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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辣保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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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爸爸请你来干么?”此话一出,刘靖文知道自己太冲动,又说错话了。“当然是要你陪伴孤单的我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像是自言自语般,不给苏奕瑄挑剔的机会。
“快点洗,少废话。”
“好啦!”刘靖文回忆着以前的保姆是怎么样帮她洗澡的,然后照做。
苏奕瑄坐在马桶盖上,满意地看着刘靖文用洗净力强的去头皮屑洗发精清洗身体,用滋润力强的牛奶沐浴乳洗涤头发。
“好了吗?冲水。”
几分钟以后,刘靖文头发粘腻、身体粗糙不堪地穿上衣服。
好难受喔,身体粗得像块菜瓜布一样,摩擦到衣服就引来一阵痛楚。而头发油腻得像是掉到油田里一样,真是恶心至极。
“穿好了吗?等一下出去要是你爸爸问起,知道要怎么说吧?”
“知道,澡是你帮我洗的,洗得香喷喷的。”
“知道就好。”苏奕瑄打开门,带着刘靖文走出浴室。
“我的头发还是湿的耶,你不帮我弄干吗?我会感冒的。”刘靖文抱怨道。
“小声一点,你是故意让你爸听见吗?”苏奕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抓起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不是啦!”刘靖文扁着嘴。“我的头发好干喔,奕瑄你擦得好好喔,这样我就不会感冒了。”她做作地引颈朝着楼上大喊。
“这还差不多。”苏奕瑄轻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向你爸嚼舌根啊,不然要你好看。”
“我不敢。”刘靖文唯唯诺诺。
“不敢就好,我去睡了。”
“祝你有个好梦。”刘靖文在她背后大做鬼脸。
第二天,苏奕瑄不忘本分,六点便起来准备早餐。打开装满食材的冰箱,她不知道早点该准备什么好,昨天忘了问他的喜好。
想起第一天,餐桌上摆着稀饭和酱菜,他应该喜欢吃稀饭吧。
好,就煮稀饭。
她为刘霆犷煮了一锅稀饭,却为自己准备了五层厚的美味三明治。
由于专心地准备三明治,一不小心稀饭汁收得太干,稀饭变成了一大团。
“没关系,反正是他要吃的。”她嘻嘻笑着,一点都不感到不好意思。
戴上隔热手套,她端起稀饭,转身欲将它放在餐桌上,不期然地发现他早已端坐在餐桌前了。
哇!看到鬼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苏奕瑄讷讷地开口。“早!”那她刚刚的自言自语不都落入他的耳中了?丢脸死了。
“早!”刘霆犷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忍不住笑了。
她还真敢,居然把做坏了的东西给他吃,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为他盛了一碗稀饭,并挟了一点小菜。“请用。”将碗递给他。
“稀饭?我没有吩咐过你,我想吃稀饭吧?”他又不是老头子,还不到吃稀饭的年纪。
“喔,是我自己猜的,因为我来的那一天,你也在吃稀饭。”
“那不是我吃的,是武伯。”
“喔,那现在怎么办?我都煮了。”她困扰地盯着一大锅的稀饭发愁。
“倒掉。”
“太浪费了!”他果然很有钱,不知人间疾苦,“倒掉”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不然给你吃。”
“我才不要。”要她吃这种粘成一糊的东西,她死都不愿意。
“那就倒掉。”他看了眼手表。“把那边的三明治拿过来,我快来不及了。”
“不行,那是我的。”她丢下稀饭,跑到流理台前,紧张地护住她美味的早餐。
“给我吃糊成一团的稀饭,而你自己吃三明治?”他挑起眉。“你还真敢。”
“我是不会把三明治让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的吃你的稀饭。”开什么玩笑?她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拿来,我真的要迟到了。”他不耐地再次看了一眼手表。
“不要。”她狡狯地笑了,随即大大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它是我的了。”她就不信他敢吃她的口水,必胜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泛开。
他霍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毫无预警地支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流理台上,一如他们初识的那天晚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举高她的手,然后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大大地咬上一口。
“很好吃。”吞下食物后,他满意地笑了。“我猜你不敢吃我的口水,所以这块三明治是我的了。”
苏奕瑄彻底呆了。这是那个严肃又稳重的他吗?她老板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坏人掉包了?
