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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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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才一天脸上又被人下了毒。”
“主子,您挡住我了。”贰儿摇头,啧啧了几声。
“哦。”我止了声,抹一把脸,蹲着很无奈挪了几步,却看见旁边摆着一石桌,矮凳上悠闲的坐着两个人。不仅好奇心大发,凑了过去,“玩什么呢。”
“象棋。”一个声音便响起且铿锵有力,“我们正等着贰儿伺候完你……想他过来……替小伍解个毒。”
“主子今儿起得好早啊。等等……该我下了,停住停住。”一个清秀的公子,执着棋子手悬在空中,沉吟片刻,像是拿不定主意,眼尾处的褐痣格外俏皮。
我悄然移过去,斜乜一眼,指了指某处,侧头望天故作漫不经心状。
他眼睛一眨,立刻变得水雾盈盈,望了望我,
迟疑了片刻,
慢悠悠的落下,“我从这儿走到这儿。”
“将军!”清亮的吐出二字。那英俊稳重的男子坐得极端庄,徐徐一笑,手抚着萧,落下一棋子,“这局欠我纹银二钱。一共输了九局,折合利息是一百二十两银子。”
啊……
玩这么大的,小心倾家荡产。
他却收钱收得嘴角勾起,末了还偏头说道:“啊,对了小伍这次中的似乎是七情散,不能用手碰的……你……”他望了一眼,手正搭在那人腕子上的贰,呆了一下,“算了,已经摸了。反正你也不怕毒,只是可怜了小伍身上得多疼三时辰。”
— —||
好样的……
现在才说,
故意的吧。
一定是看在我昨夜在小伍房里呆了大半宿,才这么整他。
果然,
越美的人,心肠越歹毒。
怕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与那个人一般,这么美,却又那么无害。
我一恍神,只觉心里隐隐作痛,手悄然收紧运气定神……
哗的一声。
我诧异侧目。
谁的袖袍一挥,衣料翩跹,
一盘的棋子全散掉了,滑碌碌跌在了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这月饷全输光了。”那清秀的痣公子耍赖撸起袖子,手掏了一下,掀着眼皮朝里看了一下,执着袖子让我看。
可不是么……都空荡荡了。
这家伙定是发觉了我不对劲儿,又打着鬼注意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他抬头望着我笑了,“都是主子害我乱花银子,这一两二钱得卖多少张皮才能换回来。”
我心里一暖,插话:“肆儿,你上回儿不是说一张人皮面小脸能卖很多钱么?”
“那是人皮……”他斜了我一眼,“现在跟了你哪敢扒人皮了啊,猪皮做的能卖多少钱。”
他眼波一转,一双清澄的眸子望着我,凑了过来轻声说,“我这没了钱,就跟你混吃混喝了,可好?”
“成!”
他笑了,那眼尾处微翘起留有一浅淡褐痣,分外俏皮,浅浅的望了我一眼。
看得我这叫一个欢喜,只想把他拥入怀。
可无奈,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手。
他趁热打铁,靠了过来,补道:“我的被褥薄了点,本想赢了就去买床新的,这会儿全被你输了,今晚与你挤一床,不嫌弃吧?”
“不嫌……”
突然后面有人踹了我一脚,屁股好生疼,火辣辣的。
脑子里空白一片,立马也清醒了。
等等……
他说什么,和我挤一床?!
第二章(二)
第二章(二)
等等。。。
他说什么,和我挤一床?
