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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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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阿哥公主早在偏殿外等的不耐烦了,因外面微雨,虽被雨布遮住了,但细风阵阵,打在身上依旧是凉凉的,二阿哥今日穿一件油橄榄色袍子,上衬一件暗咖色马褂,站在廊下跟着一帮子弟妹调笑,早已忘记了皇上以前说的,不准他再续娶的规矩。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块指痕,红红的,看着很不协调。
阿哥一排,公主一排,有大阿哥为首,一一进来,伏在地上给皇上行大礼,皇上眼瞧着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也无限的感慨,当初自己的阿玛在世时,自己也是跟兄弟姐妹一起,这样给阿玛行礼的,时移世易,往日不再。只空留回忆罢了。
皇上一眼在人群里发现了二阿哥,虽然对他很是严厉,但心里却还是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于是问他:“你近来在王府里,都做些什么呢?”
二阿哥自从被封王之后,更像是山间撒缰的野驴,虽不能常进宫调情骂俏,但在自己的王府里,却是一点都没闲着,或是对侍候的婢女动手动脚,或是交给管家银两,让他不时买进来些小姑娘来解自己的烦闷,更有甚者,带着管家去烟花之地夙夜不回。虽府里没有福晋,可二阿哥哪里在意这些,一应吃喝,从来不少,以前还怀着心思做太子,如今太子无望,倒更放开了些,也更肆无忌惮了。听见皇上首当其冲先问自己,便头一低回道:“回皇阿玛,儿臣在府里,都是看。。。。。。看书。。。。。。”
二阿哥的话招来了几声浅浅的笑,在座的都知道,他本不是个热心书本的人,在宫里时,常有皇上鞭策着,还时常溜空子,如今自立王府,他能看书,倒是稀奇,皇上心里也不大相信,但既然他这样说了,也不便深究什么,只是说道:“看书学习是好的,你哆嗦什么,你脖子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二阿哥一直缩着脖子,没想到刚进偏殿时已经被皇上发现了,这本是新买进府里的一个小姑娘,他晚间去她屋里使坏,小姑娘不从,要死要活,把他的脖子给抓破了一块,二阿哥生气,当晚就让几个婆子按住她,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十棍,直打的小姑娘口吐鲜血,才扔到马厩里去了。听皇上问起,二阿哥顿时如坐针毡,他本是个没出息的,一旦犯了坏事,被人问起,就会欲盖弥彰,胆子却又小的可怜,于是哆嗦的更加厉害:“这是。。。。。。这是。。。。。。这。。。。。。”
皇上见二阿哥在众人面前没有一点皇家孩子的尊贵跟得体,便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别这是了。”
二阿哥见皇上不再过问,便长出了一口气,行了退礼,刚退到廊下,便如出笼的鸟一般,上窜下跳,活跃异常。直奔着宫门口去了,对他而言,这皇宫就像是一只大手,前二十来年,把自己罩在下面,简直无法呼吸,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府邸,那真是太称心如意了。
三阿哥跟在后面正要出门,苏答应见着了自己的孩子,心里汹涌澎湃,欲伸出手去拉他,却又不敢,只得小声喊着:“三阿哥,三阿哥。。。。。。来额娘这里。”
三阿哥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看苏答应,却不理她,提着袍子角出了偏殿。一溜烟的追在二阿哥屁股后面喊道:“二哥,你又出宫去?外面有什么好?”
二阿哥回头一笑:“我的傻弟弟,外面活色生香,你这小孩懂个什么,等你长大了,出了宫,就知道宫外的好处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剩下三阿哥站在后面疑惑的道:“宫外有什么好的,宫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宫外面有吗?”
