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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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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区这样失去理智的打人叫喊,来往的人没把她当疯子,也必定当她神经有问题了。
  然而抬头望去,夏初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局促,目光温柔的投注在她脸上,眼里只有满满的痛惜怜爱,来往人流那探奇而厌憎的目光看过来,竟不能影响他分毫。
  这样的时刻,原来,竟是他阻止了她的蠢行,护住了她;一直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承受了他人的目光。
  这还是个孩子呢!却已经知道这样爱惜她,保护她了,当年的何方劲为何却能够那么绝情不义的做出那样的事,今日又大言不惭的跑来说什么“补偿”。
  “夏初!”她这一声依然没能吐出声来,但眼睛却随着这一声轻唤而湿润了。直到此时,她那似乎被春寒冻得没有了知觉,完全麻木了的身体和心灵,才缓缓的回复过来,开始有了痛感,开始觉得疲累,也开始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的体温的温暖。
  夏初嗯的轻应一声,问:“有什么事?”
  冬末长长地舒了口气,忍着痛继续用气流说话:“你送我回家吧!”
  “好。”夏初点头,突然伸手,轻轻地替她将因为刚才打架而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抹去她眼旁的湿痕,然后将她的手架到自己肩上,另一手搂着她的腰,用一种办扶半抱的姿势,陪着她一起走。
  冬末顺着他的姿势将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移动,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步伐的移动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谨慎和珍惜,以及其中的保护意味,恍惚中,原本疲惫不堪,躁动不安,飘移不定的心,竟一点一点的沉静了下来。
 第26章
  
  “夏初。”她再叫了一声。
  
  夏初啦她的手握紧了些,回应:“在呢。”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疲惫的说:“我累了。”
  
  夏初问:“我背你上楼好不好?”
  
  “好。”
  
  她伏在夏初那并不显宽厚的背上,安下心来,闭上眼睛,疲倦的陷入将睡未睡的迷糊里,感觉他背着自己一层一层的上楼,然后翻找她提包里的要是,把门打开,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打来热水替她擦脸擦手洗脚,虽然因为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而动作生涩,举止却轻柔无比,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而重之,深惜深怜的珠宝。
  
  这么多年了,绕在她身边的男人虽称不上如过江之鲫,但来来去去也算众多,那些传说中女子应该享受的殷勤,她都享受过。夏初不算十分细心周到的人,可难得的,是这份关心不像别人那样算计回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她好。
  
  就因为这份单纯,他的关心才难得而温暖。
  
  她在迷梦里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手抓住,感受那份温暖的真实。
  
  夏初任她抓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逐渐有紧张变得安详的睡容,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
  
  他本事一个十分简单的人,一朵花的开放,一片叶的新绿,一个孩子的笑容,陌生人对他的善意,都能让他欢喜快乐;除了父亲母亲看到他时偶尔会有的担心目光,他几乎没有忧愁,那些属于成人的复杂的感情,他懂的不多。
  
  可是遇到冬末,他却慢慢的懂了一些他以前不懂的欢乐与忧愁。想着她,粘着她,看到她伤心,会跟着难过,看到她高兴,会比她更高兴;在他的身边,他会觉得欢喜无限,难过也无限,前一秒身处的环境还是鸟语花香,后一刹却似乎被抛进了冰天雪地。
  
  这种喜忧无常的情绪,像是一把锋芒四射的刺刀,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却也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肯退,不愿退。然后在这样的坚持里,他慢慢的懂了许多以前不懂的复杂感情,喜中还藏忧,欲笑富含泪。酸甜苦辣涩错综交织,像一杯既伤人的酒,也醉人的酒。
  
  于是,他开始学会叹气了。
  
  悠长的一声叹气,将冬末冰冷的手握着,放到脸上,喃喃的说:“冬末,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像你说的,有很多事我不懂,尽管我努力学习,但还是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但是,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好不好?
  
