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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暮迟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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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擎苍抬头,瞧见叶夕凉伤痛的神情,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好似一把匕首直插入他心脏。
叶夕凉微微闭上眼,心痛问道:“那我爹呢?他又为何会离开人世?”
箫擎苍沉默片刻,苦笑着,沙哑的声音透着风霜沧桑:“修竹,修竹,都是我的错,你爹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我一心想将他培养成一代武林盟主,除此之外,他自小天赋过人,懂得星象之术能窥探未来。二王爷的心腹知道你爹能测未来,想让你爹成为二王爷的手下,然你爹不愿,周沂蒙便是二王爷的心腹,他早就因为柳絮倾心于你爹而怀恨在心,趁此设下计谋,陷你爹于不义,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竟是与周沂蒙联手捉拿了修竹,才害得他遭到周沂蒙那小人的毒手。”
叶夕凉只觉心头一阵怒火熊熊燃烧,周沂蒙告之她的全部都是谎言,他想要引导她来杀害箫家的人,回想起他的笑容,透着奸诈之色。
“若不是今日得知真相,我还被周沂蒙的谎言蒙在鼓里,还在感激他将几十年的内力全数传授给了我。”叶夕凉唇边升起一道冷冷的笑意。
“什么,他传给了你内力?”箫擎苍慌张地抓住她纤细的皓腕问道。
“正是,周沂蒙将他毕生内力全传给了我,还让我修习武学。”
“此人好生歹毒,竟然是连你都不放过。”箫擎苍银牙暗咬,眼眸缩紧,心中再也耐不住将窗外的杨柳一掌拍断。
“爷爷。”叶夕凉试着生涩地开口,疑惑着箫擎苍过激的反应。
“你可知残食蛊最忌讳的是什么,中此毒的人切不可修习武术,否则会加深毒性,直到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一旦有一丝情意便会剧痛万分,直至最后吐血而亡。”箫擎苍气得浑身颤抖着。
“不能爱,一旦相爱便是离死亡更近一步么?”叶夕凉呢喃着,忽然想及凌凤眠有口难开的神情,恍然间明白了一切,原来他的隐忍,忽远忽近,只是因为他一早便知道她体内的残食蛊毒才不敢去爱,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吗?
叶夕凉低下头,如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滴清泪无声地在这寂寥的雨夜滑落,包裹着欣喜与愧疚种种复杂情绪。
“箫擎苍回味着那一声呼唤,握住她白净素手道:“你放心,爷爷我一定会将你的毒驱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叶夕凉点了点头,忽然跪倒在地说道:“爷爷,恕夕凉不孝,这血书我必须拿走,我也不会留在箫家庄内,我想要去北冥国,关于娘亲的一切我想知道的更多,我会常回来庄里看望您的。”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自是不会责怪,一开始你以夙玉的身份进入箫家庄,爷爷也默许雨霏处处刁难你,你可不要怪爷爷。”箫擎苍扶起叶夕凉宠溺说道,许是对于叶修竹始终有着愧疚,以至于他对于叶夕凉是越看越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不仅是因为她继承了叶修竹的天赋,更是她的聪慧过人。
“不知者不罪,那时候爷爷并不知道我是夕凉,夕凉自是不会过多计较。”
“好孩子。”箫擎苍拍了拍她的肩,又转向箫子渊道,“以后夕凉也是你的妹妹,你一定要向对雨霏一样对待她。”
“是,爷爷。”箫子渊低头苦涩地应道。
叶夕凉将他的苦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眼见箫擎苍先她二人一步向楼下走去,她也随之而去,经过箫子渊身侧时缓下脚步,低声说道:“这玉镯我不能再收着,如今你我已是兄妹,自是该已兄妹身份相待,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它了。”说着,她将玉镯塞回箫子渊手掌间。
“我说过的话依旧有效。”待她走了好几步,身后胡来传来他独特清朗温柔之声,“就算玉镯回到我身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在收回,我会等你。”
