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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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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轻轻一笑,双眸透过纱窗投向远处,叹道:“这李煜本是李璟第六子。本琮他为不一定做皇帝的,只可惜命运弄人,他到底做了皇帝,也给自己戴上了重重的枷锁。”
“做皇帝不是好事么,姐姐怎么会说是枷锁呢?”玉蕊不明白,一双大眼睛里净是疑问。
“世人只知得了江山便成为天下最宝贵之人,又哪知其中辛酸,有些事情,为了江山不能肆意妄为的,哪怕有多想保护一个人或一个物,可是为了江山,他会不得不打碎它……”猛然觉得跑了题,蝶舞抱歉笑笑,继续道:“李煜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李弘冀,他为了争夺王位,对弟弟百般为难,李煜无奈,只得纵情与书画,这才躲得过他的加害。”
“咦,他是他哥哥哥啊,怎会加害他?”
蝶舞笑着抚了抚玉蕊的脸颊,叹道:“皇宫之中,哪有什么兄弟可言!”
就像启王与当今的皇帝,两人运筹帷幄,暗自轻劲,又怎会记起他们还是兄弟。
回过神蝶舞继续道:“那李煜做上一位后便遇到了周后。”
“周后?”
“是啊,史书上说她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一个才情横溢的女子,叫后主失了魂迷了眼。”
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是我不相信帝王有真正的爱情,所以李煜在周后死后便纳了小周后,虽然他写了许多悼念亡妻的词,可是皇宫佳丽三千,周后也不过过往云烟罢了。”
“他后期的词柔情凄美,让人读了难掩哀伤,他才华横溢,只可惜作了帝王……”
叹了口气,蝶舞笑道:“背这首可好?”
“哦。”玉蕊应了声,一转眼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窗边,白衣飘飘,恍若隔世。不由惊呼出声:“公子!”随即笑道:“公子也是来听姐姐讲故事的么?”
蝶舞却是猛然一震,很快她恢复神色,转眼对他颔首淡淡一笑:“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复杂难辨。
旁边的玉蕊觉出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就要抽身离开,谁知却被蝶舞一手抓住,那手凉凉的,捏得很紧,却微微的有些颤抖,有些心疼,她只好站在一边,垂手任她抓着。
姑娘?会是谁呢?
蝶舞洗了把脸,将脸上的墨汁洗尽,想到刚才踏雪无痕看到自己大花猫似的脸,不由恼怒,随即苦笑,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恼个什么劲。想到这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气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把玉蕊吓得够呛。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蝶舞苦笑一声,叹道:“走吧,那位姑娘大概等急了。”
被玉蕊扶到踏雪无痕的前庭,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感觉一个人冲过来握住自己的双手,那手柔软滑腻,竟是个女子。
“还记得我吧!”女子开口,声音悦耳。
蝶舞听的熟悉,迷茫一阵,脑中才渐渐清晰,笑道:“原来是你。”
一旁的玉蕊看着眼前这个和蝶舞一般像的女子不由呆了,她诧异的捂住嘴,只怕一放手就喊出声来。
七分的相似,相差无几的胎记,同样的白衣,两人站在一起恍若一对。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若水。
莫若水上下打量了蝶舞一番,笑道:“还好,瘦得不是太厉害。”回头瞪了踏雪无痕一眼,随即把她拉入屋内。
这女子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习惯。
“分子,你戴面具做什么?”玉蕊一鸣惊人,看着踏雪无痕无痕脸上那个面具有些不解。
踏雪无痕却冷冷得看了她一眼,玉蕊识趣的闭嘴。莫若水却嗤笑道:“他一向是那样视人,也不怕捂坏了!”
优雅坐下,蝶舞不易察觉的皱皱眉,转头问道:“找我有事么?”
莫若水笑首拉着她的手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为什么要带姐姐走?”蝶舞还未出声,玉蕊却先嚷嚷起来。
莫若水嗔怪着看了玉蕊一眼,低头专著的看着蝶舞柔声说道:“跟我回去吧……”
“跟我回去吧……”
仿佛那个男子又出现在她眼前,魅惑的笑着,说要带他回去。
回去?去哪里呢?
