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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的最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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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窝的事我都听小筑说了!”他说:“那些女人想害死你,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告诉我,我可以保护你啊!我应该保护你的!这是我的责任——”
  “不!这不是你的责任,这是我自己的责任。”我非常冷静,近乎冷酷。“我知道你关心我,少康,但我们身处在这个陌生的古代,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我不是感情用事!杨舞,自从但澄死后,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有这种心情,但我真的想保护你!”他说话时,眼神坦白而真诚。
  提起但澄,乍然勾起我心头一些淡淡的忧伤。我呆了半晌,才猛然甩头说:“听着,少康,今晚我要趁机送老奶奶和更达离开这里。事已至此,我就不再瞒你,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怕再拖下去,会连累到老奶奶他们。所以,我今晚一定得平安送他们离开!”
  “你打算怎么做?”
  “由这里爬墙出宫,等到天一亮,即由东门出城。老奶奶和更达如果能平安逃出去,我也就无牵挂了。至于你,少康,我要你往西城城郊。出了西门直走,就是波碧湖,湖畔有一幢楼花阁……”
  我把底眉密室的事详细告诉他。
  “楼阁和湖是回到二十世纪的关键。我想过了,如果不同时空的二度空间同时重叠存在,缺口破裂的地方一定就在湖畔处。你到了那里以后,就躲在密室里,一定有机会回去的,回去属于你的时代!”
  “那你呢?难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他逼问。“这不是属于你我的时空,你为什么要牵涉进去?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送老奶奶和更达逃离这里后,再想办法到那湖畔,回去我们的世界!”
  “我回不回去都一样!”我摇头说:“那个世界没有我挂念的人,也没有人等着我。但你不同,少康,你有家人在等着你。答应我,少康,你一定要回去,平安回去!”
  “不!你不回去,我也不回——”门咯吱一声,老奶奶带着更达进来。
  “公主,我都收拾好了。”老奶奶欠身说着,手腕上负着一个扁扁的包袱。
  “老奶奶,来,这些银票你带着,还有……这个!”我递给她一叠银票,又从床榻里侧取出一袋装得鼓鼓一封口束紧的小衲袋给她。
  袋子里装的是严奇赐给我的一些珍奇珠宝,银票则是我要小筑帮忙换来的。
  “公主,这……”老奶奶感激得说不出话。那条黄金项练在我们被人群冲散同时,也早已流离失散。
  “老奶奶,今晚我就送你们出宫,等天一亮城门打开,即刻出城。出城后,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别回绿石村去,往南走,找个地方隐名埋姓过一生。”
  “我没忘,公主,我会听您的话!”
  “那就走吧!”
  外头一片漆黑,无星无月,云眉很厚,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四下寂静无声,静得有些不寻常。
  几个人摸索着到围墙。围墙相当高,我回头想找一些垫脚的东西,冷不防一柄冷锋逼住我的咽喉,跟着,一种冷得不像人的声调,喷着比冰还要酷寒的气息,在死静的夜里响起来。
  “想逃走吗?银舞?”
  声音透过锋冷的剑尖传递过来。说话的人,一身夜行者的装束,冷冷地用剑比着我的咽喉。
  “宗武?”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卧病在床?
  “很意外吧?是我。”他笑也不失,阴森单调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样子,隐隐让我似觉在那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你想做什么?”
  徐少康欺身想冲过来,被他还剑抵住。
  “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在你身上刺个窟窿。”他一字一字地说,生冷得像从冰缝硬挤出来,且说到做到,不像是威胁的做态。
  “别过来,少康!”我脱口阻止。“老奶奶,更达,你们也快退到一旁!”
  我心脏狂跳个不停,不受控制地拚命想发抖;呼吸也急促起来,气息全乱了。
  事实突发的这片刻,我完全只听得到自己狂撞的心跳声,好似有一百年那么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宗武,你不惜冒欺君之罪,伪称病弱,目的就是为此?”我问,说得很慢,以防语声不受控制地颤抖。被人用剑抵住咽喉的滋味,毕竟不是那么好受。
  “不错。”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
  我想不通,他与我并无怨仇,为何如此大贵周章想杀我性命?难道……“宗武,难道是太后派你来的?”我问得有些绝望。
  他冷笑一声。
  “没人指使我。”他手腕一转,剑尖轻刺人我咽喉,入肉不深,痛楚却像炸暺炸开。“不过,我得感谢长公主与丽春公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让我得以亲手为大哥报仇。”
  “你大哥?”
