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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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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珏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却客气地同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谦虚道:“尧郡王先请。本王一路乘车,如今日头真好,便想多晒一晒去去身上的病气,免得稍后面圣时冲撞了皇上。”
语毕,简珏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等着湛然先走。
“两位郡王若再客气下去,只怕皇上又要发怒了。”宋培臣立于一旁,脸上含笑地开口提醒不断推辞的二人,那双隐含精锐的眸子却将二人的神态表情尽数看入眼中。
“宋相所言极是。”湛然微点头,卸下腰间的佩剑交给宫门口守门的侍卫,随即抬步跟上齐王的步子。
简珏平静地看了宋培臣一眼后,同样举步往上书房走去。
眼看着简珏离开,许嫣儿立即拽着杜明雪跟上,途中附唇在杜明雪耳边小声嘀咕着,“明雪姐姐,想不到宁郡王竟是这样的模样。”
杜明雪的视线始终落在湛然的身上,此刻听到许嫣儿的嘀咕,这才收回目光平视着前方的路,心思渐渐转回到方才发生的事情上,想起自己受许嫣儿连累,如今要与宋书瑶玉轻尘对峙上书房,杜明雪心底不由得便升起一股怒意,恨不能拂开许嫣儿挽着自己的手臂的。
奈何,许嫣儿纵然是个绣花枕头,却有大长公主这座靠山,又偏偏极得大长公主宠爱。而自己纵使是御封的郡主,偏偏家世却不如许嫣儿,当真让人懊恼。
杜明雪微侧目看向许嫣儿,却发现许嫣儿的视线始终跟着简珏的身影,杜明雪心思一动,凑近许嫣儿小声道:“是啊,想不到宁郡王竟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幸而宁郡王往日从不参与任何宴会,否则只怕京中的闺秀们皆要为他痴迷了。”
闻言,许嫣儿原本兴奋的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不禁转目看向杜明雪,眼底带着一丝焦急问道:“明雪姐姐也这般觉得?难不成姐姐也……”
见许嫣儿的反应正中自己下怀,杜明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浅笑,故而不开口,惹得许嫣儿更加焦急。杜明雪只觉许嫣儿原本挽着她的双手此时已改成掐住,甚至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心中划过一丝不悦,杜明雪藏起眼底的笑意,认真地看着许嫣儿,正色道:“嫣儿放心,我怎会喜欢宁郡王?只是,姐姐却为妹妹你担忧不已。妹妹不会忘了,前不久姐姐的及笄宴上,妹妹是如何当众评说宁郡王的?况且当时,妹妹可是将玉轻尘与宁郡王配成一对的。”
许嫣儿全然没有想到杜明雪会将当日及笄宴的事情说出来,一张俏脸顿时红如朝霞,眼底显出紧张担忧之色,双手紧拽着杜明雪的衣袖无助道:“姐姐,你也知当日我可是为了你。再说,当时我也不知宁郡王是……是这样伟岸的男子。若是早知如此,我又岂会口无遮拦?”
说着,许嫣儿语气微顿,目光狠毒地射向不远处的玉轻尘,咬牙切齿道:“就凭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也想得到宁郡王的青睐?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杜明雪扫了眼被许嫣儿弄皱的衣袖,不着痕迹地抽回被许嫣儿拽住的衣袖,继而伸手挽住许嫣儿的右臂,轻声道:“宁郡王驰骋沙场多年,定是心胸宽广的男子,嫣儿不必在意。如今我们要应对的是宋书瑶玉轻尘姐妹。此刻宋相又在场,他定会全力护着他的女儿,定会对我们不利。”
听出杜明雪话中的担忧,许嫣儿目光扫向与简珏等人并肩而走的宋培臣,随即对着宋培臣的背影轻哼,不屑道:“哼,就凭他?宋培臣说到底也只是一介文官。祖母为大夏牺牲众多,堂哥为大夏出生入死,难不成皇上还会听信他们一家之言?姐姐放心,只要有大长公主府,定不会让姐姐为难。”
“妹妹费心了。”杜明雪勾唇一笑,言辞甜蜜地恭维着许嫣儿。
果真,许嫣儿听到此话后,眼底掩不住地露出得意之色,两人相携往上书房而去。
看守上书房的太监见众人前来,忙上前见礼,随即起身弯腰恭敬地说道:“奴才参见齐王、见过两位郡王、宋相。皇上方才已前往赫连贵妃处。”
