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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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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漫揉揉额,“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的水管漏水了,要修,我跟明希先在莫霖这里暂住几天而已,我们都是分房睡的,不是同居。”
“我就说了该把明希送回去……”钟母低声嘀咕了句,又问。“女儿啊,你都跟小莫同居了,婚事也该办一办了吧?”
“妈,都说了不是同居,而且我跟他拍拖还不到一年,哪有这么快结婚的?这事我有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妈知道你嫌我唠叨,但小莫确是个难得的好丈夫,”钟母苦口婆心地劝,“明希的事、阿明的事,他都为你扛下来了,堂堂一个总经理还亲自对你管接管送,还跟你求婚了,这年头这么有承担的男人差不多绝种了,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我……”钟漫知道母亲说得对,但她内心总觉得不安。“我就是还不确定……”
“是个人都有耐心用罄的时候,你再让小莫等,他可能下一秒就找别人去,到时你哭都没用了。”
被钟母这么一说,钟漫还真的有点担心,现在自己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莫霖,因为他绝对可以把事情圆满解决,要是没有了他,她又要回到什么事都要自己咬牙死扛的日子了。
她虽然坚强,但身为女人,总希望有个人能让自己依靠。
钟漫心里有点动摇,但她没跟母亲说,而是跑去跟林静密谈,显然忘了林静曾经极期待地把她交给莫霖,因此得到的建议只有三个字──“就嫁呗”。
难道她真的应该嫁?钟漫总觉得这决定太难做了,她总觉得现在的生活也算不错,要是答应了会失去现在拥有的自由。.
正当钟漫在这边厢挣扎,那边厢的叶明希又接到叶崇德的电话。
“怎样,改变主意了没?你要是想好了,我立刻替你办签证。”
“我说了这事不可能。”叶明希一口拒绝。
“你确定?虽然你把那小子从公安局弄出来了,但你要明白钟小姐的家人可是挺多的,像她父亲驾着小货车天天来回奔走也不是个理,他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你有完没完!?”叶明希想起钟漫之前已因这些事崩溃过,若今次把与她关系一向亲厚的父亲也搞和进去,她能不能挺住真的很难说。“现在那钱我不是不给你,是你自己拿不到!”
“只要你出国,一切都可以解决。”叶崇德掌握住主动权,因此他并没半分烦躁。“最近我听说钟小姐快结婚了,你又何必死活纠缠她?哼,也只有你这样的孩子才会如此不管不顾地厚着脸皮纠缠,换做别人早一脚踹开你了,你是识相的就别再拖她后腿……”
啪!
电话被叶明希直接挂断。被叶崇德揭破心思,他气得满脸涨红,心中又气又怒憋屈着极是难受。他自是知道钟漫这些天发呆时在想什么,自是听到她在房间里低声悄悄跟好友商量嫁不嫁的问题,自然也听到钟母的逼婚电话一天响几次,他心中已经够急了,不用叶崇德再来提醒他这事!
叶明希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他很怕钟漫真的答应了莫霖。距离莫霖求婚都有一段日子了,她答应了吗?那个天鹅绒小黑盒还在她手里吗?还是她已经把那枚戒指取出来了?
此时钟漫与莫霖都在上班,屋里只有他一人。在钟漫的房前挣扎了会,叶明希还是伸手扭开了客房的门把,进入了钟漫暂居之处,几乎不用翻找,他就在床边看到那小黑盒好好的放着。
他屏息着走过去,颤着手把锦盒拿起来。锦盒上的黑色天鹅绒有点发白,明显是钟漫经常揣摩把玩的痕迹,叶明希想把小盒子打开,好几次要打开时却心中生怯,万一里面的戒指已经不见了呢?到时他可以怎样,像孩子般撒娇耍蛮,还是直接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奔逃?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逃。
他知道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她对着他会脸红,会躲开他的目光,会混身发热心跳如鼓,但理智如她却更擅于把情感扼杀于萌芽之时,严厉地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一道亲情之线,一旦逾越了界线立刻退避三舍,决绝斩断所有可能。
他真的不明白,为何她一定要违逆自己的本心,屈服于所谓的社会压力之下?难道人不是应该遵从自己的心吗?
