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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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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快接口道:“我讨厌假正经的男人。”
  “是吗?”我搂紧了她,一直箍到她透不过气。
  “不行不行,我快没气了。”她讨饶。
  “你先不是很厉害吗?高跟鞋都可以把人砸晕。”
  “我还有更厉害的招呢!”
  “那么厉害,怎么身上都是伤?”
  我绕回了上次未了的问题,这个问题像一块疤结在我心口。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战利品。”
  我审视着她。从她镇定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端倪,我只有放弃,但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撒谎。她远不止外表这么简单,可我看不透迷宫深处的她。若非有着与生俱来的神秘气质,便是她刻意如此。从一开始她就在游戏,就像对红色宝马车里的男人一样,从没有真实过。热情蓦然之间淡了下去,我放开她,径自起来点了枝烟,暗红的微光照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她敏感地盯着我,沉默下来。
  夜在黄昏的流逝中款款而来,风如失去温度的凉水,冰冷了屋子。无月的夜空是墨蓝的,暗暗的乌云堆积在半空,它们在缓缓地飘,像每个雨季要来临的夜晚一样,阴郁压抑。
  这样的夜色在生命中反复地呈现。在广州酒店、十六楼的窗口、以及家乡的屋顶,它们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那当初我曾极度渴望的景色究竟在哪里?
  夜凉如水,我在窗口抽完第六枝烟,人已有些晕眩。回到床上,米米的存在令我一时忘了身在何处?我久已习惯了孤独,没有女人在事后还能留在床上,而我对米米,似乎过于宽容。
  夜将一切瑕疵掩盖,就像此刻看上去完美无瑕的米米。我回过头,有一丝紫色的流光一闪而过。我定睛细看,原来是她食指上那枚水晶般的戒指。她的手指一直在悄悄地追逐我的影子,这种自得其乐的游戏,竟成了她打发寂寞的习惯。
  那么,她孤独了多久?
  我甩掉了这丝念头。这不是我需要了解的答案,我只要知道现在,知道我们是两个同样寂寞的人,所需要的不过是彼此慰藉,这就够了。所以,我们可以成为情人,不问过去将来,不需前因后果的情人。
  我铵息了水晶烟缸里燃到末稍的暗红,向她慢慢地靠过去。


  那晚,我们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感受着灼烫与冰凉,一直到午夜。我醒来时,她已穿了我的衬衣,光着腿在桌子前捣腾冰块。
  我眯着眼偷看她。她的头发被橡皮筋束在头顶,篷乱松散。正使劲地扭动制冰器,忽然停下来,飞快地望向我,我来不及收回目光,只能保持着偷看的姿势。她狡黠地笑了,继续回头倒冰块。我轻咳了两声,表示刚醒,然而始终有点欲盖弥彰。她把冰水端过来,坐在床沿,我支起身子笑笑。
  “米米。”
  “嗯?”
  “米米。”
  “嗯?!”
  “米米。”
  她瞪着我。
  “那么喜欢叫我的名字?”
  我喝一口水,依然笑,说不出的开心。她走过来坐在床边,我捏着她的手指,那是枚有些剔透泛着紫光的的戒指。
  “这是什么戒指?是枚叶子?”
  “不,是情人草。”
  “哦?看来注定要做我的情人啰!”她推了我一把,我仔细地端详着戒指。“是水晶的?”
  “不知道,我喜欢就买了,很别致。”
  “不是水晶?是玻璃的吧!”我皱皱眉。“这么普通怎么配你?”
  她收起戒指,有些不悦。
  “贵的就一定最好吗?我觉得只要喜欢只要合适就很好。”
  我扳正她的下巴。
  “是不错,哪天我也弄一个戴戴。哎,说说,你为什么叫米米?”
  “因为普通!配我。”
  小气是女人的通病,我微微一笑。
  “米米!有意思,看来每天吃饭都会想起你。”
  “你不是喜欢吃面食吗?”
  我扁扁嘴。
  “偶尔尝试米米也不错。”
  “偶尔??只是偶尔?”
  她跳上床挠我的痒,我将她的手夹在手臂下,她不能动弹。
  “偶尔还不够?贪心。想让我吃一辈子大米不成?”
