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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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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人身上,一个上面写着肃妃苏氏,一个上面写着皇帝明礼。小人的背面,又分别是两人的年庚八字。而两个小人的身上,早已是密密麻麻的银针,就连小人的脚底,也是见缝插针般的被插满了。皇上想把小人抓在手里,却如抓刺猬般无处下手,只好含着泪道:“肃妃苏氏,虽不及你富贵,却不曾害你,你却为何要害她。是想让她永世不得安生吗?皇帝明礼,皇帝明礼,呵呵,太后不是教儿臣要尽孝道,知感恩吗?怎么?太后是在宫里过的不如意,还是这世界上的人全都亏欠了你的?”说着,皇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吐在地上,皇上便晕了过去。荣妃见此早已是如热锅蚂蚁,她虽对桌上的小人不敢兴趣,但见皇上如此,心下大骇,忙叫小太监去请太医,又命人赶紧抬着皇上回养心殿。

作品相关  第一零五章 活死人

养心殿的灯一盏盏的亮起,皇上赫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五福团花的锦被,几个太医跪在床前看诊开方,一时抓了几剂中药来,小太监忙的接过去熬,待端上来时,黑黑的大半碗,整个养心殿都是药汁的味道,众妃子站在床前心里如悬着药吊子,好不容易皇上醒了,见窗户外已然天黑,便皱眉传了王福全来,王福全听皇上小声说了会话,便点了点头,又轻声回道:“刚才太医看过,说皇上怒急攻心,皇上应当爱惜龙体才是。”说着,拿了两个软枕让皇上靠上,皇上摆了摆手,往上躺了躺,靠在那软枕上,示意王福全去叫了绘嫔跟太后进来,绘嫔跟太后此时已是被禁卫军看起,听到皇上传唤,便如踩了棉花般深一脚浅一脚的来了,到了皇上床前,太后自然是站着,绘嫔虽头发凌乱,脸上却依然带着些许骄傲的神色,不但不跪,还站的格外凛然。皇上屏退了除回雪跟荣妃外的其它人的,接过王福全递过的茶水漱了漱口。

“皇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哀家虽不是你的亲生额娘,但你额娘去后,是哀家辅助你登上皇位,就算哀家有一万个不是,就冲这一点,皇儿也应当三思。”太后已知纸里包不住火,于是半求情半威胁的道,绘嫔一向知道自己娘家有钱有势,如今既然跟皇上撕开了脸面,那就撕到底了,见太后如是说,也抬高了头道:“臣妾死不足惜,只是我索绰罗家世代护佑皇上有功,我阿玛又是大臣,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皇上不要动他。”

皇上听完绘嫔的话倒是笑了:“你若早有这些见识,懂得识这样的大体。又何曾会走到如今这一步。”说着,交待王福全把她送回欣恩殿找太监看起来,自己没发落之前,不准任何人去探视,绘嫔被王福全带走,独留下太后站在床边,只见太后的衣角沾了少许的泥水,她低头在灯下看见,便不顾李嬷嬷上前,自己先拿出手帕子来小心的拭了拭。这种关头,太后还有心思拭身上的泥水,看来她是个爱护自己羽毛的人。

“朕不会杀你。”皇上没看太后。只是仰头看着床上的明黄色帐子道。

“皇上是个仁君,若杀了哀家,那可就成为全天下的笑料了。你不杀哀家,不过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太后笑了笑道:“虽我不仁,但你却不能不义。怎么说如今我是皇太后,为了天下安定,皇上还是把这事掀过去为好。”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要烧起来,只见他斜靠在床上,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悬在侧边的帐子却又无力的松开。过了一会,才慢慢的道:“你跟朕的额娘,肃妃。到底有何过不去的恩怨,值得你去这样年年月月的把她摆在观音像后面,不停的诅咒?”回雪听了皇上的话,才知道那小人便是皇上的母妃了,难怪皇上能气的吐一口血出来。如果那小人是皇上的母妃,那皇帝明礼便是先帝了。太后憎恶肃妃,怎么连先皇帝都不放过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当年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才致太后怀恨在心,这些多年来,不得释怀。太后听皇上这样问,倒是抬头看了看养心殿里燃着的灯火,那些灯火闪闪烁烁,跟当年自己为妃时的灯火还是一样的明亮,只是时间如切不断的青丝一样流去了,带走了自己的所有青春,如今的自己,已是白发苍苍,眼神浑浊,那些明媚的日子永远的不复重来了。而在那些如金子般的日子里,出现了一个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先帝明礼,但他却有了那样一个如花似玉贴心温暖的女子,肃妃,人常说,既生喻何生亮,但这世界上,既生喻又生亮的事情却是时有发生的,当然的肃妃,家境萧条,并无靠山,身子柔弱不禁风雨,却是不知为何,那么得先帝喜欢,先帝除了上朝,恨不得年年月月日日的跟她在一起,自己的日子却是天天伴着这样的灯火,数着数着就过去了。怎能不恨。想到肃妃已死,先帝已去,如今自己却独得天下,是这个后,宫唯一的皇太后,她的心里才得有些畅然,见皇上一脸的痛苦,太后的心里却有了报复的快感。

