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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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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她继续吟着,月光照在脸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踏雪无痕轻轻的走进她,伸手将她扶助,淡淡得道:“你喝醉了。”
蝶舞回过头,对他粲然一笑,空洞的眼睛隐隐闪着泪光,举起手中所剩无几的酒笑道:“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踏雪无痕微微皱眉,伸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抓住企图夺过,蝶舞像知道他的意图般,紧紧地抓住不想放手,十指相扣,月下蝶舞笑得温柔,她伸出另一只手描摹他的眉目,如剑的眉,挺翘的鼻,薄薄的唇……
踏雪无痕看着她,眼中明灭不定,他扶住她的柔软的腰肢,防止她突然摔倒。
纤细白皙的指在他脸上缓缓移动,小巧的指腹压在皮肤上凉凉的。
蝶舞摸的出神,面容凄楚,口中喃喃道:“强哥哥,我回不去了,我的眼睛瞎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容强,那个一直对自己温柔的笑的男孩子,那个一直为自己打气的男孩子,那个将一朵花插在自己头上笑着要她做他新娘的男孩子。
她以为在他义无反顾的飞向国外的时候,自己就将他遗忘,将他深深的埋在心底,再也不要听他的名字,偏偏,今天却一览无余的将自己久压的情感发泄出来,透漏的不剩一丝,而面前的他又是怎样想自己?
踏雪无痕身体一僵,冷冷得看着她,一双眼睛黑的不见底。
蝶舞毫无察觉的手回收,胳膊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喃喃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踏雪无痕皱着眉看她偷怀送抱,一丝讥讽闪过眼底,他抚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是么,你有多想我?”蝶舞用力的点着头,豆大的泪珠流下脸颊,哭得像个孩子:“你就那样走了,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回。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踏雪无痕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无奈,只好轻哄道:“你没有做错,是我不好。”怀中的人却突然不动了,嘴角扬起微微的笑。
他拍拍她的肩:“蝶舞?”却不见动静。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凑向她的耳边,柔声问道:“你和月无影什么关系?”气息抚着小巧的耳廓,痒痒的。
蝶舞轻喃了一声;嘟囔道:“就是无影哥哥阿。”
“那你一路向北,可是想去北国?”
蝶舞点了点头,略显有些不耐烦。
“去北国干什么?”他接着问道。
蝶舞却撇撇嘴不再说话,踏雪无痕皱了皱眉,轻声劝道:“乖,告诉强哥哥。”
似乎这个名字有着魔力,蝶舞在他怀内动了动,慢吞吞得道:“去找白衣人,让他带我回去。”
“白衣人是谁?”踏雪无痕皱皱眉头继续问。
怀内的人却没了反映,往鼻息一探,却睡着了。踏雪无痕面无表情得看着,心中异常烦躁。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屋内,蝶舞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昏脑胀,头疼的利害,拿手指按了按眉心,晕晕乎乎的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奈何,她只记得,落水,喝酒,酒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眼前的黑暗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将自己困在里面,却脱不了身。挣扎也好,顺从也罢,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总是紧紧地跟着,感受不到光,也看不到光,她的世界永远只有黑暗,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蝶舞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盯着上方的床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安静得叫人心疼。
鸟儿叽叽喳喳忙碌着,风吹影动,依稀还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蓦然,耳边清晰的呼吸声传入耳廓,蝶舞的身体有些紧绷,她企图坐起身来,却被一个人的身体压的动弹不得,一层细汗在额头上冒出来,想起昨夜的种种可能,蝶舞的心不由冷了半截。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选自李白《月下独酌》
第三十一章蓬门今始为君开
躺了片刻,蝶舞伸出手慢慢向旁边摸索,丝织的纱衣?纤细的胳膊,似乎是一个小女孩,蝶舞松了口气,却因为自己荒唐年头兀自笑了,荒唐!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能引起那人的兴趣不成?
身边嘤咛一声,玉蕊似乎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看着蝶舞,开心的笑道:“舞姐姐,你醒了!”
