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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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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抚上他的腰身,细致光滑的触觉,上面竟然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手指沿着脊背向上,摸索着从后面找到他的脖颈。那一刻,她感觉到胸前一凉,然后,在还来不及感觉那一丝凉意的时候,他突然埋头含住了她,福慧咬住唇蹙起眉,还是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
下意识地,手上使力,她抓住他的脖颈两侧,沈迟伸展双臂,脖子微微一缩,被福慧卷到脖子边的衬衫应势而落。
他加重了力道,唇舌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起落间,逐渐点燃她的身体。
“福慧,叫我。”他挺身进去,声音暗沉沙哑。
她哆嗦着恩了一声,咬牙抵抗着几欲脱口的呻吟。沈迟却不放过她,拉住她的腿放到腰上,“叫我。”
福慧微微眯着眼,看着上方有些狂乱的沈迟,忽地恶作剧般地笑了笑,“非非。”
惩罚似地,沈迟突然腰上一沉,同时俯身、复又含住了她。福慧彻底失守,轻轻哼哼着呻吟起来,乖顺地叫他:“阿迟……阿迟……”
感觉耳边痒痒的,福慧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沈迟竟然已经醒了,抱着她斜斜靠着,眼睛盯着福慧放在他胸前的右手,眼底的神色晦涩莫测——那只手,在刚刚那一番激情之后,居然仍是带着手套的,薄薄的、几乎是与肌肤同样的色泽。
脑袋后仰,福慧看了看他,垂眸,然后动了动,将微凉的面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叹息,“你要看吗?”。
沈迟顺势嗅了嗅鼻下的额发,默了一会儿,淡淡问:“你不怕了吗?”
福慧想了想,点头:“还是有点怕的,我现在就想反悔了。”
他捉住她的手,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点点将那肉色的手套剥离——在双面目全非的手暴漏在空气里的那一刻,福慧感到沈迟身体刹那间绷紧,似乎连呼吸已经停止。
似是不能忍受般,沈迟一边将那只曾经以绝对优势击败他的右手放到唇边,一边闭上了眼睛,清晰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那只比例适度,曾经堪称完美的手,如同最上等的白瓷受到重物撞击般、斑驳地碎裂开来,细碎的伤痕遍布整个手背,最恐怖的是,那只手的无名指,无名指,无名指指上竟然带着指套。指套摘下,他忽地睁开眼,恍惚中看见,无名指从第二个关节处被齐齐截断,如同被折断的一支美玉。
如同魔怔了般,沈迟缓缓地吻她的手指,闭着眼——如同某种受伤的兽类,喉间发出细碎、压抑的嘶吼。
战栗着,她用另一只手抱住他,无意识地重复着:“……阿迟,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感到有滚烫的液体滴到身上,怔住。
阿迟,你哭了吗?你竟然哭了吗?
泪,就那么顺着眼角留下来,一滴一滴滴到沈迟抱着她的手臂上——那么久了,她一直忍着,也没觉得委屈过,却在这一刻为着他的心疼而流下泪来。
在上京最冷的这个雪夜里,两个人相爱的人,相互紧紧的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安慰谁,谁也没有打扰谁,相拥着无声哭泣。
无论无何,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很久,很久之后,他仍然抱着她,坐在床上,两个人都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眼神却是虚无的,精神游离在虚空中某一处。
卧室内的暖气烧得足足的,福慧却还是缩在棉被里,靠着沈迟的胸膛,只露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不知是谁开始说了第一句话,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讲起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天,福慧评价说:“当时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这肯定是个特没意思的、特死板的人。”她捅了捅沈迟,巴巴地问:“你呢,你第一见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沈迟说:“一个特别俗气的土丫头。”
“你说谁土呢?”福慧不乐意了。
“那个特别死板的人。”沈迟捉住她到处作乱的手,心思却飞到了遇到她的那一天,满树绽放的海棠花下,那个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火红的上衣,那样扎眼的颜色,几乎耀眼的满树的海棠比下去。
“如果你输了,就当我江福慧的男朋友吧!”盛开的海棠树下,那个少女仰着头傲然宣战,那样的不可一世,最终演变成无法替代的唯一。
“戚——”福慧虚了声,就不能说你半句不好。这个人装的一副宽容大度的摸样,其实不仅小心眼,而且记仇。瞧他那个别扭样儿,福慧忍不住逗他,“土丫头,土丫头还有人死乞白赖地说喜欢我!”
