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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班花不当干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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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小花跟着往里进,一进院子吓了一跳,一院子摆着大大小小的笼子,里面养着一种奇怪的动物。
  表哥一看她眼神,立即说:“这是貉子,家里养的,自生到死都在一个笼子里,长成了就找人用棍子打死卖钱。”
  班小花暗中叹口气,这也太过伤阴德了。
  表哥托了托眼睛,神秘地说:“这东西据说鬼的很,在日本神话里顶着一片叶子就能变化。”
  班小花想起火影神者里好像有一个就是狸猫,忍不住看了一眼表哥,觉得他就有点像狸猫,哪里古古怪怪的。
  进了屋,家里就他一个,桌子上全是书,墙角的卷子有一人多高。班小花想起表哥今年好像是高三,大姨还说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我妈和我姥她们在哪?”
  “当然在姥姥家,还能在我家?你可真笨!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放下电话表哥又说:“我妈在店里呢,一会给你送去,我学会习,你不许打扰我!”说完扔过来一只塑料鸭子:“玩会这个吧。”
  班小花哭笑不得,居然给她玩这个?把她当成几岁了?
  百无聊赖中,她伸长脖子看看表哥在干什么。
  好像低着头在计算什么,还画了图,她正想看个究竟,表哥突然一声巨吼:“不是叫你别打扰我学习么?”
  班小花吓了一跳,立刻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自己不专心还怪我打扰你。再说了,我看你也没学习啊。”她走近一步,指着表哥手里的图。
  “这画的是什么?”
  表哥眯起了眼:“你猜得中我就告诉你。”
  班小花又立刻说:“猜得中还用你告诉我?我看好像是艘大船。”
  表哥玩味地看看她:“有点意思,你和她们都不一样。这是航空母舰。我设计的,将来有钱了就按着这个造,攻打某岛国。”
  班小花立刻石化,这孩子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吧?怎么有这么华丽丽的宏伟愿望?你有钱人家也得让你造才行啊。
  她老老实实退回椅子:“那你接着设计吧,我就不打扰了。”一边擦着冷汗,看来自己还是太老了,和这个孩子无法建立正常沟通了。
  表哥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她的腹诽。
  她正襟危坐,尽量维持自己的一脸天真气。
  隔了一会,表哥停了手,意犹未尽,将那张纸叠成豆腐块小心翼翼地塞在口袋里。又从书桌里拿出一物,飞针引线地忙活起来。
  他拿出的居然是一个十字绣,班小花僵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她从来没见过男生好这口的,只觉得他针针都往自己的眼睛上招呼。
  外面的门被推开,表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把十字绣收进抽屉,认真地盯着眼前那本书。
  大姨一进门,就变了脸色,立刻把班小花拉了出去,轻声说:“小祖宗呦,我家孙勇学习呢,你怎么就进去了!平时他在家学习我大气都不敢出。”
  班小花想起孙勇的“学习”一阵好笑,大概理科怪人多少都有点这个气质。焦阳原来的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没事就穿着旱冰鞋在实验楼里滑旱冰,要不就自己做个风车在走廊里来回跑,让风车转动。这么看孙勇没准还真是个理科奇才。
  大姨皱着眉头:“我家孙勇是要考清华北大的,和你不一样,我看你能进本科你妈就高兴坏了吧。”
  班小花不敢顶嘴,大概在大姨的字典里只有清华北大两个学校吧。
  “走吧,我给你送过去。”
  班小花跟着往外走,出了门,大姨声音才大了:“我家孙勇打小就聪明,三岁那年跟你一起算算术,把你赢得哇哇哭还记得不?人说三岁看到老——”
  班小花只作没听见,任凭大姨一路将孙勇从小时候穿开裆裤到长大的点点滴滴说了个遍。
  “我家孙勇大高个儿,学校里可招风了,全班女生都夸他帅……他汗毛重,夏天他穿短裤,别人问他是不是穿了海马毛毛裤——”
  班小花耳朵要流油了,这明明就是红果果的讽刺,哪里看出是夸他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是心头肉也不能歪曲事实到这种程度吧!
