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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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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所言极是。”唐泽低叹一声,眉眼间似是蒙上一层惆怅。
闻言,众人心中明亮如雪,大夏朝经过这三百多年的发展,士族门阀势力早已错综盘结,又岂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啊啊。”沉默中,小家伙伸出小胖手指着桌上的茶盏,似是口渴了。
玉轻尘压下心头的难受,空出一手端过面前的茶盏,将碗沿凑近小家伙的小嘴,让他尽情喝着茶水。
见方才对自己做鬼脸的小家伙在玉轻尘怀中乖乖巧巧,杜明雪心中不服,浅笑着提议道:“只是,这孩子的今后的去处却成了问题。京兆府每日忙碌,刑部更不适合养孩子,既然这孩子与玉小姐这般投缘,不如玉小姐将其带回相府吧。”
“明雪郡主既然如此有心,何不将他带回杜府?”玉轻尘正低头专注于给孩子喂水,只见她低首半敛眼眸,脸上神色虽清冷,却不含半丝恶意。
听出杜明雪话中的刁难之意,宋书瑶目光冷然射向对面的杜明雪,冷笑道:“明雪郡主如此在意这孩子,难不成真如靖世子猜测的那般,您在意的是尧郡王?”
“宋小姐何意?”杜明雪暗恼,脸上笑意褪去,与宋书瑶对视的眼底隐隐含着凶光。
“只不过,这孩子这般可爱,暂时接入相府代其父母抚养些日子也无不可。待唐大人找到其生身父母再接回也不迟。”却不想,玉轻尘根本不给杜明雪与宋书瑶争吵的机会,只见她将空了的茶盏放回桌面,淡淡开口。
“姐姐……”听之,宋书瑶猛地转头看向玉轻尘波澜不惊的娇颜,眼底一片不可置信,情急之下顾不得在场众人忙出声质问,“姐姐可知将这孩子带回相府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一道冷光射来,玉轻尘面色虽平静却隐隐泛着寒气,让宋书瑶心底一惊渐渐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看出宋书瑶眼底的怒意,玉轻尘莞尔一笑,浅淡开口,“父亲身为一国宰相,理应与陛下同心,为大夏百姓多做实事好事。如此添功德的事情,又怎会引起波澜?”
宋书瑶柳眉轻蹙,眼底一片不赞同的神色,望着玉轻尘含笑的脸,却渐渐明白了对方真正的用意。只是,这样的发现并未让宋书瑶心情轻松,反而更添沉重,望向玉轻尘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深色。
“玉轻尘,你……”沐靖一同样因为玉轻尘的这个决定皱起眉头,不明白玉轻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深知自己身份特殊,断不能将这孩子接入沐王府。
同理,湛子慕脸上虽划过一抹诧异,却并未开口反对玉轻尘的提议。
同桌之人,唯有杜明雪心头暗喜,望向玉轻尘的眼底夹带得意之色。
“那就有劳两位小姐了。”唐泽似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多了一抹感激。
小家伙喝饱后便开始昏昏欲睡,玉轻尘打横抱着他,随对唐泽开口,“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唐大人了。”
语毕,玉轻尘起身,与宋书瑶一同踏出京兆府。
马车内,宋书瑶望着睡着的小家伙,冷声开口,“姐姐想借由这个孩子,断了父亲为你打算的心思吗?”
“哦?父亲对我有何打算?”玉轻尘不搭反问,直射宋书瑶的眸子中含着一丝讥笑。
宋书瑶不甘示弱,与玉轻尘对望,眸底一片冰冷,“姐姐定也知,身为相府嫡长女,必须背负家族责任,婚姻更不是自己所能选择。姐姐打的不正是这个主意么?”
闻言,玉轻尘勾唇一笑,纤细的手指勾出孩子的小胖手把玩,不再开口。
宋书瑶所猜测的只是她此举目的的一小部分,若能皆有这个孩子阻拦宋培臣对自己婚姻的安排,自是最好不过。只是,此举更重要的是引出此事的幕后之人。
今日秦玉楼守备严谨,岂会漏放闲杂人等?那女子虽已死,但能在这么多会武之人眼皮底下踏入秦玉楼门槛,显然是懂武之人。如此又安排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以及那刻字的金手镯,一切的一切看似是偶然,却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坐等挨打已不是她的风格,如今这一步不过是她反击的开始。
正文 第049章 狡猾狐狸
见玉轻尘决心已定,宋书瑶不再就此事多做评论,宋培臣正值壮年,相府大小事务还轮不到她一个女儿做主,玉轻尘能不能带着孩子踏入相府还另说。
将视线自孩子身上转开,宋书瑶恢复了以往的端庄得体,浅笑着问道:“及笄宴上,那把长刀飞向咱们时,妹妹可真是吓了一跳。既然靖世子将人带去京兆府,姐姐怎么不多呆会,听听戏子的回复?”
