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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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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衣服的嵩山派掌门话一出口,身后的剑天门人脸上登时出现淫邪的笑意,小雪虽然只是似懂非懂男女间的事情,但看到他们这些表情,她不禁小脸乍红,也觉得反胃了起来。

就在小雪不知所措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却突然从她的背后响起,这也让凌胜岳脸上瞬间闪过了一层黄光。

“老夫久未杀五岳狗,想不到你们仍是下流至此哪……”不疾不徐的,解峰走到小雪身旁,身后跟著五十多名天脉弟q子:“凌胜岳,老夫知你向来便是个败类,但用如此轻佻的言语欺凌少女,你羞也不羞!”

“哦,这可不是解峰解脉主么,别来无恙?”凌胜岳笑了笑:“只让一个少女出门迎敌,凌某还以为您老已成了缩头乌龟,没想到您老归老,尚还有那么点骨气哪!”

一道土黄色凝结如水晶的剑罡突然从凌胜岳并拢的两指间激射而出,他轻轻地回扫了一下,刹那间,平行他手臂的地方出现了一柄仿佛由水晶构成的透明剑罡,流光闪烁的程度,甚至比实体剑还要锐利。

即使不拿剑,一样可以使用剑罡,“五岳剑天”的强,不需要理由。

静静让两把剑罡浮现在平行双手手臂的地方,凌胜岳又牵了牵落腮胡下的嘴角,冷冷问道:“只不过,这四十年来,您老那只差点被凌某削断的手臂,不知还痛否?需不需要凌某再补一剑?”

嵩山派掌门笑了笑,“五岳剑天”的所有人也笑了笑,刹那间,小雪与天脉众人再次看见了五色剑罡从他们的手中亮起,那仿佛是死神最后的怜悯,剑罡的光采竟仍是如此华丽,华丽得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死亡。

“砍掉,就不痛了,您说是不,解脉主?”凌胜岳笑著这么说。

“随时候教,如果凌老弟有那个能力的话……”

解峰静静压低身形,然后,身后五十余名天脉弟q子同时与他一起握紧双拳,一护身前、一护心口。

“想起四十年前,差点将你打残的那掌,老夫犹自热血沸腾,你说是不,凌大掌门?”

“同意之至。”

天山的烈日逐渐升至天顶,炫目的阳光之下,两个不再年轻的人,相视而笑。

仿佛哀叹抑或缅怀著什么往日的岁月般,两人愉快的笑了起来。

第八集 五岳之卷 第六章 老者

有动静。

警觉如同海啸般涌入郝壬的睡梦中,当他下意识的站起身来靠在山洞的墙上往外看时,手臂已经燃起了紫炎。

身体已经恢复了吗……郝壬摇了摇才刚睡醒的脑袋,一整个还是觉得很晕,之前打雷兽时果然是太勉强了。

几把缠绕著电流的蓝柄白剑,从郝壬所在的洞口飞过,他屏息了几秒后,那些可以自行飞起的雷剑才好不容易消失在洞口外。

“那些剑……是里华山的守卫吗?”郝壬有点明白的自言自语著,回想之前与雷兽交手时,对方也是撞上里华山后才被雷剑群盯上的,或许那正是里华山的防卫机制也说不定。

古典RPG打多了,郝壬倒也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剑阵不陌生,一次这么多把剑刺上来,即使是强如雷兽也只好乖乖被电得爽歪歪,现在想想,那只雷兽八成也灭了吧?

由雷兽防御外侧的空浮走道,无数雷剑守备里华山本体,还真是个完整的防御体系……郝壬抠了抠脸颊,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太好,用“震”把雷兽吼得撞上里华山,使雷剑与雷兽互相攻击,他要进来根本不会这么容易。

只是,狩那家伙,就这么挂了啊?郝壬有点茫然的抬头看著洞顶,照理说,乱强一把的狩应该是没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但不知为何,他有种诡异的感觉,好像狩从那边摔下去是另有原因。

狩……是什么人呢?郝壬皱眉看著地面,自己莫名其妙多出的“小弟”还真是个令人搞不懂的家伙。

想著想著,郝壬才刚想到又开始头痛,他突然觉得背后怪怪的。

电流劈啪声传来,郝壬猛地转头,却发现三把雷剑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在那里,剑尖充满敌意地对著他。

糟!被发现了!看著那三把雷剑,郝壬一整个魂飞魄散,倘若让它们通知其他同伴过来,那么……

迅速将重心压低,郝壬蹬地往旁跳去,将自己与剑的距离拉开五公尺,握了握拳,他不禁冷汗直冒的想像当上千把雷剑飞进洞穴里,自己会被剁成什么鸟样。

一人三剑隔空对峙著,就在郝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却从洞里深处传了过来:“退下。”

宛若电池用完的遥控飞机,声音一传来,三剑便在空中抖了抖,落地插成了一排。

看著那上头逐渐消逝的电流,郝壬瞬间傻眼,他不禁警戒的问道:“是谁?”

