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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怀缱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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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宫女要了,那肯定是对皇后的不敬,因为那毕竟是皇后赐给贤妃的人,自己随意收到自己宫里?但若是不要,那就等于得罪了贤妃。先不说贤妃是否真心要给这个宫女,光是拒绝贤妃的安排吩咐,就够得罪人了。
看缱绻不语,贤妃低头拾起茶杯,抬眼对着缱绻轻笑了声,道:“看来妹妹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儿呀。你也不用顾及皇后那边。既然人送我这儿来了,内务府也给记名了是我欧阳霓裳的人。所以,和皇后就没什么关系了。再说这小蹄子我看着碍眼,给了妹妹你正好眼下清净,免了烦。反正我看妹妹是喜欢那宫女的吧。相处这几日本来也没有送过什么好的见礼,要是妹妹还看的起姐姐,看的上那邀红,就要了去吧,别想太多了。”
看贤妃说如此说了,缱绻却也推却不了,遂点头道:“那妹妹我就谢谢姐姐的心意了。正好妹妹那边也却些个人手,多了个宫女使唤也是好的。”
“这才对嘛。妹妹拿去使了,不好用再退了回来,姐姐我也是乐意的。”贤妃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缱绻点头,看着今日的贤妃似有些不悦,想着或许刚才在皇后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欧阳霓裳也只是随意的和缱绻扯着些宫里的家常,没有再提其他的。
缱绻只觉得,欧阳贤妃平日里要是不发飙的时候,确实是温柔如水般的一个人儿,但在教训起犯错的后妃宫女儿的时候,冷冽凌厉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子,看着晚膳时间差不多到了,贤妃就吩咐缱绻回去了。只是约定明日要为后天的上元节准备,也免了那两日的听教。
出来銮秀宫,在翠娘的带领下,缱绻径直去了黄芝林所居的胭脂宫。半年未见,缱绻也期待着能从她身上找到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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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故人
卷二 第三十二章 故人 因摸不清邀红的身份,缱绻此行胭脂宫更不知道会探听些什么样的故事,离开鸾秀宫便让翠娘谴了邀红回婀娜宫,说是想逛逛园子,回去通报声,好晚些开晚膳。
支开邀红,在翠娘的陪同下,缱绻渡步来了胭脂宫门口,却发现这里也是冷冷清清的。宫门口有两颗大榕树,落叶满地,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在打扫着。
见了缱绻,小太监赶忙跪下,自顾说道:“小的拜见婕妤小主,我家娘娘在内堂侯着呢,您直接进去便是。”
说完,小太监又开始扫地,也不理缱绻和翠娘。
两人相视,不明白黄芝林怎知他们要来,却已经候着了。
进了宫门,缱绻环顾一周,草草打量起这胭脂宫来。
胭脂宫是个典型的四合院布局。因名为胭脂,宫中用粉色轻纱装饰着,冷风过,有轻纱从窗户露了出来,飘摇着。颜色喜庆,却更加显得胭脂宫的清冷。
胭脂宫中间有个小庭,种满了金腰带。小喇叭样的黄色小花开的正好,一簇簇密缀在碧绿的枝条上,近看如翠玉镶金,远望黄澄澄一片,倒让整个宫廷显出点生机来。
看到这开放正甚的花儿,缱绻忍不住吟起了一首赞美这种花儿的诗句来:
“覆栏纤弱绿条长,
