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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美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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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很久不曾看见他那样笑了,心口仿佛被什么给击中,下腹像是有股暖流划过。
  “感觉你在这里,比在台湾的时候快乐多了。”贝君颐轻道。
  “大多数的时候是如此。”
  只除了……无法见到你。雷昀希在心底默默低补了一句。
  “你怎么会到日本来?”
  “我想要放自己一个长假,刚好东京有车展,心想也许会碰到你……”
  “要是没碰到呢?要是你迷了路,或是在电车上遇到性骚扰……总之,你不该一个人出国,太危险了!”
  想到她可能遇到麻烦,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雷昀希就有种胃痛的感觉。
  “你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不是吗?何必杞人忧天?”
  雷昀希无言。
  他拿她没辙,他总是拿她没辙的。
  飞机平稳地飞行,几乎是起飞不久后便抵达目的地,一行人搭了专车驶上富士山。
  原来,富士赛道,就位于富士山的山腰上。
  富士山,日本人眼中的圣山,完美的山形,覆着皑皑白雪的山峰,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有种圣洁的美丽。
  “好美!”一走出巴士,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气就令贝君颐打了个喷嚏。
  “你的衣服在这里不够暖。”雷昀希脱了羽绒外套给她,贝君颐却摇头不肯要,“快穿上。”
  “不,我穿了,你穿什么?”
  “这里的天气我习惯了,还有,我皮厚肉粗,比你耐寒多了。”贝君颐还是坚持不肯。
  雷昀希只好穿回外套,然后一把将她扯进外套中,包住。
  “干脆这样,谁也不会冻着。”
  贝君颐格格笑了,她往后倚,背部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他环着她的腰,那样的姿态,如同一对相爱的恋人。
  “噢,好甜蜜~~”
  “Olivia,我的外套比那家伙暖,你也可以过来我这!”
  车队的同事温和地取笑他们俩,但贝君颐只是笑,直到他们散去。
  因为背对着他,她没办法看见雷昀希的表情,但她感觉环抱自己的手仿佛收紧了,而他的下颌,就贴在她的颊边。
  她屏息不动,在这瞬间,与他平静地依偎。
  雷昀希虽然极力克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碰她,她出国散心为的是寻找心灵的平静——但是当她毫无防备,充满信任地倚着他时,他终究无法压抑住那股汹涌的情绪,他想拥抱她,这份渴望强烈得是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早在展场见到她时,他就该这么做了。
  而这一刻,她就在他的怀中,契合着他的怀抱,无比真实。
  他闭眸,近乎贪婪地温习着她的香味,她的温度,他只能趁这瞬间,假公济私地抱着她,放任自己的思念宣泄。
  片刻后,他忽然抽身,贝君颐还来不及回头,他已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们这样没办法走路,外套你穿着,我到工作站去借件外套!”
  看着他几乎是逃开的背影,贝君颐不禁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
  刚刚的一切,不是错觉。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两人间不容错辨的暗潮,如此深浓……
  冬季测试是所有车队最忙碌的时期,工程人员必须针对全新赛车分析各种数据,同时听取驾车手的意见,对赛车进行即时改良,测试范围包括引擎、变速箱、悬吊系统及空力套件系统等等。
  冬季测试将会进行两次,今日的动态试驾,算是第一阶段的测试。
  所有的记者都已在看台上就位,举起高速相机或摄影机,准备拍摄新式赛车F12的试车结果。
  雷昀希也带着贝君颐上看台,俯瞰富士赛道。
  “富士赛道的布局,比不上铃鹿车道的复杂,但对于车手可说是一大考验。”
  雷昀希说着:“大直线路段长达1。5公里,紧接着又是两个100R与300R的高速弯,只有从Dunlop弯开始,才有一些低速弯与减速弯,而从Dunlop弯直到Panasonic弯角更是低,这对车手的操控力与技术工程人员都是巨大的挑战。”
  贝君颐从未看过赛车,她对于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也想要更了解雷昀希的工作。
  起点线上,F12起跑了。
  第一圈,法籍车手Marc以1分111。47秒,缔造出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好成绩,贝君颐看见工作站里的工作人员乐不可支,就连雷昀希也用力鼓掌。
  “Marc,干得好!”他喊道。
  贝君颐感染了雷昀希的快乐,她为他的成就感到骄傲。
  Marc又续跑了一百圈,漂亮地完成了这次的动态试驾,也证明了新式赛车F12d惊人稳定性。
  记者们取得报道资料后,纷纷离开赛车场,准备发稿。
  “走,我带你去工作站。”雷昀希对贝君颐道。
  F12的成功,证明了过去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工作站里,大伙早已乐翻了,开了几瓶香槟庆祝。
  第6章(2)
  贝君颐与雷昀希一走进工作站,手上就被塞了杯香槟,拉去跟大伙围成一个圆——
  “愿今年的车赛旗开得胜!”
