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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潆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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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月?”陆子张低低呢喃了几声,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冢蛊已然发生变异了?这就头痛了。”陆子张的步子不断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烦扰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一旁默默无言的云祈看着伊沫那惨白的脸颊,心底何尝不痛苦?
“这女娃儿本来体质就若,逞强的性格让她废寝忘食的联系高深的武功。身体内还种有蛊毒,如此一来身体就不堪重负了。最近又受了那么多的伤,恐怕这女娃儿性命难保啊。”
云祈咬了咬牙,即将冲出门去。却被反应过来的陆子张拦住了,匆忙问:“你要干什么去?”
深沉幽暗的眸子未颤动,只是冷冷道:“师父,别拦着我。蛊毒的解药一定在云翳的手中,我去找他要。”
“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陆子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把甩开云祈的手:“蛊毒变异了,原本的解药根本就没有用,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他是知道的,却是在抱着侥幸心理,他已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医者。
“就算有用,你冒冒失失的去映红宫有用吗?现在,你是在躲难啊!就算云翳对这个女娃儿有感情,难道你就要把她让给云翳吗?”
云祈的心底不由得一颤,为了伊沫的健康,他可以把伊沫让给云翳?不可以,不可以!他要的是健康的伊沫,但是,他也是极为自私的一个男人。上次为了考虑到云翳,他已经狠狠地伤害了伊沫了,他不能再这样做!
“唉,夜影那小子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也不必瞒着我了。”陆子张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伊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里是一些止痛之药,暂时可以压制她体内蛊毒产生的疼痛。至于这变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云祈的眸子忽的一脸,他一脸真挚地看着师父,陆子张叹了一口气,才幽幽道:“原本蛊毒是无解的,只能依靠每月的解药来维持生命,变异以后,我忽然发现似是有空隙可转。不过,我需要时间来研究。七天内,这女娃儿不会有什么事,你需好好照料。”
“是,师父。”他的内心说不出的颤动,有救!师父都说有救了!他大喜过望,一把狠狠地搂住扔在昏迷中的伊沫,开心地笑道:“伊沫,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陆子张看着他的开心的样子,虽不忍心却又是不得已地说:“错。我的把握还不是很大,可能只有四成的胜算。至于你身上的情蛊却是无药可救。”
云祈显然一愣,然后笑靥淡淡道:“四成胜算也是胜算。只要伊沫有救了,其他的我不在乎。即使是吐干了所有的血,我也不在乎。”
(汗,云祈的爱很极致,很极端,他不只是要伊沫健康,还想要把她牢牢地抓在身边,这种想法以前还在矛盾,现在渐渐变得认真了。在云祈看来,全天下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伊沫一个人重要。为了伊沫,他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浑身那千万条小虫啃噬的疼痛变得淡去了,像是把她啃噬的干干净净,然后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一般。酸痛的身体就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入目的是熟悉的容颜,曾经几次,她受伤后,他总是这样废寝忘食地守护在她身边。那注视着她的容颜,那么专注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即使是苍白的容颜在云祈的眼底也是如同温玉一般柔美吧!
云祈看着她愣怔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当伊沫准备问出:怎么回事的时候,她还未开口,云祈的笑靥依旧淡淡,温柔带着宠溺地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褐色的瓷碗衬托地云祈的手指格外透明。
她盈盈一笑:“我的蛊毒解了吗?我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了。呃,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云祈揉了揉她原本就杂乱的头发,宠溺着笑道:“我师父提前赶到了,现在正在想解蛊的方法。”他单手轻轻地搂起伊沫,下巴抵着她的头,温润道:“现在身上还疼吗?”
伊沫使劲的摇了摇头,抬起头笑道:“不痛了。你师父真厉害。对了,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他呢。”
云祈宠溺地笑了笑:“不急,先喝了药再说。”
“又喝药?”伊沫不由蹙眉,这辈子在古代还就躲不过苦药的荼毒。抬起头,对上云祈真挚的双眸,她苦涩的弯了弯嘴角:“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云祈微微带着假装的愠怒呵斥。眼底的温柔却是抹不去:“不喝药的话,你的病怎么可能会好?”
