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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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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夜晚,当不宜夜行人出没活动的日子,但是,偏偏的,黄石山庄在这夜却出现了一个夜行人。
    黄山派虽然在武林中算不了什么名门大派,但是,黄九公的声名不弱,丁怀德和姜致远也不是泛泛之辈;何况,如今黄石山庄风云际会,在内还耽有麦无铭、沈逸裕以及“黑白双娇”那一班人呢!如此看来,那个夜行人也太过大胆,太过狂妄了。
    可是,看地的身形,轻得像一股烟,看他的步法,快得像一阵风,功能之高,世所罕见,难怪他目中无人了。
    只见他飘落一间屋舍之前,只见他潜向一个窗户之旁。略一静止,略一观望,而黄石山庄这多名家,这多高手竟然会无人警觉,无人拦击,宁属怪事,真是不可思议。
    那沈家庄在江湖上号称方鼎四足之一的名望是浪得而来?那麦无铭的禅内神功艺传“南僧”孤木之说也是沽名而钓誉的了!夜行人见山庄内一无动静,他就举手在窗林隙键之间塞进了一张纸片,然后,“一鹤冲天”、“天龙腾空”直前谷外掠去,未几、就无影无踪了。
    只是投书示警?或者约期决斗?如此看来,那个夜行人还是心有所惧,未敢公然地就地闹事了。
    第二天,曙光微熹,鱼肚泛白,鸡刚啼,雀初噪,沈如娴就起床饰衣了,当她欲去梳洗的时候,忽见窗户边的桌子上有一张信笺平放在那里。
    目一凝,心一惊,她霍地跃了过去,一把抓了起来,推开窗户,逼上功力、见上面是这样的写着:“如婉贤妻妆次,甫自相叙,又得诀别,此非你所愿,也非余之愿也。愚夫因为解救两个无知孩童或可能牵涉到其他乡民而开罪了恶人,彼既约期于我,为了声誉,为了信义,又不得不如期以赴,卿当谅我。
    “以更夫之观察,幽冥教近期内该不会蠢动或来冒犯,万一不然,有四叔他们同在一起,谅也不致有失。
    “黄庄主为人豁达好客,且又与大哥师门渊源甚深,你们就暂且留住些日,待我返回可也。余此去,多则半月,少则旬日,前途或有凶险,但自思尚可应付,卿个必挂念。
    “情非得已,千祈原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嗣后我俩当长相厮守、永个分离。
    万以要听四叔的话,要听大姊的话,多克制、多忍耐,免我有所牵挂。
    “最后,请代表我向四叔、黄庄主众人前,告予不辞之罪,返回时当自负荆。
    临行匆匆,即颂淑祺愚夫无铭留笔麦无铭少年老成,为人谨慎,有条不紊、面面俱至,全都算计好了。
    “二妹,你快起来!”
    “什么事呀!”
    沈如婉自小娇纵惯了,凡事依赖,凡事任性,是以只随口地反问了一句,依旧紧闭眼睛在拼凑着她的好梦。
    “有人留下了一封信。”
    “是谁呢?”
    “无铭。”
    一听是麦无铭留下了信,沈如婉顿时一头拗了起来。
    “他留情下什么?”“你自己看罢!”
    沈如婉陡地滚下了眠床,一把抢过了信笺,凝目一看,说:“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找不相信……”
    她死一般地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又死一般地撞进了麦无铭的卧室,果然,人去屋空,麦无铭失踪了。
    这么说,那昨夜出现在庄内的夜行人,也就是麦无铭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乃是中华亘古以为的谚语,尤其是练功的人,更尤其是住在山坳里的人,他们起得最早,君不见有“闻鸡起舞”的故事吗?沈如婉那有异的脚步声,那有异的开门声,已惊动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黄九公首先由内间走了出来。
    “二姑娘,你早呀!”
    沈如婉毕竟是出身大家,她虽然是满心焦急,一脸惶然,但礼仪焉敢有失,立即裣衽一礼说:“黄庄主早。”
    “怎么?麦少侠不在房间内?”
    沈如婉幽怨地,也沮丧地说:“是的。”
    这时,其他的人也陆续地走了过来,他们露出好奇的眼光,怀着不解的心情,静观着、静听着黄九公和沈如婉的对话。
    黄九公困惑地说:“他到哪里去?”
