,他今日穿着米黄色的袍子,上配一件灰蓝色团花马褂,身上带着一个桃色的香包,一个暗海绿的玛瑙件,比平日看着,倒是斯文了一些,心下有些喜欢,便站着问了些二阿哥诗文的事,见他比平日里确有长进,便也心下高兴,解下自己身上的九龙争珠悬明黄丝线的玉佩给他道:“回去吧,路上滑,小心着点脚下。”又对一边侍候的小太监道:“好好侍候,多给你主子加点衣服。”二阿哥给皇上行了礼,便拿着玉佩走了。只荣妃看着皇上把那独一无二的九龙玉佩给了二阿哥,心下有些嫉妒,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假装温和的笑了笑,眼里却全是不满。
皇上来到太后面前,陪着太后跟众人说了会话,太后见皇上给了二阿哥玉佩,也长了自己的面子,便又笑着道:“过几日是绘贵人的生日,她又有了孩子,众人都去听一天戏,皇上也去吧。算应个景,别让她们老巴望着你。”
皇上听了笑了笑,吃了块糕点道:“一切听皇额娘的吩咐。朕去。”底下坐的众人听了,心下也是欢喜,只素答应像是一切跟自己无关似的,冷冷的坐在那。
“素答应,你可是不高兴?怎么像提不起精神似的?”皇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道。自从素答应解了禁足以来,皇上曾有几次想让她侍寝,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如今她早已看开,皇上永远不是自己的,那么多人抢一个男人,抢到又怎样,抢不到又怎样。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唯今之计,不过是想着妹妹回雪能活的好就是了。
“多谢皇上关心。素答应道臣妾一切都好。”说完,便垂下头去,不再看皇上,皇上见众人见自己,都只管说着些客气的话,便也觉得无趣,吃了几块糕点,给太后行了退,走到回雪身边轻轻道:“跟朕去养心殿。”
皇上刚说完这话,青嫔等人眼神里便似冒出了火,在这么多人面前,皇上让回雪一起走,这是多大的面子跟荣耀,见皇上一脸的诚恳,回雪只好站起身来,给太后及众人行了礼,皇上却一把拉过回雪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的紧紧的,低头含笑说着:“手凉成这样。朕甚心疼。”
回雪脸上一红,倒是绘贵人把这话听在耳里,见皇上果然只带着郁嫔去了,气的顿时七窍生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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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陪我走到现在,感谢,亲们。
作品相关 第九十六章 一块掉落的腰牌
回雪跟皇上往养心殿而去,一路上的雪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内务府的小太监们挑挑扛扛往外面运着,另有一些小太监在抬着竹编的筐子,轻轻的在地上酒着一层细碎的盐粒子,太阳升的高了些,一改前几些日子的阴霾,虽照在身上不很暖和,却让人眼前明亮了不少,风也止住了,没有那些呼啸的北方在耳边,倒让人觉得舒服不少。
“你可知道为什么要洒这盐粒子?”皇上握着回雪的手道。
“臣妾想,是防人滑倒。”
“郁嫔娘娘果然冰雪聪明。”王福全在一边打着哈哈拍着马屁。皇上听了也是一笑。
“洒盐粒子,这法子虽好,但宫里地方大,如此反复洒,也消耗不少银子,臣妾大胆,请皇上免了这一项的开销。”回雪道。