  

第四十一章 姥姥家的美好假期


 还好很快到了姥姥家门口,黑大门,院子里养着一条大黄狗,一看见她就汪汪直叫。右侧是菜园子,旁边搭了个棚子里面还养着几只肥硕无比的大羊。
  小花妈一步追了出来:“你这孩子,怎么声都不吭就来了,怎么找着的?”不等她回答,就把手放在她通红的脸上给她捂着。
  “这脸冻得,快进屋快进屋。”
  她一进屋,床上的老人就着了急:“看给我大孙女冻得,是不是想姥姥了?过来让我看看。”
  班小花心中一热,明知不是亲生的还对她这么好,姥姥果然是疼班小花的。
  “我看大孙女长个儿了,这大高个儿,长得多俊啊。快拖鞋上炕上坐坐,上姥姥旁边来。”
  班小花清脆脆地答了声“哎”,拖鞋上炕。东北农村一般是烧炕的,县城里有楼也有平房。小花姥姥家住的就是平房,炕跟厨房的灶坑连着,一烧饭炕就热乎了。
  “我看看着大外孙女,冻坏了吧,姥姥给捂捂。小平啊快去给孩子做饭去。”
  小花妈皱着眉头:“你咋不说一声就来了?物理课咋办?”
  “我想姥姥了,过来看看呀。物理课不上了,那个老师讲得不好。”
  小花妈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心疼钱啊?我走时候不给你留学费了么?”
  “没有,觉得自己看看也是一样的,犯不上花那个钱。”
  大姨在旁边插口:“我家孙勇从来就没上外面补过课,成绩照样好得很。你家这小花是不是太娇惯了?当姐的得劝你几句了,孩子太惯将来准的走上歪道。姑娘念几年书差不多了,更可况是别人的——”
  小花妈突然喝了一声:“姐”,脸上难看至极。
  小花妈是个老实人,平时很少发脾气,大姨一看立刻改口道:“姑娘以后嫁人了不就是别人家的人么?小平我正好也没吃呢,给我炒两个笨鸡蛋。”
  小花妈哼了一声,还是去厨房取了几个鸡蛋。
  姥姥不住问小花这那,问了一遍又一遍,每个问题都要刨根问底一番,不懂的还要再三解释。孟小舟从前的奶奶就是这样,常常是问了几句她就黑着脸:“说了你也不懂。”现在的班小花心中只有浓浓的亲情,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老人的一种关心方式——给孩子做好吃的,事无巨细地问个清楚。她也曾在外面的英语学校兼过职,一个孩子上课一个家长在外面陪着,往往都是老人。一次她和一个学生的奶奶聊天,老人家说:“我原来的时间都是儿女的,现在都是孙子的,反正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享受过?剩下的时间就都为小辈的服务吧。”天下大概也只有父母才能单方面不计较地付出爱吧。
  小花妈透过厨房的玻璃往屋里望,看见小花和姥姥聊得高兴,放下了心,原来小花最不爱来姥姥家的。夏天就抱怨蚊虫太多,冬天就抱怨外面太冷,炕上太热。最恼人的还是没有室内厕所。现在这孩子大了,真的变了不少,自从小花进屋,老人的脸就笑成了一朵花。
  晚饭很丰盛,小花妈特意做了四样菜。炖酸菜,洋葱炒笨鸡蛋,茄酱和肘子肉。
  小花妈做得肘子肉一绝,先将肘子呼好,吃的时候撒上青酱再蒸一次,滋味全进去了,别提有多香。
  大姨大口大口往嘴里加,一边嘟囔:“小平,给我拿点辣椒油。”
  小花妈把碗往桌上一撂,有些不愿意,还是去厨房拿来。
  大姨完全忽略小花妈的脸色,往盘子里倒了不少。
  小花妈急了:“你这样妈咋吃?妈现在不能吃辣。要吃辣往自己碗里倒啊。”
  大姨满口是肉,含糊不清:“妈岁数大了,什么没吃过?”
  “我家小花也不能吃辣。”
  大姨理直气壮:“小花岁数小,吃的日子在后头呢!”
  小花妈气得哭笑不得:“合着就你是正当吃的时候呗!”
