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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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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看得奇怪,上前一碰,他的身子便直直坠下马车,伸手在鼻尖探了探,鼻息已无。那人大吃一惊,冷眼看向蝶舞,眼中惊恐,愤怒,一时变幻不定。众人觉得诡异,一时不敢前进,只得僵持着。
蝶舞笑了笑,对那中年人说道:“阁下还是赶快放行的好,这路上并不只我这一辆马车,阁下何以断定,你那丫鬟就在我的车内。”说完冷眼扫视众人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我本不欲杀人,这些拿去,把那人好好葬了吧。”话一说完,人已进了车内。
那些汉子面面相觑,有个莽撞的见车子走了,欲追却被中年人拦住。中年人扫了他一眼,沉声喝道:“你不要命了?”
那人红了眼看着中年人:“我要给阿森报仇。”
中年人等了他一眼怒道:“没出息的东西,那人来头不小,你去了十条命也不够你赔得,想这世上能杀人与无形的也就只有踏雪无痕了,又是一身白衣。”说到这里眼光一禀:“那丫头就算被他救了也没有好下场。”
旁边的汉子听他一说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上前问道:“管家,那难道真是踏雪无痕不成?”中年人冷哼一声:“踏雪无痕向来行事诡秘,又爱穿白衣,是不是也说不定,还是不要找麻烦的好。”
转眼看到地上躺着的阿森,叹了口气,怒道:“还不快抬走,看有没有救。”
蝶舞在车内坐下,伸开手,洁白的双手已被覆盖了一层层汗珠,想起刚才的事仍觉得心惊,见那丫头跪在自己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虚弱的笑道:“快起来吧。”
那丫头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却坚定异常:“公子救了奴家,奴婢愿作牛做马,报答公子。”
蝶舞见她膝上已出了血,伸手将她扶起,随手递给他一套衣衫:“你先收拾收拾,医好自己的伤,报答之事再说不迟。”
那丫头感激地看了蝶舞一眼,起身为在角落里收拾衣衫。蝶舞看她满面羞红不知何事,便问道:“怎么了?”
却听她紧紧抓着那衣服,娇羞说道:“公子,就是要了奴婢,奴婢也是愿意。”说完头低的更低,几乎把脸埋在了衣服里。
“…………”蝶舞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一下吧。”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径自阂了眼已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那丫鬟看了蝶舞好一会,看她半张脸面若温玉,在银色面具的衬托下更显晶莹剔透,阂上的眼睫毛像一对黑色的翅膀轻轻扇动着,一身白色长袍,刚好裹住他姣好的身材,修长的双腿搭在一起,那丫鬟看的面红耳赤,忙别过头去,这才脱了衣衫,换上蝶舞给的衣服,又用手帕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处理了伤口,见蝶舞仍是闭着眼,听着外面嗒嗒的行走声安心许多,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蝶舞慢慢睁开眼,看着外面一一掠过的景物,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第十八章昨夜闲潭梦落花
蝶舞并没有杀那汉子,她只是在针上敷了迷药,那药是月无影给她的,他说药效极快,入至体内既倒,她在家禽身上试验过,确实如此,可那汉子的模样并不像晕倒的样子,反而像是真得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不是穴位,误刺了他的死穴?可是这似乎说不通,死穴那有在肩头的道理?
蝶舞揉了揉太阳穴,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什么人在背后保护她,而这个人只能是这个时空极关心她安危的人月无影。
可是她借别人的手杀了人,蝶舞看着玉葱般的双手有些迷茫,自己的手已经不干净了么?
“公子?”一声惊喝将蝶舞拉回现实,她迷茫的抬头看向声源,却见那丫头穿了自己的白袍,刚好合身,只是没有束胸,胸前的峰峦骄傲的诉说着她是一个女子的事实,散乱的黑发随意绾着,竟有中说不出的妩媚,蝶舞看她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笑问:“怎么了?”