“不过,”他微微一笑,伸手在怀里探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不由得脸微微红:“知道你怕吃药,我为你买了蜜饯;我刚刚可能是在煎药的时候弄丢了,等我一下,我再去拿一块来。”
“嗯。”伊沫温柔的点了点头。
云祈总是想的那么周到。看着云祈消失在门框外的身影,她又不由得笑开了花,上次云祈喂她药的时候也买了蜜饯,虽然古代的糖果味道重了点。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她似是享受般眯起了眼睛。望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药碗,其实古代的药并不是那么难喝的,她活了这么大,只是想任性一次罢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药碗,凑到唇前······
碗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云祈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找到了陆子张,他脸上带着无尽担忧:“师父,伊沫她脸上——”
陆子张挥了挥手,从一堆书本前走了出来,悠然道:“脸上的痕迹是变异后的蛊毒和我给你的止痛的药物相互抵制产生的。不必担心,我现在只有七天的时间来寻找解救的办法。祈儿莫要再来打扰我。特别是千万不要让那女娃儿找到我。千靥杀手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似是玩笑一般冲着云祈眨了眨眼睛。
云祈心底一阵平缓,毕竟伊沫脸上的痕迹对她的身体没有危害。下一秒却又担忧起来,自己爱的是伊沫,只是伊沫,所有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她。可是,她自己可以接受吗?这么多年绝世的容颜就这么······
他不由得咬了咬牙,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打扰师父了。”说罢,他退了出去,掩门。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一个装着蜜饯的纸包。
他大步流星地离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呆住了,伊沫也呆住了。
云祈看着伊沫看向自己惊诧又是慌乱的眼神,不由得心底一阵疼痛。两人都愣怔了良久。云祈踌躇着脚步,不知是该进去还是出来。
伊沫至此的慌张看着云祈,忽的一把拽起被子蒙住了头。
药碗打碎在地上,瓷片散落到处都是,一碗药也是散的到处都是,映出倒影格外的清晰。云祈澄澈的双眸不由得黯淡了几分,抿了抿薄唇。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药碗里的药水从伊沫端起的那一刻就映出了伊沫的倒影。脸上斑驳的痕迹犹如怪异的藤蔓滋生在脸上。一条条蓝黑色的花纹在脸上绽放,像是诱人的毒药。
他颤抖着步子,一步步走进去。
“不要,你别过来。”闷在被子里沉闷的声音打断了云祈的脚步声。
心底一阵阵的抽搐。他只是停滞了一会儿,还是迈着轻盈的步子朝那被被子裹着,缩卷成一团的伊沫。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扯过压在伊沫身上的被子。
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符合不见了。伊沫不由得变得慌张了起来,侧着脸始终不愿意正面相对云祈。看着云祈那张绝世的容颜,她只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忽的,一个温暖如玉的怀抱紧紧地搂着自己,她一愣,下一秒却是在挣扎。自己的这个样子出现在云祈的面前,倒不如去死了算了。这样的一张脸,或许会被比人看做妖怪吧!她越是挣脱,那个怀抱却越来越紧。
“别任性。”温润如玉如泉水般的嗓音似是带了些微微的愠怒和嘶哑。
这句话似乎是把伊沫给怔住了,却心底越发的苦涩:“我都这个样子了,我没有脸呆在你身边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死了倒好。”
这句话一出,只觉得肩膀上的力道微微加重,狠狠地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她却依旧别过脸去,甚至故意用散落的发挡住自己的脸。云祈却带着微微愠怒和霸道的口吻说:“伊沫,我告诉你,我不会嫌弃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若是你敢死的话,我马上去陪你,听到了没有?”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伊沫只觉得自己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云祈刚刚说什么?他永远都不会抛弃她!即使是死亡他也会陪着她。这样吗?
“伊沫,这并不是绝对的,师父说过,这只是药物的作用而已,等你病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如果,你是真的在乎这张脸的话。我马上就可以把自己变得和你一样。”这句话说出来后,伊沫浑身一滞。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直视着云祈的眼睛。
云祈冲她微微的笑着,那笑意是何等的真挚,她居然不忍落泪。微微勾勒起嘴角的他,眼底是无尽的怜惜。她看不到半点的鄙夷和嫌弃。
心不由得又是一热。一下子扑到了云祈的怀里哭了起来。
云祈安慰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扑在他的怀里哭泣。伊沫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她的压力太大了。十几年的绝世容颜毁于一旦,她何尝能淡然?伊沫骄傲的本性,他很清楚,她所拥有的一切是她骄傲的资本,她一项倔强,一项孤单。现在,让他守护着她吧!
在云祈的照顾下,伊沫渐渐地变得不再自卑,,她也坦然地面对了自己斑驳开花的脸,在不知道陆子张的解蛊方法出来之前,两个人已经抱着无解的心态过一天是一天,一日当做十年甚至二十年来过。
阳光恣意地照耀着大地,苁蓉的野花草丛生机勃勃,偌大的院子只有一场摆放着桌椅。云祈搂着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阳光撒在两人身上,两人格外的惬意。
一身白衣飘逸若仙的绝世男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挑起怀中一脸花纹斑驳的少女一缕墨段般的长发,绕在手上打着圈圈。他含笑淡淡开口:“伊沫,记得你说过,你害怕黑夜带来的冰冷,渴望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却又在惧怕阳光不经意间会把你融化。”
“嗯?”伊沫呆呆的思忖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是夜影说的吧?那个时候,他把我从映红宫救出来的时候,对不对?”
