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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国女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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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抬起了下盘,还没能来得及翻身……
  “你总算醒了。”
  近在耳畔,暗怒的声音让人吃惊,他抬起头,发现他压着的纤细人儿面无表情的美艳容颜,他十分熟悉。
  “我……我怎……么会……”
  想开口,才发现他连舌根都在发麻,应该湿润的喉头像干掉一般,一路干到胃袋,拉扯出阵阵难受的疼痛。
  单双好像动不了般地回瞪。
  对,她动不了,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当床单压了一夜,她原本循环困难的血液更是难以流动,一大早就因为多处发麻而醒来,现在虽然他马上挪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但是各处爆发的麻痹感害惨了她,让她不能动弹。
  “怎么不会?!我不是叫你在这里不可以随便和人说话。说,你是不是吃了别人给你的药物?”她恨恨地骂道。
  单双的脸色因为愤怒而红润,但菲尼克斯根本还在状况外,他并不知道她没有隐藏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他连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都不清楚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发泄不出来的火热足足蹭了单双一整夜,在她醒后,还不停的变换角度地摩擦着,让她几乎想要杀人,失去了平时的从容不迫。
  “除了半杯马丁尼……咳,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她拒吃的食物,全被他赌气吃下,因为不饿,他连水都不想喝。
  “没吃催情药,你怎么会……”单双冷哼一声,咬牙拒绝往下说明,一想到他拱蹭留下来的触感,就让她满肚子火。
  她很少勃然大怒。伹现下她怒不可遏。
  菲尼克斯听着那又羞又怒的语句,大约是浑身发麻的感觉好了点,他总算明白体内流动的燥热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不太抬得动身体。
  “我没……没有。”喉咙还是爆痛,忽而,一个异常模糊的人影跃进了脑海,他却一点也记不得面容五官和长相特征,“有一个人,好……好像是小孩或是少年,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哪来的人?!”
  “当你在和一个男人说话时,他……他就坐在我的大腿上。”为什么他现在连对方是男是女好像都不确定?
  望着那表情难受的男人紧皱眉心,但眸子恢复先前的深沉平稳,脸色红润,被欲望摆布,却堪称自制力甚深,算得上是英俊的容颜,单双脑子中闪过了一个传闻。
  “你是遇上淫妖了吧?”这下子生气是白费工夫,她心想。“我不是叫你别和任何人说话吗?算了,这也是我的错,明知道有淫妖跟着日生,我还和他卿卿我我,难怪淫妖会想报复,找上你。”
  望着那一瞬间抹去愤怒的容颜,菲尼克斯突地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惋惜。
  他想再看一次她没有防备的表情。
  “淫……淫妖?”
  单双不耐烦地点头。“淫妖、梦魔,总而言之,就是那种会害人作春梦的妖怪呀!据有见过实体的人描述,长得比承夜还妖艳淫荡几百倍,从几千年前就爱着日生一直到他转世,”她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好怪罪了,“平常人看不见淫妖,特别是我看不见,而且他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所以才会把箭头转向你……倒是你,还想在我身上压多久啊?!”
  菲尼克斯没有移动,原本刚硬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柔了几分。
  “为什么你……看不见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她自己的事情,而他想多听一点。
  想要了解她,好拨开她复杂的思考回路,搞懂她在想什么。
  单双转动了下右侧肩头,眸一挑,不带温度地浅笑。
  “任何成年人都逃不过淫妖的影响,但他无法对儿童下手,因为儿童不懂爱情,也没有爱的感觉,”她转转略能活动的右腕,“而我同样没有爱情这种感情,所以他拿我没辙。”
  菲尼克斯眉心又紧皱。
  怎么可能?
  “你没有……喂!你在碰哪里啊?!”
  他霍地翻下床,管身体哪里还麻着,硬是让自己摔落,他拉着被一并拖下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体,红着脸低吼。
  单双无言地看了眼激动的菲尼克斯,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抚摸到他火热的右手,突地……笑了。
  哟,他远比她想象中的古板,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一号表情的干练成熟男人慌了手脚,退化成清纯大男孩的模样……说实话,还满呆的。
  不过,呆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害你发情的责任在我,所以我用手帮你发泄,扯平。”有交易在前,错不在他在后,她应该负责到底。
  管她再美艳、再动人,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一样,他死也不要她是因为负责这个糟糕的原因安慰他的身体咧!