  “耶~~”
  众人杯子相碰,豪迈地一仰而进。
  真是疯狂!
  和雷昀希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充满了欢笑与惊奇,贝君颐从来不知道自己能笑得这么没形象,更没想过自己会和一群初见的人一起庆祝他们的成功。
  几杯香槟下肚,贝君颐的身子暖了起来。
  “工作站随时有这么多香槟吗啊?”她讶异的发现,只要香槟一喝完就有人去冰箱取,仿佛无限量供应。
  “是啊,都是厂商赞助的,不用钱。法拉利从来不乏赞助者。”雷昀希笑,“这些家伙都是酒鬼,今天他们大概会把库存都干掉,我们最好别待下来,否则会被灌醉。
  “我也该去找饭店了。”贝君颐这才发现天色已晚。
  “这里离箱根温泉与芦之湖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有很多温泉旅馆可以住,我开车送你去。”
  片刻后,一辆火红色法拉利从车库驶出,在贝君颐身旁停下,副驾驶座的门从里面开放,她看见雷昀希顽童般的笑脸。
  “天啊!不要告诉我,你买了法拉利!”
  雷昀希笑了,“干嘛买?这部是公司提供的公务车。”
  氤氲飘渺的芦之湖,地热如峰峦般蜿蜒起伏。
  雷昀希的车在“夕雾馆”前停下。
  夕雾馆是芦之湖畔历史最悠久的温泉旅馆,至今已有超过百年历史,整幢建筑全为木造,高二层,是传统的日式建筑。
  “欢迎光临!”夕雾馆的女侍迎上前,眉目尽是笑意。
  一进门,便换上了拖鞋。
  “想要一间住房。”雷昀希说道。
  贝君颐笑看雷昀希以流利的日语订房。原来,他回答语言还真不少。
  “你想要哪间住房?”
  贝君颐这才注意到,这里的房间,全以花命名:木槿、夕颜,紫阳,芙蓉……
  “你帮我选。”她故意说道,有丝考验他的意味。
  雷昀希笑了笑,接下来这考验。
  他转向柜台的女子,不假思索道:“牡丹。”
  “好的。”女子含笑取下身后“牡丹”的木牌,并从柜子中取出钥匙。
  女侍引着他们到书有“牡丹”名牌的房间,解说了房内设施后退了出去。
  房间为二十四叠,全铺上榻榻米,设有矮几,坐垫,几上早已准备好精致的迎宾茶贴,一壶茶正散发着热气。靠窗的木质地板上,放着西式的一桌二椅,拉开房间的窗帘,可看见不远处的富士山。屋内有洗手间,但没有浴室。遵循传统的日式温泉旅馆,洗澡都是在大众浴场,分为男汤与女汤,也有独立的家族风格,但须另外收费。
  “为什么选牡丹?”
  “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他停顿了下,又引了刘禹锡的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接着是白居易,“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最后是皮日休,“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
  这全是吟诵牡丹国色天香的名句,也是恭维她的美。
  “所有花中,我觉得你最像牡丹。”他深深注视她低语。
  一抹绯色飞上贝君颐的双颊。
  牡丹——那就是她在他眼中的形象?她蓦地想到,今年的生日,他也是选了牡丹送她。
  从小到大,她所听过的赞美不知凡几,但他吟的那些句子,却是最别致的恭维。
  这时,门上响起轻敲,拉门开启,女侍送来了晚餐。
  “我想你应该饿了,先吃饭吧!”
