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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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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女孩抱住了郝壬,像是向一整个天空的春雨倾吐多年来的寂寞般,她哭得好伤心,紧抱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慢慢地,郝壬闭上了眼睛。
接著,是一阵恍若隔世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终于逐渐冷静下来般,郝壬胸前温暖的娇躯也慢慢地退开,当郝壬睁开眼睛时,只看见陆兰那微红的脸蛋。
“壬,谢谢你。抱歉,你一定很困扰吧?”温柔的女孩看著地面,有点不知所措的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抱哥哥以外的人,而对象,竟然是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郝壬。
“还好啦,随时欢迎,感觉还蛮舒服的。”郝壬帅气的脸上冒出一个不要脸的微笑,这句话让陆兰的脸是更红了。
不过,郝壬却知道陆兰原本那张清丽的脸上,再也不残存著任何愁绪。
一切,已然烟消云散。
“谢谢你。”陆兰红著脸,看著郝壬脸上的笑意也跟著笑了出来。
“好啦,兰姐,你该回客院了。”郝壬转头看向远方春雨中的建筑,笑笑的对陆兰说道:“静静的等著吧,一切都会没事的。接下来,就是我的时间了,关于‘龙首汇英战’这场鸟爆了的战斗。”
静静地,陆兰点了点头,那脸上,竟带著浅浅的笑容。
橙色衣服的女孩转身走了几步,才又转头对著郝壬说出一段话:“壬,我也会等你的,关于你的承诺。”
郝壬点了点头,看著陆兰清丽的背影逐渐远去,他知道,一切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说这段期间以来,他这个混生混死的屁蛋高中生身上有发生了什么改变,那郝壬希望,那改变不只是生理上变得坚强。
还有,更多的东西是值得守护的,在这个世界上。
闭了闭眼,看向远方逐渐合拢的人群与擂台巨石上出现的八脉人影,此刻,郝壬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即使他从来就不是个正统的武者,即使他从来没有过太多梦想。
“龙首汇英战”,非赢不可。
春雨滑落穹苍,雷光在云层之外悄然乍现,两个人影站立在高台上。
无数穿著单色衣物的人静静立在台下,雨点滴滴打落在人群之中,却仿佛没有人是有感觉的般,沉默在台下连成了灰色天空的一部分,像是在蕴酿某种带有严肃意义的仪式。
“夏莫栩……”
高台之上,一句悄然低语从身穿蓝衣的人影身上传出。
蓝衣人微微地皱了皱眉,眼中倒映出敌人俊秀却带著万丈压力的身影,他不禁暗道:“第一战就遇到号称最强的昆脉宗继,难道我‘长脉’(注:长白山脉,中国东北之山)阮立趴时运竟如此不济?”
就在蓝衣中年人暗自皱眉的时候,夏莫栩的脸上却淡淡的一笑。
“阮师兄,久仰大名。在下昆脉夏莫栩,待会交手时还望师兄手下留情。”黄衣青年微微一个鞠躬,单手做出了“请”的动作,笑道:“长脉的‘炎蓝罡爪’小生如雷贯耳,此战若可一览奇技,夏莫栩死而无憾。”
“夏师弟,你可多礼了,昆脉本次龙首战势在必得,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惺惺作态?”阮立趴冷淡地说:“不过,就凭你要过阮某这一关,怕还有点难度。”
蓝衣中年人语毕猛一矮身,双手上突然出现了白气,手指一拱后成了两个尖锐的爪形。
狂猛的真气向四周辐散,即使自己并非宗继,身上并不具有龙炎,在双爪上浸淫三十余年的阮立趴倒也还有点自信,绝对有办法以雷霆万钧的一击震慑眼前乳臭未干的黄衣青年。
“阮师兄客气了,昆脉倒也不是非得九脉之首不可,只是,倘若这九脉之首的位置让给了废脉,那恐怕咱‘九脉龙炎’的气运不会久长啊……”
夏莫栩语重心长的说,看见阮立趴已经蓄力完毕,他却好像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师兄可以不必担心,夏莫栩将会在‘龙首汇英战’中尽力而为,所以师兄这一关,怕小生也不能留手了。”
“废话少说!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昆脉处处打压他脉,甚而派人网罗其他脉中天赋高的弟q子吗?同出一系,却毫无同门之谊,此刻再来说漂亮话已经迟了!就让阮某让你见识,何谓无坚不破的‘炎蓝罡爪’!”