  “不用你帮!不需要!”菲尼克斯粗声大吼。
  然后用他还在发麻的半瘫痪双腿,四肢不平衡,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将自己锁在里头。
  望着那好像也染上羞涩色彩的门板,单双的胸口一热,蠢蠢欲动。
  失了男人的气度,丢光了形象和风采,她发着抖,捣住嘴,然后翻身将脸埋进还沾有他的气味的枕头,双手猛拍,还是忍不住,她突地撑起身子,看着床板,想起了他脸色发窘的模样,大笑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好笑,但她停止不了,一直笑,笑到喘不过气,还躺平身体继续笑。
  好像很久没有人能够触到她汲汲营营以外的部分了。
  再次确定菲尼克斯的确有触碰到后,她抱着发疼的肚子,像发了疯般地继续大笑。
  第三章
  闷闷的压抑笑声不断地在高气压大军压境的车厢里,以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方式间歇性响起。
  菲尼克斯无法阻止那个暗自开怀的女人,只能把气全出在方向盘上,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想拆这玩意发泄的欲望。
  绿色的林荫,不同的绿色,深深浅浅饱含着光,在车顶之上,像拼布一样神奇地遮盖了天空,偶尔露出一点一点的白色跳跃亮光,完全不如昨晚来此时的阴暗沉寂。
  或许是璎珞夜色合该存在黑夜之中,于是离开那儿便有一种走向光的感觉,也或许是旁边那个尚忍不住笑的女人让他有一种明亮晴朗的感觉……很抱歉,正因为她笑成这样,害他的心又沉到谷底。
  黑如缎的发丝,遮不住闪烁的水光,女人一对媚眸骨碌碌转着,明目张胆地窥探司机的难看脸色。
  “哟,没度量,还在生气啊?”
  单双怪罪得一点道理都没有,菲尼克斯却没有踩煞车,停下来好好和她理论,催动油门,急着想离开使他蒙羞之地。
  “我没生气。”
  一点也没有意义的逞强,配上他咬牙切齿的语气,让单双又噗哧一笑。
  让她的心情好到不行的原因,有后座那满满的弹药武器,应急时可以随传随到的海王直升机,几样她所需要的情报……而珞肆彤不单依约弄来了她所要的东西,还抓狂地喝令她尽速离开,否则他会马上联络单家来逮人,更让她乐不可支……璎珞夜色向来以保密为最高指导原则啊!
  “我又没有真的帮你发泄,气什么?就算我真的做了,那也是我的责任啊!”单双搞不懂他在在意什么。
  完全单双式的歪理,菲尼克斯巴不得把她吊起来毒打两顿,看能不能让她回归正常。
  他没有打过任何女人和小孩,不过若这个女人非得要打一打才能恢复正常,他乐于背起对女人动手的恶名。
  “请不要为我的身体负责,这是我一个人的,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别用负责这个想法越界代管我的身体!”菲尼克斯冷冷地道。
  单双噘嘴,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是你没意识时,拿我的腿拚命蹭……”
  “算我求你闭嘴!”她还想让他多丢脸啊!
  单双并不是服从的生物,或者说,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玩心大起时,她不会轻易收手。
  “我换一个说法,如果你没有醒来,没办法自己解决,然后我又愿意负责,那我就可以代替你处理了吗?”她娇甜地问。
  菲尼克斯开始痛恨起手底下方向盘的坚固耐操了。
  “请别把『这种事情』当成普通话题来讨论好吗?我不想再谈下去了。”他放软了语气,近乎恳求。
  可惜他错估了单双的黑心肝,接受害者的说法,就是尽管世界毁灭,也不可能会变成白色。
  “不过就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和流鼻水没两样,看到一个不会擤鼻涕的小孩,很多大人也会帮忙啊!”