仿佛是回应郝壬似的,沙哑的声音自顾自的说:“是谁非谁,非谁无谁,无谁忘谁,汝问吾谁,吾谁问谁?”

听到这非常好的回应,郝壬瞬间囧掉。哇靠,高手勒……

“呃……你这样说我很难接话欸……”对著洞口无奈的吐槽,他满脸纳闷的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高人了。

“何须接话?静默不好么?”沙哑的声音笑笑:“进来吧!”

仿佛有著一种经过岁月累积的沉稳,声音的主人说起话来虽然不响亮,但那话语中却有无比浑厚的说服力,郝壬迟疑了一下,不由得走了进去。

随著山洞越来越开阔,郝壬逐渐听到了一些水滴的声音,抬头看著洞顶,他有些惊讶的发现整个洞顶都是莹白的水晶。

又走了一阵子,乱长丛生的水晶柱越来越多,最后就连地面都有小小的水晶结晶,眼前瑰丽的景象无止无尽的展开,当郝壬定睛看过去时,眼前竟然出现一片白水晶广场。

怔怔地继续向前走,郝壬的脚下逐渐踩上那片地毯般的小水晶丛林,放眼望去,眼前除了水晶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石壁了。

接著,郝壬看见白水晶广场中,插著无数的剑。

那是一个惊人的景象,当他环目四顾时,整个洞里上下左右前后竟然全部插满了剑,每把剑都不一样,到处发著冷冷的白光。

眼前竟像是一个不知道沉肃了几个世纪的剑冢,只有白水晶与之作伴,郝壬的紫眼中倒映著所有水晶莹白色的光润,竟就这么傻在当场。

一个老者端坐在剑冢正中的水晶平台上,此刻他正微笑的看著郝壬,脸上如刀刻的皱纹也随之飘移。看著那古朴的笑容,郝壬只觉得眼前的老者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与说不出的苍老,他竟无法想像这老者究竟坐在那里多久了,又被流失的岁月冲走了多少东西。

剑冢与水晶的寒光溅上郝壬的脸,一切是如此的严肃,又是如此的偏离常识。

一个清晓曾经提过的名词流经脑海,郝壬听见自己怔怔的问:“剑神?独孤万剑?”

“或许是。”老者笑著回答:“也或许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郝壬纳闷,都啥年代了还玩这套。

“人本无名,何须自名?若不需名,何不忘名?吾既忘名,何来虚名?”老者淡淡的说。

听见这句话,郝壬不禁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世间竟然还能有让他这么难接话的回答,他还以为清晓那火星人已经够夸张了说。

“我输了。”郝壬老实说:“老伯你行,我不问你名字行了吧?”

老者只是点头一笑,没有回答。

“话说回来,为什么把剑停住?老伯你明明知道我是闯入者,不是吗?干嘛不杀掉我?”

郝壬指指自己惊天动地的紫发,这随便想都嘛知道他不会是“五岳剑天”的人,如果眼前的老者真的是独孤万剑,那大概用一根小指头自己就得掰了吧?

“因为止戈为武。”老者看著自己的手说:“剑之所以存在,是为救人,而非杀人,你既不是来杀人,那老朽何必杀你?”

郝壬怔了怔,这回答太帅了吧?印象中,他所知道的“五岳剑天”,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那老伯你叫我进来干嘛?”

“老朽只是有句话想告诉你罢了。”老者轻轻拂著自己的长须。

郝壬又是一怔,脑海中浮起无数白烂小说的剧情,他不禁抽搐著嘴角问:“呃……不会是要告诉我一句啥绝世武功口诀的,然后让我出去参悟个几十年最后飞升成仙吧?”

