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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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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脚下使力,雪球弹跳着滚远,“认识啊!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国际金融的沈迟嘛,但凡是个女的都知道的啊。”
“他是不是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
“哎呀,丁琪你还不死心啊,你家娃都小学三年级了,安心做□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呵呵着打趣。
车开过来,她逃也似地钻进去。
第 6 章
车厢里暖气开得足,暖烘烘的很'炫'舒'书'服'网',可是气氛很冷,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福慧想起以前自己有一段日子非常擅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某人的冷屁股,无论那个人的脸又多难看,她都能拿腔作调地学着麦兜的怪腔怪调讲笑话,一副不把你逗笑我就誓不罢休的无赖样。
那人不耐烦,嗤她,“福慧,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学麦兜,你那颗脑袋里装的本来就是和麦兜一样的化学物质。”
什么嘛,竟然敢骂我是猪,福慧扑上去咬他。
可是,现在再无那种心情和勇气。
况且,丁琪真是害死她了。跟同一个男人相亲两次恐怕在相亲界也能引起一番轰动了。一个大龄剩女主动跟一个男人相亲两次,虽然这个主动要打上引号,倒追的嫌疑肯定被冠上了,此时再主动活跃气氛,就把这嫌疑做实了。
但也不能怨丁琪,一个已婚妇女面对一个大龄剩女,你除了指望她盯着你的感情生活外,还能指望点什么呢,福慧在心中哀叹三声,自己也不算老吧!
但是有那么一种人,他天生就能把冷场当做理所当然,幸运的是郭品言好像也是这种人,所以原本应该是尴尬的气氛竟然十分不合时宜地和谐。
大概稍微优秀点的男人都喜欢等着被讨好,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的,福慧腹诽。
“听冯老说,你在准备普通话等级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福慧傻眼,被杀个措手不及。她扁着嘴,不提她的伤心事还好,现在,“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下次的报名费了。”
“这么没有信心?”
福慧哭丧着脸,“你这种级别的人哪里懂得我们种人的痛苦,我从说普通话起便经常被人拿来开涮,真的,吃葡萄不吃葡萄皮,十是四四是十随便一个能让我折寿十年,绝对不是夸张。”
她又想起折磨人的平音,恶狠狠道,“平仄音升降调,每天朗诵两个小时,我半辈子的说的话加起来没这几天说的多,我敢打赌,不出半月脸部肯定锻炼出肌肉。”
“不是不标准,根本是错的。你的平音和二声声调混淆,前后舌音分不清。确实需要练习。”郭品言笑。
“让我死了吧。郭师兄,你帮我跟冯老将将情吧,一级甲等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平常觉得自己普通话还马马虎虎,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较真,本来好好的也较出毛病来了。再这样练下去我怀疑结果是邯郸学步,连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配音界泰斗冯老的关门弟子,若普通话都讲不好,怎么出去丢人显眼。所以,公交车上地铁里总之一有时间便拿出小学时期的必备学习用品之一—新华字典,猛K。
面前这个真诚且坦然,且毫不见扭捏作态的女子,完全不似上次见面时笑得一脸虚伪的都市白领的惯常姿态,“江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远距离接触和近距离接触差别很大?”
福慧明显有些窘迫,“啊?。。。。。。我一和陌生人接触就那个样子,但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恩,我话有些多,以前有一个人经常嫌我烦。”
郭品言本意并非如此,又道,“是不是冒犯江小姐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恩,怎么说呢,你比看上去要有意思的多。”
福慧毫不介意地笑笑,“以前年轻时可能会,现在年纪大了比较少有这种感觉了。”
听到福慧这样老气横秋的的措辞,郭品言笑道,“江小姐很乐观?”
福慧眨眨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我的偶像是麦兜?”
“时值这一刻我真正晓得的冯老为何收你为徒,模仿能力惊人。”
“可是我普通话很烂,发音不准!”