踏雪无痕扫了面无表情的蝶舞一眼,并不做声。
莫若水恼怒的看着踏雪无痕,又将头转向蝶舞,引诱道:“你我可算是同族人呐,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蝶舞听她问自己,轻轻挣开踏雪无痕的手,被握着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发凉,她笑道:“蝶舞在这里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凡事善始善终,蝶舞既然让无痕公子医治,就决不食言。”
在她与踏雪无痕之间,她似乎更相信他的吧,毕竟相处了那么多时日。
而她,她救过她一命,却只见过几次。
莫若水很无奈的看了蝶舞一眼,不死心的试探道:“我可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知道只要我的一滴血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么?”
“莫若水!”一声冷喝传来,却是冷列异常。
蝶舞震惊的不由退后几步,却被一只手托住腰,那手紧紧的贴在背上,温暖的仿佛要融化。
莫若水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她杏目圆睁,诧异的看着踏雪无痕,兀自笑道:“你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踏雪无痕却只是冷冷得看着她,并不搭话。
“为什么我的眼睛需要别人的血,这胭脂泪到底是什么毒?”蝶舞不可置信的问道。
“胭脂泪需要蝶谷谷主的血做药引,你已经喝了许久的药,有了药引才能痊愈。”踏雪无痕在她耳边耐心的解释道。
“是啊,我是蝶舞谷主,所以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你的眼睛,若是没有药引只怕你永远都看不清楚。”又不甘心的问道:“怎样,和我走吧。我到说过能治好你了。”
蝶舞摇了摇头笑道:“竟然要别人的血做引子,这毒也达过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毒本来就是百年前蝶谷谷主的泪水,若要解毒,当然要蝶谷谷主的血液来解。”
见蝶舞默不作声,又追问一句:“你真的不跟我走?”
蝶舞一愣,随即笑道:“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于此?”
本以为她会又一番言论,谁知莫若水却不再言语,又狠狠地瞪了踏雪无痕一眼,怒道:“那我走了。”说完竟真的跃入门外,飞身而去。
“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陆游《南唐书》
第五十五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师傅……”
山腰处,一个红衣少年不耐烦地看着四周,却连风轻子的一个影子都没找到。突然,他猛地记起风轻子的去处,不由加快了脚步朝山下跑去。
这个老头……又跑去偷看人家小姑娘……
星晨恨恨地想着,只叹自己不幸,不然怎会遇上这样差劲的师傅。
山脚处,一条小溪顺着凤凰山蜿蜒流下,每天下午的时候,村里许多姑娘就会集结在一起来到溪边洗衣服,嬉闹玩耍,净显女儿娇态。
风轻子说,这时的女子最是可爱,天真烂漫仿佛春天的桃花,让人沉醉其中。
有的时候,星晨会去想他不是好色之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
可是当他看到风轻子拿着酒壶随意的躺在大树上,眼神虚无的透过那些女子落到远处时,他才明白,他并不是在看那些女子,而是透过那些女子看另一个人罢了。
那种虚无的眼神叫做回忆,犹如他会透过一个影子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有一次,风轻子难得的喝醉了,他在月下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认识好的时候,她也是在溪边嬉戏,那时,烂漫的花瓣飘下来,落到她身上,回眸一笑,美的不似凡人。
他还告诉他,那天是她的忌日,后来真的醉了,说了些胡话,他没有听清。
那时他才真正的了解那个老者,他把自己的笑作为伪装,将心中的苦楚默默的掩埋起来。于是他才真真正正的敬佩他,也才觉得,长辈应该是这样的。
走进溪边,便听到一阵嬉闹的笑声,女子们欢快的笑声银铃般的响彻整个山谷。
他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风轻子窝在一棵大树上,一口一口的罐着酒。
吸了口气,他恶狠狠的走了过去。
“还不回去!”
