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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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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怕事,偏偏该怕的时候又毫不胆怯。这么平庸无奇,偏偏老班顿指明要她负责。到底哪一种才是误解,哪一种是事实?
这钟漫,真真耐人寻味。
二十三。 专业
因为交接的事,钟漫回到家已经十点多,叶明希一见她回来,丢下遥控器跑去给她倒了杯水。
“又在看电视?”她皱眉,但他经常一个人在家,不看电视能干什么呢?
唉。
叹着气去洗澡,出来时叶明希已经把电视关了。他见她闲下来,走进房拿出一张学校通告,递给在沙发上窝着的钟漫。
“那是什么?”累了一天,她都快睁不开眼了,头埋在抱枕堆里不想起来。
“家、家长日。”
“我不想看,你念给我听。”她闭着眼,一脸满足地搂着抱枕。
叶明希没拒绝,一字一字把通告念出来。听到一学期一次的家长日定在星期天,钟漫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请假,不然大概要整整一星期都工作至十一点才能把缺的进度补回。
“念得很好啊。不过小鬼,你的老师到时候不会拉着我哭诉吧?”她打趣道,叶明希立刻努力摇头。“不会就好,要是你真浪费了我的一千六百八十二元五角四分,我可不会放过你。”说罢,伸手要捏他可爱滑溜的脸庞讨点利息,他极为配合地俯首让她捏个够。
“对了,我说过要跟你报备的。”她坐起来,拍拍空出来的位置让叶明希坐下。“我最近的工作会很忙,最早也就像今天,最晚……我也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
叶明希一听,愉悦的神情淡下来,小手搂着钟漫的腰不放。
“唉,我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啊。只是现实如此,我也没办法。”她摸摸他的头,“你可别让我知道你饿着,也要保重身体别生病,不然我可不理你了,知道吗?”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搂着她的手更紧,小脸更依恋地埋在她腰间。
“你啊,其他都学不会,就学会撒娇。”她干脆躺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两个人挤一点躺着,再加上几个柔软的抱枕,舒服得不想起来。
“学校里还好吧?还有没有人欺负你?”她拉过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检查着。
躺着不能点头摇头,他开口道:“没有。”
“那就好。”确定他身上没伤痕,她满意了,精神放松下来,整个人累得动都不想动。没多久叶明希听到她的呼吸规律绵长,轻轻抬首一看,钟漫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脸色却不是太好。大概真是太累了,皮肤有点枯燥,眼底也开始出现黑眼圈。
怎样才可以减轻她的负担,不让她这么累?他努力的想,但沮丧地发现自己能带来的只有麻烦。
被人欺负要她出头,不懂做饭要她教,不会赚钱要她养……
他该做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存在不是累赘?
正当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原本睡了的钟漫忽然动了,脸色痛苦地皱着眉。他吓了一跳,小手赶紧用力摇醒她,她醒是醒了,却蜷缩成一团动也不动。
“你、你没事吧?”他不敢碰她,只能在旁边紧张地问。
“没事。”她闷闷地答。“只是胃痛,没关系的,一会就好了。”
凭他仅有的小小知识,他问:“你没吃晚饭?”
她呻吟了声,用抱枕捂着自己的脸。以为她痛得更厉害,他站起来就要去打电话叫车,她却拉着他低低地道:“好啦,我知道我是坏榜样,叫你要吃饭自己没吃,我错了我错了。”
除了她没吃饭,其他都不是重点。见似乎不是太严重,他想了想,跑到厨房把自己吃剩的炒饭热了。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吃着,快吃完的时候,他自药箱弄来一颗胃药,连着一杯温水交给她。
她吃完药想躺回去,他却拉起她送回房间去,不让她蜷着身体睡沙发。
“小鬼,你真好。”她在他的额上亲了下才躺下。“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痛死了。”
她的话让他皱了皱眉头,就算她闭上眼打算睡了,眉头仍没松开,心中也没踏实下来,似乎有什么还没完成。床上的钟漫感觉到他没有离开,眼睛勉强眯开一条缝问:“怎么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然大着胆子依样葫芦在她额上亲了下,才镇定地关灯关门走出房间。关上门时,听得她回过神来,格格笑道:“世风日下啊,竟敢吃老娘的豆腐,撑死你!”