“莫急莫急,世上普通话好的何止千万,有天赋成为配音演员的何其少,你应该庆幸。”
业界精英的点评,受教,福慧喜气洋洋。
气氛变得极其融洽,郭品言却出其不意,“江小姐是左撇子?我注意到,恩,你一直用左手,吃饭时是”他下颚点了下福慧手中捏着的水,补充“平时拿东西也是。”
福慧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只那么一瞬,可是脸色已苍白的可怕,心中的痛汹涌而出,她穷尽全身的气压制,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是会痛。
沉默,那么突兀,横亘在狭小的空间。
郭品言惊觉自己的冒犯,正要道歉,却听福慧飘忽伤感的声音,“恩,冯老没告诉你吗?我右手不太好用。”
郭品言的开车技术极好,坐起来很平稳,可是大雪刚过的路面偶尔会出现不平,这样时不时的颠簸一下,几乎是逢车必晕的福慧终于不负众望地开始觉得呼吸不畅。
呷一口可乐,福慧将重心降低,脊背紧贴着椅背,双目直视前方深深沉沉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
于晕车一道福慧当属资深受害人士,所以在抵御晕车方面她可算是高手。这样把身体缩成一团虽然不'炫'舒'书'服'网',可最大的好处是不会吐,她可不想将刚入腹的美食吐在一位算不上熟悉的男人车内,而且还是个不好招惹的男人。
可是无论哪种方法都不能将痛苦根除,最直接有效的还是吃晕车药,但福慧最烦的就是那玩意。
曾经那个人教训她:“江福慧你真是个白痴,明明知道要晕车就不能找点药吃。”
她有气无力地反驳:“那玩意吃了晕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最要命的是困得真不开眼,坐过站了怎么办?!我才不要吃。”
“还有力气顶嘴,看来也不是很难受。”
福慧气闷,看他绷着脸却不敢发作,只扁了嘴咕哝,“谁说不难受,我难受死了,反正我难受死了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正好耳根清净。”
“你说什么?”
“我说,阿迟,你抱着我肯定比吃药还管用。”说着钻进他怀里,微凉的脸颊抵着他温热的下颚,滑如丝绸的触觉,无限美好。
他嘴巴上讲的狠,在福慧探身过来时却极温柔地圈住了她。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放在福慧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阿迟你真幼稚,我早成年了,你当在哄小孩睡觉呢。”
男人被没有任何情趣的女人搞得瞬间脸色铁青,手臂发力,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成胸腔里的一根肋骨。
这个男人肯定是诚心想将她闷死,福慧腹诽。
“窗户打开吧,车厢里空气太闷。”
“这么冷的天,难道你想感冒。”他冷言拒绝。
“只开一点点,我保证绝对不会感冒的。”
他似笑非笑道“耍赖撒娇都没用,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感冒了受罪的可是我。”
某人喜欢仗着生病耍赖不干家务,恶名昭昭。但重点是:“谁撒娇了,我江福慧从来不干这么没品位的事情。”福慧气鼓鼓的。
“一只猪。”
“你说谁是猪!”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是猪。”
他装出惊诧的样子,可惜演技太差,怎么看都觉得可恶。
君子动口不动手,虽然她是女子也想君子一把,森森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可惜的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羽绒衣差点咬破吃一嘴毛,某人却一脸鄙夷地嘲笑她。
“笑,笑什么笑。就算你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我们做在最后一排也没人看得见。哼。”
他却笑的愈发开心。
“再笑,再笑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你。从此让你那些师弟师妹学长学姐的笑话那英雄气长儿女情短,名誉扫地。”福慧恶狠狠地威胁。
沈迟挑眉看她,“恩”了一声,问,“你刚才说我是英雄?”
拜托,重点在后半句好不好。正要回嘴却见他敛目垂眉,一副任君采颉的摸样。“你干嘛?”
“你不是要亲我,给你创造条件。”
“。。。。。。”真是败给他了。
他没有罢休的意思,隆起硕大的风帽将两人遮住,然后将福慧的脑袋从怀里拽出来,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福慧因为缺氧而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点迷糊,挣扎着困意莫名其妙道:“被你气死了,又要干嘛?”
“吻你。”说完眼神定定地看着福慧。
眼睛瞪圆,“阿迟,你疯啦!车上这么多人,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怎么办。看不见最好,看见了他们也会识趣地当没看见的。”言罢也不待她答话,吻将下来。
每次坐车难受的狠时便想起当初他费尽心思分散她心思的场景,明明那时时冷言冷语多些的,可是一旦变成了回忆,连他冷着脸嘲笑的样子都是美好。
雪洗过的世界,冰冷而又清新,晕乎乎的福慧精神恢复了一些,撑着跟郭品言告别。
“你身体不'炫'舒'书'服'网'?”
福慧点点头,“恩,有些晕车。”
“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路灯昏黄,地上积雪未融,郭品言的影子投在地上,被拖得长长的。他斟酌着措辞,最后却只落得一句,“江小姐,我只是想了解你。”
楼道里的灯坏了,黑暗中福慧摸索着上楼,脑袋晕成一团浆糊,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起具体哪里不对。
回到家洗漱后福慧就上床睡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累极,却睡得不实。
半夜梦醒,口渴,她抹黑找水,暖壶的保温效果不好,水已经凉了。
装了一肚子冷水的福慧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在脑海里掠过,她蓦地坐起:“应该不是指的那方面的了解吧。”
许久之后又自言自语,“江福慧,知不知道自作多情很可笑。”
福慧认命了似的躺在床上挺尸,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等待天明,可是天亮了又能怎样呢,希望不会来临绝望一如既往,可是感觉还是好过些,终归是新的一天啊!
