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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书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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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甚麽难与不难的,不过是,呵呵…”李栾一笑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轻敲杯沿道,“一花一叶一天地,一间一厢一贵气。一甲一胄一威武,一红一尘一鲜荔。”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觉出味来,忍不住笑道:“好个‘花间甲红’,原来李兄专为花兄贺个好口彩来的,怪不得花兄定要请了李兄来。”
花间甲面上红得不可再红,忍不住掩口道:“李兄太过抬爱,这这这,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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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栾呵呵一笑,趁机拉了他手道:“有何使不得?正是切题,又切景,况且还切情呢…”说时只管握着他手上下摩挲。
杜彦莘哼了一声道:“切甚麽题?用典呢?”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李栾捏着花间甲的手直勾勾望着他那秋水春霜似的眼睛,口里只管笑道,“若是我说,只怕花兄比那杨太真还要美上百倍,可为花中魁首!”
“花兄倒真是一表人才,倜傥风流,没错,没错。”有人接过口去,哈哈笑了。、
一群人也就笑开了,李栾细细打量花间甲的神色,非但没火,反而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瞅着自个儿,这心里就像猫儿抓着似的,又酥又麻,又痒又躁。忍不住过去贴了他耳朵道:“我以后便私下里这般叫你,如何?”
花间甲亦转过头来轻道:“叫我甚麽?”
“花魁啊…”栾哥儿轻轻往他耳根子一吹气,就见他耳朵红得更甚。忍不住握着他手捏得一捏,就往里头顺着进了袖子,拿捏着光滑手臂,爱不释手。
花间甲只管垂目笑着,反是将袖子拉得一拉,笼了他手,又将身子依在他胸前。栾哥儿自是得意十分,头越发凑得近些,鼻尖蹭着他的脸,正寻思着怎麽将他拉回房中去风流快活。
那边众人饮酒欢畅,争相巴结杜彦莘,无非就是为他老子是当朝翰林。闹得杜彦莘十分无趣,再见花间甲也不大搭理自己,不免闷闷不乐。眼看酒过三巡,杜彦莘一推杯子立起身来:“诸君诸君,此番枯坐浑是乏味,不若换个地方尽兴如何?”
众人凑趣道:“不知杜公子说的是甚麽好地方?”
“那里雕栏画栋美不胜收,更有粉黛佳人千娇百媚。”杜彦莘转头看了李栾一眼,眯着眼睛道,“就是不知李兄,方便否?”
李栾转头看着他道:“杜兄这话说得蹊跷,这天下有敢开之门,就无我李栾不入之地。”
花间甲一拉他手:“杜兄是撺掇你们去勾栏窑子呢,还不打他!”
李栾暗中一握他手轻道:“你且放心,不过是逢场作戏玩乐耳…再说了,我心里眼里不只得你一个?”
花间甲面上一红,掐了他手一记。再见众人游兴正浓,也不好说个不字,只得起身道:“既如此,方才喝酒也乏了,不若换身衣裳再去不迟。”说着便起身回房。
李栾随即起身跟了出去,在门口唤了小童取些银子,嘱他在客栈门口候着,自个儿径直随了花间甲到他房中。
花间甲见他关了门进来,只管歪在榻上,斜眼瞅着他道:“你不是要去玩耍麽?怎的又到我这儿来了?”
李栾嘻嘻笑着上前摸他的脸:“花兄不是要沐浴更衣麽,我可是上赶着来伺候的。”说着就拉他衣裳。
花间甲一拍他手:“少来这儿胡说!你当我不晓得麽?那些女人淫邪放荡,你见了还会记得我?”
李栾只管搂了他往榻上放:“那些女人便有千个万个,在我眼中,也比不上花兄你一个…”
“你说甚麽?把我与那些个轻薄女子相提并论!”花间甲一捏他脸,瞪得一眼也是如花照水一般勾人魂魄。
“花魁,我的好花魁…”栾三儿贴着他的面上就亲过去,两个人倒在榻上。一时唇齿交叠勾来缠去,双手双唇只不得闲,手手脚脚捆作一堆,那皮肉湿滑馨香,端的粘连难分。
花间甲紧紧攀着栾哥儿的肩头,头发何时散的也不晓得,只管贴着他的耳根轻轻道:“你且轻些…”
栾哥儿摸着他胸前一点又捏又揉,双手往下握住了就舍不得松开,口里心肝宝贝儿的喊着:“花魁花魁,这一朵可愿只为我开…”
花间甲美目一瞟,掐着他的肩头就道:“只管混说去,你我不过这一路上偶然见着了,谁晓得以后谁是谁呢。”
栾哥儿往下咬着那片又白又嫩的胸膛,双手不得空闲四处造孽,口里含含糊糊道:“我自然晓得我是配不上你,况且你身边不还有‘一杜一彦一只莘’麽?”