阿哥公主行过礼,便是歌舞的时间了,先是两排六个宫女身穿红纱薄裙,手举羽毛白扇,缓缓进来,缓缓起舞,犹如一片红海里散落了到处飞舞的蒲公英,引得众人接连叫好,又有穿着滑稽的小丑,脸上涂的雪白,只眼睛处两个红圈,头上顶着比腰还粗的缸,这缸在头顶来回晃悠,就是不掉下来,看的众人心里直发抖,他却总是化险为夷。节目一个连着一个,自然都是好的,演了有一个多时辰,众人边看边吃,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王福全站在皇上身边,小声说道:“管嫔娘娘舞姿一向惊为天人,今日照例有管娘娘压轴一舞,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脸色绯红,听了王福全的话,便也击掌叫好,管嫔身穿五彩羽衣,脚穿大红舞鞋,进来给皇上行了礼,便舞了一曲《红袖添香》,这舞姿若形容,便只能说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管嫔身轻如燕,杨柳细腰,在皇上面前接连旋转了二三十圈,身上的羽衣片片散开,犹如天女下凡,众人齐声叫好,只荣妃跟青嫔脸上含笑,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冷眼旁观,回雪因坐的近的缘故,倒看见管嫔脸上挂满了细汗,连表情,也显的很是痛苦,只是脚下未停,一直旋转着,想告诉她见好就收,却苦于不能传话,只能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她,怕她有个闪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回雪提着的心还未放下,管嫔便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身子一软,便再也起不来了,寿宴上传来一声声惊呼,回雪也顾不上许多,忙从小桌子处跑过去,一边扶着管嫔,一边轻喊她的名字,喊了好一会儿,管嫔才懒懒的睁开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了,回雪本想把手伸出来帮她笼一笼额边的头发,没想到垫在她身下的手刚抽出来,便见上面赫然一片殷红,这是血,是管嫔的血。
作品相关 第一七三章 太医的诊断
管嫔的晕倒给其乐融融的寿宴抹上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与暗淡,几个太医快步前来,让小婢女扶着管嫔上了轿子,跟着往承欢殿方向去了。寿宴的结尾无比压抑,各王公大臣见地上一滩血迹被宫女们用毛巾擦去,却也觉得依旧触目惊心。久久徘徊在心中不得释放。
“皇上,管嫔妹妹只是身上弱,想来没有大碍。”回雪道。
“本宫可不这么认为。”荣妃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来,走到正对着皇上三四丈远的地方跪下了:“依我看,管嫔身上恐怕不是小毛病,若是身上弱,晕倒也是常有的,怎么倒下身流了血,这下身流血可不是好征兆。”
皇上听了,心里仔细掂量了一番,也觉得有些蹊跷,匆匆结束了寿宴,带着王福全往管嫔所居的承欢殿而去,其它人见皇上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各自带了家眷,乘马坐轿的回了府。
外面的雨止住了,风却更加肆虐,吹在脸上疼的厉害,天愈加凉了,王福全想回养心殿给皇上拿件衣裳披着,可见皇上心急火燎的,也只得做罢,一眨眼的功夫,皇上已走出好远,王福全只得在后面紧追着道:“皇上,您慢着点,刚下过雨,地上湿滑。”
皇上却并不理会他的话,袍子一角浸入水里,掀起一片水花,也毫无知觉,王福全一面叫抬着轿撵的小太监快步跟上,一面又小声道:“皇上,您坐着轿子去也好,身子要紧,承欢殿里已经有几位太医去看诊了,他们个个医术高明。。。。。。”
“你一个太监,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厉害。”皇上呵斥了一句。想想王福全也是为自己好的,是自己太心急了些,所以说话也有些没有章法,于是又回过头,看了王福全一眼,略略叹了口气道:“朕有些心急了,说话不中听,你别放在心上,朕脚下走的快,坐了轿子倒觉得费时间。”
王福全听皇上说这话似乎是在跟自己道歉的意思。若放在平时,非得感动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不行,只是今天非比寻常。也没有那么些礼数了,赶路要紧。
承欢殿门口早已围了几个别宫的太监宫女在伸头探看,一面看着,一面交头接耳。深宫寂寞,哪个宫里出了事。别宫的人自当跟看戏似的,急着打听消息。太监宫女见皇上来了,便齐齐跪倒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了,皇上掀起袍角进了院子,动作过大。袍角的雨水甩了出来,正落在地上一个小太监的脸上,小太监也不敢说话。只拿袖子偷偷的擦了,其它几个人看着好笑,但在这关键时刻,皇上都十万火急的,哪个还敢笑出声。只得用力的忍着。
