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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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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人。

    他们正在交谈,那少女还挽着李悠的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我还没发话,小陆子先生气了,“公主,您看,您快看看!光天化日之下,驸马居然和另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没有搂搂抱抱那么严重。”

    “公主,那是您的驸马。您不该紧张一下吗?”

    好,我紧张。我瞪向那个少女。

    谁知她目光一转,就跟我对上了。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得天独厚的漂亮。很深的轮廓,很大的眼睛,有我们中原人长不出来的高鼻梁。她盯着我,忽然跑到我面前来。

    她先说了一句突厥话,见我没反应,才高傲地说,“你就是那个赤京来的公主?”

    她的汉语说的有点生硬,但声音很好听。

    我点头,看她一眼,“想必你就是突厥的那云公主吧?”

    她的眉头皱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没胸没屁股,长得又这么小这么难看。我的统阿,阿尔斯兰,怎么会娶你这样的人?”

    她确实比我高很多,也比我漂亮很多。不过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数落别人的?再说了,你说汉语就好好说汉语,为什么还夹杂着那么多我听不懂的词?

    李悠走过来。那云回头去看他,他摇头说了一句话。

    那云跺脚,又回了一句话。

    我完全听不懂。

    李悠对我说,“对不起,昨夜突然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没能赶回来。”

    我还没答话,那云突然站到我们之间,用汉语说,“我不许你的眼睛里有别人!悠,你只能看我!”

    李悠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你是我的统阿,是阿尔斯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别胡闹。”

    那云气得转过头来看着我,“赤京的公主,我要向你挑战。你如果输了,就把悠让出来!”

    “我不跟你比。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也不会让!”

    “妻子可以换的,你不知道吗?在我们草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勇士和最强的人,才能得到最好的。怎么,你不敢跟我比吗?”那云扬起下巴,“你把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给抢走了,却没有勇气迎接别人的挑战。这是在给悠蒙羞!”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突厥打扮的男子也附和起来,“蒙羞,蒙羞!”

    我被他们激怒,脑子一热,挺起胸膛说,“好,你说你要比什么!”

    “骑马!”

    “怎么比?”

    “比速度。城外有一棵树,我们从王府门前出发,谁先到谁就赢!”

    “比就比!”我豪迈地说。

    李悠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和那云同时说。

    他看着我,“你会骑马吗?恐怕连上马都不会。”

    我一愣。是啊,我哪会什么骑马啊。别说从王府门前到城外,估计连让马跑起来都是个难题。

    那云皱眉,“悠的女人,怎么可以连骑马都不会?我不管,已经定了盟约,就要履行。赤京的公主,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来比赛。输了的不要赖账!”说完,她就带着那几个突厥的男人走了。

    那云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怎么能头疼脑热地答应了呢?要是输了,难道真把李悠让给她吗?

    我看了李悠一眼。他正看着我,淡淡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无奈。

    我暗暗下了决心。这个男人我不让,坚决不让!

    “驸马,我要学骑马!”我对他说。

    他淡淡地掠过我,往房里走,“我不会教你。”

    “驸马!”我粘过去,“你一定得教我,不让我就得把你让人啦!”

    “我没同意。是你自己答应的。”他在书桌后面坐下来,翻开桌子上的书页。

    “可我已经答应了!”

    “自己想办法。”

    我没主意了,看向小东。小东刚要开口,李悠又说,“小东,你也不许教。谁惹得麻烦,谁自己解决。”

    小东向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转变策略,“驸马,你一心想要我输给那云是不是?”

    “……”

    “你就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输,然后好跟你的青梅竹马双宿双栖是不是?”

    “……双宿双栖?”他看向小东,小东解释说,“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我惊讶,“你怎么连双宿双栖都不知道?”

    “我的汉语本来就不好。王父在的时候,还会教我一些,王父去了之后就再也没用过。”

    “那你还去戏园子听戏?你能听得懂吗!”

    “不懂,所以听着学。”

    这人,还挺好学的。不过,今天要不是被“双宿双栖”暴露了,我还一直被他闷在鼓里呢。

    我开始耍赖,“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每天说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还有很长很长的孔子,让你尝尝不知所云的滋味!”

    他果然皱眉。小东和小陆子识趣地退了下去。

    李悠说,“公主,你在记恨我们说突厥话么?”

    “当然!你告诉我,忽底是什么意思?统阿和阿尔斯兰呢?”