  果然是春香和严玉堂的诡谋,但我不明白宗武这番话的道理,他似乎有什么血海深仇——
  “你尽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是绝不会饶过你的!我下定决心要为我大哥报仇,不管有任何阻隢,也绝对不会改变我的决心。”他表情越来越冷,几乎与石块无异。“上王与将军都非常倾心于你,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就是要害死我大哥的仇人,我一剑就将你杀了!不过,现在也还不迟……银舞,你认命——”
  剑光一闪,朝我当空罩来。
  “住手!”徐少康狂叫一声。
  两个人影同时冲过来。徐少康因身体猛撞宗武,老奶奶则抢身挡在我身前。更达吓得哭叫着老奶奶,我下意识伸手推开了老奶奶。
  但就这么错差间,宗武那一剑划偏了,斜横过我手臂。
  我先是觉得手臂处一阵冰凉,然后像有烈火烧开,按着,殷红的血,如水流溢,迅速浸漫,顷刻就染湿了整截袖衫。
  “杨舞!”
  “公主!”
  徐少康与老奶奶同时惊叫一声。
  “杨舞!”徐少康抢身将我抱在怀里,撕破衣衫为我止血。
  整个云舞殿静如死城,无人出来探察这场骚动。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害杨舞?她与你何冤何仇?”徐少康为不能保护我深感悲愤自责。
  “你问她吧!她害死我大哥,应当不致那么健忘才是!”宗武冰酷如石的无情僵硬,再次隐隐触动我心底。
  伤口刺辣的感觉,如火在烧,痛得我额际频冒冷汗。我挣扎着脱开徐少康的支撑,想站起来,挣扎数次,终是无力地颓倒于地。
  经过这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又氾滥起来;大火燎原,整只手臂像有千针万刺,疼痛难耐。
  我坚咬住唇不肯呻吟出声。伤口深且长,入肉三分,险险见了骨。
  “还想不起来吗?”宗武又持剑威胁过来。剑身略带青冷,泛着阴森的寒气,饮过鲜血后,别染了一抹妖气。
  宗武冷漠地盯着我,仿佛一座巨大的石像生根在我身前。那僵硬无生气的表情,那丝毫不带感情的语调我猛然抬头,心头猛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揪住——宗奇!是宗奇!
  他的死,带给我很大的悲痛;我把记忆锁得太紧,仍锁不住那椎心的悲与痛。
  此时想起,不禁珠泪盈眶。喝了孟婆汤,我把什么都遗忘,此刻忆及他为我死,哀痛难禁。
  “哼!你不必假惺惺了!我大哥就是为你所言,才会惨死,今日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宗武挺剑又道来。
  “报仇?”我怔怔看着他,凄然笑起来。“是的,我是欠宗奇一条命……”
  “杨舞,你胡说什么!”徐少康急得大叫。
  夜静得太诡异,将他的叫声褢包起来而传荡不开。
  这里离宫殿太远,以夜笼罩的距离来算,如此在暗处里发生的骚动也传递不到。
  “少康,别再说了。”我的生气随着血流慢慢在流失。“答应我,你一定要回去,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还有,老奶奶和更达……他们……就拜托你了……”
  “公主!”老奶奶哽咽不断。
  “姐姐,你不要怕,我保护你!”更达小脸胀得通紫,还残存适才哭叫过后的泪痕。他握紧双拳,不提防地冲到宗武身前,大声说:“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要杀姐姐!”
  “更达!”老奶奶不顾一切冲过去,将更达护在怀里。
  这一切并未让宗武动容,他冷冷地看着一切,手里的剑,闪耀着相同冰冷阴森的光辉。
  “我不知道你就是宗奇的弟弟,如果我早知道……”我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几口才接着说:“我对不起宗奇,他为了救我,才会被贺将藩所杀害……”
  “你撒谎!”宗武双瞳收缩,冷硬如石。“你为了自己活命,而将我大哥交给贺将王爷害死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会为你所骗!”