“既然靖世子已插手,咱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玉轻尘继续把玩着孩子肥嘟嘟的小手,不动声色的将宋书瑶试探的问话堵了回去。
闻言,宋书瑶眼神微微一沉,虽没有从玉轻尘口中套出任何的讯息,却也知沐靖一插手的事情绝不会允许旁人再次插足。那一班戏子已被沐王府侍卫控制,只怕在前往京兆府的途中已经从戏子口中得到些消息。而沐靖一方才在京兆府却只提孩子一事,看来他从未有过将人交给京兆府处理的打算。
玉轻尘微抬首,见宋书瑶目光望向车外,神色稍显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玉轻尘微勾唇冷笑,看来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宋书瑶颇为困扰,相府嫡女宋书瑶这般热衷朝中一事,看来自己之前的揣测皆是正确的。更甚者,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价值,也是宋培臣在为宋书瑶的将来铺路。
“小姐,相府到了。”马车渐渐停稳,车夫在外出声提醒。
“知道了。”宋书瑶收回思绪,淡声开口,目光瞟了孩子一眼,一言不发地率先下了马车。
玉轻尘面色淡漠,抱好怀中的孩子,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大小姐,相爷请您前去书房。”刚下马车,候在马车外的宋管家便对玉轻尘开口。
神色平静地看向宋管家,只见他面色冷静丝毫没有看到孩子的惊慌,看来宋培臣早已得到了消息。
“待我回一趟宋园便过去。”玉轻尘开口,遂抬步踏上石阶走进相府。
宋管家却紧跟在玉轻尘身后,堵住玉轻尘走向宋园道路的同时坚定道:“大小姐,相爷吩咐,您回府立即前往书房。”
脚步微停,玉轻尘顿足冷目射向恭敬有礼的宋管家,眼底的冷然忽而尽数隐去,换回往日的淡漠,应了一声,“知道了,带路吧。”
“是,大小姐请。”宋管家神色不变,位置却稍变,来到玉轻尘另一侧将她请入宋培臣的书房。
“回来了。”宋培臣一身墨黑锦袍立于窗边,夕阳洒进书房将他笼罩在其中,让人琢磨不清他的态度。
“是。”玉轻尘回答的极其简短,目光亦是投向窗外的景色。
父女二人同时欣赏着绚烂夺目的夕阳,均没有再开口。
夕阳西下,天色由方才的明亮稍稍转暗,宋培臣终于转过身,目光却并未立即投向玉轻尘怀中的孩子,反而直视身后的玉轻尘,沉声开口,“皇上方才已下旨,命宁郡王、尧郡王以及清郡王一同回京。”
玉轻尘神色不改依旧波澜不惊如古井般沉稳,听完宋培臣所透露的消息,只淡淡回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是无才女子吗?我宋培臣的女儿,岂有无知之辈?为父想听听你的看法。”宋培臣抬手指着一旁的座位让玉轻尘坐下,自己则走到书桌后坐稳。
“匈奴一仗顺利解决,皇上定然龙心大悦,自是要论功行赏,此时召回三位郡王也在情理之中。”玉轻尘开口,却只涉及圣旨表面的意思。
“匈奴起源于漠北,常年骚扰大夏北边疆土,却因为简王府屡屡受挫。这次匈奴却改变策略,声东击西,挑衅我大夏北边疆土之时竟攻向驻守东边的沐王府,待搅乱东边秩序之时却又猛地攻击驻守西边的湛王府。轻尘,你素来冰雪聪明,能不能看出其中的玄妙?”宋培臣却自顾自地将这段鲜为人知的军情说了出来。
玉轻尘心头微微诧异,难怪乎平治帝下旨同时召回三个王府的郡王,这里面竟还有这一段事情。若宋培臣所说为真,那么事情定不会如表面所呈现的这般简单。
玉轻尘微摇头,言简意赅地回道:“不知。”
寂静的书房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抹黑影罩在头顶,宋培臣已立于玉轻尘身前,俯视她怀中的孩子。
“是个漂亮的孩子。”淡淡地开口,宋培臣微弯腰握着孩子的手腕,精明的眸子细细查看着手腕上刻字的手镯,待看清那个‘然’字后,这才放开孩子重新坐回桌后。
“这个孩子长得并不像湛然。”宋培臣却突然转变话题,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引向玉轻尘怀中熟睡的孩子身上,一双厉目直接射向孩子的睡眼,语气肯定道。
玉轻尘抿嘴不语,等着宋培臣下面的举动。
“为父已替这孩子安排乳娘,你只需做好入宗的准备便可。”宋培臣的目光转向玉轻尘,目色中已含着淡淡的警告。