    “不知道。”沈如婉双目朝大家看了一眼道:“你们可有人看见,可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无人应声,无人答话,这就表示无人知道。
    沈逸裕踏上一步说:“婉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四叔……”沈如婉珠泪突眶而出了,纷坠于地了,她悲声地说:“无铭他留书出走了……”
    沈逸裕听了不由一怔说:“留书呢?”
    “在这里。”
    沈如娴迈步递了过来,然后一把揽住了她二妹的身子。
    沈逸裕略一浏览,就转给了黄九公,黄九公道:“走,我们先去客堂,到客堂里再慢慢地商讨对策。”
    客厅里,大家无言地落了座,留书分别地传阅了过去,最后,沈如娴说:“凤姊,近期内你们几位和无铭相处在一起,但不知可曾遭遇到什么异常的事?”
    姚凤婷略作思维,然后又抬眼看了甄宗威父女,但他们父女却是一脸肃穆,一脸无助,姚凤婷只有螓首轻摇,心怀愧疚地说道:“除去了幽冥教的人,还是幽冥教的人,其他的,我们从未遇到过,而且也未所铭弟谈起别的事和物。”
    忽然,沈如婉挣出了沈如娴的胸怀,她泪眼婆娑地说:“那他一定去了幽冥教!”
    “不会的。”姚风婷委婉地道:“我们曾经专程地、刻意地去天都峰找过两次,却都没有结果。”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一个人又乘夜找了去。”
    沈逸裕审慎地分析着,他说:“姚姑娘说得不错,那是不可能的,幽冥教的事,无铭在留书中交待得十分清楚,而且,幽冥教近在咫尺,他又何必说要去十天半月呢?”
    “那会是谁约他呢?石家庄,九华山?还是万里船帮?必定是幽冥教,幽冥教约他去一个凶险的地方,我们一定要帮他去。”
    “到哪里去帮呢?”
    沈如婉怔了一怔道:“四处找呀!”
    “天下之大,从何找起……”
    沈如婉吭声地说:“那我们总不能撒手不管呀!”
    沈如娴开口了,也缓下声调说:“二妹,你可信得过无铭的功力?”
    沈如婉脱口道:“当然信得过喽!”
    “那就是了,无铭所以不作明言,就是怕我们找他去,无铭既然不邀我们去,也必有他的理由和顾忌。”
    “那我们……”
    “姊的意思,何妨就顺着无铭的意愿,静等他返来。”
    沈逸裕为稳定,也为安慰沈如婉激荡的心情,他加强语气地说:“婉儿,如娴的话说得很对,四叔也信得过无铭的功力和机智,纵有凶险,履险如夷;或有崎岖,终化坦途,你就安心地等待他返来吧!”
    “谢谢四叔,也谢谢各位。”
    沈如婉吐出了一口气,她无可奈何,幽幽地说着。
    这天,麦小云来到了水定河下游的一个渡头,他见往来过渡的行旅不少,遂伫立在岸边,并且踱起了方步,等待着下一班航次的到来。
    忽然,有一个头戴粗篾斗笠,身穿铁灰长衫,腰缠土黄布带,脚套六耳草鞋;及袖上捋,裤管高卷,手湿水,足沾泥,看将起来,十足是靠水生活的汉子。
    这个汉子的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生得黝黝黑黑,生得粗粗壮壮,浑身是劲,浑身是力。
    他走到麦小云的身前,嘴巴一裂,脸颊一展,露出了两排参差不齐,黄白斑剥的牙齿,那是笑。
    然后,反手攫下头上的斗笠,躬躬身子笑笑说:“这位公子,您要过河?”
    “是的。”
    “那小的有一艘舢板泊在那久……”中年汉子头一转,手一指,然后继续地说:“可以送公子渡过对岸。”
    “喔!多少钱呢?”