花间甲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拔了他头上簪子:“这就不平了?他不过是我童年好友,我敬重着他人品,才不会想这些腌臜事儿。”
“饮食男女,人生大欲,这事儿何来腌臜?”栾哥儿笑着往下一口含住那胯下阳物,口舌舔吮,时轻时重时急时缓,舒服得花间甲只剩力气搂着他后颈喘气,腿也不觉往上抬起绕在他腰间。
李栾往上看的一眼,正欲松口,花间甲却按住他脑后,更往下面深探。李栾心里一笑,索性更卖力,口唇手并用,专心伺候他那活儿。不一刻间,那阳物就高高翘起,精神抖擞。
李栾爱恋之极,反复亲吮,花间甲喘气愈烈,口中呢喃不止。栾三儿听得浑身燥热,抬头看时,见他满面桃花罗衫半掩,唇红齿白真宛如荔枝去皮儿,娇鲜美艳,一股情动就恨不能将花间甲按在身下尽情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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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要命的时候,门外却有人道:“你家公子呢?”
“回杜公子的话,我家公子与李相公在里面更衣,杜公子请稍后。”
“李相公?就是那个油头粉面的李栾?”
“…正是。”
李栾抬起头来嗯了一声:“看来你那好友不甚待见我呢。”说着坏心的一口轻轻咬了上去。
花间甲已是意乱情迷之时,通体燥热难当,加之李栾口中又湿又热,自个儿更是全身疲软难当。猛地一听这话,脑中清醒几分,却被他这一咬,顿时泄了出来。
杜彦莘里在门外拍拍门:“方瑞,方瑞是我。快开门——”却久不见人来应,静听着似有衣襟细琐之声,不免有异。复又拍门,还不见应,想着李栾那皮赖样儿就有些着急,立时想破门而入。
“吱呀”一声,门却开了,一人立在门边笑呵呵道:“杜公子啊杜公子,我家花少爷睡下了,就不必吵嚷了吧。”
杜彦莘定睛一看,眉头不免皱起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位李栾栾三哥。只见他发髻微散,双腮含春笼雾似的笼着薄红,此刻斜斜咬着唇角,一双桃花眼滴溜溜湖光潋滟似的瞅过来,一只手拉着衣襟,露出大半个胸膛来。
杜彦莘不免退了一步转开眼睛:“你这是…”
“我衣裳沾了酒,花公子好意叫我换了。刚脱了一半杜公子就来了,可巧得很呐。”栾哥儿呵呵笑着,这心里倒是恼恨得紧。想他心心念念就是与美人行那妙事,眼看就要…偏被这杜彦莘搅合了。心下里不由发誓,非得寻个时机讨回来不可。
杜彦莘看了屋里一眼:“方瑞呢?”
“花公子不胜酒力,已然睡下了。”栾哥儿呵呵一笑,让出门去,自回了屋里更衣。
杜彦莘看了一眼,榻上床被高叠,似是花间甲当真睡下了。只得合上门去,叹了一叹方才下楼。
诸位看官,这“勾栏瓦舍”端的是勾画形神,那《梦粱录》里且说“来时瓦合,去时瓦解”,易聚易散也。再有那《东京梦华录》上也说 “街南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再有《西湖老人繁胜录》记载临安有名的瓦肆,那清冷桥畔的南瓦、三元楼的中瓦、众安桥的北瓦、三桥街的大瓦。单是北瓦就得勾栏十三座,只是那时的“勾栏”,怎及后世香艳绝伦?诸君莫笑,那几人咱们说话这当儿,已是进了京城最大的一间胜地——丽菊院!
只见雕龙画凤美不尽,歌吹洞箫玉人来。一方清秋一方雪,天涯两端是故人。栾哥儿边走边看,手里捏着金钉铰的川扇,只顾把玩着伽南香坠,嘴里不说多话,两只眼睛只顾四下张望。几人落了座,杜彦莘说花间甲不胜酒力已经醉去,众人不免笑了几声,又叫酒菜。
李栾心不在焉看了半晌,见都是些穿红戴绿的女子,不免气闷。杜彦莘看他一眼道:“方才李兄神采飞扬,怎的这回子功夫就秋霜落紫茄——蔫了?”