沈迟反问:“谁说过喜欢你了?”
福慧气结,一直都是她张口闭口地喜欢阿迟,眼前这个嘴巴恶毒的男人还真的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之类的话。
福慧气急,使出恼羞成怒的惯用伎俩——露出森森白牙,咬他。
她哪里舍得用力,虚虚做个样子,却惹得沈迟一阵发笑,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好笑地看着她。
忽地想起了什么,福慧的眼神暗了暗,终于问:“阿迟,你不觉得遗憾吗?”
“什么?”沈迟没有听懂她说什么。
“那个,”福慧比划了一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有些心虚地说:“我翻到了一些东西……”仿佛不知道怎么表达,她又比划了几下,轻轻地说:“……通知书。”
沈迟一怔,片刻之后伸臂抱住她到自己胸前,许久,淡淡道:“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个没什么的。”
“怎么会没什么?”她忽地挣脱他的怀抱,坐起来看着他,重复,“怎么会没什么?”
她那么迟钝,一直以为沈迟英语好是天赋使然,可是原来他高中时就刻苦学过。
而她,竟然还那样对他。
“真的没什么。”沈迟拉被子盖住她,重新将福慧揽到自己胸前,淡淡解释:“或许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事,可是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追问。
“你有想过为什么上大学吗?”
福慧脱口答:“为了一个好的学历,将来找一份好的工作。”
“可是我注定是要继承沈家的,无论拿到什么样的学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可是……”她仍是不信。
沈迟打断她,淡淡道:“其实,上学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学识,二是人脉。人脉吗,我生而变具备这些,不用那么费事地非得跑到大学去积累人脉。所以先撇开人脉不谈。至于学识,我沈迟想学什么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想学就一定能够学到。”
可是,世界上就只有那个地方有你,所以我只能去那里
72、大学初见
冬日清晨的阳光冷冷的,不带丝毫的温度,金灿灿的光线打在莹莹白雪上,转而折射到深棕色的车窗玻璃上。
豪华宽敞的宾利轿车内,福慧趴在车窗上瞅了瞅还隔着一段距离的申江办公大楼,看了看身侧坐着的沈迟,提议:“要不我就在这儿下车?”
闭目休息的沈迟闻声睁开眼,看了一下大致方位,回她:“还远,再往前走走吧。”
再往前走不就露馅了——阿迟,您的座驾这么拉风,全申江上至总经理下至打扫的阿姨,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的。我要是为了少走几步路,少挨会儿冻而被发现从堂堂沈先生的座驾下车,上班第一件事面临的将是审讯,我这日子还用过吗!
“不好。我散会步,溜达溜达,也好锻炼身体。”她早想好了借口,一边一本正经的解释,一边带上帽子、手套以及护耳的耳暖,全副武装。
沈迟轻瞄了福慧一眼,焉能不知她的心思。却不直接戳破,淡淡道:“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积极主动的。”
车停在路边,福慧拿带着毛茸茸手套的手将沈迟的脸掰向自己,笑嘻嘻道:“我一直都这么积极主动来着,你没发现而已。从今以后我要更积极主动一些,阿迟,你以后不用专门送我了。真的,你又不顺路,我坐地铁就可以了,省得你跑了跑去的麻烦。”
属猴子的啊?给你跟杆子就顺着往上爬!
沈迟伸手替她/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帽子,抓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手心,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怕成这个样子?江福慧,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啊?”
