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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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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月顿了顿。
“炎龙之所以被认定为妖怪的主要原因是，九龙中几乎有一半以上性情凶猛，倘若使用者能力不够，反而会被神器中的炎龙牵著鼻子走，而造成巨大的伤害。虽说现在的九脉已经谨慎多了，但在过去，不只是睚眦曾经引发的那场浩劫而已，其余的八条龙造成人命伤亡也时有所闻。炎龙灵力普遍易发难收，狂猛难当，以自身之力违反自然，与天地间常理相悖而行，这也是‘九脉龙炎’和崇尚天地正气的‘五岳剑天’最大的不同点，两个门派的真气和灵力属性，根本就完全相反。”
“你看得见‘神剑苍穹’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说自己当时隐约对它有股恨意，我想那应该就是蒲牢对那把剑的残存记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千年已过，两者间仍然水火不容，这或许也确实的反映在‘九脉龙炎’和‘五岳剑天’之间的争斗上吧，苍穹剑和九炎龙过去也一定有个故事。”
未知的过去啊……感觉好复杂……对天剑的那股熟悉感再次泛上心头，郝壬想得出神了。
亚月说到这里，抱住了枕头向后躺倒在床上，白皙的颈子延伸入巫女服的部份让郝壬一阵小鹿乱撞。
亚月浅浅的笑著说：“说明完毕，我很累，要睡觉了，你去陪你的于小雪吧！”
“可是现在快中午了，吃啥？”郝壬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自己解决，如果不是活腻了，你不会想吃我煮的东西的……”说著，亚月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穿著女巫服的超漂亮御姐就睡在自己旁边，白皙的鹅蛋脸成熟性感，衣服下滑腻的身体更是引人遐想。
看著看著，郝壬一阵无奈，亚月做什么事还真是完全不提防，要是自己忍不住推倒她，身为一个女孩子的她，应该完全不能抵抗吧……郝壬实在不懂为什么她做事总是能这么胸有成竹。
摇了摇头驱散奇怪的念头，郝壬走回房间拿了几件衣服，这几天又是被鞭子鞭打，又是被蛇咬，又是被水泡，身上整件衣服早已破破烂烂。
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后，好不容易变回黑色短发的郝壬走回客厅，却听见长得超萌，还睡得满地口水的小雪正在说梦话。
“冥炎哥哥……伏羲哥哥……我们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
梦话断断续续，郝壬在一阵沉思后宣告放弃，根本听不懂是在说啥。
看她睡得这么熟，应该也不用吃午餐了，几天没吃东西的饥饿感传来，郝壬拿了几张淮单留给他的百元钞票，独自走出屋门。
路上行人一样是看的看、叫的叫、昏倒的昏倒，这些日子来，郝壬早已习惯于自己外表改变带来的麻烦事。
以前总是幻想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变帅，可以不用再当好人，谁知道真正当上美型男后，才发觉日常生活有这么无言，他还宁可当回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平凡人。
走著走著，完全不知道要吃啥的郝壬走到了间麦当劳前，却发现一堆人靠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偷看内部，有些人甚至还不停的吞著口水。
这年头的怪事特别多，麦当劳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人人一副饥渴样？郝壬想想，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不如就进去吃点垃圾食物，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用怕发胖了。
信步走入人潮拥挤的麦当劳，郝壬点了餐后，选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窗外人群始终目不转睛的看著店内，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飞机，郝壬顺著他们的目光看去，视线却被店里的人来人往挡住了。
