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女设计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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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厨房炒菜。”小雨奶声奶气回答说，发现夏凡两手空空，一张小脸写满了失望。不过，小家伙还是蛮开心的，牵着夏凡的手，就往沙发那儿拉，“舅妈，给我讲故事，我要听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小雨，舅妈有事，改天再给你讲。”肖振宁见夏凡眼睛红红的，看似哭过，他不便多加询问，先制止女儿，然后留下一句，匆匆忙忙去了厨房。“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莹莹换出来。”

莹莹出来后，夏凡跟着她来到书房。等房门关上，夏凡强忍的泪水，便止不住开始往外涌：“莹莹，呜……”

“跟哥吵架了？”莹莹抚着夏凡的肩，关切地询问。见夏凡垂下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便顺手帮她夹到耳后。于是，夏凡脸颊上的五个手指印，毫无保留暴 ；露在她眼中。她一惊，提高嗓音，气呼呼嚷开了：“我哥他打你了？”

夏凡只顾着哭泣，没吭声。莹莹不仅是她的姑妹，还是她大学时代，唯一交心的挚友、知己。也是在程家，唯一可以帮她，可以给她出头的人。

莹莹抽出几张纸巾，但她并没让夏凡将纸巾抢过去，而是亲自帮她擦拭泪水。她这一举动，夏凡既感动又伤心，反而哭得更凶了。莹莹抚着她的长发，默默等着她发泄，心中却把哥哥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知道夏凡的韧性，如果只是受了点小委屈，她是不会哭着来找自己的。说是姑妹，其实她比夏凡还大一岁多，所以一直以来，性格耿直的莹莹，都把夏凡当做妹妹看待的。

等心情平静一些，夏凡抬起头，抽泣着对莹莹说：“莹莹，你哥……你哥在外面有了女人。”

“瞎说，绝对不可能！”不容夏凡继续说下去，莹莹立马制止她。无论夏凡说出任何一个吵架的理由，她都会相信，唯独这个，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

莹莹认为，世上没有哪一个男人，像哥哥这么的爱夏凡。从看见夏凡的那一刻起，哥哥便像中了邪。为了能和夏凡结婚，他竟然不顾一切，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婚后，俩人虽然也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但哥哥还是非常疼爱她的。记得有一次，妈妈曾为夏凡不生、为她把钱贴了嫁家的事，言语中透着嫌弃数落夏凡，不巧被刚进门的哥哥听见，当时，哥哥将夏凡往身后一护，脸红脖子粗和妈妈吵了一架。哥哥对夏凡的情，对夏凡的爱，甚至对夏凡变态的限制，她这个做妹妹的，全部都看在眼里，哪有这么在意自己老婆的男人，还在外面找女人的？

“莹莹，是真的，刚刚……刚刚被我在家抓住了。呜……”

我要离婚

真有这事？莹莹一惊，瞪着眼，结结巴巴问道：“他……他俩在床上，被你抓住了？”

“不是。”夏凡流着泪，将当时的情形讲了一遍。莹莹听后，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哥呀，你这个狗东西，为什么又要做出对不起夏凡的事啊。难道说，八年前你对她造成的伤害，都忘记了吗？

“夏凡，对不起！”莹莹抓住夏凡的两只胳膊，心里酸酸的。以她的身份跟立场，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吸了口长气，莹莹哑声说道：“夏凡，能不能……”

“不能！”莹莹刚张嘴求情，便被夏凡回绝。夏凡愤然抢过纸巾，呼呼几下将泪水擦净，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充满果然和坚决。“莹莹，不管你怎么求情，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能原谅他！”

“夏凡，冷静一下，好不好？”

“冷静？”夏凡凄苦地一笑，“莹莹啊，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冷静得下来吗？

是啊，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早就跟肖振宁拼了个你死我活。莹莹哑然无语，许久，她突然激动地转过身，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手指快速在上面拨着。

夏凡和莹莹同学四年，俩人同出同进同忧同乐，知己知彼。她不看，就知道莹莹拨打的是程飞的手机，而且还能猜出性格火爆的莹莹想干什么。所以，正在气头上的夏凡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将电话压下：“别打，你骂他也没用，我是铁了心的要离婚。”

