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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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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疋没有回应，只是又飞快地缠了过来。
“记得，我们以前常常是这样玩的，一起飞在蓝蓝的空中，一起在霓虹下跳舞……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小雪若有所思的说，又闪过了十多疋丝绸同时卷来的攻击，但不知为何，女孩的神情却缓缓地黯了下来：“久到，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霞绫，你可以告诉小雪，小雪是谁吗？”
霞绫无语，只是卷动如浪潮般向小雪涌来，双灵在高空中的交战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郝壬听见这句话，不禁微微握住拳头，曾几何时，小雪也开始寻找自己了吗？
“是吗？霞绫，你也忘了吗……”小雪闭上了眼睛，梦呓般的说：“那么，你也跟著小雪一起，走到天空的尽头，去寻找答案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小雪说完这句话时，有那么一个瞬间，郝壬看见她转头看向自己，浅浅的一笑。
天之尽头，我们要一起去寻找答案……小雪微微动著的唇，仿佛在向他说这句话。那撒娇般的笑容，那依赖而眷恋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轰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整座昆仑山仿佛突然颤抖了一下，半空中的小雪，身上白光也同时变得更加炽热。
仙剑却缘，天下万戈之王，能控万磁。
大地汹涌震动如波浪，台下的郝壬险些被突如其来的地震震倒，抬头时，他只看见一大片黑色的尘埃突然从四周的地面向高空飞去。
那是铁砂，来自大地里天然的微量铁矿，被小雪手中的却缘叫唤而破出地表。
尘埃迅速地由黑转白，像是突然被从黑黝黝的铁砂烧成炽铁般，每一粒尘埃都化为了小小的光球，冲破霞绫的包围网如洪水将堤防移为平地。
光球围绕著小雪开始疯狂打转，接著，郝壬看见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那是一柄，由白光构成的巨剑。
“小雪流．天剑！”
小雪细嫩的娇斥声传响在整个昆仑山的上空，刹那间，光剑与女孩融为了一体，贯穿仙衣霞绫，让所有的丝绸布都烧起了白色的光芒。
满天的彩云与巨光剑同时消失，有那么一刹那，郝壬看见霞绫化为了无数光球飞向却缘将之包覆、缠绕，变成了它的雪白剑鞘，然后，两者一起在小雪的手中化散虚无。
众人无法置信之际，小雪发著白光的娇躯已经从高空缓缓降落到地面，脸朝著郝壬的方向，她虚弱的笑了起来。
“壬，小雪赢了……”
小雪的体力本就不好，刚才的交战早已耗尽了她每一分精力。
笑容如同融化的巧克力，从小雪的脸上静静褪成一张可爱的睡脸，在所有人的惊呼之中，小雪倒地，身上的白光也黯淡而消失。
她睡著了。
当一众天脉弟q子肃穆地上台，将昏睡过去的小雪抱下台还给郝壬时，时间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有别于以往龙首战不甚热烈的喝采声，这一次，当台下众人搞清楚小雪并非负伤，而是在激战后不支睡著时，全场宛若瓦斯气爆般的热烈叫好声，简直要将整个南厢擂台都震翻了。
但那些声音郝壬都没听到，对他而言，那一点都不重要。
这一刻，他只看得见怀中小雪安详的睡脸。
欢迎回来，笨蛋小雪……郝壬将手指顺过小雪正逐渐变回黑色的头发，女孩在梦中仿佛也有了回应似地皱了皱鼻子。
银色的浏海之下微微动著的眼皮，小雪纤巧细致的鼻子随著呼吸悄悄的动著，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女孩的嘴角有一丝笑意，那是郝壬最喜欢的表情。
他吻了小雪一下，然而，他却有些忘了这是他第几次亲小雪。
