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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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月平时不喜欢喝酒，所以没喝多少就开始不舒服了。只得借故出来透透气。刚刚摇了摇自己有点晕的脑袋，林小月就看见杜峰坐在大厅的一个沙发上对自己温柔的笑。
小月揉了揉眼睛后惊奇地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幻觉，大呼她和杜峰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然后扑到杜峰怀里撒娇说头疼。杜峰只笑不语。其实，他早就向正南打听清楚了。那小子和小月杜峰吃过一次饭后，被杜峰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见了面就喊姐夫。有这么个内应在，杜峰连林小月每次在手语培训课上拧谁的耳朵了，跟哪个异性过分热情了，以及那个异性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杜峰抱着林小月在空空的大厅里坐了一个通宵。知趣的社员们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偷偷摸摸地看着他们英勇无敌的社长如何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耍赖撒娇，然后实在看不下去后就躲进包间唱歌去了。　
第四十一节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齐澈母亲的病一直不见起色，连医生都劝他放弃，说就算醒过来了也跟植物人差不多。5Cｃｃ。ＮEＴ可是齐澈坚决不同意，把母亲积攒下来的钱用光后，他又求在农村的舅舅帮着筹了一笔钱。他舅舅说如果钱花完了人还不见好，就让齐澈别再坚持了。林小月觉得齐澈的做法太过偏激，就算他妈妈醒来成了植物人，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把她强行救过来反而是一种伤害。她和杜峰也委婉的劝过齐澈，可是他一句话都不说，仍旧固执己见。
后来，林小月从曦玉口中才知道了齐澈的真实想法。自从曦玉去了医院后，她和齐澈的关系就像逐渐升温，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齐澈都跟她说。曦玉说齐澈很爱他的妈妈，觉得她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受了太多的苦，他一直期盼自己能快点毕业参加工作，挣了钱后好让母亲享享清福。可以说妈妈就是他努力拼搏的动力。可是如果她就这么走了，他不仅会失去方向，更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和歉疚。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让母亲醒过来，哪怕是个植物人也要陪在自己身边。林小月想起疼爱自己的奶奶在她十几岁时就去世，她深知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无奈，自此，她再也不劝齐澈放弃了。
后来，也许是苍天有眼吧，齐澈的妈妈终于醒了。虽然现在只有右手可以稍微的动一动，不怎么认人，但大家已经长出了一口气。冬天过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北京的炎炎夏日又如约而至，这，又是一个多事的时节。
林小月收到了弟弟的一封信，花里胡哨的一张信纸估计是他向哪个女同学借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五六行。信上说，他月考的英语没考好，觉得很丢人，所以在努力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妈妈生病了，所以在青海打工的爸爸不得不回来照顾她。弟弟还说，爸妈不像以前那么爱吵架了，所以希望姐姐这个暑假能早些回家。
林小月不知怎么的，看完那几行极丑的字，鼻子竟然酸酸的。5Cｃｃ。ＮEＴ想起小时候她和弟弟两个人总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有时林小月放学晚了，弟弟就很乖的坐在学校的花园旁边等她。上小学时两人的胶鞋都破了洞，家里穷，没那么多钱买新的胶鞋。林小月就找出塑料袋来给她和弟弟套住脚，然后再穿胶鞋，这样脚就不会湿了。妈妈很少关心他们，弟弟的衣服是林小月洗的，头发是她带着去理的，书皮也是她包的。她姐代母职那么多年，换来的是弟弟对她独一无二的依恋。她今年真的该早点回家了。
这天，林小月从教室走出来，在教学楼门口碰到了杜峰同寝室的刘天慕。他说话一向油腔滑调，见林小月穿了条白色的裙子，就打趣说：“怎么改走清纯路线了？怕公公婆婆把你这个野蛮媳妇拒之门外？这个不好，俗话说得好，太监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林小月看他还没有收嘴的趋势，就立即打断他说：“你咋不去上中文系呢？这么个人才沦落到历史系真是虎落平原，龙游浅海啊！”林小月的口才可是一等一的好，当年竞选手语社社长时的演讲轰动一时呢。刘天慕自从在齐澈妈妈的病房见过她一面后两人就经常这么斗嘴，越是这么吵，两人感情越好，弄得杜峰还暗暗吃过几次醋。刘天慕继续挖苦林小月，“这几天陪公公婆婆逛北京感觉怎样？有没有好好表现，多挣些印象分？”林小月越听越奇怪，“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公公婆婆的，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见得到呢，现在说是不是太早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说真的呢，”刘天慕看林小月的样子不像在装，就解释说：“杜峰他爸妈不是来北京了吗？那小子都逃了好多次课去陪父母大人，难道没引荐你这个新媳妇？照理说不会呀，他这么疼你，怎么没带着你呢？上个女朋友跟他还没怎样呢，杜峰都带着她见了爸妈，这次怎么……”刘天慕也没想太多，他平常大不咧咧，说话从不经过大脑，就这么竹筒倒豆子的说，全然不顾林小月逐渐变阴的脸。５cｃｃ．neｔ