屁股仍旧是火辣辣的,看来那踢的人下了狠劲儿啊,我手摸着不露声色的揉了一两下,斜着眼望了一下小痣公子说:“这正当九月,夜里怎会凉,肆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供你养你救你小命……你却死命往我床上爬,妄想玷污主子我的清白。”
他笑得讪讪,不说话了,反倒是眼神幽怨地望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坐着,却又总能不动声色使出无影脚踢我的某人。
看来这小痣公子正愤懑不平得很…
我突然琢磨着有些不对劲儿,望了那棋子一眼,眯眼疑惑道:“那般深奥的五行之术你都熟门熟路的,棋这般简单怎会不知道下,还让我给你输子。你莫不是故意的。。。”
他恼怒“反正我不管,要么你来我房里,要么我去你房里。”
我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
某人发话了,喝道:“怎么和主子说话的。”
话音还未落,就抬头朝我一扬眉,我忙心领神会,俯首毕恭毕敬的在一旁给他端了一盅茶水,才稍觉不对。再看向他时,他已经捧着杯子,浅饮了。
这叫什么…
奴性。
我天生就是做下手的人,别人看着我风光,世间传得多么多么的了不得,笑拥七个旷世才情俱佳的小公子。
谁不知风光背后的苦楚啊,我这个辛酸……啊,都没得说了……我一名震江湖的逍闲人,就是被他们使唤着的闲人。
话说这一个个救的救,勾搭的勾搭。
等拐回屋子后,才发现请人容易,送走难……一个个都耗上了。
特别是这个老大。
虽说按进门的时间来算不是最早的,却偏偏捏了壹字号。
原本以为他在武林上颇有地位,起码也混到了一个盟主。倘若不是曾救了他,解了身上的剧毒,也不会便宜了我。
本想救了也就救了…
没想到他心肠好,拿剑指着我卯足劲儿跟了我十万八千里,要留下来报恩。
可这些年来,跟着我为了隐姓埋名,武功都不大显露了,幸而小痣公子肆儿为他算了一卦,诚恳地建议他从商,没料到这一从,银两居然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如今家里的开支,都是他来付,简而言之,他跟了我,便倒贴我。
总之,这屋里虽然人多了些。
但日子也过得还成,我不讲宪,马马虎虎就这么过。
他们都说我不知好歹…
何谓好歹?
真是不知。
“想什么呢,”某人又从后面抬起脚,毫不留情面地踹了我一下,腿劲虽足可力道比较轻,“一屋子人都等你起床……吃饭了。”
我应了一声。
他从我身后擦肩而过,那衣摆轻飘,稳重极了。
不愧是壹,浑身上下都散发了独特的气魄,我修八百年,也学不来这样。
我咋把咋把嘴,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一张圆桌,七个席位,一行人坐下还空出了两个。数一数,壹贰肆伍。。。哎呀,小伍的脸色还是那么不好,看来毒中得不轻啊。
上了菜,九盘清淡荤素搭配妥当,还有一大碗的汤,上面飘着油花儿。
我伸着脖子往那门外瞅去,好饿啊…
他们到底还吃不吃了。
“开饭了。”我提起内力,直吼。
竹叶无风自抖,那浅妃色身影在翠绿的竹林上空穿梭,忽隐忽现,极是灵动,抱着竹条,隔着大老远,便能见到他那一张脸朝向我,可怜兮兮的望着。
“下来下来,有种下来。”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叉腰,脚不住地抖着,那手捞起那毒粉,痴痴在下面盼着,一张脸可称之为奸诈。
真是郎情郎意啊。
我都不忍心打扰他们俩了。
“吃饭。”老大发话了。
或许是声音不太大,但他向来都是行动派的,只见慢悠悠的捞起手里的筷子,掀着眼皮看也不看,便掰断,袖袍一挥,嗖嗖一道风声。
那两截断筷,快狠准,力道极佳的没入竹子里和湿地上,分别离他们衣袍只有寸远。
不愧是武林高手…
下手真不含糊。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之间门外涌来一阵风,桌子晃了几下,一眨眼功夫,七席位都满了,众人像没发生事一样的,酌酒夹菜,自顾自的。
我搂着身旁那个直扑入怀的浅妃色身影,他胸口起伏喘着气儿,一张脸红彤彤的堪比那桃花还要来得艳丽,心疼得我,指捏着袖袍给他擦了擦汗。
“来,吃块兔子肉。提脚劲的。”我劝道。
他不住地摇头,很乖顺的捞起筷子夹了一块给小毒公子。
好家伙。。。
把小毒公子气得双目直冒火。
你说…
别人跑不过,就算了,你还借着夹菜讽刺,这不连带着把我也陷害,置于不仁不义了么。
我垂头,直吹汤。
一个劲儿的喝,眼都不敢乱望。
突然,小痣公子肆儿抬头,像是凝神听着什么,凭空冒出了一句:“主人,有人来访。”
喷了一口,我忙拿袖子擦嘴,靠,谁在吃饭的时候来拜访啊,这明显的蹭饭啊,倏地站起来,一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倒是耳边一阵轻微的细响,像是风声又或是许别的什么,紧接着响声愈来愈大,门外的片竹林里一阵嘈乱,翠竹叶哗哗作响隐约还伴着清脆铃声与风笛。
我敛神,小肆布在宅外的阵被人破坏了,看来,是有人进入我们居住的领域了。
第三章(一)
第三章(一)
有人闯来了?!
