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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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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纱衣摇曳地裹住玲珑优质的身材,领口绣着一行细细的小花,清丽而华贵,头上稍稍的绾了个髻,一支金色珠簮插在乌黑的发间,随着女子步伐轻轻摇动,白色的面纱从那女子发簪间散下来遮住面孔,只剩一双满目含情的双眼,奇怪的是,那女子的双眼似泛着蓝的无波湖水,空洞着,茫然着却让人隐隐的心疼,纯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仿佛一朵盛开着的白色莲花,在暗夜里径自的开放,无心的带走了众人惊艳的目光。

就连坐在上面的启王也微微怔住,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眼神复杂。半响,他“哈哈”大笑一声,大步下了台阶,一手拦住女子纤腰,将她带到座前坐下。

众人看到启王带那女子踏上台阶,与他一同坐到金椅上,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怎样?”启王将一小块点心放进她面前的小碟里,低声问道。

蝶舞轻笑一声,反问道:“王爷不知道蝶舞是看不见的么?”

启王微微一怔,看她面容不变,静静的坐在自己身旁,一双湖水般的眼睛没有焦距却更加惹人怜爱,心中微微一软,他低低笑道:“可惜戴寒烟已经死了,不然本网定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让你出气。”

“你说什么?”闻言,蝶舞大吃一惊,心中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突然呼吸不畅,脸前的面纱仿佛一支大手狠狠地卡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颤抖着手拉住他的衣袖,故作平静的问道:“你说什么?”

启王看了她一眼,不知她为何如此动容,可还是一眼回道:“本王说若不是戴寒烟死了,定会把她……”说到一半看她神色不对便止了嘴,皱着眉深思的看着她。

蝶舞松了手,心中一片荒凉。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她是曾怨过她,只是纵然怨恨也已成事实,固执的恨意只会给自己徒留烦恼,她甚至怜她惜她,一个女子用尽自己的生命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只得敬佩的,纵然她有许多过错,可是谁又会去在乎。

她依稀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是那种心底的喜欢,她记得她对着她清丽的容颜轻轻吟道:“好个寒烟翠。”

纵使那只是她装出来的假象,可是她宁愿相信她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她眼中透出来的伤感与看月无影的痴情却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她却死了……

蝶舞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来发泄心中难以言喻的心情。

身旁的启王看得仔细,他一手揽住蝶舞的腰轻笑道:“我把你带来可不是要看你这副样子的,一个戴寒烟值得你这样?”

蝶舞不语,却也收起表情,恢复脸上的淡漠。

呵,失明了,人也多愁善感起来,定力也差了,蝶舞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大厅里一阵骚动,启王突然猛地将她揽进怀内,对她笑道:“来了。”

蝶舞听到耳里,心中却是猛然一震。

第四十六章莲子花开犹未还

那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月无影果真没有要去的迹象,他静静的批着奏折,如玉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俊秀,偶尔会皱皱眉,=书=网}黝黑的眼眸发着清冷的光。

灯光照在脸上,却没有照到心中,莫蝶舞果真就是那个可以照到他心里的灯么?

一旁的侍琴怔怔的看着,心中五味杂瓶,十跟纤指握住又松开,如此重复直握得掌心层层的渗出细汗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却越发深了……

月无影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他微微扬了扬嘴角,笑道:“今天难得这般安静,可是有事要说吧。”这样说着手中的笔却不停,看到难处仍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相……相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应付自如的她竟也紧张的连话也说不清楚。

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月无影这才停了笔,回头问道:“真的有事?”

侍琴急忙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微微的有些僵硬。

月无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回过身去,继续看奏折。

侍琴却更加局促不安起来,她看着月无影的背影,只觉两个声音吵起来,不分胜负。

一个声音说:“告诉相爷去吧,如果莫姑娘出了什么事,相爷会多伤心。”

另一个声音说道:“不行,不能告诉他,他若去了真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怎么担得起?”