有些亲吻，仿佛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来自上一辈子，仿佛他已有一整辈子忘了怀中的女孩是多么的惹人怜爱，一个迷迷糊糊却又拥有著世界最萌睡脸的小雪。
他有些迷惘，但更多的却是他轻抚过小雪发丝的手指，生怕惊醒女孩的温柔抚触。
“你得好好谢谢她，她尽了最大的努力。”
像是听见郝壬心中的声音般，解飞的声音从左后方传来，郝壬也转头淡淡一笑。
“我会的，即使要用上这辈子，我也会同样尽全力去证明。”郝壬闭眼，手臂缓缓冒起了紫炎：“紫茗呢？我们还有第三场总体战要打。”
“看小雪睡成这样，要她和你一起上台恐怕是不成的了，霞绫亦毁，总体战，还会是你与阮趴趴的另一场对决。”解飞淡淡的说：“想好策略了吗？”
“还没，不过倒是有想到一些贱招可以玩。”
“我想也是，但，那又何妨。”解飞抬头看向擂台，若有所思的说：“武者有武者的打法，笨蛋有笨蛋的打法，浪郝壬，我很期待你这场比赛……只希望那方法别太没品就好了。”
天脉的大师兄与紫发少年大眼瞪小眼之际，一个微笑，悄悄从郝壬脸上浮起。
｜TXT小说：炫 书 fsktxt｜南厢擂台，下午三点，天气晴。
阮趴趴觉得很纳闷，原因说起来很奇怪，只因为擂台的另一头，蒲牢的脸上有股奸诈的味道，他隐约觉得今天会犯小人。
｜小｜照理说，他的担忧是不应该存在的，蒲牢只是受控于解紫茗罢了，没理由会做出什么怪事，特别是“当事龙”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说｜但不知为何，阮趴趴觉得很不安，之前他曾往天脉人群那边偷看，却发现每个人都用著诡异的表情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网｜武战获胜，御灵战落败，对阮趴趴而言，眼下的第三场总体战是要赢得这场比赛的关键，也是杀掉解紫茗的最后机会了。
他知道，自己非赢不可。
解紫茗固然要杀，夏莫栩也不例外，他还要赢，直到能与那个强得不可思议的夏莫栩在同一个擂台上分出生死为止，或许是在下一场，也或许是在两天后的决赛。即使他早已知道如果与昆脉宗继交手，结局绝对会是自己身死夏莫栩的拳下作收，他还是得撑到那时候，只为了替兄长出一口气。
他不会犹豫，这场比赛，他仍然会是赢家，阮趴趴知道。
由于自己的千灵仙衣霞绫被对方的诡异千灵直接同化的缘故，阮趴趴这场再无任何千灵可以与他合作，所幸对方似乎也没有再派出那个银发千灵，如此，又变成了他与蒲牢的另一场争斗。
这样，他只要故技重施就好了，蒲牢虽强，要同时顾及解紫茗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阮趴趴走近，将自己与对面一人一龙的距离拉到五十公尺，那是他最擅长的距离。
有别于其他脉的攻击法则，“镰龙狴犴”所属的炎蓝罡爪较擅长于中距离的突袭，倘若可以让阮趴趴毫无滞碍的冲刺五十公尺，将速度加到最快再挥爪攻击，那么爪劲的无坚不破是肯定的。
至少，至今还没有人可以挡得下那爪，阮趴趴冷笑，森寒的目光直接射向五十公尺外面无表情的紫茗与郝壬。
然而，蒲牢依旧面无表情。
“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间，郝壬在地上踏了一脚。随著郝壬脚踩地板发出巨大的爆裂声，擂台上瞬间绽裂了几条大缝，裂缝里头尽烧著熊熊的紫炎。
“碰碰碰碰！”
郝壬脚下飞快，刹那间又连踩了数十脚，才不过半秒，原本平坦干净的擂台就被他的脚劲踩得一q塌q糊q涂，到处都是长长的裂缝，里头还有著紫炎。
看见郝壬的行为，阮趴趴错愕了一下。
……原来如此，是制造地面的凹凸不平，想限制炎蓝罡爪劲必要的冲刺吗？蓝衣人冷冷的一笑，对方的策略真是天真。
对他来说，地板的平坦与否根本不是重点，真正的高手，倘若无法在乱石中行走如飞，那也不用打了。
白费心机，原来所谓的奸计就只是这样？阮趴趴盘手冷笑，他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花招可以搞。
打从心里觉得可笑之际，突然间，郝壬的另一个动作让阮趴趴又错愕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他的手中多出一罐杀虫剂般的东西，郝壬随手将手中的铁罐一丢，片刻后，整个擂台上都飘起了一片烟雾。