    “陛下,英雄和狮子。”

    “你为什么会被那云称为英雄?就因为你马骑得好?太牵强了。”

    他合上书,深棕色的眸子盯着我,“公主,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拒绝回答。”

    “那教我骑马。”

    “我拒绝。”

    我扯着嗓门,“子曰,温故而知新。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子曰……”

    “停!我教。”

    某人好像已经咬牙切齿了。




隐忧

事实证明,把李悠给惹恼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

    他不是在教我骑马,而是在借机报复我。

    此后的几天,我们每天都要在炎凉城最繁华的大道上遛上几圈。每次,他都在前面优雅地骑马,而我骑着的那个东西,应该叫骡子。

    姑且不论他从哪里找来的骡子,可哪有人用骡子教人骑马的?

    百姓每天都在道路两旁围观我们,热情的还会打招呼,喊几声忽底。甚至有的,还会殷勤地给我递水。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冲着李悠的后背喊,“驸马!”

    “怎么了?”他连头都没回。

    “我要学骑马,不是要学骑骡子!”

    “你先在骡子上坐稳了,再说学骑马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找个人少的地方,要在大街上!”

    “这是你跟那云定的路线。”

    我狠狠地瞪他,一气之下揪着骡子的耳朵。骡子还是懒洋洋的,慢悠悠地走,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炎凉城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欺负我不说,连个畜生都欺负我!

    前方,好像有一匹马正飞奔而来。

    马上的人一副突厥人的装扮。到了李悠跟前,那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用突厥话向李悠禀报着什么。

    李悠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驾马到我身侧,伸手就把我抱到了他的身前。

    我还没坐稳,马已经飞奔了起来。

    “我们要去哪?”

    “出城。客人来了。”

    我在赤京坐过李悠的马,那时的感觉是快。现在在炎凉城坐他的马,感觉就是飞了。两旁的景物模糊成一条线,快速地退到后面。我不由地抱紧他,生怕从马背上摔下去。他低头看我一眼,“怕了?”

    “喂,你专心骑马,不要说话!”

    “我还没用全力。那云的骑术不在我之下。”

    我咬了咬牙,“那那……那又怎样!”

    “我怕到时候有人输了会哭鼻子。”

    “我可是公主!我从来不哭鼻子!”

    他勒住马缰,慢慢地把速度放缓下来,低头在我耳边说,“最好如此。”

    我不理他,往前方看去,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出了炎凉城,前面是一片戈壁。

    有几声马蹄远远地传来,不一会儿,大道上就出现了几个身影。

    他们举着皇城上的旗帜,像是带来了故乡的问候。

    为首的那人,竟然是秦尧。

    我没有想到,在这茫茫的戈壁里面,居然会看见来自赤京的秦尧。离家这么多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父皇,母后,还有热闹繁华的赤京城。今天,在这离家千里的地方,看到来自赤京的秦尧,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我忍不住热泪盈眶。

    “有人刚刚说不哭的。”

    “我才没哭!我这叫激动!”

    李悠看着我,没说话。

    秦尧来到我们面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行礼,“臣秦尧,见过陇西王……陇西王妃。”他抬起头来看我,“不知王妃是否一切安好?”

    “好,很好。”我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地点头。

    秦尧又看向李悠,“臣奉皇上之命来调查安西都护府与突厥的纠纷,请陇西王协助。”

    李悠淡淡地说,“自然。将军请随本王进城。”

    我和李悠骑马在前面走,秦尧一行人在后面跟。我仰头问李悠,“安西都护府和突厥怎么了?”

    “打了一架。”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们到炎凉的那夜。”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驸马,你不会帮突厥人收拾安西都护府的人了吧?”

    李悠没有回答我。

    这算是默认?

    “虽然我平日里也总听山神说安西都护府的那帮人太嚣张,动不动就惹事。可是驸马,你是陇西王,你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人,怎么能帮着突厥呢?要爱国啊。”

    李悠还是不说话。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股浓重的哀伤,还来不及收回去,就被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我的心揪了一下,扯着他的袖子,“驸马……你有事瞒着我。”

    他淡淡地说,“没有。”

    “我是你的妻子。你说过,我们同在的。”

    “这件事与你无关。”

    “停下来!”我大喊一声,他把马停了下来。

    我挣脱开他,自己跳下马,然后仰头对他说,“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骗子。你那天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全忘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要跟你说话,直到你认错为止!”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吼,“今晚不许回房,去睡书房!”

