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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潆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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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是依旧睁着水蒙蒙的雾眸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是怪物吗?一个孩子这么坚强干嘛?要是痛的话就嚎出声啊!没有人会笑话的!”伊沫一边从自己衣服里取出随身携带的云翳秘制的独门创伤药,一边拧着眉头痛斥着不听话的小孩子!
“你真的是千靥杀手吗?”少年透过水汪汪的迷蒙眼眸白了伊沫一眼:“这些伤是在我身上,你纠结什么?要是伤在你身上,你会怎样啊?”
“呃——”伊沫思忖了一会儿,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平时,她所思考的是自己如何过得更好一点,杀人或者被杀的时候,她会考虑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犹豫了半晌,她笑盈盈地开口:“我会很疼!”她的回答,几乎让少年直接晕死过去。
然而,少年却没有说话。任由伊沫帮他处理伤口。心中却在打鼓,千靥杀手,江湖传闻是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这个笑意盈盈地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女,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少女真的是千靥杀手?
两个人都不说话,伊沫无聊的帮少年处理伤口,气氛一时间相当尴尬。
忽然,少女清零的嗓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啊?”少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伊沫含笑着抬起头望了眼少年迷蒙的眼眸,笑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少年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很是高傲的样子:“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伊沫愣了愣,好笑的吸了吸鼻子:“那算了!”
“呃——等等,我,我叫洛千。”少年终于妥协地开口。
洛千?洛?和他一个姓呢!
伊沫一副算计到了他人的样子,浅笑了笑:“好了,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你想要问我什么事情,说吧!”
少年的脸色似乎是一下子从淡然变得惊诧,随即恼火,转而又变得难耐。脸上的颜色变化的奇快,伊沫不由得笑了笑。
洛千正了正颜色;“你为什么要救我?”
“嗯?”伊沫没有料到少年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或许,是我感觉到了我们身上有着某些相同的东西吧!当然,你要不是故意让西门饮恨发现我的存在,我也不会冒险去救你!”
“这样啊!”洛千黯然的低下了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事情!”伊沫帮洛千处理好伤口,就和少年并排坐在河边,身边是无数的杨柳垂下来。
洛千先是黯然地垂下了眼睑,用极为平缓的声音叙述着,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很多人都忘记了。
“我的父亲权利很大,那个时候,他遇上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却是一个不堪入眼的舞姬,可是,父亲执意将母亲带回府中。母亲认为父亲是真心实意爱她的,就答答应跟父亲在一起。可是,就在不久之后,母亲才发现,父亲其实有很多的女人。然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怀着我了。自从那以后,她终日郁郁寡欢。而且,父亲来看母亲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等我十岁之后就几乎没有过了。我也不曾想过什么,只是每天跟着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学习着武术和读书。知道一个多月前,大哥回来了。”
洛千看着伊沫顿了顿,继续开口:“大哥是父亲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那个女人也是父亲的正妻,只是没有人见过,传说,她生下大哥没多久就死了。大哥回来了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以前的大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也听吓人说起过,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他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永远都是一个好人的!可是,他离开两个多月后回来了,回来了以后像是变成了一个魔鬼。父亲确实为了大哥决定要赶尽杀绝。”洛千狠狠地咬了咬牙:“母亲和其他的夫人都死了,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没有能力的都死了,有能力逃出来的可能也都死了吧!”洛千黯然地低下了头。
伊沫的心却狠狠地揪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个故事中的大哥是谁,却又依稀地感觉到了熟悉男子的气息,心有些微微的灼痛。
“你的命运比我更凄惨。心底总算平衡了,嘿嘿。”伊沫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小千,你知道吗?我不是生来就是杀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女子多好!”
洛千不由地皱了皱眉,谁允许她叫他小千的?除了母亲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我很小的时候,有些不记得了,大概是五岁吧!”伊沫苦笑着扬了扬眉:“那个时候,父亲被仇家追杀,仇家拿着我和母亲来要挟父亲。而母亲为了父亲的安危,带着我一起跳下了悬崖。母亲死去了,而我活了下来。然后,阴差阳错的就变成了杀手。其实我很讨厌这个职业,真的!”
伊沫不由得嘿嘿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可能是这样,我才救了你吧!”
“哦”洛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涨红了整张脸:“不对啊!救我之前,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
“嗯?”伊沫转了转漆黑如夜幕的眼眸,笑了笑:“可能我有读心术吧!嘿嘿。”她猛然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自便吧!别被杀了啊!我走了啊!”
