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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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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拼命地点头,听着他胸口强健的心跳,真的就放心了。

    外公出去了以后,马车就又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在外面一直用突厥话交流,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在商量。我百无聊奈,只能盯着李悠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你,你醒了?”

    “在看什么?”他睁开眼睛,望着我,“我现在可不好看,甚至会有点丑。”

    这人,还有力气斗嘴?

    “不是一点点丑王爷,是很丑,谢谢。”

    他凑过来,伸手抱着我,“所以王妃,你现在是嫌弃我?”

    我皱了皱鼻子,“阿尔斯兰,你能洗了之后再抱我么?你身上那像是烂掉的果子的味道,实在……太特别了。”

    他放开我,皱眉头,“你喊我什么?”

    我眨眨眼睛,“阿尔斯兰。”

    “我叫李悠!”我怎么听着这口气有点气急败坏?阿尔斯兰这名字多么威风啊。他嫌弃什么?

    “阿尔斯兰,你安分点。”托杜在外面敲了敲马车。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外公!”他扶额。

    托杜义正言辞,“你已经没有信誉了!”

    啧啧,不愧是祖孙,我终于知道某人身上的品德风貌都源自哪里了。

    我们在路上行了几天,因为担心霍勇的人明截不成,改成暗杀,所以我们几乎不敢停下来休息。等到正式进入了陇西的地域,几个人才齐齐松了口气。这里的地形远在赤京的人不熟悉,霍勇也不会派人贸贸然地进入荒漠和戈壁。虽然我在这里只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再一次看到黄灿灿的沙子,居然有了一种打从心底升起的亲切感。

    李悠在中途洗了一次,然而那一次远远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以至于某个有洁癖的男人在后半段的路程上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像大家都欠了他东西。

    马车进入炎凉城的时候,我已经好了一半。

    百姓们都在夹道高喊着,“忽底!”情景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这里,连风都是自由的。我在赤京被压抑了许多日的心情和精神,都陡然好了起来。

    李悠把我抱回房里,小陆子已经把沐浴用的东西还有干净的衣服都准备好。我看到他红红的眼眶,说不出话来。李悠放下我就出去了。小陆子跪在我的脚边,“奴才以为……奴才……”

    “对不起。”

    “只要公主没事就好。”他起身出去,我叫住他,“小陆子!”

    他停下来。

    “我保证,这是唯一一次。”

    他用力地点点头,出去了。

    李悠花了一天时间,才把自己整成了原来的模样。晚上,他抱着我睡的时候,我竟然有点想念他的胡渣和那烂果子的味道。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某人淡淡地说,“男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两次落魄的时候。”

    我笑着摇头,心肠百转。

    他闭着眼睛说,“不用再担心赤京那些人。我收到的消息,谢太傅已经出山了,秦奘也被救了出来。而王家,也在慢慢地成为能够牵制霍勇的力量。”他皱眉,“但有一个人除外。”




热浪

热浪

    李悠说的这个人就像是梗在西北众人心里的一根刺。不去管他也就是一根刺,但不拔掉,关键的时候就会刺你一下,比如现在这样的时刻。

    李悠回炎凉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正常的事务。人们大多对平西大将军一事讳莫如深,也没有人改变称呼。为了方便行事,蒙塔和那云连夜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小东和托杜外公则整顿陇西王府内外的事务。

    外公说我要静养,所以从回炎凉城开始,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精神很好的时候,会坐在院子里面,学刺绣。我想总有一天我能绣出一件衣服来,烧给父皇,完成自己来不及兑现的诺言。经(书)历(网)此劫,我开始明白,人生永远是向前的。逝去的人不会希望活着的人为着不可挽回的事情而悲伤。所以每一天,都要努力开心地活着。

    “小陆子,我慢慢学,总有一天能学会的吧?”我看着绣布上面奇奇怪怪的形状,很没底气地对小陆子说。小陆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笑起来,“公主,你的鸳鸯绣得很好了。”