低头放弃凑热闹，饿到快倒地身亡的郝壬只想吃点东西，手指轻敲桌面，心不在焉的他甚至没有发觉人群的目光已经缓缓从远方落到他的身旁。
“先生，这是你点的一号餐。”
甜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见这个声音，郝壬一阵晴天霹雳。
不会吧……
抬头一看，郝壬和走来的服务生同时傻眼。
长到腰际的黑发，吓死人不偿命的漂亮脸蛋，身穿麦当劳的制服，眼前的女孩……不就是丹羽樱吗？
樱的长发在麦当劳的灯光下略为透著红光，身上以橘色和红色为主题的麦当劳制服看起来一整个可爱到爆，合身地穿出了少女纤细的身材与其大小恰可盈握的胸部，看到这里，郝壬已经知道外头那些色胚是在看三小朋友。
（注：看三小朋友，这是脏话的委婉骂法。）
此刻樱的手中拿著不知道要端去哪的餐点，连在麦当劳都可以遇到，这算冤家路窄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惊呼，一脸震惊的樱手上端的餐点，还顺便整个不小心砸到郝壬头上。
店内和店外一阵惊呼，餐盘落地声响起后，郝壬的脸上成功的多了几根炸得酥脆的薯条，外加汉堡里的生菜以及满脸清凉的可乐。
两人一阵黑线，虽说在炎炎夏日之中拿冰可乐泼脸是件舒服的事情，但往四周看看瞬间呆傻的人群，郝壬已经开始觉得自己不饿了。
众人在傻眼一阵子后，全部同时转头做自己的事，扫地的扫地、喝可乐的喝可乐、吹口哨的吹口哨，全装作没看到这件事情。
郝壬和樱尴尬的对看了一眼，心知八成是被当成是小俩口在吵架了，樱一阵手足无措，才拿起随身的手帕盖到郝壬脸上。
长发女孩红著脸说：“自己擦。”
郝壬的脸被白色的手帕盖著，先是顿了一下子，然后才从手帕下发出声音：“同学，我真的欣赏你的服务态度……”
听见郝壬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回答，樱头上浮起了好久不见的十字愤怒记号，握紧的拳头发出了“格格”声。
（不行，这里是打工的地方，要保持冷静，经理很可能在看……）就在樱想照惯例一拳打在郝壬鼻梁上时，她的脑中浮起了这个无上纲领。
挥到一半的刚拳缓缓的变成了轻柔的玉手，樱拿起了手帕，脸上浮现一个僵硬的微笑。
“先……先生，对……对不起，我帮您擦一擦，您的餐点我马上换过……真……真的对不起。”樱皮笑肉不笑的说，嘴角抽搐著，像是放在砧板上的吴郭鱼。
“同学，你的表情好赞……”看见樱按捺的笑容，整个白目掉的郝壬又开始挖苦。
僵硬的俏脸上十字记号豁然浮现，樱的脑中一阵晴天霹雳。要……要不是自己在打工，她敢发誓郝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先……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颤抖的手轻轻将郝壬脸上的薯条和可乐擦掉，她一脸黑暗的微笑貌。
郝壬看见樱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按捺住的俏脸也已经开始发抖，只得放弃了继续闹她的念头。开玩笑，那种表情……郝壬一点都不怀疑她非常有暴走的潜力。
长发女孩迅速的做了个不自然的鞠躬后转身走回柜台，郝壬甚至还看见她后脑爬满无数十字愤怒记号。
完蛋了，刚刚闹得太过份，明天回学校会不会有事啊……这时才发觉自己做了啥事的郝壬一阵担心，心知这女孩真的发起飙来绝对会比山千海千猛上几倍。
为什么自己一和樱在一起就会异常的白目、只想闹她呢？郝壬看著桌面一阵不解，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麦当劳里冷气凉爽轻柔，郝壬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思考著自己这段期间来的转变，或许，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变了个人了吧，谁知道呢？
寄生龙、女娲石，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心中一股奇异的预感始终未曾退散，郝壬看著窗外澄澈的天空，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心思紊乱的时候，麦当劳系在门上的铃铛“叮当”响起，郝壬不经意的往门前一看。
午后的阳光，是越来越亮了。
第二集 饕餮之卷 第七章 饿狗传说
麦当劳的大门缓缓被进来的人推开，几个年轻的大学生边聊天边走了进来。
眼看没啥特别的，郝壬继续看著地面，刚刚和樱一闹，肚子已经完全不饿了，现在坐在这里除了发呆以外，也没其他事好做。
谈笑的大学生脚步逐渐离开门前，门缓缓的又关上了。