  晚餐是“部屋食”,意即在房间内用餐。
  女侍熟练地摆放餐具,将精致的料理布了满桌,食器全用黑陶,朴拙无华,陶器旁都饰以一片白萝卜雕成的雪花。
  女侍又一一解说了餐点名称与食用方式,才退出房间。
  闻到食物的香气,贝君颐才惊觉自己有多饿。
  饭是蘑菇饭,配菜的传统渍物清爽开胃,伊势龙虾滋味清甜,绵密入口即化的海胆,还有香气诱人的蔬菜唐扬,佐以鲜美鱼汤,皆意外的可口。
  “你很懂吃。”贝君颐笑道。
  几次与雷昀希吃饭,次次都有不同的惊喜。
  “吃是民生大事,也是赏心乐事,为何不讲究一些?”雷昀希到了杯温热的清酒给她,“一天之中,平均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工作,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留给自己的,就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因为所剩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更不想在将就中蹉跎掉。”
  这时,贝君颐想起了雷明彦——他总是在固定的餐厅用餐,点一样的餐点,只因为他不想在吃饭上浪费时间。
  他们虽为兄弟,却是如此不同。
  缓慢地用完了晚餐,女侍撤下了餐具,换上餐后甜点。
  是葛粉红豆羹,盛在琉璃碗中,附上冰瓷调羹,诗意般的美。
  用完甜点后女侍又送上浴衣,贝君颐注意到,浴衣只有一件,是女性的花色,铺的床,也是一份。
  雷昀希并未打算在这里过夜。
  他对她从未存有轻慢之心,这令她觉得备受呵护。
  正如同下机的那个拥抱——那并不是朋友间的拥抱,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自制下的汹涌情潮,那澎潮汹涌的激狂,几乎令她浑身震颤,她可以感觉到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抱她吻她,但他最后仍是坚守着分际退开。
  有时候,爱并不是做了什么,而是选择不做什么。
  他对她的尊重与珍惜,更令她明白他的情意。
  用过晚餐后,他们絮絮聊了一会儿,谈的都是他在日本的工作的情况。
  十点钟,雷昀希准备离开。
  “这是我在日本用的行动电话,还有工作站的电话,”他取来桌上的纸笔,写下所有可以联络到他的方式,“不管有什么事,不管多晚都可以打给我。”
  贝君颐接下那张纸条,望着他温柔地笑。
  “明天我再来看你,睡醒后打给我,想带你去几个地方走一走。”
  “好。”
  她送他到门口,雷昀希垂眸望着她,眼中满是留恋。
  “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她倚着拉门,含笑以对。
  说完后,他没动,她也没动。
  在四目交缠的瞬间,世界仿佛被遗忘。
  不知经过多久,雷昀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忽然醒来一般。
  “我走了,晚安。”
  “晚安。”
  这次他终于移动脚步,离开房间。
  睡前泡了温泉,松弛身心,在日本的第一夜,贝君颐睡得格外香甜。
  起床后,她先打了电话给雷昀希,然后预估了从赛车场到此处的车程,才通知旅馆人员三十分钟后再送早餐。
  雷昀希到时,女侍才刚布好满桌的早餐。
  “早。”贝君颐笑着对雷昀希打招呼。
  “早,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
  进了房间,雷昀希才发现贝君颐穿着浴衣,长发披肩,还带着刚起床的娇懒风韵,令他几乎想将她拖进怀中,恣意吻她。
  “早餐刚送来,快来陪我吃早点。”她发现雷昀希只是站在门口,“怎么了?”
  他重重咳了一声,“没看见过你穿浴衣的样子。”
  此处的温泉是美颜的碳酸泉,泉里的矿物质经过皮肤吸收,衬着粉色浴衣,竟使她的皮肤有若初雪。
  “好看吗?”她像模特儿般转了一圈。
  发如流泉,衣似蝴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怎样?”她对着他笑,故意摆出风情万种的模样。
  雷昀希摸着下巴,沉吟良久。
  “到底怎样?”贝君颐沉不住气的再问。
  “我正在想古代都怎么形容妲己……”
  “什么?妲己!”她柳眉倒竖,给他一记粉拳。
  雷昀希可恶地哈哈大笑,拉着她到矮几前坐下。
  “你今天不用待在工作站吗?”
