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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旖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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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随你。”罹烨有些无奈地笑望着一言不发的女子,“只是,我不折磨你,你也不用折磨你自己吧。”
曼璃眼神黯然,始终没有回答。(作者乍现:沉默是弱者的智慧!)
此时,只见烟波浩淼地湖面上,一叶扁舟平稳地驶过,身着蓑衣的老翁正唱着山歌。
“呶,”竹箫敲了敲女子的肩,紫衣人突然俯在她耳边,“你如果趁我不注意跳上那老人的船,说不定能沿湖逃出木兰山庄……”
闻罢此言,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道隐秘的光,她看似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你又想玩什么妖蛾子……”
“我不想玩什么妖蛾子,我只想让你和我说话。”罹烨笑眯眯地侧头看着她,一脸胜利的微笑。
曼璃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她说话会让他这么高兴?
纤手不安地顿在琴弦上,她不懂,不久前对她狠毒的是他,现在对她温柔的也是他,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面?她到底应该相信何时的他?
“你不用对我时好时坏,我不会再心软,要杀要剐随便你。”曼璃冷漠地开口,她说她不会心软,可偏偏在她说的时候已经心软了吧?
罹烨高深莫测地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故作伤心地反问,“是么?你这么说还真残忍,你真的确定不会动心了?”
“你住口。”曼璃冷冰冰地转过头,“我心意已决。”
听到这样的话,身后的紫衣人却不气恼,他还是好脾气地带着满脸笑意,俯身凑到她耳边,悄声开口,“曼璃,你真没用……”
说罢,他还笑着顺势吻了吻少女的耳垂。
曼璃猛然站了起来,她面红耳赤地回首怒视着罹烨,气愤地将琵琶塞到那人怀里,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再一把将琵琶夺了回来。
罹烨饶有兴趣地笑看着眼前人,她还是第一次对他发火。
此时,曼璃气得说不出话来,在瞪了他一会儿后,愤愤然拂袖离开!
他竟然说她没用!占她便宜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说她没用!
曼璃兀自咬牙切齿地抱琴走过九曲桥,她觉得现在恼羞成怒的自己真的很没用!
“什么?歌兰雅已经离开幻水宫了?”
“没错,如今她已投靠流云阁。”
“那他练成《環梦曲》第九重了么?”
“练成了,否则她也没有资格加入流云阁。”
不久前,蚀灵和冷泽方幻水宫打探了一趟,带回了他们白走了一路的消息。
“只要练成就好,管它什么幻水宫流云阁,关键是能救碧莺!”落无鸢坐在马车内倒了杯水给碧莺。
他们一得到消息便立刻驾车向流云阁连夜飞驰。
“咳咳……”碧莺的伤如今愈发严重,她虚弱地撑起身子,“麻烦你们了……都是我拖累的……”
“没事儿,出门在外靠朋友嘛!”落无鸢纯真而爽朗地一笑,格外动人。
冷泽笑着拍了拍少女的脑袋,“没错,碧莺你就放心吧。”
碧莺一阵感动,她何德何能,可以遇到这么好的人,只希望老天开眼,让这些拥有美好心灵的人们都能幸福……
“冷泽!你又拍我头!”此时,落无鸢气呼呼地转头,严肃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我可爱,但你也太放肆了吧!”
“没事!你如果嫁不出去,本公子愿意纡尊降贵,娶你为妻!”冷泽豪情万丈地说着不变的诺言。
落无鸢听罢尖叫了一声,刚想揍扁他,马车却猛地一滞——
什么人?
冷泽抢在落无鸢之前撩开帘子,他顿时吃了一惊——歌兰雅!
“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嬉皮笑脸地贵公子带着不羁的笑容看着那红衣美人。
歌兰雅冷定地扫视着他们,这四个人难道放着清闲日子不过,要来找她麻烦?
“怎么?你们活腻了,想来送死?”红衣美人妖娆地把玩着一缕发丝,眼神漫不经心。
“不是,”微微思索,蚀灵冷漠而有礼地开口,“听说你练成了《環梦曲》第九重?”