那一个声音又说:“不管他去与不去,他总有知道的权利。”

另一个声音回驳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那个声音回道:“不告诉他你怎么知道?”

“相爷。”咬了咬牙,侍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硌在冰凉的地板上,微微的疼。

月无影拿着笔的手微微停滞叹了口气,道:“你终于肯说了。”

“相爷,莫姑娘在山上走丢了,启王说的惊喜可能就是这个……”侍琴低眉,脸埋在胸前,不敢看他。

“啪”的一声,手中的笔脱离手指,落在清一色的奏折上。激起一片大大的墨花。灯前,一身蓝衣的他,死寂般的坐着,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

“相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月无影,他总是优雅的、镇定的,而遇到莫蝶舞的那一刻便什么也变了。侍琴呆呆的看着,有些后悔告诉他。

“什么时候的事?”声音传来,透着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帖子送进来以后,消息就传来了。”侍琴跪在地上,没有底气地说着,微麻的膝盖隐忍的痛也觉不出来了。

良久,月无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算是惩罚。”说完就大步踏了出去。

侍琴呆呆的看着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为了她,竟连性命也不顾了么?

大厅。

启王眯着眼睛看着那蓝色的身影,嘴角挂起微微的笑。

“打击敌人要打击敌人最脆弱的部分,你说是么?”他低声笑道。

蝶舞张了张嘴,怔住。

如墨的夜里,一身蓝衣的月无影带着随从出现在启王的大厅里,众人见了纷纷上去寒暄,他优雅的回着,眼角扫过案上那个白色身影,一黯,却瞬间消失不见。

转眼间便看到,启王穿着锦衣大步踏了过来,他满面笑容的拱手笑道:“丞相大人。”

月无影优雅颔首:“王爷。”

启王领着月无影走至厅内,扫了一眼大厅,突然冷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怎么不给丞相大人准备位子。”回首,对着月无影笑道:“下人们礼数不周,相爷莫怪。”

月无影不在意的笑笑,目光有意无意的飘过静静坐在案上的蝶舞,很快又落向别处。

启王突然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

一张木做的椅子被轻轻的抬到金椅旁边,大厅中的众人惊得睁大眼睛看着,每个人都在看着月无影的反映。

坐上去就表示臣服,如果不坐,两股势力的战争恐怕就要爆发了吧。

月无影身后的随从这时却暗暗的握起了拳。

启王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月无影踏上台阶,优雅的提起下摆,却坐下了。

大厅中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某人扯了扯旁边的衣袖,小声嘀咕:“丞相这可是表示臣服了?”旁边的那人瞪了他一眼,轻哼道:“这时丞相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哪是一张椅子就能决定的。”那人似懂非懂的应着,抬眼看着淡然的容颜,心中有了一丝明了。

启王坐上位子,这才吩咐:“上菜吧。”

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丝竹声声,热闹非凡。

蝶舞有些不自然的被启王揽在怀中,她动了动身体,冷冷的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急什么!”他在她耳旁轻笑,说着亲昵的伸出手指拂了拂她眼前抖落的细细发丝,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搭落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越发晶莹剔透,让人禁不住去触摸,启王看得痴了,指腹轻轻摩擦,滑嫩的怕一碰触就要消失。

手却被突然抓住,那手小小的,软软的,肌肤相近,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传来,启王几乎有些醉了,这时,那手却松开了,有些怅然若失,扫了一眼旁边的月无影,见他装作不在意的看向别处,手中的酒却是一杯接一杯,心情蓦地好起来。扫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见她平静的坐着心中不由沉思。

你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让月无影如此这般。

“我不管你做什么,如果你伤害到月无影,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会愿意一试。”冷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启王不禁侧目,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蝶舞,那样孤傲的不可一世,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一个柔弱的女子,竟也可以有这般气势……

只是,你为了月无影真的连性命都不顾么,那么……我呢……

微微摇了摇头,启王的笑容又变得笃定。

一个女子而已……

突然启王站起身来,他端起手中的酒,笑道:“今天,本王请各位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众人猛然安静下来,歌舞撤下,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要宣布什么呢?