  冬末一觉睡醒,屋里已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得到自己握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拧开床头灯一看,夏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手与她相握,一手为枕的趴在床沿上,也在睡觉,被灯光一刺,眼睛闭了闭,头转了个方向,再过了一小会,才醒过神来,轻啊一声:“冬末,你醒了?”
  
  冬末翻身坐起,问道:“现在几点了?”
  
  夏初掏出手机看了看,吃了一惊:“居然就到了晚上9点,难怪我觉得肚子饿。”
  
  他一说,冬末也觉得饿了,脱口问道:“我们出去吃?”
  
  夏初正想附和,突然想起冬末曾经把他仍在菜馆里就不管的前科,顿时警惕起来,头要的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出去吃你一个人走了怎么办?”
  
  冬末一愕,看到他眼睛圆瞪,慎戒慎惧的样子,想笑的同时又觉得愧疚,心一软,握握他的手轻道:“不会了。”
  
  夏初松了口气,但想了想却还是不愿外出:“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家里吃好了,我去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
  
  “家里没吃的,只有面条和鸡蛋。”
  
  “有面条和鸡蛋就可以了啊。”
  
  夏初回答着,突然两眼放光的望着冬末。
  
  他这是干什么?冬末绷紧了神经,进入一级警戒状态,谨慎的问:“你要干什么?”
  
  夏初嘿的一笑,用一脸不知跟谁学的谄媚相,可怜巴巴的说:“冬末,你煮面给我吃吧。”
  
  冬末本来已经准备去煮面了,听到他的话却改变了本意:“凭什么要我给你煮面吃?”
  
  “这个……这个……呃……”夏初支吾着,脸又慢慢的红了,看着冬末,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听说女的如果能给男的做饭,就会喜欢那个男的……”
  
  冬末愣了一下,才推测到这句话的原意,那应该是:如果一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就会心甘情愿的给那男的做饭吧?夏初完全就把这句话的意思弄反了!
  
  这又是向谁学的半吊子理论?冬末嘴角抽搐,啼笑皆非。
  
  “胡说八道,这样的傻话你也信,人家说猪在天上飞,你怎么不信啊?”
  
  “因为猪没长翅膀,不会飞啊。”
  
  “同理,女的给一个男的煮饭,也不代表她就会喜欢他。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那人家开饭馆的女的,不是每天都要喜欢好多男的?”
  
  夏初想想也是,顿时沮丧起来。冬末忍笑下厨煮面,简简单单的一碗面条,两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
  
  刚放下碗,就听到门铃响,冬末透过猫眼一看,确实崔福海一脸惊虑之色的站在门口,她的心一沉,胸中的轻松愉悦瞬间被一股回到现实的沉重冰冷冲击,愣了愣,才开门将他让了进来。
  
  崔福海手里还拎着只大背包,进门就先把背包扔下,然后上下打量了冬末一眼,问道:“冬末,你没事了吧?”
  
  “没事。”冬末摇头,问:“你知道他来了?”
  
  “刚去门卫室拿信件听轮值的保安说起。冬末,他怎么敢来?”
  
  “我也料不到她敢出现在我面前。”冬末苦笑一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相信一句话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崔福海本来以为何方劲的出现,必让冬末痛不欲生,不料她说话竟还能讽刺调侃,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沮丧难过,大感诧异:“冬末,你的气色,比我想的要好。”
  
  “是么?”冬末摸摸脸,沉吟道:“大海,也许,我已经走出来了,面对他,绝不会再感情用事。”
  
  崔福海更觉愕然:“冬末,你现在能这样从容,为什么下午的时候,竟会那么冲动?”
  