  愈是讲得这男人无能为力,他就愈恼羞成怒,看在她的眼里,还真不是普通的愉快。
  果不其然,菲尼克斯抓狂了。
  他像只受敌的蛤蜊,闭紧了嘴,双眼瞪向前方,活像想将挡风玻璃烧穿。
  他的一举一动又害得她快要忍不住大笑,突地,单双觉得好奇妙,她已经许久,很久,非常久,以申敏云为分水岭,足足有十九年那么久,没有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工具以外的存在。
  在申敏云之前的童年玩伴们,她会有友情,会有感觉,在那人儿之后的相遇,即便是自己年幼的妹妹,她都只觉得像是个电脑模拟世界中的人物一样,有名字、有形体,或许还有性格,但都是虚构的,不真实的……
  身旁突然变得安静,菲尼克斯感到气氛不对,用眼角余光担心地瞄了眼。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不讲话?”
  思绪如潮涌也如潮退,单双随即恢复她混世魔王的本性。
  “今早日生没帮你净化驱魔,你的身体还有残余淫妖的咒力吗?”她挖苦地问。
  菲尼克斯觉得自己真是蠢,她就是这个糟糕的德行,以揭人疮疤、戏弄他人为乐。他又何必担心她。反正她不会在乎自己的。
  脑子又转过她提起的人名,更是莫名不爽了几倍。
  卿卿我我?别说那害自己不浅的淫妖不悦,连他也觉得异常不痛快。
  “除了心情恶劣,大概没有了吧!”还有胸口的强烈火热,但菲尼克斯是死也不会讲的。
  他可没有自虐到给她嘲笑他的题材。
  单双看菲尼克斯气到头顶快要冒烟,心情大好地抵在车窗玻璃上头,好奇心和愉快的感觉蠢动着。
  “你不太像一般人,遇到淫妖这种恶灵,倒不太害怕呢!”身体舒坦了,她的语气更娇甜了几分。
  菲尼克斯的反应是一脸无奈。
  “世界上千奇百怪,一只痴情的妖怪,比起一个心地险恶的人,好上不知多少倍,我没惹他,他应该就不会再犯我了吧!”他自觉行得正,对方的迁怒是没有道理的,应该也会多少收敛一点吧!
  不过,好奇怪,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些许印象,一团白白红红的影子坐上了他的腿,然后怎么施法,怎么魅惑他的,他都不记得了。
  当那个叫做日生的男人问他还记不记得淫妖的名字,而他回答不记得后,那人若有所思地一笑,说不记得就好,他的心地够纯正,所以记不住淫妖的名字,然后就不理会他了。
  真令人不爽,害他逢魔,却一点歉意也无,倒像他自作自受,主动招惹魔物一般的冷淡。
  “是啊,人最可怕了,存恶念的人可怕,但存善念的人不见得就不需要提防,多少的战争都是一个善念引发的。”单双从鼻子哼了一声,伸了伸坐酸的腰,随口回应。
  闻言,菲尼克斯的心提到半空中。
  她不知在追查什么,在调查总统之子的命案时,他就知道她也在关心,再加上她还是个杀人通缉犯,现在她又弄了一堆防身的军火,看起来不像打算安静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接下来我们要往哪里去?”他在意地问。
  单双给了他一个神秘、妩媚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想摆脱他,如摆脱公权力的打算,在心底深处,有一种仿佛沉眠许久的感觉复苏了。
  不过。没什么好怕的吧?