    我甩开袖子往前走,看到平日里围观我和李悠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我,讨论得很热烈的样子。我才不管李悠是什么忽底,什么统阿,突厥和安西都护府起了冲突,他不告诉我,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什么与我无关!当我是三岁小孩,很好哄么!

    我气鼓鼓地回到府里,大概是脸色很不好看,下人们都避开我。

    我一口气冲进桃园里,狠狠地踢一棵树,边踢边骂,“臭李悠,坏李悠,骗子,大骗子!”

    “哟,谁把小画堂惹生气了啊。”

    我转过头去,看到托杜外公正慢悠悠地走过来。他走路的神态跟李悠那个混蛋特别像。我气不打一处来,“外公,我看起来很不可靠么?”

    托杜走到我面前,笑呵呵地,“没有啊,很可靠。”

    “那李悠为什么不相信我?”

    “悠儿啊,”托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的心关起来太久了。一时之间还无法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一个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建立信任,需要时间。”

    “借口!”我愤愤,“他根本没把我当成妻子。”

    “说到这个。小画堂,你今天可是在全炎凉城的百姓面前,给他们太阳一样的忽底脸色看了啊。”托杜外公摸我的头发,“做得真棒!”

    “啊?”

    “我就想有这么一个人跟他闹闹脾气,真的在乎他。你看他才二十二岁,每天板着脸,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苦大仇深。不好,不好。”

    “谁在乎他!”我红了脸,着急地辩解。

    “哦,不在乎啊?那干嘛生气呢?”

    “我……”我词穷了。

    托杜外公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山神,也很像父皇。总之,暖暖的,和此刻的太阳一样。我不由地也笑了,和他并肩看着天边的云朵。

    “小画堂,要住在一个人的身边很简单,但是要住在一个人的心里很难那。悠儿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经(书)历(网)得多,想得多,你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孩子。也许他只是想保护你,并不是不信任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外公,你不知道他……”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陆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公主,秦将军要见您。”

    托杜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

    我在房里单独接见了秦尧。

    我有点忐忑。不知道他来见我,李悠知不知道。

    “秦将军,你要求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尧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呈给我,“这是……谢大人要臣交给公主的。”

    “谢大人?”我看了小陆子一眼,小陆子把信收下来。

    秦尧马上就告辞,我喊住他,“秦将军,我有事情要问你。”

    “公主请说。”

    “安西都护府和突厥,是怎么回事?”

    秦尧迟疑了一下,我用更严肃的口吻说,“我现在不是在问你,是命令你告诉我。不管是作为公主还是陇西王妃,我都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启禀公主,近年来安西都护府与陇西各地,乃至周边的突厥和龟兹都时有冲突。龟兹忌惮突厥的实力,突厥一心想要掌控龟兹,安西都护府就借此常挑起两国的事端。这次,安西都护府的刘岩将军急报赤京,说陇西王私自训练军队,协助突厥对付安西都护府和龟兹。臣就是来查这件事的。”

    我挥了挥手,“训练军队?别开玩笑了。我来炎凉城这么多天,连个士兵都没看见……”说着说着,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啊。按理来说,炎凉城这么大的一个城池,怎么可以没有士兵守备?这可是我国的边境重地啊。

    秦尧说,“公主若没有什么吩咐,臣就先行退下了。”

    “你退下吧。”

    我从小陆子的手里接过谢明岚给我的信。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写有几个大字,“李悠若有异动,须马上通知赤京,以防有变。”

    “屁话,把我当细作么!”

    小陆子说,“公主,陇西王虽然享有王权,但并没有训练军队的权利。若是真像秦将军所说的那样,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悠,不会的吧?”

    “这奴才不敢说。但有一件事,奴才知道。那就是安西都护府的历任将军都是大将军举荐的。”

    “又是那个霍勇!”

    “所以这件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公主最好找驸马问问清楚。”




心扉

我火急火燎地冲到李悠的书房外面,小东正站在门口,看来李悠就在里面。

    小东看到我,就要开口说话,我连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刚刚在炎凉城的大街上,我才给了李悠脸色看。我这个没出息的,甚至都不敢看他的反应,就一路逃回了府。如果他现在正在生气,我再进去问他关于军队的事情,不是火上浇油么?

    我在书房的门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小陆子和小东都看着我。

    不行,我现在要是进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我挥手叫上小陆子,两个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门打开了。

    那个云淡风轻的声音,轻轻地飘过来,“来了怎么又走了?”