  一面问,贝君颐一面从随身化妆包中取了发束。
  为了便于用餐,她随意地将长发绾起,当她抬手,宽袖后拢,露出一段晶莹雪白的皓臂,而失却了长发遮掩的浴衣襟口,则格外强调出她修长纤细的颈部线条,优美迷人。
  “什么?”雷昀希忽然觉得难以呼吸,无法思考。
  “我说,你今天不用留在工作站没关系吗?”
  “噢……”他困难地将视线调开,集中在面前的一盘烤鱼上,无意识的用筷子戳着,“昨天的测试取得了大量数据,这一两天会在电脑中进行分析,所以工作站只要有人留守就好,分析完之后,技术工程小组会根据数据调整赛车的设定,然后再进行第二次的路跑测试。”
  讲完后,雷昀希有些懊恼。
  老天!他在干嘛?他觉得自己很蠢,在她面前竟像个无措的十七岁少年郎。
  他看了贝君颐一眼,发现她竟听得很认真,没有半分不耐。
  “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她问道。
  和我待在旅馆里,终日酣战。
  他清了清喉咙道:“天气很晴朗,我们去坐空中缆车。”
  “空中缆车?”她颇觉有趣。
  “世界第二长的高空缆车,俯瞰整个芦之湖。”
  贝君颐听了,眼眸闪闪发亮,已迫不及待要去亲自体验。
  “那还等什么?快吃早餐,吃完我们马上就出发!”
  第7章(1)
  连接早云山与桃源台之间的空中缆车,是世界第二长的空中缆车,全长4035公尺,仅次于瑞士的Kriens Bahn。
  缆车并不难等,每五分钟发一班,一趟莫约三十分钟。
  上了缆车,贝君颐发现车厢意外的干净宽敞,大面积的玻璃,可360度环视美景。
  车门关上后,缆车徐徐上升,视野逐渐辽阔起来。
  今天是典型的春日,绿色的山棱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中展开,虽然天空晴朗无云,但从地底冒出的地热,似浮云般缭绕在山间,有若人间仙境。
  贝君颐跪在椅子上,握着缆车内的安全扶手,带着赤子般的好奇,热切地饱览眼前的圣景。
  缆车越升越高,沿途经过姥子与大涌谷,标高已至1044公尺,可鸟瞰芦之湖。
  芦之湖有如群山环抱的一颗海水蓝宝,如镜面般的湖水映出富士山的倒影;再往上升去,与芦之湖渐行渐远,缆车下的林海绿毯般的铺展开。
  “好美,好宁静的感觉……”她伏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满足的叹息。
  有多久不曾如此放松了?有多久不曾忘却忧虑?
  眼前这片自然美景,为她涤清了烦忧,使她的思绪清明。
  忽然间,她觉得失恋之事,遥远得像是前世的记忆,仿佛连残余在阴影都快要不复想起。
  雷昀希唇边噙着笑意,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望着贝君颐。
  缆车终于来到最高处,缆车下是巨大的火山口,那壮观的景象,令人不由赞叹起造物主的神奇。
  “这里是全程最高的地方。”
  “真不可思议!昀希,我们竟在火山口上方!”
