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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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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在养心殿偏室喝冰冻雪梨茶,青嫔跟只苍蝇似的,围着皇上来回转悠,嘴里说着:“听说今儿郁妃娘娘回了乌雅府,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还动了胎气,把苏太医都叫去了了。。。。。。”见皇上专心喝茶,并不说话,又接着道:“不过她倒没去纳兰大人府,只是公主。。。。。。”
“公主又怎么了?”皇上问。
“听说公主去乌雅府上看郁妃娘娘了。”青嫔道:“不知道聊些什么呢。”
“郁妃出个宫,你又没跟着去,你知道的还不少,怎么,放了眼线跟着去呢?”皇上放下梨茶,瞪了青嫔一眼:“天都黑了,朕累了。”
“那臣妾给皇上揉一揉?”
“不用你,你回吧。”皇上冷冷的道:“以后你那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不要往朕这里传,天天看折子够累了,听的朕脑袋生疼。”
青嫔很是没意思,只得行了退礼,刚一转身,脸上便如十二月结的霜花一样冰冷,招儿欲去扶,却被她一把打开了,刚跨出门槛,见回雪有烟紫扶着而来。便冷盯了一下,不得已屈膝行了礼道:“郁妃娘娘吉祥,这次回府还好吧?”
“我好不好,你们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回雪乜斜着眼道:“不过真的还好,劳你们费心了。”说着,跨过门槛进去了,青嫔脸上更觉得讪讪的,看着回雪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才带着招儿去了,下午内务府一帮太监宫女随着回雪的仪仗回宫。领头的先是去了荣妃的承乾宫报了一路见闻,什么路上烟紫喊歇了几次,回雪在府里喝了什么。吃了什么,气的荣妃骂说是一群没眼力见的,让跟着去,自然是听回雪说什么,干什么。谁管的了她吃什么不吃什么。领头的太监噤若寒蝉,思来想去,便又回说,公主进了乌雅府探望,回雪去了小厨房打赏厨娘,苏太医进府给回雪安胎。说来说去都没到点子上,荣妃很是失望,青嫔表功心切。便急着来养心殿告诉皇上,公主去了乌雅府,或许跟回雪有交情,没想到皇上却一点也不上心,想来也是。公主是个女的,就算跟回雪有交情。不过是一场友谊,又能有什么大不了,自己真是糊涂了,赶着上皇上这现眼,又被皇上奚落了一番,心火难泄,便拧了招儿一把道:“你也不知道拉着我,就让我来了,说了一圈子,皇上还嫌我烦,我这招的哪门子罪呢。”
招儿正走着,冷不丁的被拧了一下,跟被蜜蜂蛰了一样,疼的直咧嘴,却又不敢多话,只得拿手揉一揉,青嫔见了,瞪了一眼道:“这么不经事的,宫里的刘喜可比你顶事多了,我拧他两把,他还说拧的好呢。你倒装的跟哪里来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皇上见回雪来,便招呼她面对着自己坐下,亲自倒了一碗冰冻雪梨茶给她,回雪未落坐,便先行了大礼,跪道在地道:“多谢皇上。。。。。。”她本想说谢皇上不杀姐姐之恩,可看着养心殿侍候的奴才们,只得把话咽了下去,不过这声谢意却发自真心,连她的眼神里都饱含感激。
皇上装做无意的挥挥手道:“起来吧,你想说的,朕都知道,出宫一日,也累了,坐下来喝点雪梨茶,御膳房这帮子奴才最巧的,用雪梨熬煮的茶水,看着清亮,喝着清甜,又去火除湿,很是有用。朕喝了一会儿了,知道你会来的,所以给你留点。”
回雪坐着喝了一碗,一股子凉意透过喉咙,茶水虽淡,但梨香味甚浓,喝完满嘴回甘,回味无穷,点头称赞间,皇上看到了她发间的凤凰衔夜明珠的簪子,便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道:“这簪子原来是朕送给良嫔的,后来她送给了承熙,承熙把它送给你了?”