“行，行，不打也行。”莹莹放下电话。夏凡正较着劲，恐怕骂哥哥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得先绕着弯子劝解劝解，让她消消气才行。于是，她双手搭在夏凡的肩上，轻声说：“但是，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如果是劝解，你就省省，这次，就算我不离，他也会和我离的！”

“这是他说的？”莹莹闪着火光的双眸，紧紧盯着夏凡的眼睛问。哼，死程飞，假若你敢离婚，老妹有你好看的！

“你们全家不都在嫌弃我吗？”说到伤心处，夏凡又开始抽泣起来。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啊！”



“你也许没有，但是爸、妈、还有程飞，他们不都在嫌弃我吗？呜……”

“夏凡！”莹莹拖长音调喊了声，极不服气发出冤屈的抗议，“什么叫也许，根本就是没有嘛！”

夏凡不理睬她的，边抽泣，边自顾自发泄这几年来，所受的委曲跟怨气：“呜……就算是我的原因不生，只要说一声，我立马就签字离婚，还会懒在你们程家不走啊？”

“瞧瞧，瞧瞧，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呀？呵呵。”莹莹耐住性子，连忙陪着笑脸。如果是大学时代，火爆的她，只怕早拉着夏凡找哥哥“寻仇”去了。结婚这些年，她的性子收敛了许多，自从有了女儿，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有耐心了。

见夏凡的刘海整个儿又蓬松下来，莹莹干脆拿掉夏凡头上的发卡，打算重新帮她夹一夹。

挣扎

夏凡板着脸，急忙抢过莹莹手中的发卡，三下二下就将头发夹好，然后背过身子，不看她。

瞧着夏凡赌气的模样，莹莹扯起嘴角笑了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大大咧咧的她常常故意惹夏凡生气，然后嘻着脸再逗她开心。其实那个时候，她就梦想善良的夏凡能成为她的嫂子。如今梦想是成真了，可没想到成了这种局面。

在心里叹息一声，莹莹一脸严肃，问夏凡：“离婚的话，是哥说出来的？”

“他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还用说？”

“那你提出离婚，他同意了？”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是离定了。”

莹莹听后一笑，想必哥哥是不愿离了。知道了各自的想法，便好劝解了。莹莹从夏凡婚后说起，将哥哥真心爱她、真心赎罪的事例，一一例举出来。在她的劝解下，夏凡慢慢平静了一些，不过，心中的结还是没有解开。她冷冷一笑，反问莹莹：“既然是真心爱我，可他为什么又在外面找女人？这个又怎么解释？”

莹莹一副老道的样子，哈哈一个怪笑：“这男人嘛，不都这样，外面有女人一勾，就受不了那个诱惑。”

噗，他们兄妹俩，说话怎么一个调调？夏凡气得直翻白眼，忍不住顶她一句；“你家肖振宁也是这样？”

“这个……呵呵。”莹莹理亏，除了尴尬的傻笑，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许久，难看的傻笑渐渐隐去，取代的，是一脸的忧虑。她清了清嗓音，诚恳地央求道，“凡凡，我哥一时犯浑，你就原谅他一次好不好？”

哼，就知道这家伙会替她哥求情、辩护。夏凡眼望别处，不吭声，脸色阴沉得骇人。

“你想想看，哥哥不愿离婚，就说明他还爱你、还在意你。若他真的不爱你了、不在意你了，你这样一闹腾，他不正好借机同意离？你说是不是？”莹莹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观察夏凡的反应，见夏凡不为所动，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加大力度，继续游说，“你再想想看，如果你离婚的事，被你远在秀水的爸、妈知道了，他们不担心死、不着急死？”

是啊，光一个傻子哥哥，就让两位老人操碎了心，我怎能再增加他俩的忧心呢？想到年迈的父母，夏凡鼻子一酸，心酸的泪水再次从泪痕未干的脸上滑落。因为父母是近亲结婚，哥哥生下来就是个傻子，接下来又生的两胎，但都因病夭折了。快四十岁的时候，妈妈才生下了她。

自打怀她的那一刻起，爸爸、妈妈便开始担心，怕她有什么闪失、怕她生下来后，跟哥哥一样是个傻子。在两老的担心受怕中，她慢慢健康地长大，于是，两老就把所有的希望与寄托，全部注入到她的身上。后来，她上了大学，还在令人羡慕的省城成了家。在历经磨难的两老心中，她就是他们的太阳、就是他们的阳光，就是他们的未来跟盼头呀！