风轻子听到声音,睁开迷醉的双眼,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在练功么,怎么跑来了?”星晨听他说得这样不负责,不由气恼:“哪有徒弟自己练功,师傅溜出来的,你快随我回去。”
谁知风轻子不领情,斜了他一眼,突然笑道:“老头猜出来了,遇到难题了吧。”
星晨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快回去。”
风轻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喝了口酒,却不在理他。
风轻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喝了口酒,却不在理他。
星晨的脸几乎要和自己身上的红衣一个颜色,正要发作,就听到身后一个清亮声音道:“真的是你!”
诧异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端着木盆的少女,红润的脸庞显示着少女的活力,身上穿着一条普通布裙,却是那日赠他凰石的女子。
“是你!”星晨也认出她,诧异的扬眉。
“嗯,你也住在村里么,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少女笑吟吟的走近他,却不避讳的看着他。在古代,一个女子盯着男了看并不多见,想是乡村女子朴素清纯,那些繁文缛节倒也不在意了。星晨觉得她特别,微微摇了摇头,回道:“不,我住在山上。”
“山上?”少女有些吃惊,随即笑道,“有空我可以去找你玩么?”
星晨不易察觉的扬了扬眉,觉得这女子也太大胆,再说自己也不想与她扯上干系,迟疑道:“恐怕会不方便。”
少女似乎也不在意,接着身后传来同伴的叫声:“子荷……”她回头看了一眼,对这星晨笑道,“我叫朱子荷。”
星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的迹象,子荷略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走了。”说完回身去追同伴,聊聊的还能听到同伴的责怪声。
“小娃子艳福不浅啊。”耳边传来阴恻恻的戏虐声,星晨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脱下树干。
山林中,顿时传来老者不满的叫骂声。
你……过得怎么,会怪我么,毕竟是因为我保护不周,才让你的眼睛……
下午,玉蕊将她带到外面去采些野菜,说是改改口味,可能又怕她走失就将她带了出来,的确,她也该出去走走了。
现在的她,变的都不像自己。
慵懒的躺在草地上,闻着自然的青草香,有些醉了。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喜欢躺在草地上仰望苍穹,看着云卷云舒,偶尔一只鸟儿飞过给蓝蓝的天际增加了靓丽的色彩。
那时候的她,没有了慕容强,自己照样活的充实。独自一个人去旅行,抢着和野生动物拍照,又或者去爬长城,站在高处迎着风大声呐喊。俯瞰大地,享受没有来的自豪感。
那时候,她真的很快乐,她一直以为慕容强是她快乐的源泉,可是那时候她发现,她自己可以制造快乐。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脚步声,来人似乎尽力放轻了脚步走近她,可是青草与鞋底摩擦的声音经过大传传到耳中,况且她的听力在失明后比常人要好许多,这点小动作她怎么觉察不到?
叹了口气,蝶舞轻笑道:“玉蕊,别闹了。”
果然,那声音停下,又大步的走过来:“舞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我?”玉蕊有些不甘心。
蝶舞翻了个身,将头枕到胳膊上笑吟吟的面对着玉蕊笑道:“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做,你怎么能瞒得了我。”
“姐姐以前和谁玩这个?”玉蕊将竹篮放到一边,并排着她躺下。
“和……”蝶舞迟疑着,敛了笑,平躺在草地上,幽幽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两个人喜欢偷偷跑到后院的小山丘上去玩,那里同样的青草依依,慕容强喜欢躺在草地上假寐,自己则在旁边踩着鲜花,那时候自己调皮的去吓他,明明知道自己吓不到他,可是每次他都假装吓一跳的样子,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摇了摇头,心道想这些干什么,随即问道:“采了些什么?”