回雪起身福了一福,脸上装出懵懂的样子道:“原来是皇上送良嫔娘娘的东西,让皇上触景伤情了,是臣妾的不是,这次回府,得公主亲自去府里相见,身上不大好,太医说是动了胎,公主心疼,便送了这一簪子,臣妾喜欢,便插在发间了。”
“你喜欢便好。看来青嫔说的,你跟承熙关系不浅,原来不是假话,这青嫔,天天嘴里不是风便是雨,没想到也有真消息。”皇上笑着说。
回雪当然知道青嫔每每会趁自己不在时,在皇上耳朵边下料,只是这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自己也不能表现出厌恶青嫔的样子,只得浅浅一笑道:“青嫔的阿玛在前朝为皇上效力,青嫔在后…宫为皇上用心,乃是好事。”
皇上伸出手来在回雪背上抚了一抚,用手指拢了拢她额头的头发,面含笑意的道:“你最是大度的,青嫔要是被谁说一下,那可就不得了了,大家子的小姐,都是这个脾气,哎。当初有硕绘,这又有青嫔,倒是管娇,在储秀宫时,意气风发,有棱有角,如今住了承欢殿,倒是收敛了。”
“当初在储秀宫,是不知深浅,如今在承欢殿,是皇上的妃嫔,皇上喜欢谁,谁自然是有底气的,皇上忙了,没去看谁,谁自然就偃旗息鼓。”回雪拿着帕子擦擦嘴角,意味深长的道。
“你是旁敲侧击告诉朕,好多天没去看管娇了吧,也难怪,你们是同一批进宫的秀女,难得你念着她。朕答应你,今天晚上就去承欢殿。”皇上说完,示意王福全去准备。
回雪从养心殿出来,夜幕降临,风徐徐的吹来,道边树上的绿叶子沙沙翻滚,带着从下卷上来的热气,扑面而来,刚转过一处拐角,便见皇上的仪仗往承欢殿方向而去,那仪仗在夜里也很是威严,前面左右各两名太监提着八角宫灯,中间一名太监提着熏炉,撵轿左右又各一名宫女,王福全弯腰站在皇上身边,远远看去,灯火通明,人虽多,却分外安静,虽离的远,烟紫还是自觉的退到墙根下垂首低眉。回雪笑着道:“皇上是去承欢殿,不从咱们跟前过,不必这样。”
“主子怎么刚回宫,就把这侍寝的机会给了管嫔呢?”烟紫不解。
“岑梨澜的心又不在皇上那里,让皇上去,倒让她不高兴,而我,你也看到了,这肚大如鼓,自己还保不全自己,青嫔又总是无事生非,我们总得有自己的人时刻打探着皇上身边的消息,管嫔跟荣妃誓不两立,她有皇上宠着,对咱们不是坏事。”
“岑贵人不愿皇上去永和宫,依奴婢看,岑贵人心里可是另有他人。”烟紫小声道。回雪在黑暗里看不清烟紫的表情,但却听的出她声音里的嫉妒之意,惊的一只手狠狠握住了烟紫的手道:“你本是个得体的,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若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那可就害死岑贵人了,以后万不可再提。”
回雪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自从太医院里多了苏太医这个人,烟紫有好几次提到他都笑起来,每每到苏太医来给自己看诊的时间,烟紫便早早的把活做了,自己站在帘子边翘首以待,回雪从她这年纪过来,当然明白她的想法,都说喜欢一个人晕了头,便会做出不寻常的事来,让外人看着又傻又笨,以烟紫平日的机警,若不是为了苏太医,断不会背后这样说岑梨澜。
烟紫被回雪训示了一句,自知失言,便脸上一红,轻轻扶着回雪的胳膊,低下头去不说话了,宫里极静,更觉得树枝上的知了声清脆连绵,这声音一会长一会短,好像不知停歇似的,只是过了夏季,知了便会死了,它的命数只有这么些天,竟然还能叫的这样壮烈,真让人唏嘘。
再往前便是相印殿的后门了,回雪走的脚酸,便扶着烟紫站着歇一歇,突然模模糊糊见相印殿后门处,有两三个人走了过来,嘴上好像争辩着什么,回雪警惕,便退回到墙根拐角,自己伏耳贴墙,听着渐近的动静。
“大阿哥,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还是让奴才送您回阿哥所吧,奴才送完您,还得回去交差呢。”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满含哀求,这声音有些熟,一时又分不清是谁。
“我不过是跟额娘顶了几句,多喝了几口。。。。。。酒罢了,我回我的阿哥所,说了不让送,你这奴才,平日侍候青嫔,又暗地投奔我额娘,这种奴才,本阿哥最看不上,你要交差,就。。。。。。就。。。。。。赶紧回去吧。”听这声音是大阿哥生气了。或许是喝多了酒,听着醉言醉语的。
作品相关 第一六六章 心有千千结
回雪静静听着二人又争辩了一会,好像最后是太监没办法,说了句:“那奴才就先回了,还得回承欢殿侍候,想来这一会子,怕青嫔娘娘都要回去了。”那太监说完,往前小跑而去,回雪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急速想着,这太监是侍候承欢殿的,又投奔荣妃,他是?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原来他是青嫔的贴身太监刘喜,怪不得前几天管嫔跟自己说,有几次,青嫔跟招儿在内室说话,这刘喜还偷偷的在门外听着,原来刘喜这个奴才是个吃里爬外的。可怜青嫔还一心为荣妃卖命,没想到荣妃在她身上还留了一手。荣妃倒是滴水不露,只是天意凑巧,竟然让自己发现了。
刘喜刚走,醉眼朦胧的大阿哥便接踵而至,回雪见躲不过,便假意蹲在地上,装出揉着脚踝的模样,大阿哥果然停了下来,眯眼道:“可是郁妃娘娘,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呢?”