“你真的是刘霆犷吗?”呆滞的目光,傻瓜似地问话。
“不然呢?”他笑着,趁她发呆时再咬一口。
“啊!你偷吃我的三明治!”她拍着朝她手上的三明治凑过来的头。“这是我的!”
“我咬比你多口,这是我的。”他玩心大起地与她玩起争夺战。
已经好久了,自从他二十三岁,还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就半强迫地当上爸爸之后,他就像被困在牢笼一般,每天枯燥无味地上下班,哪里也不能去,一回家就忙着照顾小文,将他的赤子之心一点一滴的都给磨蚀光了。
今天跟她开个小玩笑,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七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爱玩爱闹,自由自在。
这种睽违已久的感觉令人好愉快啊!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输人不输阵,她也不甘示弱地连咬三大口。“现在我比你多了,嘻嘻嘻。”
他邪恶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嘴前,坚定地握住,不让她有机会缩回去,倾身向前。“我要吃了。”
“你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地大叫,不服输地凑上去吃。
刘霆犷吃到一半,见她凑上来,正想把三明治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奕瑄的唇贴上了他的,她想住嘴已经来不及了,痛快地咬了他一下。
他也呆了,随即邪恶地一笑,大手伸至她颈后揽住她,将她的头压向自己,两唇相贴。
他冰凉的舌尖轻轻扫过她丰润的唇瓣,像写毛笔字一样,一笔一划慢慢地勾勒。
一股清新的古龙水味飘游在他们之间,她睁着大眼,与他特写的细眸相对。
他在吻她耶,好新奇的感觉喔!他的舌头好顽皮,不停地在她嘴唇上写字,好痒喔!
苏奕瑄集中注意力在唇上,想感觉他写了什么。
嗯,一个竹部,再一个木字,然后……
笨蛋!他竟然骂她笨蛋!
他轻笑着从她的唇上离开。“我吃饱了。”
不甘示弱,她压回他的头,有样学样地以舌在他的唇上写下白痴两个字。
骂她笨?笑话,她不骂回来怎么行?
“你的痴写错了。”想骂人还写错字。
她被他纠正得无地自容。“我是故意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借口。
他轻笑。“你真可爱。”出自真心地赞美道。
他被掉包了!她敢确定他被掉包了!眼前这个貌似他的人绝对不是真的他!
“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她跳下流理台,警戒地拿起扫把对着他。
“别耍宝了。”对于她的动作,他微微一笑,她还真好玩。“以后小文要买任何东西,就从这里提款,不用请示我,直接带她去买。”他自公事包里拿出一本存折递给她,里面整整存有十万元。
“好。”刘靖文果然好用,昨天才吩咐她,今天她老爸就给了十万元,还说买什么都可以。
“我去上班了。”交代完毕,他朝门口走去。
“刘先生,开车小心。”她尽责地叮咛他。
撇过脸,目光对上那个被咬得乱七八糟的三明治,一道暖流缓缓地划过她的心窝。
苏奕瑄第一次觉得,她为了钱以外的东西感到心动。
他的外表、他的钱……呃,不是,她又说错了。他的风采、他微风般的轻吻让她不自禁地红了脸。
拿起三明治,她朝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下一口,叹了口气。
哎,要是他未婚该有多好。
第五章
苏奕瑄哼着小调,从车库里牵出单车,准备到菜市场买菜。
才骑到大门口,武伯就突然从一旁冒出来,吓得苏奕瑄差点跌下来。
“我好惨呀……”武伯虚弱地拄着拐杖,神情委靡、脸色泛青地走进来。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苏奕瑄稳住身子,拍拍胸。“没事干么装成这副样子呀?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你害我的!”武伯怨怼地控诉她。“因为你偷喝我的壮阳药,结果害我喝的剂量短少,差一点死在床上……”
“嘻嘻嘻……”苏奕瑄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他。“谁叫你那么老了还想逞强。”
“唉!我好惨呀……”武伯见苏奕瑄这个罪魁祸首不但不表达她的歉意,还耻笑他,知道跟她废话那么多也没用,不如进屋去休息休息。
于是他慢吞吞地朝屋子走去。
苏奕瑄再度将脚跨上踏板,准备骑走,屋内传来刘靖文的喊叫声。“苏奕瑄,你在哪里呀?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我在外面啦!”