  “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真相被曲解,我的心情反倒平静无波,并不急着解释。
  “公道自在人心。你想一手遮天,自有人会为正义出头。”宗武冷神如电,字字不带怜悯与感情。
  随着他话声的逼近,他的剑锋也一寸寸的逼落。
  会是谁如此用心机想加害于我?不用想我也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缓绫闭上眼。血好像流光似地,身体一种被掏空的感觉,虚浮而不实。
  “你明白了?”宗武像是一怔。
  过了不知多久,如同转了一世,我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他持着剑,如座石像般钉在我身前,毫无表情的脸微微在抽动,内心似乎在挣扎什么。握着剑柄的手强持着内心的挣扎,用力过激,骨头几乎都要绷出来似。
  而后,他突然回剑入鞘,削瘦的脸半沈在黑暗中,双唇抿紧成一条线。依然用不带感情的语调说:“今晚我姑且饶你一命。但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随时会为我大哥报仇,取你的性命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浓冽的黑暗,没日没夜地罩下来。云眉压得更低更厚了,前方又将是一场风暴。
  第十三章
  严奇率领王师亲征,从宗将藩之议,扬弃“左威卫”诱敌深入、守株以待的战略,而主动出击。三十万大军连同原十数万的兵马,共分四路:左翼、右翼,前锋、后距,四军各由贺堂、龙太、宗将藩及另一善战的将领领军挂帅,严奇则自为大军的最高统帅,深入敌后,扑灭“丹纪”的主力。
  这一战略果然奏效,“上清”大军士气如虹,各路战情频频传回捷报,不出多久,即下“丹纪”。“丹纪”呈表求降,严奇率着大军凯旋回朝。
  回朝后,杀猪宰羊,犒赏兵士,并下令流席三日,让所有的兵士喝得痛快。且论功行赏,有功的将领或兵士,各依功绩升官或是加爵,赏赐田亩银两。
  一连多日,王宫内外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这时候,内宫若是发生什么事,也会被那些竟夜欢腾的狂嚣所掩没。
  小筑忙进忙出,满脸喜色地告诉我种种欢腾的景象。那一夜我被宗武所伤,她次日发觉,对自己竟死睡竟夜而浑然不觉,惶恐无比的求饶。
  我心里明白,况且事情与她无关,只不许她张扬。
  经过多日的休养,我的臂伤已好了大半。心中惦念着宗将藩,烦恼着该如何才能让老奶奶们平安离开。
  我不想有人陪伴,让宫女自去热闹寻兴,殿内空荡无人,只剩殿顶夜明光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杨舞姐姐!”龙太出乎意料地出现。
  “龙太?”我惊讶不已。
  严奇在金銮殿赐宴有功的将领,他是主将之一,怎么能中途自庆功宴上离开?
  “我不善饮酒,几杯入喉便觉晕沈欲呕,上王特许我离开。我心里念着你,不知不
  觉就走到这里来……“他往前靠近几步。”杨舞姐姐,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我很好,谢谢你的挂念。坐吧!”
  他坐下来,我自到另一旁坐着,倒了两杯茶。
  “喝杯茶,可以醒酒。”我说,将茶端给他,自己也端茶就口。
  他沉默地喝了几口,突然放下杯子,下定什么决心似地,不顾一切的神态说:“杨
  舞姐姐,你还记得我说过如果能得胜归来,有话要告诉你?“
  “是说过,是什么事?”我放下茶,等着他开口。
  “是——我——”他才开口,殿外传来小筑的惊呼,嫣红和香儿来了。
  “杨舞姐姐,我借内殿一避。”他起身避开,不愿与她们碰面。
  嫣红和香儿随即入殿,脸上都喜气洋洋。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问。
  嫣红转头看香儿,提起袖子半遮脸,抿嘴一笑。香儿俏脸尽红,羞低了头。
  “究竟是什么事?”我不禁感到好奇。
  “是喜事!”嫣红笑答。
  “喜事?”
  “嗯!”嫣红说道:“龙太也到该娶亲的年纪了,我原打算他这一次北征归来即为他完成终身大事。香儿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身分地位又适当,我已禀明太后。择日请上王赐婚!”