他不服气地打开小盒子,耀眼如天上明星的钻戒仍然安静地站在锦盒中央,他松了口气,把盒子放回去。
叶明希本来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让钟漫改变心意,但在第二次审讯后,他亲眼看到叶崇德走进法官的办公室。叶明希找了个藉口离了钟漫在外面悄悄等着,结果整整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才面带笑容地步出,酷热的天太阳如火,叶明希的心却凉透了。
叶明希马上给张勇打电话,张勇的回答却令他失望:“小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警法两个部门一向不咬弦,俺们辛苦抓到的人他们轻松放跑,自恃高人一等把警察当民工,老子要插手你日子会过得更艰难。”
找秦心兰,答案亦不理想:“明希,我家是财伐,只能跟人拼钱,但照你所说叶崇德只怕除了银弹还用了权势,并已达成了协议,你认为我们拿钱去填还有胜算?”
更令叶明希焦虑的事,原本叶崇德过没几天就会打一次电话给他,但自这事过后叶崇德再没给他打过电话,钟漫的家里也没出半点意外,如此平静却更教叶明希不安。
独自在家时他变得暴躁,可以整天闷着声不发一言,又或者眼里见到东西都想摔想砸,只有钟漫回来后他才花费心思掩饰情绪,因此她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安。
没几天,法院传票再次寄到钟漫手上,钟漫已经习以为常,把到法院出席审讯当成是走过场的活动,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择日再审。可这天就在钟漫于浴室洗澡的时候,莫霖在叶明希的对面坐下来,劈头就道:
“谢律师说拖不下去了。”
叶明希像初次听闻地瞪大眼,却又像疑虑终于获得证实地松了口气,他没去分析自己此刻的心情,只问:“为什么?”
“之前他跟法官交情好,法官由着他不断呈新资料,现在有人比他跟法官交情更好,所以……”莫霖耸耸肩,然后正色对叶明希道:“我之前跟你说的提议仍然有效,你最好尽快决定,不然等判决下来了,你出境会有点麻烦。”
叶明希一直沉默地看着莫霖,待得开口时却没说出答覆,反而是问:“你跟漫漫求婚了?”
莫霖一愣,点头。
“如果我说,你不跟她结婚,我就到美国去,你怎么说?”
乍闻叶明希这要求,饶是莫霖身经百战也难以反应。他以复杂的眼神重新打量叶明希:“为何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答不答应。”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谈判的筹码了,他出国已成定局,而她嫁人似乎亦无可避免。既然她不愿意等他,他只好想办法让她一定要等他,而首先就是要莫霖放弃娶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莫霖嗤笑了声,“就算我袖手旁观,你也肯定得离开她,我把你送出国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你现在竟然想拿着我给你的机会跟我谈判?世上还没这么好的事。”
“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会让她嫁你。”
莫霖冷冷地扫了叶明希一眼,“我怕你高估了自己对她的影响力,而且一个不在她身边的人能对她有多少影响力?”
叶明希还要回话,浴室的水声停了,他俩顿时闭口不言。莫霖瞄了眼浴室的门,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临进房前回过身来跟,郑重而诚恳地对叶明希说:
“我希望你不会用自以为是的天真毁了她的生活。”
七十一。 豪赌
钟漫和莫霖在各自的房间熟睡,叶明希躺在沙发上,透过剔透的玻璃窗仰望被强光照得苍白的黑夜。
在这寥落的夜,强大的无力感重重压在他的胸膛,挥不走,卸不去。
因为他的年龄,钟漫不接受他;
因为他的年龄,他无权控制自己的人生;
因为他的年龄,他连去处都不能选择。
他感到无比的绝望,这唯一一项不受他控制的东西,令所有的东西都不受他控制。
难道真的没办法吗,就只是跟她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他的心脏突然剧痛,他以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蜷缩在沙发中,但窒息的感觉却仍然封锁着他的口鼻,他想逃,却发现心脏永远在自己的身体里,尖锐的痛深入骨髓,他根本无处可逃。
难道他只能带着这样的痛远走他方,眼睁睁看着她嫁人生子?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摸黑站起来,叶明希走到自己的背包前,黑色的背包被外面的白光映得甚是诡异。这背包是钟漫加班期间买回来的众多奢侈品之一,满载着她对他的关心与内疚,在这么一个光明与温暖的面前,叶明希忽然有点畏缩,呆立在厅中不退不进。
但若不做这最后的豪赌,他就全盘皆输。
叶明希一咬牙,手猛地伸出去拉开背包的拉链,自里头的小暗袋里掏出一件物事,闭着眼塞进兜里,然后倒回去紧皱着双眉痛苦地以被盖头,似乎这样便能把心里的混乱与挣扎都掩去。
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直到旭日东升,万丈光芒破云而出,他终于撇清所有杂念愁绪。
为了能在一起,他赌了!