蝶舞不说话,伸手拍了拍她压在自己身上的腿。
玉蕊猛然发现自己胳膊将蝶舞抱得紧紧地,一条腿还压在她身上,感觉到自己脸上灼灼发热,她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腿,收回手抱着枕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蝶舞得脸,看着看着不由赞道:“舞姐姐,你皮肤真好。”
蝶舞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一只手撑着身体像要坐起身来,却不想“哎吆”一声又躺了下去,玉蕊吓得坐起身来,紧张的看着蝶舞:“舞姐姐,你怎么样。”
蝶舞听她语气紧张,安慰一笑:“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腿麻了。”
玉蕊听她说完,“奥”的一声,突然明白怎么回事,脸腾的红到脖根,抬眼看到她狭促的笑容,委屈的撅起嘴:“舞姐姐,你取笑我。”
蝶舞笑的开心,一张脸上散发着动人的光彩,玉蕊呆呆得看着,想着自己是否有一天也可以美成这样。
蝶舞听到身边没了动静,微微侧了侧头:“丫头?”
玉蕊回过神神秘兮兮的躺倒蝶舞身边小声问道:“有一天,我也可以向舞姐姐一样美么?”
听她这样说,蝶舞一愣随即笑道:“当然了,玉蕊比我要美上上百倍呢!”
虽然听到自己比蝶舞姐姐美很高兴不对,但她还是压抑不住兴奋:“真的?”
蝶舞笑笑,极认真对她说:“当然,玉蕊是最美得。”
玉蕊高兴的几乎跳起来,突然又想到,蝶舞从来没见过她,不禁挎下脸,讪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见过我这三个字猛然含进嘴里,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小心,只得紧张的看着蝶舞。
蝶舞明白她在想什么,侧过身轻声说道:“傻丫头,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觉的,美丽的人是怎样也不会忽视的,对失明的人也是一样。”
玉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想因这个话题坏了她的兴致,坐起身给蝶舞捏了捏腿:“舒服么?”
小小的手捏在自己麻木的腿上,仿佛叫醒了早已沉睡的神经。
蝶舞笑着坐起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大亮了。”玉蕊欢快的回答,似乎,她永远都是那么高兴。
蝶舞叹了口气,人越单纯,就越快乐,人如果一直都是快快乐乐的多好。
“舞姐姐,你饿么,我去给你准备早饭。”玉蕊见她叹气,怕她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来,飞快的下床,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蝶舞感到腹中空空,也笑道:“果然饿了。”
听着玉蕊下床,飞快的跑出屋子,开门,却意外得叫起来:“公子!”
微风吹起,白衣黑发,衣决飘飘,那人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玉蕊微微一笑,淡淡得道:“带蝶舞姑娘到我房里来吧。”
玉蕊愣愣的点了点头,纵使她见过他那么多次,跟在他身边多年,每次见到他还是忍不住惊艳,他,永远都是她心中的神。
踏雪无痕带她们来到一潭温泉旁,烟雾缭绕,热气浓浓。
“这温泉吸天地灵气,是解毒的良方,从今日起,你便要时刻在水里,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出来。”
蝶舞愣住,问道:“天天泡?”
踏雪无痕不答话,弯腰拭了拭水温。
“其他的事宜我回吩咐玉蕊给你准备好,用过早膳便开始吧。”说完竟头也不会地走了。
玉蕊歪了歪头,呐呐得道:“公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蝶舞闻言笑起来:“他不是一向如此么?”