  “你不是中国人?不吃米怎么过。”
  “我喜欢换新鲜的口味,面条、面包、小麦、杂粮,还有,喝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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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真的?”
  我仰头看她,正经地点点头。她的笑容凝固了,用力地抽着手,沉默固执。我骤然松开,她失去重心地跌坐在床沿上。
  “怎么啦?”我似笑非笑地问。
  “那你刚才算什么?也是偶尔地换口味?”
  这就是女人,总以为出了本钱就应该得到利息,她们常常忘记,男人也在付出本钱,所以任何一桩交易都是公平的,谁也不额外亏欠谁,更不必搭上一辈子来做利息。
  我收敛笑容,冷淡地说:“我还以为你多么与众不同呢。”
  她咬着嘴唇,审视着我,眼睛黑白分明,格外亮灼。不可否认,她和其他的女人有点区别,但说不上来在哪。如果她不提非分的要求,我是很乐意接受她的。
  她忽然莞尔一笑:“我们是情人?”
  我努努嘴:“可以接受这个称呼。”
  “情人也好,反正聚散无常,想分开的时候倒也干净。”
  “噢?”我把她扯到怀里。“真想走?去哪?”
  “去哪暂时没想,但我一直想出国。”
  “太远了,我会舍不得你的。”
  她勉强地笑了。
  “你说假话舌头从不打结吗?”
  “你有姐妹吗?走以后就介绍给我,看到她们就能想起你。”
  她用力地打了我的腿,很疼。我大叫了一声。
  “叫?你说这话,我爸会打断你的腿。”
  “你的手这么重,你爸该不是玩空手道的吧?”
  她微微噘起嘴:“他,是教授,大学教授。”
  “是吗?真让我肃然起敬。”
  她没有出声,神色黯然,我咳了两声。
  “哎,去乌拉国?英语流利吗?”
  “怎么,不会不行啊?”
  “行,你一到国外,不需要开口,一个手势就能搞定。”
  她咯咯地笑:“为什么?”
  “东方美女呗,美女走到哪都吃香。老实说,你不像教授的女儿。”
  她一下又变得冰若冰霜,瞪着我,那种对视,探究、固执。她忽然坐直,拢起头发一副要离开的架势,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又怎么啦?好好的。”
  “不要拿我爸开玩笑。”


  “唉,我是觉得教授都像冥顽不化的老古板,怎么会有这样的基因,生出千娇百媚的你?”
  她有些犹疑,但脸上仍挂着霜,犹如不可侵犯的女王。我再次感到自己确实冒犯了她,于是认真地赔对不起。她的表情略有缓和,似乎很艰难。不过再抬起眼睛时,温柔又回来了。
  米米就是这么的千百万化,她的存在对男人始终都是种威胁,一种致命的吸引,这也是我一直抗拒她的原因。因为我是男人,而且不得不承认,她是令我有生以来最沉迷的女人。每当我离开她,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只剩下无尽的寂寞和空虚,那种感觉奇怪极了,像千亿只虫蚁在咬蚀,肉体一点点地逐渐消失,说不出的难受。
  由此,我无端地怀疑米米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灵,是聊斋里的鬼魅。她蛰伏在阴暗里,擅长着隐秘的手段,盅惑引诱,鼓动他人藏匿的欲望。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带着一股我熟悉的气味,也许我们是同类,令她轻而易举地吸附在我身上,在我体内如血液涌动。
  当然,对米米的种种猜测只是错觉。她出身高贵,没有阴暗的童年,她的放纵源于长久以来的恣意任为。她可以在不检点中积累经验,抑或她生来冰雪聪明,对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掌控能力。她像开在路边芬芳美艳却具毒性的夹竹桃。我千百次地想逃离,可每与她亲近一次,却更加沉沦。后来当我发现米米看我的狂热眼神后,我放弃了逃离。
  男女相对,如兵法。你近我退,你高我低。感情中,谁沉沦更深,谁的伤害就更多。相比之下,我是胜利者。
  米米做了我的情人,本以为只有两个月,但不知不觉过了两年。这两年,我有过许多女人,各种行业,她们像一路走来看到的花草,摘了扔了,转眼就忘了。而我床上的枕头被米米换成了双人枕,厨房里新添了锅碗瓢盆,米米在里面燃起了炊烟,我的胃也很快结束了四处流浪的生活。阳台上飘满了女人的内衣,鞋柜里多了米米四季八套的鞋子,衣橱里飘出薰衣草的香味。当我发现米米的化妆品堆满了整个浴室时,才意识到她无声地侵略。
  “米米。你似乎忘记约定里没有举家搬迁这一条,听到了吗?”
