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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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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见简珏竟亲自下船找人,眉头猛然一皱露出一抹深思,却又不能丢下一船的贵客下船寻人,只能忍着怒意立于船头指挥现场。
周围的画舫见此处出了事情,又纷纷认出出事的乃是湛王府的画舫,所有人心头骤然一冷,生怕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均是下命自家的船夫将画舫划里这是非之地。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河面顿时清静孤寂,只剩一河水的许愿灯静静地漂浮在河面。
“尧郡王,情况如何?可找到玉小姐了?”船舱内几人等了片刻,见湛然始终没有离开船头,便尽数离席来到湛然身边,皇甫少司瞧出往日从容不迫的湛然此刻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焦色,便知湛然心底是真正担忧玉轻尘的安慰,不由得低声询问道。
闻言,湛然视线略微离开河面,匆匆看了跟上船头的皇甫少司等人,目光在看到赫连昊德之时,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杀气,却又在下一秒隐于沉静如冰的黑瞳中,只淡淡地回了皇甫少司一句,“没有。”
语毕,湛然不再理会众人,将注意力尽数放在河面上,双目不停地扫视着静幽幽的河面,不放过任何细节。
赫连昊德得到湛然那样一个阴冷至极的目光,心头不禁微微一沉,不由得抬眸看向静立于栏杆边的赫连塔娜,投注过去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
大夏与匈奴素来不合,常年纠纷战事不乱,但如今大夏愿与匈奴和谈,匈奴年前又遭受雪灾损失惨重,偏偏发动战争却又被简珏赶回漠北,无奈之下,为了让匈奴百姓休养生息这才答应大夏和谈。
而他们兄妹此行的目的便是为匈奴争取更多的利益,打压大夏的气焰助涨匈奴的气势是好事,可自己这个妹妹却似乎为了男女之情而沉浸在个人恩怨中,显然对匈奴的大计无益。
思及此,赫连昊德轻轻皱了皱眉,落在赫连塔娜身上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丝警告。
赫连塔娜得了赫连昊德满是责备的目光,心底的怒火瞬间被挑起,不服管制地转开了视线,双手用力地扯着手中的马鞭,恨不能将马鞭当作玉轻尘,将其碎尸万段。
见赫连塔娜一脸不服输的模样,赫连昊德暗自摇头皱眉,却并未过多苛责赫连塔娜,继而转目看向河面,注意着侍卫们搜索的进程。
“郡王,天色太暗,只怕玉小姐凶多吉少。”搜索了半柱香的时间,依旧不见玉轻尘的身影,就连跳水救人的水绿也不见了踪迹,着实让人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宋相认回这个女儿不容易,平日里更是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侍卫们心中同样明白自家郡王对这位相府小姐的心意,若玉小姐在自家郡王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只怕……
“你们多带些灯笼,也随湛王府的人下去寻人,务必找到玉小姐。”不等湛然开口,皇甫少司已喊过身旁的侍卫,将其带领五皇子府的亲卫下船寻人。
这一番拉拢人心的举动被皇甫少堇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眼底尽是一片讥诮之色。
皇甫少司岂会不知皇甫少堇的心思,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湛王府虽被平治帝所忌讳与防备,但平治帝却又不得不依仗湛王府压制简王府,湛王府此时便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定可成为助力。皇甫少堇有身为护国公府的母族支持,比他多的不仅仅是对军队的掌控,更有对朝中武将的熟稔。偏偏自己母后的上官家族是文官出身,相比之下,自己在军中的威望远远不及皇甫少堇,这也是皇甫少司拉拢湛然的最重要原因。
更何况,宋培臣看似是平治帝倚重的臣子,但皇甫少司隐隐觉得平治帝对宋培臣与旁人不同。宋培臣自平治帝身为平王时便跟随在他身边,一路辅助平王在一众嫡子长子中登上皇位,更助其稳固朝政收服一众当初不服平王的朝臣,实乃功不可没,若能借此机会让宋培臣更加亲近于自己,这样的举手之劳又何乐而不为呢?