月无影静静的看着,俊秀的眼中闪过一道摄人的光。

启王携起蝶舞的手笑道:“今天就是本王与身边这位姑娘定下终身之日,过几日本王便会迎娶她过门,今天在这里请诸位做个见证。”

一句话,犹如投入深海的卵石,激起千层浪。

月无影突然站起身来,黝黑的眼眸仿佛不见底的深潭,将人完完全全的吸进去。

大厅里各种人看着月相的失态,酒也不敢去敬,只好滞在那里。

蝶舞在他耳旁冷笑:“你指的就是这个?”启王扬了扬眉,低声道:“你以为?”

蝶舞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她不敢和他面对面的对话,甚至连微微一歪头都不敢。

她知道他为了她冒着危险来到这个鸿门宴上,她亦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的想要控诉,又或者多想问他为什么,可是她无法面对他,所以,她不阻止启王,亦不敢对他解释。

只因,你终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啊……

“我们做个交易。”蝶舞嘴角噙着笑,说的淡然。启王目不斜视,嘴角轻扬。

“我若不答应你也无法收场,所以我们定个契约。”

“说。”

“我答应和你完婚,不过婚后你要放我走。以后你们如何再也与我无关。”

启王迟疑一声,方答道:“好。”

蝶舞叹了口气,嫁了人就断了那人的念头吧,他可以放开手脚的和风启争,再也不用顾及她了……

这时,身旁却传来温润有力的声音:“慢着。”

蝶舞身体微微一滞,她咬了咬唇,手上指甲掐进肉里,真的好疼。

启王微笑着回过身,对着月无影笑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疑问么?”

月无影却不理他,他越过启王,黝黑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女子空洞的双眼,不敢放过丝毫蛛丝马迹,他沉声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声音沉沉的仿佛压抑许久。

“……”蝶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发现她不能违心的说出“我愿意”这句话,只得呐呐地说不出话。

见她这样,他扫了旁边的启王一眼继续说道:“我不逼你就是,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你若改变了心意,就随我回去,可好?”

“我……”一丝暖流流向心间,眼眶微微发热,蝶舞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随他回去,也许他真的有些累了,需要一个人借个肩膀给她靠。

可是南国丞相抢了启王的女人带回家,岂不是天大的丑闻?

一代贤相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这时一旁的启王轻轻拥住她,对月无影笑道:“丞相大人若有话就在婚礼上说吧,现在祝福还太早些。”说完竟朗声笑起来,一双明眸中闪着胜利的光。

从来没有想到在那样一张平静镇定的脸上看到如此失落的表情时自己会有多开心。

自他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想着打败他,他要看到他挫败的表情,现在却实现了,而帮助自己实现的,却是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是不是,某一天,你也会偎在另一个人的怀中如此对我?

月无影冷冷的看着启王,眼中的冷冽一闪而逝。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蝶舞,眼中有着太多的不甘和不舍。

可是他终究没有再说,只是转身,离开。

启王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仍没有在月无影的警告中恢复过来。

那才是,警告的、威严的、让人不可忽视的……

意识到月无影就要离开,眼中的泪水快要决堤,她用力的攥住拳,却仍然叫出声来:

“大哥……”

第四十七章坐看牵牛织女星

纷纷扰扰中,一声柔柔的“大哥”在身后响起。

有不舍,有眷恋,还有太多他不懂的东西。

终是停住步,却背对着她,不肯回头,诺大的大厅中,年轻的月相,站在台阶上,微微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第五向前一步,轻声说道:“妹妹知道哥哥不放心,只是妹妹定会好好照顾自己,请哥哥不要担心。”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缓缓的传到众人耳中。

月无影背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却大步穿过客厅,没人看到月相眼底隐隐的水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果真……