带雪冲寒折嫩黄,
迎得春来非自足,
百花千卉黄芬芳”。
“妹妹真是好雅兴呢,竟对着这些小花发了诗性。”
说话间,这胭脂宫的主人出现了,正是黄芝林。
一身鹅黄宫装的黄芝林缓步从内堂走了出来,半年前的温润丰腴身材已经不复存在,多了纤细忧愁的感觉。下巴也尖瘦了许多,脸上没了那些动人的光彩,反而流转着令人心痛的楚楚摸样。
缱绻看着黄芝林走出来,听得她称呼自己“妹妹”,心头一热,泪花便充盈了眼眶。只是碍着翠娘在旁,不好流露。
看着黄芝林斜倚在门框上的模样,缱绻心里感叹着: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消瘦了,憔悴了,却也会散发出别样的光彩。
“臣妾给充容娘娘请安。”缱绻对着黄芝林行礼,毕竟该有的礼数也得做到。翠娘也跟在身后一起行了礼。
“妹妹起罢。”说话间,懒懒的声音倒是一如从前的动人:“只是我这个差不多九嫔之末的黄充容,怕是难担当荣宠正甚的婕妤妹妹一拜了。”
听到黄芝林话里浓浓的酸味,缱绻也不计较,只是强忍着心头情绪,转身对翠娘吩咐道:“你先回去罢,我等会儿自个儿回婀娜宫。”
“是,小主。”翠娘答应了声,抬眼看了看黄芝林,轻身一福,便离开了。
“妹妹进屋来,姐姐命人做了些小的吃食,还备了壶香片。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吧。”黄芝林看缱绻的样子,也心里一紧,便邀了缱绻进屋,转身先进去了。
两人坐下,黄芝林禀退了奉茶的宫女。
伸手,黄芝林先给缱绻斟了茶。缱绻也不说话,接过来拿在手上,盈盈双目闪着泪光,道:“姐姐过得可好?”
看缱绻真情流露,黄芝林摇头,轻叹一声,便道:“看妹妹,仍是入宫时那般清丽动人,而姐姐我,却已经面目全非了。”黄芝林话虽简单,却道让两人回忆起了初进宫时的情形。
那时的她们有着少女的娇羞与期待,如花儿带着露水般,邀请着有心人来采撷。可仅仅过了半年,花儿就已经被摧残的带上了缕缕残斑。
“妹妹早该来了,可是一直不得机会,姐姐别见怪。”缱绻道。
“妹妹不用如此客气,宫里的情况,虽然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还是晓得一些的。”黄芝林浅笑,面上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寂寥。
“姐姐告诉妹妹,究竟是谁害了姐姐,害了姐姐腹中孩儿。”缱绻急急问道,语气里有着悲愤和急切。
“你要我从何说起呢。”黄芝林轻叹一声,一脸悲色,有着淡淡的忧伤,全没了当初入选时的骄傲。
那时的黄芝林就如一朵新鲜绽放的芙蓉花,娇艳、迷人。她是骄傲的,她也是高贵的。可如今,缱绻望向黄芝林,心中感叹道:是什么样的遭遇,使得那样一个妖娆妩媚的人儿,如今却落的冷清如此。半年不到的时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就经历了得宠,失子,失宠的三重境界,那该是一个多么风云诡异的六个月啊。
仿佛是努力在抚平自己的心境。黄芝林深吸一口起,开口,缓缓道来:“我的故事倒也简单,开头那会儿,被赐住胭脂宫,封了美人。”
说到此处,黄芝林抬眼,竟直视着缱绻的柔目,又道:“那会儿想的是妹妹会先得宠,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却没想到妹妹还未侍君就告病,迁了远处去。这才落了好事儿在姐姐头上。”
“开始那两月,皇上对我如胶似漆,温柔关怀,我觉得从来没有的满足感充盈着自己的全身上下。加上没多久就怀上了龙子,封了嫔,就更加没了章法,眼里越法看低了其他人。”说到此处,黄芝林冷笑一声,似在嘲笑自己当初的愚蠢。
“姐姐受宠,又怀有龙子,正常女人都会难免骄纵些。姐姐又何苦自艾。”缱绻不忍,开口劝道。
“我后悔啊,可后悔药没的吃。孩子已经快三月大了,却还是没了。”说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更衬出了她哀怨怜人的美态。