李栾只得一笑:“倒也不是…只不过,嫌这名字不好罢了。”
“名字?”众人面面相觑。
李栾叹口气:“这丽自是丽质天成,而菊…多是说隐士清高,一间妓院女子环伺,怎好说菊?”
众人一愣,纷纷点头称是。杜彦莘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哭笑不得盯了李栾一眼:“那你打算如何啊?”
李栾捏着杯子笑道:“自然是请老板来,跟他说说改名之事。”
“改名?”
李栾一点头,推推旁边倒酒的小姑娘:“你去请老板来吧,就说当朝翰林——”
杜彦莘一捂他的嘴:“请老板来就好,旁的多说无益。”
那些小姑娘哪个不是火眼精睛,一见这群人衣裳华美谈吐不俗,再听得个有头无尾的当朝翰林,这就唬的去了。没一刻,就拥着个人走进来。众人皆转头相望,栾哥儿更是眼睛一眯。
只见来人高鼻梁单眼皮。面皮黑亮,一双嘴唇上唇略厚。头上绾着网巾,顶着个新盔的玄色帽儿,身上一件半新不旧的翡翠描金开襟褂子长衫,脚下踏双细结底陈桥鞋,腰间扎着跟红艳艳的石榴巾子。
这倒还不算啥,偏是这人手上捏着个半新不旧的翡翠碧玉烟斗,放在嘴边却又不抽,捏在手里不像是在把玩。眼睛这麽一瞟,嘴角堆上笑来:“各位各位,在下薛夔,正是这丽菊院的老板,不知找我啥事儿啊?”说着径直进来,将那烟斗搁在桌上,亲自动手给众人斟酒。
李栾半眯着眼睛听着他与众人寒暄,只觉得这个声儿有点儿耳熟,却又想不起来何时何地听过。不由眼睛一溜,看向桌上他不时抚弄着的烟斗。似乎下部刻着个甚麽,李栾不由凑近些装着饮酒看了一看,只这一看,李栾的嘴角眼睛全都笑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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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官以为如何?诸君不如猜猜那是个甚麽字儿?别说是您了,就是那位栾哥儿看见这个字,也是愣了片刻才想起一人来的。说穿了也不稀奇,不过是个“夔”字罢了。但这“夔”字怎麽就叫栾哥儿笑成如此模样,且听下回“呆霸王醉卧轮回所 俊哥儿翻身偿夙愿”。
第四回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栾哥儿与杜彦莘一行到了丽菊院,吵吵嚷嚷找来了老板薛夔。这栾哥儿一见那个“夔”字顿时眉花眼笑,要问这是为何,就要话分两头儿说了。
这个薛夔,原是四川夔门人,因着母亲改嫁是来的京城,故而不讨继父喜欢。生性怠惰不喜读书识字,混了数年还只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便也淡了那读书上进的念头,自是小小年纪便混于街头巷尾,打马溜雀胡天胡地。年纪大些更是喜好女色,平日里常以勾搭大姑娘私会小媳妇逗弄小寡妇为乐。本是个败家德行,偏他脑子灵活,口舌了得,讹了他母亲一些银子做本,仗着蛮横手段,倒是越发得意了。虽不认得几个字,却也开了数家妓院和赌馆。只是生性爱财小气抠门,嘴上的春风罢了。
虽说这些年学着修身养性,又跟着附庸风雅,但总不过是个泼皮德行,他倒也不在意,该风雅风雅,该勾搭勾搭。只不过十数天前到柳地收账时,见那对门三村寨的姐儿很是标致,恰好她家相公又出门去了。本是约好半夜来会,谁知道大变活人来了个偷梁换柱,小媳妇儿长出了子孙根!当时可把薛夔吓得不轻。待天明回过神来,才想着不是甚麽山鬼魑魅,寻思着多半是那妇人勾搭的汉子。如此一想,薛夔只觉得心头恶气阵阵。再回去时,已是人去楼空。美人没到手,反白白赔了酒肉钱。还好酒壶上头刻了自己的名字,薛夔免不得关照各大当铺,要他们留神看着,指不定有人拿来当也未可知。
眼见着过了十天半月,还没有一点儿消息,薛夔也自气闷。想他爱财如命,又生怕别人讹他,故而自己喜欢的什物上都刻个“夔”字,作为记号。比如手上这个翡翠碧玉烟斗,就是前两天刚弄到手的,真是越看越爱,越看越喜。恨不能时时捏在手里,也好显摆显摆。
今儿听侍候的人说有翰林大人来时,薛夔还在后头儿陪着朋友饮酒。他原是不知甚麽翰林甚麽学士的,但朋友一拍他肩膀只管说翰林是有学问有身份的主儿,这才慌得一径儿来了。
进来寒暄几句,薛夔也看出这一群人多是听着杜彦莘的,故而单对他多多留意。正说话间,却听见旁边那人一声轻笑,不由望了过去。