    鸳鸯?我无力地趴在绣布上哀嚎,天知道我想绣的只是,一朵花。

    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我的表哥王盈就找上门来了。

    小陆子来禀报我的时候,我正躺在榻上纳凉,手里的论语已经读了第五遍。此时,正是炎凉最热的时候。窗外的桃花也禁不住酷暑,纷纷显露了疲态。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公主不去看看吗?”小陆子又往盆里加了些冰块。

    “不了,你还怕王爷赶不走他?”我懒懒地说。

    谁知我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的嚷嚷声,“画堂妹妹,你出来见我!我要见你一面!”

    这个王盈,竟然堂而皇之地找到后院来了?恐怕是某人避而不见,故意把烫手山芋丢给我。

    小陆子扶我起来,我摇了摇头说,“王将军,我在里面,你进来吧。”

    门被很大力地推开,小东为难地跟在王盈的后面。

    我稍微整了一下衣服,王盈就闯过屏风,冲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满是焦躁,“画堂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李悠变成了平西大将军?那我呢,我这个安西都护府的将军怎么办?”

    我对他身后欲言的小东点了点头,小东就退出去了。

    “王将军,你先坐。”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胖的人容易出汗,他不断地拿手帕擦自己湿漉漉的脸和头发,慢慢地坐了下来。小陆子给他递了杯茶,他不客气地全部灌下去了,大概是还不解渴,眼睛一直看着我塌边的冰镇葡萄。

    “来,表哥你尝尝。”我把葡萄递过去,他笑了,“你终于不再叫我王将军了画堂妹妹。”说着,便伸手要握我的手。

    我把手抽回来,皱眉道,“喊你一声表哥是因为同在异乡为异客,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表哥你再不自重,我可再喊你将军,公事公办了。”

    “别别,你喊表哥就好。”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霍勇说只要我好好地当这个将军,他保证我一辈子都有享不尽的富贵。这下将军说换人就换人了,我可怎么办?”

    他前阵子又是惹恼突厥,又是让龟兹王动怒的,确实忙得不亦乐乎。不过从李悠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在霍勇心目中的作用也应该消失了。但是对于这点,他本人完全不自知。王盈的人生,若是呆在赤京,也许能落得一个平平安安的归宿,可惜,他和舅舅打错了算盘,此番要想全身而退,着实有些困难。

    “李悠准备怎么对付突厥和龟兹?我都没见到他。”王盈盯着我问。

    “突厥和龟兹不是已经退兵了?”我把论语放在塌旁的小桌上,低头找鞋子,他连忙说,“你身体不好,我来……”说着,身体已经倾过来,把手垂涎地伸向我的脚。

    “王盈,你太放肆了!”我一脚踹在他的肩上,他愣了一下。小陆子已经帮我把鞋子穿好,怒瞪向他,“王将军,这里是陇西王府的内院,公主请您进来是念及亲情,请您自重!”

    王盈老老实实地坐回位子,看着我。脖子有些惭愧地缩着。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来气,但他毕竟是舅舅唯一的儿子。

    “我这次回赤京没见到舅舅,但是明珠姐姐快临盆了。想必近来表哥你也得到消息,舅舅重新入朝。皇上的登基大典,总算是完成了。”

    王盈看着我,不说话,目光混沌,显然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我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很简单,天下定下来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们都是臣民,所要尽的责任就是为君分忧,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对。”

    “所以王爷也好,表哥也好,尽自己的本职就可以了。我家王爷的个性表哥你清楚,只要你不莫名地惹什么事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大家还是可以共存的。毕竟皇上没有说,任了王爷为平西大将军,就削了表哥的安西都护大将军,是不是?”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是这个理!听妹妹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所以表哥你就安安心心地回去做你的大将军,配合王爷行动,我保证你没事。”

    “好,好,我这就回去。”王盈起身站起来,又回头来看我,“明珠她,好吗?”