没有再流露更多的悲伤表情,不一会儿,黄芝林又恢复了平静,喃喃道:“可悲的是,当初我树敌太多,现在也没找到喂我虞美人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不是岳宝林么?”缱绻脱口而出,有些不解,道:“她因这事儿被废了九嫔之首的昭仪位,难道不是她下手的?”连着两个问题,缱绻很是着急,想知道答案。
摇摇头,黄芝林道:“她是同样遭了人厌,被嫁祸的。”
“当初的安胎药确实是她送来的礼物,但后来皇上请太医查看,太医也反复验过,安胎药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落胎的成分。”
“那姐姐,为何滑胎呢?”缱绻道。
“我也不知道,连喝了三天她送的安胎药,第三日里,肚子才开始有异,先是发涨,疼的要命。没多久,孩子就没了。”说道此处,黄芝林的脸庞上又流露出一股悲伤来。
“太医来了,说是我误食了‘虞美人’。但岳翩跹的药里,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虞美人’。”黄芝林继续道:“也不知何时、何人,在安胎药里掺了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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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深劝
卷二 第三十三章 深劝 胭脂宫内,黄芝林和苏缱绻正在把手叙旧。
“姐姐恨么?”缱绻低声问道。
“恨——”
黄芝林缓缓起身,渡部到宫窗前,轻手一推,木门“吱嘎”一声,应声而开。
“恨,早在一个月前就不恨了。”黄芝林遥望着花园,有些感叹道:“我是骄傲的,却又是卑微的。我失了孩儿,还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自怜自哎,因为这样会招他的烦。”
说道此处,黄芝林的背影有些轻颤。
“姐姐”,缱绻也缓缓起身,来到黄芝林身旁,伸手,拦住了黄芝林的肩膀,轻拍,道:“姐姐不要再想了,春情只比梨花薄,帝王都是薄情的吧——”
“缱绻妹妹”,侧身,黄芝林凝望着缱绻,唇边溢出一丝苦笑,道:“妹妹淡薄,不知何人才能偷走你的玲珑心呢。”
“我爱皇上,爱到心都碎了。我的骄傲在他面前,只是无用之物,否则,我会如此辗转么?”黄芝林有些无奈,也有些恨恨的说道。
“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缱绻喃喃道,有些同哀。
“缱绻,你性子素来淡薄,清雅,却寂寥了些。”黄芝林望向缱绻的双眸,道:“皇上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一种宿命,你可以浅浅的离开,却也无法深入吧。”
“但我们一生都会在这深宫里,不爱皇上,又该爱谁呢。这一生又怎能寄托呢?”黄芝林道。
转眼,望向庭院中盛开的小花,缱绻心里有些苦苦的涩涩滋味。
是啊,二八年华的少女进宫,一生该有多长?永远又该有多远呢?宫里的女人,假若不爱皇上,又能爱谁呢?想黄芝林这样的绝色天资,尚且不能永远留住皇帝的关注,更何况那些才貌都要差几分的其他女人呢。
回望黄芝林,缱绻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姐姐对于失去的龙子,可有怀疑之人?”缱绻问。
“这——”,黄芝林似有些迟疑,但片刻之后,又复平静。
“我怀疑两人,第一便是贤妃娘娘。相信这段时日,她的手段气势你也该见识过了吧。”
“恩,姐姐也该知道,我复宠这几日,都在贤妃处听教。外表那样平和温润的女子,骨子里却是狠辣凌厉啊。。。。。。”缱绻感叹。
“贤妃虽有本事害我,却没有动机害我。”黄芝林接着道。
没了当初洒落率性的黄芝林,让缱绻有些不习惯:“姐姐想的不错,贤妃娘娘地位高过当初的你很多,且自己本来就有个极为受宠的皇子。应该犯不着和姐姐有什么冲突的。”
