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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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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双不赞同的看了腊雪一眼,见那丫头低眉一副认错的模样,要斥责的话就咽了回去,罢了。
屋中静默了很久很久,粟儿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冬草早就给她把脱臼的胳膊接上去了,也拿掉了她嘴里的枕巾,她现在只能趴在那里低低喘气,丝毫没有力气动弹。
“粟儿,你还记得我是谁么?”她轻轻拿掉脸上的面具,笑的浅淡,眸中却是一片冷意。
粟儿一惊,面具一拿掉,那***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带着她素来熟悉的浅淡笑意,一触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眸,却被那眸中的冷意激的心中一颤,瞳孔下意识的瑟缩起来。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她午夜梦回里恨的牙根痒痒的人,是她日日受煎熬的原因,是她成为夏侯王妃最大的阻碍。
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粟儿狠命睁开二婢的钳制,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眯眼笑着:“怎么,原来你没死呢?――肚子里的孽种也没死?”
她就知道,夏侯王妃大葬的话是编出来骗天下百姓的,若不是莫家查不到她的消息,又岂肯甘心?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成了医堂的双姑娘。
一念及此,心中不甘通通涌现,眸中略显嘲讽:“你是舍不得王爷,不甘心看着王爷被霸占,所以又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替王爷治好了病,然后又来接近王爷,想重新踏进夏侯府的大门,是么?哼,不知廉耻的贱货!”
粟儿呸了一声,眸中极度浓烈的恨意。
可是这一回,连冬草都听不下去了,微微蹙眉,扬手狠狠的打了粟儿一巴掌,她用的力道很大,粟儿嘴角很快沁出血迹来,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魏小双这一次却没有阻止冬草,直视着粟儿仇恨的目光,微微一笑,站了久了,也累了,回身在木椅上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扭开了瓶盖,在绢帕上倒了一点瓶中所装的液体,一阵清香扑鼻,她轻轻将那绢帕擦在脸上,那***不过片刻就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我再次出现的原因你不必揣测。再说了,你都好意思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活着,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儿,遵纪守法一良民,怎么好意思死在你前头呢?”
“你――”粟儿气的噎住。
她再度微微一笑,眸中微微发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好好的都怀胎***个月了,怎么孩子突然就掉了呢?你不知道啊,那我让来告诉你啊,就是因为我家宝宝命硬,克死了你肚子的孽种!”
粟儿如遭雷击,颓然坐下,犹如痴傻。
她微微一笑,这样聪明狠毒的女子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对粟儿,谈不上恨,只是曾经在她身上经历的屈辱不能忘记。她从前那样趾高气昂,今日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失子是天底下所有母亲的最痛,几乎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稍稍一想,都是心痛难抑。更何况是被人害死的,那害人的人还在眼前亲口承认了。
那种痛楚绝望仇恨煎熬却又无能为力的心情,几乎能把人***疯了,那种无处宣泄的苦痛,***的粟儿放声尖叫起来。
那声尖叫凄厉,无助,包含了千千万万的绝望。
第67章 痴傻青离
外头的丫鬟婆子听了,脸都吓白了,却被一人当先赶了进来,正是在廊下听出不对的夏侯凉。
他一进屋子,一眼看见塌上狼狈虚弱的粟儿,心中一惊,冲过去一把抱住,粟儿嘴角淌血的软倒在他怀里,仍他怎么样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细细一看,粟儿的瞳孔竟又是没有焦距了。只会低声无意识的默念:“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
眼泪淌了一脸。
“她已经傻了,你叫她,她也听不到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夏侯凉此时才想起屋中还有一人,转眸道:“双姑娘,你怎么――”
话语就在他看见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从来薄凉温和的夏侯王爷,这一刻难掩眸中惊讶,看着面前几步之外熟悉的人熟悉的容颜,竟一时怔住了。
过了半刻,他忽而微微一笑,眸中似是明显的释怀,勾唇唇角:“原来双姑娘,是你。”
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她亦是低低一笑,勾唇道:“是啊,我就是双姑娘,你没想到吧?”