  “香儿与龙太?……”我听得好惊讶。我一直不知香儿喜欢龙太!
  “银舞,你觉得呢?他俩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一双璧人?”嫣红吟笑满面。
  “的确很相配!”我点头说:“香儿,恭喜你了!真是天赐良——”
  “我不答应!”我的话尚未说完,龙太由内殿出来,大惊地反对。
  “龙太!你怎么会在这里?”嫣红和香儿脸色大变。尤其是香儿,神色一阵青紫,像坏疽的模样。
  我想解释,龙太即莽撞的冲口而出说道:“我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因为我喜欢的是杨舞姐姐!”
  “你在胡说什么?”嫣红惊讶焦疑地看着我们。
  我的惊讶不在她之下,更觉得意外。
  “我没有胡说!我知道杨舞姐姐是上王心爱的人,我不敢有非份之想,但……”龙太偷瞄我一眼,随即又大声宣告:“我绝不会娶任何女人为妻!我去禀明太后!”
  他莽撞地冲出去。
  “龙太!”嫣红着急不已,怕他真做出什么傻事。“我得跟去阻止他!银舞,香儿就交给你了!”
  她急忙追出去。香儿脸色死白,俏丽尽失,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着不动。一向灵活的大眼睛,失神地睁着,全无生气。
  “香儿……”我过去扶她。
  “不要碰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公主,你好——”
  她狠狠推开我,眼神充满恶毒怨恨,随即掩着面跑出殿。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小筑闻声跑进来。
  “没事,你下去吧!”我挥挥手,又叫住她:“等等!小筑,你到长春宫去等着,见着娘娘后,就说我请她去一趟长乐宫探视银香公主,有什么消息的话立刻回来通知我。”
  这种麻烦,还是请嫣红解决好了。
  我坐立不安,来回不停地走动,一直等到起更时分,小筑才匆匆回殿来。
  “见到娘娘了吗?有没有请她去一趟长乐宫?”我急忙问。
  “嗯!”小筑直点头。“娘娘要我转告公主,说是没事了。”
  “没事了!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你也累了吧?麻烦你这么晚,快去歇息吧!”
  我全无睡意,脑中一直反覆香儿那怨毒的眼神表情。
  事出意外,烦恼也无济于事,但这个夜,恐又将难以成眠。
  独自怔忡不知过了多久,正想出去透透气,方才打开门,老奶奶扶着一人跌跌撞撞地过来。
  那人正是宗武。他身上多处刀伤,满身是血,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青紫,看样子是中毒后遭人追杀,对方存心致他于死。
  “公主,他浑身是血地闯到我房间,以为是你——”老奶奶说:“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想通知你,我就扶他过来了。”
  “快扶他进来!”我退开身子,让老奶奶和宗武进来,关上门说:“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宗武——”
  “不必了,我中毒已深,又失血过多……”他摇头。“我只问你一件事,请你据实回答我……”
  他停了片刻,喘气道:“我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宗奇是因为我而死,为了救我,他才会被贺将藩所杀……的确是我害的!”
  我看着和宗奇同般毫无表情,但此时因伤而趋变扭曲的脸,平静地回答。
  他挣扎地靠近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说:“我相——信你——小心——上——长公——丽——”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两个黑衣蒙面人持刀闯进来。一进门,一句话也不说,刀锋直劈我们而来。
  “银——”宗武用力将我拉开,自己却无力再闪避,两刀齐砍入他的身体。
  “宗武……”我大叫一声。他回头看我最后一眼,蒙面人拔出刀子,鲜血从伤口狂喷出来,他像纸扎一般软倒了下去。
  那两人踢开宗武的尸体,提刀向我逼来。
  “你们究竟是谁?”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杀宗武灭口。
  那两人对望一眼,继续向我逼来。
  这时老奶奶突然抓起椅子丢向他们,将我推向门口说:“快逃!公主,我会挡住他们!快出去!”