内室的竹帘子为了太医看诊方便,已卷起来挂在房梁上面的铜钩上。管嫔虽跟青嫔同居承欢殿,但屋内陈设一向简单,进入内室,一个十二开的梅花屏风做隔断,饶过屏风是一面墨绿色的纱织帷幕,帷幕边上,挨着窗子,放着一个长条案子,案子上清爽的摆着一个官窑花瓶,里面浅浅才插着几枝光杆的月季,只是这个季节明显不是月季花开的时候了,这几枝月季显的枯败不堪,仿佛摇一摇,花瓣就会哗拉拉掉下来似的。此时的管嫔有气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头下垫着一个棉絮枕头,身上搭着一条锦面绣鲤鱼被子,双手无力的放在被面上,脸色也愈加苍白,见皇上来了,想要坐起身,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力抬起一只手,让小婢女给皇上搬椅子,嘴角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上见此情形哪里还能坐的住,见钱太医等太医围在一处开方子,便大步走到榻前,面对着一众太医问道:“管嫔是什么病,怎么一下子就倒了?”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说,倒是钱太医胸有成竹似的,跪倒在地回道:“依奴才看,管嫔娘娘是身子虚弱,又加上腹中胎儿。。。。。。”
“管嫔怀孕了?”皇上听到钱太医的话,惊的从榻上站起,又慢慢的坐了回去道:“你接着说。”
“皇上节哀,管嫔娘娘是怀了身孕,但可惜的是,刚有一两个月,胎儿太弱,没有保住,奴才们已经尽力了。”钱太医在地上扣头。
皇上的心情一下子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坐在那皱着眉头发了好一会儿呆,才颤抖着手道:“胎儿身子弱,承欢殿里不是有自己的小厨房吗?内务府不是有月例吗?是不是谁又贪赃枉法了,让管嫔受了委屈。”
见钱太医开了头,其它几位太医才敢接话:“实在是管嫔娘娘母体太弱,皇上您也看见了,管嫔娘娘这身子骨。。。。。。”
皇上细想了想,倒也觉得是这样,管嫔一向舞姿优雅,为了这优雅的舞姿,她在背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当初赵飞燕为了盘中舞,不是也想尽了办法瘦身的吗?管嫔这样盈盈可握的腰身,若有了胎儿,胎儿又怎么能健康长成呢,想着想着,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承欢殿里侍候管嫔的奴婢上前来,给皇上上了茶,便跪在地上,不由的哭了,如今服侍承欢殿的管嫔,没曾想管嫔的胎儿刚一两个月,便没了,想来想去,只怪自己是个克人克已的奴婢,做了谁的奴婢,谁便要倒霉,这些心法窝在心里压的她难受,于是一边哭一边把这些话倒了出来,皇上听完,让她起来道:“克人克已的说法,朕一直是不相信的,管嫔的孩子没有了,也是定数,上天要拿走朕的孩子,你又怎么拦的住。”
小婢女听了,哭的更甚,怕惹皇上心烦,便退回到床边,一边给管嫔喂水,一边拿帕子擦着眼泪。钱太医往前两步,趁着皇上喝水的空当道:“皇上,奴才说一句不应该说的,管嫔娘娘没了孩子, 依奴才看,本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皇上惊的差点把茶碗撂了,王福全往前一步道:“钱太医也是老人了,您有什么话,也等皇上喝完了茶呢。”
正说着这话,荣妃,青嫔,回雪并苏答应等人各自带着奴婢来了,怕吵着管嫔,便把奴婢都留在承欢殿的廊下守着,几个人进来后站在屏风前面不敢往里入,皇上听钱太医说话蹊跷,便叫她们道:“都进来吧,钱太医说,管嫔的胎儿失了,是人为,你们也都进来听听。”
回雪走在荣妃身后进了管嫔的内室,各人找了椅子坐下,钱太医才清了清嗓子道:“给管嫔娘娘把脉时,倒是正经的失胎之脉,这本没什么出奇的,但一般来说,怀了胎的人,就算是身子弱,因有了胎儿,胃口也会大开,以补充胎儿的营养,如果管嫔娘娘单单是身子弱的缘故,断不会滑了胎儿。”
“别这么些废话,捡重要的说。”皇上道。
回雪听了钱太医的话倒是吃了一惊,她虽知道近来管嫔身上不好,但却不知她是怀了胎儿的缘故,联想着前些天她说的,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倒也有可能,只是为什么,就突然在寿宴这一日滑了胎呢?抬眼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管嫔,见她正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心里一阵酸楚,瞬间红了眼圈。
钱太医见勾起了皇上的兴趣,便得意洋洋的望了眼荣妃,又接着说道:“奴才没有闻错的话,管嫔娘娘头上擦了一种发油,这平时大家都擦桂花油,倒也没什么,只是管嫔娘娘头上擦的,可是丁香发油,这丁香原液,轻微催情。。。。。。恩,能引起宫内收缩,也可能造成滑胎。”
“是这样吗?”皇上问其他几位太医,太医们行医多年,当然对各种草药,植物,花蕾及各自味道烂熟于心,听皇上问及,便都点了点头。回雪心里一阵紧张,这丁香发油,是自己让烟紫送给管嫔的,如果真如钱太医所说,催情,可能滑胎,为什么自己擦了这么些天竟然一点事也没有,看着荣妃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心里便明白了,钱太医之所以能捉住这小辫子大做文章,乃是前些天,烟紫往承欢殿送发油时,正好被青嫔看见了,青嫔看见了,也就是荣妃知道了,荣妃知道了,钱太医当然也知道了,而自己不知管嫔怀孕,青嫔跟她朝夕相处,难保不看出什么端倪。想到这,便在心里暗骂自己太粗心了。
管嫔听钱太医如此说,用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床上挂的纱帐,努才要坐起身来,却是枉然,不得已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皇上让小婢女把管嫔用的丁香发油从梳妆台前拿了过来,自己打开瓶子闻了闻,然后轻轻放下道:“你主子一直用这个?”