  “我忍不住。”冬末看看自己刚才扑打何方劲时折断了的指甲,吸了口气,道:“大海,你不知道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心里的那种恨。那实在是没有办法用理智去克制的冲动,我,忍不住。”
  
  崔福海想象一下加入何方劲站在自己面前的情景,不仅握紧了拳头——背后计划报仇可以很冷静,但是真正面对仇敌时,他会不会也忍不住挥拳。
  
  冬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突然一笑:“大海,说实话,打了一架,我的心情好多了。”
  
  虽然依旧恨之入骨,然而再想起那个人,却不会再有自我厌弃到有同毁倾向的地步。此时此刻,她终于确定,自己当年,并没有什么地方做错。
  
  不管她复仇做到哪种地步,她都不需要不安,不需要愧疚。她的复仇,坦荡磊落,无愧于人。
  
  她与何方劲的前缘,终于在今日彻底了结,所剩的,仅是债务。
  
  厨房里洗完碗的夏初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冬末,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做客?给客人喝饮料呢,还是我烧开水泡茶?”
  
  “冰箱旁的储物柜里拿两瓶纯净水过来就可以了。”
  
  “吓?!他、他、他、”崔福海吃惊的看着夏初,下巴的咯咯的弹出好几个“他”出来,却没一句完整的话,正正宗宗的表演了一场下巴往下掉的好戏。
  
  夏初却还记得他的长相,只是有些记不起名字了,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将纯净水递给他,抱歉的笑:“请喝水。”
  
  然后他的目光被崔福海扔在地上的大背包吸引住了,惊奇不已:“咦,这包怎么好像是我的?不对,我又没背包上楼。”
  
  再然后他才想起来:“哎呀,我下午的时候把背包仍在小区门口了,我得下去拿。”
  
  “不、不用!”崔福海颤抖的下巴终于恢复了功能,叫住了他:“这个包就是我从门卫室背上来的,保安说是下午拉冬末的人背包,让我把它带上来,可没想到………下午拉住冬末的人会是你。”
  
  夏初感激不尽的道谢,冬末知道崔福海肯定有不想让他听到的话对自己说,便转头对夏初说:“你那包在外面仍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丢了东西没有,你提去书房检查一下吧。”
  
  “我包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啊,不对,我包里有你的画像,可不能丢了。”
  
  夏初终于恢复正常,指了夏初的背影,低声问:“冬末,这就是你在跟何方劲那样打架以后,现在还能从容的原因?”
  
  冬末不承认,也不否认。
  
  崔福海愣怔了一下,也说不清是替她高兴还是替她担心,踌躇了一下,叹气:“冬末,我一直希望你身边有个人陪着,让你远离过去的阴影。可是,这个陪着你的人,这,这。”
  
  冬末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初遇他的时候,不是还怪我拒绝他吗?”
  
  “我也没有怪你拒绝他,我只是觉得你当时的手段不对。唉,冬末,这个,还是个孩子呢,喜欢他,宠溺他也可以,但认真到让他……登堂入室,这却太……冬末,你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一个稳定不倒的支柱。他跟你的差距,实在太大,要是真在一起,不要说外界的阻力了,就是你们自己,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的。”
  
  冬末垂眸,玩着纯净水的瓶子,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有笑意,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大海,你担心什么,我知道。”
  
  崔福海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喃到:“要是这孩子,再年长几岁,智力再高一点,知道些人情世故,懂得爱情的责任,那就好了。”
  
  冬末轻笑一声,道:“大海,谢谢你的关心,到我这个年纪,若还是不能清楚的认清自己以及爱情,那真是白活了。”
  
  “冬末,你的话虽洒脱,但感情又不是你手里的溜溜球,想收就收,想放就放。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你,可怎么办才好?”
  
  冬末有些恍惚,一股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在恼怒的情绪涌上心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崔福海的话,就听到书房里的夏初传来一声欢呼:“还好还好,画没丢,一张都没丢。”
  
  冬末听到他孩童般的欢呼,心里一紧,旋即放松下来,不自觉的一笑,对崔福海低声说:“他陪不了我一生,但在这么艰难的时日,他能陪我这一程,已经够了。”
  
  说话间夏初拿着一叠画奔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叫:“冬末,你看你看,这是我画的你。”
  