“可是你们昨天……”玉瑞想也不想就嚷起来。
蝶舞猛地想起昨天她看到两人的样子,知她误会,脸还是微微的热起来,嗔怪道:“臭丫头,不是你想得那样。”
玉蕊斜着眼看她,眼神暧昧,蝶舞虽然看不到,还是感觉到她怪异的眼神,只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她打算放弃解释。
饭后,蝶舞脱去丝缕,懒懒的坐在泉中发呆,玉蕊听了踏雪无痕的吩咐将他配置的药物撒入其中,烟雾缭绕中,蝶舞乌黑顺华的黑发搭在雪白的肩上,两支纤细的胳膊趴在大理石砌的泉边,歪头凝神听着,这里,真的是静极了。
“玉蕊,无痕公子长什么样子?”百无聊赖中蝶舞懒懒的问。
“公子?”玉蕊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药,干脆直接坐到温泉旁边,她支起下巴企图用最美的词汇来形容踏雪无痕的模样:“不是有个词叫倾国倾城么,我觉得公子就是倾国倾城。”
蝶舞将头靠在胳膊上挑了挑眉笑道:“胡话,倾国倾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怎么会用在男子身上。”
玉蕊似乎并不同意她的说法,歪了歪头道:“反正玉蕊觉得公子是最好看得男子。”
蝶舞微微怔住,最好看得男子?最好看的男子比得上那个白衣人么,那样的人才叫真正倾国倾城吧。
“舞姐姐?”玉蕊见她发怔便试探得叫了声。
蝶舞回过神笑道:“怎么了?”
玉蕊担心地看着她:“舞姐姐你为什么老是发呆,是不是病了。”说这就将手放在她额上。
蝶舞抓住她的手笑道:“身子骨哪有那么弱,只是有些闲罢了。”言罢双手却被抓住:“那玉蕊能帮姐姐做些什么么?玉蕊不要姐姐发呆,姐姐发起呆来,玉蕊……玉蕊心里会很疼。”说着语气竟有些哽咽。
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心田,仿佛春天来临般,冰雪融化,盎然春意。
叹了口气,蝶舞回握着她的手:“我莫蝶舞何德何能,上天能让我今生遇上你,有玉蕊在,就是再苦也觉得甜了。”
玉蕊破涕为笑,泪珠划过脸颊:“真的?”
蝶舞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结拜好么?”玉蕊兴奋得喊道,一张小脸上泪水涟涟,此刻看来竟有些滑稽。
“结拜?”熟悉而陌生的词在脑中闪过,曾经何时,那个自认为清高如莲的女子柔柔的对自己说:“我们结拜为姐妹吧。”自己怜她红颜薄命,欢快的答应。不想到后来,她卸去伪装,像一个高傲的孔雀来到自己面前对自己指责较量,从那时,便对结拜这个词不再相信,那些看去投缘的女子也不敢轻易相信了吧。
可笑的却是,遇到真正关心自己,试自己为姐妹的人却是在自己失明之后?难道人的表面真的不能让人相信么?
“姐姐?你又走神了”玉蕊嘟囔着,满脸的不高兴:“人家在说正经事呢!”
“玉蕊。”蝶舞难得扳起面孔,她认真的说:“姐姐被人骗过一次,结拜二字不敢再用,虽然姐姐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是姐姐答应你,一定好好疼你护你,你可愿意?”
“姐姐……”玉蕊抓住她的手,千言万语竟无语凝咽。
第三十二蜀琴欲奏鸳鸯弦
“姐姐,这笛子真漂亮,你会吹么?”温泉畔边,玉蕊拿着一只绿如翡翠的竹笛大呼小叫。
蝶舞撑着下巴,眯着双眼,嘴角微扬:“玉蕊要听什么?”