只见这人头上插根楠木细钿云纹簪子,身上着件粉缎夹纱圆领便服,披件大红雷纹披风,露出双半新的鞋来。白嫩嫩的手指头捏着把金钉铰的川扇,手指头勾着那伽南香坠把玩。再细细看时,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妙在乌发如云面皮白净,鼻挺唇薄。却也算不得甚麽阳刚强健倒偏是那双眼睛,斜斜的眼角一瞟,尽是风流旖旎。薛夔这呆霸王自然不懂甚麽风情别态,但就这一对眼,心肝脾肺肾竟像是熨过一般,全身无一处不舒坦。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似的,竟叫自己转不开眼睛了。
隔了一阵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头上一痛,不由伸手一摸才发现是那少年郎伸手拿了翡翠烟斗敲在自个儿头上,正要皱眉说话,却见他眼波一荡,仿佛一池春水皱起春情。嘴唇微微一抿,仿佛一树桃花漾起芬芳,不由两个眼珠都定住了。
李栾呵呵一笑,勾着那烟斗就道:“薛老板啊,你这家店…”
“怎样?”薛夔痴痴望着他,口舌都不利索了。
李栾莞尔一笑,抬起拿烟斗划了一圈道:“虚有其表罢了。”
“是是是,虚有其表。”薛夔喃喃笑着,隔了半晌放道,“啥子虚有其表?啥意思…”说着左右看看。
杜彦莘坏心一笑:“就是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金鱼其外?”薛夔转过头去,“我们影壁过间儿里啥时候养了金鱼,我怎麽不晓得?”
杜彦莘叹口气,薛夔却又道:“白须?白胡子老头儿?那你们大可放心,我这儿都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上了二十五的,嘿!一个没有!更别说男人了…”
“男人?男人怎麽了?”李栾眼角一瞟,一举那烟斗就勾住薛夔的下巴颏子,“我说老板啊,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才是美啊?”
薛夔只管盯着那双桃花眼,迷迷糊糊道:“是…”
“是你的啥啊。”李栾哼笑一声,抬手一杯酒就灌了下去,“你说错了,该罚!”
“嗯?”薛夔就咽下肚去才眨眨眼睛。
“我若说的一句是对的,你就饮酒自罚一壶。”李栾咬着唇角斜他一眼,“若是我说错了,我自罚三倍,怎样?”
薛夔一愣,随即颔首:“那也成,只是你要瞎说些不着边际的,那可怎麽算?”
“你就放心吧,若是我有一句不切题的,我喝了那一坛子!”李栾呵呵一笑,放下那烟斗立起身来,只管盯着薛夔的眼睛。
薛夔脑子一热,一拍桌子:“行!”
李栾呵呵一笑,捏着扇子背身道:“你这儿叫做丽菊院,却一朵菊花也无,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薛夔一愣正欲分辨,李栾扇子一横:“你院子里种了冬末初春的梅花、樱草、腊梅,南天竹、一品红、仙客来、蟹爪莲并着四季海棠,叫这个月花名儿的有腊梅、水仙、春鹃并着春兰;廊下是夏初时候儿的佛手花、香橼花,墙角处是碧桃、丁香、连翘,前首三间门前放的是大花天竺葵、倒挂金钟、令箭荷花,叫这季名儿的有个蕙兰。”说着李栾呵呵一笑,转个方向道,“夏日花多些,你还种了叶子花、朱顶红、八仙花、香豌豆,牡丹、月季更是不用提的了。转头还有茉莉米兰并着昙花,白兰韭菜莲、宿根福禄考,至于千花葵、芍药、蜀葵、美人蕉、相思豆、大丽花、美人蕉、建兰也就不一一说了。”
薛夔只听得头脑发胀,悄悄摆手叫了管事儿拿了院子簿来,一条一条对着看。李栾只是一笑接着又道:“秋日花亦不少,你倒是个行家,甚麽桂花、果石榴、鸡冠花、千日红、雁来红自是短不了的。更有四季海棠,不过你倒也有趣,怎的偏生没有菊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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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下来,薛夔已是不辨东西南北,眼前只记得那张红口白牙的念念有词,偏偏又煞是好看,虽然听不真切也舍不得移开眼珠子。李栾停了好一阵,那管事的方擦擦额间的汗:“老板没错儿,他真没少说一件…”
“下去,没用的东西。”薛夔挥挥手转过头来笑道,“这位公子好记性,不过,我这儿没菊花又怎样?”心里却道,你当我冤大头真不知道菊花麽?可那是上坟供给死人的,谁家没事儿摆那晦气玩意儿?