“不错。”美人傲然开口。
“我有一事相求。”蚀灵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
“不是我,是我们。”冷泽懒洋洋地瞟了眼这个冷漠孤独的少年,落无鸢亦是点了点头,蚀灵冷漠的眼中透着几分感激。
“呵呵……”歌兰雅娇笑起来,“难得你们也有求我的事,说来听听。”
“我朋友受了伤,希望你能救人一命。”
“什么伤?”
“她中了《環梦曲》第八重的毒。”
“哦,若不及时医治,她一运功便会吐血而亡。”
马车内的帘子被撩起,歌兰雅向里张望了一眼,看到脸色苍白的碧莺。
“一个丑丫头,也值得你们兴师动众?”她不屑地笑了。
你才丑!落无鸢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苦于有求于人,只能装作听不见。
“你可以救她么?”蚀灵放低了声音。
“呵呵……”歌兰雅袅娜地转身,“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你们做两件事。”
55。第三卷 恨天醉情仇…第二十四章
半轮明月自云中探出,弯弯地一如美人的笑眼。
同一时间,不同空间,夜色属于不同的世界。
十里长街,花市灯如昼,那是繁华与奢靡交错的夜。
而此处,淡烟袅袅,幽静神秘的山间,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房内,一灯如豆。
绿衫女子和衣而卧,脸色苍白。床榻边静坐着一个黑衣少年,他静默地望着碧莺,冰冷如山顶积雪的眼眸隐约流露出几分温暖。
歌兰雅救了碧莺,条件是让落无鸢交出龙血珠,再让蚀灵自废武功。
因为当今世上,只有‘岐连妖’之徒蚀灵不惧怕她的音律,而歌兰雅的武功本不及他,如此一来,蚀灵便成了一大威胁。
此刻,武功尽废的少年凝视着榻上的少女。
如果她的容貌可以恢复,她应该会很高兴吧?无论平日多么努力让自己变得洒脱,可毕竟是女子,她岂会对自己的美丑毫不在意?
昏迷的少女似乎感到有些不适,轻轻咳嗽起来。
四年前,她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本以为那些有救死扶伤之心的人似乎总会做好事不留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描淡写自己的功劳,以表一颗纯正的善心。
可偏偏碧莺没有,她当时将自己解毒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蚀灵,既无夸大之词,也非妄自菲薄。
对这样的少女而言,世间虚伪的一套皆是空,贪妄痴嗔,嬉笑怒骂,活得率真自然才是一种快乐。
可惜世上,愿展露真性情的人已然越来越少,真真假假,笑里藏刀,冷漠孤独的少年早被麻木了心灵,或是说,不愿再对人和人常开心扉了吧?
夜已深,虫鸣阵阵。
四年来,他每年都回去看她几次,这短短的探视竟已成为他每年心中最大的渴望。
那个俏皮的少女,那个时不时让他不知所措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都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可惜,只有他知道,她并不快乐;可惜,他不知道怎么抹去她笑容中的忧伤。
蚀灵望着昏迷的少女,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必须走了,作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隐容二杀手,蚀灵在江湖上的仇家也不少,如今武功尽废的他不想连累什么人。
月色朗朗,今夜似乎分外安详,安详得令人感伤。
黑衣少年轻轻拉开门,月光流转在他半身。
“蚀灵……”
身后有人唤他,她醒了?
蚀灵加快脚步,刚跨出门槛,却听到身后一阵响声。
“蚀灵你去哪里……”碧莺一时心急,身体又虚弱,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
蚀灵下意识冲过去扶她,碧莺拉着他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你武功都废了……出去找死么?”碧莺脸色惨白,嘴唇上血色全无。
“我一个人找死,总比两个人好。”少年看了她一眼,眼神恢复了冷冷的样子。
“你……怕连累我?”长发凌乱地垂落下来,少女看上去格外柔弱。
蚀灵默不作声。
“那我呢?我害你变成这样,已经是我连累你了,你这一走,让我怎么办?”碧莺声音很弱。
“这样我们两不相欠,不是很好么?”蚀灵语气依然很冷,眼神却有些躲闪。
“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碧莺的情绪激烈起来,可是大伤初愈,她连说话也没有力气。
此时,她忽然扯了扯嘴角,轻声开口,“你如果死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对我这么好?”
