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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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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难道弃王妃生死于不顾么?”小康突然冷了脸,猛然大喝。他对林半仙有诸多怀疑,由不得半分不妥,听他这样说更是怒火丛生。其实王妃死活对他亦无影响,如此反映,只因亲眼看到启王为之伤神。如今大皇子拿她来作人质,唯恐启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

启王却摆了摆手,他看了林半仙一眼,点了点头:“启王妃不守妇道,屡次背叛于本王,这种女人的确死不足惜。”

“王爷……”众将不明所以。

林半仙却笑起来,拱手道:“还请王爷休书一封,送至北国营帐,由她去吧。”

“这个……”启王却迟疑起来。无疑,这封休书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心中为何万分不情愿呢?

都说是千年修得共船渡,他与她的这假婚姻又是何时修得的,自己未得到她,却还有名分。而如今,连名分也保不住了么?

“还请王爷速做定夺。”林半仙似没有看出启王脸上的犹豫,不识相的催促。

“王爷。”小康瞪了林半仙一眼,拱手道:“也许还有别的计策。”

启王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拿起桌上沾满了墨汁的纸笔,大笔一挥。

休书:

女之月奴,名为月相之妹,实则月府女婢,身份卑微,不配正妃之位。且婚后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忍无可忍,特此休书一封,汝好自为之。

折起放入信封中交给小康:“去吧。”

“王爷……”

“去吧。”略显疲倦的挥了挥手,众人识相的下去。空旷的营帐中只剩他一人时,疲惫的将手抵住额头。

他与她的牵绊终于到此为止了么?

只是就算写了休书,那雪清寒又该怎么处置一个无用的棋子?

第八十九章 谁教并蒂连枝摘

身体里面的毒素似乎已经蔓延,自吐了口血,又加上大皇子雪清寒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策马狂奔,闹到军营时已是没有半分力气,虚弱的仿佛随时就要倒下,沐浴完毕,在木板搭起的床上躺了些许时候才慢慢恢复元气,所以大皇子迈着悠哉的步子进来的时候,蝶舞还是有几丝力气与他理论的。

大皇子看到蝶舞的真面目倒是微微吃了一惊,他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倒吸了一口气,戏谑的笑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人。”

蝶舞并不生气,这种话听得太多早已麻木,她轻轻一笑,不以为意的答了句大皇子谬赞算是客气。

雪清寒洋洋得意的提了下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了早已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惬意问道:“我那你换两座城池,你觉得启王会是什么反应?”

蝶舞不语,听说这大皇子残暴冷酷,从不善意对待战俘,那些战俘大多被赶进荒野,或被狼群吃掉,只有侥幸几个人能活下来,若是那几个人不幸被逮住便会乱箭射死,有时为了省事,直接放狼群进来,而他则坐在远处游戏般的看着,这样的人,又会怎样对待一个失去价值的弱女子呢?

冥思间脖颈土人被抓住,修长细致的手防护死神镰刀生生割在肌肤上。

“你好大胆子。”这句话雪清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享受的看着那白嫩的粉颈在他的手下慢慢变红,邪笑着看生命一点点流逝。

卡在颈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渐渐不能呼吸,身体中的血似乎瞬间都涌上了头部,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蝶舞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

“说啊,风启会怎么回答我,听说他可是疼你疼的紧呐,由着你和男人胡搞,宁愿戴绿帽子也不抓你回去。”双眼一瞪,加大了手上力道:“恩?”

看着蝶舞唇色渐渐变白这才松开手,现在自然不能杀她,他是明白的。

蝶舞咳了几声,捂着嘴的手心里开着血色的红梅,即使看不到也是知道的,那刺鼻的血腥味道似乎经常在鼻底萦绕,从出来到这里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你不是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置么?”蝶舞擦去嘴角血迹,笑着抬起头笃定道:“他会写休书。”

“你……”雪清寒猛然上前一步,似乎又要重复方才的动作,手伸出却又收了回来。他挑挑眉笑起来:“你想激我。”

“激你有什么用。”蝶舞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女人和江山面前,男人总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所以你拿我来威胁启王是没有用的,你还是输了。”