“不是!”下意识地,福慧脱口反驳。刚一出口就知道坏了,她这样着急着否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沈迟黑眸明亮:“既然不是,”他转头吩咐,“再往前走,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再把江小姐放下。”
“别!千万别!”福慧拖住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迟,求饶道:“你知道的,阿迟,我这人比较低调。”
……低调!就你江福慧,还低调!
最终沈迟还是没有为难她,江小姐“低调”地下了宾利车“低调”地上班去了。
沈迟坐在车内,靠在椅背上,看着福慧缩着脖子加入上班族的洪流之中,烟灰色的大衣削弱了曾经鲜明的存在感,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黑眸微微闪动,有莫名的情绪流转。沈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淡淡吩咐:“走吧。”
沈氏鼎丰大楼,顶层。
鼎丰顶层光洁宽敞的廊道上,沈迟单手插在口袋里,向着迎面走来的廖程远微微颔首。
见到沈迟廖程远显然有些意外,“我以为最少得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廖程远上下打量三天前撇下他一人独自档阵势,急匆匆地去见佳人的老板兼老友一眼,纳闷:“我还以为你去度蜜月了,还发愁呢!”
“怎么?”沈迟脚下不停,径直向前方的办公室走去,直接跳过廖程远的调侃,问起了正事。
廖程远随即掉头跟上,知道于与老板的私事多问无益,于是跟着进了沈迟的办公室,汇报集团这几日的情况。
沈迟低头看着廖程远带来的文件,不时写写画画修改着什么。坐在办公桌前的廖程远趁机观察起了他——多年来,沈迟孤身征战商场,杀伐决断,犀利冷静的几近的冷酷。此刻那种一直淡淡笼罩他身上的那种阴冷气息却莫名的弱了下去,依稀地,他闻到了一丝学生时代的温润气息。
他知道,是因为“那个人”;那个叫做江福慧的女子,曾经一度他有些不能理解的女子。
“你怎么啦?”那个时候,其实他还算不上那个素来独来独往的沈迟的朋友吧?
因为粗通围棋,他被围棋社的老乡师兄拖去当副会长。他这个副社长去了之后才发现,所谓的围棋社团竟然只有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副社长以及那个拉他来的社长—— 也难怪,围棋对刚刚脱离高考奔赴大学的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件看一眼都觉得很枯燥的游戏。
直到沈迟的加入——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去劝说,劝说传说院里那个棋艺精湛,却沉默的有些孤僻的少年加入。他们再招不到人就要面临着解散的围棋社,出乎意料地,他只是表明了来意,还未将那一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搬出时,那个素日跟他没什么交情的孤僻少年却是略略一想,轻轻叹息般地说了一句什么,便爽快的答应了。
招新的那一日,他静静坐在简陋的桌椅后,黑白棋子在他指间流转——他摆出简单的、复杂的定石,邀请观看的新生尝试破解,并逐一讲解破解之法。不出半日,无数新生慕名而来,围棋社一时盛况空前。
他逐渐声名鹊起,如同一颗闪耀的新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孤身越出他们的那一届的其他学生甚远——沈迟,这两个字,在T大是一时风头无两。
或含蓄,或奔放,或婉约,或娇憨,或可爱的女生找尽了各种名目接近他,却无一例外地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表白。即便是最最骄纵的女生到了他的面前也会下意识地收敛,似乎他轻轻一瞥便足以瓦解你辛苦建立起的勇气。
直到那个女孩子的出现。
“沈迟,你真应该去看看,今年的新生里面有个厉害的,水平估计跟你不相上下呢!”
那一日,围棋社在全校范围内举行比赛。食堂前的小广场上一时间聚集了很多人,热闹非凡——参赛的、观赛的、加油助阵的、单纯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专门来瞧沈迟那家伙的。
不过是离开吃个午饭,回来的路上遇见兴高采烈的社长,一脸兴奋地对他们连说待比划着:“也跟你一个德行,用定石欺负人呢!”