“还是你会精打细算。这宫里下雪时洒盐粒子是历年的规矩,洒了多少年了都,到如今才有一个人跟朕说铺张浪费,唉,朕认识你晚了啊郁嫔。”皇上说着转头对王福全道:“告诉内务府,明日起,这一项省去。”
一时间到了养心殿,皇上说要去见几位大臣,中午还要跟河涧知府吃饭,让回雪一人去偏房,去完偏房便先回去,晚上自己再去相印殿留宿。回雪不禁一阵奇怪,看王福全满脸含笑,便轻轻的走到偏房门前,用手把门推开,却看见自己的父亲乌雅。德林正坐在小桌前的圆凳上。见回雪推门进来,乌雅德林忙从凳子上起来,跪在地上给回雪行了礼道:“臣乌雅德林给郁嫔娘娘请安。郁嫔娘娘吉祥。”
乍一见到父亲,回雪不禁满眼含泪,进宫这些日子,虽是享了在宫外享不到的荣华,可里面的心酸又有谁知。见父亲给自己行礼,回雪忙用手扶住了,自己却先跪了下来。烟紫见状上前来,一手拉起回雪,一手又扶着乌雅德林道:“老爷快起来才是。主子又怎么忍心受您的礼。”好不容易收住情绪,二人围着小桌坐下,回雪亲手给乌雅德林倒了茶水,又让烟紫把火盆往小桌边移了移,放在父亲身边道:“父亲今日来,我实在不知。真是罪过了。如今父亲过的可好?”回雪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父亲,这些日子来。他见老了,因连日风大,又下了雪,父亲的嘴边裂的翘起了皮,眼睛也不似以前有神了。
“托皇上跟娘娘的福。臣很好。只是空下时,便有些想两位娘娘。臣这一生,蒙上天眷顾,育有两位娘娘在这宫里,也是福分。只是有时思儿心切了些。越老越不中用了。让娘娘见笑。”说着,乌雅德林眼角便又含了泪。
“父亲不必挂心。我很好,姐姐也很好。上午还在慈宁宫坐着说话,皇上对我们不薄。”回雪一边说着。一边把茶碗递到父亲手上,烟紫见二人说话,便走到门边,跟王福全一块退到门外守着。
说了一会子话,乌雅德便压低声音道:“臣听说。太后如今在叶赫那拉氏被废除之后,对二阿哥和绘贵人是极好的。你可要小心了。虽你得皇上喜欢,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再则这宫里想要站住脚,须得尽早怀上孩子才好,像你姐姐,如今被冷落在延禧宫怕是连想见皇上一面都难了。她在府上时便是恬淡的性子,可这性子在宫里又怎么行,还好如今有你在宫里,也能做个伴,有个照应,可容颜易逝君恩就不易留了。你们都要早做打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道:“你还认得这个吗?”回雪一看,正是进宫选秀时,路上遭刺,凶手遗留下来的一块张字腰牌,于是点了点头。
“树大招儿,树欲静而风不止。前两日府上招了贼。我是想,在这朝里,我近年来还算谨慎,府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几个家丁还算尽心。一般小贼早会被发现。但那人进来又出去,如果不是因为下雪,在我书房留下了仅有一个湿脚印,怕是我们也发现不了。”
“父亲是说有人潜进咱们府里找这腰牌?”回雪道。
乌雅德林把这腰牌递到回雪手里道:“怕是放府里不安全了。自你进宫后,家里遭过几次这样的事,怕你们担心,我也不愿提,如今想想,还是你先收着。总会有用处。”回雪听了,接过腰牌放进袖里,又给父亲说了些注意自己安危的话,见已近中午,怕是快用午饭,想着父亲难得见自己一次,于是叫烟紫进来道:“你去延禧宫叫大小姐来。跟父亲见一面。”
烟紫正欲出去,王福全却笑着进来道:“娘娘,皇上说了,一会说完话,让乌雅大人一块去跟河涧知府用饭,奴才说句不应该说的,这也是莫大的荣幸了。这会子如果叫了素答应来,怕是人多嘴杂,咱们后,宫娘娘得见家人,一年能有一次机会就是恩宠了,让别宫娘娘听到风声,难保不说皇上偏私于您,这倒让皇上不好做,您说呢?”