刘靖文很快地跑出来。“你要去哪里呀?!”
“买菜呀!”
“我也要去!”她最喜欢上传统菜市场了,那里好好玩!可惜这几年武伯体力不太好,爸爸都直接叫小贩将菜送到家,使她没机会再到菜市场玩。
“不行!你乖乖地待在家里,否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不要啦!让我去让我去,我保证我会乖,绝对不吵你。”刘靖文抓着她的手左右摇晃,装可怜地撒娇。
“真的吗?你保证不会向我讨东西?也会很乖不乱跑?”看着刘靖文稚气的小脸,苏奕瑄开始动摇了。
“真的!”刘靖文忙不迭地点头。
“好吧!上来吧!”苏奕瑄将单车立起,下车协助刘靖文上车。
“坐好喽!”刘靖文紧抱住苏奕瑄的腰,苏奕瑄缓缓地踩动单车,往市场出发。
一来到菜市场,刘靖文兴奋得像只小猴子,不断地发出欢呼声。
“奕瑄,你看那边有人在卖故事书和铅笔耶!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刘靖文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堆满故事书和彩色文具的小摊子给拉走了。
“你不是保证过,绝对不会要东要西的吗?”苏奕瑄站在鱼摊前,不停地以长长的指甲戳过一条又一条的鱼肉,而老板则是臭着一张脸,阴沉地瞪着她。
“是这样没错啦……”刘靖文懊恼着自己先前为何要做出那种承诺呢?“不然我们看就好,不要买。”
“我才不要,这里这么热又这么挤,我要赶快买完,赶快回去吹冷气。”挑了好半天,苏奕瑄将三条五十,又肥又大的吴郭鱼丢给老板。“包起来。”
老板气得快吐血了!吴郭鱼?如果她只要买便宜的吴郭鱼,干么一直戳他的石斑和鲈鱼呀?瞧瞧他宝贵的鱼,都被她戳得坑坑疤疤的。
买好了鱼,苏奕瑄拉着刘靖文转战水果摊,但刘靖文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书摊。
“奕瑄,我们真的不能去看看吗?”刘靖文嘟着嘴,眼巴巴地看着一大群年纪和她相仿的小朋友,由妈妈牵着,尽兴地翻捡成堆的书。
她也很渴望,能由妈妈牵着她的手,带她到书摊上,让她挑她喜欢的书喔!
而且妈妈还会——
“小文,只要这些就够了吗?”温柔地笑着。
“嗯,妈妈。”她心满意足地捧着喜欢的书。
“你想吃什么菜?跟妈妈一起去买,妈妈做给你吃。”仍是温柔地笑着。
“我想吃麦当劳。”
“好啊,我们中午就吃麦当劳。”亲昵地摸摸她的头。“跟妈妈牵着手,才不会走丢喔!”
“妈妈,要是小文被坏人抱走了,你会很伤心吗?”天真无邪地问道。
“当然会呀!小文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最爱小文了,绝对不能失去小文,否则妈妈会活不下去的——”
以上只是她的假想图,因为她从来没跟妈妈相处过,所以也不知道真实的妈妈会不会如她所想象的,既温柔又疼她呢?
瞄了一旁跟老板讨价还价的苏奕瑄,刘靖文失望地想着,若是她妈妈是苏奕瑄的话,那她的生活绝对不会如她所期盼的美好,铁定会如地狱一般痛苦——
“妈妈,我想吃麦当劳。”撒娇道。
“不行!那个那么贵又吃不饱,回家我煮杂烩面给你吃。”
“妈妈,要是小文被坏人抱走了,你会很伤心吗?”
“伤心?笑话!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伤心呢?少了你不但开支能节省不少,而且我跟你爸爸还能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两人生活,快乐得不得了呢!要抱走就快呀!”仿佛她真的已经被抱走了般,苏奕瑄开心地大笑——
刘靖文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虽然以上也只是她的想象图,但苏奕瑄的无情令她忍不住伤心,她这么可爱,苏奕瑄怎么舍得让她被抱走呢?
