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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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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底下,替我把脉。把了一阵子脉,拿出笔纸,在桌上刷刷的写着。写了一阵子,放下笔,江郎中终于出了一口气。
我也出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诊完了,刚才我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二少夫人,您这几日怕是劳累过度,肝火上升,伤了眼经。开始时会出现重影,严重下去,可能会出现假盲,看不清远处的东西。”江郎中幽幽的说道。
果然是近视。前世已经受够了近视的苦,不戴眼镜时就像一个盲人一样,世界模糊一片,而戴眼镜,不管是框架眼镜还是隐形眼镜,对于我这种怕麻烦的人都是一种折磨。所以今生,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该如何治疗呢?”我急切的问。
“在下开了一剂清肝祛火的方子,请二少夫人按时服用,此外,二少夫人还应该注意不要用眼过度,适当休息。感觉劳累的时候,可以用手按压眼框四周以缓解疲劳。”江郎中晃着头继续缓缓的说道。
“谢谢江郎中,湘云,带江郎中下去领赏。”不知为什么,我看这江郎中慢悠悠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让湘云送了客。
湘云再次回来的时候,饭菜已准备好了。湘云还是像往常一样帮我布菜,只是,却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说道:“湘云,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憋在心里。”
“二少夫人,刚刚大夫人那边传出消息,二少爷找到了……本来想等您用完膳再和您说的……”湘云吞吞吐吐的说。
“哦?怎么找到的?”我打断了她。
“回二少夫人,据说二少爷一直在醉芳楼,并没有离开,而且出了一些事情……”
“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二少夫人息怒。据说那天,二少爷在醉芳楼和人争风吃醋,结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醉芳楼看二少爷被打得差点没命,怕惹上官司,连忙准备了一间屋子来给二少爷养伤。如今二少爷的伤好一些了,才将二少爷回来。”
我心里连连冷笑,表面上却做足了样子,用关心的口气问道:“二少爷伤得如何?会不会留下残疾?”
“据说伤得不算轻,但没有伤到骨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二少夫人,估计下午老爷就会传您过去了。”
多么狗血的桥段,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想想这个凌非凡也真是够笨的,嫖妓也会被人打,真是活该。
用过午饭,散着步来到书房。本想趁着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练练字,可是刚写了几个字,眼皮就打架打得厉害。算了,不写了,还是先小憇一会吧。
刚走到卧榻旁边,就听到外面乱乱的。于是来到书房门口,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正好遇到准备冲进来的乔虎吓了一跳,倒将我的瞌睡虫到全部吓飞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也不在外面传一声,就么冲进来,成何体统?”我责怪道。
“二少夫人息怒,二少爷……二少爷昏迷不醒,被抬回了卧室,二少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乔虎大口喘着气。
“怎么会昏迷不醒?不是说二少爷的伤好一些了吗?”我皱眉。
“二少爷本来是好一些了……可是……回来后……却被老爷动了家法,结果刚打了几下,二少爷就昏了过去。”乔虎边说,边带着我向卧室走。
跟在急步快走的乔虎后面,想着刚才的情形。这二少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沈老爷这回是动了真格的了,连家法都用上了。凌非凡啊凌非凡,既然敢去惹事,就得承担惹事的后果。
一进到卧室,便看到湘云在忙里忙外的吩咐下人做事,虽然人多,却也指挥得有条不紊。
众人见到我进来,忙过来行礼。
“行了,不用多礼了,都去忙吧。”我越过人群,来到了床边。
没想到,我们的初见,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躺在床上的凌非凡双目紧闭,苍白的脸,弯弯的眉,眉锋只是一点点,精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虽然是闭着眼,却能想象得出这双眼在睁开之后,是怎样妩媚的一双眼。睫毛很长很弯,像接过的假睫毛一般。
