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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牵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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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完草两个人肃立坟前,她说曹老师会知道我们来了吗?他说会的。他说着抬头看她,她的泪水正汹涌而出。他说方草你今天怎么了,我从电影院出来就看出你心里有事。方草不说话,面对曹老师的坟拼命地流泪。他越发感到不安。他说你到底怎么了?她掏出手帕抹干了眼泪,说:我想念曹老师,想念过去的少年。她望着他说:人为什么要长大?要是永远少年该多好。她的话更让他感到不安。他说:方草,你心里一定有事,干吗不说出来。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方草的泪水又啪啪地洒下来,泪水映着晚霞像血一样红。她说我害怕有一天我们不能再这样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你会被别人从我身边抢走。我好像有一种预感。他心里咚咚地响起来,他搂住了她,说:你别瞎想,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八岁时就向你保证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方草伏在他肩上哭得挺伤心,她说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参加宣传队,在家劳动还省了一份烦恼。方草接着说:生活难道就是这般无趣吗?竭力想得到的东西好不容易得到了,原来却是这样的没意思。他一时琢磨不透她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他猜不出她心里到底是因为小凤还是因为程小英,他说你和程小英的矛盾不是解决了吗?方草说:其实程小英是无辜的,我不恨她。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问:那你为什么?是不是听见别人说我什么了?方草摇摇头,说:我觉得挺闷,这宣传队我真不想呆了,挺无聊……   
    八里长的山路走了几个小时,可他们却没有找到少年的感觉。                  
无处牵手 第五章(1)   
    25   
    小凤是在一个油菜花灿烂的下午冒然来访的,他感到很突然很意外。   
    小凤的来访惊喜了一家人,特别是父亲和母亲。一个大队支书的女儿上门作客让他们的脸上很光彩,这说明他们的儿子混得不错,这样的儿子前途当然就有希望了。但小凤的来访着实让他感到很为难,他不知道如何来处理这件事。在农村,一个未婚女子到一个未婚男子家里作客就等于向外界表明了某种关系。他心里很不高兴,可又不能流露于脸上。他说:你怎么不先跟我打个招呼就来了。   
    小凤说:打招呼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需要你精心准备。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湖水,所以就来了。下午你陪我去看看湖水好吗?   
    他知道小凤是在找借口。他说:天天住在湖边,还没看够湖水?   
    小凤说:我家离湖远,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正正经经地看过一次湖水呢。你能陪我去吗?   
    他笑笑说:你这么大老远地跑来了,我怎么好意思不陪你去呢?   
    小凤是骑一辆新自行车来的,凤凰18型,十分惹人眼。1976年这种车是一个人地位的象征。小凤要推车去,他说:湖边路不好骑。小凤就把车推进了屋里,然后和他一起走着去了湖边。临走的时候母亲一再叮嘱他早点带小凤回来吃饭。小凤回头说:大妈你们别忙了,我看了就走。母亲当真了,说:那怎么行,第一次来玩空着肚子走,不是让人骂我们吗?小凤就咯咯咯地笑,说:你妈人真好。他心里并不开心,他说:因为你是大队书记的女儿吗,她敢对你不客气?小凤不说话,望着他咯咯咯地笑,笑得脸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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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带小凤走大路直接去湖边,因为这条路要路过方草家门口,他怕方草看见他陪着小凤心里难受。他带着小凤从村后的一条小路向东斜插去。那条小路要路过大片的油菜田,此时油菜花正开得灿烂,走在油菜田里只会露出头在外面,不容易让人看见。嫩黄的油菜花是极具挑逗性的,它能极容易地煽动人的性欲,特别是未婚的男女。小凤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少女手里很快就摘满了一大把油菜花,放在脸边出劲地吸着鼻子醉了一般。   
    他说:油菜花有什么好闻的,你没见过吗?   
    她说:闻过,但不一样。   
    他笑了,说:油菜花还有不一样的?   
