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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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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死胖子真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那云挡着箭雨,无暇□。我俯身拿起秦尧手里的剑,硬着头皮迎向刘岩。

    我不能害怕,也不能逃跑,这是一个公主的尊严,也是一个国家的尊严。

    “来啊,我不怕你!”我闭着眼睛狠狠往前砍了几刀,却没砍到什么。反而是有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身后。

    刀剑声四起,我茫然睁开眼睛,看到一群黑衣人与刘岩的人马打了起来。

    而抓住我的,也是个黑衣人,正用背对着我。

    只见他举起手中的弓,同时搭了四把箭,嗖地一声,高墙上的四个弓箭手同时跌下墙头。而后他又迅速地自身后的箭筒抽出箭,在密集的箭雨中,逐一射下墙上的弓箭手。百发百中无虚弦。简直神了!

    死胖子见状,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壮士小心!”

    他转过身去,一脚就把死胖子踹出去很远。

    死胖子爬起来,又冲过来,他轻巧地躲过,一个横扫,死胖子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个人迎敌的姿态很轻松,淡如清风。每一次出手都能击中对方要害,快准狠。但即便是这样,仍然不能看出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为他每一次出手,都有所保留,下一次出招就更狠,更绝。

    他移动的速度像是雷电一样,只能捕捉到影子,但姿态优雅,就像是在跳舞。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功夫,暗暗揣测一定是西域的什么奇人异士。

    院子里的打斗越来越激烈。黑衣人虽然各个是高手,但是死胖子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源源不断地涌进来,黑衣人的人数太少,渐渐处在下风。

    这时,倒在地上的秦尧突然拉住我的腿,递给我一个东西,“公主……”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一看,这东西类似羽林军之间相互通信的信号弹,便连忙拉开,对着天空。只听“嗖”的一声,一颗红色的光球直冲上天,然后“碰”地一声炸开来。

    正把刘胖子往死里打的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他把手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哨子,黑衣人齐刷刷地飞上墙头,瞬间就不见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整个院子安静了一瞬,而后院子外响起了叽里咕噜的外国话。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在刘胖子面前,“将军,不好了!我们被龟兹的士兵包围了!”

    那云比我还震惊,她冲那个士兵吼道,“带兵的是谁?”

    “好像是龟兹国的小王子,蒙塔。”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偷偷看那云的脸色。

    她,面如死灰。




救星

刘岩看了我手中的信号筒一眼,眼神阴恻恻的。

    他居然没有再纠缠我们,而是带着他的手下,转身出去了。

    我拉了拉那云,企图把地上的秦尧给弄起来。谁知道那云像丢了魂一样,怔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不行,我不能见他。”

    “那云?”我拉她的衣袖,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快给我找个地方躲躲。”

    “这里哪有地方可以躲呀?”我看了看四周,“龟兹的王子又不是猛兽,见一见没关系的。”

    那云摇了摇头,“你们汉人有一种说法,叫因果循环。很多恩怨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那……”我那字的尾音还没完,刘岩已经与一个男子共同走了进来。

    那男子很高,头发到肩颈,穿着束腰的长袍。袍子上的花纹很繁复,腰间别着短刀。

    我猜测,这就是龟兹国的小王子蒙塔。

    我仔细地打量他两眼,发现这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因为他的鼻子很高,眼窝有些深,与中原人的小鼻子小眼大相径庭。

    而他的突然出现,已经让那云无所遁形。

    我乖乖地蹲到地上,不挡住他们的视线。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何况,以我过往的经验来说,那云未必不想见蒙塔。就像我现在人在炎凉,身边有了李悠,偶尔还是会想念谢明岚一样。

    蒙塔先是看我,然后看向那云,脸色马上就变了。

    他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懂。

    那云回了一句话,我也没听懂。

    但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炙热,就和所有热恋中的爱人一样。

    就在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这样平静地对话下去的时候,两个人的声量忽然都拔高,就像是在激烈地争吵。

    而后,蒙塔忽然翻身到那云的面前,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唉,别打啊!”我劝架,可是他们两个一边打,一边说着我不懂的话,根本没人理我。

    “那云,停手!打架不能解决问题。”

    那云抬手格挡住蒙塔,抽空对我说,“他硬说我盗用龟兹的火石。我要被气疯了!”

