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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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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些,歪头想了想,便大声叫起来:“娘……娘……”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夫人神色焦急的跑进内室,脸上因为在灶膛里做饭而董的灰色的这一块那一块,毫不狼狈。

她一把把小男孩托离窗户,捂住他的嘴,看那些人没了踪影这才松开。瞪了他一眼,怒骂道:“嚷什么嚷,生怕没人知道。”

小男孩鼓起小腮帮,委屈的看着妇人,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却倔强的没有流出来。

妇人脸上神色稍稍缓和,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别闹了。”

“嘻嘻,离儿知道娘最疼离儿了。”小男孩的了便宜卖乖,马上换回笑脸,仿佛刚才的泪水丁水流。

妇人却不似他那么开心,忧心忡忡地往窗外看了看,又瞪了他一眼,嘱咐道:“别嚷嚷了,咱们明天搬家。”

“又搬家!”男孩瞪大了眼睛,撅着嘴拉了拉她的衣袖,撒娇道:“不么,不么,离儿才和二毛他们说好一起玩的,我才不要搬。”

“你懂什么。”妇人一手扯开衣袖上的小手:“眼看着就要打仗了,今天又看到生人,只怕这里也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了。”说道竟越来越觉得不安,索性饭也不做了,坐在土炕上发呆。

小男孩从未见过妇人对他这般,他瞪着眼竟一时忘了哭,突然记起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几个人,又拉了拉妇人的衣袖,小声说道:“娘,那不是生人,离儿又看到那个姐姐了。”

“姐姐?”妇人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小男孩的胳膊,皱眉问道:“什么姐姐?”

离儿纤嫩的胳膊被妇人抓得生疼,委屈的瘪着嘴看着她倔强的不说话。

妇人叹了口气,松开他,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哄道:“乖,告诉娘,什么姐姐?”

离儿见她不生气了,破涕为笑,扬起小脸得意的道:“就是那个脸上红红的姐姐。”

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张画,那女子的一半红一半白,这种人极少见,因此记忆犹新,但是记忆最深刻的却是站在远处的锦衣男子,一身霸气,气度不凡,出手也阔气……

不敢再多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手也抖得厉害起来。

离儿觉察到她的异样,睁着大眼睛天真地问道:“娘,你怎么了?”

“离儿,我可问你,刚才过去的那些人,可是有给咱们金子的那个人。”

离儿隐隐约约知道娘说的金子就是那金黄黄的东西,歪着头想了想,笃定的回答道:“没有。”马上又高兴的说道:“我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哥哥和那个姐姐坐着一匹马过去的。”

妇人的脸马上变得煞白,心道是了,肯定是哪家女子和心上人私奔,夫家找来了,这时脑中又联想起那夫家那那女子抓回去的情景,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离儿见过那女子,万一他们以为离儿和那姑娘是一伙的……

猛地吓出一身冷汗来,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孩子,想着若是真的是那种情况,果真是倒了大霉,不由骂道:“呸,我们什么也没干,管我们什么事。”她竟真的这样以为了。

今日这妇人大大有如平常,就是上一次搬家她也没有这样离奇,离儿这才开始害怕,怯怯的小声叫道:“娘……”

被这小小的声音拉回神来,妇人急忙将他放到土炕上,一股脑门收拾起东西来,东一件西一件,不一会就挽了个包袱,匆匆忙忙地走到土炕旁边,背过身弯下腰来:“上来。”

“不。”离儿见她还要搬家,想起昨天和小伙伴约好的要玩大将军打仗的游戏,当时自己还拍着胸脯说自己将来要当将军的,被伙伴们笑话了一顿,今天若是不去,只怕他们以后就不和自己玩了。

“你这孩子。”妇人回头正好看到他赌气的往墙角上缩,一阵怒气从心中泛上来,伸手拿起炕上的扫帚疙瘩,举手就要打。

离儿从未见过她生过这样大的气,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到大街上,空旷而寂寥。

妇人见他哭了,这才惊起自己在干什么,急忙扔了手里的东西,一步爬上土炕,看他委屈的样子,一时悲上心头,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可怜的儿啊,你从小就死了爹,娘一手把你拉扯大,就是不想文具盒我吃苦,外面快打仗了,娘搬家也是为了能让咱娘俩好好过日子啊,若不是因为上次那块金子惹了贼来,娘也不会按么急着搬家啊,今天你又看到那个姑娘,只怕祸事又要来了,娘是怕你出事,那个姑娘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被夫家追来了,娘是怕你出事……”