第 7 章
沈迟驱车赶到绝色倾城,下车时已经是惯常的神态表情,侍应领了钥匙去泊车,他缓步步入廖程远所在的包厢。
“沈先生。”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迎上来。
包厢里另外两位女子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影后就是影后,娱乐圈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刚才如严冬般端坐着的大腕立时春风般温柔。
程暮雪娴熟地接过沈迟的外套,廖程远也已站起,沈迟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然后双双入座。
“boss最近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消遣?”
“突然想找人喝酒。”
“你这边不是还存了瓶极品人头马吗?我不介意奉陪。”
沈迟笑笑不语,点头示意侍应去拿。
出人意料的,沈迟喝酒竟然十分爽快,几乎是酒到杯干。一杯接一杯的酒水灌下去,沈迟很快脸色泛白,他这人与众不同,喝酒上脸不是发红而是变白,喝的狠了平时暖呼呼的手脚变作冰凉。
程暮雪被他的喝法骇了一跳,劝“沈先生,喝酒伤身,还是少喝一点吧,你胃不好,喝多了会难受。”
沈迟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那样的笑容是一种警示,程暮雪适时地噤声。她心中微苦,沈迟的事情何时能有她置喙的余地。
廖程远跟随沈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知道自家东家的脾性,默了默,出来打圆场,“你是铁了心要拿下蓝瑟吗?沈氏的生意一向跟娱乐行业不沾边,我以为你不感兴趣?随口说说而已。”
包厢里灯光昏暗暧昧,沈迟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许久他才道:“能赚钱的东西我都有兴趣。”
“蓝瑟沦落到今日地步实属经营不善,人员冗沉政令不通,却实在是块肥肉,盯着的人不止一家。得到可靠消息,李家的李念有意入局蓝瑟收购之战。”廖程远分析。
沈迟笑笑,“是吗?她倒是会见缝插针。不过她要入局的话事情会有些麻烦,作为蓝瑟大股东确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沈氏有几成胜算?”
“没有胜算。”
廖程远打蛇顺竿上,“不如放弃。”
沈迟瞄他一眼,冷冷道:“东城开发案事关沈氏地产大局,我不会落下你不管。蓝瑟我会另请专人打理,不会耽搁太久。”
奸计被识破,廖程远也不尴尬,呵呵笑道:“真的志在必得?”
沈迟探身倒酒,苍白的面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修长漂亮的手指摩挲着琉璃高脚酒杯,一丝黯然的情绪自眼底一划而过。
沈迟是要命的完美主义者,他的那种对完美的偏执配合坚忍的心性,几乎使他所向披靡,可是他那一刻无意流露出的失落被廖程远是捕捉到了,而他无疑是心惊的!
“。。。。。。”我听说她回来了,正好在蓝瑟工作。”廖程远察言观色。
沈迟反应极快,只是脸色极冷,话语也带着寒意,“她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怎么跟被毒蛇蛰了似地反应这么大?!
凡事适可而止,廖程远再也不敢撩拨自己老板,默了半晌,“既然你执意如此,这些资料,希望你能用到。”话毕,廖程远递给沈迟一个牛皮纸袋,封的严密,显然他并没有看过。
沈迟扯开,捏在手里,粗略过了一遍,“不错。”他如是评价。
廖程远嘻嘻笑,“现在有五成胜算了吧。”
“还不够好,我要的是十成!”
廖程远抖了抖,“那我去跟李念联系,不知道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沈迟眼皮未掀,轻飘飘道:“去的时候最好把自己洗干净。”
廖程远嘴角抽搐,boss,你这是在讲冷笑话吗?还是暗示我,无论李念那小魔女提什么条件沈氏都无条件接受?