“哦?父皇去了赫连贵妃处?”闻言,齐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平平淡淡地自言自语中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地深思,显然对平治帝今日所举有些诧然。
“那可真是不巧了,本相奉命离宫时,皇上还在上书房批阅奏折。”宋培臣走上前,看了眼大门紧闭的上书房,随即看向小太监,缓缓道来。
“相爷不知,相爷走后,西北送来八百里加急文函,皇上看了文函后龙心大悦,便立即起驾去了赫连贵妃处。只不过,皇上离去前曾有吩咐,待相爷与两位郡王前来,可先去上书房偏殿歇息,皇上一会变回。”语毕,小太监领着众人来到上书房偏门,亲自打开偏殿的大门,躬身请众人入内,又命宫女奉上热茶,这才重新开口,“请各位稍等。”
“有劳文公公。”齐王坐稳,随即对面前的太监道谢。
“王爷客气了。”文公公只对齐王躬了躬身,随后退到偏殿内门,不再多言。
偏殿瞬间归于平静,众人只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偶尔捧起香茶轻抿一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交谈。
玉轻尘轻抬眸打量古代帝王起居处,果真是奢华辉煌。即便只是上书房偏殿,所用的桌椅皆是紫檀木,更别说殿内六根直通房顶的红木柱上栩栩如生的盘龙皆是用黄金贴成。难怪乎匈奴常年侵犯大夏,如此富庶,的确值得被人惦记。
正在这时,一道极具敌意的视线猛地射向玉轻尘。
玉轻尘收回细观偏殿的目光,循着那道视线望去,却见是与湛然、简珏同坐一排的许嫣儿的目光。只见那道目光中含着极重的怒意与敌意,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
玉轻尘淡淡扫了眼被人当枪使的许嫣儿后便收回目光专心品茶,却不想对方对于她敷衍的态度极其不满意,竟见许嫣儿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手边的茶几上,寂静的偏殿顿时发出一声轻响。
许嫣儿稳了稳心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直视玉轻尘无人可及的容颜,心底不由得泛起一抹酸意,带着一丝刻意的挑拨离间开口,“不知宋相可有彻查过玉小姐的身世,可别认错了女儿,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钻了空子,届时丢的可是相府的面子。”
此言一出,品茶的宋书瑶轻轻摇了摇头,而宋培臣周身气息顿时一冷,冷声反驳,“本相的家事,何事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
语毕,宋培臣目光看向同坐一起的湛然与简珏,语气和缓道:“小女入宗宴会,届时还请两位郡王参加。”
“宋相大喜,本王自是会备上厚礼。”湛然率先开口,语气温和,表情含笑,虽与对待旁人的态度无异,但他率先表态,却也说明对此事的重视。
众人听之,眼底神色各异,尤以杜明雪脸上表情最为精彩。只见她努力地想维持往日端庄得体的浅笑,奈何湛然的回话让她心底涌上无数酸水,即便是用力压制这股嫉妒的情绪,却依旧泄漏在脸上的淡笑中。
湛然却对旁人别样的表情视若无睹,温柔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对面的玉轻尘,语气柔和道:“恭喜宋相、恭喜玉小姐。”
玉轻尘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起身,双手相叠置于左腰,对湛然福了福身,清冷道:“谢尧郡王。”
语毕,玉轻尘不再多看湛然半眼,径自落座原处,重新端起茶盏静心品茗,不再参与众人之间的对话。
湛然看之,嘴角浅笑依旧,却无声地将接下来的话咽回了腹中,喉结滑动间似乎将他不想被人察觉的苦涩一并收了回来。
“皇上驾到。”殿外响起宦官的高呼声,众人闻声立即停止交谈,同时起身恭迎平治帝。
明黄色的衣袂随着穿衣人的走动而从众人眼前一一划过,待平治帝端坐偏殿的首座后,众人立即下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都起来吧。都坐吧。”平治帝出声,声音是印象中的平易近人。
“谢皇上。”众人起身落座,等候平治帝开口。
平治帝一览偏殿众人,目光却是率先落在宋书瑶与玉轻尘的身上,有些好笑地问道:“咦?宋相今日怎么把家中的两个宝贝女儿带来了?这倒是稀奇了。”
闻言,宋培臣起身,只见他撩起膝前长摆下跪,沉声道:“皇上明察,如今老臣也唯有将女儿带在身边才能护她们周全了。”
见素来沉稳有度遇事不慌的宋培臣竟又行大礼,言辞间更是带着一丝惧怕之意,平治帝脸上略微显出诧异之色,忙开口,“宋卿家快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与朕说来。宋相可是百官之首,大夏朝有谁敢对你的两位千金不利?”