    她说:当然,你们这里土地靠近湖边,土质肥沃,所以开出的油菜花就香。她说不信你闻闻。她说着把油菜花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头扭向了一边,说:我天天都闻腻了,再闻就要呕吐了。   
    她快活地笑着,说:真的吗,那你就闻闻吐给我看看。   
    四月的湖水很清澈,湖面就像一块墨绿色的绸缎一直铺展到对岸的山脚下,湖面点缀着点点白帆。金瓦湖从来没有现在显得这样安详温情。小凤就像一个丛林里来的孩子惊奇地手舞足蹈: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小凤问他:你经常来看湖水吗?   
    他说:是的,可生活在湖边的人并不喜欢湖水。   
    小凤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他们受湖水的苦太深了。   
    小凤睁大着眼睛天真地望着他,样子仍像个从丛林里来的孩子。   
    两个人沿着大堤向西走,走完了大堤就看到了湖中间那两座美丽的小岛。阳光照耀下,那两座无名岛显得特别迷人。湖水倒映着岛上葱绿的小树和繁盛的野花,有点半虚半实的感觉。   
    小凤说:这岛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叫情人岛。   
    小凤挺惊奇地问: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   
    他说:听说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伙子变的。   
    小凤笑了:真有意思,人怎么会变成岛呢?   
    他说:传说以前湖边住着一个渔翁,养了一个女儿叫鱼儿。鱼儿很漂亮,也很贤惠。鱼儿爱上了村里的一个小伙子,俩人青梅竹马。谁知快要成家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财主看上了小伙子,硬逼小伙子娶他的女儿为妻。小伙子不爱财主的女儿,可抗不过他只得认了。就在财主女儿与小伙子成婚的晚上,鱼儿投湖自尽了。她的身子沉入水底后来就长出了一座小岛。小伙子得知鱼儿投湖的消息后痛不欲生,不久他也在鱼儿投湖的地方投水自尽,后来他就长成了另一座小岛。   
    小凤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她说:真悲惨,你是从哪听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说:这个故事已经失传了。我是听一个老渔民说的。   
    小凤说:这故事太封建,根本不可信。   
    他说:封建是封建,但很感人。   
    小凤望着他,她已经没有玩兴了。她说我想回去了。两个人便操近路回了家。   
    家里像办喜事一样,大姐也回来了,一家人都停工在家里忙得团团转,就为招待一个支书的女儿。他心里很不舒服,乘小凤同大姐说话的机会进了灶屋对母亲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她不就是一个支书女儿吗,值得这么隆重吗?母亲冲他瞪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人家上门看你,你还架子不小!吃饭的时候,从父母到大姐挨着给小凤敬酒,重复地说着一些赞美小凤的话。小凤不喝酒,端着杯子放到唇边沾沾表示那么意思,她菜也很少吃只是不停地笑,看得出她心里很兴奋。她说:我爸特别喜欢他,夸他文才好,人又诚实,叫他上我家去玩他至今都没有去。一家人都停下筷子给小凤赔不是。大姐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刘书记叫你去,再忙也要去呀。小凤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悦,说:算了,大姐你不要责怪他了,他这人脸皮薄爱面子,我爸知道他。他望着一家人在扮着笑脸陪小凤演戏,心里很不舒服。   
    吃过饭太阳还没有下山。小凤说天黑了,我得走了。他说我送送你。父母和大姐一再叮嘱他:一定要把小凤送到家,天黑不好骑。   
    小凤推着车,他走在一旁,走得很慢。到了路口,他说:你骑着走吧,等会天黑了路上看不见。小凤说:我想去方草家看看,你陪我去。在那一瞬间他的脸一定很难看。小凤说: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他说:不,我陪你去。我是怕你天黑了路上不好走。小凤说:那就只坐一小会。   
    他陪着小凤去了方草家。   
    这时一轮圆月正从湖面升起,晚风吹过来阵阵油菜花的芳香。这是一个美丽怡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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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牵手 第五章(2)   
    26   
    今晚的月亮也很圆,只是周围有一层晕,这是明天要刮风的征兆。我趁着月光一个人徜徉在刘家湾的田野里,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感觉激不起我丝毫的兴奋。一阵浓郁的禾香飘过来,但不是油菜花的香味,现在正是秋禾成熟的季节,我怎么能闻得到油菜花的芳香呢?我从小就是闻着油菜花的香味长大的,只要闻到那淡淡的香味,心里就会有一种愉悦和浪漫的幻想。但我知道我的这个愿望今夜是无法实现的,我只能靠回忆去寻找那月光下灿烂的油菜花……   
