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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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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到他会拒绝,还是想告诉他,不想他一个人,孤独的,寂寞得面对。只是想,在他皱眉的时候,有个人为他展平眉头。

第三十八看朱成碧心迷乱

夏日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将绿树的颜色照得愈加发白,树叶一动不动的耷拉着头趴在树枝上,没有一丝生气。院中简陋的小屋挡住灼热的阳光,投下清凉的阴影。

阴凉中,男子一身白衣矮坐在石凳上,低着头、身体微微抖动,手中不知削着什么,乌发瀑布似的泄到白衣上,几缕发丝贴在脸颊,男子却不拂去,黝黑的美目专注的望着手中,偶尔情不自禁的皱一下眉,手中的刀子飞快的削着,跳跃的木屑洋洋洒洒的落到乌黑的发上,仿佛下起茫茫大雪,一朵朵,一片片,调皮的落到男子鼻尖、发端、肩上。

寂静的夏日,只听见刀子削木屑的沙沙声音。

“你看你,就是不小心。”在她们的住处,玉蕊一面给蝶舞包扎一面埋怨的嘟囔着,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样子。

手上的伤已经结了疤,用指腹一摸,可以感觉到粗糙的突起,它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躺在精致的皮肤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想到踏雪无痕的冷漠,蝶舞轻轻的叹了口气,茫然的扬起脸,心中烦乱不已。

一声鸟鸣划过天际,猛地回过神,耳边恢复玉蕊的唠叨,不由轻笑。

玉蕊本来满心的牢骚要发,听到她的笑声,知她笑话自己唠叨,不由红了脸,嗔怪道:“你又笑话我!”嘴中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

蝶舞笑着敛了敛眉,故作委屈得道:“小女子哪敢不听玉小姐的话。”玉蕊见她这样,只急得跺脚,又拿她无法,只得撅着嘴道:“人家不理你了。”

蝶舞急忙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

玉蕊这才笑了。利落的包扎好,将她的手小心的放到蝶舞膝上,突然记起外面的小灶上熬着药,“哎呀”一声,拍了拍头就跑出去。

厚厚的瓦罐静静的端坐在小灶上,里面的药咕噜咕噜得响个不停,拿了手帕握住罐柄,灶内的火苗溅到外面,浓烈的烟迎面而来,玉蕊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虽然隔了帕子,罐上的热量依然传到手上,顾不得热,急忙端了瓦罐走向屋内,不期然的,却看到门旁不知何时静静的放着一根木杖。停住脚,玉蕊睁大眼睛看着它,脑海中尽是大大的问号。

热量海浪似的涌上皮肤,被热气烫的生疼,她疼得大叫一声,再也不看那拐杖,冲向屋内。扇扇子似的扇着手,玉蕊用力的吹着手上淡淡的红色,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将女孩子红红的脸映得更加明亮可爱。

蝶舞着急的站起身来:“可是烫伤了?”

玉蕊笑嘻嘻的扶她坐下,将药倒进碗内,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蝶舞轻轻的皱了皱眉。

“趁热喝了吧。”玉蕊将药端到她跟前,报复般一脸的坏笑。

蝶舞微微嗅了嗅,还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她仰脸对着玉蕊模糊的黑影道:“要喝这个?”听她这样说,玉蕊笑容更胜,她拿了勺子搅了几下,一股浓烈的味道扑入鼻底,肯定很难喝,她想。偷偷吐吐舌头,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道:“当然要喝。”

蝶舞苦着脸无辜的望着她,看得玉蕊几乎要扔掉手中的碗,不行不行,玉蕊摇了摇头打消这个念头,见她还是一脸不想喝的样子,委委屈屈得道:“我的手都要烫红了。”说完眼圈一红,仿佛马上要落下泪来。

蝶舞眨了眨无神的大眼睛,猛地站起身来,急道:“我去给你找药来。”说完就要离开座位。

玉蕊明知到她逃避吃药,哪里能让她得逞,急忙将碗放在桌上,一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虎着脸大声道:“舞姐姐,不吃药可不行。”

蝶舞讨好的笑道:“一会再吃好不好?”

