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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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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礼拜天,上的是四年级和六年级写作。
班级里一共三十几个孩子,钟逸凡也在其中。
她在讲台上讲了写作的技巧和要点,然后开始读范文。读完四年级的范文,接着正要读六年级的,这时,台下忽然乱成一片。
只见所有的男生离开座位都朝一个方向聚集,只剩下少数几个女生坐在原位,头却转向人群聚集的方向。
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口干舌燥,学生在讲台下玩得不亦乐乎,无异于对牛弹琴。这是对老师的极大不尊重!她一下子火冒三丈。
她停止朗读冲下去,追问发生什么事。一个叫俞鸿哲的四年级男生沮丧着脸说,他的书包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课堂上发生这样的事,对老师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她立即板起脸环顾四下,试图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那群男生嘻嘻哈哈叫嚣着,全然不顾她紧张严肃的表情。
“你们是来上课还是来赶集的?父母花钱把你们送到这儿,你们就是这样混日子的啊?”她生气道,“说,是谁把俞鸿哲的书包藏起来了?”
没有人理会她的盘问,所有人答非所问地吵闹着,教室里乱成一团。
还有比她更悲催的老师吗?她懊恼,失望,气愤。怒火在心里越烧越旺。
她把所有学生赶到讲台前排好队,然后自己从最后一排开始,每个课桌抽屉逐一检查,最终也没找到俞鸿哲的书包。
桌子底下也没有。教室的角落里也没有。窗户是关着的,也排除了被人抛出去的可能。门也是关着的,就算书包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间教室。难道那书包隐身了?她的心里冒着一股邪火。
“到底是谁干的?书包到底在哪儿?不说出来你们就站在那儿,咱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所有的学生被她的突然爆发震住了,在讲台前歪歪扭扭地排成两排。她目光一一扫过每个人,盯着他们不放。
片刻,被罚站的学生们又开始不安分了,连丢了书包的俞鸿哲也包括在内,而为首的就是钟逸凡。她愤怒地看着他们,他们却交头接耳地看着她笑。
她立即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钟逸凡,是不是你干的?”她瞪着他质问道。
“哪里是我,怎么会是我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钟逸凡越说声音越小,并把头扭向一边,旁边几个男生立即跟着笑起来。
她终于忍无可忍,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一巴掌朝他脸上打去。
随着清脆的响声,学生们终于安静了。
教室外面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第四章 教师生涯(3)
打开门,一般很少在周末来学校的主任,赫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主任气势汹汹地闯进来问明情况,满脸黑线地亲自搜寻了一遍,无果。他大发雷霆。
他让学生们靠墙而站,然后怒发冲冠,唾液横飞,咬牙切齿地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
批评完,他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眼望着天花板,昂首挺胸,趾高气昂,左摇右摆地大步离开了教室。对苏欣看也没看一眼。
主任的态度,比打她骂她还要让她难堪。当老师当到这份上,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孩子们了。
主任走了以后,她让孩子们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这时,放学时间到了,接孩子的家长们也陆陆续续赶来了。
苏欣心里甚是紧张,她怕万一俞鸿哲丢书包的事被家长怪罪下来,她就麻烦了。
出乎意料的是,俞鸿哲的爸爸是个极为温和又有涵养的男人。听了她的诉说,他不但没有责怪她,还对她微微笑了笑,她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
这次课堂上闹出的动静极大,当天在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周化楠替苏欣捏了把汗。她说她教训学生,也只不过是用教鞭吓唬他们,最多打一下手掌打一下屁股,南方人是最忌讳打孩子头和脸的。
苏欣也知道,打学生是做老师的一大忌讳,也是最无能的表现。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她已经被气愤冲昏头脑,不找个人发泄,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打钟逸凡,也是为了以一儆百。
听了周化楠的话,她不得不担心起来。如果钟逸凡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父母再闹到学校,事情就难收场了。虽然事出有因,她可以为自己辩解,但是打学生终究不对。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但是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朝她担心的方向发展。
而丢书包那件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了。直到她后来离开学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只是从那天以后,钟逸凡对她,似乎有了戒心。尽管在课堂上,他还是会帮她维持秩序,但是无论她怎样跟他套近乎,他都对她敬而远之。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想向他解释一下,但是他始终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现在越来越相信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是她也意识到,随着那记耳光,钟逸凡已经失去了对她的信任。她对自己当时的冲动之举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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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宁海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她终于看到海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宁海的海,也不能称之为广义上的海洋。但是跟北京所谓的“海”比起来,它却算得上名副其实的海洋。
第一次来海边,是刚刚来宁海的第二个周末的下午,跟周化楠一起。
这里山清水秀,海碧天蓝,没有城市的喧嚣,是一片静谧的世外桃源。
风过处,没有北方的飞沙走石,只有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海岸。捧一手海水,虽在十二月的寒冬,却丝毫感觉不到刺骨的冰冷。
长长的海岸线,轮船轰鸣的码头,勤劳的渔民在海边的礁石上敲打着牡蛎。
浅水处,奇形怪状的小鱼小虾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退潮时,满地的贝壳捡得你流连忘返。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迷人,北方长大的人怎么能抵挡这种诱惑。
周化楠喜欢这里。
苏欣也喜欢这里。
如果可以,她想在海边建一座漂亮的房子,门前种满向日葵,每天看潮起潮落,听海风哽咽,等春暖花开。
这种日子如果有人陪,这样的人生将有多完美?
