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个个都难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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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领是我师弟，可以开门。”云若水终于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青风下令开城门，湘子叶安排清点战俘的事情，而衣胜雪根本等不及，他手下的人，有眼利见，将攻城的长梯竖起，衣胜雪一手搭上云梯，几个起跃到了梯子顶端探出头来，有些士兵惊呼：“国师，又一个国师，国师的儿子。”

　　　　龙逸泽冲他伸出手，衣胜雪瞧了他一眼，然后妖孽一笑，借着他的手劲，如一只轻盈地鹤落在云若水面前，光洁贝齿轻轻咬着红唇，然后张开双臂来抱云若水，云若水伸手一掌拍在他前胸，衣胜雪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咖“装什么装，我又没用力。”云若水停了一下，又怒气冲天地道：“你搞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

　　　　云若水没说下去。

　　　　衣胜雪直起身：“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其它几个城门是不是也受了攻击，我带人马过去。”

　　　　聆这时候龙逸飞一身是血的上前拍了一下衣胜雪：“爱水姐姐。”

　　　　衣胜雪瞧着他，撇了撇嘴：“瞧你弄的一身脏，一会儿姐姐给你洗澡。”

　　　　“你俩不肉麻能死吗？”萧幕锦也满脸血污地走了过来，本来脸就冷冰冰的，这样冷眼一瞧，以为是凶神恶刹。

　　　　衣胜雪往后躲了躲，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银甲什么时候已污迹斑斑了，便不理了，对着龙逸泽暧昧地道：“你在家里保护好娘子，我们三个出去保家卫国去了。”

　　　　龙逸泽被他讽得脸上挂不住，龙逸飞忙打岔道：“肯定找不到了。”

　　　　众人听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都愣了一起瞧着他。

　　　　结果他推了萧幕锦一把：“都怪你，把那厮人头丢了，现在怎么去退敌。”

　　　　萧幕锦可能知道错了，但仍是嘴硬道：“找个别人的代替。”

　　　　“我瞧用你的能不能混过去。”龙逸飞上前威胁他。

　　　　萧幕锦根本不在意：“没这道疤倒有可能。”

　　　　“我让娘子，哦不，让若水给易易容。保管一样。”龙逸飞说着往下就跑，跟在湘子叶的军队里。

　　　　萧幕锦没吱声，却去了另一支军队，青将军的。

　　　　衣胜雪一伸手将云若水头上的如意簪拔了下来，没防备倒弄得云若水一愣，结果看见衣胜雪自己将头发都笼起，挽在头顶，结果那簪怎么能别住，他手又向龙逸泽的头上伸去，龙逸泽侧身躲过，然后一低头，将长袍边上坠玉的丁香绦解下来递给了他，衣胜雪也不客气，左挽右挽，终于弄得清爽利落，然后瞧着两个人道：“你们不用担心，水儿，赶快回去，再不许乱跑。”

　　　　说完接过随从手中的剑，几个起落，回到了他的队伍中间，没转身，只是向手摆摆手，便骑上马急驰而去。

　　　　负责保护的侍卫几十人问云若水的意见。

　　　　云若水看向龙逸泽，龙逸泽一笑朗声道：“你没听到某人的吩咐吗？我们回宫，准备庆功宴。”

　　　　云若水点头同意，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大圆满结局。怪不得自己一直想上城门处，难道这是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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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若水想想又不像，自己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想弄清楚状况罢了。更奇怪的是师弟，那阵子说什么永远不见，很绝情，还仰天长笑，这会儿又一下子出现，笑嘻嘻地，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弄了那么多人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有难的？他跟那个十皇子，现在应该说皇上才是，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领来的这些又是什么人？

　　　　坐在她对面的龙逸泽瞧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轻轻道：“不要再想了，免得思虑过度，影响身体，有什么问题，待他回宫时问他便是。”

　　　　云若水回过头瞧着他：“师弟来，你会不会生他的气？”

　　　　龙逸泽反问道：“他来救我们，我为何要生气？”

　　　　“他……”云若水停了没再说。

　　　　回宫后，龙逸泽安排庆功宴的事情。

　　　　没有经验，便找来那内庭官一一细问。

　　　　云若水坐在寝宫里休息，刚才在城门时不觉得，现在歇了下来，浑身无力，真想像不出，那会儿要是从城墙上跳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好在爹爹手快，拦住了自己。