他带着微笑回到自己的房间,甚至睡着了唇边还带笑。
是夜,好梦。
※ ※ ※ ※ ※
“我已经重看了班顿的设计图,发现袖夹的收针是他们曾经要求,但我们四次样办都没有做到的。另外,我也去班顿的门市看过他们的衣服,发现他们是喜欢软滑的手感没错,但却不能过份洗水太过,令衣服不够挺直。”
小赵和张明仪听着钟漫一条一条地说出自己的分析,并辅以电邮、剪报、学术书籍、网络资料等证据,愈听愈是讶异。到底是谁说钟漫完全靠陆友良才能拿到高业绩的?应该是恰恰相反,钟漫暗地里撑着陆友良才令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吧?
相较于他们两个,莫霖心中对钟漫的能力早已有底,但到此刻才真正感觉到为何老班顿敢凭一次对谈就把整张合约交给她,为何指定整个系列非她不可。
专业、细心、逻辑分明、准备充足、口齿清晰……就算有好几十年经验都未必能做到。
只是有如此实力,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业员?是陆友良暗中使了手段?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你们有什么要补充吗?”钟漫丝毫没察觉自己带给三人的震撼,微笑着问。
张明仪和小赵艰难地想了下,最终仍是摇首。明明是他们一直负责的项目,却在新接手的钟漫面前无话可说,二人的眼光不禁偷瞄莫霖,深怕在他脸上看到不满和责难。
莫霖却只看着钟漫,问:“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们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钟漫自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表格对他们道:“其实这个款式只是件数多,实际生产并不困难,我计算过以全厂之力去做,整个生产期约三十天。”
“但新样办最少耗一星期才做好,你这计划不可行。”张明仪插话。
“如果相差只是一星期的话,我已查过物流公司,可以不必全寄飞机,而是先以船运到美国某口岸,再以飞机送到目的地,这样我们只是损失了一程很短的空运费。”
这办法张明仪等均觉可行,但莫霖却不满意:“这只可以是最后的方法,我想要的是不用赔钱的方法。”
钟漫旁边的两人一听又是一阵苦,但正主儿却没退缩,反倒微笑地道:“相信你们都知道,羊绒生产最耗时的是洗水,而且要拿捏恰当才能丰软而不起毛,否则洗出来的只是废品。”
另外三人皆点头,这些是行内皆知的道理,但不知道钟漫为何特意翻出来说。
“最近台湾公司开发了新的洗剂,仅仅两分钟就能把需要的手感洗出来。虽然价钱较贵,但不易有废品,时间省了不说,减少的损耗正好弥补新洗剂的支出。”她说着,把整理好的数据和新洗剂的资料交给莫霖,他愈看愈精神,放下资料时看钟漫的眼光明显不同,带着欣赏和点点的难以置信。
“原本因损耗而多订的毛料该怎么办?”他没看向张明仪或小赵,只紧紧盯着钟漫,期待她的答案。
“当然是说服班顿接受加织。”答案毫无悬念。“就算对方不答应,最近羊绒原料价格上涨,我们不愁卖不出去。”
“好!”手上的笔一砸,莫霖向钟漫道。“这事你放手去做,我会通知工厂全力配合,务必依时走货!”
“好。”她收好所有资料,与张明仪和小赵退出去,开始忙碌工作。此时莫霖的电话响起,是美国总公司的行政总裁闻风而来。
“听说你有不小的麻烦?”
“本来是的,但现在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我刚才还听到一百万件衣服准备寄空运,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十分钟前我也这么以为,但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没有这样的事会发生。”莫霖俯视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闲适地答。
“哦?你那边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
“有趣?我想你说对了。”他转过椅子,自另一玻璃窗看着钟漫工作的情形。有人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他一直不相信,直到刚才钟漫慢条斯理,却举重若轻地一步步把整件事理清,把所有荆棘一一扫除,他当下觉得她整个人脱胎换骨,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仿佛战争女神雅典娜降临人间,雍容优雅地把敌人灭于无形。
能跟得上他思维的人并不多,能想他所不能想的更绝无仅有,这个钟漫或许会是一个?