“你难道还不说么?”皇上道。太后只是摇了摇头,眯上眼睛,并不说话。荣妃正好奇间,只听养心殿关着的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王福全手持佛尘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老妪般的女人,正不知是谁,等二人走到灯下,只见那女人头发凌乱,上面夹着些杂草,一丝丝的白发掺杂在杂草里,显得分外耀眼和寒酸,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蜡黄干燥的脸,眼神低垂,嘴角开裂,等着女人伸出同样干燥的手给皇上行了礼,荣妃才惊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住在冷宫的叶赫那拉氏,只是这些日子,看来她受了不少的苦,骨瘦单薄,毫无在景仁宫时的半分模样。皇上在灯下仔细端详着叶赫那拉氏,不禁胸前一阵发闷。嘴里念叨着:“是朕昏庸,听信谗言,把你打入冷宫,是朕对不起你。”叶赫那拉氏听了皇上的话,眼角留出了泪水,也顾不得去笼额头边垂下的发丝,只远远的站在皇上面前缩着手不敢说话。

“你往前来。”皇上说着,欲伸出手来拉一把叶赫那拉氏,哪知她站的远,伸手拉不到,回雪已是明白,叶赫那拉氏是嫌自己如今落魄,怕吓着皇上,所以不敢上前,于是便走上前去,扶她在床边一把垫鹅绒的椅子上坐了,才又退到了一边。

“绘嫔说你知道太后的秘密,可是这个?”皇上说着,便示意王福全去端了那两个小人来,叶赫那拉氏一见那两个小人,便如被针扎了一般,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见皇上问起,才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嘴里说着:“回你的冷宫去就行了,多说无益,别害的二阿哥跟你一样没有一个好下场。”叶赫那拉氏听到太后提及二阿哥这几个字,身子又是一震,嘴角努了努,最终眼里含泪的拿过那小人,颤颤巍巍的道:“太后早年曾说过,因记恨肃妃娘娘当年得宠,所以在先帝死后,命人把肃妃娘娘勒死,然后制造了肃妃娘娘自杀随先帝而去,为先帝殉情的假像,当初太后见我是她姐姐的女儿,关系又好,所以不防,才说了这些,后来因为觉得我碍事,她又有了硕绘,所以才想着拔了我这眼中钉,在我住冷宫的时候,有人在饭里下毒,有人晚上来暗杀,我的婢女四齐为了我,死在冷宫里,如果我没猜错,指使毒害我们的,就是太后你吧。”太后听了叶赫那拉氏的话,便是冷笑,并不说话,只皇上的气更加了一分,他本以为,自己的母妃是殉情而死,残忍的抛下了自己,事到如今他才算明白了,原来是一切都是太后所为,这个住在慈宁宫的女人,好深的心。他竟然一点没有发现。看着眼前叶赫那拉氏的惨样,想着素答应的哀求,还有母妃当年的无奈,皇上猛的坐直了身子道:“朕杀不了你,哼,朕不能落个弑母的罪名。但这宫院里的角落里有一处庵院,以前你不曾去烧过香?再看你手里的念珠,佛主都要为你感到羞愧,以后,你就去那庵院里念一辈子的经,去赎你的罪过吧。对外,朕会说太后因病不治,给你一个风光的葬礼。你以后,就好好的当你的活死人吧。”