玉蕊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欢喜的拿过竹篮放到她面前,嘻嘻笑道:“今天晚上吃野菜粥。”
蝶舞听她说得可爱,心情也好了一大半,径自躺在草地上,脸边的小草柔柔的抚过脸颊,痒痒的。
玉蕊也仰面躺在草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白云满天的蓝天,不一会眼睛睁得越来越小,竟有些困了。
蝶舞也静静地躺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微风轻轻的吹着,抚过两人,吹向远方。
不一会儿,忽然觉得阳光不是那样强烈了,空气中飘着微微的湿气,心道不好,急忙推推身边的玉蕊。
“怎么了?”玉蕊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看到刚才阳光明媚的蓝天,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惊的急忙从地上坐起来,她急急的扶起蝶舞,一手捞起地上的竹篮,拉着蝶舞就跑。
蝶舞看不到,被她拉的一步一个趔趄,直差点跌倒,玉蕊拉着她手中还挽了篮子也走不畅快,刚走了几步两人解释狼狈不堪。
蝶舞轻轻的喘着气,只觉心中轻松许多,放才的阴蠡一扫而光,豁然开朗,不由笑起来,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抚过脸颊,那笑容隐在乌发里,恍若一朵泫然开放的花苞,热烈而自然。
玉蕊见她笑得开心,也笑起来,两人索性不跑了,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回走,走了几步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个颤。
夏天的雨总是下的很急,不一会儿两人全身湿透,衣衫贴在身上,湿湿得叫人难受极了。玉蕊转头看到一棵大树,急忙叫道:“我们去树下避避雨吧。”说完拖着蝶舞就走,蝶舞无奈只好由着她,下雨是不是不应该在树下避雨的么?可也比淋着好……
雨势极大,躲在树下也好不到哪去,水气渐渐涌上来,风微微的吹过,皆是一震颤抖,感觉到身边的玉蕊抖得厉害,蝶舞伸手将她揽进怀内,笑问:“可暖和些了?”清丽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在一泄而下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玉蕊没有说话,紧紧地抱住蝶舞。
蝶舞抬头,一滴水顺着稀薄的树叶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在蝶舞红嫩的脸颊上,激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抚着玉蕊单薄的身体心中怅然。雨中湿气愈浓,突然记起那个穿红衣的少年,一场白皙的皮肤,亮如星辰的眼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踏雪无痕看了窗外一眼,雨势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皱了皱眉,将桌上的书案推到一边,心中烦乱不已,他记起蝶舞讲的那个故事,声声在耳,里面夹着诸多怜惜和无奈,不知为何,当自己听到时就禁不住听下去,那样悦耳的声音萦绕在耳旁,让他在那一刻觉得如果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兀自摇了摇头,心道这是怎么了,正在冥想中,屋外传来仇单风的声音:“公子。”
打开门,就看到他打着伞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踏雪无痕皱着眉,一脸的冷傲。
“蝶姑娘和玉蕊出去了,至今未归。”踏雪无痕探索的目光投来,低下眼帘不敢看他,可还是要说的,那丫头那么瘦弱。
踏雪无痕一愣,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隐隐的有些怒气:“还不快去找。”见仇单风飞身而去,还是有些不放心,眼角扫过门边的油纸伞,叹了口气,伸手撑开钻入一望无际的雨帘中。
越来越多的雨滴打在脸上,蝶舞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怀中的玉蕊也抖得厉害,用力抱住她,冷得发白的脸转向远处,只觉冷意如一阵阵海浪般的袭来,侵入骨髓。
远远的,浓密的雨帘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打着雨伞慢慢走近,乌黑的发直直的披在肩上,绝世的容颜被伞轻轻遮住,一双黝黑的美目透过雨雾看向远处,为这融为一体的画面增加了点晴之笔。
踏雪无痕看着远处相互抱在一起的两人,有些恍惚,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雨噼里啪啦的下着,将女子的面容惊得有些模糊,可是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苍白的脸,未施粉黛的有些发白的唇。
第一次,他感觉到心中有丝丝莫名的疼痛漫到心间,流向四肢,挥之不去。
第五十六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来来下的急的雨突然停了,蝶舞茫然的抬起头,如水的双目迷离的睁着越过水雾投向远处,水汽中,若有若无得飘着的蝶舞花香,让她以为出了幻觉,嘴角轻轻扬起,脸上挂着孩子气的笑。
踏雪无痕静静的看着她,那疼痛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让他无法抑制。抬眼看到旁边站里的黑影,点了点头,将玉蕊从她怀中抱出来,那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可是却倔强的不放手,仿佛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他将她拥进怀中,抓住她的手轻轻哄着:“乖,玉蕊思了,要去睡会儿,把她交给单风可好?”