就在门将要完全合起来前，一只小小的狗突然跑了进来，狗的大小大概和吉娃娃差不多，但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店里的服务生几乎是马上跑过来赶狗，她们迅速的拿起了扫把、拖把以及一桶水，似乎是很怕小狗在店里留下什么脏污。
就在几个女服务生要将小狗轰出去时，它却突然倒了下来。
几个女服务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同时后退了一步，天哪！不会就这样在这里挂掉吧？
小狗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发出了擤鼻子的声音，它的全身骨瘦如柴，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它的肚子往内凹陷，看样子是很久很久没吃东西了。
一声巨大的“咕噜”声突然从小狗的肚子里炸响开来，瞬间，整个店内的人全部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怎么会那么大声？这只狗的肚子里有内建扩音器或是双声道喇叭吗？郝壬一阵讶异，看样子小狗还真是饿到不行。
就在众人看著显然快作古的小狗时，樱的声音却从郝壬身旁传来：“先生，你的一号餐。”
抬头一看，郝壬和仍然一脸怒色的樱交会了一眼，他随即伸手指了指倒地的小狗。
不转头还好，一转头，樱脸上的怒色随即变成了震惊，手中的餐点再次往郝壬脸上招呼。
又是一阵餐盘落地声，当一脸担忧的樱转回头看郝壬时，却发现他的脸上成功地再次挂满汉堡里的肉片、刚炸好而金黄酥脆的薯条、随餐附赠的花纹面纸，以及满脸清凉的可乐。
店内的人闻声纷纷转头，然后见怪不怪的相互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吃他们的东西。
郝壬和傻眼的樱一阵尴尬，随即黑发少年抽搐著嘴角说：“其实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樱满脸通红的回答：“不是，真的不是好吗？我只是看到那只狗狗……”
就在两人鸡同鸭讲的时候，眼看就要当场挂点的狗一看见被翻倒的满地食物，瞬间死命的跑了过来。
狗跑两三步就摔倒一次，不过它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爬起身来，几个艰难的动作后，它已经跑到郝壬和樱的脚下，开始舔食满地翻倒的食物。
小狗迅速的解决掉在地上的薯条，在舔完满地可乐后，它却又倒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意犹未尽的看著郝壬脸上的东西，看起来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两人瞬间从尴尬回复担忧，一脸关心的樱用手捡起郝壬脸上的薯条和肉片，放到小狗的嘴前，这动作看得郝壬一脸茫然，从别人脸上拿东西喂狗，这真是一个微妙的情况。
狗的小嘴迅速的将樱手上的食物吞下肚，它甚至嚼也没嚼，吃完后不停的舔著樱白皙的手指，肚子再次发出震天的“咕噜”声。
“怎么办？它好像还没饱欸！”樱转头看著郝壬，眼神突然多出了一丝恳求。
“欸欸，你那种眼神……不会是要我……”郝壬嘴角开始抽搐。
樱用手摸著小狗，一脸关心的说：“拜托啦……”
善良，女生这种动物有时还真是要命的善良……郝壬一阵无奈，低头看著小狗。
仔细一看，此时正躺平在地上的小狗有著一身橙黄色的毛皮，但却饿得全都失去了光泽，它满身泥污，瘦得只剩皮包骨，就连喘气都有著说不出的困难，眼看再不给它东西吃，小狗很可能马上往生过去。
郝壬在低头看了一阵后宣告投降，遇到这种情况，再拒绝樱的话，真的会终生愧疚。
樱央求的水亮大眼映入眼帘，里头甚至还有担忧的泪水，郝壬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几百元，整个被萌到的他只得认命地走向柜台。
（注：萌，当动词用的话，类似被对方的可爱吸引、降服的意思。）
“小姐，这些钱可以买多少餐点？”郝壬一脸无奈的问，小狗的可怜攻势加上美女的哀求攻势，他的钱包已经宣告沦陷。
几分钟后，当郝壬端著一堆食物回来时，眼前的小狗却已经在吃别人端来的餐点了。看样子，樱是每个人都去萌一下，然后把他们的食物全拗来喂狗，虽然知道美女人人爱，但当郝壬看见那些假装关心小狗，其实是在偷瞄樱的眼睛时，他开始怀疑这个社会已经没救了。
花痴啊，真是……改天他们真该看看眼前的女孩拿武士刀砍人的样子。
狗瞬间解决掉满地的餐点，就连郝壬放到地面的食物也完全不放过，几秒后，它的肚子终于整个凸了出来。
郝壬和樱对看一眼，就在他们以为狗已经吃饱的时候，身周突然又炸起一声“咕噜”声。
小狗的肚子迅速缩小，由原本的饱胀再次变得完全凹陷，它晃一晃脑袋后不支倒地，又是一副片刻即亡的样子。
围观的众人一阵惊讶，几秒后，樱神样的电眼再次向四周哀求，人群登时争先恐后的齐步跑向柜台。