洛千迷惘的看着少女,望着望着出了神:“等等——”
伊沫笑了笑,回过头,倏然,脸色瞬间变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她的胸口上,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锋利的匕首,泛着异样的光泽,那是被粹毒的匕首。顺着匕首望去,是那个倔强的少年。
眼里泛起了淡淡的泪花,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一抹苦笑渐渐浮上唇角,那苍白的脸颊似乎告诉他:我早就料到如此。因为,他们都是从那样血腥的杀戮中走出来的人。他们的心永远都不会为了任何的事情而心软的!洛千脸自己母亲,自己最最重要的人的死都可以淡忘掉,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心软呢?
伊沫笑意不减的看着眼前那个刚刚还是一脸迷蒙单纯的少年瞬间变得冰冷的脸。果然,这个世界上会演戏的不止她一个!她这样做算不算是自讨苦吃呢?
救人,她只想告诉自己:我心未冷。它还是热的!
······
她还没有思考完,意识便已经脱离了大脑,沉沉的睡了过去,会不醒了吗?希望是吧!永远地睡去了,就可以不用思考了,就可以不用痛苦了。
“沫儿······沫儿······你醒醒!”依稀,她只听见了有人再呼唤她。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犹如千斤重,如何都睁不开!
“快啊,你们快请大夫。”男子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伊沫认清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周俞灏,他是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出来寻找自己的吗?
隐隐约约地,伊沫感觉到了自己已然被人横抱了起来,只是胸口一直都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无法睁开眼睛,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只能感受着身体上所受到的疼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大夫,你告诉我!沫儿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男子焦急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愤怒,其实伊沫想说,不要再执着了,死了就死了吧!这样反而是解脱呢!
“唉,这位姑娘······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
伊沫在心底笑了笑,感受着火烧一般的疼痛和胸口那额外加上的重量,那把匕首是不是已经刺伤心脏了呢?没有人敢拔呢!
生死不过一念间罢了!
脑海中,却是那个温文尔雅,飘逸若仙的男子的浅笑,还有他痛苦失落的样子!他说的话,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无限温柔,她都记得。这样死去,真的舍得吗?
她好痛苦,好犹豫!
“小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能力保护任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痛苦的死去,那种无助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但是,现在的我告诉自己,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个不过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所说过的话。
“情蛊,一种植入人体的虫卵,它会慢慢地长大,到时候就会漫步在身体内,四处乱穿。发作时,痛不欲生。被植入蛊毒的人不可以动情。否则情蛊就会反噬,它会慢慢地吸走所有的内力,它像是吸血鬼一样,一次次地耗干所有血······”
这一切,那个叫做云祈的少年冷冷的说着,似乎只是一个看病的大夫,得了这种病的不是他,只是别人而已。让人心疼的少年。
“这一生,我希望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即使,爱很疼,我也要!”
那个时候的他,这样说过!
即使是这样样子,她还是要冷血无情地抛下他,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痛苦吗?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泪水丝丝的渗出眼角。
周俞灏抱着伊沫,惊诧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狠狠地咬了咬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救你!”
那大夫看着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匕首已经是与心脏擦肩而过了,若是妄自动了匕首,不小心的话会碰到心脏,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但是,要这么一点点的淌血的话,终会失血过多而死去的!”
伊沫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似乎紧了紧,周俞灏很紧张!
“但是,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城北的冰雪堂请神医医治。只是,这位神医的性格极为古怪,一般不愿意为他人而出手的!”
······
伊沫只是感觉到了,周俞灏紧张地抱着自己奔向下一站······
23。生死相随篇…再遇云祈
冰雪堂前,一池荷花在微风中摇曳,朵朵盛开的丰盈饱满,碧绿映衬着淡淡的粉红,格外的可爱。白衣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凝望着一池的妖冶之花,内心说不出的孤寂,空荡荡的,似乎是少了些什么。望向远方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雾色。
惆怅在心底蔓延,似乎是一池荷花都为少年颔首,不由得黯然了几分,似是浓浓的难耐气息缭绕在整个院子中。
倏然,心莫名的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少年不由得拧起眉头,又一次,狠狠地抽搐,白皙修长的手不由得紧紧抓牢心口,那里似是随时都会碎掉一般。是心在痛,很痛很痛!