    我如实说,“情况跟你所知道的差不多,但精神和身体都算好。她临盆在即,孩子最重要,别的都是虚名。”

    王盈茫茫地点头,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不想深入地想下去。

    小陆子把他送出去,我刚喘了口气,李悠果然就进来了。

    他坐在我的身边,我专心吃葡萄,不理他。

    “怎么了?”他伸手把我捞进怀里,故意用光滑的下巴摩我的颈窝。自从我向他倾诉过胡渣的事情,近来,他总会故意在下巴上留那么一块地方,不刮得很干净。这让我十分地后悔自己多嘴。因为皮肤总是被他弄得红红的,又痒又疼,身体还总是很诚实地起反应。

    “王爷的迂回之术用得真好。”我想推开他。

    “什么是迂回?”他说话很轻,气息拂过我的肌肤,更痒了。我摇头道,“迂回都不知道?我以为你这阵子在牢里修身养性,勤奋学习呢。”

    “谁说我没学?”他扫了一眼论语,迅速说,“子曰:敏而好学。所以王妃,我不耻下问来了。”

    “……不耻下问……”我瞪他,他居然还笑得很坦荡。我说,“你先说你为什么躲着王盈?”

    “我和他立场不一样,何况我说的,他未必能信。”他把我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掖到耳后。我在家中时,基本上不打扮,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就把头发随意盘在头顶。他说我的头像一个包子。我耿耿于怀了很久。

    “现在怎么办?你真的要打突厥人和龟兹人?”

    “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打了。”

    我看他一派轻松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没有办法的样子,直到又听他说,“可汗和龟兹王都觉得我回来了,汉人这边就肯定不会对付他们了,所以蒙塔和那云一回国,他们两国就准备开战。”

    “啊?”

    “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打吧。”李悠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很烫,我的手因为抓着冰镇葡萄,所以是冰凉的。

    他'炫'舒'书'服'网'地叹了口气,转了话题,“暖暖,过几天也许有人要来炎凉。霍勇一定会派人来督促我开战,顺便摸清我的实力。刘浣那个女孩子……”我动了一下,他按住我,“你先听我说完。我在牢中的时候,承蒙她多方照顾。她说她是刘岩的女儿?”

    “嗯。”我不得不承认,我开始不爽了。

    “倒是跟霍党的人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还长得如花似玉,敢爱敢恨!放着皇后不做,冒险去牢里照顾你,义薄云天是不是?”我承认,我已经很不爽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义薄云天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出去走走!”不跟他理论,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他一把抱住我,伏在我腰上,大声笑了起来,“说我是醋桶子的某个人,你的气量能大一点吗?我只不过是提起一个女孩子而已。我们还没怎么样呢。”

    “王爷,你心里很想怎么样吗?!”我暴跳如雷。

    他把我拉进怀里,捏我的耳朵,“一个刘浣,充其量只算是雪中送炭。我对她只有感恩的心而已。可是暖暖,我要永远容忍你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有对某个人的所有记忆。所以,公平点好吗?”

    我不服,想开口说话,他却用吻封住了我的口。辗转缱倦,百般温柔。

    深吻了许久,他才放开,我喘着气说,“可恶,你就知道用这招!”

    “你知道,我说不过你。”

    “阿尔斯兰,你太狡猾了!”我咬他的耳朵,他“嗷”了一声,被我压在榻上,“不要叫我阿尔斯兰!尤其是你!”

    “阿尔斯兰,阿尔斯兰!”我偏叫。

    “暖暖,你太不讲理了!”他翻身把我压在了底下,一双眼睛波涛汹涌,“又霸道,又任性,又不讲道理……”

    “后悔了?觉得刘浣比我好了?”