我倏地一下起来,撞倒了桌角,这个疼……都没法说了。
“快快,都愣着干嘛,快些给我易容。”
痣公子小肆双手撑着桌子,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急什么,那七步竹阵够他乱转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破风的响声在林中回荡,一阵尖锐的笛声划破天际。
“这个人好大的来头啊,怎么搞的,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我布的阵。”小肆一脸惊诧,手在袖子里掏了大半晌,捏出一粒灰色的药丸,“面具搁在了我房里,怕是来不及拿了,你把这易容丸先服了。”
依言,含入嘴。
我使了个眼色,朝一旁努嘴忙双手伸着,向两旁展开。
他们拿了一件白袍子给我穿上,一时间也没了镜子,我手撑在桌子上,对着飘油花的大碗汤水,照了照……
当然,汤水照不出人影。
抓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很女气。
小肆正在叼着头布,将我头发拆了又重弄,手忙脚乱的给我捣鼓那一头的青丝。
我笑眯眯,手伸过来,一把将其抱住,他笑了没吭声,我继续上下其手,在他展袖之间,悄然摸上他的脸,把他的那张皮揭下了。
“你你你干什么!”清秀小痣公子也气极的时候。
“反正你也隐入江湖这么多年了,自是不会有人记得你,一天换一张脸你也不嫌麻烦,这张皮借我戴,回头还你。”
我忙俯身,摁上去,生怕他与我抢。
他气竭,又无可奈何的笑着。
其实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山老头名下有一位杰出的弟子,易容术了得,又懂五行八卦等奇术……见过他的人极少,但每人对他的五官都有不词说法,总而言之归为一点,是个极为清秀的公子哥,可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不是他的真面目,其实他那桃花眼勾人也……
他的发丝搔得我有些痒,没了那张半透明的人皮面具,,他眼尾处的痣愈发的明显,我心里一紧,忙别开脸,心狂跳,忙平复了好一阵,才慢悠悠说:“你啊你……这脸是得藏起来,你这德性比我还招人。”
正想上前耍个小流氓,壹却按住了我的手,朝外使了个眼色。
我愣了愣。
阳光洒在大片的竹林上,一个穿着青灰色很简朴的衣服,像是仆人模样的人规矩的站在屋外:“我家主人想请逍闲人一聚。”
我推开他们,低头把袍子系好,散漫地往椅子土一坐,手指勾着鬓发,一笑:“真不巧,主子四处云游去了。”
他望了我一眼,底气很足地说:“想必阁下就是传闻中的柒公子了?”
我眼波转了转,凑了过去:“怎么,找我有事?难不成请不到我家主子,就想请我去了?”
四周有轻微的笑声。
他们平日里是看我闹惯了的,所以也懒得搭话了,还有两三个干脆折了回去,坐下捧着碗,一边夹菜,一边看戏一般还不停的扒饭。
——||
想当初遇见他们时,多有气质的一个个小公子,这几年随了我,反倒是俗了许多,个个虽说散漫惯了,但却愈发的会过日子了。
那仆人依旧不亢不卑,鞠躬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见不着逍闲人,能拐了柒公子也是好的,反正这二人,见了都一样。”
后头公子们似乎被茶水呛到了,一个劲儿在咳嗽。
我很诧异…
一般来说,我扮七公子的事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不过确实这几年内也只收了六个公子帮忙打理日常生活……怪只怪,逍闲人的名声太大了,而我又太喜欢四处游玩,所以平日里宅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收账,在茶馆里喝酒打诨顺便打听消息都是我化身为公子自己操劳。
如此看来,这个人一定对我熟悉得紧啊。
我仔细瞅那派来的小厮,发觉他的脸虽低着,那眼神却时不时地朝我身旁的小痣公子肆儿看去。而切。。。一个仆人不该有这种眼神的。
噗嗤一声。
肆儿笑了与我擦身而过,上前去,挥着手一下打在了他的肩上,顺势环着说:“师兄,你几时来的,又糊弄我们家主子了。”
师兄?