阮立趴怒目,身形压得更矮了,双爪上甚至出现了小小的气旋。
那是,属于龙爪的尖锐气劲。
黄衣青年负手而立,点点春雨淋在黄衫上,雨中俊秀的夏莫栩微笑:“师兄,请。”
随著话出口,阮立趴的身影消失,台下的人只依稀看见两道螺旋形的鱼雷轰向毫无防备的夏莫栩。
爪形气劲以螺旋形的轨迹撕裂雨点,灰色的背景中,只有眼力较好的人可以看见阮立趴正用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如同巨鹰扑羊般席卷而来。
狂猛的风将夏莫栩额前的发丝吹起,双爪赫然已经到达他的面前。
阮立趴早已做好一爪就将夏莫栩撕成两半的觉悟,这一击拼上了他的毕生功力,雨点随著双爪划越数十公尺的距离,迅速凝聚成螺旋形的水柱紧随在爪后,任何有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这爪几乎已具有天崩地裂的能耐。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挡下这一爪,那肯定不会太多。
至少,阮立趴很确定,那不会是眼前乳臭未干的黄衣青年,在自己毕生功力凝聚下,不做出任何防备动作而能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刹那间,台上台下,每个人都几乎可以预见夏莫栩被撕成两半的血腥场面。
骄兵必败,这句话将成为昆脉宗继的致命伤,哪怕昆脉所属的“伏龙赑屃”再怎么强横,怕也没有太大差别。
“嗡!”
爪劲距脸不到半公尺,夏莫栩却还是没动作,只是笑吟吟地站著。
有些笑容,是害怕的笑,也有些是死到临头的苦笑,更有些是带著凄凉的惨笑,败在阮立趴爪下的人不计其数,照理说,他对这些笑容应该很不陌生。
但这一刻,阮立趴却只在夏莫栩的脸上,看见了不属于以上任何一个情况的陌生微笑。那微笑中,竟有著一丝自信与一丝嘲弄。
“阮师兄。”就在双爪快要接触到夏莫栩脸颊的时候,黄衣青年轻轻开口了,而那话声听起来竟不如想像中的快,反而带了点慢条斯理的味道:“武道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阮立趴惊讶得微微张嘴,双爪已经距离夏莫栩的脸颊不到一公分。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的时代过去了,‘九脉龙炎’的时代也过去了……”黄衣青年微笑,出手。
黄炎震天炸起,阮立趴甚至还来不及看见自己浸淫三十余年的爪子被那黄炎炸得支离破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脸碎掉了。
伏龙赑屃,九龙之首,诸龙中力气最大者,力拔山河。
“炎黄纯刚”,地上最强的刚气劲,传闻任何东西碰到这种黄炎包覆的至刚拳头,都会毫无疑问的碎开,一如阮立趴完全看不见自己的头部转眼间被夏莫栩一拳贯穿,只有仿佛也瞬间破碎的血花溅散空中化为春雨的一部分。
他没想到,原来拳头,也能够这么快。
然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就连辉亮的黄炎也消失在永无止尽的意识中,再不复存。
雨好红。
“糟,出手似乎太重了些?”拳头上的血迹被雨点洗去,雨中,台下众人呆滞的视线中,夏莫栩淡淡地笑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竟像是一片无止尽的血海,却也像是他双拳即将染上的血腥,关于野心,关于“九脉龙炎”。
然而,他却只是淡淡地笑著。
雨声越来越大,渐渐地,黄衣青年的嘴角冷冷地挤出了一句话。
而那话声,即使被掩盖于轰隆雨声之中,却还是冰冷无比,即使所有人都没有听到。
“识时务者,俊杰也。九脉的气运已尽,我,夏莫栩,将会是这乱世中唯一的神话。”
雷鸣和雨声在昆仑山的深处炸响,一个黄衣而全身血腥的青年,放声大笑。
第五集 螭吻之卷 第八章 情窦初开
“……”
出事了。
春雨丝丝从屋檐上滴落,当无数跑动的人影从坐在檐下的黑发“少女”身旁经过时,凭著无比的直觉,郝壬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会是什么事?站起身来,郝壬看著屋檐外一群淋雨而不怕秃头的慌乱背影,有点不解地看向远方的西厢擂台。
分出胜负了?不是才过五分钟吗?