夏侯凉温凉一笑,答道:“不曾想过。”
他转眸看了一眼呆傻的粟儿,心中早就将其中的关节一一想通了,却不愿说透,直到眼中已无波澜,他才抬眸看她:“你怎么回了青国,那个司徒王爷没和你在一起么?”
他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他的心里并非是像表面这样没有一丝波澜的。
他其实想问,她的碧落毒素是不是解了。可心里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他分辨的出,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她的眼睛依旧和原来一样,只是少了从前的纯烈爱意,多了几分淡然,几分清澈,那爱意,却不知消散到何处去了。
他能读懂人心,看得懂她眸中所藏,一念及此,越发觉得口中苦涩了。
她却轻轻一笑,挑眉道:“你不想为你的粟儿报仇么?不想杀了我,替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偿命?”她不相信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淡淡的,什么都不说,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甩出一句话,却会让人痛上好长一段时间。
他凉薄,她就要比他更凉薄,她也要在他的心上划满伤痕。
他一愣,微微拧眉,眸中划过诸多情绪,看着她的眼眸已经清冽如水:“事情已然如此了,杀你又有何用?”
她忽而不愿意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再与他对视下去,她会没有涌起说出下面的话。
“我今日来,是为了向你索要那个要求的,你的毒解了,我的要求也想好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淡淡开口。
“你说。”
“这是笑忘忧。你喝了它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这个。”
她无悲无喜,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此刻即便是冬草也看不透她心里再想些什么了。腊雪倒是有些惊异,她知道这笑忘忧是什么样的东西,正因为知道,才有点点惊异姑娘怎会愿意把这笑忘忧给夏侯王爷呢?
现在才有点点明白过来,姑娘对伤害过她的人,是不会温柔忍让的。她不是不会反抗,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此刻,她对从前跟冬草悄悄说的姑娘性子太弱的话感到汗颜了。
魏小双从怀中拿出笑忘忧,轻轻放在桌案上。
夏侯凉定定的看着那瓷瓶,眸中冷冽已然褪去,细细一瞧,竟有不少痛楚弥漫,再抬眸望着面前女子的时候,他嘴角的微微一笑,看起来那样苦涩。
“笑忘忧,是什么?”
名字很美,可是他知道越美的东西越毒。就像之前他中的毒一样,名字那样好听,烟花三月,可惜毒性那样炽烈,让他饱受折磨,甚至一头青丝皆成华发。
她低眉,刚要回答,却听见外头有声音,回眸一看,是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雨势很大,又不知庭院里几朵繁华被雨零落成泥了。
好好的晴天,像是为了制造气氛一样,自她进了夏侯府中,就一直灰蒙蒙的,现在,终是下雨了。
“笑忘忧会让人忘记所有的东西,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不知喜怒不知疾苦,这一生形同痴儿。”
痴儿,就是傻子。
她本以为,他会有很大的反应,就算不激烈,但是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抵都是会生气会拒绝的。可夏侯凉居然没有,他未有一丝动容,只是眸中哀伤越发浓烈,甚至还微微一笑,这一次,她也看的分明,他的笑有点苦涩有点无奈。
“好。”只有简单的一个字,没有犹豫,没有反对。夏侯凉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一笑,拿起那笑忘忧,然后看着她说,好。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好。
那一刻,不能否认的,她的心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狠狠的揉了一下。可是她告诉自己,这是他欠她的,他该还的。
她说完就走,他却伸手拦她,眸中清冽如水,潮水一般的哀伤早就褪去的干干净净了:“外面雨大风大,你在府上歇息片刻,等雨停了,再走不迟。”
她绕过他的身影,依旧往外走去,声音淡淡的:“不必了,我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在你府上。――我喜http://www。345wx。com欢在自家府里等消息。”