画舫上人心各异,众人心底均是打着不同的主意,而简珏则是静立于小船的船头,一手提着一只灯笼,随着小船的划动低头细看着静谧的河面,仔细地找寻着玉轻尘的身影。
“看来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在玉轻尘的落水点找寻了片刻却是一无所获,简珏清冷的黑眸沉静如潭水,沉声对掌舵的侍卫吩咐。
“是。”湛王府侍卫见简珏放弃这片河面,只能低声应下,将小船划离此处,往简珏手指所指的水面划去。
‘哒哒哒’一阵马踏露面的声响自河岸清楚地传了过来,皇甫少司等人纷纷转身往河岸望去,只见一纵上百人的家丁跟随在一匹骏马之后朝着河岸跑了过来,此时河岸灯火通明,宋培臣一人一马当先立于河岸遥望着湛王府画舫。
众人顺着灯火往宋培臣看去,只见他神色肃穆,眼神犀利,双唇紧抿,全身笼罩在一股威严之中,而他投注过来的目光更是带着凌厉的压迫感,显然是因为玉轻尘落水一事而有所动怒。
与此同时,一艘大船渐渐停靠在岸边,宋培臣下马上船,他身后跟着的家丁也跟随其后上了大船,大船快速地驶向河中心,一盏茶的时间便停靠在湛王府画舫旁。
“放小船,救人。”宋培臣并未下船登上湛王府的画舫,只是沉声命相府家丁放下小船加入寻人的行列。
得了宋培臣的命令,相府管事立即指挥身后的家丁行动起来,几十只小船瞬间放入河中,众人跳入船中奋力划向河面各处,一丝不敢懈怠地沿途找寻着玉轻尘的身影。
“怡儿,到底出了何事?”宋培臣冷目看了眼始终背对着河岸的湛然一眼,却是出声询问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宋怡。
正文 第190章
突然被宋培臣问及今晚发生的事情,宋怡的脸上并未露出惊慌害怕之色,沉静的双眸淡淡地扫了画舫上众人一眼,最后一瞥却是留给了立于不远处的赫连塔娜,宋怡稍稍上前一步,隔着船对宋培臣福了福身,缓缓开口说道:“回父亲,赫连公主与妹妹打赌比试剑术,二人往来岸边与画舫一圈,率先回到画舫之人并算作赢了。 只是赫连公主眼看着妹妹即将抵达终点,竟出手暗算妹妹,导致妹妹掉入河中,至今尚未找人。”
宋培臣听着宋怡的回答,隐含锋芒的眸子瞬间扫向赫连塔娜,只见凶手立于湛王府画舫上,脸上竟无半点悔恨之意,看来赫连塔娜在与玉轻尘比试之前便已存了要玉轻尘小命的心思。
“宋相,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轻尘,其他的事情可稍后再谈。”皇甫少司见宋培臣肃立于相府的大船上,一双浸透了凛冽冰霜的眸子直盯着赫连塔娜,似要发怒问罪却又按兵不动,让其余人均是摸不准宋培臣此刻的心思,生怕他做出不利于大夏的事情来。
听到皇甫少司的提醒,宋培臣并未收起眼底的锐利,只是却也不再紧盯着狂妄嚣张的赫连塔娜,转开视线看向河面上大大小小寻人的小船,待看到乘坐小船亲自寻人的简珏时,宋培臣凌厉的目光这才稍稍一晃,沉声询问跟随在身旁的宋管家,“情况如何?”
宋管家刚刚回到宋培臣身边,只是在此之前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此时听宋培臣问起,忙躬身回道:“小姐落水已有些时辰,若再不寻到,只怕凶多吉少。宁郡王在得知小姐落水后,便领着侍卫亲自搜索,却也一无所获。”
宋培臣听完,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只沉声说了一句,“宁郡王有心了。”
只是这一句话却随着夜风飘向前方,落入了立于湛王府画舫上的湛然的耳中。
湛然背影稍稍一怔,抓着栏杆的手猛然用力,只见手背青筋爆出,骨节之处均是泛着森森的白光。
众人不再开口,一片沉静中,河面上除去风声,便只剩划桨声与水流声。
而此刻整片河面上,也仅剩湛王府与宋相府两艘画舫。
奈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上百人的搜救队伍依旧没有找到玉轻尘与水绿,这让宋培臣等人的脸色越发冰寒难看,唯有亲自寻人的简珏神色沉着冷静,只是细观他半敛着的双眸,却也不难发现里面早已结成了冰。
“咦?那是谁家的画舫?”此时,河的下游驶来一艘官家画舫,皇甫少堇眼尖地发现那艘画舫是朝着他们这一边行来,不由得微微诧异道。
众人闻声,不禁侧目看向已经驶近的画舫,只见画舫朴素雅致,四面均是垂着纱帘,让人瞧不清楚船舱内的景象,只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坐在船舱内,还有人立于一旁伺候着。
这艘画舫在距离湛王府画舫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进入船舱的纱帘被人掀起,一名俊俏的婢女自船舱内走了出来,疾步来到甲板上,抬头看向湛王府画舫上站着的众人,看了眼立于栏杆边的湛然,却是对着相府大船上的宋培臣福了福身,脆声道:“奴婢是京兆尹唐大人府上的婢女,见过宋相。”
听到唐泽的名字,宋培臣收回投向河面的视线,冷目打量了那名婢女一眼,淡声问道:“有何事?”