一群各脉武者面色凝重地从坐在地上的郝壬面前经过,踏起一些泥巴溅到郝壬衣角,也让黑发“少女”有点纳闷地站起身来。
本来嘛,既然下了决心要好好打这场战斗,郝壬倒也不是不想去看人被打,反正或多或少学点武技也好。
但既然下起雨了,身上又穿著女装,被雨淋到会一整个很淋漓尽致,说多色q情就有多色q情,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只好龟在这边发呆,而此刻难得的悠闲又被打乱,郝壬只觉得一阵赌烂。
反正,发生了多精采的事情大概也跟自己没关系吧……郝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向远方的兵荒马乱,他决定先回客院睡一觉,昨晚的折腾只怕没睡个一整天是补不回来的了。
才刚起身,一个突如其来的冒失身影突然间就撞进了郝壬的怀中。
“啊!”
以为自己被袭胸的黑发“少女”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有点迷惘的看见怀中温香软玉的身体自己再熟悉不过。
“紫茗?”
郝壬抓抓头,现在是怎么样,解飞不是还在另一头比赛吗?紫茗跑过来是在看热闹喔?
“壬,你怎么在这里?!”紫茗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不说这个了,夏大哥呢?”
“哪来的夏大哥?瞎摸鱼吗?怎么啦?”看见紫茗的样子,郝壬不解地问。怎么紫茗看起来很……担心?
“他出事了,听说是和长脉的阮立趴师兄交手时,两人都以毕生绝学相搏,结果收手不及就打出了人命……”比郝壬矮一个头的紫茗可爱地跺了一下脚,急道:“现在长脉的人正在跟他为难,不让他下台呢!”
“软立趴?这啥鸟名字?”郝壬一脸黑线,软软的立刻趴,有这种摆明上场两分钟就会挂掉的好名字也来参加比赛?
“我要快点过去才行,一定是有误会……”紫茗有点焦急地又跺了跺脚,郝壬从来没发现眼前的女孩也有这个习惯:“本来比赛就不可能点到为止,夏大哥在阮师兄的‘炎蓝罡爪’之下,根本就不可能留手,有什么死伤也不是他的错啊……壬,你陪我过去!”
“啊?为什么?”郝壬还来不及抗议,紫茗的小手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一拉之下,黑发“少女”无法拒绝地被焦急的紫茗拉了过去。
春雨从天空掉到郝壬的黑发上,身旁神色凝重的武者在看见两个少见的“美女”经过时,纷纷面色恭敬地自动让开路,才不过片刻,郝壬已经被紫茗拉到了擂台边,而他脸上的黑线却也越来越多了。
“夏莫栩!你欺人太甚!”
才刚被拉到一群围观者之中,郝壬就听见了一句震天的狂吼,出自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而一群做相同打扮的人此时正围著黄衣青年。
夏莫栩全身淋湿,只身站在雨中,透过郝壬的黑瞳,他看见擂台上倒著一个身穿蓝衣的人,而此时蓝衣人的头部已经盖上了白布。
只是那布下,竟然像是空空如也,地板,好红好红。
看见这个景象,郝壬身旁的女孩不禁发起了抖,和紫茗站得很近,郝壬瞬间感觉到紫茗用白皙的手捂住嘴。
下意识地将手遮住紫茗的眼睛,郝壬毕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血腥的场合,只是闭了闭眼将视线移开死者消失的头部,按按紫茗发抖的肩膀。
这种画面,不是一个女孩该看到的。
“是……一切都是莫栩的错……”雨中,夏莫栩低著头,额发被雨水淋湿,紧贴著俊秀的净脸:“一人做事一人当!各位师兄要杀夏莫栩为阮师兄报仇,莫栩绝不抵抗!”
黄衣青年一脸哀凄,仿佛愧于抬头看众人般,他只是低头看著自己的衣摆,但郝壬却隐约地从那双静默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嘲弄的意味。
他是装的,郝壬几乎瞬间就可以确定。
“好……好……你竟下这么重的杀手,早有个觉悟也是好事,纳命来!”一个蓝衣人高举单爪,爪上赫然出现白色的真气缭绕:“阮某今日替兄长报仇!”
“等一下!”
出乎郝壬意料的,身旁的紫茗突然间大叫了一声,一个起落后,她已经张开双手挡在夏莫栩前方。
“夏大哥不是故意的,阮师兄爪劲之强每个人都知道,武者过招之际,性命相搏乃是常见,面对‘炎蓝罡爪’必须全力抗击,收手不及更是不可预期的,怎么可以全部怪夏大哥!”