虽然肯定苏奕瑄一定会这么回答,但刘靖文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奕瑄,如果我被坏人抱走的话,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很伤心呀?”满心期盼苏奕瑄能说出一个在意她的答案,而不是恰如她所想的那般狠心绝情。
“我会去把你抱回来——”故意嫌荔枝不够甜,她试吃过一个又一个,还塞了一个给刘靖文。
这样一路吃下来她就饱了,等一下就不必买荔枝了。
“是吗?”刘靖文笑得合不拢嘴。好里加在,苏奕瑄不是她想的那么恶劣,叫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跟你爸要钱!天底下只有我能赚大钱,那个歹徒凭什么跟我抢啊?如果要绑架你,也只有我能做。”
什么嘛!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啊!虽然她没有直接遗弃她,可是也够狠了,居然利用她来敲诈!刘靖文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唉哟,太太,你女儿在跟你撒娇啦,还真是可爱。”卖水果的欧巴桑是热情的南部人,她一点都不在乎苏奕瑄吃了她多少荔枝,还觉得刘靖文十分可爱。
“是吗?我生的当然咩!”苏奕瑄将错就错,揉揉刘靖文细软的头发。“乖女儿,叫婆婆好。”
刘靖文也开心地配合。“婆婆好。”
“好乖,几岁啦?”卖水果的欧巴桑笑嘻嘻地问。
“六岁。”刘靖文伸出手比了个六,高兴地转头看向苏奕瑄,才发现她竟然利用她的掩护,拿了一根香蕉在吃。
哼!亏她还很感动呢!
哼哼哼!藉著有人在场,她要乘机逼苏奕瑄就范。
没办法呀,她认识的人当中,条件符合演她妈妈的就只有苏奕瑄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看苏奕瑄特别有感觉耶!一反凶悍,苏奕瑄今天对她特别好耶!刚刚还拿荔枝给她吃。
所以她要趁着这个好不容易的机会,体会一下有妈妈是什么感觉。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已经当了六年的草,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变成宝。
“‘妈妈’,我们等一下去吃麦当劳好不好?”刘靖文甜甜笑着,故做可爱地扯扯苏奕瑄的下摆。
“这……”苏奕瑄瞄了瞄一旁瞪大眼睛看的欧巴桑,和一脸期待的刘靖文,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
这个小鬼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平常怕她怕得要死,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缠着她,还对她们的母女戏十分投入……嘿嘿!敢情她是在想念她妈妈吗?
嗯,十分有可能!毕竟这么小的孩子长期不见母亲,当然会渴望母爱喽!
既然她这么信任她,她当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苏奕瑄的眼神突然充满慈爱光辉,她面带微笑地望着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刘靖文,唇边的笑痕不自觉地加大。
怪了,她今天怎么觉得这小鬼很顺眼咧?
武伯好不容易走到了屋内,他重重地将自己抛向沙发,然后在腰碰到沙发背的那一刻痛得跳起来。
唉哟喂呀……他全身的骨头都快散光了,尤其是腰,好疼呀!
哼!说来说去都是苏奕瑄害的!此仇不报的话他就不叫武伯!
对了!他可以趁苏奕瑄不在的时候,打电话向先生密报呀!就算不为他自己,也要为小姐着想呀!小姐还这么小,他实在不忍尊贵的小姐受苦。
况且宠爱小姐的先生要是知道小姐被苏奕瑄欺负的话,他一定会很心疼的,因为他惟一的亲人,就只剩小姐了。
所以他有必要拯救小姐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可是最忠心的管家武怕呀!忍耐苏奕瑄这么多天不代表他怕死,他只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现在时机成熟了,他当然不能不告诉先生。
武伯义气凛然地点点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拿起话筒,拨了一组号码。
电话一关关地转来转去,等到刘霆犷的私人秘书将电话交给他的时候,武伯已经在这一头睡着了。
“哈砮?”久候不见回应的刘霆犷纳闷着,电话会不会已经断掉了?可是又没有听到嘟嘟声,而且他隐约听到细细的打呼声。“我是刘霆犷,哪位?”