玉蕊将笛子递给她,讨好地说着:“姐姐就吹个喜庆的吧。”
蝶舞接过笛子,略一凝神,一首欢快优美的《雨中即景》便宣泄而出。
空中仿佛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个个雨点从空中落下,砸到地上,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泡,院中,街上的翠绿却更加鲜艳欲滴,雨水欢快的穿梭其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雨珠拂在碧绿的嫩叶上仿佛粒粒温润的珍珠,街上的小孩子欢快的在街上玩耍,嬉戏打闹。
那是很久远的时候了,自己和强哥哥在雨中打水仗,清凉的雨水滴入嘴中,微微的甜,就像她那时的心情,那时的他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回到家里时,两人都挨了顿骂,他抓着自己的手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别怕,我保护你。”英俊的小脸上异常的认真,只是,毕竟天公不作美……长大了,一切便都变了。
缓缓的放下笛子,蝶舞笑道:“玉蕊还想听什么。”
玉蕊却不答声,闷闷得道:“姐姐吹得好听,只是玉蕊总觉得姐姐不高兴。”
蝶舞愣了愣,脸上划过一丝苦笑,轻声说着:“姐姐给玉蕊吹个拿手的好不好?”也不等玉蕊回答就拿起笛子,朱唇微启,乐曲跳跃而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那时,她站在笛曲大赛的舞台上,音乐响起,他在台下温柔的看着她,脉脉含情,情意浓浓,她用这首《凤求凰》表达爱意,那时她只知道,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只看得到他一人,他明明那么温柔的看她,为什么会丢下她出国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曲《凤求凰》她练了好久才决定在赛场上吹给他听的么,他却可以狠心的转身离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泪水滴落在笛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蝶舞却再也吹不下去。
玉蕊听的难过,担心地看着蝶舞,一时无语。
这时,远处悠悠的传来一阵琴声,
琴声热烈缠绵,仿佛痴情男子对心爱的女子诉说衷肠,又仿佛情人私语在耳旁轻声呢喃,缠缠绵绵,纷纷扰扰,不一会,琴声上扬,男子苦苦痴缠,倾诉满腔相思,只盼女子答应与他相守,在天作比翼,在地为连理。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蝶舞静静地听着竟有些痴了,琴声渐小,蝶舞拿起旁边的衣衫匆忙的穿在身上便飞奔了出去,玉蕊急忙追上。
蝶舞花旁,檀香缭绕,白衣男子膝上一把玉蝶琴,手指微翘,乌发飞扬,淡淡地看着来人,恍若入梦。
“公……公子”玉蕊一路追来,有些气喘。
蝶舞静静的站着,不知所想。
她说不清,只觉得自己心的某个角落,在听到那个琴声时悄悄的融化了。
“公子怎会这曲《凤求凰》?”蝶舞问着,言语间竟有些紧张。
“在下听姑娘吹过,便记下了,在下弹得可对?”那声音淡淡的,淡的仿佛弹那曲子的热烈不是他所发出的。
蝶舞点了点头兀自笑道:“蝶舞竟不知公子有这等高超的技艺。”顿了顿才道:“公子可赏脸和小女子合奏一曲?”
踏雪无痕端详了她半晌,轻笑道:“合奏一事改日再说吧,姑娘还是养病要紧。”说完又转向玉蕊:“还不扶姑娘回去!”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玉蕊吐了吐舌头,伸手去搀蝶舞,蝶舞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和玉蕊转身离开。
踏雪无痕静静的立着,眉头轻皱,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乱呢?
“舞姐姐……”玉蕊双手搀着蝶舞,满脸的心事。
“怎么了?”蝶舞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和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玉蕊有些忐忑,可是仍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蝶舞没有回答,她抬起脸无神的望着远处,空中花瓣漫舞,香气缕缕。
其实她哪里明白他和踏雪无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初到这里,那双扶助她的温暖的双手让她流恋怀念,他告诉她他可以救她,便额外的添了感激,初春的下午他轻轻的给她按摩额头,那一刻便印在了心理,夜间水潭偶遇让她更加了解这个人,今日一曲《凤求凰》更是唤出了她心中久久没有的热情,只是这种感情她看不懂,猜不透,就像那人一样,忽冷忽热,让人不知所措。
如若是爱情,那么慕容强又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姐姐?”玉蕊看着她困惑的脸,有些微微的担心,她握住蝶舞的手扯开话题:“我们回温泉么?”
蝶舞回过头轻轻一笑,握紧手中柔胰,叹了口气喃喃道:“回去也好。”
泡了几天温泉,眼睛却没有转好的迹象,眼前仍然是乌黑一片,没有光明,亦没有一点波澜,像一块极大的乌云将清澈的天空生生遮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蝶舞有些着急,只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只能静静的继续呆在温泉里,心中怅然。
“姐姐,你没发现你的皮肤光滑了许多么?”玉蕊边撒药边睨着蝶舞愈加光滑的皮肤说道。
“……”蝶舞一愣,知道这丫头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心中微暖,也不点破,歪头好笑的问道:“真的?”