“什么?”他急切地追问,完全不见了素日里沉稳持重的风范。
“我说,……”被抓住手臂的社长诧异地看着沈迟,有些结巴地说:“跟你……”。可是不待他说完,沈迟已经甩开了他大步疾奔着往赛场赶去。
可是那疾走的脚步却在抵达时顿住,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尾随而至的他甚至注意到,沈迟垂在身侧的手在他停下沉思的时间里握紧了,然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拨开了人群走进去。
显然人气极高的那个小组的棋盘周围密密麻麻的围了许多观赛的或者凑热闹的人,那些人却在看到沈迟后主动让出了一条道。
他走过去,一步一步走的都十分用力,连身体都仿佛绷紧。可是却在看到棋盘前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新生时,蓦地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是她……”绷紧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拳头松开,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不是谁?他有些好奇看着几乎从未如此失态的沈迟。
“输了吧,我说过这盘棋将在十步之内结束的。”一个嚣张的几近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在他还来不及的开口询问沈迟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地,他有些厌烦地看了那个新生一眼——耀眼的一头亚麻色头发,白皙的皮肤,甚至耳边还带着一颗闪亮的钻石耳钉,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浮夸笑容——一看着是个二世祖,纨绔子弟一枚,他有些不屑地想。
沈迟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想到了极遥远的望的往事,脸上有淡淡的苦笑。
“听说你很厉害,我们两个下一局吧?”从围观的人的窃窃私语中,那个新生认出了来人,望了望众多女生欢呼雀跃的眼神,有些不服气地向围棋社的大神宣战。
沈迟看他一眼,淡淡道:“等待决赛再说吧,如果你能冲进决赛的话,会遇到我的。”声音不辨喜怒,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先看着吧,有什么事情叫我。”途径他时,那个已经神色如常的男孩子这样对他说,然后他听见沈迟几乎是自语般的话,“如果她在的话,你可有苦头吃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到沈迟在说完那句话后抿唇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如果她在的话,你可有苦头吃了”的深刻含义。
“说好了,如果我替你报了仇,你晚上要请我吃鸡腿套餐。”那个女孩子说着就要挤着往人群中心钻,然后貌似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去向拖她来的女孩反复求证。
那个女孩子仿佛被她打败了似的,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我向**大神起誓。”
“你那个神我不认识,还是换个吧。”她笑嘻嘻地贫嘴。
“江福慧,你在宿舍一天到晚吹嘘自己围棋厉害,现在是表现的时刻了。”那个女孩子推着她往人群中心走,狠声说:“削他,狠狠地削他,替我报了上午那奇耻大辱。”
“至于吗?不就输了一局,瞧瞧你,自从把我从床上挖出来都罗嗦了一路了,你不会刚开盘就被全灭了吧!”
那个女孩子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气急败坏地揉她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说什么呢,你不知道这败类是谁吧。是那追到咱们家老幺三天就甩了的那个垃圾,社长大人我是想给咱家老幺做主来着。……可是被那个啥了!”
他当时就站在她们旁边,有些好笑地看着俩人你来我往地低声斗嘴,眼前的对局眼看已到中盘。
那个女孩子一边注意着盘上的局势,一边跟她的室友斗嘴,“什么?”听得室友的话,她惊声叫了一声,调侃的声音一时间怒意横生,杀气腾腾:“敢欺负我们家老幺?哼,我江福慧今天要让你输的以后看见我想死的心都有。”
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少年显然不知遇到了对手,轻慢的看着棋盘对面的对手:“你会下围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一点点。”她捏着纯白的棋子,真假难辨地微笑回答。
少年瞄了一眼她捏棋子的手指,轻蔑地问:“需让子吗?”