婢女见宋培臣态度略显冷漠,却也不甚在意,只半垂着脸缓缓回道:“我家小姐今晚出门赏灯,却不想在下游救起了河中的玉小姐与其婢女,小姐生怕相爷担心玉小姐,因而命人将船划过来,看看能不能遇到相府的船只。”
见婢女将事情说清楚,宋培臣面色微霁,看向婢女的眼神也不禁微微一暖,视线越过婢女看向船舱,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遂转头对身后的宋管家低声交代了几句话。
宋管家忙点了点头,快步离开甲板,不一会便见相府的船只朝着京兆尹的船只慢慢靠近。
湛然原本始终紧绷着的脸也随之缓缓放松了下来,眼底隐隐划过一丝喜色,不禁松了一口气,双腿不由得迈动往京兆尹家的船只走去。
而原本立于小船寻人的简珏则是命人停止搜索,同时让侍卫们将小船划向湛王府画舫,在湛然双脚跨向京兆尹船只之时拦住了湛然的去路。
湛然立于湛王府画舫上,简珏则立于小船上,二人一个低头俯视,一个微微抬头看之,均未开口言语。
望着简珏堵在画舫的出入口,湛然脸上神色再次严肃了起来,双目渐渐半眯起打量着不肯让路的简珏,冷声道:“宁郡王这是何意?”
简珏看着湛然进退两难的境况,原本冷漠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浅笑,心情甚好地回道:“尧郡王稍安勿躁,此时宋相已前去看望轻尘,尧郡王又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尧郡王毕竟是外男,难道为了得到她当真不择手段连她的闺誉也不顾了?本王也是好心阻拦尧郡王,免得你一时糊涂做错事。”
说着,简珏见小船已经停稳,一个箭步跨上画舫,来到湛然的面前,嘴角弧度渐渐扩大,双目冰冷寒霜地直射近在眼前的情敌,声音却带着一丝明朗道:“尧郡王,请。”
湛然瞪视着面前的简珏,见他将路堵得死死的,更是得了便宜卖乖地命令自己回船舱,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紧握成拳,竟出其不备地举起右手朝着简珏含笑的脸颊砸去。
一股拳风迎面袭来,简珏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冷哼,神色却不见半点慌张惧怕,修长的身子稍稍往另一侧偏去,躲开了湛然突如其来的袭击,同时伸出双手往湛然腰间抓去,似要将对方的腰带撤下。
湛然岂会让简珏称心如意?瞧见简珏的动作,湛然脚步猛地往后退去,隔开两人距离的同时避开了简珏的偷袭,只是经由此事,湛然脸色更加难看,尤其知晓简珏为了让自己出丑竟企图撤下他的腰带,更让湛然满面冰霜,再无以往的温文尔雅。
同船几人听到玉轻尘被唐悠然救下的消息后,众人心中皆是翻转着各自的心思,却不想以往冰冷不理人的宁郡王与和煦有礼的尧郡王竟当众大打出手,但见简珏身手敏捷、动作干净利落,而湛然则是应对地从容不迫、丝毫不惧简珏这名久经沙场的战将,二人不顾船上尚有其他贵客在,竟是当众打了起来。
“怎么他们也打了起来?尧郡王小心?”杜明雪为了玉轻尘而对简珏先动手的湛然,一颗心猛地揪痛了起来,但终究是心仪湛然,舍不得湛然在这场打斗中落了下风,忍不住地出声提醒。
“明雪姐姐,这可是尧郡王先动手的,宁郡王可是自保。”听到杜明雪提醒湛然小心,许嫣儿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遂阴阳怪气地开口,“这样的男子,有何值得明雪姐姐惦记的?”