玉轻尘莞尔一笑,回道:“轻尘明白。父亲仁慈。”
见玉轻尘并未固执己见,宋培臣眼底目光微霁,叮嘱道:“为父会邀请三位郡王前来参宴,这段时日你好生学习礼仪,不可丢了相府的脸面。”
“是,若没有其他事,轻尘告退。劳烦父亲让乳娘前去宋园接人。”语毕,玉轻尘起身,神色淡然地退出书房。
宋园暂时只有玉轻尘与哑娘二人居住,待玉轻尘回到宋园,园内一片寂静,却让玉轻尘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宋培臣当真狡猾,本是自己收养这孩子,却不想他居然将此事变为相府收养,这不但为相府赢得美誉,更对自己的闺誉毫无半丝影响。
只是,玉轻尘勾唇一笑,宋培臣担心之事本就不是她此举的目标。
“啊啊。”哑娘踏出阁楼,看到玉轻尘手中抱着的孩子,眉头稍稍一皱,却还是伸手将熟睡的孩子抱入自己怀中,跟着玉轻尘走回内室。
“将他放在软榻上,替我准备晚膳。”玉轻尘点燃烛灯,轻声吩咐一脸担忧的哑娘。
哑娘满腹担心却无从说出口,认真地看了孩子一眼,这才点头离开内室。
玉轻尘走到软榻前,半蹲下身子,视线落在小家伙的脸上,响起京兆府门前湛子慕与湛秀之间看似寻常的对话,玉轻尘随即伸手执起孩子的手腕,细细把脉。
“咦?”半晌,一抹诧异之色划过玉轻尘平静的美眸。
正文 第050章 私下打探
有所发现,却让玉轻尘猛地皱起眉头,搭在脉搏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再次静心把脉。
答案渐渐清晰,玉轻尘脸上凝重的神色不减反增,掌心凝聚真气注入两指指腹探入孩子的手腕脉搏中,进一步验证方才细微的发现。
“果然如此。”半晌,玉轻尘放开孩子,目色严肃地望着眼前小小睡眼。
虽然残留在孩子脉搏中的真气已经极少,却不是无迹可寻。自己方才以真气试探,果然找到一丝气息的存在。到底是何人会将真气输入这么小的孩子体内?那人到底有何目的,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利用?
难怪乎京兆府门外,当湛子慕看到醒过来的孩子时出声询问湛秀,显然湛子慕已对这个孩子起了疑心。一名年仅两三岁的稚子竟能够在短时间内自行解开穴道,的确十分可疑。
思及此,玉轻尘伸手将孩子身上沾血的衣衫尽数脱去,仔细地查看孩子周身,却并非有更进一步的发现。
取过毯子将孩子的身子包好,玉轻尘坐到桌后将孩子手腕的金手镯细细描绘出,将宣纸放入孩子的衣衫中,最后用绸布包裹好衣衫放入衣橱中。
做完这一切,玉轻尘这才坐回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慢慢品饮。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将茶盏放回桌面,玉轻尘淡然出声。
只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瞬间传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宋夫人面色微冷地领着几名婢女来到玉轻尘的面前,语气微带责备道:“相府嫡长女行事素来备受瞩目,你此番擅自将人带入相府,你可知事情的严重?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不仅仅你的闺誉毁于一旦,相府女儿的声誉更会受到影响,更甚者会影响夫君的前途。”
玉轻尘眼眸微抬看向宋夫人身后站着的几名婢女,只见其中两人身材丰腴脸庞圆润,想来定是宋培臣命人找来的乳娘。
“此事父亲已经应允,否则也不会让母亲寻来乳娘照顾孩子。”玉轻尘淡然开口,却稍稍加重‘母亲’二字。
夫人听之,面色稍变,准备好的满腹话语竟是被堵了回去,眉头微皱了下,随即挥手让身后的婢女上前行礼。
“奴婢秦氏、李氏见过大小姐。”两名乳娘垂首上前,朝玉轻尘福身行礼。
玉轻尘微点头,遂出声命令道:“起来吧。孩子的衣衫已脏,我让哑娘尽数丢弃了。你们取些干净衣物来,免得孩子受风寒。”
吩咐完,玉轻尘端起茶壶,为宋夫人倒了一杯茶,淡声道:“让母亲费心了。想来这孩子定能安然成长到双亲前来。”
玉轻尘的话瞬间挑起了宋夫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一手推开面前的茶盏,宋夫人一扫软榻上熟睡的孩子,对玉轻尘怒道:“你这是何意?我贵为二品诰命夫人,难不成还会对一个孩子不利?”