  “我们来调查一下,我为什么要杀人的动机吧!”她轻巧地道。
  单双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
  菲尼克斯早有预感她是被人陷害的,但这种侵入挂在她名下受害者的住家行径,还是满让人吃惊的。
  由于这里不是命案现场,加上被害人独居,所以不但没有警察监视,连封锁线也没拉半条,他们拿着钥匙进来,轻而易举,没有遇上任何阻碍,和回家差不多。
  房子的地段不坏,但这是一间非常冷调性、非常单调的房子,两房一厅,家具和私人物品都少到一个极致,只有一个男人在此独自生活的清冷滋味。
  卧房里有一张单人床,衣柜里就只有几套名牌西装,料子很好,但大概就是轮着替换这种功能,没有什么休闲服,连睡衣也只有一、两套。
  书房也是一样寂寞,有电脑,不过里头的内容诡异得和新灌的没两样,书架上虽有机械工程方面的参考书籍,但一样的稀少,连并排站好都没有办法,呈现半倒塌的状态。
  厨房看起来干净,但蒙上薄薄的灰,没有任何调味料,看起来没人临幸,冰箱里除了啤酒以外,只有半瓶旷泉水。
  而客厅只有一组黑色的皮质躺椅和脚踏,虽能舒服地躺下,但正对面的不是电视之类的娱乐器材,而是一幅超过两百公分高、咖啡色系的复制画。
  以沙漠为大场景,背后是晕黄的太阳,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像是再也受不了般地紧抱着一个未着寸缕,辨不清性别,直直站着的赤裸人儿,用自己身上的繁复衣服将那人珍而惜之地包了起来。
  一方拥抱保护,一方没有反应,很压抑的画,像是充满苦楚的狂恋。
  妈妈在难产生下弟弟之后就过世了,之后家里只有三个臭男人,没有细心的女性在身旁陶冶,养成了自己大而化之的个性,菲尼克斯有自知之明,不是那种细致敏感的男人,但在这间房子里,他能清楚感应到巨大的寂寞,一种慢性啃食灵魂的寂寞。
  不知道那个被害人每天是否都这样凝视着这幅画,菲尼克斯躺在躺椅上,难得的多愁善感。
  突地——
  “王家铭,四十岁,男性,专业电子机械设备进口厂商,名下财产约两百七十六万,房子没有贷款,无父无母,孤儿,未婚,也没有恋人,靠着半工半读取得工科大学学历,和人交往冷淡。”站在客厅中央,单双冷冷地念着,一脸看起来十分疑惑的模样。
  菲尼克斯也搞不清楚情况,正打算起身之际,突地,一个阴影扑了上来,将他按回了椅背,因为又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使他深陷。
  被人锁住四肢,她烧灼的眸子像只肉食性动物,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单双垂着的黑发,使她看起来多了点陌生的气息,近得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吐气如兰。
  “王家铭,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杀你对我有任何好处吗?”骑在他的身上,单双疑惑地问。
  就像一个遇到弄不开机关,急于想搞清楚玩具构造的任性孩子。
  菲尼克斯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那首次出现混合了焦躁、不满,而非自信满满的脸庞。
  “单双,冷静一点,我不是王家铭。”菲尼克斯轻柔地道。
  连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
  像只不耐烦,不给人碰的野兽,单双挥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我应该要杀你吗?只是想让我被冠上杀人犯的名义这么简单而已吗?纵有犯行,只要没有犯意,单家多的是好律师帮我脱罪的啊!况且众人目睹的是尸体落下的那一幕,而不是看到我亲手开枪,这样的目击证据有瑕疵,被排除采证的可能性不低啊!”她不理会菲尼克斯的提醒,像对着幽灵继续推论。
  想起报案通报的内容,顾客和售货员指证看见百货公司挑高的中庭掉落一具尸体,他们抬起头,便发现是失踪了一个多月的单双拿着枪往下望,然后便逃逸,后来在罗东被警察寻获。
  他相信人不是她杀的,他就是相信。
  第一,她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第二,杀人不是她的风格。
  真有恨意,玩弄到生不如死还比较符合她的个性,死太便宜对方了。
  他不是白白注视了她四年。
  “或许之后就会出现你想杀我灭口的关键因素,只是现在暂时还没有被发现罢了。”菲尼克斯回应着单双,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复。
  突地,单双触摸着他,温柔地拷问:“什么关键因素呢?你也干了什么让我不能忍受的坏事吗?”
  “不是让你不能忍受的坏事,而是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你在策划一桩阴谋,或我是你的执行者,这听起来不是比较合理吗?”他悠然一笑,“你单双是万魔之王,又怎么会嫉恶如仇呢?!”
  单双噗地一声笑了,笑声十分悦耳,原本冰冻的容颜化为一潭温水。
  “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呢!”她柔媚地道,“你不是说过我在追查的案子是一脉相承,我真正想做的是揪出幕后的黑手,为我自己和敏云报仇吗?”