紫茗发著抖挡在夏莫栩与蓝衣人中间,但那声音却坚定无比。
“天脉的丫头,你……”蓝衣人气得手直发抖,看样子随时都会一爪将紫茗和夏莫栩同时撕裂:“好啊,原来天脉也被昆脉收买了,我看你八成也是这夏莫栩的姘头之一啰?阮某手下从不杀女人,但手刃水性杨花的贱人我绝不手软,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
听见自己被说得如此不堪,雨中的紫茗脸色瞬间苍白,但面对比自己大上至少四十岁的长辈,她连回嘴的勇气都没了,只是发著抖用双手护住身后的夏莫栩。
黄衣青年见状有些惊讶,但随即郝壬就在他的嘴角看见了一丝笑意,围观的黄衣昆脉弟q子之中甚至有人对他比了根大拇指。
“不让开是吧?好……”
蓝衣人眼看紫茗坚定地闭著嘴,手中爪劲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而女孩身后的夏莫栩竟像是一副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直看得郝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恶,真的想让紫茗死在蓝衣人的爪下吗……郝壬曾经听解飞说过昆脉的所有算计,以及为了成为九脉之首,分化其余七脉,使其相互攻讦的手段。
倘若蓝衣的长脉真的一爪将紫茗杀死,那势必会造成天脉和长脉势不两立,这样子正中昆脉的下怀,这样想起来,夏莫栩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让紫茗这样牺牲掉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他的武功应该不算弱,那一爪可能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紫茗呢……
竟然拿紫茗当挡箭牌,伪君子!想著想著,郝壬不禁握起了拳头,一抹紫炎也随之悄然而生。
该出手吗?但这样子一定会曝露身份的……该出手吗?郝壬闭了闭眼,感觉手上的龙形开始炽热。
就在场面紧绷的时候,一个穿越雨滴的声音突然间进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阿弥陀佛,施主,住手吧!”
就在所有人错愕的时候,猛地,郝壬眼前一花,场中瞬间多出了一个人,站在紫茗和蓝衣人的中间。
黄衣红袍袈裟,长须及腰,额顶烙著戒疤,才不过刹那间,场上竟然多出了一个老和尚,而郝壬还来不及看清楚他是怎么上来的。
或者该说,全场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楚,他是怎么穿越数百个五识俱处于最高状态的武者,跳上擂台,穿越包围夏脉栩的人群,站在所有人视线的正中开始念佛号的。
“玄凛大师?”蓝衣人手爪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颤声道:“五台静斋不是已经回客院了吗?”
老僧没回答,只是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碰了碰蓝衣人凝聚的爪劲,刹那间,郝壬看见蓝衣人体内原本鼓胀的真气全部化为乌有,才不过一碰之间,满盈的真气竟全部消失了。
蓝衣人错愕地退了几步,撞上身后包围的同门,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阿弥陀佛,施主,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牵动,非吾辈凡人可知。报一时之仇,枉牵因果,一时之快,换终有日身心皆劫……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芸芸众生皆有佛性,何以自相残杀?阮施主,还望手下留情。”
出乎郝壬意料的,老僧有著一张愁苦、仿佛永远都不会快乐的面容,白色的眉毛和白鬓角连成一片,看样子似乎有几百岁了。僧人面容平静,而响亮的雨点也仿佛随著他的每句话清晰地出口,从此淡默无声。
“善哉,佛陀怜鸽而割肉喂鹰,倘若老衲此言无法平息施主的丧兄之痛,那么,你杀了老衲吧,阿弥陀佛。”
蓝衣人又退了几步,仿佛是震慑于老僧的言语般,他久久无法答话。
老僧静静地将手在胸前合十,须发全白的他竟缓缓地向蓝衣人鞠了个躬,全场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郝壬根本不用从老僧的年纪来猜,就知道他绝对是个武林中的大人物。
看见玄凛大师的动作,蓝衣人的双肩垮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三山静斋”的高僧玄凛已出面调和,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种情况下,他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替兄长报仇了。