外面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月无影将自己的妹子嫁给启王,果真雍容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有人说,启王和月相何为一家,两人争权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有人说,南国果然好福气,一位贤相,一位福将。

一时间,启王和月相的战争却也转到地下,不再刀剑相争。

启王倒也消停了许久,时不时过来询问婚事准备的怎样。

虚假的婚礼,怎值得如此隆重?蝶舞也曾问他。

他只笑着说,不操办的隆重,怎会让月无影知道他真的娶了她。

蝶舞却是不在意的,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袍,宽松的裹住身体,赤着脚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慢慢走动,累了便倚在栏杆上静静歇息,远处却是香气萦绕,一品红花开。

启王进来时,就看到她静静地立在花前,无焦距的眼眸越过眼前的花朵,跳向远处,落在虚无缥缈处。

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懒散的裹住她玲珑的身材,一双小巧的双脚静静站在玄色的毯子上,越发显得白嫩诱人。

这毯子却是前些天才置办的,只因听说她喜欢赤着脚走在圆润的鹅卵石上,他嫌鹅卵石太硬,便置办了这柔软的毯子。

第一次,他如此为一个女子费心。

那身影听到声音,蓦然回眸,宛如一品花开,灿烂异常。

莫名的,启王征在原地,只说不出话来。

微微倾了倾耳朵,蝶舞茫然的问道:“王爷?”

柔柔的声音传到耳里,启王突然想,也许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这样想着他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轻声问道:“可吃过午饭了?”

有些不习惯他的温言软语,蝶舞抿了抿唇说道:“吃过了。”

手中的纤细胳膊不盈一握,瘦弱的不成样子,仿佛自己一用力,就会折断,看得心疼,他顺手拂过她脸颊散落的发丝柔声道:“可要多吃点,怎么这般瘦弱?”

手指触到肌肤时,蝶舞微微一颤,她不露痕迹的向后退了退,迎着那声音问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他那样亲昵的态度,让自己极度不安。

启王皱了皱眉,突然才记起还有约定这件事,眼神闪烁,略有些尴尬得道:“当然记得。”

“婚后王爷就要放小女子离开,王爷可记住了?”蝶舞不死心的追问道。

离开,她就这样急着离开么?

启王心不在焉的应着,贪婪的嗅着她身上发出的幽幽清香,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却越发强了……

在启王的府第,蝶舞有很多空闲的时候,这时,她会想起自己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给她送礼物,逗她开心,梳妆台上还放着那只玉钗,身边的丫鬟告诉他,那上面刻着一支飞舞的蝴蝶,仿佛随时要冲上天去。

她微微笑了,随手将启王赐的首饰递了几件给她,倒惹来那丫鬟好一阵谢,她终是要离开的,那些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她有时也会想起那个让自己倾心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面目,玉蕊告诉她他是穿白衣的,于是他在脑中努力想象着他的眉目,想到他身上的蝶舞花味道,想到他低低性感的声音,想到他对自己的冷,对自己的好,心中或喜或悲,日子竟这样飞快的过去了。

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听说启王向皇帝请了旨,赐了婚,还封了个叫什么“月夫人”的封号,如此,婚礼的声势越加浩大,这些天,许多丫鬟媒婆拉着她试衣,选样式布料,她是个瞎子,哪里看得见,只不过过过场罢了,于是她说她们选吧,可是她们却连声说着奴婢不敢,这些天却愈加厉害了,蝶舞烦不胜烦,只得趁她们不注意,悄悄地溜出来,走了许久,却是迷路了……

她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却被人拦着。

站在外面的监守看到是未来的王妃,不由互望一眼,恭恭敬敬的问道:“王妃可要探监?”

探监?蝶舞一笑,可是跑到监狱来了么,本想转身,却突然想到,不如躲到这里,她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随即粲然一笑答道:“是啊。”

那监守恭敬问道:“请问王妃可有王爷手谕?”

原来要手谕的!蝶舞心中轻笑一声,故意板起脸训斥道:“大胆,本王妃到此也要手谕么?”