“这是前几天别宫里送来的。”小婢女道:“才用了没几天,但主子说,闻着这味道是极好的,擦在头上也亮的很,可是。。。。。。可是主子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若是知道,我们是万万不敢乱用的。”小婢女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作品相关 第一七四章 这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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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瓶子发油好像是郁妃娘娘宫里的烟紫送过来的呢?”青嫔从来不是个省事的,关键时候,还是不忘把回雪咬了出来,见皇上的目光扫向回雪,她倒装的没事人一样,稳坐在椅子上,捏着帕子一角等着看好戏。
皇上的眼神里有询问,有疑惑,回雪被看的如芒在背,看着躺在床上的管嫔拿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回雪明白,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心里正思量着如何开脱才好,没想到跪在一旁边的苏太医张口道:“皇上,丁香虽有钱太医所言的功效,只是这发油之中,所含甚少,且涂在发间,作用实在微乎其微,依奴才所见,管嫔娘娘的滑胎与此并无关系。”
皇上又一次用询问的眼神扫了扫一众太医,在太医院里,钱太医是个老资格,就算苏太医说的是对的,也没有人敢公然违抗钱太医的意思,于是都低下头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我说丁香发油时,好像苏太医并无异议,怎么如今一说是郁妃娘娘送的,苏太医就这么着急解释呢?”钱太医的一席话正说中荣妃的心思,坐在椅子上的荣妃心里爽快,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苏太医本是实话实话,被钱太医一反问,倒像是自己有什么私心似的,管嫔躺在床上越哭越厉害,一时间胸内万千情绪挤在一处。均化为眼泪流了出来,青嫔有些幸灾乐祸,不停的绕着帕子角道:“昨儿我的小厨房里,刘喜那奴才还给我熬了山参野鸡汤,我在荣妃娘娘那里吃了饭的,所以就没用,看管嫔这几日病怏怏的,还把那鸡汤给她喝了呢,怎么着就被丁香发油给害了。”
皇上坐着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看着回雪。等她给一个解释,回雪见矛头都指向自己,真是有口莫辩。若真是自己动的手脚,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还让青嫔给看见了呢,只是自己虽问心无愧,难保别人不疑神疑鬼。正迟疑着如何说话,皇上咳嗽了几声问道:“郁妃,你实话实话吧?”
“皇上不相信我?”