太后听皇上如是说,身子顿时瘫软,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扶住桌子一脚,没等扶上,却一下子摔在地上。荣妃心中畅快,眉梢也带着喜色,只太后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道:“当年我是怎么喜欢先帝,巴结他,讨好他,他喜欢骑马,经常抱着肃妃坐在马上欢声笑语,有一次,哀家也站在马场外,希望先帝看哀家一眼,没想到马受了惊,伤着了哀家,先帝倒是怪哀家没有眼力见,让内务府罚了哀家半年的俸禄,还有一次,先帝病了,由肃妃探视,那也是一个冬天,外面飘着雪,肃妃跟先帝在养心殿同卧锦榻,哀家端着药跪在养心殿外求见先帝一面,一直从晚饭时分等到下半夜,那天的雪好大,落了哀家满身满脸,结果呢,先帝同样不见,后来肃妃便生了赫临,皇上更是疼爱,哀家年纪轻轻便跟守了活寡一般,肃妃的夜是夜,哀家的夜也是夜,她却夜夜有君在侧,哀家呢,夜夜抱着被子抬头看屋里的灯花。如果不是因为哀家的娘家有些势力,估计先帝是早把哀家踢走了吧。后来终于等到先帝死了,呵呵,他死了,肃妃,她以后也要跟哀家一样,尝一尝寂寞蚀骨的滋味了,只是那一晚,她竟然跪在大殿外,一边哭,一边说着先帝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那一幕幕就好像刀子刻在我的心上,她不是喜欢先帝吗?那哀家就送她去跟先帝团聚,可这个贱人又不想死,她还想着她跟先帝的孩子,赫临你,于是哀家便找人送了她一程,她也得以风光大葬,让他们去地下做一对鬼夫妻,难道哀家错了吗?然后赫临你当了皇帝,哀家成了太后,哀家所有的青春错付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用青春换来的权利荣华,哀家享受一下难道不应该吗?可惜地下的肃妃跟先帝不答应,他们不停的进入哀家的梦里,哪怕是哀家午后小睡半个时辰,都要梦到他们来向哀家索命,难道哀家用观音震住他们,有错吗?是他们逼我的。”说到这里,太后的脸上也淌满了泪。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太久,今天得已释放,似乎又让她记起了当年的心酸和不堪,在她华贵衣服的背后,是一串充斥着落寞跟噩梦的过往。

作品相关  第一零六章 郁嫔的心思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在床上叹了口气,示意王福全把那两个布人烧了,另交待着不可将今日之事传出去,王福全又点了点头,给坐着的叶赫那拉氏上了碗茶水,叶赫那拉氏小心的把茶碗端在手心里,她已是许久不曾闻这茶叶的香气,自住冷宫起,每次渴了,不过是自己接了水去架在火上烧了,连茶碗也是缺角少沿,看着这八宝茶碗里透着晶莹的茶叶,她的眼睛又一次湿润,被从高高在上的景仁宫拉下来住到阴湿的冷宫,自己的猫被剥了皮,四齐的惨死,自己吃糠咽菜如狗般的活着,二阿哥更是不曾去看自己一眼,而如今,却突然得了旨意,传自己来了养心殿,不但赐了座,另有新鲜的茶水,这种待遇若放以前,怕是没有什么稀奇,但时至今日,不免让她分外唏嘘。回雪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皇上便看到了回雪手上的伤疤,于是问太后道:“郁嫔手上的伤,是不是当初你让张家人干的?”

太后听了,看了看回雪的手,又一字一句的道:“当年哀家要为太后,只乌雅。德林一个人百般反对,哀家本来想杀了她,可惜张家找的人是个蠢材,竟然没得手。”皇上听了更为光火,懒的跟面前的这个女人再有丝毫的话,只冷冷的交待王福全道:“你把她带到她应该呆的地方去吧。”皇上说着,冷冷的摆了摆手:“李嬷嬷侍候太后已久,就还让她去跟着侍候吧。除此外的其它人,不得近前一步,明白吗?”王福全听了,嘴上答应着,明白皇上的意思是把太后软禁在庵院里度过余年,便叫来了两个当职的小太监。一起拖着太后去了,荣妃显然是知道了太后被送往宫角处的庵院,以后就只能在那里吃斋念佛,了,自己轻易的除了这么大个对手,再看看面前不似人样的叶赫那拉氏,想来二阿哥以后更没有什么靠山,不禁喜上心头,小宫女进来传晚膳,回雪跟荣妃便告退出来。叶赫那拉氏欲起身一起出来,被皇上一口叫住了,只得坐下来继续假装喝茶。

外面夜黑风高。回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刚走出养心殿,荣妃便笑吟吟的道:“妹妹如今是给素答应报了仇了,没想到妹妹还有这般算计,姐姐真是自愧不如了。”

回雪接过烟紫送来的手炉。摸着暖炉上的绣荷花罩子,淡淡的道:“荣妃娘娘道高一尺,又岂是我们可以比拟的,钱太医欺瞒皇上,如今不过是罚了俸禄,看来皇上还是念及娘娘脸面的。”荣妃听了脸上一红道:“妹妹多心了。钱太医不过是个本分的太医,是给本宫医治过疾病,但太医就是太医。娘娘就是娘娘,我们之间又何曾有过什么?”

