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常宫闱-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紫追上来把厚的大衣又一次披在她的身上,回雪见王方此时正低头跪在榻前的地上,便虚扶了他一把道:“晚上凉的很,你赶紧起来。”内室的灯本来熄的只留下一两盏,光线昏暗,说话间小宫女便又升起了两盏灯,另拿了一支银烛台,上面立着根红蜡烛,放在榻前的小方桌上,烟紫挑了挑那烛芯,烛火便旺旺的烧了起来。借着闪烁的烛火,回雪才看清了王方今晚的狼狈,只见他穿着平日里穿的灰黑色镶暗黄边太监服,太监服虽还完好,却是满身的脏污,膝盖部分更是沾湿了水,王方脸上有三条红印,红印渗出的血在灯光下分外明显,听回雪让自己起来。王方站起来时,衣袖一闪,便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腕。
这一切看的回雪有些不忍,看王方又冻的哆嗦,便吩咐烟紫赶紧给炭盆里加了两块炭,用蒲扇给把炭火撩的旺旺的,然后把炭盆放在王方的脚边,又另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新添的炭滋滋的烧着,烟紫沏了两碗茶来。一碗放在回雪面前,一碗递到王方手里,王方受了这待遇。眼里不禁含满了泪,喝了几口茶缓了缓,才算止了哆嗦。
“你半夜来相印殿,想来是有急事,看你这样。可是被谁欺负了?”回雪念王方一直是个懂事的奴才,便也无心喝茶,看他好转了一点,便问道。
“奴才来不应该来半夜打扰主子。”王方道:“主子把奴才送去近疏院侍候,想来也是一片好心,虽奴才以前是景仁宫的旧奴才。但明日里皇后娘娘便回重新回到景仁宫,内务府已着人收拾好了地方,也分派了太监宫女。”说到这。王方顿了顿,把茶碗紧紧的捧在手里道:“奴才说句不应该说的,大胆的话,如今皇后娘娘那里怕是不缺奴才侍候了,求郁嫔娘娘还让奴才回来相印殿吧。”
回雪静静的品味了一番王方的话。又联想他今日这般狼狈,心下已是明白了几分。只是又不大愿意相信似的问道:“皇后苛待你了?”
王方听了,把茶碗递给烟紫,自己扑通跪倒在地道:“郁嫔娘娘问话,奴才本不应该撒谎,但说皇后娘娘的不是,奴才也是大不敬,求郁嫔娘娘开恩。”回雪听了,心里更加透彻,便问道:“她为什么打你?可是你服侍不周?你本不是个粗心的人,怎么会让她这般恼怒。”
王方听了,跪在地上的身子又一次哆嗦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冷,而是心里害怕和忌讳,平复了好一阵,才慢慢的压低了声音道:“皇后娘娘这些天一直以为奴才是您送去监视她的,说奴才在近疏院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便会给您报信,所以心里记恨您,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就命人打……打奴才,因怕打伤太重会被别人看见,于是又罚奴才跪在冷水里,奴才一条贱命……不值什么,但宫外还有需要银钱的寡母,奴才不想死,还求娘娘让奴才回到相印殿。”回雪听了王方断断续续的叙述,心里也似一个惊雷,自己只想着皇后昔日的恩情,又念她一个人落莫,才让王方去那侍候,没想到相印殿无心,近疏院却是有意,自己本来坦坦荡荡的事,竟然让皇后心中颇多念头跟怀疑。到头来还让王方一个好好的奴才受了冤屈,想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让王方起来回到座上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都是我自作主张了,让你受了委屈。”说完又想了想道:“你今晚这个时辰来相印殿,皇后不是更加不满吗?你来一次,她的怀疑便会加了一分。”
王方听了道:“皇后娘娘晚饭过,听说皇上去了承乾宫,心里更加恼怒,便打了奴才,罚奴才去小柴房里思过,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皇上带着王公公去了,还说要留在近疏院过夜,王公公便命人张罗了起来,因守小柴房的太监小李子跟奴才是旧识,看奴才可怜,才放奴才出来一会。皇后娘娘此时陪着皇上,并不知道奴才跑出来的事。”