  大姨吃多了辣,又开始使唤小花妈:“拿点面巾纸,擤鼻涕。”
  小花妈脸色难看得很,还是放下了筷子。
  小花摇头暗中叹息,连忙按住小花妈,去取了点面巾纸。小花妈这人敢怒不敢言,要不就干干脆脆拒绝,要不就大大方方拿,这样自己气得够呛,还要被使唤来使唤去的,何必呢,下次得劝劝她。她又想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人,一直做老好人,心软的厉害。
  姥姥家不买什么心心相印,小宝贝之类的卷纸。用的是一大捆的像小时候手工课用的皱纹纸一样的手纸,用的时候再裁开。小花有点心疼姥姥,用这么粗糙的纸,将来一定要给姥姥买点好的纸。
  大姨接过纸,开始擤鼻涕,用完以后攥在手里。过一会叠一次,吐了口痰,再拿在手里。过一会再叠一次,擦擦嘴。
  班小花恶心坏了,为什么不把程序反过来呢?
  大姨是最后一个撂筷子的,当然不能指望她刷碗,她吃饱了往床上一躺,拍拍肚皮。休息了一会要看会电视:“孙勇在家的时候,连看电视都是静音的。光看字幕,还有点跟不上溜,孩子学习是正事。”
  说到这小花又有点可怜她,不管是什么样的母亲,都是一样的爱子女。
  大姨边看电视边肆无忌惮地打着饱嗝,呼出来的浊气满屋都是。班小花忍不了了,腾地站了起来。
  “大姨,表哥还没吃饭呢吧?这都几点了。”
  大姨又打了个嗝:“他学习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了,饿了都会给我打电话的。”
  “可表哥这么好学的人,一学起来就忘记时间,这都七点多了肯定饿了。再说再晚了吃饭容易积食,对身体也不好啊。”
  大姨突然坐了起来:“说得也是,我得回家看看我大儿去!”
  关上门,小花松了口气,总算把这瘟神送走了,真希望再不见才好。
  那一宿小花挨着姥姥睡,老人身上有股味道,却让她感到温馨无比。她好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爱上了班小花的家人。
  第二天醒来,吃了早饭她就没事做,身上一本书也没带,有心想问表哥借来看看,想想他的怪癖还有他那个可怕的妈,她就宁肯什么都不看好了。
  她走出院子,姥姥家几乎住在县城边上了,再往外走就是大地。她接着往外走,沿着田地里被人踩过的路走下去。
  田地里留着很多截断的玉米杆,覆着陈雪,她呵了口气,立刻化成一团白烟。
  她低头看脚下,突然发现几颗豆子,好像是芸豆,她捡起来揣在兜里,往前走几步又看见几粒,是背豆子的人袋子破了个角还是留给过冬动物的礼物?小花高兴了,就这样一路捡了下去,像那个留下面包屑的童话,她像辛勤的鸟儿一颗颗地啄。直到口袋里满满一袋子豆子,她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往姥姥家回。
  回去她兴奋不已,把豆子全掏了出来,居然有小半盆那么多,姥姥看见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笑:“你呀,小调皮鬼,一会儿叫你妈给你煮粥吃。”
  小花妈在厨房喊:“小花过来,给你煮苞米了!”
  小花急忙往厨房跑,小花妈正好揭开锅盖,玉米清香扑鼻而来。
  小花妈拿出来一个:“给姥姥送去。”
  小花用碗装了,端了过去,然后自己在拿了一根吃。玉米滚烫,她哎呀呀地叫,一面放在盘子里,想吃又吃不得。
  小花妈大笑,扯过一只筷子,用力插在玉米身里,只余四分之一左右:“给,拿着这个吃。”
  小花大喜,像是吃冰激凌一样吃起了香甜的玉米棒。嫩的要出水,甜到心里,热气腾腾。
  小花吃完一根玉米,走出门去,甩给那条大黄狗。大黄摇摇尾巴,低头啃起来。
  小花回屋,姥姥递过一只碗,里面盛着小半碗玉米粒,“吃吧。”原来刚才姥姥一直没有吃,在剥玉米粒!小花的鼻子有些酸:“我不吃,姥姥你吃你的。”
  老人惶恐起来:“我洗过手了的,不脏……”
  小花接过碗,往嘴里送,眼泪忍不住掉在碗里,多好的姥姥!