回雪把那暖炉往胸前抱着驱了驱寒气,听荣妃如是说,知道她肯定不会承认,于是说道:“娘娘今日跑了一趟。看了这一出好戏,太后不是已经死了吗?绘嫔估计也活不长了。您白捡了这么大便宜,怎么倒还跟臣妾卖乖?”荣妃听了哈哈一笑,走近一步道:“太后,绘嫔是不足为患了,可叶赫那拉氏,你也看到了,皇上都留她下来了,难道,你不紧张,不嫉妒?”

回雪听了,又是淡淡的道:“天子便是天下人的天子,娘娘不嫉妒,臣妾自然也不敢嫉妒。”荣妃听了,也知道嘴上占不了什么便宜,于是便带了凌云回去。

风吹的更大,回雪的衣角随风扬了起来,发丝被吹散,长长的头发便如水蛇一般贴在脸上,一时到了相印殿,便见王方等人在门口等着了,这让回雪有些感动,拿着同样的份例,这些奴才却格外的尽心,这么冷的天,暗的夜,还能在宫门口这样等着自己。

进到内室,见桌上已摆好了吃的,虽是寒冷天气,桌上却冒着热气,显得这饭食是有热过,回雪坐在桌前,接过烟紫递过来的粥,喝了两口,眼泪便出来了,烟紫屏退了左右侍候的人,低声对回雪道:“主子想念素答应,但总是无力回天,如今已为素答应昭了雪,主子在宫里的日子却还是要过下去,万不可这般模样,让皇上看见了,恐怕要不高兴的。”回雪听了,对着烟紫点了点头,虽然算是给姐姐报了仇,但心里却一时无法像荣妃那般兴奋,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绘嫔死一千回,自己的姐姐也活不过来了,想到这,又有些记恨皇上,为什么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姐姐鹤顶红。

吃过晚饭,回雪让烟紫去小抽屉里拿了十两银子揣在袖里,交待她去储秀宫把银子交给掌事嬷嬷,烟紫不解,回雪一边脱去上衣,一边掀着床边的帘子道:“等绘嫔失事,阿香定会被重新交到内务府,于其等内务府分配,不如让掌事嬷嬷去接了阿香,让掌事嬷嬷安排她活计,总强过去不三不四的人手下当差,这也算我们还她的清白。阿香虽跟错了主子,但这不是她能选择的,再说,她也不曾害我们。”烟紫听了,接过银子道:“若给掌事嬷嬷分配,总好过内务府分配,但主子为什么不把她要到相印殿侍候,或者把她交到永和宫岑小主那里,反正岑小主那如今没有多少婢女。”

回雪此时已坐在床上,锦被里因熏了香,掀起时倒有一股子宁神的味道,她抚摸着放在床上的自己的盘扣小褂道:“阿香这婢女虽不坏,但若跟了坏主子,她却可以使坏,她是不会反抗的人,你没发现吗?所以不如苗初般安全,可心,因此不能把她派去永和宫,只是这次阿香帮了咱们一个忙,咱们总应该回报她一下,所以才想让你去找掌事嬷嬷,至于以后她怎么样,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只是你悄悄的去,悄悄的回,除掌事嬷嬷外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事,我不想节外生枝,让别人以为我们跟欣恩殿的人有勾结。”烟紫听了,侍候回雪躺在锦被里,自己把银子包好,吹熄了床前的一盏灯,自己又另外提了一盏,才出门向着储秀宫而去。

天亮的晚了,回雪睡的也有些沉,早上听得窗户外面一阵喧哗,忙坐起身来问烟紫是何事,烟紫见主子醒了,一面给回雪穿衣服,一面低声道:“今日早上宫里传的消息,说是太后因病殁了,众大臣及亲眷正一拔一拔的来祭奠呢。”回雪听了,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伸腰,看了看自己的手,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想来这句话有时候还是可信的,这些进宫来的车马,又有哪一个知道,太后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在宫角处的庵院念经呢,想来都有些可笑。

早上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见王福全正垂手立在门外,回雪欲上前,却被王福全给挡了回来,正不解,便听王福全道:“郁主子,皇上如今正在里面跟各位大臣说话呢,恐怕不方便见您。”