“朕只相信真相。而朕如今,需要知道真相。”皇上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王福全站在他身后小心的捶着背,也不忘拿同情的眼神看着回雪。
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皇上心里似乎也相信了。是自已在背后暗箱操作,为证清白,回雪站起身抢过那瓶丁香发油。拧开瓶塞,拔下发间的簪子,纱花,一股脑的把发油全倒在头上,发油湿滑。顺着回雪如云的长发流到了她的小褂上,又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烟紫竖耳在窗户外听着动静,此时急的直跺脚,也顾不上什么规矩,跑了进来抽出帕子给回雪脸上擦了,然后抱着呆立的回雪哭了起来。
一瓶丁香发油被泼洒的淋漓尽致,那瓶子此时就握在回雪的手里,皇上一楞,立即说着:“胡闹。”然后让小婢女赶紧去打热水来给回雪擦擦,热水端了进来,回雪却依然不动,也不去擦洗,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慢慢的面对着皇上道:“皇上,自我入宫以来,每每用的,都是这丁香发油,皇上虽政务繁忙,不记得臣妾发间的味道,但臣妾之心可昭日月,进宫一年有余,可曾做过什么让人不耻的勾当?如今臣妾也是一个母亲,若我送给管嫔的发油有问题,那如今我便亲身试它,并不是我不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不能让他还未出世,就摊上一个被人说是蛇血心肠的额娘。这个罪名太大,我这个脑袋撑不起来。”
皇上听了这话,又一次沉默良久,回雪既然敢亲自用这发油,想来也不会拿肚子里的阿哥开玩笑,冷静下来,皇上也确实回想到,好几次在回雪发间,闻到的都是这个味道,于是亲自起了身,走过去湿了毛巾,一点点的给回雪擦拭,青嫔又欲插话,被皇上挥了挥手拦住了,太医们见此,只得开好了方子,抓好了药,背着小药箱回了太医院。
管嫔的心如坠冰端,虽她常用麻布束身,这一两个月也并没来月信,但以前也有过月信不准的时候,并没放在心上,听过钱太医的话后,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时回雪曾好几次问过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都是据实以对,虽不知道怀孕为何物,但回雪大着肚子,是过来人,至少是有经验的,她却还送来这发油,难保不是居心叵测,一时又回忆起回雪对自己的好,一时又觉得看不透回雪,躺在床上腹中疼痛,脑中浑浑噩噩,直恨自己是个蠢的。
回雪回到相印殿后,洗头发都洗了两个时辰,烟紫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紧张的说道:”主子洒了这么些丁香发油,果然没有事么?可不能意气用事。”
“你听信了钱太医的话?还是你觉得,我其心不正,就是冲着管嫔的孩子去的?”
烟紫听回雪这样说,赶紧跪倒在地道:“都是奴婢不好,说错了话,主子没怀孕时便用这发油,现在阿哥都要出世了,不都好好的,依我看,是管嫔的身子太弱了些,怎么也怪不到这发油上。”
回雪叫了王方进来,让他把小厨房做好的烧鹅,酱虫草肘花装在食盒里给承欢殿的管嫔送去,自己是妃位,一应吃住总是比承欢殿里要好一些,加上管嫔身子虚,回雪放心不下,多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王方答应着去了,没想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提着食盒子回来了,原来是一脸欢喜的去了承欢殿,见青嫔正坐着喝刘喜给她炖的山参野鸡汤,管嫔就惨了,虽都是嫔位,但吃的却差了很多,不过是些鱼肉,素菜,王方把烧鹅,酱虫草肘花摆在桌子上,管嫔却看也不看,便厌恶似的道:“拿走,告诉你主子,以后也不用送来。”
王方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到了管嫔,只得脸上带笑劝慰了几句,说这些都是主子的意思,管嫔娘娘养好身子最重要,管嫔却听的很不耐烦,一筷子把那鱼肉扒拉到地上道:“让你拿走,你耳朵是聋的吗?”
王方在相印殿当差这么久,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主子这样大声的对自己说话,如今好端端来给管嫔送吃的,没想到却被她一顿呵斥,青嫔在正殿里一边喝鸡汤,一边冷眼观察着动静,听到管嫔发怒的声音颇大,不禁笑了笑,冲提着食盒出来的王方又一阵奚落。
回雪看着王方提回来的食盒,心里跟明镜似的,管嫔,这次果然怀疑上自己了,虽皇上对这事三缄其口,管嫔失去胎儿,太医最终也只能定个身子弱的缘故,但在管嫔看来,这事就是自己从中做梗的吧,也难怪,如今自己宫里送去的东西,她都不要了。若她是个聪明有心机的,哪怕是收了东西,等王方走了,再扔了也不迟,她如此断然拒绝,连表面的亲近都不愿顾及了,可不就是当初刚进宫入储秀宫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天天跟掌事嬷嬷吵架的管娇吗?
正想着这些,见管嫔宫里贴身服侍的小婢女捡着个木托盘子前来,回雪心里一阵忐忑,让她站起身来回话,小婢女显的唯唯诺诺,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婢怕郁妃娘娘生气,这可不是奴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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