冬草忙赶上去给她撑伞,一推门,一阵雨丝飘来,落在她脸上,有点凉,忙裹紧了披风,并不回眸,扬声叫道:“腊雪,回了。”
腊雪在屋里听到她的叫声,收回盯着夏侯凉的目光,却鼓着腮帮子说道:“王爷,人家都说你是无双公子,地位又如此尊崇,自然是不会哄骗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走了,你答应了的事可不要食言。”
夏侯凉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浅淡一笑:“你放心,也让她――放心。”
腊雪这才去了。
这一日的暴雨,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大。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到处河水都是暴涨,将皇都周围十几处县城的护城河的河堤全都冲垮了,十多万灾民受灾,无家可归,纷纷涌入皇都外城。
也是在这一日,夏侯王爷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痴傻了,变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子,阖府惊慌,老太妃连夜回府,不然夏侯王府群龙无首,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立在窗前看雨,听见吴妈这样说了以后,眉心一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找不到那种报复之后的快感,心中竟有些低落。
伸手拾起面前一盆花上掉落的花瓣,上面沾满泥土,花的鲜艳都被掩住了,雨水亦将泥土冲刷的更加泥泞,她望着那花瓣久久不语,吴妈看了她一眼,关切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她把玩着手上的花瓣,垂了眼尾,低低叹道:“没事,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只不过在想他们是今儿来,还是明儿来罢了。”
吴妈一愣,看看外头下的正欢的大雨,诧异道:“谁要来?姑娘,下这么大的雨,还有人要来我们这儿么?”
她淡淡一笑,将手中花瓣放回盆中,回身看了吴妈一眼,把窗户掩上不让雨丝飘进来,这才答道:“那天从夏侯府回来,虽说是下大雨,但是很多人都见着我的模样了,他们自然认得这是曾经的夏侯王妃,我虽不惧怕人家认出来,可我与夏侯凉痴傻定然脱不了干系,老太妃不肯善罢甘休是一定会找上门来的,虽不是不能解决,但总是麻烦的很。还有――”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吴妈愣道:“还有谁?”
她才又道:“当年宣布夏侯王妃死了,并且大葬王妃的虽是王府一手操办的。但是这个消息确是从莫家传出来的,莫家只把我当做棋子,没用了就丢弃,有用了就要紧紧抓在手里控制着。如今我现身了,莫家的谎言也就骗不下去了,他们自然是要来找我的。我爹,皇后,一定都是要派人来的。”
“姑娘,莫丞相好歹是姑娘的亲爹,莫皇后也是姑娘的亲姐姐,就算再怎么样,这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也是不能抹杀的呀!无论如何,莫家都应该是站在姑娘这一边的呀!”
她浅浅一笑,眸底带着久未痊愈的伤痛回望:“吴妈,你难道忘了宣哥哥的遭遇么?是骨肉至亲又如何,还不是舍了他去千里万里,替他们莫家争权夺利排除异己么!”
吴妈一愣:“那、那姑娘打算怎么办呢?”
“夏侯王府的人不怕,老太妃那里我自有说法。――至于我爹和皇后,他们也不会亲自来我这里,一定是派得力的人来的。而且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我眼下是皇都的焦点人物,他们自然是要等事情淡下来以后再来找我,至少也要先确定那个双姑娘就是我。”
吴妈拧眉:“姑娘,我怎么觉得我们一回来就像入了虎狼之窝一样呢?要是知道青国这么凶险,我是不肯让姑娘回来的!”
她淡淡挑眉:“难道我要在外头逃一辈子吗?我虽不想见到他们,但是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和痛苦我也要讨回来,我不能让人说我家宝宝是孽种,不能让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跟人家私奔,在我有力量的时候,我希望我能活的堂堂正正的。”
正说话,冬草从外头进来,浑身都湿透了,把伞放在廊下,才挑帘进屋,她一眼看见,问道:“冬草,你去哪儿了,弄的一身都湿透了?”
“姑娘,我才去医堂看了看,结果一回来看见咱们府门口有个小丫头站着,我一问,竟是姑娘的故人呢!”
她一愣,故人?什么故人,她在青国哪里有什么故人?于是问道:“什么故人?”
冬草又回身把帘子一挑,对外笑道:“进来吧!”