回雪听了王福全的话,在廊下停住了脚,今日的太阳颇好,虽然是早上,却是透着分外耀眼夺目的光彩,见王福全的帽子上带着一缕白布,便明白这是为太后守丧了,于是问道:“皇上可是在跟大臣们商讨太后丧仪的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王福全摇了摇头:“皇上昨晚没睡好,跟叶赫那拉氏聊了大半夜的话,今日一大早又叫了大人们,唉,这身体可怎么吃的消。”说着,往养心殿里瞅了瞅,养心殿此时门正关着,见此情形,回雪便欲转身回去,却听到里面皇上的声音传了出来:“各位爱卿,朕失了母后,顿感人生无常,心里着实难过,可这让朕更难过的,唉……”皇上似乎话里有话,说话也是欲言又止。几个大臣听了,都说着些劝导的话,只听皇上又道:“当初唐明皇的后,宫里,有一个妃子,为夺他的宠幸,便说自己怀有身孕,因这妃子家世显赫,所以唐明皇只好忍气吞声,难道做皇帝的,真有这么悲惨的情况吗?难道大臣们真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太后仙去后,大家可否会同心同德共同辅助朕?”

只听众大臣跪倒在地的声音,又有人道:“微臣们万死不敢忤逆皇上。”

“臣等不敢。”

皇上听了,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便让王福全开了养心殿的两扇门,想来是让各位大人出去,只见众大臣排成两列,面色哀伤的往外走着,来到回雪面前,一一行了礼,才下台阶而去,走在最后的一个臣子倒是多看了回雪两眼,眼里满含着不屑,回雪往柱子边让了一让,只见他大摇大摆的走过,径直去了,王福全见他走远,低声对回雪道:“郁主子别生气,这位大人是索绰罗。中迟,是绘嫔的阿玛。”回雪听了,抱紧了手里的暖炉,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看来太后跟绘嫔的事,索绰罗。中迟还是不知的,所以才会如此傲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索绰罗家已是日落西山,而他竟然还没有查觉,难怪会生出绘嫔这种女儿了。

作品相关  第一零七章 请君入瓮

回雪见各位大人离开养心殿,便把手里捧着的暖炉交给烟紫拿着,自己整了整衣服,入养心殿给皇上行了礼,便坐着说话。

“朕已交待了纳兰,让他入西北去做一名副将,明日便动身,你觉得可妥?”皇上端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茶碗,一字一顿的问回雪道。回雪听了,脸上并未显出反常神情,只是依然淡淡的道:“皇上既然决定这样,那当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只是承熙……公主,如今可好?”

“承熙安好,跟纳兰的感情也尚好。”皇上说着,喝了口茶,慢慢的咽了道:“刚才我跟大臣的话你都听到了?”回雪点了点头,皇上接着道:“太后的事一处理,倒是绘嫔之事让人棘手,她的阿玛索绰罗。中迟是朕的大臣,手心里又有权利,如果绘嫔这事一捅漏,怕是就难收场了。”回雪听了皇上的话轻轻笑了笑,一双绣鞋缓缓抬起,走到皇上案前压低了声道:“臣妾倒是有一法子,不知皇上可想听?”见皇上点了点头,回雪便低声道:“当年康熙爷要稳坐江山,可惜四位顾命大臣各执已见,眼见情况危急,孝庄皇太后便去了索尼家,让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为皇后,拉拢索尼替自己说话,如今荣妃娘娘在宫里受宠,她的父亲为当朝重臣,皇上岂不能效仿孝庄皇太后?来个互相牵制?另外,当年武则天时期有个重吏叫来俊臣,他特制了一瓮专门针对他想制服的人,所以有了请君入瓮这个词,若对索绰罗。中迟大人也来个请君入瓮呢?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听了紧皱眉头,把茶碗并堆的折子往一边移了移,伸出手来拉住回雪的手,在她手上的伤疤处来回抚摸了两下。又点了点头道:“朕不敢自比孝庄皇太后,但这互相牵制的法子却是可以用的,不过这请君入瓮,朕怎么不很明白呢?”

回雪把手放入皇上的手心里,这双宽大的手,当年自己的姐姐素答应肯定也有抚摸过,但她苦于命短,虽不争皇上,却还是被绘嫔利用死于非命,想想苗初当时哭求自己的样子以及皇上给的那瓶鹤顶红。回雪的心便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绘嫔自进宫来,处处以自己为先。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假怀孕的事揭出来,若不一次打压到底。怕是以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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