“所以贤妃只是有可能而已。”拉着缱绻的手,两人回到了茶桌前。黄芝林抬手,吃了口茶,又道:“所以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和我曾经结怨的叶宛晴。”
“你说叶宛晴叶婕妤?”缱绻似乎不信。
“你别看叶宛晴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小姐模样,现在她可也是九嫔了。我走后,她最受宠,一连越了充媛、充容的份位,现在已经是充仪了。我们这群新选秀女,可就她爬得最高了。”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的流露着,黄芝林的不平任谁都看得出来。
“姐姐别太再意。叶宛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总之她娘家势大,比之你我总要好些。”缱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劝道。
“如果说有人想要害我,除了因为视我为眼中钉和绊脚石之外,我是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而新近的宫妃里,能越过我去的,除了叶宛晴我也不做第二人想了。”说到此处,黄芝林紧咬着银牙,手里的茶杯也被捏得晃动不止,看来情绪波动极大。
缱绻见状,心里不由得一抽痛,不忍间扶上黄芝林的肩头,道:“姐姐的苦,妹妹都明白。但还请姐姐听妹妹一句劝。”
抬眼望着缱绻的柔眸,黄芝林呆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见黄芝林恢复了些许平静,缱绻便开口道:“深宫内,你我既然进来了,就要好好活下去。姐姐腹中骨肉就是我苏缱绻的亲侄。如今没了,妹妹我同样痛心。”
“但既然事实已成,我只想对姐姐说,这后宫,最可怜的女人就是无宠无子的女人。姐姐想当那个可怜的女人吗?”缱绻语气渐冷,却也说的黄芝林心头一热。
“姐姐我没有孩儿了,没有的美貌,又怎么去跟那些女人争宠呢?”黄芝林冷笑道,“况且现在我已是花容不在,君上可还看的上眼呢?”
“姐姐”,缱绻伸手握住黄芝林的双手,道:“姐姐不要妄自菲薄。姐姐虽没了刚进宫时的娇媚,现今却多了一种令人心痛的怜惜之美。”
“我,还美吗?”黄芝林抬手扶上自己的面颊,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
“姐姐从前的凌厉娇媚自是后宫独秀,但皇家历来不乏高贵华丽的美人。”见黄芝林有了一丝丝的希冀,缱绻继续说道:“但姐姐有了这两月的经历,身上散发出来的柔弱气质,也堪堪如此动人。再加上皇上本就有愧于姐姐,只要姐姐愿意,皇上有怎能不怜爱姐姐更甚从前呢?”
听得缱绻如此说来,黄芝林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可转念一想,又愁了起来:“可是,皇上不来胭脂宫多日了。我也几乎足不出户。我怕他早就忘记我了吧。”
“姐姐不必多虑。”缱绻摇摇头:“如果姐姐就如此出现在皇上面前,相比皇上也不会有多大的反映。”
微微一笑,心下有了主意。缱绻道:“再过两日就是上元节。按例所有后宫妃嫔都要出席宫中家宴。到时候,就是姐姐惊鸿之时!”
一番暖话听得黄芝林心绪起伏,望着缱绻,黄芝林神情坚定:“妹妹,我黄芝林在此发誓,若他日能再复荣华,一定不会忘记妹妹如今对我的好!你我姐妹二人,自此,在这宫中就是双生姐妹……”
缱绻也感其真心,重重的点头。
四只素手紧紧交握,自此,这深宫里头就有了一对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姐妹”。
从胭脂宫回来,缱绻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想着两日之后该如何让黄芝林一举夺得皇帝的再次倾心,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没底的很。