对婚姻的不忠诚

现在，傻子哥哥又得了脑瘤，如若自己再一闹腾，两位老人怎能经受得住？思想陈旧的他们，定会伤心死。

瞧见夏凡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莹莹暗自松了口气，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她趁机撒着娇再次央求：“凡凡，你大人有大量，再原谅一次好不好嘛？”

僵硬的心虽有所触动，但夏凡还是不愿松口，他犯的不是别的小错误，而是对婚姻的不忠诚！她感觉神圣的婚姻被玷污了，这种憋屈，让她一时怎能释怀？

害怕自己心软，夏凡垂下头，不去看莹莹满怀祈盼的眼神。可对她了如指掌的莹莹，偏偏不依不饶，偏着头，对上夏凡低垂的脸，嘻皮笑脸地：“嘻嘻，老毛都说过，有错改了就是好同志，你就……”

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夏凡扭头走出书房。夏凡清楚，像她这样死缠软磨，最终心软、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哎！哎！”见她跑了，莹莹急了。这可不是当年求她制幅设计图，这和八年前的伤害，有得一拼呀！莹莹心中没底，赶紧跟在夏凡屁股后面追出来。

夏凡不理睬她的喊叫，径直向大门走去。在玄关处，她被追上来的莹莹一把从背后抱住：“哎，我说你这是想上哪儿呀？”

“回家！”赌气地回答完，夏凡突然扭头凶巴巴质问莹莹，“他把我限制得连一个贴心的朋友都没有，除了回家，我还能上哪儿？”

“这个……那……你回家，也得吃了饭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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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还吃得下饭？夏凡轻轻哼了声，也不管肖振宁惊诧的目光和小雨惊吓的眼神，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哎哎，夏凡，你等等，我送送你。”莹莹边喊叫，边慌乱地换下拖鞋，然后以百米冲剌的速度跨出门。

在莹莹的坚持下，夏凡最终没能拗过她，留下踏板车，同莹莹一起乘的士回了家。空荡荡的家，和她下午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往夕的温暖，添了几分寒冷。本来，她不想要莹莹进来，可莹莹死活不依，非要留下来陪她说会儿话。

说是陪夏凡说话，其实是莹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后来，夏凡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唠叨，便站起身，对喋喋不休的莹莹下了逐客令：“莹莹，我累了，你回去吧。”

“可是……”

夏凡知道莹莹在等什么，于是便给了她一个承诺：“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哥回来，我也会不找他闹。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仔细想想怎么来弥补、来挽救。”

“真的？呵呵，好好，你好好想一想，呵呵。”莹莹一听，乐的两眼发光，边开心地笑着，边急急忙忙往外走去。唉，总算把夏凡安抚下来。现在，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哥哥算账去，然后把他给揪回来，要他给夏凡认错！

站在门口，莹莹将刚才的提议又叮咛一次：“夏凡，人工受精的事，你考虑考虑。”

缠绕八年的恶梦1

唉，她可真罗嗦呀。夏凡无力地点点头，不等莹莹离开，便关上了防盗门。人工受精，她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觉得现在还年轻，而且她和程飞两人的身体都没毛病，如果能自然怀孕，当然最好了。所以，这事她一直没提出来和程飞商议。

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房间，连平日十分注意保养的脸也懒得洗，就和衣躺在了床上。原以为心身疲惫后，会很快进入梦乡，可是，她一挨上枕头，昏昏沉沉的大脑反而变得清醒了。

下午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程飞的那句“要是你在床上表现好一点，我也不至于……”在耳边萦绕，也许，真的是我的缘故，才造成这种局面的吧。

刚才，她并不是为了应付莹莹，而是真心的想反省，真心的想挽救她七年的婚姻。不管婚前她爱不爱程飞，但自从结了婚，她的一门子心事都用在了他身上，而这七年多来，程飞待她还是不错的，毕竟，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她还是有感情的。

想着想着，疲惫之极的她慢慢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梦见自己和莹莹嘻嘻哈哈一同走在校园里……

莹莹一头短发，像个男孩子似的，走在夏凡身侧，不时，她倒退着，面向夏凡，口里不断央求：“夏凡，求求你，你就帮我做做嘛。”

“不行，毕业设计图我都帮你制出来了，成衣你自己动手做！”

夏凡没得商量的口气，莹莹听了急红了脸：“哎呀，我这人，你也知道，哪是做这东西的料嘛。”