看来这一年的工作,将会非常有意思。
“William,我开始喜欢你派我来中国的决定。”
二十四。 美梦
愈接近家长日,弘文中学愈是平静,平静得所有老师心中都希望每个月办一次家长日。
阳光正好,张勇在这重要时间竟不怕死地跷了课,窝在校园角落的大树上睡懒觉。这时候风还是凉的,夹着阳光拂在身上,真是混身舒畅。
正当他悠闲地享受着午后时光,树下竟然出现了脚步声!
在这种紧张时候没一个学生会跑到这儿来,那会出现的难道是……毛师太?!
他翻过身来伏在树干上,眼睛紧紧注视着树下来者的举动,准备一见毛师太立刻逃之夭夭。
入侵者一步步接近!
沙、沙、沙……树叶被踩得一声声响,他眯起眼自树叶隙缝中看去,发现毛师太竟然矮了、年青了、变性了!
……不是不是,谁说是毛师太,明明是那个小屁孩叶明希。
小屁孩就在他盘踞着的树底坐下来,往旁边放下手中捧着的几本书,然后抽出一本慢慢读着,从他低头久久不抬来看,读得似乎无比专心。
树上的张勇觉得稀奇极了,他见过跷课去打架,去泡妹,去飙车,去吃喝玩乐,就没见过有人跷课去读书的!那么想读,跷课来干什么?
难道他是在看什么儿童不宜的书籍?
好奇心像只虫子,在张勇心里钻来钻去。终于他按捺不住,轻手轻脚地爬到主干,双手抓着粗实的树枝,把头越过叶明希的头,往下朝他的书一看……
碰!
叶明希吓得跳起来,倒退三步后才皱眉看着从天而降的张勇。
“我说你在看什么,这样的书当然得躲起来看,不然还不被取笑死?”张勇捡起叶明希抛下的色彩鲜艳的书本,随手一翻,里头的图片不是很饱满丰润,就是看得人饥渴难耐……
“你个头小小,竟然人小鬼大,在这儿偷看……”他被彩图吸引住了,没再理叶明希,自顾自揭著书页,把每幅图片都看个够,还唔唔连声,好不容易看完,依依不舍合上书好一会,才满足地叹道:
“这本食谱真不赖。”
叶明希听了这话没反应,张勇也没理他,蹲下来翻着他的书。“养生一百招、食疗保健法、如何吃得更健康……小鬼,你还这么小就想延年益寿?”
见张勇把书一本本拿起,极有据为己有的倾向,叶明希走过去挡住他,又死死地盯着他抱住的几本书。
“怎么,怕我拿了去?”张勇好笑地看着他的举动,拿起一本书在他面前扬了扬。“我就是要拿去,你又能怎样?”
叶明希抬眸望进他的眼,半晌,神色从绷紧到平静,淡淡开口:“李学姐天天和我一起放学。”
张勇瞪了他一眼:“哪又怎样。”
“有天我们去便利店吃东西,店员少给了我一颗鱼丸,李学姐把他骂了一顿。”
“哪、哪又怎样?”
“并且决定以后不去那家店。”
“你吓我啊?”
“她再跟我说以后谁欺负我,她都会替我出头。”叶明希淡淡地说完,忽然微笑,很是纯真地问张勇。“你知道,李学姐很有正义感,最讨厌人欺负弱小吧?”
张勇瞪着他。
“而且她一旦讨厌了谁,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你也知道吧?”
铜铃般的双眼继续瞪着他,叶明希只微笑着,等待着。
“臭小子!”张勇抓著书的手高高举起,定在最能把叶明希拍飞的角度,猛然落下!
叶明希只微笑着。
就在疾落的手尚差毫厘便拍飞叶明希的时候,张勇双眼暴瞪,手却极不协调地硬转个弯,把书轻轻放在他手上。
“哼!”张勇拧过头就离开,没再瞧叶明希一眼。
叶明希也没再说话,小心翼翼地抱著书坐回树下,一字一字读着,不放过任何微枝末节。
午后的风轻拂,一切,仍是那么平静。
※ ※ ※ ※ ※
“去吃饭了!”张明仪探头提醒正在讨论着什么的三人。
“来了。”小赵站起来,问另外两人。“莫总?”