    我暗暗咒骂了一声,转过身去,“你明明知道我来了,还让我在门口走来走去地纠结那么久,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他的眸光温和,“不是不理我了吗?”

    “不……我……!”我气结,我都没记仇呢,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

    “进来坐。”他转身进了屋里,我乖乖地跟进去,刚关上门就听到小陆子和小东在门外没心没肺地笑。

    “什么事?”

    他的书桌上堆叠着很多的书和纸,好像很忙。

    我咽了咽口水说,“我还是希望你把突厥和安西都护府的事情告诉我。”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

    “李悠,你别这么好不好?身为公主,你的王妃,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住的!你知不知道私自训练军队这件事情一旦传到赤京里去,父皇就会马上派兵来剿灭你的!”

    我嘴快,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出来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忽然严峻了起来,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那种目光冰冷得刺骨,我的心好像都被冻结了。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他的身影很落寞,好像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帮助,不需要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不尖锐但是冷漠,不刻意但是觉得离我好远。

    “驸马,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我不想秦尧查出什么来,更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

    “公主大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禀报给皇上,臣不会怪罪你,也不想你为难。”

    “李悠!你把我李画堂当成什么人了!”我跑到他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我不是我父皇的细作,更不是你的敌人!”

    他侧头看着我,仍然淡淡地,“公主,臣和皇家所持的立场本来就不同。如果有一天,臣不得不与你的父皇,你的兄长为敌,那时公主会如何?”

    我愣住,“我,我不知道。”

    他伸手贴在我的一侧脸颊上,掌心没有什么温度,却让我觉得安心和踏实。好像有一种力量传递过来。我的心里,有一个角落在坍塌。有一个角落在渐渐地苏醒。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与这个人似曾相识。只不过记忆没有留下证据来。

    “将来,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他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冰凉的吻,“我认定了的,从来就不会改变。”

    “李悠……”

    “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他轻轻推了推我,我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他。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就不再看我了。

    我竭力想要想起那种感觉来。我竭力想要记起我曾在哪里与他相遇过。可是记忆的片段支离破碎,甚至连一个画面都没有。我满腹心思地回房间,小陆子一路跟着我,也不说话。

    “小陆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公主是指……?”

    “你说李悠要是真的跟父皇成为了敌人,我该怎么办?父皇和母后都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保护我的人。可是当他站在了我至亲的人的对立面上时,我该怎么办?”

    “公主,您多想了。赤京那边也只是猜测。目前谁都没有证据说驸马有罪啊。”

    “我不想想了,我头都快炸掉了。”我趴在窗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小陆子给我铺好床,笑着说,“不然公主先睡一觉?这件事,总会解决的。”

    说会解决,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看到李悠的人影。不仅这样,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开始用突厥话说话,好像存心要把我摒弃在外一样。倒是小东每天都会过来教我骑马,但只要我一问起李悠和秦尧的事情,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被我缠得不行,他就借口有事逃走。

    我的整颗心,每天都七上八下的。

    这一夜,我虽然宽衣躺上床,可眼睛睁得大大的,到了半夜都睡不着。距秦尧来炎凉已经十日。而我跟那云约定的比试也只剩下几天。

    我翻了个身,瞪着门的方向,开始数葡萄。

    数到第两百颗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来到了床边。

    月色朦胧,他的脸庞犹如月神般高洁。他站立着,就像一棵月宫里的桂树,姿仪优雅,芳华满枝。

    我一时恍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这样美的人,应该只在梦里才有。

    他坐下来,深深地看着我。

    “驸马?”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他握着我的手,忽然俯身躺在我的怀里。

    我一下子清醒了,摸着他的头,“驸马,你怎么了?”

    “暖暖,我好累。”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居然叫我暖暖?

    “那你好好睡一觉。不要再想了。”

    “我都可以放下仇恨,为什么他们还要逼我?”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安慰他,“父皇说,人这一生,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有很多的无奈。逃不掉的话,只能去面对。所以,一定要做一个勇敢的人。”

    他不说话,只是伸手抱紧我。脆弱得像是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但此刻我很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牵动着我的喜怒哀乐,他难过,我会跟着他一起难过。

    “乖啊,你别难过。我给你唱儿歌。”说完,我学着母后,轻轻地拍他的背,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

    我径自唱了起来。

    “天黑黑,虫儿飞,

    所有的星星都睡了。

    小娃娃,想着娘

    眼睛泪花花

    草儿长,树儿高,

    春天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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