“输?”雪清寒一手抓住蝶舞胸前的衣襟,邪笑着说道:“若是果真如此,你知道本皇子会怎么处置俘来的女奴么?”见蝶舞不语又笑起来,凑近她耳旁轻声道:“本皇子会把她扔进军营,你才长期禁欲的男人会怎么样?”蝶舞脸上仍是没有丝毫反应,不由有些气恼,厉声说道:“等他们尽兴以后,本皇子就把她扔进狼群,被野兽抢食,尸骨无存。”

就是这样?蝶舞突然觉得大皇子可怜,整日以杀人为乐,比人因此畏惧他,却不敬他,只有强制的服从,没有真正的快乐,没有温暖也没有爱。这样的人生,会有什么意义呢?

“大皇子可想过,蝶舞已是将死之人,只小小的刺激便咳血不止,又怎么又力气撑到最后呢?”蝶舞轻轻把掰开她领口的大手微微笑道:“如此看来,只有辜负大皇子的美意了。”

“我既然能给你下毒,自然能给你解毒。”

“果真能截么?”蝶舞讽刺的嘴角一挑,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如果能解,恐怕踏雪无痕早就解了吧,虽恨他把自己推到这般境地,可是她知道,他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自然能解。”雪清寒一笑:“就算不能接,这毒可是算作惩罚的。”想了想又笑起来:“似乎这办法比方才的还要好很多。”他松开她一把把她扔向一旁低矮的床铺上,俯下身将双手扑在女子卷首的两侧笑道:“你说给你喂上春药再送进军营可好?”

蝶舞微微有些苦笑:“殿下照顾的果真周到。”

“这主意似乎真的不错。”看到蝶舞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雪清寒扬起嘴角,半眯的眼中闪着得逞的笑意。

蝶舞不打算在和他废话下去,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清醒:“殿下难道不想得到王位么?”

“你说什么?”雪清寒眼中一禀冷冷的盯着她空洞的双眼,仿佛要将她撕碎。

“蝶舞不敢乱言。”感觉到越来越虚弱,说话也开始带着喘息:“大皇子率兵在外,现在启王若是使用反间计,当今皇帝信以为真,说不定殿下还未回朝,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你怎么知道?”雪清寒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眼前女子句句击中要害,而这些却是他之所以夜间辗转不能入睡的主要原因,在众多皇子最具竞争力就是三皇子了,加上老皇帝身体日渐虚弱难免不会趁他在外夺这大好河山。

知道正说中他的心事。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自是知道的,不然为何如此笃定启王会写休书,他定是先稳住殿下在进行下一步,不然怎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就像殿下所说,他是几疼我的,不是么?”一口说完,却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了。

“你们不是夫妻么,你怎会揭穿他的计谋?休想骗我!”雪清寒的手有不由自主地欺上蝶舞已经有一道红痕的脖子。

“不瞒殿下,我们两人并不和睦,想必殿下也有所耳闻,蝶舞想要这休书,殿下帮了蝶舞这一次,蝶舞当然要报答殿下。”呼吸有些不畅,说完这句就已经大汗淋淋,潮湿的发丝粘粘的体贴在脸颊上,早已麻木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这时帐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殿下,派去来使回来了。”

雪清寒狐疑的松开手,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若不是你所说的,本皇子一定把你扔进黄山喂狼。”说着冷哼一声就掀帐出去了。

松了口气,蝶舞试图移动身体却使不出丝毫力气来,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原本那两个丫鬟也早已不知去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似乎回到昨日,两人扮作老夫妻,相互扶持,她用枯藤编了个环戴在他头上,听着他半响错愕的声音咯咯的笑。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的泪水却顺着皮肤滑下来,落在凌乱的发丝中消失不见。

再次醒来时,她似乎躺在床上,耳旁杂乱的脚步声来回走动,似乎还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叫吼声。

喉间右下干涩,微微站了站唇,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醒了,醒了。”接着又是一阵混乱,她听到泼出的水声和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叱骂。

突然领口又被一双大手揪起来,冰冷的声音响起盖过了所有杂乱声响。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启王一定会写休书。”

真是阴魂不散啊,蝶舞幽幽的叹了口气,喉间却依然发不出一丝声响。

旁边的丫鬟似乎看出蝶舞需要喝水,怯怯的看了看蝶舞,小声提醒道:“殿下,姑娘似乎需要喝些水。”

闻言,雪清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那小丫头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而雪清寒的手却松开了,见那丫头一动不动的跪在床边,不由怒道:“还不快去准备。”

“啊……是……”小丫头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倒了水,在雪清寒冷冷的注视下哆哆嗦嗦的喂了下去。

再一看,蝶舞却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又不由板起了脸;“怎么还不醒?”