可是她知道,以后的路,不会再有人陪。仿佛心里有一扇门,已经重重地关上,再也没有人能把它打开。
这一年冬天,她二十四岁。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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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学校算不上正规的学校,但是作为一名教师,她的确是失败的。
尽管还没有人提出来让她走人,但是这份工作已经做得毫无意义。
如果勉强留在这里,对她来说,简直是误人子弟。
既然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现在也该到了自己勇往直前的时候。
这份工作来得容易,弃之也并不可惜。
领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她开始着手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与北方不同的是,南方是以企业单位居多,而北方多是事业单位。当地很多家庭,就是一个小型的生产加工中心。
苏欣早就注意到海边那家规模看似不大,却被誉为当地效益最好的公司。
一个偶然的机会,沿着海边的公路漫步到公司门口,她发现该公司正在招聘员工。而招聘启示上,一条招聘办公室主任的消息引起了她的兴趣。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但是凭着人力资源管理的专业知识,她认为这个职位跟她的专业还是沾点边的,她应该能胜任。
因为公司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所有应聘人员都是在门卫那里登记,然后等待面试通知。第二天,她准备了求职简历,又来到公司,把它留在了门卫室。
时间已经迈进了新的一年。
元旦过后,据说很少见到雪花的宁波,降了一场大雪。从来没有经受过严寒的南方孩子,在这样的雪天里,被父母宠溺地召回家里。培训中心的学生,一下子少了一半。无奈,领导决定把两个班级的孩子合并为一个班级。
这样一来,除了上兴趣课,每天晚上两个老师共同辅导一个班级,显得有些多余。
这时,距离在那家公司投放简历已经整整一星期。她怀疑一定是自己没有经验被排除了录用的可能,或是简历在门卫那里遗失了。
正在她心灰意冷之际,意外地接到了该公司打来的电话,通知她第二天上午去公司面试。
来到公司,说明来意,门卫立即很客气地放行了。
面试的地点在公司办公楼二层的总经理办公室。
走进办公楼,大厅里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显得庄严肃穆。左右两边靠墙摆放着两排大盆的绿色植物,苍翠欲滴,生机盎然。
走过大厅,走廊左边的房间,依稀可以看见‘财务室’的牌子,走廊右边豁然开朗,是员工们办公的地方。站在楼梯口,可以看见办公室里蓝白相间的格子间,格子间里,员工们正在埋头工作。有一两个员工把视线移向办公室外边,用好奇的眼光正在打量着她。
她回过头不敢再看,郑重地上了楼。
敲开总经办,迎接她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小身板男人。
“进来吧!”男人一扬手,把她引向办公室里的会客桌。
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会客桌旁,另外两位男士早已坐在沙发里。
虽然从北京求职至今,她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但是心里还是一阵紧张。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嗫嚅着说。
“别紧张,是我们提前到了。”一个戴黑边眼镜的大块头男人从沙发里直起身说。
后来的谈话比较轻松,三个领导并没有为难她。
从谈话中得知,一直笑而不语的是公司的总经理,大块头是外贸经理,而接待她的是厂长。
谈话的结果是,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她应聘办公室主任一职失败,却凭着不错的英语基础,误打误撞地被外贸经理看中,有意吸收她为外贸部的一员。
若要走外贸这条路,无疑是跟自己的专业saygoodbye;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她最想要的,但是目前为了脱离培训中心,也只有先答应下来。
于是,稍作考虑之后,她接受了公司的安排。
回到学校,说明情况,领导并没有挽留。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校长做了个顺水人情,他说苏欣可以继续住在学校,一方面可以减轻她的负担,另一方面可以跟周化楠做个伴。(其实他不知道,公司那边是提供员工宿舍的。)苏欣采纳了他的建议。反正学校离公司也不远,她也喜欢每天锻炼锻炼。
第五章 初涉职场
(感谢中谈、蔫花的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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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讲台,她开始踩着积雪,迎着寒风,每天往返于公司和学校之间。
新的单位,新的开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第一天走进办公室,立即有一位气质脱俗的中年女人热情地招呼她。后来她才从同事口中得知,招呼她的女人是总经理夫人,即他们的老板娘。