“烟……烟雾弹？”阮趴趴错愕。
本来嘛，龙首战可以带任何东西上场，会在场上看见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也是正常的，但……到底哪来的王八蛋会把镇暴用的烟雾弹带上昆仑山啦！阮趴趴彻底的无言了！
“哈啾！”
远方，天脉的某四个王八蛋女佣同时打了个喷嚏。
看见对方用这种小伎俩，阮趴趴先是无言了好一阵子，才仰天哈哈大笑。
“解紫茗，你以为靠这种小聪明就能够阻碍我吗？”阮趴趴冰冷的视线透过烟雾直直看入紫茗的瞳中：“我告诉你，即使烟雾再浓厚十倍，我仍然可以一爪撕开你的胸口。玩这种小伎俩，对付庸手可以，想阴我阮趴趴，你还嫌太嫩！”
“……”紫茗脸红不答，全场只有她和解飞两个人知道，其实这些安排是出自白目的郝壬。
无疑的，郝壬拥有可以直接看穿灵力的能力“灵瞳”，在烟雾中要掌握阮趴趴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即使是如此，阮趴趴身为高手，就算是身在烟雾中身手也不会影响太多，更别说是被烟雾混淆了，只怕人家双爪一推就可以把所有烟雾都驱散。
但既然是称为贱招，肯定不只有放放烟雾、踩踩地板而已，紫茗满脸通红，只有她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话可说了吗？”阮趴趴冷笑，再次站低摆出架式，双爪上冒出森寒的白气：“那么……纳命来！”
强烈的杀气仿佛实体化成狂风般，短暂地将阮趴趴与郝壬之间的烟雾吹开，突然间，他却又有些迷惘地看见郝壬伸出一根手指头，面无表情的指指上方。
阮趴趴错愕。
“啪！”
一只乌鸦掉了下来，不知为何，它身上竟有著一个洞，那是被子弹打穿的痕迹。
什么时候……阮趴趴愣愣地看著乌鸦身上的巨大弹孔，接著，他浑身冷汗地转头看向远方的建筑物，却只发觉四个在阳光下闪耀著金属光泽的亮点。
那是四把装著消音器的重型狙击枪，平静地躺在四个粉红色头发女佣手中，而四个女孩眼睛前都戴著红外线感热夜视镜，可以直接看穿烟雾的那型。
她们竟就这样趴在远在数百公尺外的昆脉建筑物顶层，远远地瞄准著擂台。
外挂？
这不就是外挂？
外挂啊！！！！！
“你们……”阮趴趴震怒万分，开外挂？百年一次的堂堂“龙首汇英战”对手竟然从场外拿狙击枪瞄准他，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也太卑鄙了吧！
“我们怎么了？”满脸通红的紫茗照著郝壬之前叫她背的台词说：“琥珀她们说要打猎，所以才拿著狙击枪到处跑啊！阮伯伯，如果她们真的失手打到你，你再抗议吧，会有法律制裁她们的。”
“你！”阮趴趴真的生气了，但他的眼角还是不得不瞥向女佣的方向，此刻四个女孩又满不在乎地各放了一枪，远方的巨树登时被四个超大弹头炸断，让他打了个冷颤。
如果是平常，区区四把狙击枪阮趴趴当然是没在怕的，身为武者，闪不过廉价的子弹，那岂非就跟免洗餐具一样？
但此刻，强敌在前，如果还要面对狙击枪的威胁，那不用说，这场打起来凶险肯定会大上许多。
紫茗尴尬地看了看郝壬，龙首战是名门正派的武学内斗，一向就没有什么规定，只要分得出胜负就行，而中国人讲究礼仪，即使要阴人，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拿狙击枪名正言顺的阴。
但此刻，眼看这种夸张的事情真的发生，紫茗倒也想起郝壬上台前说的那句话。
“这招叫‘壬式周星星牌外挂大q法’，请多指教。”紫发少年微笑，用低语声告诉紫茗，女孩登时俏脸飞红。
不过，既然是称为贱招，当然还没完。
走著瞧……郝壬又微笑。
“好啊，你们以为阮某真会栽在这种阴招下！”阮趴趴双眼中几乎都要喷出怒火，他从齿缝中蹦出这段话：“解紫茗，你……只能死！”
随著话一出口，阮趴趴再不多说，脚下一跃，身形就如流星般地射向紫茗和郝壬，紫发少年眼中不在乎的散漫光芒逐渐聚拢化为紫色炎瞳，这一刹那，他已经闪身挡在紫茗前面。
“炎蓝罡爪．万爪焱！”
烟雾一破，无数的爪影狂风暴雨似地朝郝壬的脸上抓来，他不禁有些震惊，阮趴趴果然生气了。
不过，越生气越容易上当……郝壬的紫瞳放大，心中突然变得无比澄静。
紫炎运起，上千上百道乱挥一通的紫炎拳登时迎了回去，和万千爪影撞在一起。
阮趴趴在第一战时曾吃过紫炎的大亏，后来直调理了半个时辰才恢复，此刻看见紫炎拳他当然不敢硬接，脚下一踏，他身形又改了个方向，把郝壬向旁逼退了一步。