“我家主子刚从养心殿回来,不小心崴了脚了。”烟紫道。
“可要紧?天也黑了,不然我扶娘娘回相印殿?”大阿哥道。
“大阿哥早些回吧,我这点子小伤不防事,有烟紫扶着几步就到了。”
大阿哥听了,才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往前走去,迎面跑来两个阿哥所的小太监,想来是找大阿哥的,一人架一边胳膊,便扶着他去了。烟紫见大阿哥走远,一边跟着回雪往相印殿里赶,一边说道:“荣妃的心思一向很深,没想到大阿哥却这么容易受骗。”
在相印殿坐着看了会书,烟紫提醒着,是时候休息了,一边说着。一边去扫了床,把前次铺的被单抽出来,又重新换了条新的上去,回雪累了一天,也有困意,只是刚躺下,便听到静夜里一声凄厉的哭声,吓了一跳,忙叫烟紫进来。烟紫点着了蜡烛,说是听王方说的。景仁宫皇后最近都很不安生,以前总是白天哭,现在竟然晚上也不开始哭了。
回雪眼前突然又浮现出景仁宫皇后的白发。她筹谋了半生,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半夜哭的这么惨烈,想来一定是伤心透顶了吧。
苏太医照例来相印殿看平安脉,回雪谢他前次去府里给自己安胎之事。苏太医道:“实乃奴才本分,不敢受谢。”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叫苏思维,后来又听说,你改名叫苏安然?怎么一回事呢?”回雪一面喝着茶,一面问道。
“上次在太医院被罚熬药后。奴才便把名字改了。”
“我觉得以前的名字甚好,思维,思维。让人深思,思维便是想法,有想法的人,自然是于众不同的,安然这名字虽也好。但显的小家子器了些,在宫里行走。不是自己想安然便能安然的了的。”回雪道:“做好本分,处处小心,安然不安然,便不是自己能做主了。”
苏太医点头称是。陪着回雪说了会子话回到太医院,见岑梨澜带着婢女苗初在太医院门口来回走动,这么炎热的天气,各宫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宫里不要出门才好,她竟然还站在大太阳底下,也不知道拿把油纸伞给遮住。
原来岑梨澜在永和宫里学着做糖炒芝麻,先是把锅烧热了,然后把芝麻倒进锅里,使劲翻炒,待炒出香味来,洒点糖进去,糖遇着热芝麻,便会结成一块一块,等凉了,吃起来又脆又香甜,这本是民间止咳嗽的方子,岑梨澜小时候因身子不好,常发咳嗽,还是府里一个大夫教出来的,如今天亮的早,黑的晚,天又燥热,不能出来乱跑,倒不如闲下心来做点糖炒芝麻,一来打发了时间,而来也算做了些好吃的,算是口福,只是第一次在宫里做这个,糖没掌握好,一下子炸出锅外,烫着了手背,又是夏天,手背上很快红了一大片,有的地方烫破了皮,竟然露出红红的一块嫩肉。
岑梨澜忍着疼来太医院叫苏太医看诊,没想到却听小太监说,苏太医去了相印殿有一会儿,怕是过一阵子就会回来。岑梨澜怕去相印殿又打扰了回雪,便只得站在太医院的门口等着。见苏太医挎着药箱回来,脸上一阵笑意,连手上也觉得没那么疼了。
苏太医显然也看到了岑梨澜手上的伤,因怕感染,竟然没有过多考虑,想起袖里有一块帕子,便抽了出来覆盖在岑梨澜手背上道:“贵人的手烫了,先盖一下的好,不然污了伤口,便不容易好了。”说着,请岑梨澜进太医院。
岑梨澜坐着看他抓药,见手背上的帕子是水蓝色,抖开来,上面是两行字: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趁着苏太医给自己敷药的空当,便笑着道:“苏太医是个多情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这帕子。。。。。。”
苏太医刚才只忙着给岑梨澜包手,哪里想着那么多,此时见水蓝色帕子展开,才想起来这是烟紫送给自己的,见岑梨澜这样问,不禁红了脸,熬药的小太监就在不远处扇着药罐子,让他看见了可不好,于是讪讪一笑,忙把手帕子装进袖里。