　　　　云若水边想边等，只是今天的事情够他回忆的了，所以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

　　　　那些大臣来求见的时候，云若水才知道，已近黄昏。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三个城门相继大开押送俘虏进城。

　　　　街上有放烟花庆祝的百姓，声音响的都传到了皇宫，那些大臣赶着来报喜。各个脸上都带着喜气。

　　　　那老臣图额感叹道：“老臣活了这大半辈子，真是见到了传说凤族的天赋神识啦。”

　　　　其它人也随声附喝。

　　　　云若水一笑，心里暗想，原来这神识便是随便乱说都会准，以后再有事情再试试。

　　　　接着有人来报，三品以上的功臣们都候在宫门。

　　　　云若水不懂，那图额没等她问便道：“先祖有祖制，凡大战功臣，王上皇宫赐宴的可宽至三品，三品以下各军自己打赏。”

　　　　“那如此说得有多少人？”

　　　　“只有青将军和湘国师的军队，算起来不过百人。”

　　　　云若水起身道：“好，我这就去接他们。”

　　　　图额想劝阻，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笑着跟了上去。

　　　　高大威严的宫门缓缓拉开，以青风和湘子叶为首众将队列整齐，铠明甲亮，显然已经更过了衣。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开宫门，便见到一个皇袍加身，头戴凤冠的仙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后面跟着队列整齐的一班文臣。

　　　　有见过有没见过云若水的，但一望便已倾倒。

　　　　在这一刻都不自觉地躬身下拜。口呼女王千秋。

　　　　云若水也是头一次见这场面，忙道：“快起来，你们辛苦了。”

　　　　王臣又相互客套了几句，便其乐融融地往大殿里走。

　　　　云若水一直面带轻笑，只是心里在犯着糊涂，师弟他们三个都在哪里？为什么还没回来？

　　　　进了大殿，各部武将报了姓名和官职，也算是双方正式相见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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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机3

　　　　终于人群中有一武将道：“末将见到他们的人出了城，询问了一下，他们都说打完了仗便回上善了，末将还以为，他们领完了赏，不愿耽搁呢。”

　　　　“你可见到长得像国师的人？”云若水又问。

　　　　那人点头很肯定地回答。

　　　　原来师弟他走了，他救完自己便走了，为何总欠他的，他为何不给机会回报？云若水觉得心一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咖众臣见其异样，不敢相问，只是说她累了，庆功会今天便免了。

　　　　云若水半晌长出了口气，脸上带着浅笑：“各位如此辛苦，替云楚子民卖命，我无以为报，这庆功酒是必喝的。宰相大人，何时可以摆宴？”

　　　　湘子叶瞧她无事，便道：“现在便可开宴，王上可先回寝宫换上轻便服装。”

　　　　聆云若水刚要起身，那青风近前一步：“王上，那宰相的兵去掉逃的死的，还有二十多万，以后如何处理他们？”

　　　　“他们现在哪儿？”云若水想，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忘记讨论了。

　　　　“臣已将他们安排在东西管营，暂且限制自由。一一登记入册，包括伤兵在内的具体情况得些时日能出来。只是如何安顿他们，得早早策划才是。”青风接着道。

　　　　“宰相大人什么意见？”云若水问。

　　　　“这事须从长计议才是。”湘子叶想了想道。

　　　　“臣以为，此事说好办也好办，那些兵丁不过受人之命行事，罪责不大，可以继续留用，不如选出个合适人选来带这些兵，或者让这些兵编入哪个军中都可以。”青风道。

　　　　“图额大人，您有何想法？”云若水又问，这图额是老臣，也是兵部的人，得让他说话才是。

　　　　“老臣以为，为防前宰相之事重演，这些兵可以归兵部直接带，也就是归王上您才好。”图额恭恭敬敬地道。

　　　　云若水倒没想到他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他很相信自己。

　　　　他这么说了，自然还有一些人应和。

　　　　云若水推辞道：“我年龄小，见识少，对领兵之事不懂，此事不可草率，以引起新的纷争，正如宰相大人说的，还须从长计议才是。”