玉蕊只觉脸上一脸黑线,这个蝶舞什么都好,就是怕吃药,每次让她吃药可费了大心思,想到这里,只好拿出杀手锏:“这可是公子一大早送来熬得。”

一听到踏雪无痕,蝶舞心中一阵惆怅,竟真的乖乖的坐了下来,闹了半天,药也已经温了,玉蕊用瓷勺舀了药送到她嘴边,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刺鼻的味道围绕在鼻低,蝶舞微微偏了偏头,马上,那味道又跑到跟前,无奈,只好尝了一小口。

浓烈的味道卷进舌尖,冲向咽喉,湿嫩的苦涩盈满口腔,漫进心脏。

“好苦,这是什么药?”蝶舞咂着嘴,可怜兮兮的问道。

“麻黄根、当归还有少许麝香,公子说了,一天两次。”玉蕊有点狐假虎威地说着,脸上得意极了。

蝶舞默默的点了点头,只觉心中苦涩不已,叹了口气,心想这要果然苦极了,这样想着,却一伸手躲过玉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排山倒海的苦涩一起涌进心底,蝶舞只觉得全身都扭曲了。

玉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见她神色没落,脑中灵光一闪,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她兴冲冲的跑进来,手中赫然拿着一支略有些粗糙的木杖。

她塞进蝶舞手中,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递到嘴前。

蝶舞听着她跑来跑去,心中暖流早已溢得满满,闻到跟前甜腻的气息,眼中几乎落下泪来,她将蜜饯含进嘴里,那种甜甜蜜的几乎将苦涩一扫而光。

“我刚才端药的时候就发现它了。”玉蕊见她表情见好,殷勤的献宝。

很普通的木杖,扶手自然的弯曲,没有任何修饰,却异常的舒服,杖身被打磨的光滑,没有任何的突起,仿佛怕极了主人被刺伤。

蝶舞握着手中的木杖,上下轻轻摩挲,脑中映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嘴角上扬,眼底却湿了。

可是一连半月却没有了踏雪无痕的消息,玉蕊说他下山了,蝶舞听后只是轻轻叹气。

“舞姐姐!”玉蕊飞奔进屋内,语气因为奔跑变得急促。蝶舞皱皱眉,怜惜的拿出帕子给她擦汗:“发生什么事,用得着这么着急?”

玉蕊狠狠地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缓了口气才道:“听说北国的大皇子因为七皇子犯了错将他打了个半死,那七皇子一向胆小怕事,谁知竟惹到了骄横跋扈的大皇子,真可怜。”

闻言蝶舞不置可否的笑笑:“这可是北国的秘密,怎会轻易流传出来,道听途说罢了。”玉蕊见她不信,急道:“这可是真得,听说是南国的商贩向北国的皇宫进贡时偷偷听说的。”

“好了好了,快休息回吧。”蝶舞不在意的笑着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皇宫中的消息哪有那么容易流传出来,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散布谣言罢了。”

“……”玉蕊欲言又止,突然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不再争辩,喜滋滋的从袖中掏出一支玉钗交到蝶舞手中:“看我下山买了什么!”

蝶舞笑着接过,那玉凉凉的,虽然不知真伪,但是那丫头的总是那么让人忍不住真心的喜欢。随即微笑着插到头上,微微转转头,笑问:“好看么?”

玉蕊眯着眼,围着蝶舞转了一圈,方才郑重道:“好看。”蝶舞被她的好心情感染,竟在原地转了几圈,白色窈窕的身影随意舞着,露出女子笑意盎然的脸。

玉蕊也兴致勃勃地舞起来,两人没有规则的摆动着腰肢,屋内娇笑一片。

天色渐渐暗下来,玉蕊去准备晚饭,蝶舞长了灯静静坐在桌前发呆。

半月了,听不到他的声音,闻不到他的气味,那人仿佛蒸发了一般,就这样消失在蝶舞的世界里。

慢慢踱到床边,蝶舞和衣躺下,转头看像桌上的灯,在眼前的黑暗中,那灯仿佛遥遥的灯塔,给自己带来光明还有希望……

心一点点地静下来,却猛然听见耳旁的呼吸声,蝶舞一惊,想要坐起身来,嘴却被突然捂住,身体被重重压了下去。

第三十九玉案春风窈窕间

窗外的枝叶挡住游移的月光,远处蛙声一片,屋内的油灯静静的燃着,昏暗的光晕一圈圈的浸染到四周,

床上人影重叠,白色的幔帐轻轻飘拂的散落下来,略大的床立即变成了私密的空间。

隔绝的外面的空气,帐内立即变得燥热不已,,额前深处细细的汗来,两人身体贴得很近,蝶舞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鼻息,修长的手闷闷得捂着,只觉脸颊与他的手接触的地方渗出细细的汗液,很快额上的汗形成水珠顺着额头滴到身下的床褥上,那人身上热热的,蝶舞觉得整个身体都在流汗。