“公公说的是。能见娘娘一次已是莫大恩宠。臣别无它想。”乌雅德林含着笑道。转而又对回雪道:“宫里不比寻常人家,能跟父母亲戚常聚常往,如今你既进了宫,便不用挂心为父,当万事以皇上为重,处处为皇上着想才是。娘娘能谨记这些,便是臣的福分了。”
回雪听了父亲如是说,便点了点头。
王福全听了,便行了一礼道:“大人果然是当的好国丈,难怪皇上啊,常夸赞您呢。不如现在就让奴才带您去跟皇上,河涧知府用饭吧?”乌雅德林听了,只好站起身来,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回雪,才行了退礼出去了。
回雪站在门口看父亲远去,眼里的泪顿时倾盆而下,做这宫里的女人,连见一见家人都成了奢望之事,如今虽突然见了父亲,却更曾了离别之情。烟紫拿出手帕子给回雪擦了泪道:“不然咱们去延禧宫,把老爷来的事告诉大小姐?”
回雪听了摇了摇头,父亲虽是进宫,显然是皇上安排的跟自己小聚,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如果大张旗鼓,倒让别的人说三道四,就是自己姐姐知道了,因见不着父亲,也不过是平添悲伤罢了。于是示意烟紫把那火盆移到偏房正中,自己用手帕子拭了试眼角,坐了一会,才扶着烟紫回相印殿去了。
一路上都是小太监们洒的盐粒子。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因把暖炉子给了岑梨澜,此时回雪倒觉得手冷,一时来回搓着,手下一动,袖里的腰牌啪的掉在了地上。烟紫听到动静,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她当然记得这块腰牌,只是不知主子却如此把它揣在身上。忙的欲弯腰捡起,刚一伸手,便被迎面过来的绘贵人看到,绘贵人伸出脚来压在那腰牌上,冷盯着回雪道:“去养心殿这么快回来,皇上不找您用饭?”
“见了我家主子怎么不行礼,太没规矩了。”烟紫大胆说了一句。本想转移一下绘贵人的注意力,或许她能把脚移开,自己也了遮掩,没想到绘贵人听了,倒是不情愿的福了一福,脚下却是没动,只是冷笑着说:“脚下的腰牌,我都看见了。那么紧张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把脚移开,让阿香把腰牌捡了起来。
“这个张字腰牌是哪个府上的?难不成郁嫔您还有偷偷出宫的爱好?”绘贵人步步紧逼。回雪听了,并不说话,烟紫听了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如果这腰牌被交给太后,太后当然明白,自己主子已经知道刺杀的主谋,那就打草惊蛇了,一时想上前去抢,却被绘贵人一把抓在手里。
“你想怎么样?”回雪低声问道。
“想怎么样,交给皇上,或是交给太后,到时候,你去跟他们解释呗,让我们也好听听这其中有什么故事。”绘贵人道:“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闷了。”
回雪听了,也笑了笑道:“我们又何必针锋相对。不如,你把腰牌给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条件跟你谈。”绘贵人晃着腰牌道。
“如果条件是皇上呢?”回雪又笑了笑:“你把腰牌给我。我保证,或许皇上今晚就会去你那。”
“此话当真?”绘贵人一听皇上二字,顿时眼睛发亮。
“如果不当真,你随时可以把这腰牌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回雪道。绘贵人听了回雪的话,心下想着,不过是一个腰牌,如果给了太后或皇上,至少这腰牌怎么来的,郁嫔可以随便扯个谎就行了,捡到的也是有的,自己倒没什么便宜。又得罪了郁嫔。如今她既然答应说服皇上去自己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便也笑了笑,把腰牌递给烟紫道:“我什么也没见着,没拾着,走吧。”说着,扶着阿香扬长而去。烟紫接过腰牌,用手抹了抹上面的盐粒子,又用手帕子细心的擦了一擦,才交由回雪放进袖里。