　　　　“哪里，我看王上行事，大气，仁爱，聪明，还有凤族的神识，这定是上天赐福于我云楚啊，老臣觉得您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具体领兵之人，您再选派。”图额坚持道。

　　　　又有人出列：“微臣以为，这带兵之事，还是要有带兵经验的才行，熟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且这些是奸相的余部，难免仍有心存不轨之人，所以可以暂缓再议，让各部拿出法子来。当然微臣认为，还是将他们分开来的好，分编到别的军中，便是他们想做乱也乱不起来。”

　　　　“你的意思王上的能力不行？会带出熊兵来？”另一个抓住前者的语病，不依道。

　　　　“王上请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

　　　　云若水摇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能让没经验的我来领兵，会误了国事，对吗？”

　　　　“老臣该死。”那人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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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说实话我怎么会怪你，而且我又不是阎王，动不动要人命！”云若水和蔼地道。

　　　　见云若水未生气，其它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

　　　　“王上，微臣也同意将这些降兵分编。”

　　　　“王上，微臣也是这个意见。”

　　　　“王上，不急。”

　　　　“王上，臣以为，不如将所有的人打乱再重新分编。”

　　　　．．．．．．

　　　　云若水瞧着这些都年令不小的人相互间争得面红耳赤，不由想笑。

　　　　终于湘子叶挥手让众人停了：“此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探讨出结果来的，不如请王上先回去歇息一会，然后我们开始宴会。”

　　　　其它人瞧着湘子叶，不再说什么。

　　　　云若水未客气便退了朝。

　　　　她心里惦记着龙逸飞和萧幕锦两人，但在大殿之上不好再问，何况他们未必见到，只是两个人想进宫来，怕是也无法吧。她回到寝宫，龙逸泽不在，内庭官一直跟着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要不要他来更衣。

　　　　是啊，现在不管宫男还是宫女都没一个，她想起了水灵，看来形势已定，应该把她接进来了。

　　　　重选宫人再加上培养还得些时日吧。

　　　　但这样乱，身边连个可以去接她的人都没有。

　　　　她打发了内庭官，自己脱下龙袍，虽肚子很大了，早上不一样上下的跑动？还差点从墙上跳下去，更衣这种小事，用不着别人，更何况怎能让内庭官这样的男人近自己的身，想想以后得用宫男，她还是无法接受。

　　　　过了半个时辰。

　　　　外面内庭官来通知庆功宴已开始。

　　　　云若水一身素粉的衣裙，款款的出现在了大殿上，所有的声音立刻止了，群臣起身相迎，云若水面色恬静，嘴挂浅笑，比起皇袍的威严来，又多了几分灵动。

　　　　群臣自然在心里暗暗赞叹。

　　　　菜如流水般上来，云若水说过祝酒辞后，群臣把酒言欢，当然云若水喝的只是清水，酒过三巡，云若水只可惜没有歌舞助兴，武将中有一人毛遂自荐给大家舞剑助兴，一时间大殿里气氛和谐，君臣尽欢，云若水端着白玉杯，眼睛微殇，喝水的她脸上竟现了醉意。

　　　　嘴边一直挂着的浅浅笑意隐了，纤纤玉手端起水杯，送至嘴边，细细地啜着品着，有隐隐的雾气从眸子深处升了起来，直到模糊了双眼，脑海里某个白衣影像却更清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要萌芽，抻藤，爬蔓，她闭上双眼，压抑住那萌动，旁边的龙逸泽伸出手，接下了她正在因抖动而洒水的玉杯：“娘子，可是不舒服？”

　　　　云若水美眸缓缓睁开，看着他扯出一丝安慰的笑来，龙逸泽眸子一紧，然后对群臣道了声王上醉了，便扶着她出了大殿，云若水瞧着天上的淡月，轻启朱唇，哼唱着一首优美的曲子，那曲子轻柔如风，又温柔得如情人的手，细细地抚着谁的忧伤．．．．．．

　　　　走在身边的龙逸泽身体明显一僵，却不得不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云若水。

　　　　这是那衣胜雪在石屋里所奏的月光如水，他听过，怎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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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盆1

　　　　云若水自问自答，然后瞧着龙逸泽：“相公，你怎的不去找你哥哥？你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待明日，我让那龙四寻他们，只是这皇宫不比龙府，出入端的费事。”