“你这样算是在滥用本钱吗？”郝壬看见众人一副花痴样，无力的问樱。
“狗狗都快死掉了，你还在说风凉话……”樱都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橙黄色的小狗无助的喘著气，仿佛刚才完全没吃任何东西，看了它瘦小的身躯一眼，郝壬根本不知道那些食物往哪去了。
一阵子后，随著被樱“萌杀”的人群前仆后继的领完餐跑回来，小狗的面前再次堆满成山成海的食物，看样子，每个人都已经不惜工本要讨樱的欢心了……看到这里，郝壬暗自摇了摇头。
“咕噜”声惊天动地的响起，小狗槁木死灰的脸瞬间变得像豺狼虎豹，它迅速的跳入食物堆中，伴随著多到夸张的口水四散飞溅，满地的食物在片刻间已经宣告瓦解。
众人傻眼，看著越吃越快的小狗在不到一分钟内解决所有餐点，还开始咬起了纸袋子……天哪，它是几个世纪没吃东西啊？
一阵狼吞虎咽后，小狗的肚子终于满满的鼓起，整条狗也饱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眼看小狗终于吃饱了，郝壬和樱终于松了一口气，满地油腻腻的纸屑，也不知道它究竟吃了多少食物。
小狗停了一阵子，抬头看见所有人都额手称庆的用一种“死狗终于吃饱了，可以不用喂了……”的表情看它，狗鼻一擤，眼中缓缓发出心机的光芒。
郝壬一阵愕然，他很确定刚才小狗的嘴角突然奸笑了一下。
挥之不去的“咕噜”声再次从小狗肚子里炸响开来，橙黄色的狗肚再次瞬间缩小，小狗“啊呜”一声哀鸣，就这样闭起眼睛倒在地上。
不会吧……郝壬猛地后退了一步，这狗的肚子里不会有个四度空间吧？还哆啦Ａ梦勒……
看见这个情形，樱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忧色，大眼又向四周的人群雷霆万钧的放电。
那些忠实支持者缓缓的变了变脸色，拿起钱包左翻右翻，一大群人在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后，纷纷掩面奔出麦当劳，看样子是再也没钱了，转眼间，偌大的一间店只剩下几个满脸黑线的非男性生物，还有樱和郝壬。
“你这样……对……对吗？”郝壬全身无力，红颜祸水啊……
樱头也没回的跺脚，急道：“什么对不对！狗狗快死了，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啊！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想想办法！”
“等等，你不觉得这家伙很诡异吗？”郝壬无力的指著狗。
“有什么好诡异的！每个人食量都不同，狗狗饿了当然吃比较多！壬，你就是整天吃得饱饱的，才会不知道饿起来感觉怎样！”樱理直气壮的挺起了胸。
“是是……你说得对。”郝壬感觉自己快当机了。
樱早已被善良冲昏了头，刚刚那些东西总体积绝对超过小狗的四倍以上，却一被吃下去就没了，怎么她会连这个都没注意到……
“想想办法啊！”眼看小狗的情况越来越糟，樱转头看著他，眼中又是那股谜样的电击术。
“欸欸，别再对我放电了，钱包在这里，自己检查。”郝壬急急的闭上了眼睛，将手放进口袋里。
手指一夹钱包，他在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时，却不小心连著一张薄薄的卡片一起掏了出来，郝壬看见那张卡片，一个不小心就将它掉到了地上……
完……完蛋了……怎……怎么会忘记口袋里有这东西！郝壬差点咬到舌头。
没有半点犹豫的，郝壬蹲下飞快的伸出手就要抢下卡片，却看见樱的手竟来得比他快上几倍。
“这是什么？”
樱动作神速地弯腰将白金卡片捡起，翻了翻面一阵观察。
看到这里，郝壬脸上一阵惨绿，心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会让他倒楣到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间沉默半晌，果不其然，樱略带怒气的娇音随即在店内响起。
“这是信用卡，浪郝壬，你明明就还有钱！”
来了，就是这个……郝壬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这……这个是……”
郝壬一阵结结巴巴，晕死在地上的小狗也偷偷张开了眼睛看他，只是从樱那个角度完全看不见贱狗眼中心机的光芒。
这条狗是故意的，但是樱根本就已经被善良冲昏了头，该怎么开脱呢……随著脑袋中想法一闪而过，本来就没啥想法的郝壬顿时没了主意。
看见郝壬犹豫不决的样子，樱的眉头再次一蹙，样子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形势所逼，郝壬只得老老实实的将过去发生的事情全部招出来。
蒲牢、黑道般的天脉解家、“龙首汇英战”、白金卡中的二十万美金，随著郝壬叙述的事情越来越扯，樱开始一脸狐疑，整间店里也充满一股异样的气氛。