  她正鼓着腮帮子吹指甲油,对我的问话只挑了一下眉毛表示不解而无辜。我把一抽屉的女式内衣搬到餐桌上,一字摆开,证据确凿。她的两只手像犯神经似地拼命抖动,为了速干甲油。
  “女人在蜕变成蝴蝶前都是条丑陋的毛毛虫。”我摇摇头。
  “有这么天生丽质的毛毛虫吗?”她继续吹着指甲。
  “过了二十五岁就谈不上天生丽质了。”
  “没关系,那时早就是蝴蝶了。”
  “那也是一只常出入美容院的蝴蝶。”我抱臂嘲讽。
  “是哦!可怜的你,难怪分不出人造与天生丽质之间的差别。”
  “什么意思!”
  “瞧瞧!”她翻翻我的眼皮,“眼里花草太多了,当心老得快,男人一老,色不衰人先衰。”
  我拍开她的手,从房间里拖出行李箱,想将她的女式内衣统统倒进去,却赫然发现行李箱里已被塞得满满。水晶话梅、盐津葡萄、开口榛子、大白兔奶糖,还有黑色蕾丝睡衣、航空工作服、高跟鞋甚至牙刷与飘柔洗发水。我的衣物呢?关上盖子仔细端详,确实是我的行李箱,不过已彻底地被改头换面,我惊愕地张大了嘴。
  米米飞快地在我脸上一吻,笑嘻嘻地说:“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没等我回答,她迅速拖上行李走到门口,给我一个飞吻,将笑脸掩在门后。“现在要起飞了,请系好安全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拖走了我的行李箱,迟疑地走到餐桌,拿起杯子喝水,米米红艳的唇印在杯沿冲我咧嘴微笑。环顾四周,全是她的痕迹。她的侵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小心地挪开那枚唇印,艰难地喝了口水,顺便吃光了她剩下的面条和苹果饼,味道很好,令我意犹未尽地吮指回味。既管她不失为一位好厨师,但我可不想厨师升级成女主人。
  我得跟她谈谈。
蜘蛛之寻(六)
  我刚下宜昌到武汉的快巴。事情意外的顺利,我们的产品终于进了卖场,并且没有高昂的入场费。我得回去在地图上插上小红旗,解放区的天是红色的天。
  米米在家。红酒、牛排、沙拉,还有一枝红蜡烛插在鲜奶蛋糕上。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紧紧地贴在身上,长发挽起来,插了枝珠坠的簪子。她总得把自己拾掇得恰到好处,既妩媚又成熟。她笑吟吟地奔过来,帮我脱下外套,顺便在我钥匙包上挂了一个水珠形状的匙扣。
  “让它以后跟着你回家。”
  “别搞这些玩意。”
  “今天不准说扫兴的话。”
  我把本想对她的责难咽了下去。
  “米米,你不会又过生日吧?认识你两年,你似乎过了四次生日了。”
  “你说的是阴历还是阳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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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了她一眼,她的花样真不少。
  她认真道:“我是十一月七号,天蝎座的,今天不是我生日。”
  “那就好,我没带礼物!你刚说什么?天蝎?”
  “天蝎座,在激情、失望和泪水中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和欢乐的女人。”
  “嘁,无事生非的解说。”
  “不像吗?”
  “你有那么感性吗?人生要只剩下失望与泪水,这么艰难还怎么活?”