叶夕凉轻轻叹息,不敢再去看他如水的眼,心中又添几分抑郁,抬首望向窗外,感受着微凉的初冬之风,黑暗中二人相对而立,却各怀心事,轻风吹起长发,这一刻凝结在了落雨的滴答声中。
北冥之行
冬至已尽,北冥又地处寒冷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虽是没有南凤绿意盎然秀丽风景,然北冥国的主城踏月城却是有着不同的景色,像是被赐予了神明的祝福,阳光冲破云层洒遍整个踏月城,用娇艳多彩的鲜花取代了固有的雪白一片,被雾霭花草所包围的踏月城,在月夜之时仿佛要临空而去,故此取名为踏月。
踏月城里除了玄武大街,四处可见高地起伏的石板路,数不清的小道交错着,缓步而过的百姓们谈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充斥着浓浓的安宁氛围。
“小姐,有件事,清浅一直不懂。”清浅跟随着叶夕凉穿过青石板小道,行走在玄武大道上,观赏着不同于南凤的异国风情。
“是什么?”叶夕凉收回停留在琳琅满目货品上的目光,转头问道。
“小姐既然已知七王爷的苦衷,为何还是选择离开不愿相见?甚至连那一封血书都派遣暗香送到七王爷府。”
叶夕凉本欲去取街市小摊上玉钗的手不由滞了一滞,扬起嘴角带着一份浅浅的苦涩:“就算相见又能如何,我这一身被残食蛊侵蚀得千疮百孔,早已不被允许动情,就连师傅都解不了我的毒,就算我回到凤宇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会想尽法子躲避我,与其让两人饱受相见不能厮守的痛楚,不如遥隔一方。”
“小姐”清浅眼眶红红,想起这些年跟在叶夕凉身边眼看着她受得那么多苦,心中不由替她打抱不平,更是扼腕叹气。
“清浅,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了。”叶夕凉耸肩一笑,拍了拍清浅的肩,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顺手把摊位上的卖货郎找了过来,“小哥,为何前方如此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
“一看您二位就不是北冥国的百姓。”卖货郎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解释起来,“这事要从半月之前说起,当时皇上昭告北冥国所有的百姓失散多年的公主将会回到北冥国,宣布这半月举国欢庆,今日正是这节日的最后一天,皇上亲自出宫上街与民同庆。”
“原来如此,多谢小哥。”叶夕凉脸上笑容的未曾达到眼底就被眼中冰雪的寒意所冻结。关于她的真实身份连她自己也不过是在半个多月前从箫擎苍口中得知,然这个北冥国王却与她几乎同步知晓了她的公主身份,这实在诡异之极。
叶夕凉细细琢磨,唯有一种可能来解释这一切,然这唯一的可能却是她最不愿接受最不愿发生的。
“快看,快看,皇上,是皇上,真的是皇上。”人群开始围聚在她二人身边,对着那缓缓而来的华丽马车以及声势浩荡的游行队伍惊叹不已。
“清浅,我们走。”叶夕凉正欲拉着清浅冲出人群离去,哪知马车上忽然跳下一面色冷淡的侍卫拦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围观百姓也被这一幕所吸引,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叶夕凉将清浅护在身后,仔细打量眼前之人,皱眉问道。
“皇上有请二位上马车。”侍卫仍是冷冰冰地表情,除了嘴唇的张合几乎连睫毛都未曾眨一下。
“如果我说不呢?”叶夕凉挑了挑眉,虽然明知已无法摆脱仍是假装不服从只是为了测试对方的底线究竟在哪一步罢了。
“姑娘最好不要反抗,在北冥国内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死无全尸也不是没有可能。”侍卫诡异一笑,看得清浅心头凉意顿起,叶夕凉倒是意料之中的模样。
“那就有劳您了。”叶夕凉和清浅二人在众人目光之下坐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只见马车正中坐着的正是北冥国皇上,冷峻眸光扫过二人,良久才开口道:“我劝你不要动什么心思,既然是我北冥国的公主,自是要回归到公主的样子。”简洁地几句透着强势的压迫感,叶夕凉暗自揣摩北冥国皇上要她认祖归宗的用意,绝不会是简单的想要找回失散的公主如此简单的理由。
还有,究竟是谁出卖了她,将她的行踪泄露给了北冥国,前不久才解开一个谜团,眼下又深陷入另一个陷阱,看来她现在的状况会比在叶府时更加危险。
叶夕凉趁着皇上北冥夜不注意偷偷地将来时托人打造的匕首从包袱中小心取出揣进怀中,以备不时只需。
“恕夕凉斗胆一问,皇上想要我做回公主身份是为了什么?”叶夕凉耐不住马车里压抑的氛围故意问道。