离儿不明白妇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娘哭了,也是心疼不已,抬起小手帮妇人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奶声奶气的安慰:“娘……不哭。”

“不哭……”妇人含着笑用衣袖擦了泪水,又擦擦离儿的脸蛋:“离儿,可要听话啊。”

“嗯。”离儿扬起小脸笑了起来,心想可不能再让娘哭了。

妇人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一拔将他揽进怀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这时,地上却轻轻震动起来,接着那震动越来越厉害,桌子和上面的锅碗瓢盆,丁丁当当的响着,就连身下的土炕也打着抖,仿佛千军万马般的地动山摇。

妇人疑惑的透过窗缝向外面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

第六十六章 道是春归人未归

目光透过狭小的空隙向外看去,窗外,狂风乍起,风涌云起,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军,并排端坐在马上。一排排的士兵整齐的站在身后,神情严肃正气,上百个人聚在狭窄的村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静逸的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有序而自然,任谁看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边上一个略年轻的士兵在中间的那个穿着银甲的将军耳旁轻声低语,不时打量一下周围,妇人见那目光扫过来,吓得急忙缩回头,低头,离儿给自己一个灿烂笑脸,叹了口气,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小心的向外瞄了眼。

中间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眉目如纂刻的完全雕塑,硬朗俊秀,英气勃勃,举手之间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霸气,寒目一扫,威风凛凛。却正是那日那个锦衣人。

妇人额前冒出汗来,腻腻的粘着额前的汗,好不难受,伸出早已没有少女的那般滑腻的手随意在脸上抹了抹,本来就有灰的脸上和汗水掺在一起,便成了泥糊,黑乎乎的贴在脸上,成了大花猫。

在她怀中的离儿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得真切,咬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痴痴的笑起来:“娘成了大花猫了。”响亮的童音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无波的湖水中,激起层层波浪。

妇人被他吓得差点栽倒到窗户外面去,神色慌张的掩住了他的嘴,又偷偷的朝缝隙看了看,见他们仍在窃窃私语,似乎没有听见。这才放了心,长长的嘘了口气。

“王爷。”身旁的年轻男子凑上前来:“恐怕有诈。”

启王没有说话,扫了一眼村子远处,高低不平的房舍由大变大消失在地平线上,树影重重,似有暗涌闪动,天际的乌云越来越低,压得人有些烦闷,风声猎猎,在暗无天日的天气中犹为刺耳。

这时他身旁的另一个大将却忍不住了,见启王沉默不语,不由感到不解,对方是一介书生,就算他们武功高强也只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上百人难道还害怕了他们不成,这样想着却也说了出来,这人心直口快倒也算不得什么缺点:“王爷,对方二十几个人,难道还害怕了他们不成。”

启王不语,一旁的那个年轻男子却皱了皱眉,嗤笑道:“你懂什么,对方是当朝宰相,谁不知道宰相年轻却经于谋略,若是旁人,王爷会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哼,虽是这样说,未亲眼所见所说,世人难免有些夸大其词,王爷这般驻足不前,实在是失了男儿本色……”说到最后猛地察觉不对,只吓得冷汗也流了下来,不敢再说,只得干笑着含糊其辞,后来想到大丈夫敢作敢为倒也释然。

那个年轻男子听的眉头紧皱,心中怒火丛生眼见启王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到般注视着前方出神,不由为他感到不平,朝那大将怒道:“王爷岂会是贪生怕死之人,赵青杨,你未免也太过放肆。”

“好了。”启王沉声一喝,却是不怒自威,两人急忙噤声。

“赵青杨,你既然不服,就派你带几路人马前去勘探如何。”

赵青杨微微一滞,偷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启王,拱手领命:“得令。”策马回身喊道:“右分队,随我来。”