那女子不说话,径自走到蝶舞跟前撕了衣服,就要给蝶舞包扎,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指甲掐的殷红,一丝血色宛如山中清泉汩汩的流出那妙曼雪白的肌肤。看到女子手中的衣带快要附上自己的手,本能的一闪,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那女子不依不饶,杏眼一瞪:“公子怎这样不爱惜自己?”说完就拉了蝶舞的手,顺势包了。
蝶舞愣愣的看着眼前给她包扎的女子,不由苦笑,自己是故意的吧,惩罚自己不经意间伤害了一条生命,只是这样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纵使这样伤害自己,那条生命就能够活过来么?自己骗自己罢了。
这时才仔细打量那女子,只见她柳眉微蹙,浓而密的睫毛如小扇子使得微微动着,巧鼻微挺,朱唇微抿,竟是个难得的美人。
“你叫什么?”蝶舞见她包得仔细,心中感动,禁不住问道。
眼前的女子抬眸看了看蝶舞羞涩一笑,低头道:“奴婢叫即墨。”
“即墨?”蝶舞皱了皱眉,兀自笑道:“这名字倒极别致。”见她面容美丽,不似一般下人,禁不住问道:“那些人为何要抓你?”
这时即墨的手一抖,拉着布头的手一紧,勒的蝶舞微微皱眉,只听她说:“那些人才不是什么府中下人,我也不是什么下人。”说完偷偷瞄了一眼蝶舞见她面无异色,继续说道:“那些人是月满楼的打手,他们把我买来,教我琴棋书画,只盼我能成为头牌,我不从,他们就打我,我假装顺从终于找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若不是今日有公子搭救,即墨早已………”说到这里竟泣不成声。
蝶舞平静得听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扶起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懂得坚持,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来救自己,这样聪明的人我不就岂不可惜。”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而且我也需要有个人和我作伴。”
即墨微微低了头,脸颊潮红,声音细微的说:“只要公子不嫌弃即墨,即墨愿终生服侍公子,即墨……即墨尚是女儿身……”
蝶舞听她说的离谱急忙打断,心中暗思是不是该告诉她自己是男办女装,再这样下去还不知会被误会成什么样子,低眼看她脸颊红得厉害这时候说破岂不尴尬,想到这里,蝶舞低咳一声说道:“即墨不要胡思乱想,我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今日救你也算我们又缘,我便称你姐姐如何?”
即墨一惊,不确定的看向蝶舞,嗫嘘道:“公子?”
蝶舞笑眯眯的弹了一下即墨的额头,笑道:“该叫弟弟了。”
即墨被她宠溺的动作喜的破涕为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样岂不是不合规矩……”偷眼看蝶舞冷了脸急忙住了嘴,怯怯的瞧着她,蝶舞哭笑不得,又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噗哧一笑,说道:“罢了,我认你这个姐姐便是,你认不认我也由不得我了。”转眼间他又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生性不喜拘束,自由自在就好,你在我面前只要做真实的你就好,刚才瞪我的那一眼就好多了。”说到这里又斜着眼看了看她,即墨被她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不由又瞪了蝶舞一眼,假装怒道:“公子,你,即墨不理你了。”蝶舞一笑:“这才对。”说完看她发丝零乱,随手在包袱里拿出一只簪子,抬手仔细的插在即墨发端,又迷了眼看了看,笑道:“这样好多了。”
即墨红着脸低眉浅笑,看她似在沉思也不便说话,外面的清风偷偷掀起车帘一角,欢快的钻入车中,却是一片静溢。
行至中午,蝶舞一行便在路边茶馆歇息,两人一身皆是月白长衫,加之面容秀丽,一下车便引起不少目光,蝶舞对别人的目光早已习惯也不在意,抬眼看了看即墨,见她一脸平静,丝毫不受目光的影响嘴角微微一扬,随意在一木桌旁坐下,木桌似是刚刚上过漆,被中午的阳光依照,立即散发出耀眼的光泽,空中还散发着淡淡的红漆味,蝶舞记得中国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发明的红漆,只不过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即墨殷勤地为蝶舞沏了茶,却垂首站在了蝶舞身后,蝶舞伸手挡住了她,向旁边的座位看了看,低头品茶,茶叶虽然粗糙,却也散发着农家特有的味道,蝶舞有点留恋唇齿间的清香,余光看到即墨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顺手也替她倒了一杯,笑道:“尝尝。”
一个农家妇女迎过来,一身粗衣,头发用一只粗糙的木簪绾着,虽然简陋,却遮不住她眉间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客官,要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即墨插嘴道。
蝶舞把头转向一边,不去在意即墨一刹那厌恶的眼神,只是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峦微微的发着呆。
“本店最拿手的打卤面,使我们那家子做的,客观您不吃不知道,我们的面是最正宗……”即墨打断农家大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蝶舞说道:“那便来两碗吧。”
“要三碗吧,麻烦大婶给我们的车夫送一碗。”蝶舞回过神对那农妇笑道,农妇应声离开。蝶舞看了一眼对面的即墨,怜惜地问道:“家中可还有什莫亲人么?”即墨一愣,叹了口气,却已满脸泪渍:“奴家早已没有什么亲人了……”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蝶舞掏出锦帕递给她劝道:“这是什么话,你若无家可归,便跟着我好了,我便是你的亲人。”看到即墨破涕为笑,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热气腾腾的面,将碗筷递给即墨柔声说道:“吃吧。”
吃完饭蝶舞递给即墨一些银子在她耳边低语几声,即墨看了她一眼飞身离去。
蝶舞走到马槽便看到了对着马边吃边笑的王叔。王叔见她进来,急忙放下碗筷,憨憨的笑道:“公子。”
蝶舞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王叔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么?”