    他瞪我,鼻尖碰到了我的。

    “王爷,我给你纳妾,要不要?”我不怕死地补了一句。

    冲动是魔鬼啊魔鬼,尤其是冲动之下把某狮子给惹毛。我乱吃醋的后果就是,被某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从榻上到地上,从地上转战到床上,我哭着喊着求某人放过我,还搬出了身体不适,葵水将至等等借口。他不管,每撞一下就要我发誓不给他纳妾,我不说,他就撞得更狠。最后我实在没力气说了,他才放过我。

    “幼稚!”事后,我咬他的肉,心里恨得痒痒的。纳妾这事是我说了算的吗?他如果要纳我拦得住吗?我发誓有个鬼用!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暖暖,我有洁癖。我不喜欢吃很多人,也不喜欢被很多人吃。只你一个就够了。虽然刚开始我是被迫履行责任,但是现在很好。你就算有千百般的不好,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我只有力气喘气,懒得回应他。

    “你……你不让我们叫你阿尔斯兰,不会是因为这个名字已经被很多人叫了吧?”我忽然想到。他点头,一脸被我答对了的赞赏。而我,决定彻底无视这个人,睡觉。




传说

诚如李悠所说,他回到炎凉,像给西北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突厥的可汗和龟兹王很快因为领土和战俘的问题,正式向对方宣战。突厥的可汗出动了两股力量,一股是右军,由谷浑王和巴里坤率领,另一股左军,由诺力王子率领。

    龟兹王也派出两队人马迎战,一队由蒙塔率领,另一队的主帅居然空缺。

    炎凉城的陇西王府,成为了战时的决策中枢,每天都有各路官员进出。李悠越来越忙。刚开始我坚持每天等他,总是等到睡着,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大小事情都由小东来向我汇报,并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他。

    没过几天,赤京派来的霍羽和刘浣就到了。

    霍羽直接去找李悠,而刘浣来找我。她依然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装扮得极简单。虽然没有那云耀眼的美貌,但也绝对是美姝。

    我把手里的论语放下来,请她坐。

    “你不意外?”

    我笑起来,“不意外。在赤京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做皇后,也许还会再来炎凉。”

    她不说话了,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远处。我也不急,拿着论语慢慢翻,直到又听她说,“这次我是来督军的。”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霍勇这个人,虽然玩弄权术,但是好歹很会用人。如果说他主张刘浣嫁给李纯,只是因为亲情的关系。那让她来督军就大有文章可做了。虽然这种事情轮不到我操心,但心里总还是好奇的。

    “小堂?”她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回过神来。

    “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因为这次,我可能要在炎凉城呆一段时间。”她伸出手来,又志得意满地笑道,“不过我不会客气的。”

    “啊?”

    “我去表哥那里看看。”她轻快地站起身,一阵风一样地跑了。

    我还在发愣,李旦把若兰和墨墨领了进来。他们随着来送葡萄的大人们一起来看我,顺便在炎凉玩几天。

    若兰的个头窜高了些,依然是小大人的模样。她对李悠的兴趣远远高于我。而墨墨虽然喜欢李悠,但可能有更喜欢我的趋势。

    我带他们在院子里玩,墨墨要骑小陆子,小陆子二话不说就趴到地上去了。

    我看着墨墨挥舞的小手和天真的笑脸,触动了心中的伤痛,眼睛发酸。

    “姐姐?你怎么了?”若兰摇了摇我的手,我连忙笑道,“没什么。若兰,你们葡萄园种的葡萄可真好吃。”

    若兰的脸上扬起些自豪,“那是当然。爹爹说,我们是在用全部的心意守护那些葡萄呢。”

    说话的时候,明之奉命来找我,还带来了刚做好的冰。这个孩子心灵手巧,比厨房里旁的人更肯花心思。他把冰块一点点地磨碎,然后浇上蜂蜜和葡萄。这甜品是我夏日里最喜欢吃的,连李悠都赞不绝口。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递给他,“明之,这是新鲜的葡萄。”

    少年小兔一样的眼睛望着我,不敢伸手,“王妃,小的,小的已经拿了许多了……不敢再要。何况,妹妹已经送走了。”

    若兰站在我身边,好奇地打量明之。我把明之拉起来,“怎么回事?”