林小月压根就不知道杜峰的父母来北京了，更不知道杜峰的上任女朋友都已经见过家长。杜峰只说这几天比较忙，她也没多想，却原来是忙着陪父母。既然他们都来了北京，林小月去见见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杜峰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林小月难掩心中的不安，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时不时地冒出来，令她胆战心惊。她一路不停地在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连和糖糖约好吃饭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下了课正往宿舍走的杜峰忽然接到林小月打来的电话，他接了后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问他认不认识林小月。他有些诧异，思考片刻就说认识。那人就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那你赶紧来绿岛吧，她喝醉了，掏出手机一直叫你的名字。”杜峰别无选择，只好立即过去。
绿岛是一家小酒吧，离北方大学还有段距离。杜峰心急火燎地打了辆车赶过去，在大厅里找了一圈才看到趴在桌上醉的迷迷糊糊的林小月。从来没见她这么失态过，他心里立即冒出一股怒气。跟林小月一桌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生，杜峰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一个满脸长着青春豆的男生憨憨地说：“来了就好，赶紧把小月带回去吧。我们是她的同事，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不到两瓶啤酒就醉成这样了。”原来今天林小月下班后听同事说要去酒吧喝酒，就一起去了。同事对新人热情的不得了，轮流给她灌酒。后来，就成了这样了。
杜峰看得出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恶意，谢过他们之后就半抱半拖地带林小月出了酒吧。刚出门就见路边几个大男人扶着一个满嘴脏话的醉汉，似乎是在骂出租车司机不愿意载他。也难怪，他那副醉熏熏的样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吐了，哪个司机敢拉他呀。林小月这个时候也有模有样地学起了他，开口大骂：“他奶奶的，凭什么不拉人家啊，瞧不起人是不是？醉汉咋了？醉汉就不是人了？”杜峰一听立即捂住她的嘴，得，估计也没人敢拉林小月了。干脆就这么走回去，刚好在路上吹吹风就当醒酒吧。可是他忘了，醉汉是最不讲道理的。林小月跟着他没走几步就抱着路边的一棵树，死活也不肯走了。
杜峰这几天本来就很烦，再看到林小月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胸中怒火顿生，恶狠狠地吼了一声：林小月！还抱着树转圈的林小月一顿，愣愣地看着杜峰，他在凶她！杜峰看到她眼里的震惊、难以置信，还有那一抹深刻的受伤，顿时又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他答应过小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凶她的。于是又过去好言相劝，抱着林小月轻拍她的背，可林小月就是不说话，把杜峰急得不得了。半天林小月才撒娇般地说了句：“背我。”杜峰二话没说就把她背在了背上，然后吃力地往学校走去。谁知醉酒后的林小月花样百出，又叫嚣着要杜峰唱歌，杜峰无奈，又当起了ｍp3。本来以为小月醉了好糊弄，就唱了些小时候的儿歌给她，结果林小月在他背上笑得喘不过起来，呼哧呼哧地吹的他脖子直痒痒。“你，你唱的都是什么啊，哄小孩啊。”杜峰脸一红，豁然醒悟，“你没醉？”林小月抱紧他的脖子，“对呀，呵呵，不过还是要你背。”杜峰气结，这个女人竟然玩他。
“本来挺郁闷的，所以同事们出来喝酒也拉上我。还想借酒浇愁呢，可是啤酒太难喝了，他们又老敬我，没办法只好装醉让你带我回来了。”林小月想起自己被同事劝酒的事还心有余悸，那简直就是在逼酒啊哪里是劝酒。
“你是因为我爸妈的事情难过吧？”杜峰一脸了然。“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今年暑假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因为我报了一个托福的班，我打算出国。”
林小月的心骤然往下沉，一直沉到连她自己都承受不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知道你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我也很想给你幸福。所以我要很优秀才能有能力给你幸福。我不知道你能否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没有安排你和我爸妈见面。不管你选择分手还是等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这是杜峰思考了很久的结果，如今说出来，心里仍旧很痛。因为，他真的很爱背上的女生，他怕她狠心地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杜峰，你知道我为什么怕你凶我吗？”林小月却差开了话题，讲起了很久远的事情，“我爸妈感情一直不好，经常吵架，他们大声地骂对方，然后摔碟子摔家具。在很小的时候，我总是害怕的躲进奶奶怀里。后来奶奶去世了，我也开始懂事了。爸妈吵架以后邻居就会让我去劝他们，可是我除了哭，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时候妈妈会对着我哭，爸爸会很凶地让我做家务。所以，每当有人凶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童年的那些事情，连心都会害怕地颤抖。长大以后，我常常在想，以后要嫁一个温柔的人。不管他有多穷，长的有多丑，只要他不凶我，对我好，我就一辈子跟他好好过日子。”