    27   
    那天他一直不明白小凤为什么要去方草家,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方草。他当时想她也许是太单纯太幼稚无所顾忌吧。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他大吃一惊:她并不单纯,也不幼稚,她太精于男女之道了。可见那个下午她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湖水,完全是她精心编织的那个阴谋的一个组成部分。   
    他对女人的认识就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的,因此这一天对他来说具有纪念意义。他清楚地记得这一天是1976年4月11日,月亮特别圆,一个油菜花灿烂的夜晚。   
    他和方草一起把小凤送到了村外,然后他们没有回家,他们去了湖边。那天晚上的月亮如同白天的太阳一样地明亮。他们走在油菜田里,灿烂的油菜花簇拥着他们。夜晚的油菜花比白天更香更诱人。他说:这油菜花真香。她没有说话,摘了一朵油菜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他说:并不是我要她来的,是她一个人来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仍不说话,仍在低头闻那朵油菜花。他说:她想来看看湖水,我们什么也没谈。   
    她放下油菜花,说:她是什么也没说,可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他没听懂她的话:她告诉我什么了?她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呀。   
    她说: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小凤已经爱上你了。其实她早就爱上你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从那次换角色开始。今天,她是来把这一信息告诉你家里,你怎么看不出来?方草停了一下说:你以为她跑那么远的路真的就想看看湖水吗?   
    他吃惊地望着方草,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停了一会接着说:即使是那样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我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女人?   
    方草说:也许你是不爱她,可我担心你家里会爱上她。   
    他说:都什么年代了,我还会让家里替我选择对象吗?   
    方草这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望着他。她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泪水。那泪水被月光映着像银珠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伏在他的肩上说:我很害怕,真的。我怕有一天你会抵挡不住的。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要相信我,八岁时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忘了吗?她有些激动。她没有说话,慢慢地抬起头,把那张泪脸儿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又重又快。他知道她需要什么,他也需要。他放纵地吻起她。她也吻着他。她今天变得很特别,不像平时那样温驯地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今天她像一只发情的小獐子在他的怀里乱突乱拱。他的性欲被她撩拨得亢奋起来。他的双手从头慢慢地滑下来,滑到了她的肩,她的背,她的腰,接着他就触到了她的浑圆的臀部。他吃了一惊,他这时才发现她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他记不清是他剥落的还是她自己脱的,就像一条光滑的鱼在他怀里扭动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前面,抓住了胸前那两只浑圆挺拔的乳房。他凭着感觉知道那两只诱人的桃子如今真正成熟了,他的手已经握不住了。他的心像要蹦出来一样。这时他才抽出嘴来去吃那诱人的桃子。他使劲地吮吸着一只,一只手握着另一只。他的另一只手滑到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支撑住了向后倾倒的桃树。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噢噢地叫唤着,呻吟着,然后俩人一起倒在了灿烂的油菜花上。油菜花被压倒了一大片,他们就在油菜花上滚过来滚过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一身衣服也滚掉了,他同样弄不清是自己滚掉的还是她帮助脱掉的。