莫霖看看正要外出的几个人,正要站起,看到陆友良捧来已经微波好的便当放到钟漫面前,并肩坐着要起动,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多了解这两个下属,于是对小赵道:“我还有事,今天不出去了。”
“喔,好。”那伙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张明仪还一步三回头,实在不解莫霖怎么无缘无故留在公司吃。
同样不解的,还有钟漫和陆友良。
本来留在公司吃的只有他们两个,现在莫霖忽然出现,而且职级又比他俩大,弄得他们不能不理他,但又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钟漫和陆友良快如闪电地对望了一眼,均决定埋首吃饭。
莫霖拨了个电话叫外送,等待时闲得慌,开始跟两人搭话:“你们的便当都是自己做的?”
沉默了一秒,陆友良先答:“我家里昨晚吃什么,今天我就吃什么。”
答毕,现场继续沉默。
钟漫埋头吃着,没注意到莫霖望着他,直到陆友良悄悄踩了她一脚,她才如梦初醒地道:“啊,不是。”
这个便当是今天早上她还在与周公纠缠不清之际,叶明希亲手交给她的。
莫霖还没回应,旁边的陆友良却怪叫起来:“你就一个人住,不是你做会是谁做?!难不成你家出现了田螺姑娘?”
钟漫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是我表弟啦,最近来X市读书,暂时住在我家。”
“我怎么没见过。”陆友良嘟嚷了一句,又问。“你表弟多大了?”
“怎么你就要见过,我跟你很熟么?”她瞪了陆友良一眼,又夹了块蜜味鸭肉吃了,方才悠悠然道:“他十五岁。”
“那么小?”陆友良难以置信地惊叫,为了证实此话的真确性,他快如闪电地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口中,嚼了两下摇摇头。“没可能,别说十五岁,就是我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你快说你这便当打哪来。”
她把便当往旁边移,试图拉开与陆友良的距离。“别说十五,你这厨艺白痴到八十岁也做不出来。”
莫霖此时插话道:“你表弟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孩?”
“是啊。”
“那我也跟友良一样不相信了,那个孩子最多就十岁,说十五岁太夸张了,更别说要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来。”
“他是不像,但的确十五岁啦。”她吃了两口饭,又道。“我也奇怪他为什么长不大,要是我也像他不会老就好了。”话刚说完,两个男人互望一眼,一致地苦笑摇首,钟漫立刻抗议。“我也只是说说,你们用得着这样吗?”她说罢狠狠地推了陆友良一把,陆公子立刻配合地作弱不禁风的姿态往后倒,三人笑了,气氛活络起来,钟漫原本僵了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陆友良又演了好一会才坐直身子道:
“小漫,有空把表弟带出来让我看看吧?”
“你以为我是老鸨啊。”钟漫说罢,瞪了他一眼。“何况我这么个大美女天天在你面前东晃西晃,也没见你多看一眼,现在凑什么热闹。”
“莫总你听,这可是明摆着的嫉妒啊。”他说罢摊摊手,三人又是一阵笑。
此时莫霖的食物已到,他走到办公室大门去收,房间里装丑角的二人马上收起诣趣。陆友良压低声音问钟漫:“说了你有困难要告诉我,怎么问了你几次都一声不哼?”
“我哪里有什么困难了。”钟漫若无其事地答。
“还说没有,以前大半薪水都养房子你已经穷得要死,现在还多养了一个人,那么点钱怎么够生活?”
“表弟家的亲戚有付生活费啦,我才不会替人白养儿子。”虽然原本说好的二千块一直打了对折,最近甚至没了影,但叶明希除了学费基本没什么开销,她凑合着还能应付。
“真的?”陆友良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钟漫,“你可别吃亏了又不说,这世道吃亏绝对是占便宜,是让别人占了便宜!”
“知道啦。”她见莫霖提着便当走回来,立刻横了陆友良一眼,陆公子也知趣地闭嘴,这么点转折皆落入莫霖眼中,他却只是笑问:“这家餐厅真好,说是新张期内送饮品,这里多了两杯,你们要不要?”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买一个便当还多送两杯饮料,兼且恰恰是两杯?二人没去揭穿,皆道:“好啊,是什么来的?”