说话间,平治帝已将偏殿内众人的神色看入眼中。简珏一身冷漠地坐在下首不发一言,湛然表情温和地低头品茶,齐王则转目看向同一排的宋书瑶,玉轻尘与宋书瑶均是半垂着螓首看不出情绪,而杜明雪则是柳眉轻蹙,至于许嫣儿早已是面露怒意。
仅仅一眼,平治帝已心中有数,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培臣并未依言起身,依旧跪在殿内,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懊恼,“皇上明鉴。老臣想着轻尘初被接入京城,便让书瑶领着轻尘出门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却不想竟差点让两个女儿有去无回。老臣统共就这么两个嫡出的女儿,若是没了,不等于要了老臣的命么?”
听到宋培臣如此夸大其词,又见平治帝表情已渐渐倾向于宋家,许嫣儿立即离座跪下,大声申辩,“皇上,事情不是宋相所言这般。”
“哦?难不成嫣儿知晓实情?”平治帝平静的目光转向许嫣儿,淡淡地问道。
被平治帝问起,许嫣儿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这才明白自己此举简直是不打自招,眼底的焦色瞬间转变为愤怒,索性咬牙陈述,“回皇上,臣女本在绿音阁用膳,不巧遇到宋小姐与玉小姐在对面的香雪楼用膳,臣女一时眼花,以为在两位小姐的雅间内看到了前几日逃离大长公主府的婢女,唯恐那婢女逃脱,情急之下,臣女才命人前去香雪楼雅间捉人。但臣女绝无冒犯两位小姐的意思,请皇上明察。”
“哼,没有冒犯之意就已让书瑶坠楼,若是有意,那本相还能见到两个女儿吗?许小姐莫要仗着天真说些无知的话,将大家当作傻子。”宋培臣一声冷哼,厉目射向身后跪着的许嫣儿,多年浸渍庙堂的威严通过那一眼传达给许嫣儿。
只瞧见许嫣儿原本涨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不知是因为被宋培臣辩驳地无话可说还是因为宋培臣惊人的气势。
见许嫣儿语塞,杜明雪眉头轻蹙了下,紧跟着下跪澄清误会,“皇上,许小姐所言非虚,臣女当时与许小姐同时看到那名婢女,还请皇上明察。”
随着杜明雪话落,偏殿陷入一片安静中,偶尔只听得碗盖轻触碗沿的声响,除此之外,无人再开口。
平治帝的目光穿梭在宋家两姐妹与许嫣儿杜明雪之间,并未立即下定论,似是还有些不明了。
“为何宁郡王尧郡王二人与你们一同前来?”直到这时,平治帝才将视线真正地落在简珏与湛然身上。而这二人却如老僧入定般端坐原地不发一言,若非两人太过耀眼,平治帝怕是暂时发现不了他们。
齐王收回看向宋书瑶的目光,转目打量对面静坐的二人,见简珏与湛然皆无开口的迹象,只能起身回道:“回父皇,儿臣奉命前去迎接两位郡王,恰巧便遇到了此事。只是,当时儿臣去的稍微晚了些,并未亲眼看到事情发展过程。据闻,是尧郡王救下了坠楼的书瑶小姐。”
齐王的话多有推脱之意,但最后一句又仿若是向着宋家,一时间,齐王话中的意思到让人深思起来,而齐王的态度更让人捉摸不定。
平治帝听之,视线在齐王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这才看向事不关己的简珏与湛然,语气却多了几分关心,“你们二人长途跋涉定是累了,入京却还遇到这样的事情,朕实在是心痛不已。”
“咳咳咳。”平治帝话音刚落,原本面色淡漠的简珏突然咳嗽了起来,略微苍白的俊颜因为咳嗽而泛起淡淡的粉红,愣是在这冷淡的容颜生出了一分生动。
“宁郡王怎么病了?朕的北方疆土还要靠宁爱卿,你可不能病倒。”平治帝语气满含关怀之意,遂出声对立于一旁的陆公公下命,“快去宣太医。”
“皇上,只是风寒而已,府医便可医治,不必惊动太医。皇上体恤,微臣感激不尽。”简珏出声拦住陆公公,话刚说完,却又是一阵巨咳。
努力地咳了半晌,才见简珏慢慢停下咳嗽,随后只听得他有气无力地开口,“皇上,微臣身染风寒,且当时坐在车中,不明外面发生的事情。不如请骑马入城的尧郡王说明事情来龙去脉吧。”
玉轻尘循声望去,只见简珏虽还是身如修竹地端坐原地,但脸上眼中却显出一丝病态与疲态,看似真的病的不轻。
只是,这病倒是来得正是时候,方便简珏将所有事情推到湛然的身上。