林小月悄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然后接着说，“能遇到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你那么优秀，又那么疼我。每当想起你，甚至在哪里看到你的名字，我的心里都会涨涨的全是幸福。我家教回来的晚了，你会去地铁站接我，我生病了你会一直陪着我，我难过的时候你会轻轻抱着我……除了奶奶，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有时我甚至会害怕，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害怕有一天这些幸福会插着翅膀飞了。”
杜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液体要流出的感觉。这些话，小月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那天晚上，林小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讲了她小时候被人欺负，在城里上高中时被人看不起，讲了许许多多一直埋藏在心底对谁都没说过的话。后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杜峰把她背到了学校附近的旅馆，用手抚摸着她犹带泪痕的睡颜，杜峰整整坐了一宿。　
第四十二节　饮此湑矣　各奔东西（尾声）
　　　　从那次醉酒以后，两人再也没有提过以后的事情。我&；nbsp；看&；nbsp；书&；nbsp；斋日子仍旧风平浪静地过着，可杜峰却逐渐有了慌乱。他一直想等的答案迟迟未来，漫漫暑假却来了。
杜峰曾经答应林小月要和她一起回家的事情也没有兑现，林小月仍旧像以往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了一夜火车。火车到站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没有人在出站口接她，林小月也早已习惯。北京到西安的火车不管是T55还是T41，每次到站的时候都是大清早，林小月不想麻烦那些同学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出来接她，所以总是一个人在解放路上的德克士里坐几个小时，然后和吃过早饭来接她的同学汇合。这次也不例外。毕竟一夜没睡，林小月的眼睛干涩，眼皮一个劲儿往下掉。她强忍着睡意，默默听着坐在旁边的一对外国人用英语聊天，权当练听力。
来接她的是秦越，林小月其实有些不愿意或者说不敢见他，她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清楚该以什么样的心情见他。可是秦越坚持要来接，她也就只好同意了，毕竟，躲避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没想到见了面后，秦越仍旧以往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话不多，但总是能说出一些让林小月吐血的话。林小月刚开始的尴尬也因为他的泰然而消失不见。零零碎碎地说了其他在西安上大学的同学的情况，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彼此的感情问题。曾几何时亲密无间的两人也有了裂缝，可见，这个世上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这次同学会是在陕西师范大学旁边的一家火锅店里开的。我&；nbsp；看&；nbsp；书&；nbsp；斋虽说是高中同学会，其实也就来了十几个人。其他人不是联系不上就是有事没来。而十几个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当年的免费生。大家都两三年没见了，一见面首先打听的是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讲讲两人是如何勾搭上的。不管男生女生似乎对这些八卦都很感兴趣。等轮到林小月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不到自己和杜峰的未来，这样的男朋友还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必要吗？
反正她是最后一个人，干脆摇了摇头，说起了高中时的趣事
“林寒，还记得我们高中时的‘阳光计划’吗？”以前都没回忆往事的习惯，可是自从听说杜峰要出国以后，她的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管是许久不联系的朋友还是曾经年少无知说过的豪言壮语。
林寒经小月这么一提，笑靥如花，“当然记得了。咱们将来搞个阳光一条街，我们俩就开个烤红薯的店。”
旁边的郭子安也想起了几个人的“宏图伟业”，笑着说：“对呀，我好像是负责卖家电的是吧？”
林小月忽然想起有趣的事情，指着正在海吃的邓伦说：“邓伦好像是分到张明的酒店卖唱的，哈哈。”
邓伦狼吞虎咽地吃完嘴里的东西就开始抗议，“我可没同意啊，那个所谓的‘阳光计划’都是你们几个搞出来的，把我这个不知情的人的未来都定了，简直就是‘慕尼黑阴谋’！”
