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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话叫醒睡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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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安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的有张岚曲这个人。”
在赵家用过晚餐之后,书玉为着车送安敏回家。
是车厢中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吗?安敏老觉得冷,浑身上下不停的冒出寒意。
她抚着手臂上,点点的鸡皮疙瘩。
“唔。”书玉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他心中的思绪也是一团紊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阵沉默在狭小的空间中散逸开来。
“安敏,你是不是有在三楼书房中的什么地方看过张岚曲这个名字?”书玉小心谨慎的又问了一句。
他会这么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三楼既是赵言晏的书房,那么会留下张岚曲的名字,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而安敏一定是在不留神的状况中,瞄到了张岚曲的名字,而在自己的错觉中,以为是在梦中听到的。
到底这个说法合理些、科学些,也比较容易令人接受。
“我真的是亲耳幕见赵言晏叫我张岚曲的。”安敏重复了对书玉一说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那种状况……是不是就叫梦境,可是十分确定的是,我之前从来没听过或者是看过张岚曲的名字。”安敏说到最后,竟愈来愈大声,开始有些暴躁的味道。
她生气书玉何以不肯相信她的话。
“你别发火。”书玉见她噘着嘴,语气一转,极为哀恳的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这……这叫什么?托梦?”
不过,曾祖父托梦给安敏做什么?
没道理呀!
安敏既不是赵家的人,而在那个梦境中,也没有交代什么事,这个梦也托得太没效率了吧!
“不是托梦。”安敏闷声的说,书玉真是笨透了,告诉他几百次了,还是弄不清楚,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么奇怪的经验,不是当事者是很难体会其中的状况的!安敏叹口气,心忖道。
“怎么不说话?”书玉等着听下问,好半天见她不吭气,禁不住转头问了一句。
安敏摇摇头。“没什么,我也希望它真的只是场梦,一个幻觉。”
“赵言晏长得什么样子?”书玉突然问道。
安敏一愣。
“我……不知道。”安敏挺了挺背脊。
“该不会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吧?”书玉纯属消遣的,半开玩笑、不认真的说。
安敏望了望他,好半晌,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好象一直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她努力的回忆着,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那就是啦!一般人作梦,是看不清对方长相的。”书玉紧接着道。
说了半天,他还是在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安敏将头偏向车窗,望着车道上流动的车子,不再理他。
车子慢慢的驶进安敏家的巷子中,停在安敏家的大门前。
“我走了!”安敏自己打开车门。
书玉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臂膀。“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
书玉的叮咛令她心窝一暖,但嘴上却兀自倔强的说着:“才不睡觉哩!我今晚要是又在梦中见到赵言晏,会记得他的长相,回来向你报告的。”
书玉笑了!还说得出笑话,表示安敏很好,不用太担心。
他目送着她进家门。
安敏前脚才跨进门槛,一个匆忙的人影,便从客厅中闪了出来。
是安捷。
“一定是邓洁!”安敏在心中大骂着,“邓洁那个大嘴巴,一定把事情全告诉了安捷。”
安捷一定也是等着审问她的!
“刚才那是赵书玉?”安捷劈头就问。
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但今天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了,晚上在赵家已被问得头昏脑胀了,余安捷,如果你还有半点儿兄妹之情的话。”安敏先发制人,说了一大串。
安捷耸耸肩,道:“好吧!另日再审。”
安敏朝他挥挥手。“多谢‘口’下留情。”
打发了安捷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自己用在床上。
“好累啊!”她将头倚在枕上。
这一连串的事件,真是令她犹如身陷五里雾中,摸不着边际,寻不得解答。
“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安敏瞪视着天花板,喃喃的念着那阙在赵家老宅发现的词。
“不对呀!”安数倏地两眼发直。“赵伯伯说那幢房子建好至今,还没有人住过,那么,窗棂上又怎么会有刻字呢?”她分明记得那刻字的痕迹很古老了,虽然可以看清字迹,但不免有几分斑驳的现象,若说没有人住过的房子,又哪来的刻痕呢?
安敏心中有无数个不解的问题,反复地在她脑海中翻涌又翻涌。
恍惚之中,她在一大堆不解的问题中,累得沉沉入睡了……
梦境中。
安敏独自一个人站在一片苍弩黑暗的天空之下,风轻掀着她的衣角,她抱紧了胳膊,不想让这周遭冰凉的空气,将自己冻毙。
下意识的,她打量着身遭的环境,空荡荡的荒原上,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哪里?”安敏找不出一个方向,只能盲目的挪动脚步,走着。
彷佛置身于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奇幻世界,一片陌生的迷离浑沌之中,她却又感到自己的精神格外的清醒。
她一定又是掉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了。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遥远的那一方,有人在喊着,安敏陡地停下脚步,侧耳专心的捕捉着那一丝细微的人声。
“岚曲!”