总的来说,这张脸给我的第一感觉,精致。第二感觉,惊艳。没错,是惊艳。本来在我的印象里,花花公子都是长得很猥琐,但这位凌花少却是实实在在的将我印象中花花公子的形象给全盘否定了。
此时,凌非凡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我用手帕将他头上的汗擦了擦,不想却惊动了他。凌非凡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果然啊,一双妩媚勾魂的眼。
凌非眨了眨眼,便带上了笑意。嘴唇动了动,挤出了两个字:“娘子……”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
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摸我的脸,却又垂了下去,嘴里“咝”了一声,显然是扯到了伤口。
果然是色狼,都这样了,还不忘调戏。我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强迫着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你身上有伤,先不要动,已经请大夫了,你先忍耐一会。”连忙将他的色狼之爪塞到了被子里。
湘云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奔了过来。
“少爷,您醒了?您醒了就好……呜呜……”湘云喜极而泣。
“湘云不要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好了,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咝……”显然又牵动了伤口。
“好,我不哭,少爷你不要再动了。”湘云忙止了哭声,并向其他人吩咐道:“二少爷醒了,快去看看江郎中来了没……”
“来了来了……”湘云的话刚落,外面便传来了江郎中的声音。
看江郎中这样子,应该是半路给截回来的。
江郎中急急的奔到床前,我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他。这江郎中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到他这般模样,我心中不禁多了一口莫名的气。不过眼下这时候,也不好和他发作。
本想看看有什么事可做的,却发现湘云也闲了下来。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已经退下,只剩下我,湘云,江郎中,还有床上的病号凌非凡。看来是忙得差不多了。于是,趁着江郎中给凌非凡治疗,便问湘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凌老爷这次是动了真火,出动了全府可以出动的人员去找凌非凡。终于,在一个找寻人员去醉芳楼寻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歌妓提到凌非凡还在醉芳楼,于是,凌非凡就这样被挖了出来。
凌老爷问清事情的原委之后,更是怒上加怒,不顾着凌非凡身上的伤,硬是给凌非凡执行了家法,名曰非此法不长记性,大夫人无论怎么求情也不管用。
于是凌非凡就这么被架到了院子里执行家法。可是刚打了三下,凌非凡就哇的吐出好大一口血,昏了过去。看到这种情况,凌老爷也慌了,忙叫人将凌非凡抬回来,并叫了大夫。
礼物
听完湘云的叙述,我不禁往床上看去。
凌非凡正盘坐在床上,上衣已经被脱光,身上一圈一圈缠满了绷带,就像是一个木乃伊。而绷带已经渗满了血迹,江郎中正一圈一圈的将绷带打开。凌非凡闭着眼,好像又昏了过去。江郎中拆得很慢,很小心。过了好久,终于将绷带全部拆除,露出了里面的伤。
这伤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整片前胸被密密麻麻的伤口布满,而且有一道特别的深伤口,正处于左胸心脏的位置,估计这伤口再深一些,凌非凡的命就保不住了。
“咝……”凌非凡又醒了过来,头上的汗已经往下淌了。
我忙过去给江郎中打下手。
“娘子,想为夫了吗?咝……”这色狼都这样了,还不忘贫嘴。
“凌少爷,您最好不要说话。”江郎中瞪了凌非凡一眼,手中的活计到是没停。
凌非凡看了看江郎中,扯了扯嘴,十足的痞样。随即又看向了我,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我瞪了他一眼,他却笑了笑,像是很满足的样子,随后闭上了眼。
江郎中将凌非凡身上扯开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止住血,又用绷带细细的缠了起来。又过了好一段时间,终于缠完了,就像没拆过一样。
我看着绷带,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嘴里便说了出来。
“江郎中,凌非凡原来的绷带是您绑的吗?”