又是这招吗？郝壬看见阮趴趴又开始用身法优势旁敲侧击，他知道眼前的长脉高手是想故技重施，把自己逼到离开紫茗一段距离，好让他突袭毫无防备的女孩。
但即使是知道这件事，郝壬挡起爪来仍然相当吃力，更别说是站回到紫茗身边了，和阮趴趴的龙爪劲交手，他只能不断后退。
慢慢地，郝壬与紫茗的距离又被拉远了，但这次，在阮趴趴的眼里看来，他却觉得一切比之第一场和郝壬交手又难上了许多。
原因无他，短时间内郝壬的身法和武术当然不可能提升太多，但这次，他却开了外挂。
有时候眼看自己明明就快一爪抓到郝壬，紫发少年突如其来指指远方的动作，仍然会令他身不由己的回头一看，看看烟雾外的狙击枪有没有吐出火舌。
然后，他的那爪就被郝壬闪掉了，紫发少年还会很有礼貌的比一根中指表示谢意。
打到这里，阮趴趴已经快要气疯了。
“崩”
一记“崩”掌朝阮趴趴的爪劲排山倒海的送过来，狂猛而由火炎构成的草书字将两人的脸都照亮了，阮趴趴突然恶狠狠的一笑。
侧头让“崩”掌扫在肩膀上，阮趴趴一爪就这样在郝壬的肚子上开出五个血洞，将他又逼退了两步，蓝衣的长脉高手转头一看，终于，他又将与紫茗的距离拉到五十公尺。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失手。
阮趴趴飞脚踹中郝壬，后者闷哼一声又退了几步，眼看是再也来不及追上来保护紫茗了。
“喝！”阮趴趴狂喝一声，脚底一蹬，两道螺旋形的爪劲登时狂轰向五十公尺外的紫茗，他最擅长的距离，最擅长的突袭，再次炽热。
毫不理会四把狙击枪的威胁，阮趴趴怒火攻心，双龙爪劲一运一挥，带起狂风迅速将烟雾吹散，他的速度也在瞬间提升到极致。
由蓝衣人双爪带起的狂风猛扫过整个擂台，距离地面二十公分以上的烟雾瞬间被吹散，紫茗惊慌的身影也在其中现形，在阮趴趴暴怒的眼里成了最明显的目标。
双爪爪劲白气缭绕，拖出了长长的云雾状轨迹，化为巨大的螺旋形，阮趴趴的身影在巨大的双龙爪旁，看起来竟离奇地显得小了许多。
地板的乱石在阮趴趴脚步下纷纷被踩碎，根本没能阻碍些什么，螺旋形的龙爪气劲再次化身为两道巨型鱼雷，窒息感排山倒海的涌来，紫茗不由得呼吸困难。
台下武者惊叫之中，阮趴趴与紫茗的距离迅速拉近，这次，郝壬再也赶不过来了。
冷冷的，阮趴趴笑了起来，仿佛讽刺著什么似的，刹那间，每个人只看见阮趴趴的双爪，巨鹰般朝紫茗暴冲而去。
二十公尺。
十公尺。
五公尺。
然后，爪劲离地。
仿佛是鱼雷突然间变成飞弹般，众人错愕之中，阮趴趴突然飞了起来。
起……起飞了？众人傻眼之际，像是飞机般离地飞起的阮趴趴也觉得有什么不对。
低头向下一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从紫茗的头上飞过，笔直的投向女孩身后的擂台外。
我在……飞？从上看去，紫茗头顶的黑发漩成一个可爱的黑色漩涡，女孩此时正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来看著高飞而起的自己。
阮趴趴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就没有起跳，为什么还会……飞起来？
接著，他在刚才没吹散的地板烟雾中，突然看见一个长型影子，那是一条好粗好粗的白绳子，隐藏于烟雾中，两端各绑在一块埋在地底的巨大碎石上，结成了牢牢的死结。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紫茗已经趁著他边忙著与蒲牢缠斗，边注意狙击枪之时，偷偷在烟雾中绑上了这条绳子。
那是一条，连小孩子都玩腻的，绊、脚、绳。
阮趴趴的脑海轰然一响，心下跟著雪亮了起来，这时，他终于知道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这条绳子。
踩破地板是为了有著力点绑绳子，不是为了阻碍他冲刺。
丢烟雾飘不高的烟雾弹在地板不是为了隐避身形，而是为了掩蔽地上的这条白绳子。
用狙击枪瞄准他是为了让他神经紧张，别去注意身后的紫茗在做什么，同时激怒他使他更容易被绳子绊到。
这条绳子，则是为了让跑得飞快的他，飞快到真的飞出场外。
太卑鄙了！
“不！”带著一声愤怒的大吼，高空中的阮趴趴，就这样投向遥远的场外。
如同两颗愕然错过敌机的爱国者飞弹般，带著双手狂猛的爪劲，阮趴趴毫不停顿地飞出了擂台。