廖程远顿觉肉疼,李念那厮,看着斯斯文文的小女子一个,却罕见的嗅觉敏锐,尤其擅长见缝插针,最可怕的是竟然针针见血。
程暮雪望向沈迟,此时的男人身上已不见了进门时的凛冽之气,身体放松靠着沙发,鼻梁以上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微扬的下颌弧度优雅美好,他的唇角翘起带着凉薄而无奈的笑意,包厢里一时间无比静谧,未来得及关闭的点唱台不合时宜的逸出歌声,是空灵优美的女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一直自动屏蔽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两位美女有些战战兢兢,眼风偷瞄着沈迟争相去灭声源,生怕再出个错惹怒这位心情欠佳的主顾。
原本沈迟已有些醉意,神经被酒精麻痹的不如平如灵敏,可是这几句歌词经由耳朵钻进心里,他清晰地感到胸膛里的心脏被狠狠地动了一下。
他抬手制止了她们关机的动作,有些慵懒地将头靠着靠垫,手指跟着节拍起舞,他的手很漂亮,色泽温润,干净无瑕,五指修长,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让女人忍不住幻想被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拥住的感觉。
程暮雪目光痴迷地锁住沈迟,这个男人令女人无法不为他着迷。他慵懒闲逸,有着名门贵公子最无可挑剔的风度仪表;他运筹帷幄,有着对某些既定目标志在必得的苍凉霸气;可是他又玩世不恭,对世事有着漫不经心的随意。这所有的一切注定了他的不可捉摸,为其不可捉摸,有着女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沈迟用他那低沉动听的嗓音吟诵着,“有意思。”默了默又问,“这歌叫什么来着?”
二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齐道:“流年,王菲的。”
“终不能幸免。你们说这世间的事情是不是都只注定了的,想忘得忘不掉,想躲的躲不了,该发生的注定会按着既定的轨道发生。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掉,而我们只能认命。”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一个拼死挣扎最终却无奈认命等着死神降临的病人在给自己下最终的判词。
“看不出纵横商场,所向披靡的沈大老板竟是个宿命论者。”廖程远接过话,“命运这玩意,你信他就有你不信他便无。我们姑且可以枉顾以往的努力把已有所得归结于宿命,但倘若把将来所求也寄希望于命运,这就有点玄乎了,命运嘛,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心里踏实点。如若不然老天来个刮风下雨的,我们不是一命呜呼,所以还是未雨绸缪的好。旱涝保收!”
沈迟眼神微眯,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廖经理你说的不错,命运嘛,还是握在自己手心里踏实。”
出来时发现雨雪已经停了,空气清冷。
就在他们刚踏出门的那一刻,一个身高相貌均很彪很的男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扶住了脚步浮虚的沈迟,他虽然喝了不少酒,神智却还清醒,周到地说:“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请廖经理送程小姐回家。”
程暮雪终于放开搀着沈迟的手臂,放弃跟随照顾酒醉的男人的想法,这么明白的逐客令,想装不明白都不行。
目送银色宾利绝尘而去,回过头的程暮雪几乎两眼含泪,“程远,我究竟哪里不好,难道我做的还不够。这样巴巴地主动跑过来,哪里还有面子尊严可言。可是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
“程小姐你严重了,沈先生最近事物繁忙,或许过了这一段时间久好了。”
“真的?”
“恩。”
“你没有骗我?”
“恩。”
程暮雪擦干眼泪,仰头看雪洗过的夜空,竟然繁星点点,她瓮声瓮气道:“我还不想回家,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好。”
廖程远无奈摇头,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这样明显的谎言都信。
其实不是不够好,也不是不够优秀,你以及其他一干女人唯一的过错便是你们不是那个人。
说出去谁能相信,沈迟那样的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了一个女人。连他都不信,可是这么多年走下来却是不能不信。
回到家,洗过澡,郭品言拿出手机想了又想,拔了一个电话给冯老,寒暄几句切入正题,“江小姐的手……”他故意顿了一下等着对方接上,这种事情直接问太唐突,他耍了个小心眼。
电话那端的冯老皱了皱眉,“是我的疏忽,没有叮嘱你,绝对不要再福慧面前提起她的手。”
“有什么不能问的吗?冯老师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怎么做。”
冯老在那端沉吟着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右手不太好使。”
“这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是左撇子,而且大家都说使左手的人比较聪明。”
“不止如此,右手好像不能用了,连笔都握不住。她现在还没有放下,对这个很敏感。”
“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车祸时受了严重的伤。”
“她应该看开一点,很多人连命都丢掉,她已经很幸运。”
“你不懂,有些人手即便被截去,也不过是丢了一只用的熟练的手臂,可是,对她,那是一切。”她继续解释,“她是一个漫画家,而且小有名气,却在快要熬出头的时候失去了作画的手。就像我们配音演员失声一样,那种痛苦,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
挂电话的时候,冯老又叫住了他,“当初贸然介绍你们认识,也许是我考虑不周。但你在我所有的弟子中算是最出息的,我希望你能照看她些,她早晚要转去配音部的。”
电话挂断,享誉配音界的冯老师陷入沉思。
也许这次是她失误了,郭品言虽然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一个,可是好像不太适合那个孩子。
郭品言的心境也不平静。
他放下电话,想起她说“不太好使”的淡淡摸样,心中忽地觉得心疼,她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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