“你无须多问,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北冥夜靠在车厢壁,不过也是二十五左后的年纪,然眼里却透露出历经尘世的精光正色说道,“朕要你记住的是,你是北冥国的人,你身上流着北冥国的血,你的一生一世都需要为北冥国奉献。”
于是马车上的气氛再次僵了下来,叶夕凉也不再开口,看向马车外,细细地记住马车驶过的每一道路,然北冥夜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侍卫带着游行队不停地在城中穿梭绕圈,并没有要回到皇宫的意思。
叶夕凉只好作罢,悠闲地依靠着清浅,心中却是开始另一番打算,这个北冥夜年纪轻轻就坐上一国之君果然是有着超乎年纪的老城计谋,既然眼下一切都还未露出端倪,不如顺应着局势慢慢等下去,这狐狸尾巴是藏不住一世的。除了抓住通风报信之人,她更是要注意北冥夜需要她去完成什么。
方想到这,她嘴角重新上扬,好似是已经接受了被安排的命运,然忽然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叶夕凉心中顿时明白,这是用花粉来掩盖迷香散之味,这点小计谋又怎能瞒得住她,不过既然他们想要她晕过去以防止摸透皇宫的道路,她自是善解人意故意吸进香气,栽倒在马车之上。
因为早在兰心谷为修习医术,便尝遍了各种迷药毒药,以至于她对于迷香散这些药效不强的迷药比起他人更加容易恢复过来,未过多久便开始有了意识。
马车还在行驶,她依旧闭着双眼,佯装还未清醒安静躺倒着。
“皇上。”急急停下的马车,只听见马车外传来一个低沉之声。
“爱卿。”北冥夜掀开马车珠帘对着马车外的男子说道,“你派人将公主送到紫月宫,万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若是让她逃跑了,我便将见过公主之人全部杀之。”
似是看透了她早已有了意识,北冥夜故意朝着叶夕凉加重声音说道,他不敢确定她是否清醒,但他知道如若她听到这一番话,必定不会再眼下逃离皇宫。
北冥夜跃下马车后,马车继续向着不知名的紫月宫,光凭着感觉她无法判别方向,只好静静地闭上眼,继续装作昏迷之人。
“公主,失礼了。”待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方才那被北冥夜唤为爱卿的男子对着她说道,并抱起她向着紫月宫里而去。
身体着床后,叶夕凉一边装作无力地保持着被放下时的动作,一边暗暗分析,这男子既然被称为爱卿那也就是北冥国的朝廷官员,然朝廷官员是不被允许在后宫随意走动,北冥夜不仅放心地将她交之于他,更是让他在后宫之内行走,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已经远不是官员如此简单,更是北冥夜心腹。
又是一阵脚步声,叶夕凉估摸着是将清浅抱下了马车。
“怎么,公主的戏还要演多久?”那男子瞧了瞧始终紧闭着双眼不曾动弹的叶夕凉笑着说道。
叶夕凉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看穿了她还是有意试探,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若是觉得如此装下去很有意思,就休怪微臣无礼了。”那男子声音魅惑,勾唇一笑,一步一步走到叶夕凉的床边,忽然双手撑住床面,越发靠近她的小巧丹唇。
感觉到扑撒在脸颊上的呼吸,叶夕凉只觉心头因为紧张而跳动不已,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匕首,起身猛地推开那男子的身子。
“怎么,公主非得要微臣用这种方式叫醒你?”那男子眼里满是戏谑,笑容明媚得好似五乐的阳光。
叶夕凉故意忽略掉他调侃的话语,紧了紧衣衫,下床做到一边的软榻上问道:“说吧,可是皇上吩咐了什么事。”
“公主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也一定猜得到。”男子懒洋洋地坐到另一边,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可是要我参加什么祭司,好昭告北冥国百姓公主回国的消息。”叶夕凉也喝了口水,放下茶杯说道。
男子闻言一笑道:“早前就听闻夕凉公主聪慧过人,如今一看果真是与其她公主不同,微臣很是佩服。”
叶夕凉勉强地抿嘴一笑道:“承蒙丞相大人夸奖,夕凉感激不尽。”
风沉逸眼中赞叹之色一闪而过,挑眉说道:“祭司大典将在一个时辰后举行,皇上希望公主做好准备,到时候望公主能拿出我北冥国公主该有的样子。”
“这是自然。”叶夕凉转身背对着风沉逸说道:“告诉皇上他希望的我定能做到,而我想要的我也希望他能给我个答案。”
“微臣自会转述。”语毕,风沉逸离开了紫月宫。