    “不是,你给他翻译翻译,就说那什么火石是躺在地上这个人给的。”

    那云对着蒙塔说了一句话,蒙塔低头看地上的秦尧,又是一句。

    “那云,他说什么了?”

    “他说,这火石是龟兹的机密。就凭一个汉人根本不可能拿到。”

    那云话音刚落,蒙塔已经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臂。显然,他的功夫,要比那云好得多。

    我看到站在门口的刘岩在偷笑。这个死胖子,一定是刚刚进门的时候,他说了什么让蒙塔误会的话。

    他巴不得我们死。如果我们与龟兹王子再结了梁子,刚好让他们有借口把西域搅得更乱。

    我想了想,走到那云身边,低声说,“那云,你就承认是你偷的。”

    “什么?”那云瞪我。

    “你想啊,如果你承认是你偷的,蒙塔肯定要把你带回龟兹国处置吧?到时候,你就说是我和秦尧帮你的。现在我们最紧要的就是安全地离开安西都护府。否则等蒙塔一走,我们就脱不了身了。”

    那云想了想,对蒙塔说了一句话。

    蒙塔满眼的不可置信,伸手狠狠地按住那云的肩膀。我看到那云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肯定很疼。

    这个时候,刘岩和一个矮子走过来。刘岩对那矮子说,“你问问蒙塔王子,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

    那矮子原来是个译官。

    蒙塔好像很生气,一直在咆哮。矮子本来就生得小,跟蒙塔说完话之后,简直已经缩成了一个球。他战战兢兢地对刘岩说,“蒙塔王子说要把这几个人带回龟兹去处置。”

    刘岩摇头,“你跟王子说,这几个人擅闯安西都护府,是重罪。”

    译官跟蒙塔对话,然后对刘岩说,“王子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人必须都交给他。否则,龟兹的骑兵就在外面候着呢。”

    刘岩斟酌了一会儿,“罢了。你跟王子说,人可以由他们带走。”

    蒙塔听了译官的话以后,对着门外高喝了一声。马上有几个龟兹的士兵跑了进来,把我和秦尧硬生生地架出了府门。

    我回头看那云,她被蒙塔亲自押着,两个人还在争吵。

    我跟秦尧被扔上了一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板车,一个龟兹士兵坐上来,看着我。

    而那云则被蒙塔强行抱上了马,她虽然极力反抗,还是被蒙塔按在了怀里。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呼图城,一路往西行去。

    当呼图城渐渐地在身后缩小成为一个灰点,我忽然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难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去龟兹了?秦尧能不能撑得住?

    看守我的龟兹士兵仔细打量我,而后用汉语小声地说,“你是在担心这个人?”他指着秦尧,“我看过他的伤势了,不严重的。”

    我吃惊,“你,你会说汉语?”

    那士兵憨厚地笑了,“是呀,我的母亲是汉人。”他看着我的耳朵,“姑娘耳朵上戴的红色宝石,整个西域只有一个人能拿得出来。所以我料想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它是李悠送给我的首饰里面,最平凡的了。

    “姑娘放心。我们蒙塔王子的心肠很好,不会故意为难你们的。”

    “你能告诉我这火石是什么东西吗?”