林小月才不管什么阴谋不阴谋的，“谁让你唱歌唱那么好，不去酒吧卖唱不就埋没人才了吗？哈哈。５cｃｃ．neｔ”
还上高二时，大家曾经在一起闲谈高考志愿和以后工作的事情。聊着聊着就没正经地胡思乱想了，因为他们上的高中叫阳光中学，所以就把计划叫“阳光计划”，计划内容就是班里的同学以后有钱了建个阳光一条街，然后在街上开自己喜欢的铺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说完自己的理想后，还给班里的人在街上安排了工作。当时大家越说越开心，仿佛真能实现似的。
林小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幸福，尽管不能实现，可是光这么畅想一下也觉得人生没那么无趣了。
十几个人一起把大家共同的回忆拿出来晾了晾，发现当时所谓的难过，所谓的自卑，所谓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不由得感叹自己当时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回忆完过去自然还要展望未来，林寒要去英国留学，秦越在母亲的要求下要考研，其他人毕业后要么工作要么考研要么出国。大学毕业后似乎只有这么三条路可走。只是面对这三条路时，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没有林小月的简单明了，也没有林寒的执著。
撇开烦人的话题，大家聊起了最近比较热的电影。赵薇和陆毅演的《情人结》自然最热门，正好也是林小月和林寒最爱的那种类型。
“你说现实中真有人能坚持这么久吗？”林小月一直觉得时间和空间完全可以扼杀任何一段恋情，但电影中的情节又那么真实感人，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相信爱情还是相信时间。
林寒清楚林小月最近的烦恼，看着自己的姐妹逐渐的成长，逐渐地学会爱人和被爱，她仿佛也经历了一番似的。“小月，曾经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哦。谁在高中时说的‘时间冲不淡真情的酒，空间拉不开思念的手’？”
“那都是学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以后被感染的，当时幼稚的跟个什么似的，人总要长大的，想法总会改变的。”林小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了，她从刚开始的惶恐不安已经转变成坦然接受。
林寒看着林小月把饮料当凉水一样喝，每当她有心事的时候就这样，手上总要拿些东西，然后不自觉的重复一个动作。
“小月，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你会喜欢以后的那个你吗？”
林小月想了想说：“我以后肯定会变，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相信自己的改变会让自己过的更好，也许现在的我会接受不了以后的自己，但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自己看自己的眼光就会变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受自己的改变，当然，我也要做自己能接受的改变。”
林寒了然一笑，“人的自我接受是很重要的，我觉得你之所以能这么乐观，跟你无条件的欣赏自己是分不开的。”
林小月不好意思被这么夸，就说：“哎，你到底是学英语的还是学心理的！”
林寒没有回答，反问到：“既然你肯定自己会接受以后的改变，那现在还怕什么呢？”顿了顿，她又貌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不说就是没有改变，永远不说就是永远没有改变，我最喜欢《情人结》里的这句话。”
林小月忽然间明白过来，现在他们所烦恼的，所难过的，等过个五六年，七八年的再回过头来看，会不会也觉得很微不足道呢。这么久一直盘绕在心口的一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既然不知道以后她和秦越会怎样，那又何必去担心呢？只要在没有改变之前彼此珍惜，改变之后安然接受，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就好了。
林小月兴奋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杜峰的电话，“你想出国就去吧，我支持你！”
那边的杜峰以为回到秦越身边的林小月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他听到这句话时竟不知道林小月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呐呐地说了声“小月”。
林小月急促地说：“我不敢保证能等到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保证不会变心，但我保证，只要我还喜欢你，我就会等你。”
杜峰怔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好想你！”
半年后，秦越在拉萨实习，走过烟雾缭绕的大昭寺，倘佯在异族风味的八角街时，忽然想起了林小月所说的玛吉阿米。信步而走，随意而坐，便奇迹般翻到了林小月几年前在这里的留言。
那诉说的是一个单纯少女对一个男生深深的眷恋，多少次欲言又止，多少次黯然神伤，无数次的沉默后换来的却是一个女生的坚强。
秦越怔怔的看了很久，然后郑重地轻轻合上手工做的粗糙的本子，仿佛那不是一本留言簿，而是一颗珍贵的心。
而后，林小月收到秦越的一条短信：如果到了28岁你还没嫁出去，干脆我就要了你吧。
林小月看完后呆愣的片刻，杜峰已经收到了美国佛吉尼亚州大学的录取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