好贱……一时之间，台上台下，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冒出了这个形容词。
但高手毕竟是高手，阮趴趴咬牙，这场比赛可不会就这样结束！
“荷啊！”
阮趴趴迅速飞向场外的身影在空中又爆出一声大吼，死也不甘心般，他在半空中迅速一转身，身形竟然不可思议的又侧移了两三公尺。
“阮某宁死……也不会栽在鼠辈的小伎俩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阮趴趴飞出场外的身形就这样在外围建筑物的外墙上一蹬飞回，双爪甚至神乎其技的转了个方向，势头完全没减弱。
“解紫茗！”
阮趴趴瞪向紫茗的双眼中满是怒火，这次，双重的螺旋劲已经聚集了他的毕生功力，目标就是在擂台上毫无防备的紫茗。
只是，这次女孩坚强的看著他，眼中毫无畏惧。
她并不是一个人。
郝壬早已趁他飞出场外又蹬墙飞回来的时候，抓紧时间站在女孩的身旁，看著自己的拳头，而他的拳头上，正烧著强烈的紫炎。
身在避无可避的空中，阮趴趴错愕。
“远当”
朝著腹部射来的巨大光柱瞬间命中阮趴趴的身影，蓝衣人原本暴怒的神情也变成了一片茫然，他看著郝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爪渐渐地失去了缭绕的白气，阮趴趴在紫色光柱消失后，在空中虚挥了几下手爪，在他眼中无比可恶却带著坚定眼神的紫茗，正逐渐模糊。
然后，他坠落，摔在满场愕然的人群中。
他输了。
郝壬轻轻地拍拍紫茗的肩膀，将烧著紫炎的拳头收进口袋里，脸上泛起了一个微笑。
比赛结束。
真的好贱……台下天脉的众人抬头看著在擂台上悄然露出笑容的郝壬，这个时刻，他们才知道所谓“笨蛋的打法”，实在是……太恐怖了！
第七集 赑屃之卷 第三章 暗潮
两小时后，当郝壬独自走回天脉客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系在脖子上的女娲石温热地贴著肌肤，感觉像是沉睡在里头的小雪发出来的体温，郝壬打了个呵欠，他想起自己也整整有两天没睡了。
推开门时，郝壬有点惊讶的发现清晓与陆兰正坐在客厅玩扑克牌，整天皮在痒的清晓就还算了，就连陆兰都无聊到开始打牌，郝壬猜想客院里的生活八成很闷。
从手头边的牌数看来，陆兰很明显的是被清晓电了个凄凄惨惨，两人在抬头看见郝壬走进来时，清晓就这样射了一张牌过来。
“……你以为自己是赌神喔，小晓？”郝壬看也不看的就侧头避过，让纸牌很倒楣的撞在墙壁上皱成一团。
“大哥哥，过来一起打！”清晓发闷的拍拍桌子，却发现郝壬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喂……不准跑！”
随手摔上门，清晓的声音顿时被格挡在门后，郝壬叹了口气，将小雪叫出女娲石。
熟睡的女孩化作白光出现在床上，郝壬也全身疲惫的躺了下来，看著天花板，他的眼中却有些茫然。
好久……没回台湾了……
郝壬的视线从天花板转到挂在墙上的电话，由于之前不想让身在台湾的家人不安，他完全没打电话回家过。
想想刚被绑架到天脉时，他甚至不敢想像自己还能有那么一天回到过去的悠哉生活，而如今，也许是因为龙首战已经快到尾声的缘故，他真的开始想家了。
大抵上，自己虽然只以天脉蒲牢的身份出战两场、千脉陆兰的身份出战一场，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但再怎么说，只要龙首战结束，天脉就失去了把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按照当初的约定，郝壬只需要帮陆兰连赢三场，保住千脉的面子，就可以让她免于被追究丢失饕餮的责任。
而代表天脉的话，更是没有所谓准则，只需要尽力打就好了，有个好成绩固然棒，但如果真的被打了个屁滚尿流倒也还可以接受。
只要完成了这两个目标，他与解家人的约定就算是完结了，他也将获得一百五十万美金的酬劳，更重要的，是回台湾的权利。
对郝壬而言，那一百五十万美金一点都不重要，但无疑的，回台湾这件事对他而言再重要不过，到时，或许他就可以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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