作品相关 第九十七章 卧冰
晚上的雪又淅淅沥沥起来,皇上忙完了一天的事,从养心殿出来时天都黑了,王福全拿了件貂皮的披风给皇上系上,才一路坐着撵轿进了相印殿,相印殿里宫灯才刚点上,扑扑闪闪的发着莹莹的光,回雪此时已半躺在床上,见皇上进来,欲起身行礼,却被皇上上前拦住了:“朕不是说晚上来你这,怎么你倒先睡了。”
“回皇上,我家主子因今日来回走的远了些,身上有些寒气,回来就觉得有些头热,喝了点姜茶才算稍好了些。”烟紫见皇上问起,忙上前一步回道。皇上听了倒也不生气,依旧坐在床边握着回雪的手。
“多谢皇上怜悯。安排我与父亲见面。解了臣妾的相思之苦。”回雪看着皇上道。
“你喜欢便好,进宫这些日子,你并未给朕提过什么要求,是个好性子,只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不然,朕这脑边呀,又不得清净了。”皇上开玩笑似的说道。
回雪点了点头靠在枕边道:“皇上隆恩,臣妾铭记在心,只是我虽有些头热,不过是小事,天渐冷了。皇上也应该多去绘贵人那看看,太后常说,您要雨露均沾呢。历朝历代宫里最怕的,就是皇上对一个人好了,所以臣妾虽想着皇上,但不愿坏皇上的名声。请皇上体谅臣妾。”
“你说的是,在后,宫里,专宠是万万要不得的,这朕知道,但现在,朕就是想好好宠你,绘贵人那朕不想去,她不是天天有太后疼,且她天天跟个孩子似的。说话又刻薄没趣,跟太后院里的鹦鹉差不多了,不高兴了就找太后。朕忙了一天的朝政,实在不想理这样不省事的女人。”皇上不满的道。
“皇上不念及绘贵人,也应该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多疼一些总不为过。今日臣妾身上不爽快,怕是侍候不了皇上,只臣妾这一片心,还望皇上怜悯。”皇上听了,想了想,便起了身道:“难为你大度。朕就过去她那里。你好好养着。朕不让你为难。”说着,把回雪的手盖在被子里,自己带着王福全出了相印殿。见皇上出去。烟紫便命小太监把宫门上了,自己又熄了内室里的两盏灯,只留床头一只蜡烛道:“主子这会子装病,把皇上让给绘贵人,值得吗?”
“若按女人论。不值得。但若论起腰牌,那当然值得。皇上本不是我一个人的,今日不去她那,早晚也会去,但腰牌不是一直都有。做男人,要能屈能伸。做女人的,也要懂的孰轻孰重。”回雪说着,往锦被里又躺了躺。让烟紫吹熄了蜡烛道:“我困了,你也去歇着吧。”烟紫听了,把蜡烛吹灭,才轻手轻脚的出去,关上了门。心里不禁想着,看来主子还是在意皇上的。虽是嘴上说着什么孰轻孰重,但那眼神里的神彩,却随着皇上的走而暗淡了不少,什么都能骗人,但眼神跟心是骗不了人的。
绘贵人的生日转眼便到了,这天天气尚好,太阳一早起来便挂的老高,内务府已按照太后的吩咐准备了一天的戏,畅音阁的水塘子里早已是结下了厚厚的冰,一些枯荷叶被冻在冰块里一动不动,砖砌的小道上雪已被扫开,堆在道边的小坡上,因畅音阁位置较高,小道边的坡台离小道倒有些坡度,只是因堆了雪,倒显得平整了。戏台子也早已打扫干净,上面披红挂彩,后台众人也是描眉画眼,紧张准备了起来。
各宫众人早上也是各自妆扮,只见绘贵人今日穿着一件灰鼠毛坎肩,内搭绸缎小袄,下穿大红色缎面长裙,头上别着一只五福呈祥簪子,一只翡翠镶夜明珠簪子,手上一只通透的玉镯子来回晃着,另一只手上戴的镂空足金镯子却是熠熠生辉。回雪倒是还跟往日一样,穿着一件月牙色夹袄,外面一件银狐狸毛的大氅,下面配着条墨色的褶子裙,岑梨澜穿着杏黄袍褂,下配着暗橙色绫织长裙,依旧带着那日的小宫女来到相印殿,跟回雪汇合了,又一同去延禧宫拉了素答应,才一同往畅音阁而去。到地方时,荣妃,卫嫔,苏答应等人早已是到了。