    “火石是我们龟兹军队的高级将领用来求救的讯号。整个龟兹国只有两三个人才有。所以王子才怀疑你们偷盗龟兹国的机密。”

    我吐了吐舌头,难怪我一放那玩意儿,就把堂堂的王子和浩荡的骑兵给引来了。

    一路上,我都急于脱身,可是又想不到办法。就在我们要到达国界线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马蹄飞驰的声音,好像有一队人马正朝我们赶过来。

    我刚要回头,一骑已经到了我们身边。来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齐整的月白长袍,脚上的黑锦翻绫靴比大漠里的黄沙还要亮。

    他低头淡淡地看我一眼,我还没开口叫他,他就直接策马去了蒙塔的身边。

    蒙塔马上停了下来,整个队伍也都停了下来。

    我看到他在跟蒙塔对话,淡淡地点头或者微笑。他脸上的表情永远都那么从容,好像太阳的东升西落,不会受到任何事的影响。

    刚刚那个龟兹士兵指着他叫道,“啊,就是他!”

    那士兵见我不解地望着他,笑着解释,“他是被铁骑突厥称为阿尔斯兰的人。阿尔斯兰在突厥语里,是狮子的意思。我们龟兹的王族,最为崇拜狮子。所以,他也是我们的阿兰卡,哦,也就是守护神。对了姑娘,你耳朵上的宝石就是他赠的吧?”

    “嗯。”

    “姑娘,你真是有福气。你们很熟?”

    我抬手挡住脸,“不熟,绝对不熟。只有数面之缘。”

    “啊,传闻他不近女色的。不过听说赤京嫁来的那个公主,很平庸,根本配不上我们的阿兰卡。”

    我的头已经低到膝盖里面去了。我祈祷李悠千万不要过来跟我说话。就凭他在西北各国的声望,我今天的所作所为,除了让龟兹人得出我更配不上他的结论以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可惜佛祖没有听到我的祷告。

    因为下一刻,李悠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来,“你低着头干什么?”

    “你……你认错人了。”

    他停了一下,“……蒙塔说你和那云盗了火石?”

    我的四周安静极了。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用探究的目光看我们俩,包括在前面的蒙塔和我身边的那个龟兹士兵。

    “不要跟我说话!”我很小声地对李悠说。

    李悠不解地看着我。我对那个龟兹的士兵笑了一下,“你千万别误会,我跟他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不熟!”

    龟兹士兵满脸不相信地看着我,“姑娘,你就别蒙我了。”

    我还没开口,李悠已经亲切地对他说,“承蒙关照,这位姑娘是我的王妃。”又加了一句,“不巧,我们很熟。”

    听到这句话,那士兵好像马上变成了石窟里面的壁画,一动不动了。

    李悠把我抱上马,低头道,“王妃,您的记性不太好。才半天不见,就跟本王不熟了,恩?”

    “我,又不是故意……”

    “你先老实告诉我火石是哪里来的?”

    “秦尧昏过去之前给我的。”

    某人明显被气到了,“你就这么确定秦将军是要你把火石用掉?”

    我愣了一下,惊觉到,对啊,秦尧只是把它递给我,并没有让我用啊!

    完了完了。我懊恼地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李悠的怀里。我不要见人了,我没脸见人了。

    李悠策马回到蒙塔的旁边,我看到蒙塔怀里的那云正气鼓鼓地瞪着天。

    他们继续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半天。蒙塔一边看着我,一边点头,最后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他们聊完之后,李悠又对那云说,“云儿,你和蒙塔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悠,你快让他放了我。”

    “你会说龟兹话。”

    那云挣了一下,蒙塔抱得更紧。

    “气死我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上次他都已经说了,再见到就要把我打趴下!”

    “是吗?”李悠轻松地调转马头,“如果不是你说你非要嫁给老谷浑王不可,也不会把他惹毛。”

    “你,你到底站在哪边?”那云气得干瞪眼。

    “我只负责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不是我的女人。”

    “喂,你太没义气了吧!亏我拼命保护你的女人!”

    “你要是不把她带到呼图城来,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那云气得直蹬腿,“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教她用那句要命的龟兹话来威胁我,我能把她带来吗?”

    李悠又微微笑了一下,对蒙塔说了一句话。

    那云听了以后,对着蒙塔大叫起来。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有,中间还夹杂着几句我能听得懂的汉语,“不是他说的那样,根本不是的!”