那人便进来了,魏小双一看,咧嘴笑开了,这个人果然是故人,笑嘻嘻的招手:“旋儿,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呀!”不过说起来,若不是旋儿今日不找来,她还真是把这个小丫头忘记了。
旋儿眸中有泪,冲过抱住她,却又发觉自己身上是湿的,忙退开了去,却还是难掩眸中激动:“王妃,呜呜,他们都说你不在了,可旋儿不相信,呜呜,太好了!王妃的孩子还在,呜呜,旋儿又见到主子了,呜呜。。。。。。”
大概是太过激动,旋儿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魏小双轻轻一笑,又把她重新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好了好了,我回来了,不哭了啊。”她曾经做过自己的丫鬟,那在夏侯王府里一定不好过,想必也是会受人欺负的,魏小双想到此处,又问道,“旋儿,你要是在王府呆着不痛快,你还是来我身边跟着我好了,你愿意么?”
旋儿哭的抽噎,在她怀里抬眸看她:“主子――”
“你待在我身边也行,但是先把称呼改了,不要叫我主子叫我王妃的了,你就随冬草她们,叫我姑娘好了。”
旋儿却抿嘴半晌,听了她的话,蹙眉道:“姑娘,我是很想待在姑娘身边的,可是我今天来,”她说到这里,有点不敢往下说了,踌躇良久,见魏小双一直等着她说话,才抿嘴道,“我今天来,是老太妃让我来的,让我。。。。。。让我来请姑娘回去。”
她挑眉,沉声问道:“请我回去?”
旋儿点头,重复老太妃对她说的话:“太妃说,夏侯王府的王妃不应该在外抛头露面,要是野够了,也该回家了。”
她闻言冷冷一笑:“抛头露面?野够了就回家?家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在夏侯王府啊?哼!”
旋儿见她生气,有些害怕,却依旧说道:“我当时听了,也觉得太妃不了解姑娘的情况,虽然旋儿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旋儿至少是知道真实情况的,因此,旋儿把王爷写了休书给姑娘的事告诉太妃了。姑娘――你、你没生我的气吧?”
旋儿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此事不能说。
魏小双微微眯眼,却对着旋儿笑:“我没生你的气,你做的很对,后来太妃说什么了吗?”
“太妃说,那是王爷鬼迷了心窍,她是不认账的,她说姑娘你永远都是夏侯府的王妃!”
她闻言,轻哼了一声:“那张休书是具有法律意义的,她不答应,不认账有什么用?哼,她以为她是谁呀!”
她嘀咕的声音有点小,旋儿愣是没有听清楚,睁着迷糊的眼睛看她:“姑娘,你说什么?什么法律意义啊?什么意思啊?”
她一笑,也不解释,只是对着冬草道:“去,让旋儿洗个澡,换身衣服送她回去吧!”
旋儿诧异道:“姑娘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她勾唇一笑:“你回去之后,替我跟夏侯太妃说,我不是他们家儿媳妇了,不用听她的话,我是个大夫,只会看病,其他的我不伺候。你要是怕吓着夏侯太妃,大可以和软一些的说,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旋儿抿嘴答应,就跟着冬草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雨依旧绵绵不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她每日待在院子里看书,可是书也有看烦了的时候,这一日午后,觉得眼前的什么东西都不对,看什么都不顺眼,竟觉得一切都不随心,就连腊雪和冬草笑闹了一句,都得了她的一句斥责。因此俩人不敢再闹,都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子。
她深深蹙眉,看着窗外屋檐滴下的雨水,心中竟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怅惘来,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处可以依仗,没着没落的。
想了一会儿,叹了一会儿,心里很深处的地方,感觉到了一点点疼。
外面响起了轻轻叩门的声音,她眉心一蹙:“做什么?”
“姑娘,夏侯王府的老太妃来了,要见姑娘,吴妈安排太妃去了大厅里等着。吴妈叫我来问姑娘,姑娘要去么?”