  她歪着脑袋看我,双手合十。
  “感谢老天,感谢安道,是你让我应验了天蝎座的咒语。”
  我狠狠地捏她的脸,她疼得啮牙咧嘴。我放开了她,桌上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已饥肠辘辘,飞快坐下来,举起了刀叉。那顿晚餐非常丰盛,我的胃口很好,连蛋糕都吃了一半。米米坐在对面仍然笑容可掬。
  “安道!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警惕地抬起头。米米热衷于演戏,而且极富天分。上演初相识的那段场景简直成了她的乐趣,刚开始我也觉得新鲜,曾乐此不疲地陪着玩。但那些对白,常常忘记。米米会提示我,被中断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玩着幼稚的游戏,像着了米米的魔。久了,我便罢演了。
  “别紧张,现在,我们猜拳,谁输了就接受对方问一个问题,必须真实地回答。”
  我松了口气。米米眯着眼,下巴昂得高高的,和我击掌约定,然后开心地坐到我身边。第一轮,她输了,我提问。一时我竟想不起能问什么。
  “你,你,”厨房的水烧开了,我叫了起来,“快快,你不记得水开了?”
  “记得。”她跑到厨房关了水,乐呵呵地跑回来。“再划。”
  “我还没问呢!”
  “别无知了,你刚问过了,我回答‘记得’。”
  我一愣,无赖的女人。第二轮,我输了。她的眼神眯成线,狡猾得像只狐狸。
  “你是哪里人?”
  我再度一愣,我不想说,那是我想隐藏的过去。
  “地球人。”
  她傻眼了,万万没料到我更无赖,更懊恼自己问话不严谨。我得意地吃了口鱼,第三轮,我又输了。米米思索了好一阵,才发问。
  “你爱我吗?”她伸出手比了小指头,“哪怕一点点?”
  我差点噎住,她想干什么?
  “你不会这么幼稚吧?”
  “正面回答。”她嘟起嘴,抗议地拍桌子。
  怎么看似简单的问题都这么难回答?我几乎是艰难地吞下鱼,勉强笑笑。
  “米米,我更想吃你做的中餐,红烧肉。怎么样,来一个吧?”
  她瞪了我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我的心又一跳,于是埋头喝红酒。她磨蹭到我腿上,揽住我的脖子,柔声说:“其实你只说一个字就可以了,说吧,看在我给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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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有宁死不屈的气节,别给我使美人计。”
  “不行,你刚答应的。”她不依不饶。“必须回答。”
  “行了,像傻子一样。”
  “不行,安道。”她十分执拗。
  “我讨厌这种问话的方式了。”我有些冒火,拿纸揩了嘴,沉默。每次我发火,她就会知难而退。可这次她眼珠一转,跳过来,轻轻地解开我的衣领,手探进去。
  “说吧!我特别想听。”
  “行了,米米,别得寸进尺。”
  我把她横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好半天她没有动静。她保持着掉下去的姿势,趴在沙发上一声不响,手指不停地划着沙发。我走到她面前,端着盘子。
  “米米。”
  她抬起头,眼里一片湿润,我的心软了,慢慢地蹲下去。
  “米米,除了承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安道。”她红着眼睛问我。
  我的承诺已给了另一个女人。
  “米米,我不爱你。”
  她的眼里有了绝望的表情,她拉住我的手。
  “你在骗你自己。”
  我冷淡地抽出手。
  “米米,如果你忘记了我们是情人,就必须结束这个游戏。你得离开。”
  “安道。”
  我推开她,进了浴室洗澡,天气已凉,我把水笼头扭到冷水,将自己浸泡在里面。水刺骨的冰冷,我竭力咬住打颤的牙齿,胃一阵痉挛。我和米米是不会有结果的,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她终究会和那些一路走来的女人一样,成为被遗忘的花草。我听到外面悉索的声音,也许她在收拾行李。我闭上眼睛,胃揪得很痛。我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心蓦然下沉。好半天,从浴缸里缓缓地起来,披上毛巾,很冷。
  意外地是米米还在,她换了睡衣,桌上已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居然一阵心跳,赶紧装着擦头发快步走过她身边。她一把拉住我,轻声问:“洗冷水啦?”
  我不做声,她迅速地将我拖到床上,解开自己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她将温暖的身体贴向我,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她被我冰得打了个激凌。我迟疑了一下,温柔地环住她。
  “米米...”