“呵呵,二少夫人好眼力,凌二少爷一直都是在下的病人。”江郎中慢慢的将凌非凡扶躺下。
“那敢问江郎中,凌老爷派人找二少爷的时候,您想必是知道的了?”这江郎中有问题,绝对的。
“呵呵,二少夫人,医者的耳里,眼里,只有病人,再无其他。”江郎中接过湘云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手。
“拿人钱财,□,只有讨好金主,才会得金主的赏,看来江郎中深知其中的道理啊。”我讽刺道。不知为什么,我一看江郎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呵呵,二少夫人说的是,这点信誉,在下还是有的。”江郎中依旧笑着,脸不红心不跳,眼里闪着不明的光。
我本想继续挖苦他几句,却被湘云给阻止了。
“江郎中,您快开药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备了火。”湘云拼命的向我使着眼色。
“呵呵好的,还是小丫头想的周到。”对湘云笑了笑,便提笔写起了药方。
江郎中的药方写得很慢。不仅很慢,而且很多,写了整整三篇。而且里面不光是药方,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甚至还有一些康复之后的保健治疗。
在我等得要睡着的时候,江郎中终于写好了药方。湘云匆匆的拿了煎药的方子去煎药,那张注意事项的方子就留给了我。江郎中交待了好一些注意事项,包括可能会出现的一些症状的处理方法都向我很详细的说了,并留下了一堆外用药。最后,临走的时候,又特意嘱咐了我一句:“好好的照顾凌少爷。”
本来就强忍着怒气,强迫自己耐心的他那一大堆注意事项,我的肝火终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的点燃了。这算什么?这江郎中也太过啰嗦了点吧?
再说了,凌非凡怎么说也是我的挂名夫君,就算我的心里有怨气,但这些面子上的事总会知道该如何去做的。就算不是凌非凡,即使随便一个病人,我也会去照顾的。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担心我会虐待凌非凡吗?真是可恨至极!这江郎中一定是和我犯冲。
看来以后请大夫的时候需要特意嘱咐一下了,江陵城这么多郎中,随便请谁都好,只是不要请这江郎中。
凌非凡喝过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想来药里是有安神的成分。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喂药。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总是掌握不好方法,喂的药有一半是淌出来的。不过喂到半碗的时候,已经熟练了很多,淌出来的药量明显减少。喂过药,一切都安顿之后,本想先去书房休息一下,不想却接到了凌老爷的传话,让我过去他的书房。
跟着传话小厮来到了凌老爷的书房。凌老爷的书房和我的书房显然不在一相档次上,比我的书房要大上许多,和账房有得一拼,而且书架比我的书房多了三排,书籍的数量就更不用说了。置物架上摆满了古董,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整体看来,书房的设计很是典雅,古朴,大方。
凌老爷坐在他那把特大号的太师椅上,我坐在了书桌下首的板凳之上。
“丫头,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凌老爷缓缓的开了口。“是我凌家对不住你,没有给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也没有让你如期回门。”
回门?不说我还忘了,结婚的第三天是要回门的。由于我在前世并没有结婚的经历,也就没有去想到过这件事。而且这几天我都是跑来跑去的,根本没有时间想着这回事。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凡儿这小畜牲身上。如今,他也回来了,只需他将养好伤,一定将这些全部补偿你。所以这些日子,凡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凌老爷缓慢的说着。
“老爷严重了,瑶潄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夫君。”我谦虚了一下。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听说你这些日子将两家店都拜访过了,这本应是下人的事,却要你亲力亲为,真是难为你了。而且这几日你交给凌言的账我也看过,整理得很仔细,而且透露着女儿家的细心,很多细节都被你注意到了。不愧是沈家的儿女,有着沈夫人的劲头。”
“老爷过奖了。”继续谦虚。
“你这孩子到是挺谦虚。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凌言很满意,没少向我夸奖你。只是凡儿受了伤,所以这些日子你暂时就不要操心账上的事了,专心伺候凡儿。等凡儿的伤好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你。”
我的嘴角抽了抽,还要给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爷请放心,既然瑶潄嫁过来,就是凌家的人,瑶潄为凌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好!你这孩子倒是乖巧。凌略,将东西拿过来。”
凌略大管家拿过一只锦盒,递给了我。
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玉佩。薄薄的玉身,翠绿的颜色,玉质已经近于透明。而且,玉质相当的滑,已经达到了翡翠的程度。玉的两面均刻了字。一面刻着“财源广进”,另一面刻着“日进斗金”。这翠玉的价值相当的高,是普通玉价的几倍。凌老爷的礼到是重得很。
“老爷,这块玉佩……”这么贵重的翡翠,真是给我的?