    蒙塔一边听,一边爽朗地笑了。

    我有一种感觉,可怜的那云被李悠算计了。

    李悠带着我,随从他来的人带上秦尧,我们开始往东走。那云还在蒙塔的手里,我不用回头,都能听到她的叫声和咒骂声。

    我问李悠,“不把那云带走,没事吗?龟兹和突厥不是正势如水火?”

    “国家有国家的恩怨,个人有个人的感情。蒙塔不会伤害那云。”

    啧啧,这人,上次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想了想又说,“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惹这么大麻烦的。”从炎凉城到呼图城,再到跟另一个国家的王子周旋。我心里很明白,这次着实让他费了一番心神。便又补充道,“下次,我一定……”

    他打断我,“还有下次?再有下次,本王会慎重考虑与王妃不熟一事。”

    “……!”

    罢了。像那云那样直爽火爆的突厥公主都搞不定的陇西王,像我这样不顶事的赤京公主就更搞不定了。

    那云,我们还是各安天命吧。




谋略

我以为炎凉城很近,其实也不近。我们一路走,走到了黄昏,天边都是迷眼的晚霞。这里的黄昏特别美,没有房子,没有人,只有一片金灿灿的沙海,与湛蓝的天空呼应。心灵,好像也随之纯净起来。

    “驸马……”我揪了揪李悠的衣领子,打了个哈欠。

    他身上总有好闻的味道。

    “怎么了?”

    “太阳像个好吃的饼,我饿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家?”我喃喃地说。

    “快了。”

    我仰头嗅了嗅他脖子里的味道。吹弹可破的皮肤,简直让我嫉妒得要死。我恶作剧一样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喉结,他浑身都僵硬了。

    我偷偷地笑,欢喜他这样笨拙而又直率的反应。

    他伸手按我的头,声调也变了,“再不老实,就把你丢到大漠的深处去。”

    我依着他,笑道,“你才不会。你是我的阿兰卡。就算你把我弄丢了,也会来找我的。”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对我笑,淡淡的,优雅的,俊美的脸映着迷离的夕阳。我想,我会迷失,但不是在无人的荒漠里。而是因为某人的笑。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小东和小陆子已经侯在门口等我们了。

    李悠让小东把秦尧带去疗伤,小陆子拉着我说,“公主,您可把奴才吓死了。刚才,赤京的信使来了。奴才把信放到您的房间里了,您快去看看。”

    我一听说是赤京来的信使,连忙马不停蹄地奔回房间。

    桌子上放着信。上面盖着父皇的私印。

    我连忙打开,里面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父皇问了我的近况,又说了母后和舅舅他们的情况。王明珠怀孕了。谢太傅身体每况愈下,谢明岚和霓裳要提前完婚了。

    信的最后,父皇说,“小六,西域都护府最初设置,是为了牵制陇西李氏,安定西北。然如今已渐成国家的诟病。朕赐你调兵令,对你给予了厚望。无论是陇西李氏还是安西都护府,作为皇帝,朕不希望看到它们威胁到皇权的统治。朕惟愿,小六不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此信万不可落入陇西王手中,看完之后马上烧掉。回信也定要用纯儿所赠的印章加盖为凭。父皇。”

    我把信放在蜡烛的火焰之上点燃,看着纸片燃成灰烬,心中怅然。

    纵使父皇疼爱我,纵使是他亲自选了李悠,但作为一个皇帝,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之前在赤京的时候,关于李悠的威望等各种传闻,赤京人都只当是以讹传讹,没有几个人全信。可是当那夜,李悠被各国来使要求跳秦王破阵乐之后,有心人便看出了那传闻所言不虚,所以我们被追杀了。

    父皇把我嫁给李悠的用意究竟有几重,我不想去深究,我只知道,李悠待我很好,若非涉及国家的立场,我不想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你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李悠的声音。我慌忙擦了擦桌子上的灰烬,笑着回头说,“在看太子哥哥送给我的印章呢。”

    我把那枚用月尾紫石雕刻的印章递给李悠看。李悠仔细看了一番说,“这可是寿山石的一种?”