看着伊沫真挚的眼神,他不由得笑了笑,点了点头。
伊沫不由得撇了撇嘴:“夜影倒是什么事情都对你说了。几个月前,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夜影就产生对我的怀疑了,那个时候,他就对你说我有问题了吧?”带着几分好奇和天真的态度问云祈。
云祈这才发现,这个时候的伊沫单纯的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他低下头蹭了蹭伊沫的头发,沙哑带着几分自制的声音响起:“嗯,他看出来了你不简单,却没有看出来我的心已经变成你的了。”
“呵呵。”伊沫不由得痴痴一笑。抬头仰望着蓝天,它是那样纯洁:“我曾经演过无数的戏,这一生都沉浸在戏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却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梦中徘徊。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云祈伸手轻轻滑过伊沫的脸颊,她脸上那越发从蓝色转变为黑色的藤蔓与他如盈玉般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底不由得微微颤抖。他搂着她,低低呢喃道:“人生若梦,戏如人生。不管是春的妩媚,夏的妖娆,秋的绰约还是冬的孤傲。它们都是你。你就是你,这是无法改变的。知道吗?至少······至少在我的心底已然扎了根,是拔不去的!”
他的话才刚落音,伊沫那如水莲花般澄清的双眸就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脸上妖娆扭曲的藤蔓什么时候也变得魅惑了起来:“云祈,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你终于懂得自己的生命也是可贵的!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云祈却撇过脸去,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你到了吃药的时间了,我去拿蜜饯和药。”他温柔的将伊沫抱到椅子上坐着,然后转身就要走。
衣服的一角却被伊沫死死地拉扯住了。云祈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恳求的伊沫,狠狠地抿着薄唇,半晌才道:“我去······给你拿药。”然后地大步流星的准备走开。
身后却传来了伊沫微微有些虚弱的声音:“云祈,答应我,若是我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你也不要做傻事,知道吗?好好活下去。若是我死了,你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用你的眼睛代替我看遍江流湖泊,用你的耳朵代替我去聆听唯美的音乐,用你的感官代替我去感受世界的美好。这一世,我活的太累了,甚至连那些美好都没有重新温故,生活在血腥里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美好······”
看着那颀长的身影呆滞在那里半晌,随即断然的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她的心狠狠地抽搐,却又是不得已。像云祈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卷入这场阴谋的纷争之中?
一开始的算计,映红宫主在算计,云翳在算计,她也在算计,还有谁在算计,她确实不知晓了。即使是算计,她却也略输一筹,至少,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遇上云祈,自己会爱上他,爱到自己没有办法更好的掩饰一切。
看着云祈离开的背影,虚弱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场惊天阴谋中,我们相识,我始终无法摆脱你的那双澄清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我以为我是这场骗局的主宰者,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我才是被命运操纵的木偶······
感情是杀手致命的武器,杀手动情便是祸;而我——伊沫,被誉为天下第一杀手,却深深地陷进了情感交织的罗网中。
身为穿越女又如何?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成为血腥的杀手。我的残酷,我的无情,我的冷漠换回了生命;以至于无数的荣耀!为了生存奔波,为了活命而杀戮;一次次眼看着无数的生命在我的剑下流逝,我无可奈何······”
若是我死了,你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用你的眼睛代替我看遍江流湖泊,用你的耳朵代替我去聆听唯美的音乐,用你的感官代替我去感受世界的美好。这一世,我活的太累了,甚至连那些美好都没有重新温故,生活在血腥里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美好······
那话一遍遍在云祈的脑海中回荡,他走到僻静的一处,狠狠地一拳打在树上,泪水居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为了她,那个他深爱的女子——伊沫。
“伊沫,若你都不在了。你叫我如何幸福地活下去?你叫我如何去感受世界的美好。若你不在了,这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48。生死相随篇…以情解蛊
云祈怀着甚是沉重的心情,背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顿失去,他无法想象伊沫离开了自己,自己会怎样?发狂吗?
澄澈的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尘埃,他望向阳光灿烂的晴空,就连这样的天气也透露出了一丝的无奈和悲哀。已经五天了,看着伊沫脸上的花纹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的生命也一点一点地走向尽头?
他默默地在伊沫的身后注视着她天真的笑靥,指尖遮挡阳光,它透过指尖的缝隙洒在伊沫的脸上,越发苍白的脸上却透着沉沉的无奈,她笑,却笑得极为勉强。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留不下她?怎么可以留不下她?