  “我知道,刚才是个玩笑,你是自由的,永远自由的。”
  我知道自己不是自由的,我的心早被锁住了,锁在那个很久以前的地方。那里每到秋天,满山遍野绽放着小雏菊,迎着风摇曳生姿。承诺对于我,只是飘在风里的花香,一吹就淡。
  我和米米仍然在一起,但她的工作似乎变得繁忙了,呆在我这里的时间渐渐变少。三个月后,我与老陈在酒吧叫了两个小姐,意外遇见米米和她的朋友们在喝酒。她看到我以及手臂里挽的女人,微蓝的灯光下,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清晰地感到一道光芒灼灼地从我身上扫过。
  米米穿着我买的黑色长裙,胸前绣着缕缕水草,周边镶着金丝线。我不喜欢这件衣服的妖娆,她却执意要买,而且死乞白赖地在精品店不走迫我就范。
  然而在酒巴幽蓝深邃的灯光下,这件衣服真勾勒出她摄人的魅力。她款款走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与口哨。我心里发堵,我没到之前,她在这里风骚了多久?
  她毫不客气地坐在我对面,侍应生像幽灵一样冒出来。
  “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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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兰咖啡。”
  女人天生有种衡量比较的能力,米米让我身边的两位小姐自惭形秽。女人表现嫉妒的方式很多,但此时此刻,唯一聪明的选择就是各自保持倨傲。可米米连眼角都没瞥她们一眼,她直视着我,咄咄逼人。
  “喝点什么?”
  “喝酒。”
  她呷了口咖啡。
  “帮你叫杯咖啡吧,提神又清醒。”
  “不用了,我不喜欢咖啡。”
  “像你这样难以拒绝诱惑的人,居然不识金香玉。”
  “是吗?咖啡闻闻还行,尝一口就太苦了,你们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吗?”
  两位小姐立刻嫌恶地摇头,米米脸色一寒,语中带刺。
  “难怪你这么没品味。”
  “我没强求你和没品味的人在一起。”
  “那倒是。”她恍然大悟一般地嘲弄着。
  “请吧!”
  我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这一句足够鼓舞身边的女人。她们立时变得飞扬了,甚至盛气凌人。米米忍耐着,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站起来离开。中途有个男人上前搭讪,她笑了,露出的背轻微地耸动。男人的手搁在她腰际,俩人消失在酒吧的拐角处。因为米米的打扰,我兴致全无,满脑都是她和男人在黑暗中调情的场景。没有我的时候,她从未寂寞过,我的心竟有些刺痛。
  凌晨两点,大门一声巨响。我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米米酒气熏天地站在玄关处。她摇摇欲坠,在门口甩下高跟鞋,鞋几乎飞到桌子上。我怒从心起,上前抓住她,将她也甩到桌前。
  “别到这里耍酒风。”
  “耍酒风?呵呵!你!去,倒杯水来,我口渴,我要喝水。”
  “喝水?”我气不打一处来,“喝咖啡去吧。”
  “咖啡?”她轻轻地笑起来。“还不如喝酒呢!”
  我不理她,她拉住我。
  “阿道,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她们灌了你多少?”
  “我用得着别人灌酒?我想喝多少谁也拦不住。”
  “是。”她踉跄着拖了把椅子。“是,你是谁呀?安-道。她们不灌你酒行吗?她们就靠这吃饭,你不醉,她们的小费能拿多吗?只有把你们这样男人弄晕了,才能伸出手掏你的口袋。”
  “行了,别醉话连篇了,你不也照样伸手到我口袋里拿钱?”
  我住了嘴,觉出自己的残酷。
  既管我们是情人。情人的温情缘与金钱的渲染,像道完美无缺的疤痕。我从不想去戳穿这本质。只要是伤疤,无论多完美,终究会在撕裂后流血;无论流的是谁的血,终究会令人受伤。这并非我本意。
  米米的头像被击中似地蓦然后仰,长发哗地垂到了椅后。她保持着一种近乎死亡的姿势。空气冰冷得似乎要凝固,我感到一阵窒息。
  “是啊,我差点忘了,我也是用你的钱。”她终于抬起了头,眼光黯淡,失魂似地笑了。
  “没什么好羞耻的,你要我,我要钱。不是吗?很公平。你愿把钱塞给谁就给谁,我根本管不着。”她神色颓败,喃喃道:“你有的是钱!你是大款,是富翁,我用两年的时间就是为了换你这个金矿!”


  她霍地站起来,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我听到钥匙叮咣地掉在地上,掺杂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她忽然愣住了,缓缓地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抬起手阻止我。
  “不说了,我不说了,真说到钱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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