只是那捂住自己的手却是轻柔的,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那人好像受了伤,呼吸略有些不匀,抓住时机,蝶舞张开嘴对她的手用力咬下去,趁那人闷哼一声的时候,伸手推开他,急忙下床,脚未落地,身体就被重新拽回去,待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是我。”

那个声音蝶舞曾听过许多遍,低沉的,魅惑的,冷冰冰的,可是它消失了半月,自己也回味了半个月,猛地重新听到,蝶舞却略微的有些不适应。

见她停止挣扎,踏雪无痕松了口气,刚才动作太大,本已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来,慢慢的往外渗着血。他皱了皱眉,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手掌上一排牙印,轻轻的笑起来。

蝶舞紧张的动了动身体,那人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没有挪开的痕迹,正要开口,鼻尖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道,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蝶舞花香冲得一干二净。

猛地意识到他身上的伤,将手指搭到他背上,粘粘的液体透过衣衫漫到手指,心中猛地一跳,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

踏雪无痕却拂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到手掌那块牙印处,轻笑道:“这里伤了。”

手下凹凸不平,小小的印记整齐的排在那人手上,蝶舞只觉他今天与平时不同,不欲与他理论,翻身就要下床给他拿药。刚起身却又被压在身下,那人将她紧紧牢固在床上,动弹不得。蝶舞有些恼怒,她动了动胳膊,却被压得丝毫不能动弹。

踏雪无痕双手抱着她,将头埋在她怀中,一脸疲惫。

两人靠的那样近,让蝶舞有些无措,她紧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幔帐中飘着淡淡地蝶舞花香,依稀的还有其它未曾闻过的味道,蝶舞争着眼睛仰躺在床上,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竟有些醉了。

记起他的伤,心中却如漏了一个洞,那洞越来越大,被满满的填着恐惧,想着想着身体猛地一抖,她柔声哄着:“去上药好不好?”

怀中人轻轻动了动,声音低低的道:“别动。我可是不远千里跑回来找你的,难道连抱都不我抱一下?”说着用脸蹭了蹭,声音懒懒的。

蝶舞听得哭笑不得,她也不想打破两人之间难得和谐,只是那伤究竟不等人,便继续哄道:“叫玉蕊拿过来好不好?”

这时踏雪无痕却抬起头,他看着她紧张的脸笑道:“你想让玉蕊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我也不介意。”停了停,挑眉看着蝶舞,声音暧昧继续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想起掉进水潭那次,蝶舞面上一红,有些气急,她生气的动了动胳膊,却又被紧紧抓住,想了想只得道:“不管你干什么,伤总是要上药的。”说完自己回味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

踏雪无痕无害的笑着,仿佛抓住掉进陷阱的小白兔,他马上追问道:“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蝶舞想也没想就说,突然间听他言词暧昧不明,马上明白自己这样说等于给他开了绿灯,转念一想,他现在疲惫不已,怕也发生不了什么。听他沉默,动了动,身体却依然被他压着,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踏雪无痕知趣得放开她下床,不一会,蝶舞便拿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药箱子上来。

踏雪无痕接过药箱,打开,里面绷带,金疮药,一应俱全。他看着她,微微笑着,等着她给他上药。

蝶舞方才吵着要给他上药,这时却不知干什么了,她呆呆的半跪在床上,不知如何开始。

“先脱衣服。”踏雪无痕好笑的看着她适时的提醒道。

对了,蝶舞几乎欣喜地记起要干什么,慢慢的给他脱了外袍,露出里衣,手指探向衣襟,若有若无的擦着结识的肌肉,蝶舞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慢慢变热。