  “要走一块走!”我拉了老奶奶盲目地往门外冲。
  但那两人身手飞快,一下子就窝到我们身后,挥刀砍向我——老奶奶惊呼一声,扑向我,锋利的刀身斜划过她后背。
  “老奶奶!”我痛彻狂叫,分不清是哭泣是喊叫。
  “公主,快逃,别管我——”老奶奶拼命叫我逃命。“更达就拜托您……”
  “臭婆子!”那两人痛愤老奶奶“坏事”,挥刀朝她乱砍发泄一道。
  老奶奶顿时毙命。两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浑身被砍得血肉模糊。
  “住手!”我抬起宗武的长剑,不顾一切地朝他们乱挥。
  啊!死了也罢!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两人狰狞地等我自投罗网,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银舞!”是宗将藩!
  那两人相互又对望一眼,拔身破窗而出。
  我丢下剑。跪倒在老奶奶身旁,哀声痛哭,磕头拜恩说:“老奶奶,杨舞欠您一命,只能跪拜以谢。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更达,欠您的,我会全数还给他!”
  “银舞!”宗将藩奔进来。看见我平安无事,感谢天地的将我搂入怀里。
  徐少康也赶过来,满地血渍,叫他看了惊心不已。他还不及追问发生什么事,箭头呼喝声此起彼落,统统往这里赶过来。刚刚那一场骚动,惊醒了不少人,吆喝着抓“刺客”!
  “银舞,快跟我走!我是来接你的!”宗将藩镇静如常,轻轻说着。
  “我等你很久了。我去找更达!”我抹掉泪。
  我奔出去,更达却不在房间里。
  “更达!”我着急地喊他。没有——他不在房里!
  前头的呼喝声越来越近,几十个人持着火炬朝这里赶来。来不及了——我奔回殿房,狂喊说:“宗将,你快带着少康先离开!快!迟了就来不及了!殿外都是兵士——快!快走!”
  “不!我要带你一起走——”
  “我找不到更达——快!你快带少康走!记住我们的约定——”我抛下他,往殿内狂奔而去。
  “银舞——”椎心的呐喊,从身后的呼唤烧到我心头。
  命连最初,就注定着我们的邂逅;千年的誓约已定,从最初,到老,到白头。
  我一间间房地寻找更达,到处没有他的踪迹。老奶奶惨死的情景在我眼前不断浮现,挥却不去。我狂奔到廊上,却意外发现他蜷曲着睡在角落。
  “更达!”我哭笑交织,欢喜出泪。
  “姐姐……”他稍稍睁开眼,呓语一声,又合眼入睡。
  廊下有人为围簇过来。我慢慢抬头,居中那人……赫然是严奇!
  第十四章
  一夕之间,所有的世界完全变样。
  我万万没想到,香儿会因爱生妒,因妒生恨,而与春香和严玉堂同声出气,互为一丘之貉。
  她撕毁对我所作的承诺,出卖了宗将藩,证实严奇的怀疑;并指宗将藩阴谋不轨,意图复辟。又斩钉截铁指我与宗将藩有染,宗将藩多次潜进宫里与我私会;我留在宫内就是伺机想杀害严奇。
  连宗武的死,也被她们解释做我蛊惑宗武反叛不成,而唆使潜入宫来的宗将藩将之灭口。甚至意图诱骗龙太反叛。
  这番话引起了王宫内一阵骚动。
  不管宗将藩有无夺位复辟之心,他的存在对严奇而言就是极大的威胁,太后自然不容,多所猜忌,她怕宗将藩既然未死,必会与严奇争夺江山。
  严奇只是沉着脸,忧伤地看着我问道:“此话当真?银舞?”
  “这还用问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上王,您千万别再被这妖女所蒙骗!”春香尖着嗓子抢着叫嚣。
  严奇严厉扫她一眼,叫她住口。
  我瞪着严奇,所有的悲愤全哽在胸口。
  那两个蒙面人身手矫健,绝对不是一般平常的刺客;且又对王宫地形如此熟悉,其中必有蹊跷。宗武临死前嘱咐我要小心“上……”,“上”什么?指的是谁?昭然若揭。
  这一切都是严奇在幕后主导!
  他早怀疑宗将藩,对他早有猜忌。他料定宗将藩必会潜入宫来找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藉机铲除,所以将知道真相的宗武杀害灭口,老奶奶也因此而冤死——这一切,都因为他怕宗将藩夺回王位江山!
  “放肆!上王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春香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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