“皇上,微臣与宁郡王的马车途径两座酒楼时,确实亲眼看到宋小姐自香雪楼坠下。”湛然将手中拨弄的茶盏搁于茶几,缓缓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说出来,“当时两位小姐所在的雅间在香雪楼三楼,若是没有武功之人坠下,即便大难不死,怕也是残废了。至于事情起因如何,微臣确实不知。”
湛然言辞诚恳,听似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却值得人深究。
即便许嫣儿命人捉拿逃跑的婢女,但将相府小姐推落三楼的事实却不容置疑。若非当时正巧湛然等人路经此处,宋书瑶当真是危险了。
“皇上也知,微臣刚寻回轻尘时,大长公主曾下帖邀请犬子与轻尘前往蔚山,但路途中却遇到许小姐的埋伏刺杀。如今天子脚下,市集中心却又出现趁乱杀人之事,皇上,若不再严惩,只怕将来还会有更多贵族千金会遭此毒手。”宋培臣适时开口,矛头已由许嫣儿指向大长公主。
“你胡说。”情急之下,许嫣儿抬臂直指宋培臣背影,放声嚷道:“我何时趁乱杀人?皇上明察,嫣儿绝无伤害他人之意。”
平治帝一阵头疼,双方所说皆有理,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皇上。”这时,文公公自殿外快步走了进来,立于殿下轻声禀报道:“皇上,许侯爷求见。”
闻言,许嫣儿苍白的小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眼底的惊慌快速地褪去,似是找到了可靠的靠山。
“许炎周?他怎么来了?”平治帝微皱眉,眼中泛出一抹不解,目光望着殿外的蓝天思索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道:“朕倒是忘了,大长公主今日递了牌子进来,许炎周进宫来看望太皇太后的。”
琢磨不准圣意,文公公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皇上,您见吗?”
文公公的问话,让许嫣儿露出喜悦的神色再次染上紧张,双目紧紧瞅着沉默不语的平治帝,屏息等待平治帝的意思。
平治帝细细思索片刻,呼出一口气后才出声下命,“罢了,让他进来吧。此事关系大长公主府声誉。他迟早要接掌大长公主府,若是真有问题,也可给他提个醒。宣他进来吧。”
“是。”文公公领命返身出了偏殿。
趁着这段时间,宋培臣起身重新坐到原先的座位上。
不消片刻,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快步走入众人的眼帘。
许炎周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显然是继承了大长公主的美貌,就连那双蓄满傲气的眸子也如出一辙。
只见他大步踏入偏殿,双膝微屈已跪在平治帝面前,朗声道:“许炎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平治帝语气平平,不等许炎周站稳,平治帝紧接着开口,“你在太皇太后处,怎么又前来上书房?”
许炎周恭敬有礼地回道:“回皇上,微臣听闻自家小妹又闯了祸,心中担忧。便辞了太皇太后赶忙过来。”
许炎周脖颈微转,将在座的众人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跪在殿内的许嫣儿与杜明雪身上,傲气十足的眸子微闪,沉稳问道:“皇上,不知小妹做错了何事?”
语毕,许炎周的视线最终落在玉轻尘的身上。
玉轻尘微抬首,便看到一双与大长公主相似的眸子,平静的水眸中不见半点惧怕之色,只淡淡地回视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子,气势半点不输人。
傲气十足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杀意,随即便见许炎周转开双目,将注意力放在许嫣儿身上。
平治帝对齐王使了个眼色,齐王起身,将大体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许炎周静心听着齐王的陈述,待齐王说完,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半晌,才见他抬起头,拱手禀道:“皇上,此事还需询问事发当场的侍卫。嫣儿虽有些任性,却并非是心思歹毒的孩子。若此事是遭人陷害,岂不是冤枉了嫣儿?”