心痛,好痛。肩膀被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他却毫不理会,只是眼底浓郁的无奈气息越发的明显。
“你再这样下去,是对自己和这个丫头没有信心?还是对为师没有信心?”陆子张带着微微叹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他眼底有些通红地望着陆子张,转过去,再次看着那个在阳光的照射下,生怕被融化的女子。
你害怕黑夜带来的冰冷,渴望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却又在惧怕阳光不经意间会把你融化。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脆弱,却要用坚强的免去去伪装自己?
“唉。”陆子张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天呐,我什么时候多愁善感起来,这几天我至少叹了九十九口气了。”
眼睛悄悄地瞥向云祈,见他脸色依旧惨白,眼睛直直的紧盯着伊沫。
他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包药。
这回,云祈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了,他瞪大了眼睛,露出询问的神色。陆子张却神秘一笑,嘿嘿笑道:“别告诉我你连这味药都分辨不出来。你功力不会退步到这种地步吧?”陆子张说着,眼角瞥了眼少女,道:“先让她睡一觉吧,她也累了。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云祈有些微微颤的接过药包,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待回首的时候,看着少女冲他微笑的双眸澄澈如明镜。心底狠狠地抽搐着。回给少女的却是强压制住痛苦的苦涩笑意。
云祈煎好了药,伊沫也闻出了异常,他心底很清楚,看着伊沫从容不迫喝下了让她安神的药,然后冲他微微一笑。他守着她一直到她睡着为止。
月渐渐地袭上枝头,一片夜光明华,月朗星稀,在很不符合实时的月色笼罩下。云祈渐渐地退出房门。门关上的那一刻,伊沫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月色的笼罩下,云祈一袭月白色的袍子显得格外的飘逸,似是误落凡尘的谪仙。他轻轻敲了敲师父书房的门,里面灯火通明。
“门没关,进来吧。”里面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
云祈应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屋子里到处都很乱,书籍到处都是,野花野草也到处是,被培育在各种花盆里,花盆不够的甚至在茶杯木碗里都有。看到这里,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看向师父,他一脸的憔悴样子,许是研究了良久。
他抚着花白的胡子道:“祈儿,过来,让为师给你把把脉。”
云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淡淡的走了过去。
陆子张把着云祈的脉,却微微蹙眉,半晌,居然是面露喜色。云祈略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师父。他相信自己的师父,可是,眼看着七日之期只剩下两日了,他如何再等下去?不禁面露愁容。
陆子张的手指半晌离开了自己的手腕。他自言自语道:“这难道是上天做的决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转过头看着云祈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眼神和急迫,他才缓缓道:“那女娃儿体内中的是冢蛊,传说冢蛊无解,如今的变异虽然有些怪异,但却也是一个转机,或许为师知道如何解。研究了这么多天,我突然才想起来了你体内的情蛊。”
“情蛊?”他又是震惊又是无奈的叹息。原本,他是想隐瞒这情蛊,陪着伊沫过一日是一日的。师父突然提到了情蛊,他心底又慌张又害怕。
“祈儿,你无须紧张。”陆子张淡淡道,云祈微微一怔,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可以被别人看的这么清楚了?虽然说陆子张是自己的师父,十几年来,他却是从未读懂自己的心思,这回,是怎么了?
“为师也是今日才发现的。那女娃儿身体内的冢蛊无解,你体内的情蛊也是无解。倒不如两者相结合抵消。当然,这是一个冒险的想法,胜算只有五成。”
云祈沉默了良久,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见此,陆子张继续道:“如果成功的话。你们身体内的蛊毒自是可以一齐去除,永无后患。若是没有成功的话,后果我无法设想。”
“师父。”云祈咬了咬牙,他沉下了脸色,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狠狠道:“我试。就算不治,伊沫也只有两天的性命可言。她若不在了,我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们姑且一试吧!”陆子张顿了顿,继续道:“这种方法从来没有人试过······”
“还有两天,现在也只能搏一搏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情解蛊。所谓以情解蛊,咳······就是。”陆子张抬头看了一眼云祈的样子,这小子原来也会脸红。他不由得又咳了几下。
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是为师想法龌龊,看来这真是天意了,虽然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我想你也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你们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嘛。再说了,你的处男之身还不破的话,为师都有点怀疑你有龙阳之好了。看你和那夜影走的也挺近的,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哎,祈儿,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陆子张的的确确话还没有说完,他也是一个老顽童啊,脸上略带笑意地看着云祈离开的背影,随即,却又一脸阴沉了下来。
不禁对那女娃儿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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