回雪点了,点了点头,看他把茶喝的精光,才想起来他在近疏院受苦,可能饭还没有吃饱,于是赶紧让烟紫去小厨房,捡温着的果子端了一盘来,递到王方手里,让他吃了填填肚子,王方因为最近确实不曾吃饱,见了那温热喷香的果子,倒是咽了咽口水,谢过了回雪,便端起果子一阵大嚼,一时间果子下肚,才觉得身上好受了些,炭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神采。
见王方吃了果子,回雪便道:“你如今还是需要悄悄回去,不要声张,至于回到相印殿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安心等待消息便是。”王方听了,便起身谢过回雪,烟紫要张罗给他准备一盏灯提着回去,被回雪阻止了,回雪交待烟紫叫起来一个小太监道:“你去提盏灯,小心把王方送去近疏院,记得不到门口就回来,别让其它人看见,不然这对王方就更不好了。”小太监听了,忙去拿了盏灯,点着了火,便跟着王方出去了。
回雪见相印殿的门又关上了,才松了口气,一时睡不着,让烟紫拿了本书来看以打发时间,烟紫把书交给回雪,又把灯芯挑了挑,便端着刚才的茶碗去了小厨房,回雪借着灯火看着书上《聊斋志异》四个大字,粗粗的印在蓝本上,这书里的故事,她小的时候便听人讲过,什么耳中人,尸变,喷水,瞳人语,画壁等等,里面有貌美的狐妖,也有多情的公子,更有阴森森血淋淋的场面,因那进胆子小,倒也听的不大仔细,如今拿起书来看,翻了两页,倒觉得可笑可叹,回雪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所谓的鬼神,不过人对于善有恶的想像,而如今看着书里光怪陆离的人跟事,倒也让人感慨,有些时候,有些人何尝不是活着的鬼魂呢,或者说,有的人比鬼更凄厉,更缠人,自己活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谁被鬼整死了,倒是自已进宫以来,见了管娇去浣衣局,叶赫那拉。春佩惨死杖下,自己的姐姐被绘嫔害死,太后又老谋深算,荣妃口蜜腹剑,自己一直以为温婉可人的皇后娘娘自从出了冷宫,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看上去老气横秋,手段跟心机却是比以前凌厉不少,活在这深宫里,何曾又不是活在一片鬼怪当中呢。想着这些,有些惆怅,室内炭火啪啪的燃着,那火苗暖暖的投在回雪的脸上,四周一片静谧,她的手一松,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只觉得手上一疼,便急忙一甩,还未睁开眼睛,便听到烟紫道:“主子,小心手,你们怎么侍候的,我不过是去送个茶碗,你们就不好好看着,烛火点着了书,万一烧了主子的手,可怎么担待的起。”回雪应声睁开眼睛,见烟紫正用脚踩着地上的书,那书一团光火,烧着了下面的一个角,因扔地上着了风,更是越烧越烈,烟紫上下踩了好几下才算灭了,早有小宫女听到声音,拿了簸箕过来,把书跟灰扫干净了端了出去。
“白白浪费了一本书,早知道,我就不翻了。”回雪笑了笑,打了一个呵欠。
“主子可吓坏我了,你不在意自己,也得小心着……”烟紫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上前去扶住回雪的手,把她送到床边,拿下她披着的大衣,又帮她外罩的衣服,掀开锦被来让她睡下。
“送王方的小太监回来了吗?”回雪躺下了问道。烟紫摇了摇头,给回雪盖了盖被角道:“本来小太监说皇上今晚去了承乾宫,可王方说皇上是去了近疏院,想来是小太监偷了懒,消息打探的也不真。”
回雪笑了笑道:“你倒不要苛责了他,皇上本来是去了承乾宫,可明天皇后就要移驾景仁宫,以后又是这中宫炙手可热之人了,在这风头浪尖上,荣妃又怎么会抢了皇后的风头。”烟紫听了点了点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层意思,自己竟然是没有觉察出来。
作品相关 第一一三章 凤戏牡丹
这日给景仁宫皇后叶赫那拉氏请安的日子,自从她上次被罚去冷宫,已有多少天宫里妃嫔没有齐聚景仁宫,回雪都快有点不记得了。天还没大亮,便听到烟紫在耳边小声叫着,因昨晚跟王方说了会话,又加了回雪的身子,倒让她觉得困顿不已,虽如此,想着今天的日子,万不可太随意,倒让皇后觉得不重视她这中宫之主,于是赶紧的抹了抹脸,除去睡意,挑了件绣木槿花袄,外套一件春绿色坎肩,下配一条淡蓝色长裙,坐在镜前,挑了盒亮色的脂粉,轻轻的扫在脸上,又淡淡的加黑了双眉,轻轻的在唇间点上花香的胭脂。烟紫侍候着给她梳了高高的发髻,本想挑两只上好的珠翠簪子给回雪插在发间,回雪却伸出手来拦住了道:“我只需让皇后知道我精心装扮,对她虔诚就好,倒不是为了去炫耀珠饰,以免抢了她的风头,在她入冷宫期间,死了婢女,还被人弄死了猫,想来她心里一万个懊恼,如今若我们打扮的光鲜非常去看她,那就是间接告诉她在这期间我们一直过的很好,岂不是要招她的气。”烟紫听了,点了点头,另挑了一只赤金镂花簪子,一只珍珠步摇给她戴上,才传了早饭。