“会有的,”蚀灵漠然道,眼里带着几分执拗,“我就算现在留下也帮不了你什么,你放心,一定会有人待你好的。”
“可是我不稀罕!”
终于,碧莺哭喊起来,她一跺脚,用力抱住蚀灵,靠在他肩头恸哭。
从前她以为他在安慰她,可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为失去容色的自己付出这么多,既然已经看到了真心,那又何必再自卑,再怀疑,再不敢去接受呢?
新月娟娟,少年眼中的寒冰渐渐融化,他轻轻回抱住怀中的少女,似乎有一丝温暖的笑攀上嘴角。
客栈的另一间房中,有人正烦躁地来回踱步。
冷泽坐在椅子上头晕目眩地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蓝影,终于忍无可忍,“你想发脾气就发嘛,这晃来晃去的你不晕,我都快厥了!”
“怎么办?龙血珠我交了!寒冰针被抢了!我落无鸢要疯了!”蓝衣少女拼命地敲自己的头。
“你别敲了,本来就够——”本来想说‘够笨的’,冷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说,流云阁阁主为什么要用龙血珠对付她女儿?”
“歌兰雅不是说了嘛,是他女儿不听话,阁主要吓吓她。”落无鸢撇了撇嘴,那天她为了碧莺交出龙血珠,顺便询问了一下,歌兰雅似乎也不太知道内情。
“可吓吓她,也不用动真格吧?”冷泽感到非 常(炫…网)疑惑,他们并不知当今的流云阁大小姐是曼璃,如果知道他们非撞墙不可!
“我也觉得奇 怪;书;网,”少女嘟着嘴,“不过时常听说武林中有些人为了权势是连血脉之亲也不顾的嘛,这世上没良心的人多了去了!”
“听说不久之后,流云阁要召开英雄大宴,我们要不要去探探?”冷泽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
“探什么呀!能探出陌遥来啊!”落无鸢气呼呼地一跺脚,“你说怎么事儿这么多啊,现在蚀灵武功被废了,碧莺还昏迷着,曼璃又不知是死是活!”
少女说着坐在冷泽身边,像只泄气的小白兔,“都是我惹出来的……都是我……”
“唉,”向来乐观的冷泽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将少女揽在怀中,“也不知碧莺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嗯。”少女听话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只见碧莺的房门虚掩着,落无鸢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房中原本相拥二人猛然间分开!
落无鸢尴尬而飞快地后退了一步,结果后脑勺狠狠撞在身后的冷泽下巴上!
“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冷泽捂着捂着下巴痛苦地弯下腰去。
“冷,冷泽……”少女连忙去扶他,又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碧莺和蚀灵,屋内的两人强忍着笑意。
有落无鸢这丫头在,再艰难的生活也能为之增色不少!
春风起,吹皱了水平如镜的湖。
沿着岸堤一路走,暖风和煦,淡烟袅袅,正所谓春眠不觉晓,湖边烟视媚行的女子感到几分昏昏欲睡的慵懒。
紫衣人牵着她散步,两人一路细语呢喃,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这风柔得很,不比西域那儿,总割得人脸颊生疼。”曼璃任由他牵着,笑语盈盈,微风下清美不可方物。
“那我们以后就一直留在江南,好不好?”罹烨侧头一笑,流丽的神采令春风都醉了。
“算了,”曼璃摇了摇头,她依然笑得清雅动人,“你可是有着光明前程呢,不比我……”
“光明前程?”罹烨斜睨了身边人一眼,奇异地笑了,“我倒觉得陪你在这儿散步更光明一点。”
曼璃抬眼,没有回避那人的话。她温柔体贴地抬手轻轻按着他的肩,略带羞涩,“我知道教内事物很多,你不必在这儿一直陪着我……”
“哦……”罹烨心醉神迷地看着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子,然后轻轻揽着她的腰,邪恶地笑,“等我去处理教内事物了,你就有机会跑了对么?”