许嫣儿对湛然的不屑传来,杜明雪只觉心头猛地涌上一股暴怒,骤然转头瞪向许嫣儿,果然看到对方脸上噙着一抹对湛然的轻藐,杜明雪眼底深处不禁划过一抹恨意,努力地克制自己忍下这口怨气,忿恨地撇开了头,不再理会许嫣儿。
宋怡并未理会争执中的二人,见宋培臣已经走下相府的船只踏上京兆尹府的画舫,宋怡忙领着婢女离开湛王府的画舫来到宋培臣身旁,低声道:“父亲,还是女儿进去看一看妹妹吧。女儿家落了水,此时怕是不愿见人。”
见宋怡说得有礼,宋培臣稍稍点了下头,遂立于原地并未进入船舱,只让宋怡带着婢女进入船舱看望玉轻尘。
宋培臣趁此时机转身看向湛王府画舫,只见简珏与湛然两道修长的身影不停地闪避进攻,二人皆是互不相让,宋培臣深眸微细,老眼中泛出精明之光,心底却悄然盘算起今夜发生的一切。
赫连塔娜见玉轻尘落水,心中自然欢喜,但当她听到玉轻尘得救,而简珏为了玉轻尘不但亲自领人搜救,此刻更是与湛然大打出手,一张明媚的俏脸早已阴沉一片,双目猛地射向京兆尹的船只,恨恨地盯着船舱内隐约可见的窈窕身影,双手不由得拉紧了马鞭。
皇甫少司与皇甫少堇看着沉浸在打斗中的二人,纷纷轻皱了下眉头,两人身影微动,已是朝着湛然简珏冲了过去,瞬间隔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众人原以为二人还会吵闹一番,却不想二人双脚落地后竟对对方拱了拱手,同时开口,“承让。”
这番变故,让原本怀着看戏心思的几人不禁沉下了心,看向简珏与湛然的目光中平添了一抹探究。
而此时,一人一马已快速地奔赴宋相府,熟门熟路地绕过宋相府大门来到偏门处,马背上的人一个翻身翩然飘落余地,伸手轻拍了拍马儿的头,似是赞扬又仿佛是暗示。那马儿却也有些通灵,感知到主人的心意,微微打了个响鼻,便转身跑出了幽幽深巷。那人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相府的墙头上,一个轻盈的翻身越过了墙头,瞬间深入到相府深处。
------题外话------
宁儿明日搬家,终于结束几年的租房生涯了,住进新居是这大半年来的努力,因此请假三天,待新房布置妥当,会努力多更的!
正文 第191章 惊魂
而此时,一人一马已快速地奔赴宋相府,熟门熟路地绕过宋相府大门来到偏门处,马背上的人一个翻身翩然飘落于地,伸手轻拍了拍马儿的头,似是赞扬又仿佛是暗示。那马儿却也有些通灵,感知到主人的心意,微微打了个响鼻,便转身跑出了幽幽深巷。那人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相府的墙头上,一个轻盈的翻身越过了墙头,瞬间深入到相府深处。
宋相府占地极广,除去待客的前院与女眷居住的后院,还有一座后山,后山上建着宋家的祠堂,供奉着宋家历代的祖先,由专人专门打扫看顾,平时除去宋培臣能够上山,女眷家仆均不被允许上山,以免冲撞了宋家的祖先影响宋家的运数。
而此时,这人却是一路避过夜间巡视的家丁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山脚下。
站定在山脚下,此人并未立即莽撞地硬闯进去,而是立于山脚下抬头往山上望去。
今日乃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白日里阳光普照,到了夜晚则是繁星漫天,天上的星辰闪闪烁烁围绕在一轮明月旁边,让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地也铺上了一层淡淡地荧光。
但是,山内与山外的景色却截然相反。
山外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山内却是烟雾缭绕、漆黑一片,让人摸不着方向,山内一片寂静无声,加之树影重重,一道阴风刮过传出一阵阵沙沙响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望着山外山内截然不同的景色,来人露在外面的修眉渐渐轻皱了起来,一双明眸更是射出一抹谨慎之色。
但见那双露在外面的水眸柔中带刚,清亮中隐隐夹杂着一抹威仪,沉静如水谨慎有余,不是玉轻尘又是谁?