　　　　“爹爹没给你发腰牌？一会儿你从他要去，你说他们是不是又不告而别？让我们欠他们的情，一辈子心不安？”云若水停了脚步，很严肃地问龙逸泽。

　　　　龙逸泽淡淡地道：“他们着实可恶，不用理。”

　　　　竣云若水听他如此说，轻轻地道：“嗯，确实可恶。”

　　　　说完便不再言语。

　　　　默默前行，那内庭官不敢不跟着，见气氛怪异，又不敢发声，一紧张左脚踩右脚，前抢几步，摔了个结实，走在后面的云若水幸亏反（书）应（网）还算敏捷，往旁边一跳，只踩到了他的手。

　　　　溯他嗷了一声，随即止住，手放在身后猛甩，人却不得不近前请罪，云若水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想笑，只怕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见云若水没说什么，那内庭官擦擦汗，心想，其实这女王同自己的邻家妹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也许自己能借这个契机继续升官发财，他如意算盘拨的山响，望了望身边一脸冷气的龙逸泽，心不禁灰了一半，这主儿比正牌主子要吓人的多，还是小心行事才是。

　　　　第二日，寅时刚过，朝钟就被撞响，云若水翻了个身不想起来，那个龙逸泽瞧着她满眼的心疼，这女王哪有龙府的女主子享福？

　　　　有人拍门，是内庭官喊：“王上，请起啦，群臣已上朝了。”

　　　　云若水伸了个大磊的懒腰：“相公，我不早朝。”

　　　　早已穿戴整齐的龙逸泽道：“当真不早朝？那我去回他们。”

　　　　“算了，我还是起来吧。”云若水昨夜不知怎的迟迟无法入睡，才闭眼，竟然早朝了。

　　　　龙逸泽用内庭官送来的温水绞了帕子，给她净脸净手，云若水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早朝。

　　　　吏治，军队，邦交还有许多都需要从头梳理，该立该废的，好在湘子叶已替她批好所需的大部，只须她圈点。

　　　　但对降兵的归属问题又是争论的焦点。

　　　　而且正式登基大典的筹备，林林总总，云若水在金椅上坐了三个时辰，看看外面，才是中午。

　　　　而群臣仍就很多问题呛呛着。

　　　　云若水终于忍不住：“都留下来吃饭，然后下晌接着讨论。”

　　　　群臣听她提起，才觉得做得太过份了，这王上快临盆的身子竟陪着三个时辰，未用早膳。

　　　　往常的早朝最多不过半个时辰。

　　　　群臣除了湘青二人，其它人都跪了下去：“臣等该死，未体谅王上。”

　　　　云若水也不恼，只是那站在柱子后面已快急红了眼的龙逸泽未等她下完台阶，横着抱起她，便向御膳房走去。

　　　　看得大臣们目瞪口呆，而云若水虽已饿得快虚脱了，但在其位，已觉他的行为实在于理不合，王上如此行事，如何做群臣的表率？

　　　　“放我下来。”云若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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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逸泽加快脚步。

　　　　“相公，你如此，不比龙府，怕是会落了人的话柄。”

　　　　龙逸泽仍不放她，云若水当真有些急了：“相公，你如此行为，倒让那天下人耻笑我们行为不端吗？”

　　　　“有何不端？我是不是你相公？你是不是行动不便要临盆的人了，还如此拼命？那朝臣不知道心疼？我可是心疼的！谁若因此而诟病，我主你离开这鬼地方，做龙府的女主人岂不自在？”

　　　　“祖先创下的基业，我怎么能逃避我该负起的责任？”云若水反驳道。

　　　　龙逸泽也不说了，薄唇紧抿，显然这番好心换来如此话语，让他不舒服，他放下了云若水：“对不起，王上。”

　　　　这一声冷静的王上叫得云若水心一疼：“相公，我知道你为我好，我领情，只是原因你也知道。”

　　　　龙逸泽没跟她争执，只一笑，走到她身边。

　　　　云若水觉得刚才的闲暇气氛突然不在了，心一酸，她挽上了龙逸泽的手臂：“相公，不要如此小气。”

　　　　龙逸泽瞧了瞧四周：“王上，这就不怕别人看了去？”