玉蕊知她不信,干脆执起她的手,放在她滑腻小巧的手臂上,瞪着眼睛问道:“是不是?”
感觉像一批上好的丝织布匹,滑腻而舒服,蝶舞似乎能想象到白如羊脂,晶莹剔透的样子,果然……比以前好了许多。
“是不是?”玉蕊乘胜追击。
蝶舞笑着点了点头,她平时并不注意皮肤保养,来古代这些日子,日夜奔波,早已不如初来时那般细腻,在这温泉泡了数日,竟比那时的还好。
“玉蕊也一起下来泡可好?”蝶舞笑吟吟的拉住她的衣衫,语气充满诱惑。
玉蕊咬了咬嘴唇,东张西望的瞧了半天,又怕踏雪无痕发现,心中犹豫不决。
蝶舞笑着拉拉她的衣袖,问道:“可好?”
终于抵制不住美丽的诱惑,玉蕊喜滋滋的脱了衣衫钻进水中,坐在蝶舞旁边盼望着自己的皮肤也可以向蝶舞一样细腻光滑。
两人在水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嬉闹,好不惬意。
“姐姐,你家中可还有姐妹?”玉蕊不只在想些什么,总是能语出惊人。
蝶舞微微蹙眉,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自己现代家中只有一个弟弟,自己的身体丑奴恐怕没有姐妹的吧,不然在诺大的月府怎会被欺负到如此程度。她摇了摇头,笑道:“恐怕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了。”
玉蕊果然开心,她挽起蝶舞的胳膊显得极其兴奋:“那姐姐可有兄弟?”
“弟弟倒是有一个。”蝶舞不知她的目的只好乖乖回答。
玉蕊噘起嘴,委屈得说道:“原来姐姐不是玉蕊一个人的。”
蝶舞被她说得好笑,嗔怪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笑道:“臭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玉蕊一脸的委屈,呐呐的开口:“那姐姐更喜欢谁一些?”
蝶舞叹了口气:“你和星晨都是可怜的孩子,我会尽自己所能得疼惜你们,不管你还是他我都会一视同仁,对于谁更喜欢一些,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知道么?”
玉蕊吐了吐舌头,嘻嘻笑起来。
“玉蕊?”
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阳光打在纸糊的窗纸上,依稀可以看到来人美丽的侧影。
蝶舞微微一滞,将手伸向泉边放好的衣衫。
玉蕊却显得有些不安,她飞快的穿起衣服,小心翼翼的朝屋外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来人有些不耐烦,他敲了敲窗棂,冷冷吐出两个字:“出来。”
屋外,玉蕊局促不安的看着踏雪无痕,被水浸湿的衣衫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发稍流下的水珠滴滴嗒嗒的响着,初春的风仍有些凉意,笼罩着水汽的身体轻轻的打着颤。
踏雪无痕扫了一眼发着抖得玉蕊,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给玉蕊,轻声嘱咐几声便回去了。
他没有责怪她擅自泡温泉,这让玉蕊有些受宠若惊,她飞快的跑进屋,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趴在潭边取暖。
“发生什么事了么?”蝶舞好奇的问,记忆中,踏雪无痕从才没有特意找过玉蕊。
“公子让我告诉姐姐,月无影正在山下等候,让我帮着准备,他还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他。”
“信?”蝶舞有些奇怪;白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睫毛上的水珠轻轻颤动,仿佛顽皮的小孩子在丛林嬉戏追逐。
“嗯。”玉蕊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的信放在蝶舞细嫩的手中:“就是这个。”
普通的牛皮纸信封,粗糙的纹理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擦,有着很特殊的触感,蝶舞嘴角一扬,红色的光晕在脸上跳跃,她将信递到她跟前淡淡的道:“帮我穿衣服吧。”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凤求凰》司马相如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百度搜索网(抱歉这个实在找不到具体的出处)
第三十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春风碧水满郎湖,水清梅影疏。渡江桃叶酒家垆,髻鬟云样梳。
青山依依,水光粼粼,远处飞鸟点点,初春的山腰仿佛即兴水墨画,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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