宋培臣并未在山脚下的入口处安排守卫,但望着山内诡异的景致,玉轻尘却是小心地靠近入口处,双目在入口处四下转了一圈,将入口处的情况摸熟,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只是,越是看似平常,越是藏有蹊跷,玉轻尘修眉淡拢,眼底却并未露出惧怕之色,反倒隐隐浮现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神色。
裹在黑色锦衣中的纤细身影无声无息地越过山脚下的那道槛跨入山内,一阵阴冷的夜风迎面袭来,刮得来人脸上蒙着的黑布沙沙作响,一缕原本包裹在黑色头巾中的青丝滑落耳边随风飘扬。
玉轻尘并未急着山上,而是快速地闪身背靠在围墙后,双目望着景色大变的后山,双眸微细仔细地观察着后山的地势。
一路往山上的祠堂望去,只见祠堂看似近在眼前,但路上烟雾缭绕阴气重重,上山之路崎岖险恶更带着一重重的杀机,玉轻尘心中警铃大响,更加不可小觑这山中的形势。
眼底浮现沉着冷静之色,玉轻尘极其小心地跨出第一步,耳旁原本刮着的阴风却突然转为凌厉的大风,玉轻尘黑布下的容颜骤然一沉,心知这后山早已布下了阵法,且阵法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启动这些片刻,以防有人趁虚而入,同时杀人于无形。
难怪宋培臣并未在入口处安排侍卫守备,眼前的阵法早已应付所有擅闯之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安排侍卫反倒引起外人的揣测。
看着眼前渐渐启动的阵法将自己罩入阵中,玉轻尘立于原地,双眸半眯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不断变化的阵地,逐渐认出面前的阵法。
望着面前不断翻转的阵法,玉轻尘心底冷哼一声,宋培臣对于后山的管理,可真是下了苦心了,这套阵法竟是一套圈着一套,大阵法中套用着小阵法,一套套阵法,一套比一套阴险狠毒,若非自己这具身体自幼跟随天罡道人修习奇门遁甲,只怕早已误入此阵中丢了性命。
思及此,玉轻尘心中更为小心谨慎,每踏出一步皆是经过计算与测量,以免误入阵法中而打草惊蛇。
此阵凶险,却也不是没有解除的方法,只是如此以来山上祠堂中守备之人定会有所察觉,从而坏了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
玉轻尘一面小心翼翼地避过周身不断运转的阵地,一面双眸紧紧盯着阵法以防出现新的阵法,凛冽的目光透过一层层的阵法看向最中间的阵法,玉轻尘目光骤然一冷,眼底的清亮眸光顷刻间如冰封的湖面,清冷微寒带着摄人的魄力。
被众多阵法包裹在最里面的阵法,对于玉轻尘而言,是最熟悉的。这与当初她同宋南前往大长公主府路上所遇到的阵法一模一样,是赤血阵。
赤血阵摆阵不易,若非行家高手皆不会用此等阴险恶毒的阵法,且若非是高人摆阵,摆阵之人定会被困在阵中,被自己所摆设的阵法所杀。
可如今,玉轻尘却在相府后山再见这一阵法,让玉轻尘心惊的同时更是心底一冷,以前许多看不清的事情也渐渐浮出水面,露出了真相。
尽管大夏国地广人多,能人异士不少,但是这些人与自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会用这样损伤阴德的阵法来残害自己?
但宋培臣却不同,他半路认回自己这个女儿,定会想考验考验自己的能耐,且经由皇甫少司从湛然处得到的消息,宋培臣定早已知晓自己是天罡道人门下的关门弟子,为了试探她的本事定会设下陷阱考量她。
想来,当初在自己与宋南前往蔚山之时所深陷的赤血阵定与宋培臣脱不了干系。
当初若自己挣脱不了赤血阵死在蔚山脚下,宋培臣不但可以借由自己的死将罪名推到大长公主的身上,更是除掉了自己这个没有用处的女儿。
至于宋南这个儿子,宋培臣又岂会不知自己儿子的本事,纵使宋南受伤,但却不会伤了性命。
这一步步的算计,最后得益的只有宋培臣,他将所有人算计在其中,却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份心计与手段,当真不愧是皇帝身边的谋臣,让人胆战心惊。
玉轻尘的眼中放出寒光,黑布下的唇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使她不是天罡道人真正的徒弟,但留在脑海中的记忆却丝毫没有消散,此刻随着真相的剥落,原本藏在心中的这份斗志却被激发了出来,她倒要看看这场战斗谁能够笑到最后。
纤细的身形在树影的掩饰下极其敏捷地在诸多阵法中穿梭,不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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