“那你当初干嘛学服装设计？”夏凡当然知道比男孩子还粗心的莹莹，不是做这细工慢活的料。其实，她心里早就答应了，她只是想故意整整莹莹，谁让这家伙平日里总欺负她的。

“我……”当初，莹莹不顾家人反对，选这所学校、学这个专业，缘于看了一场服装走秀。爱美的她一下被T形台上展示的各种服装给征服，从此，她发誓要做一个美的使者，将天下所有女孩子们妆扮得漂漂亮亮的。孰料，她所接触的和想象中的完全是两码子事，笨手笨脚而且又毫无耐心的她，根本干不了这制图的细工活，更别说制成衣了。

瞧见莹莹一副可怜兮兮的窘样子，夏凡不忍再逗她：“好吧，下个星期天，我看有没有时间。”

“不行，不行，就今天。”莹莹赶紧趁热打铁，得寸进尺提出要求，“我爸妈回乡下给爷爷、奶奶上坟去了，刚好家里没人。”

“那你哥呢？”

“我哥前几天去了工地，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哦。好，那就今天吧。”夏凡松了口气，甜甜一笑应允了。于是，俩人便说说笑笑朝着公汽站走去。

“凡凡，我怎么感觉你很怕我哥。”

“没，没有。呵呵，我怕他干什么。”夏凡有些心虚，连忙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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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八年的恶梦2

“其实，我哥人蛮不错的。”莹莹挽住夏凡的胳膊，一副得意的样子，替她哥做起宣传来，“我哥人也长得帅，又吃得苦，事业心也强。他上大学的时候，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呢。”

见夏凡不答话，莹莹以为夏凡不认同她所说，连忙申辩说：“你别看他现在黑得像非洲人，那是在工地上晒成这样的，其实，他的皮肤比我还白净，不信，什么时候让他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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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住嘴，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好笑，她坏坏地望着夏凡，就是一阵暴笑：“哈哈哈，要我哥给你脱 ；衣服？”

夏凡跟着她笑了笑，还是没有吭声。莹莹极力撮合自己和她哥的事，她怎能不知道呢？以一个女孩子的敏感，夏凡早就感觉到莹莹的哥哥喜欢上她了。虽然，她对程飞非常有好感，但她只把他当成一个大哥在尊重，根本没有那个想法，更何况她心中还装着别人呢。所以，程飞每次约她出去玩，她都找些借口回绝，尽可能少跟他碰面，免得令他误会。

可是，老天偏偏不随人愿，夏凡越是不想碰见，他便单单要安排她和程飞见面。

两个女孩子刚刚走进人事厅的宿舍区，便迎面碰上从里面走出来的程飞。莹莹欢叫一声，撇下夏凡奔上前，一把抱住哥哥的胳膊，欢喜地：“哥，哈哈哈，你怎么回来了？”

“死丫头，今天是清明节呀。”程飞面带宠溺的微笑，扒了一下莹莹的脑门。一双亮晶晶眼睛，却饱含着欣喜和诉不尽的情意，越过莹莹的头顶，看向不远处的夏凡。

莹莹调皮地将脖子一缩，躲闪开来，然后用夏凡听不见的声音，坏笑着问她哥：“清明节也不休息，你跑回来干嘛？”

程飞不理她的茬，大声和夏凡打了个招呼，便跨前几步，来到夏凡面前，边询问，边强行接过夏凡手中的塑料提袋：“是什么？我来提吧”

“呵呵，是做衣服的布料。”夏凡淡淡地笑着，将提袋交给他。

程飞拎起来看了看：“还有快餐面？”

不等夏凡答话，莹莹哈哈一笑，围过来：“夏凡，哈哈，午餐咱俩不用吃快餐面了，有人请吃大餐。”

“死丫头，就知道敲诈你哥。”程飞口里这么说，心里还是非常非常乐意的，扭转头，含笑爽快地问夏凡，“夏凡，说吧，想吃什么？”

莹莹嘴巴一嘟，不依了：“哥哥偏心，为什么只问夏凡吃什么。”

程飞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将捣蛋的莹莹往旁边一推：“去去去，你这笨蛋喜欢吃什么，哥还能不知道？”