一提起亲人王叔马上打开了话匣子:“不瞒公子,小老儿也算是子孙满堂,家中两个儿子也已娶妻,虽不富裕,也足以果腹,今年家里又要添一个娃娃了。”
蝶舞看着满面春风的王叔笑道:“那恭喜王叔了。”
王叔乐得一个劲的点头,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公子怎么突然和他谈起天来了呢?
“王叔可否想家?”
王叔看了看满脸笑意的蝶舞疑惑的点了点头。却见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入自己手中,难以忽略他眼中的悲伤,那种悲伤也蔓延到自己心中,颤颤巍巍的拿着银票问道:“公子这是干什么,公子难道不想让小老儿载了。”
蝶舞摇了摇头只是说道:“王叔不如回家去享天伦之乐……”欲要说什么只觉徒劳只得说:“万事小心。”说完便转身离开。
蝶舞独自徒步走了一会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远远的看见一身男仆打扮的即墨牵着两匹骏马静静的等着,走过去攀上马背朝即墨笑道:“走吧。”
策马奔驰了一下午两人皆是疲惫不堪,眼见前面郁郁葱葱,蝶舞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上,回头示意即墨下马休息。
地点选得极好,即棵树之间有一块空地,不远处还有一潭清澈透明的湖水。蝶舞俯下身喝了几口,觉得甘甜异常,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回头看到即墨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
第十九章可怜幕年不还家
“怎么了?”蝶舞拎起浸倒水中的下摆微微笑道。
即墨明显的一诧,沉默了一回方才笑道:“即墨只觉得公子置身这仙境宛如下凡的仙子,只是即墨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不拿真面目视人呢?”余光扫到蝶舞表情一滞,微微颔首:“奴家冒昧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蝶舞突然心情极好,咯咯的笑了起来,瞬间欢快的笑声溢满了葱郁的枝叶,蝶舞移步走到即墨面前,见她依然垂着首,伸手抬起她白嫩的下颚,暧昧的笑道:“即墨想看我的样子么?”
即墨听她这样说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她急忙撇开头后退一步,看着那双刚刚占上泥土的白靴慢慢的走近,她听见自己的心快的就要跳起来。
蝶舞走到即墨跟前,大笑一声,转身上马,回过头看到她还傻傻得站在那里,取笑道:“还不走?”