“你希望如此吗?”老者几乎快被皱纹埋没的眼睛里有著一丝笑意。

“不,不希望。”郝壬叹口气,那种事情太麻烦了:“你也根本没理由这么做,这又不是在写歪歪小说。”

(注:歪歪小说,指主角有无限运气与外挂的小说。)

老者又是一笑:“确实。”

“那到底要说啥?”郝壬摊摊手,再拖戏下去真的没完没了了。

“说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听见这句话,郝壬的紫瞳瞬间凝聚,不禁脱口而出:“啊?”

仿佛在感叹什么似的,老者仰天看著满洞顶的白水晶,但郝壬却突然觉得,他的眼神仿佛穿越了这个小小的剑冢,穿越了整个山洞,凝视著天空的某个东西。

“‘五岳剑天’……吗?”淡淡的,老者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在郝壬的眼中,竟是如此凄苦:“我们,还真是罪孽深重哪……”

郝壬有点错愕,他隐约觉得老者本来就显得苍老的脸庞,在说出那句话后瞬间颓败了下去,然后,他从老者的眼中看见一个倒影,穿透了洞顶,穿透了整个里华山,让遥远的光景映入他的眼中。

那是一把,金色的剑,漂浮在天空正中的剑。

“愿苍穹剑常伴尔心……”自嘲似的,老者伸出了一只手掌,郝壬的脚下也随之浮现一个白色的太极形。

太极形旋转著迅速变大,两仪在郝壬的脚下不停运转著,他还来不及反应,那光就猛地乍起,将郝壬化为光尘,送往遥远的、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太极形。

老者缓缓的闭眼,他知道当郝壬睁开眼睛时,会是在另一个天空下了。

他也知道,那会是他使用的最后一个传送阵。

他老了,老到,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老了。

“曾几何时……老朽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用颓老得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声音说著,老者低头看著自己满是皱纹的手:“……出来吧!”

老者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著洞口处的阴影说的,声音穿梭在水晶广场中,慢慢的,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出来。

红色长发,带著慵懒微笑的俊美帅脸,年纪约近三十岁,全身黑衣,当来人走进剑冢时,老者注意到那人正在拍手。

“真厉害,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勒!”红发男子笑著说:“不愧是里华山的剑神。”

“不敢当。”老者点头一笑,笑容中有著些许坦然。

“即使那些全都不是真的,你还是很强。”红发男子随兴的说:“在动手之前,我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十文字狩,你呢?”

“老朽早已忘了名字。”老者捻著长到肚子的银须。

“是因为从五十年前,就以守山人的身份假扮剑神独孤万剑的缘故吗?”狩慵懒的笑笑:“还是说,是你自己,对你的名字与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呢,独孤平,独孤老前辈?”

听见这名字,老者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但当他抬头时,脸上却还是那个衰老的笑意。

“你既有答案,又何须再提?”被狩称为独孤平的老者闭上眼睛:“老朽问你,你为何要帮他?”

“他?噢,我大哥啊?”狩将手插入口袋,脸上仍是那带有邪气的俊美笑容:“怎么说呢?算是把他当诱饵吧,如果不是他跟雷兽打架,引开你的注意力,我也没这么容易进来,外头的三千把‘雷剑’,我可没办法对付呢……”

老者淡淡一笑。

“只不过,你老早就算到老朽不会杀他了,不是么?”

“不,我也只是碰巧猜到。”狩摊摊手:“不过,好在你没杀他,要不然我会觉得很扫兴。”

老者平静的问:“除此之外,之所以帮他,尚有原因吧?”

狩妖异的黄瞳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他笑著回答:“棋盘上只有两支王将的话,不好玩吧?”

“原来如此,老朽懂了。”老者点点头:“狩,你真是个人渣。”

“彼此彼此。”狩用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那率性的微笑也逐渐化为魔性的邪笑:“附带一提,你刚和我老大聊天时,我已经把整个剑阵的桩脚都给破了,雷剑再也飞不起来啰……独孤老前辈,你已经老了,就跟藏剑在这里的历代‘伪剑神’一样,五十年的岁月,已经让你老糊涂了。”

黄瞳中逐渐浮起猫般的梭形瞳,狩的身上开始冒出黑气。

当老者看见红发男子背后多出了上百只纯黑色使魔后,他听见狩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那么,就请你死在这里吧,独孤平,背叛独孤万剑的不肖子孙……”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老者两手的食中指一并一提,刹那间,整个剑冢中的上百把各式长剑全部冒起白色剑罡,对准狩的方向:“来吧,十文字狩,‘黯瞳之影’。”

白色剑罡如同贯穿天宇的流星,带起整个水晶广场的白水晶如玻璃碎片般卷去,当狩抬头时,他看见的只有白光,和老者肃然的脸。

“喝!”老者这么清啸著,双手同时指向黑衣的狩,而白须与白发也随之飘飞。

“有意思。”狩笑了:“那么,就看你能活多久啰,伪剑神。”

随即,狩身后如同黑夜凝炼出来的纯黑色使魔群尖啸著冲向老者,水晶广场里,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一切,都在黑雾掩盖之后,就此失去踪影了。

“炎紫柔劲.凰破双飞!”