少年面露痛苦的神色,惨白了整张脸。
仿佛随时都会颓然倒地一般,蓦然,一袭粉色倩影扶住了他,他微微的怔了怔,似乎是熟悉的粉色,却没有少女身上散发的奇异香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梅香。他顿时抽回了自己的手:“珠儿,有事?”面上那一抹欣喜全然消失不见,唯独剩下了冰冰冷冷的样子,还掺杂着一丝苍白。
一袭粉装的珠儿清秀的眉目蓦然纠结在了一起,无奈地又舒展了开来。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柔软飘逸好听的声音传出:“少主,你······是不是又开始痛了?还是老症状,你医治好了所有的人却无法医治自己的心病吗?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少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少主这样的症状,珠儿没少见过。她不懂得那会是怎样的痛苦,她却也知道只有像自己眼前这个少年才能将疼痛伪装的这么云淡风轻。他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看着少年不答话,依旧望向远方的双眸,她心底像是压抑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唉。”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神医在哪儿?······神医在哪儿?······”依稀有几丝吵扰灌入耳膜。纷扰的声音让珠儿不禁蹙眉。她抬头瞥了眼依旧纹丝未动的少年,哀怨的抬起美目,疾步走了出去。
珠儿赶到的时候,一个身着蓝袍的少年依旧在肆意疯狂的乱砸东西,她不由得心底一阵恼火,怒斥道:“何人敢在冰雪堂前生事?”闻言,冰雪堂内所有的伙计小厮都停止了动作,安静地呆在一旁,低着头。
谁料,那个少年看着珠儿,不由得疾步冲上前去,还不等珠儿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抓住了珠儿的手,急匆匆问道:“你就是神医?”
珠儿不由得满脸绯红,美目里水汪汪的像要是滴水,无奈的埋怨地叹了口气,挣扎开了蓝袍少年的手。少年似是依旧未感到失态,双眸中依旧充满了紧急。珠儿挥了挥衣袖,满目冰霜却不失不食烟火:“我不是神医,今天冰雪堂不诊治,公子请回。”
“不诊治?”少年的眼眸里似乎是充斥着血丝,他猛然跑到门口接待的椅子上抱起了一袭粉装的少女,冲到珠儿面前:“既然你不是神医,请你让开,若是她有事,你们都要陪葬。”
似是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珠儿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蓝袍少年凌厉的双眸和少主的是那么相似。
珠儿连忙伸出手臂企图阻止少年的闯入。但毕竟,珠儿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若女子,少年很轻松的冲过了她的防线。飞快地向后堂跑去。珠儿不由得微微蹙眉,低斥:“遭了!”随即也跟着少年的步子快速地向后院跑去。
蓝袍少年一路的冲向后院,怀中抱着的少年脸色一点点地惨白下来,他的心无疑是狠狠地揪了一下。加快了步伐。直到,他冲到后院的荷花池时,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看着那个站在荷花池前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轮廓,心底却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蓝袍少年咬了咬牙,不知从何说起。
白衣少年似乎是不经意间回过头,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薄唇轻抿,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绝尘的少年屹立在风中似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弱不禁风的样子。蓝袍少年甚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一个多月前,他们还见过面,那个时候的他是一个飘逸若仙,明眸皓齿的少年,他微笑以为自己怀中的少女而微笑,而现在,这个样子的他······
蓝袍少年顾不得多少,他顾不得为什么少年看到自己没有一丝惊诧的样子。而是冲上前去:“洛云祈,你快点救救她!”
少年毫无感情的眼眸顺着蓝袍少年望向他怀中抱着的女孩。不由得心底慢了一拍,那样熟悉的面容,时时刻刻刻印在脑海中的面容,他又怎么会不记得?面色从对一切事物都无所谓变得慌忙。
少女的睡颜面上赫然是惨白,黛眉纠缠在了一起,紧闭的双眸似是在做着怎样的战斗一般,他的目光瞥向少女胸前赫然插着的一把利器,心中又是蓦然抽痛,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薄唇,颤抖着声音唤出千年前的名字一般:“伊沫——”
他接过少女,浑身冰冷的伊沫,血液还在从胸口滴答滴的不停落下,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没有做任何的顾虑,他疾步离开荷花池,转向另外的一处走廊,不远处的尽头,赫然是一间房子。
望着少年抱着少女隐没在远处,蓝袍少年的心顿时松下了一口气,却又再次拧起了眉头:那个少女注定不属于自己!回过神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个粉衣少女倚在走廊的柱子旁。少女冲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呆,他不由得冲少女微微的笑了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少女似是意识了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周俞灏反倒不担心伊沫了。庸医以为是绝症,但他相信洛云祈绝对可以医治!