“巧克力咖啡和蓝山咖啡,你们喜欢哪一杯?”
“给我就好了。”陆友良接过两杯饮料,也没问钟漫,直接把其中一杯给了她,自己喝另一杯,莫霖见状好奇问:“不用分口味?”
“哪用分,反正有巧克力的都扔给她就对了,是吧?”陆友良自信地问,岂料钟漫吐他糟:“你又知道我今天不是忽然想喝蓝山了。”陆公子听罢立刻要跟她换,她却搂着巧克力咖啡避开,惹得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就会欺负我。”她踹了陆公子一脚,两人拳来脚往,旁人看来极是亲昵,但莫霖却注意到二人的肢体虽多,却仅限头顶与肩膊这些寻常部位,不像情侣般摸摸腰碰碰颊,三分嬉闹七分暧昧。
不是说他们是情侣吗?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不好意思,是大家又误会了什么,又或是……莫霖的眼光落在陆友良身上。
“暴力女,莫总在看了,还不停手!”陆友良一边抵抗着钟漫的攻击,一边大叫。
“哼,暂时放过你。”钟漫悻悻然收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耳边听到莫霖道:
“你俩感情真好啊。”
钟漫抬头笑了笑算回应,陆友良也只是笑,显然两人都不想多说,这个态度更叫莫霖怀疑。钟漫有实力不为人知,陆友良扶摇直上不肯承认恋情,却人人皆知有暧昧……会否是陆友良制造爱情幻觉予钟漫,让她甘心替他卖命?
男人利用女人对爱情的憧憬扶摇直上……这种事并非不可能。
要是他正直点,大概会寻个时机提醒钟漫,只是这种情况旁人其实无权置啄,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捱,只是有点不太道德而已。再加上现在没出乱子,钟漫又已自陆友良的组别中抽出来,他看不出有介入的理由。
莫霖几乎没考虑就已决定──让钟漫玫瑰色的梦自己醒吧。
二十五。 同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熟悉的可恶闹铃声又响又停好几次,钟漫终于良心发现,闭着眼在身边小几摸索良久,把闹钟拉到面前睡眼惺忪一看,顿时吓醒!
“什么?九点半?!”她急坐起,把闹钟扔到床上,人冲到衣柜前抓起要穿的衣服冲出房间奔进洗手间,刚要关门,脑海残影让她知道她看到个不应存在的人。
“小鬼,你怎么还在家里!”她探头喝问厅中悠闲地喝着饮料的叶明希。
叶明希答:“星期日。”
“那我的闹钟响什么?”她嘟嚷,捧着衣服步出洗手间,忽又止步。“慢着,我想起来了,今天是你的家长日!”
叶明希配合地点点头,钟漫疑惑地问:“我好像记得是十点开始?”
好孩子再次点头。
“要死了!你怎么不叫醒我?这回铁定迟到啦!”砰的关上门,钟漫赶忙梳洗,客厅的叶明希仍然悠闲地喝饮料。
不到五分钟,焕然一新的钟漫破门而出,冲过去拉起叶明希就要出发,却发现他不肯走。
“怎么?再不走真的迟到了。”她皱眉对他道。
“早餐。”他说罢,坐回椅子上,面前是做好了的两份早餐。
“今天没时间啦,回来再吃好不好?”她好言好语地哄,可惜叶明希仍然不管不顾,钟漫只好改变策略斥喝,“叶、明、希!”
死小孩以行动表示自己除了早餐外软硬不吃。
“你再乱耍性子我真的生气了。”钟漫眯着眼睛警告。叶明希看了看她,低头好一会,轻轻地道:“这早餐我做了很久的……”
钟漫一听,火气消了三分,正犹豫还要不要走,叶明希又再次出招:“我不想你再胃痛……”
火气呼的一声完全消失,前一秒还火气十足的钟漫抱起他亲了亲,温柔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家长日对你很重要……要不我们打包在车上吃?”
叶明希想了想,很勉强地点头后,自发跑去张罗食物盒,把早餐包起来提着,才走回钟漫面前。
“真乖,我想老师对你这乖小孩应该也赞不绝口吧。”她笑着道,牵起他空着的手一起往公车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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