蝶舞纳闷自己怎会有如此不及的定力,记得在和慕容强在一起时,自己有时会闯到他家偶尔看到他半裸上身的样子,那时还不知羞,笑嘻嘻的取笑他的身材如何如何,他只是看着自己笑,一脸的溺宠,后来学校上游泳课,女同学们聚在一叽叽喳喳谈论哪个男生身材好,说到慕容强时脸都是红红的,那时她才有着些许的害羞。

可是在踏雪无痕的面前,自己完全失了控,手仿佛秋天的落叶抖得厉害。

这样想着,却已经脱了他的里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身材。

第一次蝶舞庆幸自己看不到,她不知道,以自己现在这个情形,如果看到他的样子会不会夸张的喷鼻血。

摸到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她才清醒过来,手指拂在那里,眼底依稀变得湿润了。

过了很久,蝶舞才摸索着给他上了药包扎好,在这期间,踏雪无痕却一动不动看着,眼中那汪黑潭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扎完,蝶舞收拾好药箱想要放下床去,一只手却被他突然抓住,她愕然的愣在那里,不明所以。

踏雪无痕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摩挲着,那里,有着一行已经留了疤的淡淡的牙痕。蝶舞的指尖碰到那牙痕时,仿佛触了电般似的,那电流一直顺着胳膊传进大脑,几乎短路。

踏雪无痕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躺下,夜却已经深了,这么长时间竟没有见到玉蕊的影子!

他重新将头靠在她怀中,安静的像个孩子。

桌上的灯已经燃尽,屋内一片黑暗,蝶舞睁着双眼,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这时,怀中却传来男子低低的有些嘶哑的声音,他灼热的气息穿过薄薄的纱衣,掠着里面细腻的肌肤。

“我生在一个是大家族,所以每个人都明争暗斗,这次大哥设计陷害我,在父亲面前告了我一状,父亲让大哥罚我,我才会受了伤。”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离我而去,诺大的家中便没有了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为了自保才努力研究医药。只是这样依然不够,后来一位高人交于我武功,我才能够应付他们。”怀中人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这样可能解你的疑问?”

蝶舞静静的躺着,轻微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却依然因为小小的晃动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到发间,沉至枕上。

一声轻叹,男子疲惫的道:“睡吧。”

夏日的夜是那么安详,仿佛世界上的喧闹都没有了,只剩下床上相拥的男女。

蝶舞没有丝毫睡意,她想着他胸前那个自己咬上去的痕迹不由轻笑,当时不知哪来的愤恨,竟咬得留了疤。

她想着自己真心地对他说不希望他一个人,他那时冷冷的、一语不发就将自己送回了住处,今天却跑过来告诉她他如何如何,尽管他对她来说仍然是个谜,可是他记得,就已经足够了。

屋外。

玉蕊端着饭哼着歌像屋内走去,她心里想着蝶舞尝到自己新学的手艺肯定很吃惊,于是吃吃的笑着,却没有发现突然挡在她面前的黑影,待她发现时身体已经向他冲去,手中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向前扑,在相撞的一刻玉蕊吓得闭上眼惊叫起来,这时一双大手突然托住她的腰,扶她站稳,待她睁开眼却看到那人一个利落的转身,避过冲向他的饭菜反手一抬,眨眼的工夫,那托盘却已经稳稳的躺在那人手中,一滴未溅。

玉蕊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赞叹,马上又记起眼前这人突然挡住自己的去路,不由有些恼怒,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一身黑衣,皮肤黝黑,长相还算英俊,只是一张大理石脸,丝毫没有表情,乌黑的眼眸也是看不清半点波澜。看到这里她却更生气了,几步冲过去就要抢他手中的托盘,那黑衣人轻轻抬了抬手,那托盘马上脱离了她双手能触及的范围。

“你……”玉蕊惊怒交加的看着他,眼中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黑衣人却一语不发,他看了玉蕊一眼,转身向与屋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章夜吟应觉月光寒

玉蕊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天渐渐暗下来,昏暗的灯光穿过窗子照到外面,将地面照的橘黄,窗口,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坐着,橘黄的光晕照着白嫩的脸庞,红色的胎记变得淡了,粉嫩得仿佛晶莹剔透的胭脂,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她一脸沉静的坐在那里,秀丽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空洞的双眼犹如一汪平静的湖水,被橘黄的灯光平添了一份温暖。