“还叫老爷?早应该改口了吧?还不叫声公公。”凌老爷笑着说
“公公……”这个……我真的没注意这个称乎上的问题。
“你这孩子也真够倔的,我知道你心里怨。如今,凡儿找到了,一切事已按步就班,这块翠玉佩算是给你的补尝吧。”凌老爷笑着捋了捋胡子。
“公公,这补尝太贵重了些……”
“不贵不贵,一点也不贵。你可以为凌家带来的利益,要远远超过玉的价值。玉是有价的,而你的价值却不可估量。”凌老爷慢声慢语的说。
“公公,我还是不要了……”我有种感觉,一旦要了这块玉,就会被拴住,我不想让自己欠凌家什么。
我本想再次推脱,凌老爷却挥挥手,打断了我。
“你这孩子,给你就拿着,好了,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凡儿。”凌老爷面无表情的逐客了。
“是,瑶潄告退。”
刚进到卧室,就见湘云则趴在旁边的小桌上睡得正香。看来这丫头被折腾得很累,毕竟只是十四岁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想到这,便没有叫醒她。
轻轻来到到床边坐下,凌非凡像有感应般的,在我坐下的同时,睁开了眼睛。“咝……”显然是牵到了伤口,漂亮的眉皱到了一块。
“很疼吗?你不要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来做就好。”我轻声对他说。
凌非凡转眼看向我,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冲我笑了笑,笑容依然是那么的妖艳,可是我却从这笑容里看出了一丝疏离。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渴,帮我倒杯水。”
沙哑而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疑问。我从桌上倒了碗水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水。一碗水喝完,凌非凡满足的又闭上了眼,继续了他的睡眠。
虽然刚刚水喂得很稳,却还是洒出了几滴水,于是拿了手帕帮他擦了擦嘴。正擦着,感觉手中忽然一轻,回过头,发现是湘云接过了我手中的碗。
“是婢子失职了……二少夫人为何不叫醒我呢?”湘云尴尬的说。
“呃……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刚才你也挺累的。”帮凌非凡掖了掖被角。“湘云,帮我在屋里准备一张小榻吧,少爷的身子弱,我怕睡觉时不安静,撞到他。”
“回二少夫人,榻子早已安排好了,再过一会儿,就能抬进来了。”
湘云的话刚落,一群小厮便抬着一张小榻进来了。
这……湘云想的果然周到。
要好好活着
湘云吩咐他们轻拿轻放,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可是,由于小厮们放轻动作,原本很快可以完成的活,却因此慢了很多,而且整个场面又变得忙碌起来。看着这样的场面,我忍不住站了起来,帮着铺被子。
湘云见状,赶忙阻止了我。
“二少夫人,这些事情我们下人做就好,您快去歇息一下吧。”
湘云将我扶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又忙碌了起来。拿手巾给凌非凡擦脸,又用手试了试凌非凡是否发烧,又下去吩咐其他人放置榻子,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湘云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有种感觉,仿佛我是个外人,我永远也进不去他们的那个圈子里。
在我怔怔的出神中,他们已将小榻安置好。小榻的位置在床脚边,虽然不大,褥子却很厚,很软,很舒服。坐上小榻,仿佛坐到了前世我的小单人床上,那也是一张不大的床,褥子很厚,很软,很舒服。享受着这熟悉的触感,我的泪已经不知不觉的布满了面颊。人的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可能不经意间的一点小感触,就可能被感动。
“二少夫人,你怎么哭了?”湘云忙拿过手帕给我擦着泪。
“没事,我只是有些想家了,家里的褥子也是这般舒服呢。”这个家,是前世里的家。
“噗嗤……”湘云笑了起来,“二少夫人,您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不容易呢。”
我很坚强吗?不,我一点也不坚强,我只是麻木了。麻木了,就会忘了那些忧伤,就会忘了那些耻辱,麻木的活着,才让我感觉到自己是活着。
“二少夫人,你怎么了?不要吓湘云……”
我回过神来,正看到湘云焦急的脸。可能是我刚才的表情将她吓到了。记得前世的朋友曾经说过,只要我陷入悲伤的沉思,眼神就空洞的可怕,仿佛是死人一般,眼里没有一点神彩,只有那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事,好了,你去看看二少爷吧。”我安慰着湘云。