在她的印象中,总经理夫人一般都是极讲究包装,气质高贵,衣着奢华,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安逸日子的女人。眼前的女人,衣着简朴,素面朝天,却不失精明干练,令人耳目一新,肃然起敬。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电脑是全新的,还贴了防辐射保护膜。桌上的电话是新的,所有的办公用品都是新的。环顾格子间里的同事,貌似都是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年轻人。仿佛一切都预示着一个良好的开始。第一次坐在这格子间里,她的心情无比愉悦。
公司严格上来说,是一家工贸公司。打着某某电器公司的牌子,其实所谓的电器,并不是生活中的常用电器,而是一些带电子的工艺品和正在研究开发中的手摇发电类新奇特产品。
总经理四十岁上下,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极少进办公室,也不善言语。偶尔在员工面前带着南方口音说几句不很标准的普通话,不经意间露出被烟熏得又黑又黄的牙齿,显得滑稽无比。他说他自己小学文化,公司能做到现在,全靠员工们的努力。这句话是真是假,无人考证,但是从这句话里,他收买人心的功夫可窥见一斑。加上他那锐利的目光,把商人的精明暴露无余。
厂长是个湖南人。说话声音低沉,语速极快,以至于他每次给苏欣说话,她都要竖起耳朵听半天。
体型彪悍,戴黑边眼镜的外贸经理是甘肃敦煌人。据说他当年一毕业就来这家公司了,几年下来,为公司的业绩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公司的一半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所以总经理夫妇对他极为器重。
办公室里除了厂长、外贸经理,还有一个采购部经理,其余十几个员工都是女性。
外贸经理大名叫南啸飞,是三位男士中唯一戴眼镜、在公司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办公室的女孩子都亲切地尊称他‘眼镜兄’,而他的大名极少被人提起。开始的时候苏欣并不敢像其他人那样叫他,时间长了,她也跟着别人一起叫。
像当地很多家庭加工中心一样,公司也是一个这样成长起来的家族企业。
采购部经理据说是老板娘的弟弟。老板娘亲自打理办公室的重大事务,并过问公司财务。
作为一个尚在实习阶段的外贸业务员,苏欣每日所做的事,就是协助外贸经理接听来电,收、寄国外的样品包裹,收发传真,给公司的重要客户归档。
半个月以后她下班回到学校,周化楠告诉她,因为寒冷,学校的孩子已经差不多快走光了,她打算回到黄家辉身边。
得知这一消息,第二天一早她向公司请了假,然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公司分给她的宿舍。
公司安排宿舍相当人性化。单身的男女两人一间,已婚的员工一人一间。虽然苏欣是未婚人士,但是她进公司的时候,所有的单身女孩早已成双成对地入住,她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因此,她暂时一个人住一间宿舍。
公司提供的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卧室里并排放着两张大床,地上铺着地毯,房间里有空调,卫生间里有热水器,跟学校比起来,这里的条件相当不错。
作为公司的元老级人物,眼镜兄每天都是极为忙碌的。但是他会忙里偷闲打几份邮件给苏欣参考,教她怎样回复邮件,怎样答复客人的询价。
每一次遇到外商来公司观摩或看样,眼镜兄总是把她带在身边。他一直鼓励她跟外商交流,但是她每一次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关键时刻就紧张得开不了口。
眼镜兄总是安慰她说,没关系,慢慢来。我也是像你这样过来的。我们都是北方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我会教你的。
在眼镜兄的带领下,她虽然还是不敢跟外商面对面交流,却已经能在电话里进行简单的沟通。关于外贸询盘、报盘、还盘这些知识,她也在不断学习,不断积累,不断摸索中。
她深知自己口语能力差,听力不过关,就买了整套的商务英语听力磁带,每天在寝室里播放倾听。
公司规模不大,业务却遍及世界各地。
办公室里的业务部,除了眼镜兄领导下的国际一部,还有国际二部,国际三部。
国际一部主要针对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的客户,并掌握着公司的重大客户。国际二部接手的是从眼镜兄手下分出来的客户,主要针对德国方面的业务,国际三部主要负责日本方面的客户。
每个分部,一个主管,下面一个跟单。
德国部的主管,是一个性格泼辣的本地女孩,年龄比苏欣还要小,却早已在职场历练得游刃有余。据说她只有中专学历,是自学成才,老板对她非常赏识。
日本部的主管年龄稍大一点,是个四川来的女孩。也许是外地人在本地人面前,总是刻意压抑自己的本性,拿不出本地人那种洒脱吧?她看起来没有四川人的豪爽,显得文静内敛。一天到晚,她的电话极为频繁,办公室里不时传来她毕恭毕敬的声音:“嗨!嗨!”“斯密玛赛!”“搜迪斯奈!”除此之外,她很少在上班时间跟同事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据说她来公司也有四年了,工作做得也是相当出色。
每一次观察同事们的表现,听眼镜兄讲她们的业绩,苏欣除了佩服和震撼,心里又多了一重压力。
第五章 初涉职场(2)
(感谢几道儿、九天逆天、劣质烟丝、莫菲的打赏!也感谢众位书友的推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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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职场新人,面对这样一群业绩卓著的老员工,压力是少不了的。