许炎周此言一出,宋培臣一双冷目顿时射向这个后生,只是却并未立即出言辩驳,反倒更为耐心地端坐原地。
许嫣儿见终于有人为自己辩解,一双美眸中顿时盈满笑意,时不时地转向玉轻尘与宋书瑶,脸上眼中无不盛满得色。
“侍卫皆是大长公主府之人,证词不可取,也不可信。”这时,简珏淡淡开口,声音平淡如同他冷俊的容貌一般不带任何温度。
许嫣儿听之,眼底划过一丝受伤之色,原本笔挺跪在殿中的身子略有些泄气的迹象,雪白贝齿轻咬红唇,似是十分不满简珏的实话实说。
简珏的话成功地将许炎周的视线转向自己。两名男子,一名坦荡磊落冷目旁观,一名高高在上傲视群雄,两人在视线相交间暗自较量,波涛汹涌于两人心间。
许久,简珏薄唇轻抿,勾唇一笑,眼底尽是讥讽之色。
许炎周脸色一寒,再次拱手回道:“皇上,仅凭一面之词便认定是大长公主府侍卫推宋小姐下楼,微臣不服。两位小姐在雅间用膳,定有婢女随伺在旁,加之香雪楼的店小二,难保不会有人趁机下毒手,事后又将事情尽数推到嫣儿的身上。况且,微臣回京数日,也曾听闻不少有关相府小姐与嫣儿之间的事情,难保这不是一出苦肉计。齐王殿下方才也曾说,两位小姐同时坠楼,宋小姐因得尧郡王相救才免于一难,但玉小姐却是完好无损地落地。微臣甚至怀疑,宋小姐是否也是身怀武艺。”
许炎周的一番话,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更是从一堆不利于许嫣儿的条件中寻得一条出路,可谓用心良苦,也足可看出他心思机敏、遇事冷静。
玉轻尘起身,对平治帝微福身,随即站直身子,坦荡地反驳,“侯爷这是希望轻尘不会武艺从而坠楼摔死?难道唯有我们姐妹二人摔死,才能证明许小姐确实是杀人凶手?侯爷乃朝廷命官、肱骨之臣,原来竟是这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玉轻尘言毕,宋书瑶紧跟着起身,娇美的小脸上满是气愤之色,愤愤不平道:“姐姐当时不顾自身危险跳楼救书瑶,却不想此举竟成了侯爷攻击我们姐妹的把柄,书瑶虽是闺中女子,却也是不服。”
宋培臣更是在此刻下跪哭丧道:“皇上,微臣兢兢业业几十年,只想换得家人平安。如今却接二连三出现状况,倒不如辞官回乡来得清静。”
玉轻尘侧目,倒是没有料到宋培臣竟如此能伸能屈,往日那一手遮天的男子竟也能因时而异懂得迂回,难怪得平治帝重用。
这样的小事却引起平治帝的重视,且迟迟不下论断,这样的情形倒是更让人不得不深究其含义。
双方僵持不下间,平治帝缓缓开口,“炎周,朕听了这半天,倒认为这是嫣儿的不对。再如何她也不能指使侍卫冲进贵族小姐的雅间。况且,当时若非尧郡王恰巧经过,即便玉小姐安然无恙,只怕书瑶早已身受重伤。你说呢?”
听之,许炎周便知平治帝已认定此事乃嫣儿所做,此事自己再做争执辩驳,只怕对嫣儿对大长公主府更为不利。
只见许炎周收起一身傲气,撩起前摆单膝跪地,沉声道:“微臣没有教好小妹,还请皇上责罚。”
“哥哥……”许嫣儿脸上顿显诧异之色,喏喏地出声喊了许炎周一句,却被许炎周眼角冷光吓得不敢再开口,唯有跪在地上等候平治帝的旨意。
“此事是嫣儿这丫头胡闹,你在前线冲锋杀敌,于你何干?”平治帝语气中满满的是不认同,忙让许炎周起身。
奈何许炎周认定的事情却不会再改,执意跪在殿内请平治帝降罪。
“这……”平治帝面露为难之色,沉思半晌,这才皱眉开口,“来人,将冲撞二位小姐的大长公主府侍卫拖去宫门口,每人杖责三十。至于嫣儿,你是女儿身,朕实在是不忍心。但你实在可恶,如此胡闹,若真出了人命,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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