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疯狂地顶着她身体的某个部位,顶得他很疼。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就这样顶着过了好长时间,她用手牵引着它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他感觉像是一片温暖湿润的沼泽,他一踏进就深深地陷了进去。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空中飘动。他的心剧烈的跳动覆盖了她的呻吟声,因此他没有听清她到底喊了些什么。过了好长时间,他就像个长途跋涉者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她的身旁,他听见她还在呻吟。他这才知道一定是把她弄痛了。他说:我弄痛你了是吗?她说是的。她伸手搂了他的脖子,说:平时看着你那么文静,怎么会变得这么野?他说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他说着爬起来去看她的身子,却看不真切。她说去我家吧,我妈去山里了。   
    他们草草地扶平了被踏倒的油菜花,然后去了她家。进屋点亮灯,俩人都笑了,原来俩人浑身上下都是金黄的油菜花粉。她找出干净衣服换上。这时他才发现她内衣上的鲜红的血迹。他害怕起来:方草,我弄坏你了是吗?她羞涩地笑着,说你真是个幼稚的少年,连这个都不懂,女人第一次都这样。她说着眼睛红了,伏在他肩上,说:今晚就算是咱俩的新婚之夜,从今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人了。他说:方草,十五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吻了她一下,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又蓬勃地挺拔起来。他说:我又想了。方草羞涩得一脸潮红。他说:刚才我没看清,你让我看看。方草就脱了衣服平躺下去,他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细细地看,细细地摸,然后他们就在灯光下体验了一次做爱的感受。方草说:今晚你别走了。他说:不走不行,我爸我妈还有我姐会发现的,明天其他人也会发现的。方草就不说话了,死死地搂着他。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死死地搂着,用手抚摸着对方,直到听到第一声鸡鸣才分开。                  
无处牵手 第五章(3)   
    28   
    金保是小凤来后不久来的,也是晚上。那阵子正是油菜小麦收割季节,宣传队暂时放假回家参加劳动。刚刚吃过晚饭,他正捧着一本长篇小说在读,是方草从别人那里借的,书名叫《复活》,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代表作。那时他还没听说过托尔斯泰,语文课本中只有马克思、列宁、毛泽东和鲁迅的作品,除此之外还有一篇高尔基的《海燕》,没有托尔斯泰。他已经是看第三遍了,一是因为没有别的书可换,二是因为这本书确实感动了他。他觉得玛丝洛娃的命运太不幸了,涅赫溜朵夫太可恶。即使后来涅赫溜朵夫觉醒了,他认为那也已经晚了,他仍没有原谅他。其实他对托尔斯泰的小说主题并不能透彻地理解,他的理解仅仅局限在情节的共鸣上。金保来的时候他正读得聚精会神。那时天刚黑不久,大门还没关,他坐在油灯下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看见了金保那张可能是刚刚喝了酒十分红润的脸。他有点惊讶:赵书记,你怎么来了?金保说:我陪刘书记检查工作,顺便来看看你。父母听说书记来了,不知道是哪个书记,从另一间屋子迎出来。他对父母说:这就是大队的赵书记。父母就笑着说书记你累了,这么晚了还来看他。金保说:本来刘书记也要来的,他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母亲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赵书记你还没吃饭吧?说着就要去为金保弄饭。金保摆摆手说:你们别忙了,我已经吃过了。说着用手指指凳子:你们也坐吧。父亲拿出平时舍不得抽的香烟撕开抽一支递给金保,又划着火柴为金保点火。他发现父亲的手划火柴时有些颤抖,划了好几下才划着。他心里很不舒服。   
    金保吸口烟,拿过他手中的书看了封面,说:这是谁写的?   
    他说:列夫·托尔斯泰。   
    金保说:好像还不是中国的?   
    他说:苏联的。   
    金保哦点点头,说这名字挺生的。   
    他说是的,这还是文化大革命前出版的。   
    金保问:是写什么内容的?   
    他说:是写爱情的。   
    金保放下书,笑笑说:年青人就喜欢看这种书。   
    他的脸被金保的话说红了。   
    金保接着就开门见山地说:你对小凤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很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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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讶地望着金保,说:什么怎么样?   