  小花爸打了电话来,没买着火车票,过年回不来了。小花妈埋怨怎么不早买,挂电话之前还是再三嘱咐注意身体。
  年是在姥姥家过的。过年就是讲个“吃”字,冻梨冻柿子冻掉牙齿,水果糖玉米糖甜到嗓子眼,煎炒烹炸花样繁多,年三十的饺子香得馋虫蠢蠢欲动。家家户户门口放着长鞭,捂着耳朵脸冻得通红的小孩子躲在墙角听炮仗响。
  一晃五六天过去,小花每天跟着做做饭,陪老人说说话解解闷,不知多逍遥。日子温馨而美好,有点类似她的终极梦想了。以后有了时间有了钱,在某个滨海小镇买间旅馆,每天下午躺在折椅上看书晒太阳,看累了就把书盖在脸上沉沉睡去……
  这天,姥姥发了话:“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要真陪起来也陪不起,这些日子好多了,能下地走路了,手又没残,脑子也还清灵,能照顾自己。你们也该回去了,孩子这些天都没学习,开学该落下了。明天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小花妈仍然有点不放心:“要不我叫隔壁的李婶天天送饭过来吧,我扔点钱。”
  姥姥大怒:“我老太太还没下不来床呢,没到那一天就不用你们伺候。”老太太倔得很,撵着她们回家。小花妈只好应下来,暗地里和李婶打了招呼。
  当天晚上,听了风声的大姨突然来了,一口一个承诺:“有我在妈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给接家去一天三顿饭顿顿不带落的——”
  大姨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小花母女感到惊诧。小花清醒地问了句:“那表哥学习怎么办?”
  大姨呵呵笑:“听说你们那有个挺有名的数学老师办了个寒假突击复习班,上完能提高好几十分呢,孙勇啊,就跟你们一起回去,开学再回来。”
  小花只觉得眼前一黑。
  

第四十二章 火车侠


 回去的长途车上小花和表哥并排坐,小花妈坐在后面。一路上这个神奇表哥居然滔滔不绝地和小花侃起来。
  “我自行车丢了,还就在我眼前丢的。”
  小花礼貌地应了声:“真可惜。”
  表哥绘声绘色地继续:“那天是个月黑风高之夜,我看见窗外黑影一闪,月光下明晃晃地一头银发,居然是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只见她手脚麻利撬开车锁,骑上我的自行车就飞奔而去,我出门了追都追不上……”
  小花听得一愣一愣,有点不敢相信:“你确信你的自行车被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骑跑了?”
  表哥又转向别的话题:“我二姑是我们班物理老师,我一上她家就发现她在家做题,然后一做不出来就在家里地板上翻跟头,一个接一个地,震得地板咣咣直响……”
  小花觉得他在满嘴跑火车,回头问小花妈:“他二姑真是物理老师么?”
  小花妈点头:“是啊,还是特教呢。”
  表哥一脸“看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小花怎么觉得他怎么不靠谱呢,好像真话假话糅在一起说,以制造黑色戏剧效果为目标,最终目的是娱人娱己。不管怎么样,她确定他可比大姨为人好多了,怪是怪了点,忍着吧。
  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上,表哥一路讲着奇闻异事,总能在小花临界睡着那个点适时地抛出一个段子,花样比郭德纲还多。
  到了家,表哥一进屋眼睛就直了。“哦哦,佐为大人,藏马帅哥,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至此表哥的奇异举动多多少少找了个理由,原来是个看漫画的孩子。她也曾看过漫画,迷过《天是红河岸》,沉醉于《毒伯爵该隐》,为《辉夜姬》流过眼泪,看漫画的孩子多少有点与众不同。
  表哥这一来,家里住的就更不方便了,原来三口人还可以挤在吊铺上,现在小花妈给孙勇支了个简易的单人床,勉强放在书架后面,这个小屋就是转身都困难了。
  孙勇有一点好,就是不抱怨,安安心心在单人床上住下,夜里还打了呼噜。
  小花的确好久没学习了,有些东西已经有点遗忘。她打开上学期的代数书,也不翻,就盯着目录一直看。每一章的定义,公式,典型题。就这样一直看,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看完,神奇表哥下课归来推门而入,盯着她裂开了嘴:“你也在溜号。”
  班小花看了他一眼:“为什么用了也字?难道你上课溜号来着?那就赶紧收拾行李回家算了,省得浪费钱。”
  “就你嘴巴厉害。”表哥去架子旁边抽了本书看。
  班小花斜睨一眼:“高三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时间看漫画?”
  表哥看着漫画嘿嘿笑了起来,并不回答。
  小花妈去朋友家串门,一下午家里就他们两个,两人各干各的,倒是互不干扰。表哥这次没怎么说话,看了会漫画又拿出来那个十字绣。那手上下翻飞的,姿态极其优美。
  小花忍不住了:“你为什么绣这个啊?”