    以前,凡是吃喝花用,麦小云是从不问价钱,但是,如今不同了,因为他阮囊羞涩,腰存不多了。
    “二十文钱。”
    那个汉子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软下声音,挺着笑脸的说着。
    “唔……”麦小云抬头看看,他见固定的渡船已经驶到了岸边,正在钩桩,正在系缆,因此怀着歉意地说:“对不起,不用了。”
    “那公子就给十五文好了……”中年汉子脸色一优,急切地说:“小的上有老母,中有弱妻,下有稚子,一家五口全靠我摆渡几个散客过日子,行行好,上天保佑公子长命百岁,福寿绵延……”
    这阿谀之词是真心祝祷?是职业伎俩?还是……那除了他本人以外,谁也不得而知了。
    侧隐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麦小云是佛门弟子,是侠义中人,又何况那只是多化一点点小钱,什么地人都可以节省焉。“好吧!我就坐你的船好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中年汉子眉开眼笑,打躬作揖地说:“公子请随我来。”
    他转身上了,麦小云也启步跟了上去。
    这艘舢板头翘尾翘,又窄又长,轻便、灵巧,吃水浅、转身快,一经划动,其快如箭,其名叫“船”。
    中年汉子熟练地、快捷地跳了上去,小船一不摇,二不摇,只微微的朝下沉了一下而已。由此看来,果然是一个靠水吃饭,靠船吃饭的人。
    他利落的在船尾一坐,接着握起双桨左右平撑,借稳定船身,便于上下,说:“公子小心,请上船来。”
    麦小云虽然不谙水性,但他却身蕴上乘武功,是以只微微地提起功力,一跃、一腾,犹如一只海鸥,也像一片柳叶,轻飘飘地也登上了小船,他站在船首。
    中年汉子见了似乎颇感惊异,他又展齿一笑,说:“看公子弱难缚鸡,乃属斯文一派的读书人,怎么对船性竟然也会内行如此,小的自叹不如呢?”
    这可能是他个懂武艺,以故误将对方的功能视之为技巧了。
    麦小云不加解释,只是回首也报之以一笑。
    中年汉子左桨一竖,右桨一划,划的是动力,竖的成舵把,因此,船尾化轴,船首猛旋,它指向了江心,指向着对作,接着,双桨并运,小船就立即射了出去。
    “公子贵姓?”
    “喔!小生姓麦。”
    因人而异,对一般平常百姓,他总不能以江湖口气自称为“在下”、或者“区区”。
    “出去游学?访友?”
    “唔——”麦小云略一迟疑说:“探亲。”
    中年汉子脱口地说:“在江南?”
    麦小云听了一个怔忡,他又回头看了付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中年汉子显得有点惶然,他立即分解地说:“小的只是随意猜猜,随意猜猜……”
    “那怎么会猜得那么远呢?要知道江南距这里有好几千里的路。”
    “因为……因为江南人文荟萃,风景秀丽,对,风景秀丽!”
    中年汉子舒然地说着。
    “嗯!”
    麦小云算是回答对方的问话,但也释去了自己心中的疑念。
    舟船的种类繁多,舢板、舴艋是小舟,用的是桨,舫舲、(舟昌)(舟某)属平船,用的是橹,至于大的、巨的如(舟余)(舟皇),如(舟蒙)(舟童),又改用桨了;不过,它们的桨棹众多,还铺上帆,有的地方又以缆纤牵拖拉。
    未几,江心到了,可是舢板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却停了下来,麦小云回头看看那个中年汉子,那个中年汉子见了脸色顿时一阵阴晴,眼光一阵闪烁,口中滞滞呐呐地说:“船好象是出了毛病,待小的下去看个究竟……”
    他根本不等对方的意见或表示,就慌不及待地一头倒钻入河中而去。
    麦小云的眼中岂会揉进沙子?他已经了解那该是怎么的一回事了,万里船帮,这必定又是万里船帮耍的花招。
    果然,舢极开始倾了,仄了,它一直朝右转、向右翻。
    麦小云不由淡淡地一笑,然后二腿横踏,左脚加力,舢板如插入了竹篙,如抛下了锭锚,虽然略略地下沉了一些,但是,它成了中流砥柱,成了江心礁岛。
    稳,稳得像云海中的山头,平,平得像大道中的康庄。
    江水下面的人,只会倾船,只会翻衡,却是无法平平地将船拉入河底,于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们凿船了。
    前一孔,后一洞,左左右右,全有江水涌了进来。
    俗语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里只是永定河,永定河没有黄河辽阔和波涛汹涌,是以麦小云一无所惧。