※ ※ ※ ※ ※
莫霖今天跟陆友良有个客户要见,钟漫便自己先回去。刚步出电梯门便闻到很香的饭菜香,她带着微笑开门,果然香气扑面而来,于是她踩着轻松的步伐,探头到厨房问:“今晚有好菜?”
“嗯,你最喜欢的镇江排骨,我还放了点米酒,怎样,很香吧?”忙着以锅铲翻弄排骨的叶明希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笑容。
“很香很香,明希你是我的天使!”钟漫心情大好,连去洗澡的步伐也轻快起来,口里还哼着小调,因此没注意到叶明希听到她的话时,眼神一黯。
待她带着一身蒸气出来,连脸庞都被蒸得红通通的时候,桌上已放满了佳肴,全都是她爱吃的菜。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比过年还丰富。”钟漫一屁股坐下来,抓起筷子开怀大嚼,叶明希却没半点兴奋,吃饭时若有所思,速度慢得不可思议。
“怎么了,自己做的菜不喜欢?”钟漫放下刚咬了一半的排骨问。“这排骨的酒味挺浓,你是不是吃不惯?”
“不是,可能刚油烟太大,薰着了现在吃不下。”
“这样啊,要不我去替你泡杯茶?解解腻。”坐言起行,钟漫丢下筷子跑进厨房,在柜子深处找到茶叶罐子,嗅嗅没受潮便用来泡了两杯茶,跟叶明希一人一杯。“给。”
“谢谢。”接过杯子时叶明希心情很沉重,与他想像的一样,她真的去泡茶了。
他曾想过她或许随口说两句敷衍他完事,又或者她不会想到用茶来解腻,但她却真的注意到了自己几乎不动筷,开口关心了,还为自己特意跑厨房去把茶叶罐子翻出来,这的的确确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啊……叶明希心中既激动又忧伤,但他没让情绪外露,而是选择伪装愉快地与钟漫完成晚餐。
今晚钟漫的兴致特别好,全然摆脱了最近的低迷状态,跟叶明希说着笑话,聊着一切所能想到的东西,包括办公室里的事,包括新闻,包括网络红人红事等等,这晚她口中说得最多的话是“我今晚太高兴了”。
相较于钟漫异常亢奋的情绪,叶明希心里不是一般的沉重,他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改变主意,但随着钟漫的话题渐渐往爱情与结婚的方向转移,他内心的挣扎更强了。
“结婚这回事啊,真是结也烦不结也烦……”饭已吃完,她站起来走到客厅,搂着个抱枕半躺在沙发上。
叶明希终于按捺不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那你会结吗?跟莫霖?”
“应该会吧?毕竟我也不小了,我现在真觉得他们说得对,女人啊都是要结婚的……”
“漫漫,难道你就真的没半点喜欢我?”叶明希蓦地俯身,眼眸在黑夜里亮得不可思义,距离他脸庞只有十公分左右的钟漫一刹那迷失在那晶亮的墨黑之中,半晌才安定下无故失序的心跳,别过头去道:
“这问题太难答了,跳过!”