  “缓解压力。”
  “可我看你也没压力啊。”
  “你不知道,别人都在学习你在玩的时候是很有压力的。”
  “那你绣完了要送人么?”
  “绣的好的话可以拿出去卖钱。”表哥的眸子里隐约闪烁着激动。
  班小花听了这个答案忍不住一哆嗦,极品就是极品啊。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表哥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奇闻异事:“我们班有个南方过来的高考移民。这家伙特别二。这不吃那不吃的,还不吃动物皮,去肯德基吃炸鸡都得把皮揪下来再吃。他从来不吃凉粉,还是我好心告诉他那是绿豆做的,后来才吃。结果恐怖的是有一天我看见他在吃皮冻。还一脸无辜:‘没事,这是绿豆做的’。知道真相后他悲愤了好几天,天天跟我说:‘你告诉我这是绿豆做的,你告诉我的!’”
  ……
  “我们班有个老师,二十多了没对象,相亲认识了个女的,结果发现是学生的姐姐。后来有一次吵架了,那老师进屋开始说话就不中听,给这一家四口气坏了。未来岳母气得拿炉钩子刨他,他穿着西装皮鞋顶着油亮的汉奸头满屋跑。第二天他怕我们班的那个学生说出去,自己上课先讲了。还愤愤不平:‘真是没素质,竟然用炉钩子刨我一堂堂人民教师……’”
  班小花眨眨眼:“后来成了么?”
  “当然没成!这闹成这样了。”
  班小花有些不太相信:“你这周围哪里这么多怪人怪事,别是你捏造出来的。”
  表哥低头绣十字绣。
  可能怪人身边怪事也多吧。
  班小花和神奇表哥聊了几句,看看快到晚饭时间了,就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回来。过了年什么都贵,小辣椒居然都要八块钱一斤,小花买了点茼蒿准备回来炒,等小花妈回来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到家了神奇表哥已经把十字绣收拾起来了,换了一个新鲜花样,摆了个小小棋盘,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班小花真怀疑他带没带书来,准保一书包都是这类玩意儿。
  表哥这状态实在不是高三学生应该有的啊,现在不是该玩命地学么?班小花皱了眉头:“补课老师怎么样?觉得有帮助么?”
  表哥跳了一步马,顺嘴说:“讲得不错,都是些总结性的东西很有启发。”
  班小花顺势说:“那笔记借我看看吧,等我高三时候就不用花钱去听了。”
  表哥神色微变:“现在给你你也看不懂,等你高三再说吧。”连忙转移话题:“刚才有个男同学给你手机打电话,就帮你接了下。”
  班小花嗯了一声,拿起手机,电话是邱磊打来的。前几天班小花匆忙出门,手机没电后就索性关机一周,倒也清静。
  她拨回去响了半天,邱磊才接了电话:“没什么事,本来想问你借作业。刚才朝别人借了。就这样,开学见,拜拜。”
  班小花一愣,怎么邱磊的语气有点冷淡?她看看表哥,觉得有点可疑。
  第二天开始,小花开始觉得小花妈的态度有点不对,中午吃饭的时候开始喜欢读报纸。
  “十七岁花季少女厕中生下胎儿。造孽造孽,这么小年纪,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十五岁早恋少女离家出走……”
  当小花妈念到第五则类似话题时,小花放下了筷子。
  “妈有话就直接说吧,正好孙勇不在。”
  小花这么直接,小花妈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也没什么,当妈的就是提醒一下你。”
  “我没怎么啊。”小花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她醒悟过来:“是不是孙勇和你说什么了?”
  小花妈尴尬的脸色证实了小花的猜测,她有点恼了:“这个孙勇很不正常,天天神神叨叨的,那天帮我接了个电话就捕风捉影上了,妈你别信他的。”
  小花妈口气有点迟疑:“他说你跟一个男孩子从往过密,叫我留点心。”
  小花有点不高兴了:“他瞎说的,我一天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比他多多了,你倒是应该给大姨打个电话看看他每天干什么才好,哪像个高三的?”话说到这,越发起了怀疑,搞不好孙勇压根没去听那个名师的课。
  神奇表哥回来的时候,小花心里多少有点不满,伸长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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