“王爷。”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干瘦的男子突然说话,尖下巴,宽颧骨,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却并未着军装,只见他拂着下颚丁点的山羊胡自信满满的说道:“赵将军莫急,林某倒有一条妙计。”

此人自称林半仙,半年前来到启王府成为王府门客,上次蝶舞结婚一事也是由他提议,这倒正中启王下怀,随即应允,谁知这林半仙竟自得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惟启王马首是瞻,溜须拍马,无所不能。身边几个人不能忍受,几次到启王面前上谏,却被启王一句“我自有打算”驳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对他日益厌恶,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启王竟也将他带了来,心下更为不爽。

赵青杨本是个直肠子,喜好厌恶都表达在脸上,听他狐假虎威的命令自己,更是气恼,正要发作,却见启王飞速的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先生请讲。”

那年轻人也是心中不服,却不敢声张,狠狠地瞪了林半仙一眼。

林半仙摸着胡子摇头晃脑的道:“俗话说:‘兵不厌诈’”偷眼瞧见启王已经不耐烦的神色,急忙切入正题,干咳几声才道:“月相若进入村子,不管是否设下埋伏,村民们总会有所察觉,卑职以为只要问一声就可以了。若是他们真的没有察觉,只需由他们在前面带路,月相被称为贤相,总不会无辜伤害村民性命。”

赵青杨“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道:“姓林的你怎么会出这种馊主意,那埋伏之人是白等的么,他们哪会手下留情,叫他们带路岂不是让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林半仙看他气势逼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缩了缩头,悄悄地往启王身边挪了挪。

赵青扬见他这样心中怒气更胜,只恨不得净他瘦巴巴的竹竿身体给捏得粉碎。但是又碍于启王在场不好付诸于行动,忿忿的朝地上又吐了一口,等着听启王的意思。

“便按你说的做吧。”启王一开口,旁边的年轻男子也惊的直直看过来,更不用说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的赵青杨了。

“王爷,使不得……”年轻男子呐呐的劝着,却在启王冷冷的望过来的眼神中瞬间没有言语。

“谢谢王爷。”林半仙笑眯眯的下了马,一揖到底。大摇大摆的朝临近的房舍走了过去。

“嘭嘭”

门“吱呀”一声战战兢兢的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妇人的脸,那妇人脸上黑乎乎一片遮住容貌,看不真切,一双无神的双眼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林半仙一笑,文邹邹地问道:“我可问你,这村子可来过什么生人么?”

那妇人赶紧献媚答道:“大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穷乡僻壤的能来什么生人。”

“没有?”林半仙挑眉。

“生人是没见,路人倒是有的,一溜烟的过去了,奴家也没看真切。”说完急急忙忙的要关门。

林半仙一把把门按住,却透过门缝看到妇人身后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咧了咧嘴笑道:“小哥,你可见过什么人过去了?”

妇人见人发现身后的离儿,也顾不得用力推着的门,一把把离儿搂进怀内,紧张的看着他。

林半仙笑着摇了摇头,挂上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问道:“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乖乖听话。”

离儿看他尖嘴猴腮的不像好人,不由往妇人怀内靠了靠。妇人急忙露着笑脸道:“看大爷您说的,我们当然会乖乖听话。”

“是么?”林半仙眯起小眼,看到离儿红扑扑的小脸蛋,恶劣的伸出手去捏,谁知离儿看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靠近自己时竟吓得哭了起来,死死的拽住妇人的衣角,一眼看到马背上端坐的启王,小手指着他道:“我见过他。”

林半仙愣了下,回头看了看启王,一把拽过离儿的衣襟就往外拉。妇人见状,死死抱住离儿的腿,苦苦哀求:“官爷,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他丁大点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大的官,官爷求求您……”这样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却把离儿的小腿抱在怀里,半分不肯松手,离儿被扯得生疼,不由“哇”的一声哭出来。

“松开吧你。”林半仙趁着妇人失神一把拽了过来,不管小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半托半拉地把他带到启王跟前。说来奇怪,那小男孩一看到启王竟也不哭了,吸着鼻子好奇的看着他。