我一脸黑线…
果然,他左闪右躲,却被小肆拽着衣襟,探出手往他脸上就这么轻巧一抹……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便露了出来。
弄玉这个死家伙…
壹啪的一下把手里的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慢悠悠的说:“你这次,又晃来做甚么。”
我挺不好意思地望了弄玉一眼。
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视线像是粘着在了小肆身上完全被其胶住了一般,吊儿郎当地撑在他肩头,拿指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叹道:“你这小子平日戴惯了面具,我到记不得原来你长这模样……天山老头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抹脸了。”
“那是咱们的师父,你这样称呼是大不敬。”
“我小时也只与他学了三年易容术,没正式拜师,算不弟子,你也甭叫我师兄。”他笑容渐渐淡了,望了我一眼,“勺儿,这决来有事情找你。”
勺儿。。。
这个词,已经很少听了。
第三章(二)
第三章'二'
屏退了众人,独引弄玉来到亭外,这一处格外的幽静,偶尔有微风吹过,泛着丝丝甜意的空气中夹杂着清凉的竹香气息,是个值得怀念与回忆住日岁月的好地方。
可是这些往事……我还能记得多久…
简朴的石桌上放了一盏茶慢慢熬。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手搓着腿间的布料,垂着头,始终是先开了口:“这些年来,我师弟被你照顾得根好。”
他不曾知道,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我很熟悉……他有心事且很不安,而且还不知该如何与我说。
我也不拆穿,掀着眼皮慢悠悠望了他一眼:“别这么说,都是肆儿在照顾我,若不是他我也不能用逍闲人这名号在江湖闯荡这么久而不被人察觉。”浅笑,继而摇头,“只是没想到……他的易容之术比你还了得。”
想到当初,我离了宫,太子爷颁了皇令命人封了城,又调了侍卫一间间客栈去搜,到后来民宅也不放过…
我甚至觉得已无藏身之处了。
是弄玉在他们之前找到了我,那时候方才知道原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痣公子与他同出一宗,年纪轻轻才下山不久,一脸的稚气未脱。
就这样的一个少年,居然能在半炷香的时间,让我脱胎换骨……瞬间化身成为一个八旬病殃殃的清瘪老头,且那张老朽的脸任由侍卫撕皮泼水甚至拿油擦,都不露破绽。
成功脱险后,我便辞了他们决心闯江湖,小痣公子便跟随了我,按他的话说……师父让他下山历练,学会什么是江湖。
他觉得我将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人,所以读懂了我,便也懂了江湖。
想到这儿,嘴角一勾,眼里满是笑意。
“勺儿。”弄玉抬眼望了我,便不语了,只拿手拨着茶壶,像是有话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视线缓缓向下。
修长的指很是美好,抚在紫檀壶上,分外的养眼,想必这根根分明又如玉般润泽的指捏起银针来也会与那人一般,别有一番风韵。
那人,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
心里只觉得万分苦涩,别开脸,轻叹一声,今日想了太多不该想的…
他抚上了我的,我怔了一下。
“你…如今还在怨我么。”那道温柔好听的声音里有些委曲求全,话音极轻。
“茶煮好了,我给你倒一杯。”
“勺儿……别避开这个话题好么,这一次听我说完好么。”
我掀着眼皮望着他,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说原本那皇帝老儿的病,他能治好,却一直“好心”的开错药方?!
说那炙魂香原本就是他配置的,说他一直想把祸端嫁给芳华?