这偌大的屋子却唯有几个□,清浅和她,好在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清冷的日子,只是为何皇上如此心急要昭告天下寻回公主之事,这一困惑始终缠绕在她心头。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叶夕凉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那越发复杂的问题。
背叛之痛
祭祀大典是北冥国的最高仪式,唯有新帝登基之时为交接王位并表示对新帝的祝福,以及每一年年末最后一日感谢上天一年的恩赐和庇佑才会举行,而如今北冥夜如此兴师动众为她举办祭祀大典,不过是在向天下昭告着她的身份高贵无比,然背后的用意何在她尚不能看清。
祭祀大典设在北冥皇宫最高的城墙上,四处悬挂着金红色的灯笼,城墙下早早就等待着的百姓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深怕错过公主的身影。
叶夕凉身着祭典长袍缓步走上城墙,北冥夜瞧见她的身影上前牵住她的手走向最邻近百姓之处,风沉逸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恭敬说道:“微臣代表着北冥国全体子民恭迎公主回国。”
上官临风起身后手持绣着皇室龙纹的锦帛,朝着百姓正色宣布道:“如歌公主自小流落在民间,然其不仅未受庸俗之气影响,反而出淤泥不染,洁身自好,聪慧温婉,知书达理,今日终于回归北冥皇室,借以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原来她在北冥被称作如歌。叶夕凉淡淡一笑,名字虽是不错,然她还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夕凉二字,即使听上去很是凄凉,却似乎更符合她一路走来的经历。
不过面对这浩荡的场面,叶夕凉体内不由升起一股沸腾的热血,她抬手示意风沉逸起身,转而面向踏月城的百姓,眉目间透出尊贵之气,幽幽一笑,按着北冥夜要求地说道:“身为北冥国的公主,我身上肩负着北冥国兴衰的使命,不管我身处何方,我生生世世都只能是北冥国的人。”
“皇上,我已按你吩咐的履行了我的任务,你是否也该兑换我的要求?”叶夕凉微笑着对着城下欢呼的百姓挥手,用着腹语对身侧的北冥夜说道。
“等祭祀大典结束后,你回去便会明白了。”北冥夜神秘一笑,叶夕凉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蹿过。
没有丝毫犹豫,祭祀大典过后,叶夕凉带着清浅匆匆赶回紫月宫,即使心中的预感都在告知她不要前行,然她却还是选择去揭开不安的源头。
一袭藏蓝色衣衫直直立在梨花树下,乌黑的青丝在风中舞出温婉的姿态,叶夕凉定定地站紫月宫外,这身影勾起的熟悉感令她动弹不得,甚至这一身长衫都与第一次在兰心谷相见时一模一样,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失去了勇气,不敢看也不愿看。
“小姐,那不是……”清浅不敢相信地张着小嘴,侧首看向叶夕凉却见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状。
“楼主。”那人听见清浅的声音,转身看向她二人,如墨的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愧疚。温和的声音还是一如每一次她决绝地做出决定后伤感时,陪在身侧安慰的语调,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却不再是那个她足以信任的人。
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就好似藏匿在暗中的一把匕首,在你所料不及之时,狠狠地刺入心口,千百次,千万次,直到千疮百孔,双脚不争气地没有了力气,幸得清浅扶住她的身子。
“疏影。”这一个称呼都耗尽了她大半的力气,明明那么熟悉却哽咽在喉间,张开双唇只是发颤却无法出声,直到良久她终于艰难地用最微弱的语调吐出这个在心里抵触的名字。
疏影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标准的温和笑容,明明那么相近却又好似隔了一个时空的距离那么遥远。
“你好吗?”叶夕凉闭上眼,心痛依旧,脑海里满是少年飞扬的青丝,温暖的怀抱,是他带她走入她被命运所牵绊的一生信誓旦旦地说会一直守护在她身旁,却又是他第一个背弃了誓言从她的命运中逃脱。
“我一切都好。”他淡淡地语气,刻意疏离,化作千斤重的巨石从万丈高空坠落砸得她体无完肤。
“你走吧。”叶夕凉挥了挥长袖,别过头不再看那张脸,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无法怨恨他,因为每个人都有着被羁绊的使命,她早就知晓。
“小姐。”清浅扯了扯叶夕凉的衣袖气愤地说道:“疏影他这么对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就算了呢?”