曼璃顿时怔住了,她看着那人的笑容脸色发白。
“你多想了,”她笑得很不自然,“我……我回房了……”
曼璃刚伺机转身,猛然间后背被人点了穴道,她只觉一口气提不上来,无法运功。
“你又原形毕露了?”曼璃手脚冰冷,冷冷地斜觑着身后的人。
罹烨依然是带着魔鬼般温柔文雅的笑容,他拉着曼璃的手,顺着台阶往山上的角楼走,曼璃只能被动地跟着。
走了一会儿,曼璃终于忍不住了,她拼命挣脱了那人的手,冷漠而戒备地看着他,“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前一阵是对她好,那这一阵应该又要折磨她了吧?
“我要写封信,”罹烨看着她,眼神好像很无辜,“让你帮我磨墨不行么?”
“磨墨?那你点我穴道做什么?”
“我不这样,你会跟我上来么?”
“那我现在上来了,你把我穴道解了。”
“不行,磨完磨再解。”
“你……你不解我穴道我就不进去。”
“这由不得你……”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好吧……那我们在外面写,你一个人进去把笔墨纸砚拿出来……”
56。第四卷 终携伊人手…第一章
一叶扁舟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飘飘荡荡,掌船的老伯一边撑着篙,一边唱着响亮的山歌,歌声回荡在青山碧水间,不知要涤荡何人那愁云密布的心?
曼璃坐在船头,浩大的湖上细雨飘摇,雨丝懒懒地,倦倦地飘入绘着蝴蝶兰的油纸伞中。
她终于找到机会逃出了木兰山庄,此时,应该高兴不是么?这毕竟是在那人身边强颜欢笑多时才得到的机会。
可偏偏对于快乐,你越是追得急,你越是得不到。
每个人都以为活着快乐最重要,而试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正享受着快乐?
船头的女子兀自敛眉沉思,她一路走来,总是小心翼翼,不敢随意敞开心扉,生怕连娇艳的玫瑰都来刺伤自己。
曼璃啊曼璃,如此谨小慎微的你,又该如何快乐?
一叶扁舟如离弦之箭,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只是莫要到了彼岸才发现‘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白衣少女望着曲折流水叹了口气,她以为她在木兰山庄是强颜欢笑,可偏偏已有无数次对那人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吧?
正是因为生怕自己再被软弱的情绪控制,她才急切地向要逃亡。这一路颠沛流离的女子,委实不想在被这世间种种恩怨刺痛了……
“禀教主,曼璃姑娘已逃离木兰山庄。”
此时此刻,黑衣属下胆战心惊地飘了那喜怒莫测的教主一眼。
“我知道了。”
湖心亭中,紫衣人闲散地把玩着手中的洞箫,凝望着远方消失在雾气中的小舟,脸上略带三分笑意。
下属识趣地退了下去。
眼前的教主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自在心中’的气定神闲的样子,难怪月圣女要逃,这人实在是太难捉摸了……
深夜,长街寂寞冷清,万家灯火已灭,正是青庐人定之时。
客栈里,隐约传来客人的打鼾声,以及均匀的呼吸声。
而这间屋内,却是一灯如豆,烛光彤彤。
黑衣少年坐在桌边,望着暗淡的烛火,愈发显得苍白俊秀。
身后的纱帐被人撩起,绿衫女子自床榻上站起,坐到蚀灵对面的长条木椅上。
“你怎么不休息?”冰冷的少年眼神隐约带着几分关切。
“我睡不着,”碧莺一手支头,长发松松地垂落下来,“我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蚀灵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少女的眼神明亮动人,他只看了一眼便微微低下头去,脸红了起来。
“你真可爱。”看出那少年在害羞,碧莺忽然调皮起来,她起身凑近,隔着桌子吻了吻少年的脸颊。
顿时,蚀灵的脸更红了。
“嘻嘻。”碧莺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由衷微笑。
即使看上去再冷漠无情的人,内心深处也是渴望温暖的吧?