即墨慌了神,脸上红霞未退,也不敢看她,这才磨蹭着低头上马。
一路无语,蝶舞一心想早点离开陵州,只知策马狂奔,只是古代女子身体太过娇弱。加之即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未到落日,即墨便受不住,二人只好到一个名叫挽舟的县城休息,谁知县城虽小,却异常繁华,许多客栈客满,当夜幕降临时她们才找到只剩一间的客栈,碍于蝶舞尚未透漏女儿身,蝶舞只好把床让给疲惫不堪的即墨,自己向小二要了被褥打地铺。
扶即墨躺在床上休息。蝶舞下楼去点些饭菜,客站有些陈旧,看上去年代久远,走下楼梯时,还能听见木板吱嘎吱嘎的叫声,蝶舞突然觉得仿佛回到十七世纪的英国,贵族小姐下楼参加舞会,与英俊的军官翩翩起舞,楼下嘈杂的叫喊声把蝶舞拉回现实,没有舞会,没有英俊的军官,只有一群叫喊着上菜的食客和穿梭于中间的店小二。
自嘲的轻笑一声,蝶舞吩咐小二做几个小菜,自己则站在楼梯旁边静静的等着,并不是不想让小二送上楼,只是蝶舞不确定如果不在下面等着,她和即墨什莫时候才能吃晚饭。这时对面一个黑衣人迎面走来与她擦身而过,他身形高大,头戴斗笠又一身黑衣,在整个嘈杂的客栈,这样的人太过人人瞩目,蝶舞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擦肩而过时薄二轻抿得双唇以及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似曾相识的气息。蝶舞并没有在意,踮脚张望了一下店小二,然后无奈的靠在楼梯口发呆。
当天空中银河的星星都展现于人前时,蝶舞才端了饭菜小心翼翼上了楼。
春风吹开了窗子,屋内雪白的幔帐傲慢的舞着,月光透过窗户撒到地板上,仿佛镀上一片银光,窗外柳絮随着微风飞进,漂浮起舞,仿佛四月雪花,又仿佛一个个山着白色光泽的萤火虫,用自己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梦幻般的世界。
蝶舞被无意发现的美景惊呆了,许久才走到桌前放下食物,突然感觉眼角瑟瑟的,抬手一拭才知道不知何时泪水沿着眼角流了下来。
床上的即墨已经睡熟,蝶舞不忍叫醒她,自己也没了胃口,拿了监外袍披在身上向屋外走去。
突然间,世间似乎变成了星星的天堂,夜晚的空中漂流着泥土的清香,自然而清新。漂浮的柳絮占领了所有的空间,在空中欢快的飞舞漫游。
许多人纷纷探出头看着美好的景色,蝶舞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偏僻的小镇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因为它特有的景色会让人置之天堂,比如着漫天飞舞的柳絮,又比如这清新自然的泥土气息。
蝶舞将身体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眺望远处的灯火,心中想着不知王叔见到他的孙儿没,也不只那个红衣少年到底过得怎样。
远处的烛火一片片的熄灭,向外探头的人们也逐个减少,直到世界恢复平静,静得不似凡间,蝶舞仍然没有一丝睡意,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只是默默的享受这个难得的夜晚。
“叮”的一声,蝶舞从似睡非睡中清醒过来,夜晚风凉,特别是在乍暖还寒的时候,蝶舞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准备回房间潜睡一会。这时在走廊尽头又传来“叮”的一声,蝶舞止住步伐,诧异的看了看那房间,没有灯光透出来,可见屋内主人早已休息,笑着摇了摇头,却不期然地看到窗纸闪过一道红光,红色的液体顺着窗棂流下来,蝶舞感觉春夜的寒气从脚底侵入体内,冷的彻骨。
虽然自己的理智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缓慢的走向那个房间,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世纪,蝶舞缩到角落里透过窗纸看向房间,里面乌黑一片,蝶舞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空中蔓延着的血腥气息偷漏着无一人生还的信息,这时靠近窗户的黑色物体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蝶舞心头一跳,却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屋内地上躺着两个人,仔细辨认似乎是普通的农家夫妇,正在思索为何这两人遇害,身体突然被抓住,接着颈间一凉,蝶舞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出门前应该看一下风水,看看有没有血光之灾。
“又是你?”耳边冰冷的声音响起。蝶舞微微抬头看到那双透漏不出任何信息的冰冷美目。他依然一身夜行衣,蒙着面,正是陵州那晚的刺客。蝶舞突然记起,傍晚的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黑衣人可不就是他!他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杀这两个平凡的夫妇?