“所以说……这笔钱是不能花的，要不然你会因为欠那什么解家的一个人情，而不得不去参加什么‘龙首汇英战’？”女孩半信半疑的说。
“要不然勒，我也很想救狗狗啊……”郝壬连忙点点头，眼角却又看了一下正偷偷瞪著他的心机死狗，一人一狗还真是心照不宣啊……
樱想了想，接著说：“但只是欠钱而已，对方也没理由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郝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解家那副作风，如果自己动了那笔钱，他们绝对会有一堆借口推他下海，到时候真的要去打那啥“龙首汇英战”的，不就好笑了？
“我是不知道什么天脉解家，但是不管怎么说，钱是对方硬塞给你的，又没有经过什么条件交换，即使花了钱，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事情吧，再说，二十万美金又不是什么大数字……”
郝壬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猛地虎躯一震，有没有搞错，二十万美金是小数字？
“壬，好嘛……”樱的语声转柔，郝壬一抬头，只见一双萌不见底的大眼直直望入他的眸内。
刹那间雷电交加，郝壬瞬间后退了几步，不会吧……
“樱，你别突然来这套，我真的……”
不行，这样下去会……
“壬，你看一下狗狗，它都快死掉了……好嘛……”
低头一看，一人一狗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小狗迅速的咳了一声，然后飞快的把红色的大舌头吐了出来，小狗迅速地浑身抽搐，在樱的脚下呜咽出声，演技好得像是马上就要去见耶稣的样子。
看到这里，郝壬一脸黑线，太有心机了吧！这条狗的心计真是强得过分，以它的智商和演技，都可以去演“台湾龙卷风”之类的连续剧了。
“大不了我先跟你借钱嘛，壬，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樱握住了那张卡片，闪亮的水眸紧紧盯著郝壬黑色的眼睛不放，让他想躲都躲不掉。
完了，怕就是怕这种情况！一向只会唬烂瞎掰的郝壬，遇到这种场合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应，女孩纤细的身体几乎就快和他靠在一起，那大小适中的胸部也贴上了他的胸口，他不由得低下头来吞了口口水。
“壬，好嘛……”
撒娇的言语再次从耳际传来，已经完全被击败的郝壬不得不承认樱确实非常会滥用本钱。
“这……”
浪郝壬！不可以！一定得撑住！撑住！郝壬脑海中只剩下这念头，试著把握住自己最后的原则。
“好嘛……”
樱的大眼再次放电，终于，郝壬的坚持在和樱的眼睛交会时，完全崩解。
叹了口气，郝壬想想也只能算了，樱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钱是对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塞给他的，用了也不能说是条件交换。
那笔钱是不能叫樱还他的，大不了以后省吃俭用点，老老实实的把钱还对方，谅这只狗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应……应该吧！
“好……好吧……”无奈之下，郝壬万分艰难的说。
“嗯嗯，壬，你真是个好人。”在听见郝壬的回答后，樱甜甜的一笑。
听到这里，郝壬瞬间四肢跪趴在地上，是啊，谁叫自己是个好人呢？当了这么久的好人，好报在哪？
“那么，我去订便当喔，这样比较快一点……”就在郝壬欲哭无泪时，樱已经人比声音还快的拿出一支手机，走到店里的小角落，头也不回的开始低声交谈。
郝壬看得一阵无语，动作还真快。
一样米养百种人，樱拿卡前后的态度根本就完全不一样，之前还一脸杀气的泼他可乐，现在却变成娇嫩欲滴的样子，看著樱的背影，郝壬突然觉得“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的，当然，还有“红颜祸水”这句话……
通话在樱的细声细语中结束，以郝壬强化过的耳力，也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马上明白自己之前觉得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随著樱神秘的微笑漾起，她缓缓合上了手机，随即麦当劳外传来了三声巨大的喇叭声。
郝壬还来不及反应，煞车声就这么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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