“母亲能够如此想便对了。这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接入相府,父亲又亲自嘱咐母亲寻来乳娘照看,自是不希望孩子在相府内出事。否则母亲方才的担心,可就要尽数成真了。”面对宋夫人的怒火,玉轻尘一派的云淡风轻,似是顾及到熟睡中的孩子,玉轻尘声音清浅如水滴,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玉轻尘的警告虽让宋夫人气恼,却也知她所说属实,更何况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如今尚不明确,这孩子的确不能在相府出事。
心中怒火暂不能对玉轻尘发泄,宋夫人只能对身后乳娘怒道:“还不赶紧将孩子穿戴整齐?”
“是。”两名乳娘心惊胆战地走上前,将手中干净的小衣物一件件穿在孩子身上。
见两名乳娘手脚麻利地替孩子穿戴好衣物,宋夫人起身,语带警告道:“孩子暂时安置在客院,有乳娘照看,不必常去。你是相府小姐,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可。”
“是。”玉轻尘应答,并未就此事与宋夫人再起争执。
宋夫人见玉轻尘此事态度尚可,心底的怒意这才稍稍消减一些,让其余人退出房内,这才轻声提醒,“父亲看重你,是你的福气。可你终究是相府的女儿,岂能不认祖归宗?父亲的提议,你不必放在心上。逸阳再好,也不及自己的亲哥哥。轻尘,你说呢?”
“这是自然。”玉轻尘勾唇,给与宋夫人想听的答案。
听到玉轻尘肯定的答案,宋夫人这才满意的领着众人离开。
“唔唔唔。”待所有人离去,哑娘这才端着晚膳走了进来,只是脸上眼中却蒙上一层担忧,仿若十分担心玉轻尘现在的处境。
“既来之则安之,整日提心吊胆如惊弓之鸟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哪里还有精力与他们周旋?”读懂哑娘眼底的担忧,玉轻尘淡然一笑,随即招手让哑娘一同坐下,二人安静地用完晚膳。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相府内渐渐恢复平静。
待一切万籁俱寂,玉轻尘从衣橱中拿出包袱,轻推开内室的窗子,身手敏捷地飞身出了宋园。
一道纤细的身影倒映在南院书房的纸窗上,立即被守在书房内的易风敏锐察觉到,一阵不似清风的气流顿时从窗内冲出,直直朝着那道身影喷去。
“是我。”玉轻尘出声,同时一个闪身躲过易风的攻击。
“小姐?”听出玉轻尘的声音,易风猛然收回摆好的招式,从内将书房门打开,果然见玉轻尘立于门外。
玉轻尘闪身踏入书房,将包袱搁于书桌上,言简意赅地将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吩咐道:“京城人多嘴杂,我若私下打探,定会被旁人知晓。你设法将包袱内的衣物和图纸交给哥哥,让他沿途打听打听。”
“小姐没有受伤吧?”见玉轻尘在描述危险时神色淡定从容,但易风却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尤其公子此时不在京城,想要护着小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没事。”玉轻尘摇头,却知此地不可久留,再次叮嘱易风几句,便返身回了宋园。
“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却不想,她身影刚落入内室的地板上,窗外竟传来一道隔空密音。
正文 第051章 不敢踏入
推窗的动作暂停,玉轻尘循声往窗外看去,只见漆黑一片园内树梢上,竟斜躺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只是听其玩世不恭的音色,便知是沐靖一。
冷静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悦,玉轻尘冷目射向不远处那抹悠闲自在的身影,却并未有所动作,只静立于窗后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沐靖一横躺在树枝上,含笑的眸子却直射立于窗后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女。