心情复杂,缱绻便吩咐碧荷紫儿在花园置好琴案,想借琴声舒缓自己紧绷的神经。
紫儿心疼小主,在茶花园置好琴案后,还特地放上熏香炉与沏好的新茶。
轻轻拨弄着琴弦,缱绻也不知道该弹些什么曲子。
“哎……”轻叹一声,缱绻抬眼望向眼前碧波流转的九掖湖,看着湖边杨柳依依,烟飞草长,心下突然有了主意。
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缱绻终于放下了心,只等着上元节让黄芝林让皇上惊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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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上元
卷二 第三十四章 上元 每年元月十五,是上元节的日子。
按龙纪朝廷的规矩,举国上下要吃“五谷饭”、喝“聪耳酒”,以期来年的农耕农够五谷丰登,百姓人人可以耳聪目明。
而在皇宫里,除了吃吃喝喝这等俗事儿之外,赏月和赏花灯自然是最重要的节目。
按例,后宫妃嫔均要参与赏月的晚宴,最后,还要由各宫娘娘将亲手做的花灯挂到园子里,由皇上评定优劣高低,中得头魁者,还能得到皇上亲自嘉奖。
前一年,昭仪兰悦梓拔得了头筹,以一款仙鹤逸去的花灯换得了皇帝的招幸。所以今年,那些平日里不大得皇帝招幸的宫妃们都跃跃欲试,希望能借此机会和皇帝缠绵一番,可以复宠。
由于缱绻得宠,也由于缱绻把九掖湖打点的太过舒适,今年的赏月,龙天仰特地下旨从御花园把酒席移到了婀娜宫外的茶花园。
原来,自龙天仰专宠苏缱绻以来,就特地命人在婀娜宫外的大片空地上修建了一个小型园林。园林里除了遍种的各色茶花,还修葺了一个姿态轻盈别具一格个小亭。
亭上有龙天仰亲笔题写的“凝雅”二字,取苏缱绻赐号“凝”,与茶花林中弹琴赏花之“雅”。
小亭除了供缱绻闲时弹琴赏花之用,这上元赏灯之时就正好派上了用场。
上元夜宴开场,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婀娜宫。虽然诸位宫妃对今年在婀娜宫九掖湖边举行赏月祭和花灯大典有些许议论,但奈何为皇帝亲自下令,却也不敢有任何不悦的辞色。
一时间,原本寂静清聊的婀娜宫变得衣香鬓华、群芳齐聚。
各位平时不常见到龙天仰的无宠妃子自是费尽心思装扮得花枝招展,盼着能得到皇上的再次眷顾;各位常有承宠的宫妃更是不落人后,打扮的雍容华丽,暗自较劲。
不过,任各宫妃子如何认真装扮,却也难掩后宫第一人欧阳贤妃的光彩。紫色宫装衬托的高贵气质,名贵珠翠环绕的柔美姿态,连缱绻也不得不暗自感叹:真乃绝色也。
内务府早已摆好食桌,按律,皇帝龙天仰为首座,设在亭内;皇后穆华胭、贤妃欧阳霓裳、昭仪兰悦梓陪坐首席;昭容何凤瑶、充媛柳娇倩、充仪叶宛晴赐坐次席,也在亭内;
而九嫔正宫娘娘以下的各位宫妃,包括苏缱绻等人被依次安排在了其他几个席位,均在亭外。婕妤苏缱绻、才人李双翦、李双瞳一桌,其他几个宝林等低等宫妃围坐一桌。
今日举宫团员、充容黄芝林以及被贬的宝林陈舒莲均告病,没有出席。
上元夜宴,既是家宴,除了皇帝与后妃,出席的还有皇上胞弟,龙怀庭。
皇家之宴,缱绻却是没有品尝过的。
先上了攒盒一品,乃是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再上前菜五品,乃是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荷藕;再上了御菜五品,乃是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红烧赤贝;最后上了糕点二品,乃是长春卷、菊花佛手酥。
众位宫妃与君王吃喝调笑着,大殿之上甚为热闹。
俊王龙怀庭独坐一旁。今日,着了件湖蓝的袍子,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戴了上朝的麒麟金冠,隐隐也散发出来皇家的味道。