十道浓缩真气柱划越空气,直接扫在解峰面前五六名剑天门人骤起防御的剑罡上,气劲相击,引发强烈的爆炸声。

双手错开,天脉脉主仿佛永远严肃的脸闪过一丝紫气,十道再次增强威力的“凰破”,登时如同水流般将那些剑天门人扫飞离地,柔劲也随之透过剑罡,吃进了他们体内,引发不容忽视的内伤。

所有天脉弟q子与剑天门人打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解峰收功回气之时,转头四顾,只看见了一个让他静默的景象。

每个人,都在战斗。

鲜血化为的红雾,从被剑罡刺穿身体的天脉弟q子身上喷起,伴随著那解峰曾经熟悉的面容在血花中扭曲,他可以看见每个剑天门人的脸上,都有著恶意与狰狞。

战势是一面倒的,剑天将近屠q杀般摧枯拉朽地瓦解天脉虚弱的抵抗,早在更久之前,天脉,或者该说整个九脉,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曾几何时,腐化如此?解峰有点茫然,他站在战场最激烈的中心点,但在那个瞬间,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怔然立著,看著那些他曾指点过的徒孙,被剑罡刺穿、扫离地面、拦腰砍断。

紫茗与解飞背靠著背,在剑天人群中不断抵抗扫来的五色剑罡,两人身上都是汗水,解飞身上更是数不清的剑伤,那是保护紫茗所留下的。

但此刻,解峰却听不见他两个孙子喘气的声音,一切在他耳里都无声了,他只是环目四顾著那些血腥与砍杀。

曾有人说,当一个武者开始对生死与争斗感叹时,那必定是老了,心软了,死期近了。

对一个武者而言,很多时候,怜悯是一种不能原谅的脆弱,行侠仗义的侠客,只存在于小说中,只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心软的人能活得那么长,身为一个武者,只要一个迟疑,迎面而来的就是死亡。

对这个守则,解峰惯了至少五十年,他从来没心软过,即使解家人一一离逝,他也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

但此刻,他却觉得眼中的景象逐渐模糊,他自问不是哀叹天脉即将就此覆灭,而是哀叹即使是最后一刻,他仍不能守护那些他最重要的人,解紫茗、解飞、所有的天脉弟q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好希望所有砍在天脉弟q子身上的剑罡,都是砍在自己身上。

想法从解峰脑海中经过,他淡淡一笑……是啊,他老了,心软了。

人可以不服天,不服输,不服穷,不服老婆,不服上司,不服老师,但就是不能不服老,任何一个人类,早在出生之时就已经注定会老会死,这是宿命,不管如何抗拒,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想起自己已经老了。

老有时来得很快,几分钟之前,解峰还很年轻,还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挑著天脉的大梁直到紫茗长大为止,但现在,他却老了。

弹指之间,那张永远严肃高傲的脸,化为了他此刻的茫然。

曾几何时,人心腐化如此?解峰看著四周正在战斗的人,怔忡著。

打从人类有历史以来,那数千年的文明,就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战争史,人杀人,人抢人,人欺人,人凌人……战争以各种形式存在,可以是在战场,也能是在考场,可以是拿枪,也可以是拿掌与剑罡。

印象中,脉中史书里记载的,过去的“五岳剑天”,是群大义凛然的剑客,虽做作,但他们绝不趁人之危,至少,他们还有著武者的尊严存在。

但现在,什么都失却了,什么都腐化了,九脉因自相争斗而腐化,腐化的是彼此的信赖,五岳因急于并吞九脉而腐化,腐化的是人心与道义。

解峰脑海中闪过无数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他不禁闭上眼睛,但却突然觉得有人在叫他。

因为茫然而丧失的听觉瞬间回复,当解峰睁眼时,他看见一个留著落腮胡的人朝他走来,在变幻不定的战场中直线走来,所有挡到路的天脉弟q子,都在一瞬间被十多道剑光变成尸块。

那是凌胜岳,嵩山派掌门,四十年前,和解峰交过手的男人,两人间睽违四十年的债怨,将在此偿还。

“解脉主,幸会。”他笑著说。

“是你。”解峰冷冷道。

“是我。”凌胜岳双手平行手臂的地方各运起一把长达一公尺半的土黄色剑罡,形如真剑,亦如不透明的晶矿,那正是属性为土的嵩山剑罡:“那么,毋需多说了吧?”