    俗语说:“船到江心补漏迟。”
    但是,这漏乃是人为的,蓄意破坏的,根本无人去补、想补,但麦小云也不在乎。
    觑机,乘隙,他飘向了船尾,随手抄起一柄桨杆,略一观望估计,然后右掌平伸,化刀成斧,连续地,飞快地砍下劈下,霎时间,桨杆立即变成了十余段盈尺见长的木块。
    接着,凝神吐气,横臂一抖,第一块木块就凌空向他身前二十丈之处飞去。
    继之,身形上纵,他御木而行,足尖循着木块所去之处随着而去,像是二者相互吸引着,牵连着。
    他们彼此尚飘留在空中的时候,第二段木块又顺势抖了出去,待冲力一尽,物体甫坠水面,人即一触而升起,跟向了第二块木块。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屡抖屡纵,甫落甫追,如蜻蜓点水,若飞燕掠波,木块抖尽,人也已经上了堤岸。
    这难道不是达摩?忆当年达摩老祖就是脚踏一片芦苇随水而来。不,不,麦小云艺业虽精,功力虽深,但绝对还比不上少林始祖,他施展的乃是“登萍渡水”。
    麦小云的鞋底尚未踩到地面的时候,芦苇中,土丘旁,分别地递出了好几把刀尖、剑锋,指着他的腿,刖着他的脚。
    事起仓卒,情出突然,是吗?其实不是,因为这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既有船沉在先,定有伏击在中,后呢?后面必然尚有更厉害的杀着等待着他。
    有道是“有一必二,有二还有三。”这亘古相传的话岂有妄讲之理。
    好个麦小云,他双足倏然一缩,二臂猛地一划,袍衫的下摆立时迎风膨胀,因力划飘,它成翅成翼,它化鳍化尾,“一鹤冲天”、“青龙腾空”,迂回一翱翔,在半空中弧形地打旋了一个圈圈,然后才泻落在山丘之顶端。
    果然,第三着步骤显现了,有五六个人全站了起为,全围了过来。
    这些人,正是万里船帮万坛座下的将才,麦小云曾经同对方遭遇过一次,以故,他与姜致远在北海之约因此而迟到了。
    领首的一个年纪已有五十出头,名叫朱信弘,是北京总舵的总舵主,坛下舵。
    朱信弘有一个很怪很奇的绰号,人称“相思树”,因为,他长得高高瘦瘦,木木讷讷,最大的特色乃是两只眼睛个会转动,也很少开阖,除非是洗脸时、除非在睡觉时,因此,好事者就给他冠上了这个尊号。
    站在左边的是钟文昌,外堂之主,站在右边的是韦召亘,刑堂之主。
    还有三个人倒是出乎麦小云的意料之外,他们分别是阮世德、吴至祥、占金城。
    这三人原是该帮武汉总舵主的内堂主及外堂主,当年因为作恶多端,自被麦小云挑去了水寨之后,就无法再重整旗鼓,建寨立舵。
    究其原因乃是一不容于白道上的正义之师,二也不再为当地的船户和渔民所信任、所接纳,是以到处流浪、广打游击,也曾经几度找麦小云报复过、觅仇过,可是功能不足,心力不逮,只有徒呼奈何。
    自从洪振杰由地狱门返回了万坛,就招集了他们,安置了他们在万坛之内,以备不时之需。
    所谓不时之需,那就是在扩张势力之时需要他们,在谨防麦小云追讨公道之时也需要他们,如今,这不时之需的时候终于来临了,因为麦小云果然找来了北京。
    阮世德一晃手中的钢刀说:“麦小云,今日你已经进入了牢宠之内,认命吧!”
    “嗄!”麦小云淡淡地说:“就凭你们?”
    “不错,就凭我们。”
    阮世德说得昂然、说得傲然、也说得悍然。
    麦小云轻笑了一声说:“不见得吧?你们哪一次不是倚多为胜,以众击寡,结果呢?”
    “那不一样,以前我们仓促成军,而今日,却经过刻意的部署,不信,你可以朝四周看一看。”
    阮世德他们如今的头领是舵副、堂副、由于朱信弘为人木讷,口齿龃滞,因此皆由他发言对答。
    麦小云果然环目朝四周瞄视了一眼,见对方的确布防严密,而这时,河岸边又爬上了四个人来,那是划船的人和凿船的人。
    “阮世德,你可曾听说过,蝼蚁虽多,那也只是一群蝼蚁,又何足为虑呢?”
    麦小云口中说是轻松,但他的手却已经把系在衣襟上的宝剑慢慢地给解了下来,因为他感到事态果真有些严重。“嘿!麦小云,就算你是猛虎,如今已是虎落平阳;就算你是蛟龙,今日里蛟龙也被困在沙滩之中了。”
    “弃械……投降……吧!本座……可以饶尔不死!”“相思树”朱信弘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坛下总舵里的人选,其功力俱高地外放各地的舵主堂主他们,因此,有时候被派巡视稽察,或者催收钱粮帐款的“钦差”,就有优越之感,就有倨傲之状。
    “嗄!你能作主?”麦小云说:“洪振杰呢?怎不见洪振杰亲自出来?”