回雪近来胃口比以前好些,早饭吃了一碗粥,又加了些小菜,便扶了烟紫,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到景仁宫时,只见门口安静异常,两个小太监弯着腰守在门口,见一个小太监虽脸上恭敬,站在那里却有些不敢乱动的样子,脸上又透出痛苦的表情,回雪经过他身边时便不经易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那太监被回雪一问,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不是。忙把腰弯的更低,打着千回道:“奴才近疏院……啊不,奴才景仁宫小李子。”回雪见他一脸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样子,便道:“不必多礼,你很好。”这句话说的小李子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多嘴,便只好又含腰站在门口。
说话间岑梨澜已带着苗初也到了景仁宫门口中,见正好遇上回雪,便走过来把暖炉交给苗初拿着。自己上前扶了回雪的胳膊道:“我跟你一块进去。”回雪便也挽了她的胳膊。
“你怎么也来的这么晚?”回雪笑了笑道:“可是又睡晚了,你不用服侍皇上,却也赖床。”岑梨澜听了撇了下嘴道:“晦气死了。一大早睡不着,带着苗初在宫里散心,正撞上去承乾宫的青嫔,打破了她的婢女招儿手里端的补汤,气的她七窍生烟。骂我说“你又不用侍候皇上,这么慌里慌张的,没个消停。”我又不是故意的,被她这么一说,心下不服,嘴里说道“我不是侍候皇上。怎么青嫔娘娘这么慌里慌张,是去侍候皇上?”她便更怒了,不理我。便带着婢女走了。”
回雪听了差一点笑出来,压低了声音对岑梨澜道:“你也是个多嘴的,你弄洒了她送给荣妃的汤,还这样戳她的软肋,小心她给你使绊子。”岑梨澜听了。却并不为意。
烟紫走在前面推了把门,回雪跟岑梨澜二人便走了进去。
景仁宫已许久没来。本以为会是蛛网横结,院落荒芜,没想到一进院子,便见铺着大红的宫毯,宫毯两侧也栽种了长青灌木,虽是小小的两排,从灌木下的新土看,也是内务府新移栽的,而这两抹绿色,也让人心头猛的一阵欢喜,进到景仁宫里面,见众妃已来了不少,以前请安摆放的椅子还按照原样摆在那,只是地上的毛毯换成了大红印凤戏牡丹的图案,椅子边对称放着些乌木茶桌,茶桌后面是对开的两扇黄色镂空凤凰边帷帐,帷帐的悬钩,竟然也是赤金做成,帷帐前进门处放着一只三尺多高的飞燕舞天景德镇瓷瓶,瓷瓶一角又放着几个或红或白的花瓶,走进内室,各人按品级行了礼,回雪在椅子上挨着岑梨澜坐下,抬头见内室壁上画着一副画,画着一个侍女站在一松石之下,面含微笑,又带腼腆,但那侍女旁边却用墨汁深深的提了四个字:恭顺柔嘉。这笔迹略显苍劲,笔画却又连绵不绝,回雪一看便知是皇上题的字,这“恭顺柔嘉”四个字,用来形容原来景仁宫的主子,倒是贴切,只是不知道景仁宫今日的叶赫那拉皇后人变的如何,又会不会担的起皇上的这四个字呢,想来是皇上觉得亏欠她不少,所以竟然还题字悬于景仁宫,这种荣耀,怕是荣妃,都没有过的。一时婢女给各人上了茶,众人还没喝,便听到王福全响亮的声音在景仁宫院里喊了起来:“皇上有旨,叶赫那拉氏接旨。”说着,便带了小太监进了景仁宫内室,在大红印凤戏牡丹的宫毯上站定。