“同意。”解峰压低身形,白气登时从他的领口、袖口、头顶源源不绝冒出:“多说无益。”

“是啊!”凌胜岳一笑,出手。

嵩山派大开大阖的剑法化为两道土黄色的光芒,剑势瞬间如铁桶般裹住解峰的所有退路,这是特级高手之间的战斗,不需要任何犹豫。

解峰也确实没有犹豫,一掌开,一掌握拳,迅速地,他迎向剑罡刺来的方向,一掌无匹的柔掌就这样拍了出去,破散所有剑光。

剑势如流转的北极光,化为土黄色的光幕在解峰面前运转,宛若瑰丽的银河,光幕中还有著点点剑尖带起的星光,每个星光都代表死亡,而解峰也随之运掌不停从旁破开凌胜岳的剑势。

一时之间,天脉广场正中气劲交击声爆炸似的不断绽开,天脉弟q子与剑天门人的交手一滞,他们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那是天脉脉主与嵩山派掌门之间高层次的战斗,交手时引发的冲击波甚至将四周的人群尽数弹开,留下了一个小圆形的广场。

虽是生死相搏的凶险交手,但不知为何,每个人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的动作,有别于凌胜岳狂风暴雨般的强攻,解峰只是动作缓慢的用柔掌劲拍开所有的剑势,剑才刚刺到中途,一掌柔劲就会抚上剑身,将它晶矿般的剑罡拍碎,使凌胜岳再起另一把剑罡。

白气化为一条隐约的长须巨龙,不断抗拒著如海啸亦如水银泻地的剑罡,交手之际,只见狞笑的凌胜岳手上剑罡越来越大,而满脸严肃的解峰也随之出掌越来越快。

“炎紫柔劲.崩天裂地!”苍老的清啸声出口,解峰双掌齐出,白气化为的巨炎龙冲向凌胜岳之际,所有的剑影瞬间破散,如钟鸣雷响般震撼天地,巨龙经过的地方都将整个天脉广场划出一条凹痕,震飞了无数剑天门人。

凌胜岳一笑,摊开双掌合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刹那间,所有人都看见了一把如高楼大厦般的剑罡出现在天脉广场正上方,剑柄处赫然就是凌胜岳合起的双掌。

“晶剑诀……”土黄色剑罡闪耀如水晶,如同要劈破地心般,凌胜岳双掌隔空往解峰一砸:“剑破山岳!”

白气化为的巨龙瞬间被晶剑从中劈散,天脉广场每个人皆瞠目结舌的看见那把少说有一百公尺长的巨剑就这样劈向解峰,整个广场都被刮起的剑气一分为二,连带后头的天脉主院建筑也从中裂开。

“喝!”解峰双掌一合,就这样空手入白刃的夹住了那把巨剑罡,剑身虽已被夹挡,但却挡不住迎剑而来的剑气,刹那间,众人只看见解峰张嘴喷了一丛血雾,被袭体的剑气震伤了内脏。

“解峰,死吧!”凌胜岳狂吼。

“炎紫柔劲.地坼天崩!”解峰回吼道,双掌青筋暴现。

柔掌劲再次鼓动,白气沿剑而上,将整柄巨晶剑都震成玻璃般的碎屑四处喷飞,纷纷刺入在场的剑天门人身上,将他们震倒在地。

那是两大高手硬碰硬之力,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解峰一掌之威。

凌胜岳眼见剑罡破碎,脸上又是一阵黄光,他将双掌分开,两柄完全不下于刚才那把巨剑罡的晶剑登时又出现在他手掌上。

*TXT小说:炫 书 fsktxt*“晶剑诀.剑狱天穹!”凌胜岳暴喝:“解峰,你还不死!”

“死有何妨!”解峰双掌错开,白气如同沸腾般,从他身上炸起:“老夫今日杀你于此,重振天脉之威!死有何妨?”

*小*“空口白话!”凌胜岳狂喝,双掌同时劈下。

*说*剑影和掌影交错,才不过短短的几秒内,整个天脉广场上的人都看见了上百柄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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