荣妃头上一颗东珠也是别有风情,按宫里规矩,东珠只有皇上,太后,皇后这种品级的人才能佩戴,但荣妃进宫多年,又育有大阿哥得皇上欢心,自己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所以早年得皇上赐了珠子,今日打扮虽不刻意,但一颗东珠,便没有人敢小瞧了她了。大家互相行过礼,便由小太监引着,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一时太后到了。戏班子班主递上戏单,太后点了段《四郎探母》,又点了段《大登殿》,今日因是绘贵人的生日,便也不按尊卑,太后点过后,便由她来点,绘贵人看了看,也点了两折,一折《对绣鞋》,一则《唐宫娇女》,各人点过后,便有小太监来报,皇上养心殿还在会大臣,怕是不能及时赶来,让各人先听着戏,不用坐等了。绘贵人听了,心下有些失望。便把折子扔给班主,任由荣妃去点戏,荣妃看绘贵人的模样,又在自己前面点了戏,心下已是不舒服,便随便点了二折,把戏单扔了回去。
只听一阵锣鼓之声,戏便开了场,一排宫女一一上前,手里端着些小食茶点,给各人面前摆放了不少,又有一排太监上来,给每位娘娘面前都放了一只大杯跟一壶烫酒,另有一壶热茶。众人一边吃果子,一边喝着茶水。
“也是我的表兄运不至,身上的铜钱输了个干,外债还有八串三,他有心回家把钱取,又怕姑爹姑妈把他难……”只听台上锣鼓喧天,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或是花脸汉子,或是大家小姐,一时间唱的热的热闹闹。
戏过两折,绘贵人抬眼看了看太后,见太后点了点头,便起身给各人敬了酒,酒过一轮,却站在回雪,素答应身边不走,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两人倒满,素答应见推辞不过,便多喝了两杯,一时有了醉意,又不好扫了大家兴致,便由苗初扶着走走透气,回雪见了,便止住了杯,绘贵人见此,便无趣的走开了。
台上唱的热闹,台下各位娘娘也在推杯换盏,有几个小宫女站在回雪跟岑梨澜面前,侍候的分外殷勤,一时只听到台上乒乓做响,另有各人的赏钱哗哗的往台子上倾倒,回雪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小宫女挡住,让她们退到一边站着后,眼光一扫,却发现绘贵人什么时候已不在座位上了。回雪皱眉一想,心中大感不好。也顾不得太后坐在前面,带着烟紫便离了席。
素答应由苗初扶着走上了水塘子上面的小圆木铺就的小道上,因水上结着冰,脚下的小圆木走上去也别有景致。刚走不远,绘贵人便追了上来,屏退了阿香跟苗初,让二人远远的站着。自己拉着素答应的手,站在一边道:“姐姐如今虽是答应,却是个最不计得失的。虽位分不高。却实在不是个坏人。”
素答应不知绘贵人如何要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便福了一福并不接话,绘贵人便又道:“可是好人哪,未必就有好命。宫里从来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姐姐这样的人,最是在宫里呆不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素答应问道。绘贵人看着眼前的雪,又看了看结冰的湖面,只见远远来了一队仪仗,想来宫里能有这仪仗的,必是皇上了,于是更拉紧了素答应的手放在肚子上道:“如果我从这里摔下去,摔到那冰面上,我的肚子怕就没了。”
“你疯了吗?”素答应道:“你怎么想的,怎么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我不拿他开玩笑,我就成了别人的玩笑了。”绘贵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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