  崔福海看一眼冬末,再看一眼笑得灿烂的夏初,长叹一声,起身告辞。夏初丝毫没有察觉情况有异,跟着冬末将他送到门口,挥手道别,又继续抓着冬末去看他画的画。
  
  第27章
  
  
  夏初的画跟他的性格一样,都是以明亮色彩为主调,简单而直接,没有什么艺术家的灰暗批判,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欢快、喜悦、温暖而充满希望的感觉,生气勃勃。冬末虽然书读得少,但生性好强,学识修养却不肯落下,渐渐地却觉得讶异,只觉得夏初笔下的自己,实在是无处不生动,无处不灵活,许多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都细腻的被他凝在了画纸上,表现的恰到好处。
  
  在他笔下,她的画像用的画色艳丽、强烈,既浑厚又圆润,层次衔接一气呵成,毫无生涩之感,灵动自然,虽是水粉画,却透着股中式画派的细腻柔和,使得她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温柔而强韧的精神气,清雅脱俗。
  
  夏初紧张的等着她的评价,她看了又看,忍不住说:“这画当然是很好的,不过,你不觉得把我过分的美化了吗?”
  
  “咦?没有啊。”夏初看看画,再看看她,皱了皱鼻子,道:“其实没画好,你最好看的时候,我关顾着看你了,不记得画。”
  
  冬末哑然失笑,知道他的思维跟常人不同,争不出什么结果来,就将画一收,问道:“这画既然是画的我,那就送给我吧。”
  
  “喝,你全要?”
  
  “怎么,我又不是你的模特,你画了我不该还给我?”
  
  “但、但是……”
  
  “但什么事,这画是画我的,就是我的,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许再画我!”
  
  夏初看着她发挥霸王精神,将自己画了许久的画席卷而空,就留下一只用来装画用的纸筒,差点都哭了:“我怎么这么笨,就不知道把画藏起来,却送给你看呀?”
  
  很不错,有长进,知道自己笨了。
  
  一夜无话,次日夏初拉着她去逛街,她想了想,答应了。二人上街随意闲逛,买些小吃,赏玩商品,看看路遇的趣事,说说闲话,慢慢悠悠的行来,舒心惬意,虽然身在喧嚣闹市,却有着春节在农家游玩的散漫自由。
  
  中午的时候,二人就在商业广场的六楼美食街吃饭,刚八点的餐点端到角落的一个座位上,准备开动,就听到一声惊诧至极的呼声,转头望去,就看见崔福海和小童站在电梯口。
  
  崔福海对冬末点头示意,小童却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奔了过来,看看冬末,再看看夏初,两眼和嘴都成了三个圈,然后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痛得抽了口气,才说出话来,问的啥问题:“你是末姐?”
  
  冬末拍了她一掌,喝道:“你这是什么傻样。”
  
  小童顺着她拍的一掌把脸朝向夏初,问:“你是夏初?”
  
  夏初眉笑眼笑的点头,说:“小童姐姐新年好。”
  
  “好好好,你的病好了?”
  
  “早好了,谢谢小童姐姐关心。”
  
  小童再加掐一把,掐的自己眼泪汪汪:“原来,我没有认错,末姐,你居然有和小夏这样一起吃饭的时候。”
  
  冬末放下筷子,看着她,很温柔的说:“小童,如果这件事,有什么八卦留言传到了店里,我保证,你在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快活。”
  
  她这是下了封口令了,小童大惊,抗议:“八卦是人的天性,你不能连天性都抹杀人家的啊!”
  
  “唔,八卦是天性么?”
  
  崔福海在小童就像点头的同时,赶紧拉了她一把:“小童,你还不去点菜?”
  
  小童猛然醒悟,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把抗议变成了谄媚:“八卦虽然是天性,但却是劣质的天性,我有末姐这么英明神武的领导,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这种劣根性呢?末姐,你放心好了。”
  
  崔福海去点了餐,端过来和冬末他们凑成一桌,四个人说说笑笑的聚餐。小童讲到她刚才看到商业广场里一个借人流量很多猥亵女生的色狼,愤愤不已:“做女人就是吃亏,先天体力就弱,遇到这种色狼,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冬末信口道:“这还不容易,用膝盖办。”
  
  小童一愣:“怎么用膝盖办?”
  