腊雪在屋外廊里等着,屋内半晌无声,她依旧抿嘴等着,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才传来声音:“。。。。。。去。”
她到大厅的时候,是垂着眸光的,叫旋儿说的那些确实很绝情。可是要让她来面对那个没有难为过她的夏侯太妃,她是不愿意不情愿的。
“心儿。。。。。。”
她听见叫唤,抬眸看去,夏侯太妃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比那时候多多了。
她低眉:“夏侯太妃,心儿给你请安。”说罢,行了一个礼。
“心儿,我亲自来接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夏侯太妃含笑看着她。
她站着不动:“夏侯太妃,我已经不是王妃了。王爷亲笔写的休书,休了我,不管怎么说,我和夏侯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儿,你跟我回去,你和凉儿的事,我替你做主。”老太妃已是近乎恳求了,“你对粟儿做的事,我也不会让皇上罚你的,至少我不会让你被皇上罚的很重。只要你还是我夏侯府的王妃,凉儿痴傻的事就连皇上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她一愣,太妃这是在为她考虑么?紧紧咬唇,可惜了,偏偏晚了。
“太妃,”她福了一福,“太妃现在才说为我做主,实在是有些晚了。当日我在王府的时候,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腹中的孩子来历,几次三番想要我腹中孩子的性命,若非他想要杀我,我又怎会逃跑后又跌下山崖呢?粟儿明里暗里害我,又撺掇王爷,自己还对我说些风凉话。我能忍都忍了,当日若我不求一休书离开,只怕真就死在王府里了。太妃觉得眼下来跟我说做主,不是很可笑吗?”
“再者,我对粟儿并没有做什么事,一切都是捕风捉影,那起小人嚼舌头根子罢了,太妃没有证据怎能断定就是我呢?我相信皇上是个英明君主,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还有,这是我和王爷立下的字据,我医好他体内的毒,他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只要他喝了笑忘忧,什么后果我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愿背信于人,才落了这么个结果,也怨不得旁人。”
他的性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如今有什么说不得的。
夏侯太妃接过那字据一看,手一抖,眼睛里就淌出眼泪来了:“心儿,你怎么变的这般无情了呢?”
她霍然抬眸,沉声道:“并非是我不近人情,我若是绝情定会把你们全都杀了。――我这样都是跟夏侯王爷学的,冰冷绝情,戳人心都不见血的。”
“好!好!好!”夏侯太妃怒极反笑,一手抹掉脸上眼泪却悲怆的大笑。
魏小双沉默不语,一时之间,屋中就没了声音,只有外头雨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声一声的研磨到了人的心底,竟生出无尽落寞来。
“你让旋儿回来,说你不是我们夏侯家的儿媳妇了,不是凉儿的王妃了,就不用听我的话了,说你只是个大夫,只会医病,不会伺候人,是吗?”
她挺直了脊背,淡淡抬眸,答道:“是。”
夏侯太妃一叹:“那好,我现在是来请你替夏侯王爷医病的,既然你能看出凉儿是毒不是病,那你的医术便算是大夫中的翘楚了。你若能医好凉儿的痴傻,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她一愣,万没有料到夏侯太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蹙眉道:“你不怕我趁机害了王爷性命么?”
眼睛里泛着苦意的太妃勉强一笑:“再怎么说,他都是你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吧?”
“这个说不准的。再说了,我家宝宝不是来历不明么?也不见得就是你家的香火呀!”她这么说,真是存心的。
夏侯太妃站起来,再一次说道:“我知道整个皇都里只有你能救凉儿了,只要你医好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的。”
她却低低一笑,垂了眸光,又去医好夏侯凉?那她不是个傻子么?那样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偷笑忘忧,又何必费尽心机的让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呢?可是,她要的还远远不是这些,就只是这样,也还远远不够,不是她所希望的。
想了半晌,她抬眸一笑,眸深似海:“我可以去试试。”
夏侯太妃的视线却忽而转到她隆起的腹部,眸光一闪,才道:“心儿,你怀胎已有九个多月了吧?孩子,还出世了么?”
她记得她是比粟儿早一些怀胎的,若是没有算错的话,孩子也差不多是时候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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