栾哥儿呵呵一笑,合起扇子道:“既然如此,你这儿就是没有菊花了,却偏要叫做‘丽菊院’。可不是正好撞上了?”
薛夔眨眨眼睛,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壶:“是,我认了。”
栾哥儿心里一笑,捏着扇子道:“这第二壶,是罚你根本不懂丽菊之意,也敢混用?”
薛夔一瞪眼,栾哥儿只道:“‘黄花晚节香’,那是品质高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是隐士风流情态;‘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那是情操气节。”就又弯起眉角一笑,“秋来谁为韶华主,总领群芳是菊花。诗有精品,花有奇葩,‘家家争说黄花秀,处处篱边铺彩霞’。《离骚》不也云‘朝饮木兰以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但若论深得花味的,舍唐时元稹那‘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外还能有谁?”说完捏着扇子扇了一扇,“杜兄啊,你文采卓然,不知我说的是与不是?”
杜彦莘尴尬一笑:“是,是…”
薛夔擦擦汗:“那你这意思…”
“你不懂菊,却又言菊,岂不是辱没了那菊花?这一壶,我是替菊花向你讨的!”李栾呵呵一笑,扇子轻轻一收,拍拍酒壶盖子。
薛夔咬咬牙,低头喝了下去,心里只道当初错信了谁人言语,说菊开金灿满地是好口彩来着。这下,真是苦不能言。
李栾待他喝了才转目一笑:“这第三壶,却是要罚你有眼无珠,明明菊花就在身侧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白白凭它老去,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薛夔只一瞪眼:“这可奇了,方才你不说…我这儿没有菊花,怎的,怎的又说我这儿有菊?”
诸位看官,可别见怪这薛老板怎的口吃起来,原也怨不得他。薛老板先前就在里间陪着几个朋友喝酒,本就有些薄醉,现下连着饮了两壶,更是酒劲上涌,只觉得眼前物有重影,说话难免舌头不利落了。
这李栾看在眼里只管一笑,张开扇子遮了口道:“你若乖乖喝了这一壶,我便告诉你。”
薛夔一听这话,便也来了脾气:“这可你说的,男人大丈夫,说话算数!”说着仰头就又灌下去一壶。
李栾连连拍手:“好好好,当真有那麽股子豪气。”
杜彦莘本正待上前相劝,谁知薛夔那呆子早已灌下肚去,擦擦嘴道:“说——”话音未落,竟倒了下去。
栾哥儿上前一步扶了他道:“你家老板醉了,还不助我扶他下去洗洗?”
一众莺莺燕燕哪里抬得动他,只好叫了两个龟公来搀着,李栾在后首打着扇子,竟就跟着去了。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杜彦莘只一摆手:“他愿闹去,岂是我们管得住的?”这就叫兑了银子付过酒账,自回客栈住下不提。
倒是栾哥儿跟着龟公行了半路,那薛夔让人要去五谷轮回之所。诸位看官莫要惊奇,这五谷轮回之所不过是诸位每日皆去方便之地。这个薛夔自知不通文墨,却也不愿让人小觑了去。不知听了谁的,将那茅厕所在叫了这么个名儿。李栾一听,新下笑了一回,看着呆霸王那红彤彤的醉脸,心下竟就跳了几跳。
入了那五谷轮回之所,李栾就撵了龟公,只说自己伺候,又见一旁小格上搁着柔纸,下首还有一桶子净水。薛夔虽说醉了,可也模模糊糊认得这儿是哪儿。李栾在一旁看着,方才与花间甲那一番不得尽情之物自然不免跃跃欲试。再看着那薛夔白白嫩嫩的屁股,心里一阵麻痒,私心里想那呆子面上古铜,这身子倒是粉嫩得紧。不免胯下又涨了几分。借着扶他的当儿,伸手一摸他的屁股…
薛夔迷迷瞪瞪只觉得刚松快了没一会儿,就有人突地将凉水淋到自个儿下身,这一机灵才清醒过来,腰就给人一推,双手不由往前杵在了门板上,下一刻腿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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