“好久不见。”看见熟人蝶舞故作轻松的笑着打了招呼。
感觉身上的束缚松开,蝶舞松了口气,看看了那把依然驾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剑,微微对他挑了挑眉。现在的他没有受伤,她当然威胁不到他。
黑衣男子收了剑,只见他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睫毛间一双明眸闪着魅惑的光泽,他贴近蝶舞耳边轻声笑着说道:“我们还真是有缘!”说着一只手卡住蝶舞的粉嫩白皙的脖颈,另一只手伸到她腰间将她环住。
蝶舞感觉那人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颈间的手又如死神般将自己拉向生死边缘,只是那手细腻柔滑,不像一般的练武之人那般粗糙,定了定神也笑道:“鄙人荣幸。”不着痕迹的扫了地上的尸体,发现竟是白天卖打卤面的那个妇人,蝶舞心中复杂烦乱微微的皱了皱眉,抬头却见那双冷目中充斥着厌恶与不屑。
这时屋外突然嘈杂起来,蝶舞来不及想就被黑衣人拎起来扛在身上,耳边风声大起,她感觉自己在空中飞驰,夜晚的寒风直刺面门,蝶舞皱了皱眉却看到那人厌恶之色更胜,蝶舞心中好气不知何处惹了他这般对自己厌恶,这人性格古怪,变化无常自觉猜测不出,蝶舞也懒得废那些脑细胞。
许久黑衣人才停住脚步,随手将蝶舞扔到地上,蝶舞轻哼一声才发现这是荒无人烟的密林深处,果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这时丛林里钻出一个黑衣人,单膝跪着那黑衣人跟前拜道:“主上。”
那人“咯咯”笑起来,扫了一眼地上的蝶舞,又看向跪在眼前的人笑道:“告诉本座,什莫让人不会泄露秘密?”
“死人。”地上那人想都没想就答道。
蝶舞没有心情继续看戏,理了理衣服,也不站起身来,向那人挑了挑眉:“不要演戏了,有话直说吧。”
前面的人让跪着的人退下,缓缓的回过身,一双俊目盯着蝶舞看了片刻兀自笑道:“倒小看了你。”
蝶舞并不觉得好笑,只是扫了他一眼说道:“以你的武功,如果想杀我,我早已死了千百次,我能活到现在,可见我还有一点价值。”
那人又笑了起来,轻灵魅惑的声音传遍深林,让蝶舞又一次记起那个白衣男子,不知为何,前面的男子总是让她不自觉地想起那人,可是那人会这样待她么,是他带她来到这里的阿。
蝶舞摇了摇头努力赶走脑海中那白衣男子的身影,这时下颚却被抓住,脸上的面具扎进肉里蝶舞感受着眼前人带给她的疼痛,还有一双黝黑却深的不见底、冷艳却无情的双眸。
下颚的骨头快要断裂,蝶舞感到眼眶微热,泪水在里面打转,就在她疼得快晕过去时,耳边声音响起:“我不喜欢聪明人,知道么?”
黑衣人松了手,蝶舞脸色煞白,却倔强的不让泪水流出来,她愤怒的盯着他,心中已将他杀了千百遍。
黑衣人却无动于衷她的愤怒,只冷冷的看着,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让我做什么?”蝶舞恢复平静,语气不冷不热。
第二十章鸿雁长飞光不渡
黑衣人没有说话,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描摹蝶舞唇瓣的轮廓。
蝶舞皱着眉任他肆意妄为,眼前人似乎很享受,双眼半开半阂,神情迷离,他的气息透过蒙着脸的面巾吹到蝶舞脸上,让她一阵眩晕。她打开他的手,用冷冷的目光宣示她的愤怒。
那人轻声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你的唇这么柔软!”语气轻柔却沙哑暧昧。
蝶舞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会咬人,她的眉头越拧越紧,脸上的面具紧紧贴在皮肤上,让她一阵窒息,下颚被面具割伤的地方仍在流血,粘稠的液体顺着脖颈流过锁骨,蝶舞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时候晕过去任他处置,或者和古代女子般咬舌自尽,只是她终不会那么做,相反的她平静的冷笑一声,说道:“谢谢夸奖。”
黑衣人站起身来,面容变冷,轻哼一声,未及蝶舞反映便闪入丛林深处,消失不见。
蝶舞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内心波涛汹涌,愤怒、羞辱、疑惑,或许还有什么,她只觉得太过沉重,缓慢的站起身,衣服上泥渍斑斑,早已没了原先的色泽,泥泽浓重的湿气让蝶舞打了个颤,抬起沉重的脚步慢慢向客栈走去。
即墨远远的看着蝶舞缓缓走近,发丝凌乱,全身泥渍,白袍早已成了灰袍,下颚血迹一片,可是这样的人远远看去依然不觉邋遢,无论在什么状况下,她的眼中始终一片清明,她高贵的气质始终让人第一眼就发现她,即墨飞奔下楼,想着:这样的人,什么可以把她打垮呢?
“公子……”
温柔急切的呼唤声响起,蝶舞抬起头看到了飞奔而来的即墨,她眼眶通红的跑过来,未及出声泪却流了出来,蝶舞对古代女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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