　　　　云若水一笑：“这已是后花园，挽手无碍吧。”

　　　　“娘子，别讨好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龙逸泽突然道，云若水一愣，难道他当真生气了？

　　　　“我娶你不过是为了要你命，娶了后又百般羞辱，成了我的女人我又保护不好，让你亡命，又累你反过来救我，差点丧命，我哪点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便是此番叛军围城，我所做的只不过像个怕死鬼一样，呆在皇宫里，我哪点值得你对我好？哪点？”龙逸泽的额上现了青筋，神情有些激动，俊美的双眸里，竟慢慢现了雾气，自己发觉了，一扭头。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相公，我第一个男人，你是孩子的爹爹！你是我拜了天地的男人，你为了我，被人废了族长的资格，又关在了黑黑的水牢里，忍受蚊呆虫咬和无边的孤独与绝望。那样的日子，同我逃亡相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你受的苦，不需要我心疼吗？这次你一直躲在皇宫里，难道不是因为怕我有危险吗？以前的羞辱不过因为未爱上，我想我现在懂了。”云若水用力表达着，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她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事实上，“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只是角色分别由龙逸飞和萧幕锦来演，那温柔与温暖，一直陪伴着自己，从上善到云楚，近一年的蚀骨恩爱，让自己如此依恋与依赖，尤其在每个脆弱的时刻，以为要失去时，分外的渴望拥有。

　　　　就在那次同四妾同房后，他对自己的冷淡，那时的灰心绝望感受仍清楚地记得，虽那是龙逸飞，可当时的自己是没有分出来的，只当是他，郁闷也是为他。

　　　　两人默默相对，轻风吹过龙逸泽肩上的黑发，调皮地在脸上拂了拂，他威仪俊美又高贵的脸上终于扯出了一丝笑容：“我的错，明知你饿了，还同你纠缠这些，总之问你一句，在你心中，最爱的那人可是我？”

　　　　云若水因回忆，扯动了某根情丝，人痴痴地，眼睛也不知望向哪里，眼神竟然飘渺起来：“那样的人儿，给不了完整，怎么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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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盆2

　　　　云若水突然眉头一皱，手捂上肚子，涣散的眼神突然聚了焦，仿佛如梦初醒的般：“相公，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我肚子痛。”

　　　　“难道？”龙逸泽忘记刚才的话题，伸手扶住了她，不远处的大臣和侍卫都聚了过来。

　　　　安排请太医的，还有吩咐找稳婆的。

　　　　云若水只觉得肚子痛了一阵，突然又止了，刚想喘口气，又痛了起来。

　　　　竣“相公，怕是要生了。”

　　　　龙逸泽有些慌乱，但随即反（书）应（网）过来，忙又抱起她，快走几步，觉得太慢，一运功，几个起落，已将众臣甩在身后，再瞧，人已隐在了花树间，不见了踪影。

　　　　“娘子，痛不痛紧？”龙逸泽紧张地问。

　　　　溯云若水突然笑了：“这痛一阵阵的，可以忍受，你别紧张。”

　　　　“我哪有紧张。”龙逸泽俊面粉红反驳道。

　　　　“可是，你要带我去哪里？刚才寝宫已过了。”

　　　　龙逸泽没说话，猛攻了收住脚步，又往回跑。

　　　　接下来便是一阵忙乱，门外的湘子叶有些焦急，龙逸泽瞧着他，叹了口气，他竟然要管拥有这张面孔的人叫爹爹，他虽未说，心里却是一直耿耿于怀的，现在他在这儿，他更是觉得不舒服，但看到他眼角的皱纹和唇上的胡须，便告诉自己，这是宰相，不是那小子。

　　　　湘子叶将生产过的女官都推进了寝宫，然后安排人烧水，做汤，让司衣局的人送来小儿服装……

　　　　很可惜，宫人都被赶了出去，这会儿那里是空房子，免不了派人去宫外捡现成的贵的买些。

　　　　御医也是原宰相的人，所以这中无医，请稳婆也得一半个时辰，龙逸泽扯着自己的头发，恨得咬牙，自己怎么就没提前将这一切准备好？

　　　　“人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问题湘子叶已替他问了三遍了，侍卫官摇头，外面的大夫用轿子接到这也得些时候。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