    我惊奇,“你也懂雕刻?”

    “看过几本古书,其中许多词很生僻,就问了很多的汉人和外公。因为太难,所以没有研习下去。”

    “你不早说!太子李纯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从小跟着他,也略有建树。你要是碰到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拍着胸膛说。

    李悠不信任地看我两眼,把印章倒过来,看底下刻的字。

    “莼鲈之思?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词。”

    我窃笑了两声,想起某人的汉语不太好,连忙解释道,“就是思念故乡的意思。”

    “有什么典故吗?”

    “典故……”我只知道意思,不大记得典故了。

    “汉人的成语,不是总有典故的吗?这个词一看就是化用典故而来的。”李悠很较真。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把典故给想起来。但又实在不想在某人面前丢面子,就自己胡乱编造了一段,以为能忽悠过去。

    谁知,某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淡定地下了结论,“半碗水。还不如我。”

    我怒了。

    我怎么说也受了山神十来年的汉文化熏陶,被一个连“双宿双栖”都不知道的家伙嫌弃,面子上肯定过不去。所以我拉着李悠开始谈古典文化,从孔子到老子,从老子到庄子,两个人也从桌子上到地上,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床上。

    最后,孔孟老庄都没怎么聊到,反倒是被某人狠狠地反教育了一顿。

    什么谦虚是一种美德,什么要敏而好学云云。

    我被某人反教育得□。但可恶的是,完事了以后,某人不让我碰他,急急地披上衣服,就沐浴去了。

    来王府这么久,我从来都是在房间里沐浴的。小东会派人把木桶和沐浴用的东西送来。可李悠的沐浴地点,好像一直是个秘密。

    晚饭的时候,李悠因为要处理公文,没有来吃饭。我就好奇地问小东,“你们王爷都躲到哪里沐浴呀?”

    彼时屋子里站了很多人,一听我的问题,都在窃笑。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小东哈哈笑了两声,解释说,“王爷有自己的浴池。不喜欢外人打扰。”

    “露天的还是封闭的?”

    小东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是封闭的。而且有人把守着出入口。”

    “啊,这样,也太谨慎了吧。”我在心里惋惜。如果是露天的,本公主哪天心情好,还可以去偷窥一番。反正他都被我看光光了,亲光光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一个大男人,还能比我吃亏?

    小东凑到我面前,突然说,“王妃知道炎凉城的几件宝贝么?”

    一听说有宝贝,我马上来了精神,“都是什么,说来听听?”

    “别的,王爷以后都会慢慢告诉您。小的只跟您说这炎凉城的第一宝。估计王爷肯定不会告诉您。”

    “哦?”

    小东顿了顿才说,“炎凉城的第一宝就是,王爷的身体。”

    “噗……”我一口气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出来了。“你,你开玩笑的吧?”

    小东严肃地说,“小的很认真。王爷的身体,至今为止,恐怕只有王妃您亲眼见到了,亲手碰到了。别人可是近不了王爷身侧的。所以炎凉城的各个角落都有人在说王妃的坏话。王妃应该比小的更清楚原因。”

    乖乖,当然清楚。敢情我把他们的第一宝给独霸了,他们不卖力地诅咒我已经算很客气了。

    还是赶紧转移话题。

    “小东,我好像都没看见陆有之?”

    “他去照看秦将军了。”

    我站了起来,“秦尧已经醒了吗?我去看看他。”

    李悠对秦尧还不错,安排的客房是王府里的最上房。我去的时候,陆有之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秦尧看到我来,撑着身体就要起来,我连忙走过去扶住他,陆有之就醒了。

    “公主,您怎么来了?”

    “我听小东说秦尧醒了,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果然一过来就看到你在偷懒。”我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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