清浅双手叉腰,两弯细眉皱成了川字,对着疏影说道:“疏影,我一直敬佩你,视你为兄长,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呢,竟然做出出卖小姐的事,你怎么对得起小姐,怎么对得起暗香和逝雪楼的大伙。”
清浅说得或许也正是叶夕凉想要斥责的,但是她问不出口,当看及疏影隐忍的神情,她反倒是觉得有些亏欠了他,一定有什么是他所不愿的,然她却从未去关心过他,只是一味地索要了疏影给的温暖。
“清浅,让他走吧。”叶夕凉无力地抬手,北冥国冬日的寒意冷得她露在外的纤手发白。
疏影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是未曾开口,走至叶夕凉身侧,脱下温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一切恍如回到了在兰心谷,一样的雪天,一样的人,却是物是人非。
“你为何不问我?我以为你会有很多疑惑。”疏影将披风的丝带系好,看着她问道。
“我问,你就会回答我吗?”叶夕凉苦笑着,惆怅在心底高涨,几乎漫过喉,“我想问的你回答不了,你能告知于我的却不是我想要听到的,那又何必再问。”
“楼主,留在北冥不会对你不利,皇上和临风都是好人,他们不会伤害你的。”踌躇良久,他才犹豫地说道。
“疏影,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又何必用这种话来欺骗我欺骗你自己,若是北冥夜对我没有任何所图,他怎么会费劲心思将你安排到南凤寻找我?怎么会用最高的祭祀大典来欢迎我这个名存实亡的公主。”
疏影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声气,幽幽地看了看叶夕凉与清浅。
“你是怎么告知暗香他们我的消息?”叶夕凉打断沉默,抬首直视他的双眼问道。
“我告知他们楼主在去北冥国的途中被黑衣人袭击坠落悬崖,生死未知。”疏影不敢看她的眼,低声说道。
“好一个生死未知。”他的话语好似清晨的露珠渗入皮肤,凉入骨髓,失望苦涩肆意在叶夕凉心底弥漫。
未待叶夕凉作出反应,清浅先“啪”地一掌甩了过去,清脆地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清浅面带愠色地紧盯着疏影道:“是我看错了人,就算小姐愿意原谅你,我也不愿,我对你太失望了。”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进紫月宫。
疏影眼底浮起幽怨的哀伤,眉头颤抖,忍耐住情绪,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疏影,这公主之位是我最不想要的,你却把我推上了如此位置,我不怨你,也不会谢你,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疏影了,我会收回你在逝雪楼的一切。”叶夕凉淡淡说完,面色黯然拂袖而去。
叶夕凉回到紫月宫,见清浅扑到在床榻上轻轻啜泣,怜惜地走至床沿轻拍着她的背,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她倚在一边,看向窗外碧蓝的天,为何明明阳光普照,却冷得她几乎感受不到心底的温度。
她身陷在北冥国,前途未知,暗香玉楼春令在逝雪楼不知已经着急成了什么样,还有凌凤眠,他是不是也得知了自己的噩耗,以他的心思必定不会相信如此拙劣的谎言吧。
或许是因为身心俱疲,想着想着,叶夕凉迷迷糊糊地与哭累的清浅一同睡了过去,竟是没有发现早已暗藏在紫月宫暗阁内偷偷观察着一切的上官临风。
真假难分
夜已深,然却始终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想到北冥夜和上官临风暗藏深意的目光,疏影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乱如麻,这一件有一件的事接踵而来,她尚未理清头绪,谜团又多了几个,如此下去,她就只有被敌人牵着走的份了。
自那日祭祀大典结束遇上疏影已过了十余日,这十几天她与清浅二人作伴未曾离开过紫月宫半步,也没有人再来拜访过她二人,日子过得格外清闲,正是这样她才更加不安,表面的平静无非是暗示着深藏着的暴风雨。
北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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