“少主······好像很紧张这位姑娘。”珠儿缓缓地踏步走到了蓝袍少年的身边。
蓝袍少年眼底说不出的怅然:“他们是旧相识了。没有想到洛云祈居然既是冰雪堂的神医。这个世界还真是圆的,不管是天南地北,有缘分的人迟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华丽的分割线——————————————
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在心脏的边缘,若是再稍微偏向心脏一点点的话,他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了。匕首上淬了毒,是绮罗香,只有永夜才有的秘制毒药,他微微一愣。看着少女安详的睡颜,脸上的惨白也已经消失不见。他可以确定伊沫已无大碍,不由得笑了笑,低低的呢喃:“这次,你总算不会再撇下我了。”宠溺地聂了聂少女身上的被子。
眼角蓦然扫到桌子上那把锋利的匕首,呛着刺眼的银光。上面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鲜血。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眼底的温柔陡然消失,全然变成了无尽的愤恨。特别是那把匕首的手柄上刻着的字。
“唔······”少女嘤咛一声,拉回了云祈的视线。脸色瞬间变得温柔,他的嘴角永远都挂着温柔的微笑,守在少女的身边,浅浅的笑着。似乎这样就是他一生的幸福!
犹如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卷曲着颤抖着,先是不适身上酸痛的蹙眉,随即眉头舒展开来,那犹如卷曲的羽毛一般的睫毛微微打开,露出了漆黑如子夜般的双眸。她似是还未熟悉身上的不适,身体上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再次皱眉。
她睁开双眸,扫了一眼室内,眼睛终究还是落在了窗前的一袭白衣的人身上,那飘逸若仙的白裳只有一人可以穿的如此飘逸。仿佛是特意为他而创造的颜色一般。她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神态了,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水雾般的双眸,将那个时时刻刻魂牵梦绕的少年记忆在眼眸中,脑海中。
熟悉的容颜,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嘴角那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柔微笑一下子烙印在她的心底。只是,消瘦的如此严重,脸色也不如初见时那般莹润。伊沫的眼角泛出了丝丝的泪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心底说不出的苦涩和幸福。统统凝咽成说不出的话。
不知不觉的,泪水浸湿了云祈雪白的衣裳,她依旧是哭泣着,真心的,不带一丝的伪装。仿佛是要将这十几年来的委屈统统都通过泪水倾诉出来。
云祈的手僵持在空中半晌,缓缓地落下轻轻地拍着伊沫的后背,似是在安慰一个爱撒娇的孩子一般。云祈的又是心疼又是幸福地扬起嘴角。
“乖,我在这里。”
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不知道渴望了多久,每每都是这么无奈。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她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希望一个有一个依靠有错吗?她太累了,那些伪装根本就不适合她!
“我好怕,我怕的东西好多。刚刚,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在害怕,我害怕离开你。”伊沫的眼底泛着泪花,依偎在云祈的怀里,感觉到了环在自己腰际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继续凝咽着:“我以为当初我狠心地抛下你,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死掉。”
云祈浑身猛地一怔,忽然把伊沫抱的紧紧地,在她耳边用颤音轻轻地叫了一声:“伊沫——”
伊沫的泪水更加肆意,她无法想象。在无数个夜晚,她望着那一轮月色,无数的画面重现眼前,她默默地压制着自己的心痛,一遍遍沾着茶水在桌子上书写着他的名字——云祈,一遍又一遍。如果,她都那么痛的话,作为被她狠狠伤透了心的云祈承受的会是怎样的心痛?一次次被噩梦惊醒,一次次低低呼唤着她的名字,一次次撕心裂肺的扯着他所承受的极限?
云祈深邃的双眸埋在她的发丝间,微微嗅着伊沫身上特有的气息,真实的味道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他猛地抽了口凉气,沙哑低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巴不得你死掉。幸好你没事······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过?”
这话猛地让伊沫一怔,她曾经想死亡也许可以帮助她拜托一切吧!可是,她错了!自己谋求了这么久的幸福,难道就要因为一念之差统统付诸东流?猛地咬了咬牙,就算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又怎么忍心让云祈伤心一辈子?
脑袋蓦然埋进了云祈的怀里,低低倾诉:“不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一辈子都要牢牢地锁住你,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恶的那一天!”
云祈端起案几上的一碗要凑到她的面前,带着妥协似地哄孩子一般的声音宠溺道:“乖,把药喝了。我永远都不会有厌恶你的那一天!”
“嗯。”伊沫温柔的笑了笑。原来在他面前她可以这么放松。
她端过白瓷碗,里面黑褐色的药似乎很苦。她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望着空荡荡的药碗,只觉得苦味一瞬间涌上心头。
不知何时,自己面前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纸包起来的东西。她抬起头,疑惑地接过纸包。云祈冲她笑了笑:“快些吃下吧。很甜的。”
“嗯,”伊沫听话的拆开包装,一口咬下,只觉得,满嘴都是甜味,其苦无比的药味明显的全部都被冲淡了。她似是很受用地又咬了一口,满意的神色浮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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