  “人类站立时能将自己的膝盖提高到相当于自己的腰部,这正好是与男性的要害相对的高度。料想造物主赋予人类这项能力,就是让女性用来顶击比自己长得高的男性的那里的,所以遇到色狼,也不用慌,一膝盖就能把事办了。”
  
  小童不赞同:“那又这么容易的事?”
  
  “如果你攻击一下,还觉得不满意,也可以进行持续的攻击,色狼在遭到一次踢击后,往往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用手死死捂住那里。这时你可以猛击其头部的鼻子、眼睛等其它的要害部位,使之放开那里的防护,这就是你再次攻击的好机会。一般色狼挨了两击,多半都会支持不住的。当然有那天赋异禀的两击不能解决,或者两击以后你还觉得不满意,也可以用上面的办法,上下交替攻击,循环往复,直至满意为止。”
  
  小童喷饭:“末姐,你这笑话好冷。”
  
  “是吗。”
  
  “好寒。”
  
  “喔。”
  
  “你这简直不是教人防狼,是教人虐狼。”
  
  坐在她们对面的夏初和崔福海的表情又各不相同了,夏初是根本听不懂意思所指,只是看到冬末高兴,自己也傻呼呼的笑;崔福海则是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夹紧了双腿,出了一层虚汗。
  
  夏初看到他的举动,十分奇怪,不禁扫了他两眼,虽然没有问出声,但神态却表露意思表露得很清楚,看得崔福海有些尴尬,半自嘲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叹气:“小兄弟,你不知道,当男人很命苦的。”
  
  夏初不解:“为什么?”
  
  崔福海指了指冬末和小童两人:“除了想她们讨论的这种技巧,会让男人很可怜以外,还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让男人变得很可怜。打个比方吧,男人在外面小便,被女人看到,会被骂流氓;女人在外面小便,被男人看到,一样会被女人骂流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夏初很认真的纠正:“随地大小便是不好的行为,不管男女都应该杜绝。”
  
  冬末成人,夏初很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但是,反过来,他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也很强。讲笑话如果讲了不纯洁的段子,多半她不止会听不懂,还会很自觉自动的将其实的“精华”笑料去掉,来个重点反置,让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在两对人各有各的乐趣,各有个的目标,吃过饭后立即分开行动,倒也不至于造成障碍。小童等冬末和夏初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疑惑的问:“照末姐的性格,她真的不可能接收夏初啊,怎么一个寒假过来,就天翻地覆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的吧?”
  
  崔福海明白冬末现在是拿与夏初相处当成备战前的休息,但却不想告诉小童,搪塞的打了个哈哈:“夏初很傻很天真,冬末很好很强大,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肯定是很黄很暴力,所以就变成这样子了吧。”
  
  小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扬眉怒目:“要黄没有,但是,有很红很暴力的事,你想不想做?”
  
  崔福海看看她捏紧的拳头,捂住鼻子,自忖自家的鼻子承担不起做“很红很暴力”的事的重任,很识趣的摇头。
  
  冬末和夏初一天玩得尽兴,傍晚才从超市里拎着菜回家。走进小区,冬末就听到李叔喊:“舒小姐。”
  
  冬末走到他面前,笑问:“李叔,你考虑好了?”
  
  李叔摇头,看了一眼夏初,道:“舒小姐,有件事……”
  
  他嘴里说有事,但眼睛看着夏初,却没有下文。冬末微微皱眉,掏出钥匙递给夏初,和颜悦色的说:“夏初,你先回去煮饭,我还有点事。”
  
  “喔!”
  
  等夏初走了以后,冬末才示意李叔走进门卫室,问道:“李叔,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有人来问你和那孩子的情况。”李叔看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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