“离儿……”妇人心中一急,急忙站起身扑上去,却被林半仙身后的侍卫伸手挡住,妇人只以为启王会对离儿不利,惊的早已急得失去判断能力,拼死拼活的往启王面前冲,那个侍卫担心她惊了启王的驾,怒骂道:“不想活了。”手习惯性的一推,那妇人身下不稳,被他一推,身体便如失了根的落叶猛地向后倒去,踉跄倒地,头部却猛地磕在那坚硬的灶台上,“嘭”的一声,红色的液体粘稠下脸颊,盖住容颜,却是再也没有起来。

那侍卫被这事故惊的心都跳得出来,极力掩饰住脸上的惊恐表情,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小男孩身上,这才放了心,草草的掩了门,便慌慌张张的回到队伍里。

启王扫了一眼站在地上满脸泪痕直直看着自己的小男孩,目光转到林半仙身上,微微皱了皱眉。

林半仙马上献媚的上前:“王爷,这臭小子说见过您。”

那年轻人认出小男孩,在启王耳旁低语了几声。

启王挑了挑眉,记起是他指了路,找到了蝶舞,才发生了后面令自己耻辱的事情,冷笑道:“你和她倒是有缘的很。”

不知不觉竟把对蝶舞的怨气发到这小男孩的身上,目光一冷:“让他在前面带路。”

“王爷!”年轻男子惊呼道,赵青杨也忍不住,怒道:“王爷,您……”

启王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无形的气势着威严和命令,让人再也无从反驳。

林半仙笑眯眯的拉着小男孩的手,诱/惑道:“马上那位官爷迷路了,你带他们带出村子可好?”

离儿却不理他,擦着眼泪,甩了他的手,闪着雨气蒙蒙的大眼睛走到启王马下,扬起依然带着泪水的小脸,天真的问道:“你迷路了么?”

第六十七章 此时相望不相闻

启王皱眉打量着这个豆大的小男孩,农家的孩子却长了一身白皙的皮肤,泪眼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一潭清池,干净透明的一望到底,身上的衣服因为方才的挣扎起了褶皱,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袖口小小的补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因突然警觉而停住,微微挑了挑眉。

“那跟我走吧,妇说帮人家忙会是好孩子。”小男孩扬着脸对他粲然一笑,小小的身体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着启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竟是敬佩和憧憬。

诺大的军队静静的跟在男孩身后。前面的纤小瘦弱,后面的庞大肃穆,一前一后在宽阔而狭窄的街道上缓缓前进,寂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林半仙早已上了马,机灵的钻到启王身旁,不顾年轻男子的皱眉,献媚的看着启王,只怕有什么分赴被人抢了功去。

年轻男子和赵青杨警觉地看着四周,仔细观察任何的风吹草动,小男孩的事情只怕他们已经不再关心,毕竟一个小男孩的生命和诺大的军队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队伍仍在前进,每个人都紧张而小心翼翼,就连启王也轻皱眉头,为这村子的过于静逸而疑惑。只有前面的小男孩无忧无虑的走着,时不时踢踢脚下的小石子,又或者见几片落叶攥在手中,神情悠闲而快乐。

眼前的房舍越来越少一条宽阔的大路曲曲折析的通向远方,当最后一个士兵越过村头刻着村名的石刻时,他们预想的伏击却并没有出现。

几人神情肃穆,启王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可是那染着怒火的双眸却清楚地显示着主人的情怒。

“可恶!”赵青杨骂骂咧咧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恶声恶气的骂道:“耍着爷爷玩呢。”旁边的年轻男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当初是他说有诈,如今平安的过了村子,没有伏击没有埋伏,让他以后怎么在启王面前抬起头来。

“你是将军么?”小男孩站在路边,好奇的看着启王问道。

只可惜谁也没有心思回答他的好奇心,启王看都未看他一眼,最终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放信号,追。”

一声令下,策马狂奔,铿锵有力的跑步声震动着大地,掀起一阵尘土飞扬的大风。

离儿吸了吸鼻子,猛地想起娘还在家里,只怕她又生气了吧,想到这里,急急忙忙的奔回家中。

门轻轻掩虚,留下一条黑色的缝隙,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娘……”欢快的推开门,却没有看到娘像往常一样迎上来,怒气冲冲的拧自己的耳朵。“娘?”离儿奇怪的往里面看了看,小脚一抬,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扑通”一声,一屁股跌在地上。