兄妹俩亲昵的举动，夏凡含笑看在眼中。内心深处，她是多么的羡慕莹莹啊。打她记事起，就只有她照顾哥哥的份，从未享受过哥哥的娇宠。也许正是这原因，夏凡对程飞的好感，无形之中又增加了几分。于是，夏凡用调皮的口吻，第一次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缠绕八年的恶梦3

“哈哈哈，没问题，你说，想去哪儿？”

“去诺斯园吃西餐！”

“好，好，没问题，哈哈哈。”程飞心里乐开了花，不断发出开心的朗笑。诺斯园刚在淮水市开了家连锁店，去工地前，他曾邀请过夏凡，但她说要制毕业设计图，被婉拒了，害他失落了好几天。孰料，今天她竟然主动提出来，不觉，他有些飘飘然。哈哈哈，看来，夏凡对自己还是有那意思的。

“呵呵，那就快点，我想把衣料先裁剪好了，再去吃饭。”夏凡不敢正视程飞满含爱慕的眼神，羞涩地垂下头，带头朝莹莹家的那幢楼走去。莹莹家有台缝纫机，休息日的时候，她常随莹莹来这儿做衣服，所以这儿的环境，她非常熟悉。

程飞抬手看了看时间，见已到了吃午餐的时候，他便提议：“咱们干脆吃了再回来，免得大家跑上跑下的。”

他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夏凡虽没看时间，但她估摸着也不早了，于是，三个人说说笑笑调头走出人事厅的大门。

午餐时，程飞要了一瓶红酒，三个人边吃边聊边闹，等他们喝得满脸绯红走出诺斯园时，已是二点多了。夏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喝带酒精的东西，尽管她是三人中喝得最少的，出来时，头还是有些晕晕的。回到莹莹家，担心衣服完工不了，夏凡忍住头晕，赶紧拿出布料来裁剪。

莹莹的爸爸程寇云，是人事厅的一位处级干部，他深知自己女儿的性格，所以去年底，就给她在机关找了份工作，等七月份一毕业，莹莹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公务员。用莹莹的话说，她马上要脱离苦海了。

呵呵，真是人各有志，她却非常喜爱这个行业。想到这里，夏凡无声地笑了。她一手拿着尺子，一手拿着画饼，快速在布料上量着、画着。画完线，她拿起剪刀，照着画线，三下两下就将一块完整布料变成了无数个小块块。这一切，夏凡几乎是一气呵成，令围观的兄妹俩看的眼花缭乱。

程飞爱恋的目光，随着夏凡灵巧的双手不断移动，看着夏凡纤细、白净的小手，他真恨不得能抓在手中揉捏一番，然后，再把它捧到嘴里吮吸、啃咬。

趁夏凡忙于手中的活，他不时偷看她那张生动的俏脸，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吹指可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醉人的嫣红，程飞都看痴了。由于太专注、太痴迷，夏凡裁剪完了，他都没发现。

夏凡将裁剪完的布料收拾好，准备去缝纫机那儿，谁知一转身，刚好撞在程飞宽厚的胸膛上。夏凡柔软的娇体，好像带有万伏的高压电，程飞一阵悸动，高大、魁梧的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哎哟，你站我背后干嘛。”夏凡红着脸娇嗔一句。

“呵呵……”程飞有些不好意思，光知道傻笑，酒精和心中燃烧的情欲，使得他黑黝黝的脸颊，涨成了暗紫色。

缠绕八年的恶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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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俩，别像个监工似的盯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到时做坏了，莹莹你可别怪我。”夏凡边不自然地笑着威胁莹莹，边来到缝纫机前坐下。她并不是有意吓唬莹莹，而是真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好，咱们这就出去。”一听这话，莹莹吓得赶紧拉着哥哥去客厅看电视。

程飞眼睛盯着电视画面，里面播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和夏凡认识差不多两年时间，眼看就要毕业了，还一点进展都没有，他急呀。明天，他就又要回到工地，等下次回来，夏凡也许毕业离开了淮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向她表白。

“莹莹。”程飞撞了撞跟他并排坐在沙发上的莹莹，悄声问，“你说夏凡，对哥到底有没有那意思？”

“不知道。”

“你！”程飞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叫你试探她的吗？”

“可转弯抹角试探的话，我又不会说，直通通问你又不让。”莹莹不服气地申辩。

“算了，不指望你了。”这丫头的性格，比他这个大男人还直爽，没捅娄子就是好的，还想要她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