产品不了解可以慢慢熟悉,外贸流程不懂可以逐步学习,听力不好可以多练习,口语不好可以多锻炼,这些都不是问题。况且,她喜欢忙碌充实的生活。
对她来说,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是,要怎样才能融入这个集体。
眼镜兄总是教导苏欣说,要跟办公室的几个女孩多接触,多交流,这样会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但是她感觉办公室的员工早已融和成一个整体,她想削尖脑袋挤进去,却根本找不到一个入口。
三个部门主管像铁三角一样稳稳当当地形成一派,就连办公室的老员工都叫她们“三巨头”。三位跟单也很自然地结成另一个小团体。做单证的大姐和报关员在一起,采购部门几位女孩也步调一致,形影不离。
在学校的时候,她本来朋友就不多,而且都是别人接近她,现在要她主动接近别人,对她来说,这是一大挑战。尤其是面对这种无懈可击的局面。
记得那时候何美珍就说,她跟男生都谈得来,在女生面前就没话了。现在她也发现,跟女生交流,比跟男生交流更难。
办公室的几位男士,都是极好相处的年轻人。每一次她需要请教的时候,他们都很热情地回应她。但是女同事,似乎防范意识很强,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在这个办公室里,她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总是把自己排斥在外,任凭她怎样努力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感觉压抑,让她寸步难行。
所有这些人,在公司里各有各的团体,出了公司大门,又是团结和睦的一体。只有她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因为毫无心计,也不懂得讨好和迎合别人,不知道怎样跟同事沟通,她每天都懊恼不已。
除了承受工作方面的压力,她还要克服内心的失落感。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孩,每天玩找朋友的游戏,找呀找呀找呀找,找到最后还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找到。
每天下班,她自我解压的方式就是去海边透气。
沿着海岸线走很远,站在辽阔的海域边,她想放声呐喊,双手放在唇边,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喊出声。
现在,她越来越认识到,自己的性格是有严重缺陷的。
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带着这种缺陷走了这么久。
而过去的人,以及经历的种种,都是别人在迁就自己。
更可笑的是,她这样一个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却是毕业于人力资源管理专业。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作为家族企业,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养了很多闲杂人员。
经常出入办公室的,有两位最起眼的闲人。一个是老板的父亲,一个是老板娘的母亲。虽然都已经上了年纪,却整日精神百倍地游走于办公室与生产车间之间。
老板的父亲高大威猛,精神矍铄,戴一副眼镜,显得很随和很有修养的样子。大家都笑称他为‘董事长’。董事长安静的时候习惯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心血来潮的时候喜欢跟办公室的女孩子们开玩笑,笑起来声如洪钟,颇受大家尊重和爱戴。
他也会一视同仁地跟苏欣说笑,问一些诸如“南方好还是北方好?”的问题,令她倍感亲切。
老板娘的母亲却没有他那么平易近人。
她每天猫着腰,眯着一双昏花的眼睛四处查看,一副高高在上,背着双手俯视众人的样子。遇到偷懒的员工,她就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操着叽哩哇啦的本地话对其恶语相向。办公室的女孩子表面上都很奉迎她,背地里都对她极为反感。
作为办公室里最不合群的一员,苏欣每一次面对她的眼神,心里都不寒而栗。
除了几位友好的男同事,在公司里,她唯一的女性朋友,是老板的女儿,一个八岁的三年级小女孩,叫戴梦娜。
在办公室里,她不是最年轻的一个,身高也比小巧玲珑的南方女孩高出很多,但是不知为何,小梦娜总是管别的女孩叫‘阿姨’,却喜欢喊她‘豆豆’姐姐。
后来她发现,大致是因为,和南方女孩比起来,在同一年龄阶段,北方女孩在心智上不如南方女孩成熟。在外貌上,北方女孩似乎也显得比南方女孩幼稚。
戴梦娜是个非常漂亮可爱,无比乖巧聪慧,人见人爱的小姑娘。但是她却喜欢粘着豆豆姐姐。
因为小梦娜给自己取了外号,苏欣也毫不吝啬地给她的名字取了个谐音,叫蒙娜丽莎。
在公司里,小蒙娜丽莎和豆豆姐姐这两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女孩,成了一对好朋友。
每天放学,小蒙娜丽莎便开始在公司里寻找豆豆姐姐的身影。知道她上班时间忙,小蒙娜就乖乖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打开那台特地为她准备的电脑,一个人悄悄地玩7K7K的游戏。
下班后,用完餐,小蒙娜就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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