那监守不仅冷汗下来,他们面露难色,只得劝道:“王妃就要大婚,还是请快些离开吧,莫沾了晦气……”话未说完,却又一声“大胆”喝来,比刚才还要冷冽些,身上也不禁冒出汗来。只怕得罪了这位未来的王妃,只得讪讪的将她领了进去,怕出什么差错又派了几个人跟着,这才放了心。

难得用一次王妃的特权,蝶舞心中有些美滋滋的,只是牢中特有的腐烂之气强烈的扑上来,让她忍不住咳起来,旁边的人却是战战兢兢,眼巴巴的看着她,只盼她早些离开。

穿梭于一个个牢狱之间,耳边叫骂声,喊冤声不绝于耳,蝶舞走了几段路却也乏了,转身就想回去,这时却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在众多叫声里别个不同。

“小娘子,小娘子……”

叫声轻浮,却有些耳熟。骤然停住脚步,蝶舞禁不住朝那声音走去。

身旁的牢头一看这个情形,只吓得脸都绿了,他边带路边赔笑道:“王妃莫生气,这是昨个才抓到的采花贼,还请王妃去别的地方吧,免得污了王妃的耳。”

“采花贼?”蝶舞皱眉,雪白的裙裾拖曳在地上,占了些许泥渍,腰间的配饰旋在空中微微打着转。

“是啊,昨天才被王爷教训了一晚上,没想到今天还这么精神。”牢头挖空心思,几乎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本欲转身回去,听到这个却改变主意了,她嘴边挂着笑来到关这一指红的那间,纤手扶住冷冰冰的铁栏杆,轻叹一声:“你到底还是被抓住了。”

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怜悯,只是平静的诉说事实。

一指红也笑起来,身上的伤口痛的说话都有些发颤:“莫急莫急,相公我只是栽了个跟头罢了。”

蝶舞待要说话,身边的声音却抢先说出来:“混蛋,好大的胆子,竟然对王妃不敬,吃了豹子胆了。”

轻轻抵了抵额头,蝶舞感觉有些好笑,她板起脸冷声吩咐道:“你去一旁候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可是……”牢头看了看里面满身是伤的一指红,稍稍放了心这才离开,在一旁站定,远远的看着,但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在这里混这么多年,他深知不该听的话不听这个道理。

待那牢头走了,一指红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竟然嫁给了那劳什子王爷。”

蝶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说完压低了声音,低低得道:“我能救你出去。”

听了这话,一指红倒是一愣,他狐疑的看了看蝶舞,突然笑道:“好。”说完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些天可把我害苦啦。”

蝶舞点了点头,低低问道:“你需要什么工具么?”

一指红转头看了看身上错综复杂的铁链,叹了口气说道:“你相公好狠的心那,我现在是重伤未愈,全身被锁的动弹不得。”

“那你需要多少时间,我的时间不多。”

“用不了几天,只要不再添新伤,三天就可以了。”

“三天……”蝶舞暗自算了一下,三天后离大婚可就剩两天了,点了点头:“三天后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那你的条件呢?”一指红眯眼看着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在洞房之前带我走。”

一指红一愣,半响才笑道:“原来你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我也觉得,你嫁给他就可惜了。”

蝶舞一笑,不再答话,转头对远处的牢头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蝶舞沉默不语,快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住,她微微红着脸,对那牢头道:“小女子想拜托大人一件事,还望大人答应。”

昏暗的光芒中,女子螓首微低,通红的脸颊浮在白皙的面容上,仿佛茫茫白雪中一朵开放的红莲,清冷而热烈,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饱满而红润的唇微微抿着,在如此肮脏不堪的牢房,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静静的开放,发出朦胧美丽的光芒。

牢头看得双腿打颤,不知是因为她口中的那句“大人”,还是王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娇羞之态,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听见,这才颤抖着唇结结巴巴的说道:“王妃可是折煞卑职了,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唉”蝶舞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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