“漫漫,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我长大了,你知道吗?”他的右手抚上钟漫的发鬓,温柔地理顺着缕缕发丝,强势地拂乱了她的心湖。“你不觉得我们以前的日子很好?我们一起下厨,手牵着手逛街买东西,在快餐店分享一杯汽水,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的确很好……”钟漫的眼神有点迷离,“要是可以,我也想一辈子都那样……”
“可以的,漫漫,可以的。只要你不嫁给莫霖,我们一辈子都能过这样的生活。”叶明希低头,在她的耳边呢喃。“不要嫁给莫霖,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明希……”钟漫有点怜惜地用手摸着他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我也想,但人总要往前走。”
“先等我几年,我们再一起往前走?”叶明希把头埋在她的颈侧,钟漫挣扎了下,叶明希却突然轻轻仰首,含住钟漫小巧的耳珠!
钟漫全身一麻,明希这真是太超过了!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叶明希却以成熟的身驱压住她双手,压住她的身体,两人之间密密贴合再没留下一丝缝。钟漫整个人被困在他和沙发的中间,双手使不出劲,身下柔软的沙发与身上炙热壮实的躯体带给她完全迥异的感觉。
“明希,这不行……”
此刻她混身生热,脑里热糊成团,换了是平常她肯定早已大声喝斥他,但今天炙热的温度令她神智涣散,理智将近全灭,只余本能在脑里一直呼喊着要她回抱他,她需要耗尽所有心神来压抑自己不堪的想法,压抑着想回应他的冲动。
钟漫的挣扎全落在叶明希的眼里,他知道她一向理智,此刻却没法再依仗理智,心中定然极是彷徨,但为了以后的幸福,为了能跟她在一起,他心中纵是苦涩,对她纵是怜惜,他都不会收手。
“漫漫,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爱你……”
紧随着叶明希这句告白的是他益发大胆的举动,他甚至不再满足于轻吻,竟然以舌尖把玩钟漫圆润的耳垂!在湿濡的舌尖触碰到她的一刹,身下柔弱的躯体突然僵硬,叶明希硬着心肠强逼自己继续,以舌尖描绘着她的耳廓,于她耳后的敏感处徘徊再三,每一下碰触都在挑战钟漫的底限,冲击她的理智。
就在钟漫的理智濒临崩溃之际,叶明希终于放过了她的耳朵。钟漫正要松口气,叶明希却开始贴着她的颊寻找她的唇瓣。在不小心碰到她的鼻尖时,还怜爱地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往下寻找那抹艳红的朱色。
感觉到叶明希的企图,钟漫偏过头想避开,口中还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明希,放开我……”
钟漫没料到她的话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叶明希却像被她排拒的举动惹怒了,不再慢条斯理地折磨她,而是疾速俯首噙住她的唇。
在双唇相接的一刹,钟漫的脑子终于热烘烘地炸开来了,被他压着本就难以呼吸的她此刻更觉缺氧,她艰难地左右转着头想摆脱他得以喘息,叶明希却亦步亦趋半步不让,继续横蛮地封住她的唇舌,誓要与她纠缠不休。
钟漫有点被他这股蛮劲吓到了,她是知道叶明希对她的情感,但没想到他已经陷入如此之深。想到他一向是雷打不动的倔强,钟漫心中不禁黯然,他要走出这段畸恋需要多长的时间?
叶明希像是察觉到她的失神,抓紧机会把手移向她的衬衫,大手沿着曲线而下,待得钟漫回过神时六颗钮扣已解其四,钟漫立刻用自己的手紧压着他还欲继续的手掌,叶明希却顺势把大掌滑入她的衣襟内,在她身体各处燃起火焰。
钟漫当下有点急了,想要阻止,可自己的手却不听号令,所谓的制止如同挑逗,她把精神都往这边赶,就顾不上躲避叶明希唇上的攻势。趁钟漫神智散涣,分心乏术,叶明希不再只以唇瓣囚禁她的,而是以舌尖侵略性地攻入,强逼她正视他的存在。
乍然的唇舌侵略加上身体上恼人却火热的抚摸终于令钟漫的意志崩溃,她的身体完全被欲望占据,四肢本能地回应着叶明希所有举动,甚至比他的更激动、更热烈。她感到皮肤上的火焰已漫延至血液骨髓中,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求着,带着庞大的期待想要得到更多,却又不知自己在期盼着什么。
“嗯……”她轻皱着双眉,满足又不满足地哦吟出声,此时脸上已是通红,双颊更是红得如火。
相较于她愈来愈明艳的肤色,叶明希的眸色却益发转深,面对着挚爱的女子已然动情的魅惑,他却强逼自己更加冷静,单薄的唇瓣开始下移,顺着她颈侧急速跳动的大动脉来到精致的锁骨,以舌尖为笔精确地描绘着美好的形状,同时双手带着魔法扫过她每一寸肌肤,温柔地褪去他们之间的障碍,让她逐渐在他身下绽放、盛开。
“漫漫,你爱我吗?”他以带电的嗓音诱导她的答案。“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残存的半分理智仍想阻止,但叶明希以指勾起她求不得之苦,把她最后的羞耻心完全瓦解。“爱的,我是爱你的!”