温暖的气息抚过耳际,漫步到皮肤上,给冰冷的肌肤增添些许温度,冰冷的手轻轻松开,踏雪无痕趁机将玉蕊交给仇单风,单手将蝶舞搂在怀中,冰凉娇小的身体靠近怀中,不自觉的的一震颤栗,伞下女子紧紧地闭着双眼,小小的贝齿轻轻的打着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女子的容颜越来越苍白,踏雪无痕急忙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身体软软的,娇小的让人害怕,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消失天际。
玉蕊发着低烧,仇单风急得冷汗涔涔,曾经办事干练,杀人如麻的手下,在一个昏迷的女子面关轻易的显露着害怕,一个“情”字,果然容易让人失了心、迷了眼。
目光定定的锁住床上昏睡的容颜。她算不得好看,甚至可以说丑陋,可是她孩子似的躺在床上,让他微微的失神,给她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轻轻盖在被子,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皮肤白嫩滑腻,吹弹可破,仿佛上好的绸缎,让人不忍触摸。眼睛轻轻闭着,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长长的睫毛往上翘,小巧的鼻子挺立,唇上有了些许血色,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去尝试。
这样想着,俯下身用唇轻轻吸吮,柔软甜嫩的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那唇,他坐回到凳子上,执起她的手轻轻把玩。
辩不清梦中梦外,蝶舞只身回到那个鲜花四溢的谷中,周围点点的漂浮着蝶舞花香,让她恍惚的以为那人就在身边,
远处的小亭子小小的丑奴拿着一朵白色的花递到旁边那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面前,表情严肃,男孩却不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耐烦。
“我喜欢你。”小女孩语出惊人,白嫩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
蝶舞无奈的笑笑,暗笑着小孩子怎会这样早熟。
谁知那男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下,然后徜徉而去。
蝶舞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酸涩满满溢出来,她看到那小女孩扁着嘴倔强的看着那小男孩走远,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痛呢?
手紧紧握着埋在胸前,那痛一遍遍的袭来,痛得快要窒息……
掌中的手蓦然抓紧,指甲狠狠的掐进他的皮肤,踏雪无痕皱了皱眉,一眼瞥见她额前细细的汗液,急忙将她拥进怀中,轻声唤着:“蝶舞……”
仿佛感觉到有人叫她,那声音透过耳膜传入梦境,温柔的呼唤轻轻的击在心脏,引起微微的颤动。
良久,蝶舞才悠悠转醒。
“醒了!”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击着耳膜,若有若无的花香,陌生而熟悉。意识还未清醒,蝶舞睡眼迷离的双眼闪过些许困惑。
只是感觉好温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人舍不得从梦中醒来。
“还没醒么?”那人轻笑起来,柔柔的,恍若拨开乌云的太阳,将阳光一并带了进来。舍不得这样的温柔,蝶舞恨不得自己仍然睡着,这样在朦胧之间可以再次听到这样的呼唤,害怕一醒来,一切柔情不复存在。
身边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在桌上拿过一个碗来放到她嘴边,柔声道:“渴了吧!”
被他一提,还真的渴了,温热的水汽抚过干涩的嘴唇,让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微凉的瓷碗紧贴着唇部,张开口,温润的液体流进口腔,湿润干涩的喉咙,涌进心田,暖遍周身。
喝够了,那瓷碗适时地离开,似乎无法再装着未醒,蝶舞尴尬的笑笑:“多谢无痕公子。”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来似乎有些煞风景,踏雪无痕也不在意,将她的身体平放,又盖好被子,对她温柔一笑:“好好休息吧。”
对于踏雪无痕突然的温柔,蝶舞有些不知所措,她静静的躺着,心中茫然。
这样温柔,仅仅是因为我生病么?
你待我,果真……没有情么?
“来,喝药了。”踏雪无痕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来到床边,雪白的衣衫上却因为熬夜而染上些许灰尘。
蝶舞趁着身体像要坐起身,身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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