  她轻快的语气问的已不再是王家铭,不折不扣是自己,菲尼克斯硬按下心中的动摇。
  他不记得有吐露过他的意图。
  “我有那么说过吗?”他笑着问,试图混过这一关。
  “王家铭已死,大概问不出个所以然,但现在或许是个好时机,”趴在男人身上的单双眸光锐利,伏低了几分,偎在男人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问问你想要什么,是不是怀疑我在搞什么鬼,所以想来阻止我?就像静默是刑事局局长魏魁扬的耳目一样,而你又是谁的人马呢?”
  菲尼克斯冷静地和单双四目交接,却弄不清她心底深处的想法。
  “你在乎我是谁,心里在想什么吗?”对于自己还有被好奇的价值,她的心中或许在转着是否要相信自己,莫名地,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单双缓缓地玻а邸!八凳祷埃一拐嬗幸恍┛冀榛沉四兀 
  语毕,她霍地起身,高跟鞋无声地踩在地上,姿态优雅从容,不复焦躁,回眸一笑。
  “不过,现在恐怕不是介怀的好时候,”她看见男人好似也听到了什么声音而身躯瞬间紧绷,坦然一笑,“因为,有人来了。”
  紧临的玄关,传来了机器的声音。
  锁匠正在开门,武豪豪却望着双臂交抱、一脸不耐的上司。
  “副队长,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面对濒临爆炸的火山,她小心地问。
  名为静默却不静默的静默啧了声,心神不宁使她非常不安。
  “事情不对劲,我有不祥的预感,魏局长是老狐狸,我感觉得出来他在隐瞒我一些事情,而被总统府国安局指挥的侦一队和侦四队也被下了封口令,问不出个所以然,总统之子命案的那一条路已经断了。其余的人还在进行侦讯和交易,但是暂无进展,这一条路也走不下去,队长虽然留下了不少的线索,但是怎么查怎么碰壁,更让我确定有风雨欲来。既然这两条路都中断,那就来查查看单双为什么要杀一个无名小卒吧!”静默连环炮一般地说,不期然又忆起单双说过的话。
  静默,要是觉得不甘心,或是你干脆认定我是个犯罪者,已经对社会造成危害,那么你就来追捕我!否则选择成为我的共犯,抛弃掉你那名为守法,实为怕事的坚持吧!
  面对单双的笑讽,静默曾发誓自己会阻止她的轻举妄动,阻止她掀起危害社会任何型式的灾难。
  但是现在,她无法把单双当成罪犯。
  “现在的情况一团乱,我真希望有人来向我解释说明一下啊!”静默哀号。
  武豪豪用力地点头。“我也受不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明明有事情要发生,每一个人还是世界太平无事,天真地过着日子,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生活可能要彻底的改变了。”
  静默颤抖地用力扣住属下的双臂,好似遇到知音一般,用力点着头。
  “对吧、对吧,我就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的。”
  两位平时冷若寒霜的女警,此刻激动不已的模样实在吓人,一旁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嗯,我把门打开了,两位要不要进去看看?”
  静默咳了一声,掩饰她的失态,但在走进房子一秒之后,她呆住了,紧跟着撞上她背部的武豪豪也呆住了。
  雪白的墙上,用口红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夸张大字。
  单双到此一游
  下面还有一排小一点的草书。
  Phoenis,too。
  凝结住的空气,在三秒后,被爆发的尖叫打破。
  “单双,你这个混帐,我就知道你没死!”
  “队长,你这个混帐,我就知道你没死!”
  接着,在看到敞开的落地窗后,欢喜的声音突然一转,像饱含天然气,随时会爆炸一般地充满抓狂能量。
  “单双,你这个混帐,既然知道我在追你,你怎么可以逃掉啊?!”
  气到说不出话,静默的脑子却径自浮出一幅景象。
  好像曾经有人向她自我介绍过,说他叫Phoenix……在哪里咧?什么场合?那个人又穿着什么?
  突然,静默联想起了那仅有短暂的一眼,跟着单双跳海的男人侧面,她好似见过几次面,就在魏魁扬的办公室里……
  噢,该死的,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认识那个男人啊!
  几分钟前。
  飞进了菲尼克斯大张的怀抱,单双着地后回眸一笑,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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