“这……”小丫头偷偷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她身子那么弱,刚才被他一揪,只怕又晕过去了。

雪清寒似乎是失去了耐性,黑着脸看了蝶舞一眼吩咐道:“醒了通知我,”说完便又出去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蝶舞才幽幽转醒,这倒让旁边服侍的两个小丫头喜极而泣,高兴得直磕头:“姑娘您可醒了,您若在不醒,大殿下怕要扒我们的皮了。”

蝶舞勉强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呈现疲惫之色,两人正在犹豫要不要通知雪清寒的时候,冷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醒了?”

两人吓得直哆嗦,福了福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蝶舞退了下去。

“殿下还要问什么?”蝶舞微微皱眉,实在记不得自己还有什么话和他说。

“你到底是谁?”雪清寒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她,似乎丝毫没有看到蝶舞苍白无力的脸。

“大殿下不是极清楚的么,小女子曾是月府中无名丫鬟,现在是启王的弃妃。”

“哼,若是仅仅一个小丫鬟就有这番谈吐,那月府成了什么,你当本皇子是三岁小孩子么?”

“蝶舞只是听多了个中事情,有所猜测而已,殿下相信与否与蝶舞毫无关系。”实在太乏,蝶舞懒得和他废话,听他的语气启王的确送来休书,当时自己也只是猜测,出浴自救才说了一番道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似乎暂时是安全的。

雪清寒看她一脸得不耐烦,脸上冷色更甚,思索骗了突然笑起来:“大军今夜就会撤兵,本皇子一直在想怎么处置你,现在有了结论,你要不要听?”

第九十章醉后明皇倚太真

窗前的男子带着恶劣的笑冷冷看她,几乎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让她突然感觉自己也不过是天地间的蝼蚁,挣扎着苟延残喘与人世间。

“洗耳恭听。”蝶舞将头微微一侧,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皇子决定绕你一名,你就随本皇子回去,伴随左右。”看了蝶舞一眼微笑着问道:“这个主意怎么样?”

烂主意中的烂主意。蝶舞只想破口大骂,骂他个狗血淋头,哪管他是什么狗屁皇子。

“就这样决定了。”雪清寒似乎也不想然蝶舞评价这个主意到底好坏,肚子下了决定,转身出了营帐处理事物去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蝶舞活死人般由着他们抬上抬下,自己似乎也适应了这种颠簸竟可以放心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北国境内,再过半月就可以到达北国的首都雪都了,听闻雪都是个极美的地方,每到冬天会积上厚厚的雪,雪忠红梅妖娆盛开,红色的花瓣零星点缀银色的世界,晚上的时候,会有各种冰做的灯,晶莹剔透恍似水晶的世界。小孩子会猜到多多的积雪上,留下小小的深深的脚印,很快便不见了,传说雪都有种罕见的花盛开在茫茫雪夜,闪烁的种子会穿越千上万水与远方的雌花相遇,而到达远方的雄蕊已经过一年的时间,同样,远方飘过来的雌蕊到达这里时,会是白雪皑皑的冬季,天荒地老般的漫长,成就一段凄美的爱情童话。

一路上蝶舞睡睡醒醒,有时甚至处于昏迷状态,到达雪都的时候,那里已经飘着细小的雪,薄薄的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盖上一层棉被。

雪清寒一回到雪都就急匆匆地去了皇宫,留下两个婢女守着半昏半醒的蝶舞发呆,最后才听到大皇子传下话来,说把蝶舞抬去皇子府。

府内来了新人,里面的女眷自是不会怠慢,妃妾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披着上等狐裘前来探望大皇子从南国带来的病美人,几分钟后却花容失色的从里屋跑出来,个个狼狈的没了那来时模样。