麻木,或者可以称为逃避吧。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就算我逃避,到头来,还是要面对的。鸵鸟为了逃避,把头埋在土里,可是他的身子依然是留在外面,依然会被猎物捕杀。
或许死去了,就可以逃离这一切了。但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我,却怎么下不了决心再死一次。这次的重生,让我更加的珍惜生命。是啊,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凌非凡伤得这么重,也在挣扎着活着。我还很年轻,也比凌非凡健康,更要好好的活着。不管前路如何,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凌非凡。
凌非凡对我的态度,一直是时好时坏。当有外人在的时候,凌非凡对我很客气,总是一副丈夫讨好妻子的样子,而且还有一点痞子气,嘻皮笑脸的。可是当只有我和湘云在,或者只有我在的时候,他却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尽管也带着笑容,可我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冷淡。
或者我对着他,可能连那一份冷意也没有。可能,我的心真的是已经麻木到如此了罢。
我也发现,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相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睡,我在发呆。就算是说话,也是我问一句“药的温度如何?”,他答一句“可以”,就没下文了,每次说话绝对不会超过两句。
而且虽然相处这么多天,我发现,我对他居然一点了解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每次给他安排的饭菜,他从来都是照单全收,不会说哪样爱吃,哪样不爱吃,甚至饭菜做的好坏,他都不予评价。
我不知道喜欢穿什么,给他拿来什么样的衣服,他就穿什么样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做什么,每天除了吃,就是是睡,再就是我和湘云扶着他去院子里散散步,他从来不会自己主动去做些什么。
也就是说,凌非凡完全没有了自主,别人安排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就像是一样机器人一样。如果不是他对我的态度在人前和人后不一致,我真要以为他真是这样的人了,差点会忘了他在外面还有着一个“纨绔子弟”的恶名。
想想这些,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一股冷意。一个恶名在外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是这样?如果说是因为醉芳楼的事让他变了性,那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嘻皮笑脸的样子又怎么解释?
所以我可以肯定,他是在演戏,而且从一开始就在演戏,演给外人看,也演给家人看。他为什么要演戏,我不想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对着我,他却不继续演下去呢?
至于账的事,虽然不用我去操心,我依然会每天去书房练字,而且我和玲珑阁也保持着联络。
玲珑先生亲自拜访了一趟,将我要求制作的东西统统带了过来。
那只火炉被安在了书房。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会使人更加容易冷,有了火炉,就会好很多。当然,我也在火炉的边上放了一盆水,冬天,在这样易燃的屋子里生火,消防安全是最重要的。
而那只钢笔,被玲珑先生像献宝一样从层层的布里取了出来。硬制铜笔尖,竹节笔杆。我用了用,发觉铜制笔尖相对于钢制笔尖,还是差了一大截。硬度到是可以,就是没弹性,写起字来有些别扭。但是着墨均匀,用起比羽毛笔强了好多。
用这支钢笔,可以画出更细的线细,且线条均匀。线条细了,写的字自然也就比原来的小很多,大大节省了纸张。而且,可以和尺子更的贴合,制起表来更方便,制成的表也比原来的更加的美观。所以说,对这支笔,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这支笔存墨量太少,蘸水的频率高了些,我便让玲珑先生帮我想想办法,看看可不可以增加一下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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