喂了好久那一端都没有回应,刘霆犷正想把电话挂断,客厅墙上的咕咕钟却响了,传来一阵小鸡啾啾叫的独特声音。
一听到这个独一无二的声音,刘霆犷马上确定对方是谁了。“武伯,醒醒。”
好梦正甜的武伯听见主人迷人的嗓音,马上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抹抹嘴角的口水。“先生,我是武伯。”平常他只要一入睡,就算飞弹发射在他床上都不能叫醒他,只有他忠心耿耿侍奉的先生有如此大的魅力,只需轻唤一声,他武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什么事吗?”刘霆犷用左肩夹住话筒,双手不受影响地在文件上批示。
“喔,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告诉先生,有关苏奕瑄的事。”
“她?是不是小文怎么了?”刘霆犷神色一变,脸上布满焦虑之情。
“不是啦!我是想告诉先生,苏奕瑄欺负小姐和我的事。”
“欺负?应该不可能吧!”刘霆犷无法将他近日来观察到的温柔有礼、富有爱心、耐心的苏奕瑄,和“欺负”这两个字联想在一起。“你不要乱说。”
“先生!我才没有乱说!”武伯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冒死前来密报,不成功他可又会被苏奕瑄欺负耶!而先生却宁愿相信她而不相信他?什么嘛!
“先生,她第一天来上班就因为我说她矮,将我K了一顿,后来小姐也说她矮,她也将小姐K了一顿。”武伯说到气愤处,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因为这个理由,什么事也不做,全部推给我跟小姐。我做是没有关系,反正我武伯本来就是下人命,可是小姐金枝玉叶,我怎么忍心让她一直被欺负?”
“武伯,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刘霆犷本来还不太相信,但是武伯平时痴呆归痴呆,当他很认真地跟你讲一件事时,他是清醒而且认真的,所以刘霆犷不相信也不行。
“当然是真的,先生。”
刘霆犷气得握紧拳头。苏奕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人前人后一个样,还欺负他最宝贝的小文!刘霆犷握紧拳头,而后不能控制地将拳头砸在坚硬的办公桌上。
“武伯,她呢?叫她来听!”刘霆犷忍不住朝武伯怒吼。
“她不在,带小姐去菜市场了。”
“她一回来就叫她滚!”
“先生,她不会理我的,她知道我有痴呆,会当我是在开玩笑。”
“好,那我今天回去再跟她算总帐。”刘霆犷忿忿地挂断电话,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可,十二点多了,刘霆犷却还没回家。
本来苏奕瑄想门锁一锁去睡了,可是又放心不下,只好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步。
电铃在深夜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来了。”
门外武伯和一个陌生男人分别扶住刘霆犷的两侧,刘霆犷浑身脏乱不堪,衣服上甚至带有斑斑血迹。
“他怎么了?”苏奕瑄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先生应酬时被灌太多酒,结果出车祸了。”武伯和另外那名男子合力将刘霆犷扶上二楼。
“他没事吧?有没有送医呀?”苏奕瑄担忧地打量刘霆犷全身,深怕看见他身上出现血流不止的大伤口。
“先生没事,只是脸上有一点擦伤,而且他不让我们送他到医院,一直吵着要回来。”其中刘霆犷曾颠簸一下,差点让武伯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苏奕瑄虽然心急,但她没有不自量力地上前帮忙,凭她这根小树枝是不可能代替千斤顶,撑起千斤重的大车的。
好不容易到了刘霆犷的房间,武伯将他往床上一放,对她交代道:“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还要赶到车祸现场去处理理赔事宜。”
“我会的。”此刻她才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他的俊脸多了几处擦伤,真令人心疼。
要是好好的一张脸就此毁了,该怎么办才好?
“这里有一些钱,你明天上菜场去,买只乌骨鸡炖补,替先生进进补。”武伯在她手心塞进一千元。
“我知道。”
“记得买乌骨鸡,比较营养,剩下的钱给你当小费。”
小费!苏奕瑄眼睛一亮,喜孜孜地收下钱。“我会将他照顾好的,你不必担心。”
武伯走后,苏奕瑄凑近刘霆犷,将他身上的西装脱下来。
她又到他房间相连的浴室里扭了一条毛巾,替他擦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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