惊鸿一瞥,却是满目惊艳。

回头,那黑衣人越走越远,饭菜的香味顺着风传进鼻底,玉蕊恨恨得跺跺脚,秀丽得脸庞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蝶舞不知何时离开的窗前,屋内空空荡荡一片,看不见她的身影。玉蕊有些担心,想跑到屋内看个究竟,却突然看到床上的幔帐放了下来,以为她睡了,便放了心,那黑色身影越来越远,她提起裙摆急急忙忙追起来。

跑了好远,玉蕊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下来,大口大口得喘着气,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抬头却看到不远处黑衣人托着托盘静静得站在那里,脸上仍是看不见半点波澜。

不看还好,看到这个情景,玉蕊只觉内心的怒火被人焦了油一般,火势突然变大,将整个胸腔灌得满满的。玉蕊再也忍不住几步窜到他面前,提着裙摆对着那人的腿就是一脚,她虽是女子,因为从小干的粗活较多,力气却还是有的。

不意外的看到那黑衣男子两道粗眉拧到一起,玉蕊得意地望着他,笑得分外灿烂。

谁知,那黑衣人扫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离开,玉蕊发现他的意图,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她猛地从身后窜上去抱住他,抓得死死的。

黑衣人被她的动作惊得猛的止住步伐,僵硬的愣在那里,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暗红。

挂在他身上的玉蕊却越抱越紧,口中怒气冲冲的叫道:“强盗,把吃得还我。”

那人想伸手扯开她,谁知她越抱越紧,到最后双腿都攀了上来,他的脸越来越红,微微转了转头对着身后冷冷得道:“松开。”

玉蕊听到他说话,不由心中一乐,她抬着脸仰视着他的侧面气势汹汹得道:“将饭菜还我。”

那人略有些迟疑的看了手中饭菜一眼,心中寻思只怕将饭菜还她,她马上就会跑回去,可是若不还她……,他低头又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头部隐隐的疼,只好闷闷得说谎道:“我饿了。”

“……”她没想到他这样坦白,愣了愣,随即笑道:“早说么,你把那个还我,我马上去给你做。”

她这样说着,身体却依然挂在那人身上,黑衣人别扭的皱了皱眉,脸上愈加火热,他道:“现在可以松开了么?”

“哦……”玉蕊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那人身上,讪讪的放手,吐了吐舌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涩。

“我就要吃这个。”玉蕊松了手,身上变得轻松,黑衣人说谎也变得自然起来。

“不行,那个是给舞姐姐吃的,我重新给你做好不好。”玉蕊瞄了一眼他手上的托盘,暗暗可惜自己精心做得的饭菜就这样被他糟蹋了,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为什么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句话不说就抢走她手中的饭菜!

“我就要吃这个。”黑衣人扫了她一眼,仍旧冷冷得说着。

玉蕊急的额头冒出汗来,她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小声劝着:“我重新给你做好不好,肯定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月光下,女孩闪着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眸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圆圆的小脸红彤彤的,皮肤细嫩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红颜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贝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急忙挪开眼,嘴中机械的重复道:“我就要吃这个。”

“你……”玉蕊忍无可忍,她伸出手指指着他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菜怕是早已凉了,将她端给蝶舞吃反而不好,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菜送给他算了。想到这里,笑着拍了拍手,理了理凌乱得发丝,嘴中说道:“看你这么饿,要不就送给你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她变脸变得极快,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却笑容可掬,黑衣人还未在这快速的变化中缓过神来,突然看到她要走,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皱眉问道:“你去哪?”

玉蕊回过头,她眨了眨眼,嗤道:“你这人可真是,我不给你吃得你偏要,给你了你又问我去哪!”看了看他抓住自己衣服的手理直气壮的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男子听后一张俊脸顿时变得更黑,他狐疑的收回手,心道刚才也不知是谁抱着别人不放,这时又来告诉自己‘男女授受不亲’!

玉蕊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想过去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一眼扫到他要比自己高出很多,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就走。谁知那人重新抓住他,一双眼睛看着她明灭不定。

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玉蕊怀疑的看着他,开始认真考虑他的真正动机。

黑衣人在那双纯真眼睛的逼视下,极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口中极力搜索可以让她留在这里的理由:“我没人看着我吃饭,就会吃不下。”说完自己都感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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