“苏太医可是有心上人 ?'…fsktxt'”岑梨澜倒没注意那小太监,或许注意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压低声音,也不看手上的伤,只一字一句的问苏太医。
“我。。。。。。”苏太医语塞,过了一会,起身去拿了一条白布过来,那白布细腻透薄,苏太医上好了药,又拿白布给岑梨澜包扎了,还没系好,岑梨澜便站起身就走,苗初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苏太医不解其意,想追出去,又怕熬药的小太监多心多嘴,只得装出继续抓药的样子,等药抓好了,才让熬药的小太监得了个空给永和宫送去了。只是听小太监回来说,岑贵人好像很不高兴,在永和宫里拿着剪刀剪园子里的树枝,把一棵棵刚长半人高的树剪的秃头似的,怎么劝也不停手。永和宫侍候的奴才说,以前还从没见岑贵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呢,想来天气的原因,主子们的火气都大了些,这可让当奴才的怎么担当呢,做什么事都得提心吊胆的。苏太医隐隐约约好像明白其中缘故,却又不敢往下想,只得匆匆当完了差,出宫去了。
皇上果然说到做到,又断断续续的让管嫔侍寝了几回,宫里的奴才们如今见了管嫔,都得高看一眼,一大早去荣妃宫里请安,回雪见她穿着一件妃色小褂,粉白色拖地长裙,头上的珠饰也比先前华贵了些,脸上涂着白白的脂粉,另轻轻的擦了粉色胭脂,眉含远山,唇色绯红。毕竟年轻,浓妆淡抹,总很相宜,顾盼生辉,气质出众,连荣妃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又假装无意的掩饰了过去。
苏答应也难得能跟三阿哥玩一天,此时跟荣妃请安便也带着三阿哥,三阿哥跟小太监在承乾宫里你追我赶,苏答应一面看着他,一面看着管嫔,嘴里夸赞道:“果然是个美人,稍一打扮,就如西湖西子,这好模样,难怪皇上那么留恋,什么时候生下个一子半女的,皇上就更高兴了。”
其它几个人听苏答应这样说,看看荣妃的脸色,冷若冰霜,却又瞬间装的若无其事一般,只盯着苏答应道:“本宫想着,额娘见阿哥次数多了,总是不好的,苏答应的三阿哥,如今也这么大的,你看看,在承乾宫里,跑的跟野驴子一般,苏答应,你没有教给他规矩吗?还是阿哥所那一帮奴才,玩忽职守。”
苏答应一听,赶紧起身跪在地上道:“臣妾。。。。。。臣妾。。。。。。”心里知道惹了荣妃,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若是真把三阿哥送回阿哥所,自己常常不得见,本又不是受皇上喜爱的,那不是断了她的念想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又不敢当着荣妃的面讲出来。正踌躇间,三阿哥跑进了承乾宫内室,站在苏答应身后对廊下的太监道:“你们捉不住我,捉不住我。。。。。。”想来是在跟一帮太监捉迷藏玩。
荣妃心中暗涌浮动,嘴里厉声道:“都是哪些小太监跟三阿哥捉迷藏呢,都捉到本宫这里来了。来人,把这些个太监每个打十板子,送三阿哥回去,以后苏答应每月见一次三阿哥,若三阿哥不改这皮样子,那就不要见了。”
几个太监被打的屁股都肿了起来,趴在地上直抹眼泪,三阿哥不肯走,三四名太监硬拉着,才抱起来送回阿哥所了,苏答应眼中含泪,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跪着哭了起来。一时哭的喉咙沙哑才罢。
出了承乾宫,回雪便见青嫔把管嫔挤在墙角,嘴上说着:“苏答应有了孩子,也不过如此,那些没孩子的,如今得皇上喜欢又有什么用,以后的下场,呵呵,管嫔,你说呢?”
管娇自然明白她在说自己,只是嘴上不肯吃亏,回了一句:“青嫔娘娘是说自己没孩子呢?”