她们不会相信,大皇子千里迢迢从南国回来会带一个病怏怏的人回来,更甚的是,还是个无可救药的丑八怪。

蝶舞清醒一些的时候会听到两个小丫头说着那些妃嫔们花容失色的模样,淡淡的笑笑,想起那人笑言要带自己去北国看雪,声音仿佛还在耳旁萦绕,自己来到了北国,那人去不知在何处,世间许多事总是虚虚假假让人看不清楚,偏偏,愈不清楚就愈想看清楚,惹得世人徒增烦恼,在红尘漩涡中越陷越深。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那些女眷们自那次拜访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小屋里清静了许多,偶尔蝶舞会感觉身旁换了人,那手凉凉的拂住自己的额头,清爽而舒服,接着,口中会被渡进一口药,那药苦而甘甜,带着那人的温度流进口腔,捂暖了冰冷的手脚。这种时候会经常发生,有时候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清醒过来的时候,口腔里带着甜蜜的苦涩,有时候在半昏半醒的时候,听着那人轻微的脚步声,瓷勺舀进药碗,抬起来的时候会听到流下的药汁落入碗中发出悦耳的响声。

随着吃药的次数越来越多,蝶舞清醒的时候也变得长起来,醒来时会半倚在床幔听雪飘的声音,想象着薄薄的雪花盘旋在空中,落到有人发上肩上,然后再温热的温暖中悄悄融化,变成透明的水汽,畅游人间,惬意异常。

雪清寒偶尔也会过来,只是朝堂之上虽然风起云涌却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对蝶舞这个曾经感兴趣的玩物也没了兴致,只看一眼便不耐烦地离开,想来,能把她留在府中不将她赶出去已是不错。

然而,清醒的时间越长,那喂药的人却来得少了,有时候是大雪纷飞的夜里,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闻到药汁飘过鼻底,挣扎着醒来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只听到屋中木炭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噼啪”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渐渐的已经可以下床行走,披着厚厚的棉衣,踩在外面没过脚面的雪,听到“咯吱”“咯吱”,自己立在那里静静的笑。大多的时候还是呆在屋里的,两个小丫头态度坚决地不让出门,将蝶舞闷得着实痛苦。

这天,两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只留发呆的蝶舞百无聊赖的将脸凑近开着的窗户,外面微小的雪花飘进屋内打在脸上,发上,融化掉,化作一行清泉。

帘外雪初飘,崔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以前的时候无意中见过这样的诗句,那时知觉词句优美,并不懂其中意味,现在却懂了。

“你在做什么?”雪清寒一进屋就看见蝶舞托着香腮冷冷的出神,跺了跺脚,抖掉身上的积雪,长驱直入进了屋子,在桌旁坐下。

“嘘。”蝶舞将白嫩的葱指放在花瓣般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清醒的时候倒越来越多了。”雪清寒不予理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样。”蝶舞笑了笑,头依然对着窗外飞来的雪花,一片,两片……纷纷的落进屋内,堆满了窗台上的小角落。

“你以为我是来叫你享福的么?”雪清寒受不了蝶舞无视的态度,“啪”的一声拍向桌子,打翻了已凉的茶水,那茶水带着大片的茶叶飘在深色的木桌上,顺着桌角留下,落到他雪白的白靴上,留下一片黄色的水渍。

“那大殿下给蝶舞安排些事情做吧。”蝶舞这才回过头面向他,双手一摊,露出白嫩纤细的手指。

她的毒并没有解,至少据他所知,没人给她解毒,而且,她中的毒是宫中秘制毒药,由已经过世的医师所致,那医师突然过世没有留下解药,所以此毒无人能解,当时研制时只为惩治宫内的妃子,却不想医师急于研制弥留之际最后一个毒药用尽毕生所学,用在妃子身上却大材小用了,那毒无色无味只吸一点便可攻入肺腑,才开始中毒之人只能清楚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此毒最毒的地方不再与中毒后有多痛苦,而在于那种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恐惧,或许你现在是醒着的,而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在睡梦中,你会静静的离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他当时便选了此毒,因为他知道,除了此毒,没有什么毒能难住踏雪无痕,纵使还有她身上胭脂泪尚未解。