    “妹妹是我捡的孤儿。前两天有对夫妇看着她欢喜,他们膝下无子,就把妹妹领走了。我想,妹妹跟着我肯定会吃很多苦头,不如让她有个完整的家。”他嗫嚅着,声音很小。

    “你做得对。”我摸他的头,时逢乱世,没有比让一个孤儿有家,更好的了。“明之,那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不如搬到王府里来吧。我让李旦给你收拾一间空屋。”

    “王妃,不用了!”明之连连摆手。

    我把若兰推到他面前,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脆生生地喊,“小姐。”

    若兰扑哧一下笑了,“我才不是什么小姐,我是果农的女儿。”

    明之抬起头,打量她,又疑惑地看着我。

    “你瞧,若兰和她的弟弟墨墨来炎凉玩儿。我正愁找不到一个好的向导。明之你和若兰年纪相仿,不如帮我这个忙?”我看了若兰一眼,“这个丫头不爱看书,你顺便教教她。”

    “小的,不敢。”明之的脸已经涨红了,比春日的海棠也不逊色。他没有过人之恣,只有一份不矫饰的天真和纯粹,而这于我,一个自小在帝王家长大的公主来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毕竟都是孩子,很快就玩熟络了,彼此之间也不过分忌讳什么。

    明之胆小害羞还有些内向,若兰大胆开朗,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而坐的背影,我想再过几年,也许会是一段好的姻缘也说不定。

    墨墨抱着我的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俯身把他抱起来,小人立刻欢快了,吧唧吧唧地亲我的脸,“姐姐,什么是打战?”

    “打战是不好的事情。”

    “爹爹说,有忽底在,我们就不怕。”

    我用鼻子顶他的鼻子,逗他,“小机灵鬼,你怎么也喊忽底?喊王爷不好么?”

    “不好,王爷只是汉人的,忽底是我们所有人的。”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无邪的表情,低头亲了他一口,很响。这小人就这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胖手伸过来搂我的脖子。他趴在我肩上说,“咦?姐姐,忽底为什么要停在那里看我们呢?”

    我一愣,转过身去,发现不远处的长廊下,李悠静静地站着,身后跟着一大帮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我这里,然后【恍【然【网】大悟般,全都噤声低头。小东上前说了一句什么,他才回过神来,冲我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行去了。

    墨墨捏着我的一缕头发玩,我叹了口气。

    晚上,李悠破天荒地很早回来,一进门就夺了我手里的冰。

    “喂!”

    “让我尝尝。”他坐在窗下的塌上,身后是霞一般的桃花。

    “明之把葡萄捣碎了,细细地挑了籽。”

    “恩,好吃。”他把空的碗放在小桌上,明亮的眼睛看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怎么了?”

    “暖暖,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那东西有些贵重,怕你不肯。”他说得有些玄乎,眼神却专注。我说,“既然知道我不肯,那就不要开口借。”

    他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次用俯视的姿态看他。三分从容,两分期待,五分确定?这个人的表情,绝对比一出戏精彩。

    “好,你赢了。说吧。”

    “紫玲珑。”他看着我的发髻说。

    本来借紫玲珑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如果用正常的态度开口,我是肯定会借的。可是这次他这么郑重,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便问,“为什么要借它?”

    他的表情有点痛苦,“王妃,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么?”

    “不行,不答我就不借。”我拍他的手背。

    “好吧。”他把凳子搬到我面前,一副极郑重的模样,“这次龟兹出兵,一队由蒙塔率领,另一队的主帅空着,这你已经知道了吧?”

    “恩。”

    “另一队的主帅之所以空缺,是因为龟兹王在等一个人。他希望那个人能再度出山。”他一边回忆一边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草原上有两个人的故事广为传颂。其中一个一身功夫,但不好杀戮,所以只当文臣,钻研医术,他曾赤手杀了三只白虎。而另一个,是西域最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他的骑射至今无人能够超越,而且他训练出来的骑兵,是不败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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