一幕幕兄长教导自己武术的场景过眼,蓝衣人早在来昆仑山之前就曾经听说过昆脉的手段,他曾以为那只是危言耸听,九脉之间毕竟还有同系之谊,关系不可能恶化成这样,但此刻对方毫不手软地就将自己的哥哥一拳碎脑,自己竟然丝毫无能为力……
一切都是那女孩的错……如果不是她突然跳出来拖延时间,玄凛大师也不会来得及赶来,夏莫栩也早已死在自己爪下了……一切都是那女孩的错……
报仇不得,阮姓蓝衣人觉得天旋地转,眼中只剩紫茗挡在夏莫栩前方的身影。
用带著强烈杀气与刻骨恨意的眼神看了紫茗和夏莫栩一眼,蓝衣人眼中含泪咬了咬牙,那眼神就连台下的郝壬也感觉得到其中无尽的恨意。
完了……紫茗被盯上了!郝壬手心冒汗的握了握拳,台上的女孩脸上也是惨白一片,但她却还是坚定地张开双手挡在夏莫栩前方,一步都不肯让姓阮的蓝衣人靠近。
“好……好……玄凛大师,阮某服了……阮某这就走……”蓝衣人少说也有五十岁的脸上满是压抑的泪水,收起爪子,郝壬却看见他的指甲因为拳头握得太紧而刺入了手心:“天脉、昆脉,好个‘九脉龙炎’,夏莫栩、解紫茗,好个师弟师妹……”
蓝衣人惨然笑著,转身一摆手,身旁紧紧握拳的长脉弟q子纷纷掉下泪来,然后跟随著蓝衣人走下台。
“夏莫栩,你这辈子阮某是打不赢的了,但解紫茗,下场比赛,奉劝你不要跟阮某对上……否则,阮某誓杀你以慰吾兄在天之灵!”蓝衣人走到台下,然后缓缓地回头,郝壬几乎是吓到地看见他的嘴都咬出了血,恨意早已无边无际。
几乎已经是哭嚎的声音从蓝衣人不再年轻的嗓子中吼出,听见这种声音,全场都是一震,曾几何时,九脉之间的关系竟然恶化成这样?
随著蓝衣人离去,压力顿解,紫茗马上跪地哭了出来,郝壬想跳上台去扶她,却又怕自己曝露身份,只能在原地握拳呆立,对方那样的痛恨,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负担得起的。
蓝衣人亡兄死得如此之惨,情况又摆明不可能报仇,会乱找对象转移恨意是当然的,但紫茗只是想帮忙而已,竟然就这样惹上整个长脉,这还是夏莫栩顺水推舟安排的,郝壬只想狠狠地在袖手旁观的黄衣青年身上打一掌“崩”。
就在郝壬快要爆气冲上台跟夏莫栩PK时,台上的黄衣青年看见紫茗跪地痛哭,猛地,他也跟著跪了下来。
“紫茗,真对不住,全是我的错。”
出乎郝壬意料的,夏莫栩竟然毫不犹豫地双手一伸……他抱住了紫茗?
“紫茗,对不住,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杀了人,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办法做,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了我……”
夏莫栩从背后抱住紫茗,将头埋在她的头发中,看起来竟然像是也在啜泣。
哇靠!高手,演得还很像勒!郝壬握拳,如果不是怕曝露身份把情况搞得更复杂,他敢发誓自己绝对会一发“远当”把黄衣青年轰到纳美克星。
“夏大哥……”紫茗有点讶于夏莫栩的拥抱,但她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夏大哥……”
“紫茗……如果我知道你在我前面的话,即使要夏某死无全尸,我也会把你救下来……你好傻,你知道刚有多危险吗?你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爪?”夏莫栩声音哽咽,直听得郝壬鸡皮疙瘩掉一地,有没有这么强啊他,利用这种情况把妹……
等等……他是在泡紫茗?郝壬傻眼,而紫茗之前说过的话也瞬间在脑海响起。
“壬,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喔!”
“夏大哥呢?壬,你有没有看到夏大哥?”
“夏大哥……”
一句一句紫茗无意中的透漏,每一个她看夏莫栩的眼神从脑中流过,郝壬瞬间察觉自己是个呆子,夏莫栩就是紫茗暗恋的人,他竟然从来没发现。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郝壬往台上看,众目睽睽之下,夏莫栩和紫茗两人跪倒在一起,互相用著深情的眼光看著彼此。
只不过,一个是装的,一个却再真切不过。
“紫茗,你好傻,对不住,但也谢谢你……”
夏莫栩将紫茗的脸轻抬了起来,要不是郝壬没吃早餐,他很确定自己会吐早餐吐得比被星爷击败的对穿祥吐血还高。
“你别怕,有我在,长脉的人休想动得了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夏大哥……夏大哥……”紫茗哽咽。
哇靠,紫茗,你别想不开嘿……眼看女孩泪汪汪的眼中只有夏莫栩的影子,郝壬暗自祈祷接下来的剧情不要那么水饺,这并不是在演连续剧!
慢慢地,黄衣青年吻上了女孩的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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