叶赫那拉氏从众妃嫔进来一进没有现身,听到王福全的声音,侧室里才算有了动静,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环佩叮当,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今日里的叶赫地拉氏身着一件暗棕色镶金边旗袍,袍上绣着凤凰于飞的图案,袍子的下摆更绣着淙淙的流水,幽静的青山,飘逸的云朵,更有凤舞九天之祥瑞,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米白色玛瑙穿东珠朝珠,头上带着赤金钿子,发间又斜插着点翠压鬓,另一鬓边插着的凤衔珠的簪子,行走间,一阵清脆之声,人还未到,香气却是传遍了整个内室,加上内室窗户甚严,又烧着炭火,这香气更是弥久不散,闻的人脑袋发晕。叶赫那拉氏拿眼扫了扫众人, 又把眼光留在王福全身上,伸出手来道:“王公公来了,可让本宫久等。”回雪看着叶赫那拉皇后的手腕比原先瘦了不少,想来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她瘦弱的手上又带了两个赤金点翠镶翡翠的护甲,这护甲华贵的模样,倒跟那手不很十分相衬。
王福全听叶赫那拉氏如此说,本以为她看自己来传旨,心下会高兴异常,不说赏些银两,也应该说些客气的话,但皇后此时却是一脸的高高在上,说话的神情或是口气,都是主子在冷淡的对待一个下人,王福全在宫里怎么说也算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不管是内务府的太监宫女还是这宫里的妃嫔,谁见了自己也都是表面主子奴才,实际上对自己都是礼让三分,就连宫里的大人们,也都探着口气跟自己说话,今天在众妃面前被叶赫那拉氏这样一说,王福全心下有几分不满,但又不表现在脸上,只是张口说道:“皇上有旨,叶赫那拉氏听旨。”
皇后听了,便带着众人跪下,王福全一字一句的把旨意念完,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娘娘好福气,这景仁宫的荣耀,在这宫里可是独一份,奴才恭喜娘娘。”叶赫那拉氏听了,欲站起身来,王福全却又接着道:“岑梨澜岑小主接旨。郁嫔接旨。”众人听了,也只得跪着。王福全又一点点的把圣旨念完,岑梨澜因在宫里一向本分,皇上心里高兴,便封她为贵人,而素答应因是回雪的姐姐,虽已死,实在是受人陷害,如今做乱的人有了应得下场,皇上怜悯,便复素答应的妃位,还是原来的素妃。所以让回雪代为接旨。
王福全离开后,众人又对着皇后说了一会子恭维的话,皇后倒也显的很是受用,只回雪手里握着皇上的圣旨,想着姐姐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个旨意了,心下一时五味杂陈,差一点流出眼泪,因是在景仁宫,不想被别人看出,努力平复了好一阵的情绪,才算好了一些。
“这大红印凤戏牡丹的宫毯,我听内务府说,是青嫔的阿玛特意为本宫挑选的。本宫看着不错,你阿玛费心了。”皇后说着,伸出手来接过婢女端过的茶喝了一口。青嫔被皇后一夸,脸上带着骄傲的神采,嘴上却说道:“我也没什么大能耐,不过是求得皇后娘娘一笑,可有些人哪,不得皇上笑,也不能得皇后娘娘笑,整个一惹事精,就不知道留着有何用了。”说着,拿眼扫了扫岑梨澜。
众人听了青嫔的话,不禁一阵嬉笑,岑梨澜有些生气,却不能发做,只回雪淡淡的道:“能让皇后娘娘笑固然是好的,但能对娘娘恭敬,我想也很重要的吧。”
“郁嫔是什么意思?”皇后一边听着,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护甲道。
“臣妾看这地上的宫毯,或是臣妾多心了吧。”回雪故意没有说完。皇后果然耐不住道:“你往下说。”
“这宫毯的大红色是好的,可这图案,也可能是臣妾想多了,凤戏牡丹也是好的,比如娘娘衣服上的图案,都是内务府找上好的绣娘一针一线才做出来的,说是世间就此一件,也不过分,可这衣服穿娘娘身上好看,这凤戏牡丹的图案却被臣妾们踩在脚下,臣妾真是惶恐的很,但臣妾又不是鬼,不能飞在天上,也只有踩着了,还望娘娘宽恕臣妾的大不敬之罪。”
众人听了回雪的话,不禁又是一阵笑声,笑过之后,见青嫔脸上蜡白,皇后也是冷着脸,又觉得自己的脚也是踩在宫毯的凤凰上,一时抬脚不端庄,不抬脚得罪皇后,倒让人无比尴尬起来。
“皇后娘娘,我……”青嫔欲起身解释,哪里解释的清,只得恨恨的看着回雪,皇后脸上失了刚才的笑容,比这冬日的冰霜更让人害怕,淡淡的吐出一句:“你们回吧,本宫还要抄经。”众妃嫔听了,只得行了退礼,一个个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作品相关 第一一四章 一只脚
见众人都出了景仁宫,回雪便带着烟紫留了下来,给皇后轻轻施了一礼道:“刚才臣妾乱说了话,求娘娘恕罪。”皇后听了回雪的话并不答言,只是又退回到椅子上坐着道:“本宫说了要抄经,你还有事吗?”回雪往前一步道:“臣妾前些日子让王方去了娘娘身边侍候,不知他……怎么样?”