  雷昀希蓦地一震。
  “昀希”,他听得很清楚,这是第一次,她唤了他的名字。
  贝君颐笑着转头,当她对上雷昀希的视线时,不知为何,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奇异的炽热,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融化。
  缆车开始下降,这时缆车忽地前后一晃。
  跪在椅子上的贝君颐重心不稳,一骨碌地撞进雷昀希怀中,他反射性的接住她,因为两人的重量同在缆车的一端,晃动因此更加厉害。
  她紧闭双眼,缩起了肩头,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没想到高空缆车的晃动是这么可怕,生命悬之一线,一颗心像是毫无支点似地跌向万丈深渊!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缆车内的扶手,将两人挪回缆车中央的位置,渐渐稳住了晃动。
  “君颐,没事了。”雷昀希看见她苍白的脸,意识到她是真的吓坏了。
  贝君颐睁开眼,发现缆车已平稳下来,不再晃得令人心惊,这才送了一口气。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竟横陈在雷昀希怀里。
  她从来不知道,能在一个男人的眼中看见如此深刻的情感:深情、珍爱,以及深埋的渴望。
  缆车这一倾,打破了某种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平衡,有某种压抑许久的东西缓缓松动了。
  我应该离开他的怀抱吗?贝君颐问着自己。
  不,我不想。她的心坦诚地回答。
  她已是个成熟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在爱情面前,再无须娇情或故作羞涩。
  早在她来前,便已有了预感,他们之间的发展会朝向某个特定的结局,而那结局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他俯下头,两人的鼻尖想碰,气息亲密到底回旋在两人之间。
  “君颐……”他的低唤,仿佛是轻叹,又像是在忍抑什么。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明白,他在等待她的回应——除非她也要他,否则他不会对她采取进一步行动。
  贝君颐伸出手,缆下他的颈项。
  当两人唇瓣相触的刹那,世界仿佛失速了。
  他的唇只热且狂野,强烈地需索,他没有踩刹车,从一开始就没有,如同一只终于被放出闸门的兽,贝君颐倒抽一口气,她从来未有过这样的吻,她晕眩得像是被卷入激情的漩涡中,他用他的嘴爱抚她、挑逗她、满足她,她的背脊窜过一抹愉悦的战栗,开始加入并回应他的吻。
  她的回应触发了另一波的激情,而后埋入她的颈窝,含入她的耳垂,使她不自觉发出轻咛。
  雷昀希几乎就要在缆车里要了她,但他忽然意识到此时置身何处,奋力抬起头,中止了这个几乎失控的吻。
  “抱歉……地点不对。”
  他剧烈地喘息,额头抵住她的,极力稳住自己直至激情平复。
  “吓着你了吗?”他望着她如醉的容颜,眼中带着歉意。
  “有一点……”她轻笑,“但没关系。”
  “痛不痛?”他注意到他将她的唇吻得红肿。
  “不会,我没那么娇弱。”
  他抱着她,两人对望了许久。
  他们彼此都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开始。
  他对她,在许久之前,清根已深植。
  她对他,还有许多未知需要探索。
  贝君颐伸手,柔软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像是感应到贝君颐的迟疑,他覆住她的手。
  “不急,我们会有时间的。”
  走下缆车,来到桃源台。
  春和景明,山中最容易感受到春天的来临,山边的桃花初绽,在盎热绿意中点缀了些许粉彩。
  温暖宜人的气候,游人如织,人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意。贝君颐挽着雷昀希信步走着,没有设定目的地,不急着去哪里。
  这一带的温泉是硫磺泉,空气中嗅得到一丝硫磺味,贝君颐看见有许多人在硫磺泉旁煮蛋,煮完后蛋壳变成淡黑色,雷昀希说那是“黑玉子”,日本人称它为“长寿蛋”,吃了可延年益寿。
  “请问,可以帮两位拍张照片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忽然走过来,举起单眼数位相机,对他们友善地笑笑,“你们真是一对璧人!”
  “她说什么?”贝君颐问。
  “她想帮我们拍照。”雷昀希笑着翻译。
  “我们好像不曾合照过?”
  “嗯。”
  “那么,今天就来打破第一次吧!”
  贝君颐对女孩比了个“OK”的手势。
  女孩高兴地举起相机:“请看这边,笑一个~~”
  “喀嚓”一声,女孩的数位相机里,留下他们的第一张合影。
  “麻烦你再帮我们拍一张。”雷昀希从牛仔裤中掏出手机,调成照相模式递过去。
  “没问题。”女孩笑着帮他们拍了第二张照片,然后将手机递还给雷昀希。“请问,可以留电子信箱给我吗?我会把这张照片传给你们。”
  雷昀希留了电子信箱给她,女孩以手机记下后,对他们道了谢,笑着挥挥手跑开了。
  “给我看!”
  雷昀希拿给她,贝君颐看着那张照片——她微笑倚着雷昀希而立,而他的手伏在她的腰间,一切配合得那么完美,他们看起来……就像对交往多年的恋人。
  她在触控萤幕上轻点,本想放大来看,却不小心贴入相薄中。
  然后,她忽然看见了自己的照片,而且不只一张。
  “你有我的照片!”她惊呼。
  雷昀希脸上瞬间涌起了可疑的暗红,连忙把手机抢回去。
  “你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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