“怀庭,你可别独自饮酒啊,也该敬敬朕了吧。”
龙天仰今日心情颇好,有些要酒来喝的味道。
“皇兄,你我兄弟就罢了吧。等会儿要把皇兄你给灌醉了,那诸位嫂嫂岂不是得把我给活剥了呀。”龙怀庭玩笑道。
“俊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个王妃回府啊。”皇后穆华胭掩口轻笑道。
“罢了,听到娶妃儿子,只觉头都麻了。皇嫂嫂,今日就不要提这事儿了吧。怀庭自罚一杯可好?”龙怀庭只得苦笑道。
说完,一仰头,杯中冽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朕陪你一杯啊。”龙天仰很是高兴,随即也饮了一杯。
“皇兄,怀庭有些乏了,就不耽误你和诸位嫂嫂的好事了,先告辞。”龙怀庭随即起身,向着皇帝和皇后微微一鞠,便拂袖离去了。
龙怀庭的离开,首座正好就空了一个位子。龙天仰眷顾苏缱绻,特吩咐皇后穆华胭下旨让其入首席,以伺候君侧,安排坐在兰昭仪座后。
诸位妃子见状,自是各色滋味难解。次席的何凤瑶与柳娇倩最是不满,脸色颇为难看。其他宫妃因荣宠不及苏缱绻,却也不敢造次,只得按住不悦,满脸堆笑。
今夜的九掖湖,湖面平静的像一块铜镜,没有一丝波纹。莹亮中透着淡淡黄斑的月亮在夜空中静静的挂着,用柔美的光芒抚摸着九掖城。圆月周围的点点繁星似夜灯,又似火烛,忽明忽暗地仿佛在眨着眼。
众人呼吸着婀娜宫外茶花园的清甜空气,望着远方倒影在水墨色九掖湖的朦胧圆月,都内心暗自感叹这婀娜宫是个好地方。
龙天仰传令大家共饮。众妃也就放开了嬉笑热闹得吃酒、赏月,一时间好不热闹。
“皇上”缱绻举起酒杯,黔首低眉,轻声道:“臣妾敬皇上一杯,愿每年上元节庆都能如近日一般,我龙纪朝廷上下一片升平。”
“苏爱卿深知朕意。”龙天仰心情颇好,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见龙天仰和缱绻互相喝着酒,次席的昭容何凤瑶,充媛柳娇倩心里像猫抓似的极为不悦。柳娇倩拉过的何凤瑶手,低声道:“姐姐还不去皇上面前挣脸去,那苏缱绻可要嚣张到天上去了。”
何凤瑶生性简单,哪经得起柳娇倩的耳边风,说话间便端起酒杯,扭腰,渡步上前,娇媚的唤了声:“皇上,臣妾也来和您讨杯酒吃呢”。
“哦,凤瑶也来给朕敬酒。一个个地,都想灌醉朕啊!”龙天仰今天心情颇好,对待前来敬酒的妃子一律是和颜悦色。
“皇上”,何凤瑶红唇一噘,撒娇道:“怕皇上忘了凤瑶了,凤瑶才厚脸皮上来和皇上讨杯酒吃呢。”
“哈哈——”龙天仰大笑:“瞧这个九嫔娘娘当的,还吃朕的缱绻的醋了不成?”
席间各位宫妃听得龙天仰称苏缱绻为“朕的缱绻”,各个脸色皆为不悦。皇后穆华胭首先就明显的冷了脸,一旁的欧阳霓裳和兰悦梓也默不作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缱绻听得龙天仰如此称呼自己,再看看周围的脸色,心下顿觉不妙,赶忙起身,对着何凤瑶福礼道:“昭容娘娘,缱绻不胜酒力,已无暇陪皇上饮酒了,还请娘娘移了玉步,和缱绻换换位子罢。”说完,缱绻也不给龙天仰反应时间,弯腰,低头便匆匆里了首席,坐在了末席的一个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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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争席
卷二 第三十五章 争席 其实历年来,上元夜宴上的席位之争都是暗涌澎湃的。
谁能比肩欧阳贤妃、昭仪兰悦梓而落座皇帝和皇后身旁,自然就代表了她是后宫最为受宠的妃子之一。当然,育有龙子的欧阳霓裳和兰悦梓是稳坐上位,这点其他嫔妃是不可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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