“那到不用,一点点就够用了。”
一点点就对付你了。终局的时候,他才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请。”少年做了一个起手的姿势,那个手势标准而专业,显然是受过专项训练的高手。可是他却说出了让他毕生后悔的一句话:“你先请。”
围棋讲究的是全局谋略,先手就能带来许多布局上的优势。以他的水平对决江福慧,仅有的那一点胜算也被他这一让给让丢了。
那是杀气腾腾的一场对决,围、追、堵、截,阴谋阳谋被完美运用,江福慧出手毫不留情一同厮杀到底——以24目的绝对优势胜出。
“我江福慧今天要让你输的以后看见我想死的心都有。”——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看着那个笑得得意非凡的女孩子,再看看那个脸色发青,额上青筋暴起的男生,他竟觉得齿冷。
“阿迟!”收拾棋子的手顿住了,看着他的身侧,那个刚刚还得意非凡的女孩子蓦地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他随着她的目光侧身,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沈迟,不知围观这场对弈多久的沈迟。他看着那个对他亲密称呼的女孩子,神情变了几变,最后那张英俊的脸上有隐隐的怒意,反问:“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呀!”她丢下手上的棋子,几步跳到沈迟身边,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喜悦。“原来你也这儿上大学呀,真是好巧啊,竟然又见到你了。”
那个时候,除了那个沉默的略显孤僻的少年,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巧”是人为的!
73、心里的病
沈迟扫一眼棋盘,似笑非笑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能耐了!”说罢,撇下跳过来的福慧,转身离开。
“我们再来一局!”输的脸色发白的男生,看着棋盘似是仍不能置信,痛定思痛之后,终于开口要求。平心而论,男生的棋力还算可以,只是太过轻敌才会输的如此凄惨,如是认真起来倒真是能与福慧较量一番。像福慧这种曾经迷恋围棋到骨子里的人,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
那时的福慧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对手,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漫画上,此时听到这样的邀请,无疑是心动的,莫名的,追赶沈迟的脚步就滞了滞。鬼使神差地,他注意到沈迟听到那句话后,连离开的脚步都缓了下来,可是江福慧只犹豫了一秒就重新追上去。
脚步声重新响起,他离沈迟两步之遥,明显地感觉到绷紧的气氛松懈下来,沈迟的步伐也缓了许多,嘴上却不肯放过她,对着追上来的江福慧冷言冷语,“刚才不是玩的挺开心吗?怎么不再下一局?”。
“戚——”喘着气,她不屑地嗤了声,“就他那水平,还想让子,简直是自不量……”她好像根本听不出他的试探,只顾得意地喧嚣,说到一半却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合住了嘴,心虚地看沈迟。
沈迟刚缓下的脚步复又加快,脸色开始不好。
江福慧复又追上去,脸色有些尴尬,讷讷地解释:“我不是说你自不量力,阿迟,你怎么能跟他比!”
沈迟脸色更加不好,脚下更快。
“不是不是不是,阿迟,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怎么能跟你比呢!我是说他自不量力,不是说你,虽然你们俩都……”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越描越黑。
沈迟脸色铁青,侧首横了她一眼,脚下不停,走的飞快。
江福慧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跑着追上去,拖住沈迟的手臂,他想挣脱,她却死死抓住不放,想了半天,“……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吧,你一定知道的,你必须知道啊……”
“我知道。”在她重复半天,并且一副得不到沈迟认可便誓不罢休的无赖劲,他望一眼尽在眼前的教学楼,终于开口说出那几个字。
“知道,你还走那么快。”得到保证之后,她松开一攥在手里的衣袖,双手撑着腿,弯腰剧烈地喘气。
沈迟将她拉起来,递给她一瓶纯净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粉红脸颊,微微一笑道:“因为我要去上课呀,马上就要迟到了!难道你要陪我去上课?”
“啊!”她瞪大眼睛,不复刚才对弈中杀伐决断的凛厉摸样,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过江福慧就是江福慧,三秒钟之后,睁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小鹿一样无辜地说:“好啊,我陪你去上课。”
沈迟的脸瞬间拉下,厉声:“不许去!”
“你怎么啦?”那个时候,其实他还算不上那个素来独来独往的沈迟的朋友吧?
在又一次的所谓失恋后,接到女朋友电话的同学将喝的醉醺醺的他丢在校园里,他坐在路边,靠在路边的巨大花树上,眯着眼睛看夜幕下的星空,听到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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