皇后听了,坐在椅子上低头抚了抚自己的护甲,慵懒的道:“怎么,你想把他要回去?”回雪本有这个意思,一听皇后如此说,倒也不好张口,只得道:“臣妾不敢,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后打断道:“他本是本宫的旧奴,不过一个奴才,也值得你郁嫔挂在口上,你回吧。”回雪见皇后赶自己走,一时也不好强要,只好行了退礼,刚退到廊下,便听到皇后在内室里声色俱厉的道:“还不快把这凤戏牡丹的宫毯给本宫撤下去烧了,哼,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不太毒,最毒女人心,怨不得她叫青嫔,原是配她这颗黑心。”
走出景仁宫不远,烟紫便抢上一步问道:“主子想要回王方,皇后娘娘不答应,只怕王方以后的路便更不好走了。”
“你注意景仁宫门口的小李子了吗?”回雪问道,烟紫点了点头。回雪接着道:“想来是昨晚他私放王方出去被皇后发现了,所以皇后连他一起责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挨了不少板子,王方就更凶多吉少了,怎么着他也侍候姐姐一场,对我也算尽心,此事又因我而起,我不能……”
“郁嫔娘娘。您快去永和宫瞧瞧吧。”回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急急赶来的苗初给打断了,苗初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夹袄,脸上冻的通红,一双手也早早的起了冻疮,行过礼后,便把手缩回了袖里,来回的磨着,想来是冻疮遇热便会发痒,她一路跑来。手上出汗,冻疮便更难受了。回雪见她焦急的喘着气,宫道上又不时有人走来。便也不好多问,带着二人向永和宫赶去。
自良嫔去后,便很少有人来这永和宫了,上次太后的意思,让岑梨澜住这里。不过是看她也得了皇上的宠幸,怕她跟回雪拧成了一条绳,对硕绘不利罢了,没想到太后净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硕绘死猫上不了树,竟然还连带她去了庵里修行下半生。想来这暗无天日,无穷寂寞的伴着佛主的日子,也是她的报应。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虽永和宫的主子换了一茬,永和宫却还是原来的样子,琉璃黄瓦。雕花廊柱,宫墙宽厚。朱漆醒目,虽房子还在,但里面的风景却是大不相同了,夏日里阳光从院墙外照射进来,照在院子里两垄花上,烟紫也曾帮着良嫔修剪过这些枝桠,那时候承熙还很快乐,手里扯着纳兰送给她的风筝,一些欢声笑语如这些曾开放过而又枯萎的好一样,无奈的落下,又深深的融进了土里,就像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花从来没有绽放过一样,无声无息,琉璃瓦上托着厚厚的一层雪,晶莹洁白,在阳光下放射出七彩的颜色,又随着稍微升上来的一点温度慢慢的融化,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回雪不禁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满院的萧瑟,自打岑梨澜住进永和宫后,内务府按例也分派了几个侍候的人,只是这些人如今或站在廊下,或坐在永和宫偏房的木栏上,手或揣在袖里,或抱在怀里,一副懒懒的模样。
听到永和宫内室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回雪也顾不上打量这些懒惰的奴才,只急急的进了屋子,只见岑梨澜此时正斜靠在榻上,背后垫着两个塞棉花的绒垫子,两个小宫女正束手无策的站在一边守着,岑梨澜的一只脚穿着高底青帮旗鞋,另一只脚却是褪去了鞋袜,轻轻的放在榻沿上,见褪去鞋袜的脚红肿了好大一块,就连脚踝处也起了两个燎泡,回雪不禁上前去,心疼的很,却又不从下手,只忙着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叫太医了没有?”岑梨澜脚上生疼,嘴上却还笑着说:“已经叫了。”回雪正要问是如何伤成这样,便听到内室的帘子掀起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年轻的太医,身背一只小药箱,脸上挂着些许汗珠,顾不得擦汗,便给二人行了礼,半跪在榻前仔细的给岑梨澜看起了脚,岑梨澜因见他是年少的太医,便觉得不大好意思,伸出的脚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那太医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用手轻轻的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