“也不知落无鸢和冷泽他们俩打算去哪儿?”少女托着腮帮子思索,她与蚀灵执意要与他们分道扬镳,因为实在不想连累他们二人,如今各走各的路,心中却不免有所牵挂。
“他们两人总是能遇到麻烦,也总是能遇到贵人。”碧莺笑得甜甜的。
“嗯。”黑衣少年不善言辞,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说,我们算不算他们的贵人呢?”
蚀灵刚想一笑,眼神却是陡然一凌!
有人?!
碧莺霍然抬手,掌风带灭了蜡烛。
两人悄悄地走到窗下,向外张望。
无人的长街上,有阴风阵阵,很轻,很柔,却很让人心寒。碧莺,蚀灵二人谨慎地互望一眼。
只见远处,有一大朵云飞快的飘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这不是云,而是十几个提着琉璃风灯的白衣人,有男有女,他们一路飞掠下来,只见队伍最后,四个白衣童子提着一顶软轿,唯见纱幔飘飘,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
这队人如幽灵一样悄声无息地自长街上飘过,宛如鬼魅夜行,转瞬又飘至夜空之上,化作浮云翩然而去。
房内的二人不安地对视了一眼,这江湖中似乎越来越不安宁了……
正待重新点烛,客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谁?”碧莺眼神冷厉。
“二位还没睡吧,我看你们屋里的灯方才还亮着,”店小二笑呵呵地走进来,一脸歉意,“我想请二位帮个忙。”
屋内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忙?”
“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幅画像?”
室内的蜡烛被重新点起,光芒格外温暖。
只见画中有一名女子,白衣金簪,容颜秀丽。
这是曼璃?
碧莺看了蚀灵一眼,两人仿佛达成了默契。
“你们可见过这姑娘?”店小二哈着腰询问。
“没有见过。”碧莺笑盈盈地回答,“店家还有什么事么?”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真的没见过么?我可在街上看到三位姑娘有说有笑呢!”以红袍公子微笑着走进,满脸浓郁的脂粉气。
皇甫昭!
“你想干什么?”碧莺冷冷开口。
“告诉我她的下落。”皇甫昭脸色一冷。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来让你知道!”
皇甫昭陡然掠起,铁骨描金扇‘唰唰唰’连环三招,碧莺一个侧身,右掌一劈,飞身掠起,两个身影在屋内斗了起来。
绿衣少女的指环上系着流星飞镖,来去自如,只闻得空中‘泊’的一声,皇甫昭那精致的折扇被银亮的光芒洞穿!
店小二眼见情况不对,忽然伸手探入袖中,一刀刺向碧莺!
尚自缠斗的少女没有估计这样的变化,眼看着明晃晃的银刀向她刺来,还好此时的蚀灵武功虽废,却也眼明手快,他徒手握住了刀刃,硬生生将刀逼了回去,少年掌上鲜血滴滴,脸上却找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
碧莺霍然一惊,一记飞踢,那店小二大叫一声飞了出去。
“你的手没事吧?”少女焦急地拉过少年血淋淋的手。
“没事,”蚀灵似乎感觉不到痛苦,“这地方恐怕留不得,我们走!”
“嗯!”
说罢,碧莺拉起蚀灵自窗口掠了下去。
此处一场浩劫刚过,而那处,落无鸢和冷泽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一个朴实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走进客房里,展开手中的一幅画卷。
“二位客官,可见过这个女子?”
“这,这难道是——”落无鸢惊了半晌,刚欲脱口而出,幸好冷泽及时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这难道是你的意中人?”为了不漏破绽,冷泽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地将话补充完整。
落无鸢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对不起曼璃……
“不,不,客官说笑了,小的那配得起这么漂亮的姑娘。”那店小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知道就好~~~”落无鸢阴阳怪气地冲了他一句。
“是,是。最近街上来了很多江湖人,吩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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