    金保说:你真是书呆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小凤喜欢你吗?金保又问他父母:你们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他望望父亲和母亲,他们张着嘴似乎得了一个宝贝,被金保的话惊喜得早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为他的父母如此下贱感到难过。   
    金保说:刘书记特别地喜欢他,如果没什么意见,就选个日子把这事定下来。金保说想娶小凤的人家不少,可刘书记一个也看不上。刘书记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想想看,你娶了小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已经跨进了大学的校门了!   
    父亲脸上是一种很少见过的大喜过旺的笑容,他向金保一连说了七八遍没意见。   
    金保问他:你呢?关键是你啊。   
    他低着头,脸上表情挺复杂,他说:这事太突然了,得让我再考虑考虑。   
    金保手一挥说:考虑什么,又不是马上结婚,只是两家人见个面,把事情确定下来。金保说着站起来,说就这么定了吧,我还有点事我走了。   
    父亲嘱咐他:你去送送赵书记,天黑路不好走。   
    金保说:不用送了,都是熟路。金保对他说:明天宣传队集中,你去通知方草一下。   
    金保走了,他一转身对父母吼道:你们高兴什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不会娶她。父母被他这一声吼镇住了,望着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愣愣地望着他出门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父母发出那么重的一声吼叫,他想他们一定在伤心地流泪。他去了方草家。她正和方婶在油灯下做针线,他告诉她明天宣传队集中。方草问:谁通知的?他说金保。方草发现他眼里像藏着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她,她就对方婶说我出去一下。方婶说你去吧。   
    他出门就把事情告诉了她。方草的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说:你家里答应了?   
    他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不会同意的,我宁可烂在农村宁可吃糠咽菜也不娶她。他突然想起了陈永涛说过的那句话。   
    方草不说话,很长时间他们就站在黑暗里。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他看不清她是否在流泪。他说我们去湖边坐一会,我心里很烦。他们就出了村,却没有去湖边,不知怎么却走到了队屋旁,眼前出现了那座高高的草垛。这使他们想起了前不久俩人在这里的一次约会。那天方婶从山里回来了,他们没有地方可去。那时田里的油菜已经成熟了,他俩本来也准备去湖边,结果竟走到了这里。草垛底下有许多散乱的碎草,坐在上面的感觉比油菜地里的感觉还要舒服。他们就在松软的草上完成了一次做爱过程,那感觉特别好,于是他们发现了草垛的妙处。他们唯一担心的是怕被草垛那边队屋里值班的人发现,所以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直到把一切做完了才松了口气。   
    方草说:我们过去坐一会吧。   
    他们就向草垛走去。他们又坐在了上次他们坐过的地方,只是那些散乱的草好像又变厚了一点,可能是那些淘气的孩子玩耍时从垛上弄下来的,他们坐在上面的感觉特别地舒服。他们一坐下便开始抚摸亲吻,他们现在做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什么语言上的挑逗和铺垫了。他们都感到心里很乱,做爱是他们最好的精神解脱,他们会在那个过程中找到一种力量和方向。他越来越觉得女人太神奇了,她能让一个消沉的男人变得坚强起来执着起来。他每次做爱后都有这种感觉,因此他发誓一定要冲破一切阻力娶回方草。他双手朝她背后搂过去,她配合得很好,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现在已经很老练了,边吻着她边把她的衣服脱了。他极娴熟地摆弄着她,让她很快便进入了兴奋状态,不一会她就在他的下面噢噢地呻吟起来。他边做边说:我真想把你整个儿吞下去。她说你吃吧,吃了我就再不用担心了,我就永远成了你的人了。他们气喘如牛,早把金保的话忘了。他们本来还想多躺一会,可害怕让人撞见,就匆匆地穿好衣服换了一个地方坐下,仍然意犹未尽。他搂着她,说我真有些害怕。她说你害怕什么?他说我怕把你弄怀孕了,那样就糟了。她笑笑说我不怕,怀孕了我就把他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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