“唉哟。”离儿嘴牙咧嘴的站起身来,揉了揉屁股却没有看到娘心疼得跑出来,顿觉委屈,这才低下头,看着到底是什么绊了自己。

稀薄的稻草下露出灰色的粗布裙裾,绊住他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鞋的女子的脚,直直的从那裙裾下面伸出来,像极了今天娘穿的那条。

“娘,你躺在草下面干什么?”离儿奇怪的爬过去,掀开稻草,露出女子的脸。

同样是今天看到的大花猫的脸,却眼帘紧闭,额前染着一片猩红,流到脸颊上,也染红了身下的稻草。

“娘……”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娘是不是生气了才不理离儿了?”离儿委屈的撅起嘴,晶莹的液体打湿了眼角。

“离儿以后一定听话,娘你起来啊,离儿不淘气了,娘……”见娘依然一动不动,小小的心中充满了陌生的恐惧,“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小手死死的攥住女子衣角。

小小的脸蛋上又是泪水涟涟,地上的人任他怎样哭闹,却也不会起身了。

屋外,天色渐暗,黑压压的乌云似乎也有所察觉,滚滚的压在天际,久久不肯离去。有一句话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相爷,启王中计了!”月龙飞奔而来,马蹄过后,落叶纷飞。

月无影点了点头,却没有月龙那么喜悦,他将目光投向越来越黑的天际,皱眉问道:“还有多久。”

“只要能坚持两个时辰就能和他们汇合了。”

“嗯。”月无影应了一声,怀中女子乌发停驻鼻尖,散发着淡淡的兰香。想了想转头对月龙说道:“此计也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启王知道中计定会采取行动,让大家快点。”

月龙示意转身而去。

“你怎么样。”感觉到怀中人已经止不住的发抖,不免有些担心。

呼啸而来的狂风已经将全身吹得麻木,疲惫而寒冷的感觉穿遍全身,听他这样问,蝶舞强自打起精神,笑道:“还能坚持的住。”心中却暗暗地叹了口气,这身子骨!

自那次淋j了,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以前被玉蕊照顾的无微不至倒也觉不出什么,今日在蝶舞花从等了半天,饭也没吃多少,加上一下午都在狂风中策马狂奔,蝶舞只觉脑部沉沉的,重的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快要到了。”月无影紧紧地将她抱住,休温透过衣衫散发着温和的热。蝶舞心中感动,有想到两人从初识到现在的种种,百感心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却是惆怅万分。

月无影也似乎有所感触,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身体随着马的奔跑抖动着衣诀飘飞,蓝衣已染上厚厚风尘。

“不要怨我。”男子低沉忧伤的声音传到耳际,蝶舞不禁一愣,只听他继续说:“我也曾尝试默默的追随你,可是你接连受伤已经超过我的底线了。”将头微低侧头避过飞来的落叶:“蝶舞,我不是一个随便就退让的人,为了你,我将你拱手让给启王,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可是我尊重你的意愿。”叹了口气,他苦笑:“可是看到你穿着大红的喜服和他拜天地时,我就后悔了,我在想,为什么你身旁的那个人不是我,能够和你拜一次天地,哪怕只是做戏,我也心甘情愿。”

“无影哥哥……”蝶舞正要说话,却被他制止:“听我说完。”他看了她一眼道:“我又怎会不知道启王利用婚礼打压我,令我伤心的是你竟会帮他,蝶舞我不曾想到……”

“不是的……我……”

“我想你会有你的原因,那晚踏雪无痕带你离开,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嫁给他。”月无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你这一走,将启王气得不清,民间传闻纷纷,各种说法都有,可愿听?”

“嗯。”蝶舞正不知该怎样答他,听他转移话题,又听到踏雪无痕的名字,心中一跳。并趣上来,身体也不那样冷了。

“有的说踏雪无痕风流倜傥,看中了启王妃,启王妃也倾心于他,两人人约黄昏后,新婚之夜双双出走,携手畅游江湖,不再管这官场事,竟是造就了一段风流佳话。”

蝶舞咂舌,羞赧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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