“既然这样,如你所愿。”雪清寒又是一阵没由来的怒气,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的时候小屋里便来了一位客人,听说是正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冷漠的叫她搬出小屋,命人将几十桶结了冰的衣服放在她面前,要她一个人洗干净。

大雪纷飞的天气,仅仅将手伸出来,就已经觉得寒冷无比,更不用说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况且一伸就是好几个时辰。

蝶舞终于领教了古代女子间无硝烟的战争,桶内的衣服散了一地,有些无奈的一件件捡起,手已经冻得通红,再加上身体依然虚弱,洗了几件旧没了力气,全身发着虚汗,无奈的蹲在地上喘气。

“姑娘……”两个小丫头偷偷的跑过来,看到蝶舞这个样子不由红了眼睛。

冰天雪地里,身上衣衫单薄,乌黑的长发披在消瘦的肩头滑在地上,仿佛绚烂的墨莲,花一般开在茫茫的雪地里。

两人一路照顾,日子久了难免生出感情来,况且蝶舞待人随善,不想别的主子那样蛮横,虽然她算不上主子,充其量是大皇子的阶下囚。

那天三人说说笑笑洗完了所有衣服,疲惫的回到破旧的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口中含满了苦涩的药味,而自己昨天肿得故萝卜似的手指又恢复初时的白嫩,枕旁,还放着一盒温香的膏药。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沈佩

第九十一章花明月黯笼轻雾

天还未亮就要起床,那两个丫头又不能天天过来,这种日子没过几天,蝶舞就随着那冰凉的衣服落花般的倒在了地上,茫茫雪中,白色的裙,黑丝的发,苍白的唇,黑色的眉,雪一般似要融化。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她的无情和他的温柔,犹自苦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义无反顾。

想起第一次见他,那温热的手掌传递着的温度,安心而温暖,想起那个下午,温暖的夏日那人指尖微凉的碰触,刻了印般的烙在心上,每每回忆,犹如拨动心弦,心底引起轻微的颤动,想起那次落水的啼笑皆非,想起她月下失态的一吻。

想起许多许多,意识的最后一刻仿佛看到白色的身影自光芒处奔过来,刺疼了眼。

似乎听到耳旁轻语,惊醒,面前浓雾里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她叫他:“蝶舞……”

她问,你是谁。

那女子的脸若隐若现,似乎有泪光闪过,盈盈的滑落,她笑着叹息:“我就是你啊……”

她又问:“你是我,那么我是谁呢?”

她笑:“我做了那么多,为何还是这种结果。”

她不明所以,待要问,浓雾里走来一个男子的身影,白色的衫,黑色的发,他站在雾中轻唤:“蝶舞……”

两人同时回头,那女子含着泪走过,两人渐渐消失在云端,刹那,她看到男子回头对她一笑,只一笑,就觉万般的芳华突的展现,纷纷扰扰的惊了眼,失了心。

再次醒来时,两颊泪迹斑斑,雪清寒黑着脸冷冷看着,腕上被人按住,似在把脉。

良久身旁那人站起身来,听到一个清润而苍老的声音:“大殿下,请允许在下带这位姑娘回谷中静养。”

雪清寒冷了脸道讽刺道:“在这里不能治么?”

“自然能治。”那人笑吟吟的回答:“只不过要一直这样躺着罢了。”

雪清寒一愣:“这是为何?”

“这里浊气太重。”那人含笑回答,似也不在乎大皇子渐变阴狠的面孔。

后来两人掩了门出去,细碎的声音传进屋听不真切,再后来,那人进来带着蝶舞离开。

那人所说的谷听说是个很美丽的地方,那里离雪都并不远,只是地处偏僻,地形较低,别的人不容易找到,他告诉她里面四季如春,花蝶交替,有银河似的瀑布直泻而下,也有魅力的珍贵花草竞相开放,那里蝶舞翩然,人们平和相处,没有战争只有一片安静祥和。

在那人照料下,蝶舞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这让蝶舞以为以前那个梦中替自己喂药的人是他,每每问起,他总是淡笑不语,奇怪的是,每次喂完药,那人都要取她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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