苦候如此之久,叶明希此刻如在无间地狱得闻梵音,心脏止不住地狂喜而舞,正当二人肢体交缠之时,大门却传来金属转动之声。正迷失在欲望海洋中的钟漫并未听见,而听得清清楚楚的叶明希却充耳不闻,双手带着更强大的热力挑动钟漫每一分热情。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莫霖步进自己的家里,就着苍白的都市夜光,入目的是白晢与麦色的肢体毫无顾忌地相互紧缠着,入耳的是高低迥异的急促喘息声。
而在这诡异的情景里,叶明希却蓦地回首,黑如深海的眼眸直直望入莫霖的眼内,似是向宿敌发出挑战,又似是胜利者向落败的人傲然炫耀。
面对如此直接的挑衅,莫霖却做了一个叶明希全然没有想到的动作。
七十二。 相争
叶明希曾想过莫霖会转身就走,会冲前殴打他,会掌掴钟漫,或者其他,但他绝对没有想过,莫霖会不赶不紧地自西装裤的兜里拿出手机,以指尖轻轻拨开摄像头的盖子……
卡嚓。
没错,莫霖竟然很有闲情地把这情景拍下来,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放回去后,先走到厨房,才再不疾不徐地走到离沙发两三步前,俯视着沙发上的两人。
时钟稳定地向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响到第十下,莫霖才走到沙发旁停住,然后,猛地抓住叶明希的手往客房拖去!
叶明希踉跄了下摔倒在地,莫霖却没打算让他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却把他拖行至客房。叶明希奋力挣扎,却在将近成功挣脱之时被莫霖还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踹中腹部,把他踹到客房中再关门落锁,再拿出刚才在厨房拿的铁丝把锁紧紧缠死,令门从外面被反锁,至于房里的窗户为着早就镶了不锈钢防盗窗,只要房门一天不开,叶明希就一天不能出来。
处理好叶明希,莫霖回过身走近钟漫。她的眼神异常迷离,脸上红意未减,骤然失去攀附的依靠令她不安地扭动着几近光祼的躯体,完全没有察觉莫霖的出现。
莫霖伸出手去,没打算整理她繁琐的衣物,而是一把抱起她往主卧室走去。钟漫不曾挣扎,反而是难以想像的顺从,手臂还自动圈在他的颈后,绯色的脸庞往他脸上凑。莫霖没回应也没拒绝,专心地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在抽身离开时钟漫眷恋不舍地想拉回他,却被他轻轻挣开,拉过薄被覆住她的身体道:
“乖,睡吧。”
掩上了主卧室的房门,莫霖回到大厅,看着一室的狼藉,他再次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半小时后打开大门迎来一个人,二十分钟后把他送走,接着他在距离客厅中沙发最远的墙边坐下来,直到黎明来临的一瞬,手机叮叮咚咚的短信声音把他自沉思里唤醒。
屏幕发亮闪动,莫霖一字一字把短信读完后站起来,一圈圈解开了缠在门锁上的铁线,打开了客房的门,里面的叶明希早就听到动静,面无表情地盯着客房的,看着门被打开,看着门后的莫霖。
面对着散发着强烈敌意的叶明希,莫霖按动着手机键盘,冷漠地念出屏幕上的字:“麻古,由甲基苯丙胺、咖啡因与可可粉等混合而成,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服用后会变得健谈、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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