“你。。。。。。”青嫔的脸顿时铁青起来。
作品相关 第一六七章 银镶玛瑙簪子
青嫔进宫多年,虽偶尔能沾些雨露,但是却从未有过身孕,这也是她心里的一大憾事,后…宫的女人,无论如何风华绝代,没有孩子,都没有将来可谈,更何况她也不过姿色平平。她本想拿苏答应的事压压管娇的风头,没想到管娇却一句话切中要害,青嫔很没意思,见管娇扶着宫墙站着歇脚,便瞪了她一眼回承欢殿去了。
回雪见管娇比前些天瘦了些,问她最近胃口可好,可是宫里少了什么东西,或是受了气,为什么看着如此憔悴,管娇说是天气燥热,手上都起了皮,更没胃口吃饭,有时候勉强吃一些,胃又发酸发涨,所以更不敢乱吃了,不过是捡西瓜,绿豆粥等消暑的东西稍微用一点。勉强打发日子罢了。
“你可看过太医了?我瞧着太医院的苏太医就不错,不然,找个时间,让苏太医去你那看看。”回雪拉着她的手道。
“每年夏季我都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轻易用药的好。”管娇说着, 给回雪行了退礼,便带着苗初去了,太阳下她米白色的长裙似一抹流动的云彩,渐渐的,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已是七八月天气,白天越来越长,宫里侍候的婢女太监晚上睡不够,当职的时候,总有几个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有时候站在廊下,都能眯着眼靠着栏杆睡着了,回雪怜悯,命王方把内务府每日送来的西瓜,切好了分给大家吃,西瓜这东西,虽补充糖分,是夏季上好的解暑水果。但它利尿,孕妇是不宜多吃的,几个太监婢女便每日里把西瓜先放进井水里冰一冰,然后切开来,围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八月末,夜风渐渐凉了,白天经常吹起大风,一刮就是一天,也难怪,夏日将尽。秋季将来,这交替的季节,最容易风起云涌。没有了那些知了无休无止的鸣叫,也没有了那些小飞蛾子,更少了许多的苍蝇蚊子,宫里的人本应该能慢慢睡个好觉了,没曾想。夜夜却听到两个女人的啼哭,其中一个,是景仁宫的皇后,另一个是三阿哥的额娘苏答应,自从上次在承乾宫里,苏答应说错了话。惹的荣妃不快,从那以后,荣妃便禁止她跟三阿哥多见面。听太监说,前几天三阿哥身上出疹子,全身红的跟蒸熟的螃蟹似的,几个太医如走马灯似的去瞧看一遍,才算好了。只是三阿哥暴瘦。饭量也小了,看精气神远远不像只有几岁的孩子。脸上黄肿,更像是有了年纪的老人。苏答应求了荣妃几次,荣妃却从不把她这种小角色放进眼里,训斥她回自己宫里老实呆着去,说三阿哥自有人照顾。苏答应放心不下,便只好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哭。
这天听阿哥所好心的嬷嬷来偷偷来回话,说是近来三阿哥孤单,话也不爱说了,常一个人抹眼泪,苏答应便没忍住,领着自己的婢女偷偷去了阿哥所,正好见三阿哥拿着本书,坐在一棵桑葚树下抽泣,旁边没有太监跟着,看上去分外凄惨,苏答应实在看不过去,便抱着三阿哥痛哭了一场,晚间回到自己的宫里,便被荣妃的婢女凌云给叫到了承乾宫,荣妃以苏答应不守规矩为由,罚了二个月的份例,另外把苏答应从娘家带进宫的小婢女苏红给杖责了二十下,小婢女苏红自小在苏家长大,虽二十有二,但不曾出宫配人,一直跟苏答应一样,话不多,人也不乖张,倒是个本份的奴婢。这回却成了荣妃发泄的对象,二十板子,足足打了有小半个时辰,直打的婢女苏红臀上开花,鲜血四溅,本来夏日里衣衫单薄,这样拉出去打了一回,难免露皮露肉,被承乾宫里的小太监们窃窃私语围着看了个实在,羞愤难当,几欲寻死,却被苏答应拉住了,主仆二人又抱着哭了一场。
苏答应心里委屈,便跪到养心殿门口,求见皇上,皇上这几日正巧很忙,前朝的折子看到半夜也看不完,又想着苏答应本不是个惹事的,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做主,便让王福全告诉她,有什么事尽管去找荣妃娘娘,有荣妃娘娘为她做主,苏答应求告无门,想着自己儿子跟婢女的惨象,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这日众人在承乾宫里喝茶,荣妃说是皇上的大寿快到了,内务府已经着手在准备,什么礼单,进贡,前朝臣子们也忙的人仰马翻,后…宫之中,各人也得出些东西或主意才好,青嫔家世跟荣妃的娘家一向显赫,这倒难不住她们,听荣妃一说,青嫔正好表现,便用手摸着鬓边的油绿珍珠簪子,淡淡的道:“到时候我送皇上一副《秦淮八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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