    “对你这个……后生晚辈,又……又何必劳动帮主,本座……一样担当……担当得了,说话算话!”
    难怪朱信弘口出大言,他虽然也曾与对方交接过一次,但那个时候,麦小云急于会晤在北海鹄等的姜致远,是以聊作应付,随即脱身而走,就这样,朱信弘误解了,他以为麦小云的功力也不过尔尔。
    那难道洪振杰由地狱门返回北京总坛之后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又如何去的?还有南下截拦翡翠玉如意的结果又是如何?没有说,他当然不会说,人总是要面子的凡坍台的事能掩则掩、能瞒则瞒,谁又会自刮胡子?把臭事给抖露出来,尤其是在自己属下的跟前。
    “恐怕不行呵!”
    麦小云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是指对方无权作在,二则是说朱信弘的能力不够。
    “什么不行?”
    “喔!我说不行,我手中的剑也是不行。”
    麦小云掩饰地,也曲意地说着。
    但是,不论作何种解释,似乎都拂了朱信弘的意,因此,他生气了,这一生气,言语倒是顺畅了起来。
    “不行你就试试!”
    他脸色一狞,双拳一捏,跨步就走了上去。
    阮世德却是肚中雪亮,他曾经吃过麦小云的苦楚,并且还不止一次,因此唯恐朱信弘大意有失,前右臂一挥,大声地说:“上!人家一起上!”
    战斗开始了,有人舞刀越剑,有人扬掌踢腿,尽其所极,竭其所能,既激烈,又紧凑。
    这六个人的功力,都已经列入了高手之林,是以麦小云颇为慎重,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摘下他的佩剑了。
    尤其是“相思树”朱信弘,他的眼睛虽然转动不灵,但听觉却尖锐万分,响动不管如何繁杂,声音不管如何轻从,他都能分出先后,都能洞烛其微,丝毫不漏,点滴无差。
    麦小云进退飘忽,游移穿插,虽然打得从容,打得轻松,但一时之间,想取胜却也不太容易,因为他要保持实力,以留待着洪振杰的出现。
    就在这个双方打得有声有色的时候,忽然,渡头那边也起一噪动,接着,有人吆喝,有大应声,旋即对答了。
    “停步,里面不准进去!”
    “怎么?难道这河塘边的山坡地是你家的私产?”
    “虽不是我们所有,但属我们管辖。”
    “嗄!是皇帝准的,还是府尹派的?”
    “都不是。”
    “那你们凭什么阻止我过去?”
    “我们乃是专管码头、水路的万里船帮。”
    “哦!原来你们是江湖上的万里船帮,怪不得这般霸道,但我现在走的乃是陆路,应该碍不着你们的事吧?”
    “真是狗咬吕洞宾,你难道没有看见有人在争端,有人在打斗?”
    “这么说我倒是误解阁下的好心了,但是,看看热闹,乃人心所趋。”
    “刀枪无眼,不看为妙啊!”
    劝阻的人倒是诸多解语,十分耐心,其实,那是由于来者气宇轩昂、相貌不俗,因此有所顾虑,不然,哼!劝阻的人又刻意的瞧了对方一会,又说:“别以为你身佩宝剑,或许也是江湖中人,但是,你要知道,那些打斗的人全是武林中一流高手。”
    “不错,这点我还看得出来。”
    “你既然看得出来,那又为何非看不可?”
    “见猎心喜,不过,我也说过,自会衡量,自有分寸。”
    劝说的人起先施威吆喝,待一看清来者的人品气概,他软了下来,遂改以劝解,如今,对方竟然是软硬不吃,他顿时又狠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进去!”
    “我非进去不可!”
    “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嗄!”
    被阻者他调侃起来了,说:“酒,我颇有所好,但是对不相识者之酒,却什么都不吃。”
    “呸!那大爷也非要灌灌你不可了。”
    他是谁呢?这个劝阻者,他乃是万里船帮北京总舵属下也堂之主韦三丰。
    韦三丰宝剑一摇,陡地朝对方刺了出去。
    “恐怕你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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