当时那句“当然也不排除是太监宫女们”不也把我牵扯进去。
这些我都懂,只是不敢也不想去细想。
只是如今,他为何又要点破它。
不过……他要说,我便听就是了。
我淡然的笑,不露声色的望着他。
他却局促了,像又说不出口似的,嘴角勾着像是很苦涩。
五年过去了,他少了那时的风流,却稳重了不少,时光果然能改变很多事与物。
这个人。。
当初是真的想害我还是另有安排,为何后头又不顾一切的来救。
“这一切正如你所预料的这般,先皇的病原本能全愈,只因被我用药耗着,所以死不了却也活不了多久,太子也为了尽孝,出宫去民间寻访良药,如此这般潜入了芳华的宅子与你们一起生活,当初把芳华接入宫也只是幌子。不论先皇如何昏庸,对于宫中谁要害他最终还是懂的,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也没了法子。于是太子尽孝道,贴身伺候,甚至请来世上难寻的神医,只要这般就够了。
在最合适的时机,何时的地点,先皇会驾崩得刚刚好。
太子登基,继位,我便也尽完忠了。”
他直视着我,越过桌上的东西,一把握紧了我的手:“勺儿,我并没有想加害于你,我不知道当初太子是用了什么法子劝服芳华入宫。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多么可笑。
何谓朝廷,江山…
我拥有的只有江湖。
在那之前,我的世界只有一间宅子,而宅子里所有最珍贵的也抵不了我一个义父。
真难为你挂记了五年……先皇怎么死的,是臣毒害了君,还是子嗜父都是你们朝廷的事。
他犹豫了片刻,望了我一眼:“皇上明年就要大婚了,对象会是朝廷重臣元老之女。”
“是么。”我嘴咧开笑了,“那恭喜他了,传闻皇上许久没纳后妃,倘若再不婚,我还真怕他会断子绝孙。”
他有些悻悻然。
我扯着嘴笑完,脸却僵了,他一提韩子川我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偏狂的执念只让我觉得分外苦涩,顿了一下,缓缓且浅的说了一句:“那个人还好么?”
他一怔,似乎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我已经不做太医许多年了,深宫内院的事自是不知道了。”
“哦。是么……”我掀下眼皮,浅酌了一口,“我倒是从没听你说过。”
“太子登基后,我便辞官了。”他眼深深地望着我,一脸若有所指,“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与你闲聚。还记得么我曾与你说过的么,我有良田万顷,宅子数处,家底也不算薄。。。”
我笑了,剩下的话,便该是:上无父母下无弟妹,还未娶亲,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当初那个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却又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儿可是迷了不少人。
只是这一切离我已经很远了…
他提及的这段段过往,让我想起曾与芳华一起历过的旧事。倘若说回忆有一分美好,那么也带给我了九分伤痛,如今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痛入心肺。
他望了望我,嘴角隐约的笑意淡了:“你想过平静的生活,就本该找个宁静的地方,隐姓埋名。可又为何隐入了江湖,又弄得这么人尽皆知。你可知他们如今都在寻你?”
“他们二人过得好好的,何苦又来寻……我自是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他们过得好,那你呢…为何这般放恣生活。”
“放恣?”我掀着眼皮望着他,笑了,“我只是不喜欢冷清的屋子。。。找个人一起奏琴画画配毒,偶尔救个人,只是一不留神屋里便热闹了。”
以前一个人冷清惯了。
如今热闹了,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长吐了一口气,缓缓说:“等他们以后各自遇到心上人,诞下儿孙,我这儿怕是要更热闹了。”
“勺儿。”他手摸上我的,“你这儿还少了柒公子,不知可否让我来填这空缺。”
你从来就喜欢逗我。
可这次却是认真的。
他眼里流露出很心疼的眼神。
为什么会这样,我逍闲人向来被江湖人羡慕,如今他却用这种眼神看我,真可笑。
风徐徐吹着,一时可只觉得眼眶湿润……像是有什么要盈出来,内心却苦涩得很。
突然亭下传来一阵咳嗽声,那人。。。似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我一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小毒公子正一脸抓奸表情地看着我,吊儿郎当的翻身上来了,流里流气地走到弄玉身边,随手在停外扯了一根柳,叼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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