只见莹润的月光洒在玉轻尘洁白无暇的脸颊上,将玉轻尘清冷的气质晕染的越发幽冷,而那双总是过分冷静的眸子中此时却泛着一丝不悦,看来是他的突然出现让玉轻尘心生不快。
沐靖一勾唇一笑,寂静的宋园内突然响起一阵树枝颤动的沙沙声响,银白的月光下闪过一抹黑影,沐靖一已立身于窗外,与玉轻尘静目相视。
“玉轻尘,你不欢迎我?”沐靖一出声,虽是问话,语气却极其肯定。
“的确没有欢迎靖世子的理由。”玉轻尘开口,语气清冷微寒,不存半点情面。
听之,沐靖一耸肩轻笑,并不在乎玉轻尘直言,心情仿若不错,只见他一手撑在窗棱,一面凑近俊颜,漆黑如夜的眸子直视着面前依旧冷静的娇颜,浅声道:“果真是个美人,难怪引得两府争抢,又让湛子慕百般维护,本世子世子妃的位置可还空着呢。”
玉轻尘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脸上不见半点慌张羞涩,眼中目光依旧冷静的可怕,黑如点漆的眸子与沐靖一的对视,将对方捉弄她的小心思看进眼中,玉轻尘突然展颜一笑,倾城之笑下缓缓开口逗弄他,“既然靖世子有心,那就应在房内等候轻尘。这样父亲也会无话可说的。”
“咳咳咳,你……”没想到玉轻尘竟会有这番大胆的建议,沐靖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月光下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一手指着玉轻尘一时说不出话来。
“请回。”沐靖一羞涩的反应让玉轻尘眼底染上一丝笑意,却并无与他深谈的心思,伸手便要合上木窗。
“等等。”一只修长的手立即抵在窗子上,沐靖一正色道:“你不好奇我审问的结果?”
闻言,玉轻尘停下动作,缓缓开口,“洗耳恭听。”
沐靖一勾唇一笑,紧盯玉轻尘的目光却极其认真,“犯错的那名戏子曾说,当时有冰冷的利器突然刺入他手腕处,使他手腕吃痛瞬间失去了知觉,这才导致长刀飞向你我所在的位置。我亲自检查过那人的手腕,却并未发现任何痕迹。现场也未发现任何银针之类的利器。不知玉小姐有何高见?”
玉轻尘细听沐靖一的复述,与自己之前的揣测相同,只是心中却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物竟能够来无影去无踪,更厉害的是能够躲过现场那么多高手的眼目。
只是,听沐靖一此时的问话,似是怀疑此事与自己有关,玉轻尘学着沐靖一勾唇一笑,以清浅之声反问道:“审问犯人的是世子您,轻尘又何来高见?世子抬举轻尘了。”
沐靖一亦是精明之人,岂会听不出玉轻尘言语之中的推脱,却只见他坦然一笑,直言道:“玉轻尘,以你当时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你做的手脚。”
见沐靖一打开天窗说亮话,玉轻尘亦不含糊道:“不知我当时有何举动让靖世子产生了疑心?事出突然,众人皆离席逃离到安全的地方,难不成我应当静坐原地,坐以待毙?”
玉轻尘的反问让沐靖一顿时陷入沉思中,的确,当时他只看到玉轻尘起身,其余的一切皆是自己的揣测而已。
“靖世子还有何不明白的,轻尘一并解答。”见沐靖一沉思不语,玉轻尘冷声开口。
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娇颜,沐靖一将心底的不解压下,洒脱一笑,凝视着玉轻尘低沉开口,“玉轻尘,你可真是一点都不老实啊。你这闺房,想来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再次莫名的出现在宋南的院子里。走了。”
语毕,沐靖一抽身离开,几番眨眼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目送他离开,玉轻尘脸上浅笑散去,心思微沉,心知沐靖一绝不会冒冒失失闯入宋园,他此行的目的怕不仅仅是为了白日发生的事情。离开前所说的那番话,又似是想印证什么事情。
果然,这些皇亲国戚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们所要谋的是什么?是安身立命还是家国天下?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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