啊,是赵言晏的声音。
“岚曲,你在哪呀?”
“我在这儿。”安敏立即开口大声响应着,这是她唯一能离开这个怪异地方的方法。
“你在哪儿?”安敏问着,她睁大了眼,努力想分辨声音的来源,却觉得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她迷乱了。
赵言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在哪儿呀?”安敏摸不着头绪,有些慌乱的喊叫着。
“岚曲,闭上眼睛。”赵言晏的声音,温柔地从四方涌进她的意识。
安敏张着惊惶的眸子,不安的探望着四野。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闭上眼呀!岚曲,闭上眼就看得见我了。”赵言晏的声音有一股令人无法不顺服的力量。
安敏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
只要闭上了眼,再睁开眼,赵言晏就会如从天而降的礼物般,出现在她的眼前吗?
安敏仍在胡思乱想之际,那熟悉的呼唤又再度出现。“岚曲,睁开眼来。”那声音清晰如在耳边,她甚至感觉到耳畔有一股热气在吹拂。
安敏心神一凛,倏地睁开了眼,一张漂亮而斯文的脸庞,清楚的逼近在她眼前十公分不到的地方。
“哇!”安敏向后倒退了一步,她被吓了一大跳。
眼前这个斯文卓尔的男子是谁?
“你不是要见我吗?”对方开口说道,言笑晏晏的。
“哇!”安敏又再度大叫了起来。
这回,连赵言晏也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是……赵言晏?”安敏拍拍额头,她对书玉胡说八道说的气话,真的实现了!
她又来到了这个奇怪的“梦境”!
安敏环顶四周的环境,没错,这是赵家老宅三楼的那间大书房。
而且——她居然看到了赵言晏的长相。
他有张清秀而瘦长的脸颊,温驯而清澈的眸子,以及一张微微上弯,不笑时也像在笑的嘴角。
很漂亮的一个人!一个男人!
“你?”安敏大方的吸了一口气,呢喃的对自己说道:“书玉,这回你可猜错了,赵言晏长得跟你一点也不像!他比你帅多了。”
“书玉是谁?”赵言晏竟然听到了她的话。“什么是‘帅’?”他一板正经的问着,很专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安敏居然也笑了!
很奇怪的,此刻的她应该感到十分恐惧害怕才是,可是,她却想笑,或许是因为赵言晏竟然问她这么好笑的问题:书玉是谁?也或许是她接下来说的话,令她自己觉得荒唐。
“帅就是形容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很英俊的意思。”安敏正正经经的解释着。
“哦?很奇怪的说法,不过,也很有趣。岚曲,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赵言晏点点头,又问道。
“不用学,所有马路上的人都这么说的。”安敏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解释。
跟一个六、七十年前的人解释这些?也未免太离奇了。
她耸耸肩。
“岚曲,你笑什么?”赵言晏不解的间。“你今天有些奇怪。”
“我不是岚曲。”安敏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是安敏。”
“安敏?这个名字也不错,可是为什么要改名字呢?”赵言晏想了想,问。
“不是。”安敏大声的纠正他的错误。“我不是岚曲,我是安敏,余安敏。”她很用力的说,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澄清赵言晏的错误。
她顺手抽出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摊在赵言晏的眼前,飞快的说:“岚曲不识字,可是我认得。我念给你听:‘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才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岛殷勤为探看。’”她一口气稀哩呼噜的念着。
安敏随意抽出的,正好是本《唐诗宋词选》,而李商隐的这首《无题》,正是家喻户晓的名作,不要说安敏读得出来,她甚至可以倒着将整首诗给背出来。
但赵言晏却不存丝毫讶异的表情,他只是气定神闲的微笑着,然后赞许道:“很好呀,岚曲,我教你的这首诗,你已经记得很熟了。”
安敏一愣,却听见赵言晏继续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一首诗,我教你背过的嘛!”
安敏简直闻之气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不是岚曲,我是安敏。你房里绝大部分的书,我都听过名字,呃……我可以跟你讨论书的内容。”她说的有些心虚,书到用时方恨少,安敏开始有些后悔以前在学校时,没有好好听教授的话,把那些伟大的名著,给好好的念过一遍。
“岚曲──”
“我是安敏。”她斩钉截铁的应着,一把推开他,冲向门边。“我要走了。”说完,就往门外一跨──“哇!”
门外竟是个无底的深渊,安敏只发出一声惊呼,来不及喊救命,人已消失在黑漆的幽洞之中。
第八章
“起床了,安敏。”
第一道阳光射人了安敏的小阁楼中,安敏的母亲到阁楼中唤醒她。
“我要讲几遍你才会懂!我不是岚曲,我是安敏。”安敏突然大叫,陡地从床上坐起。
安敏的母亲骇了一大跳,瞪大了眼望着她。“安敏!你怎么了?你当然是安敏,岚什么的又是什么人?”
安敏颓然的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这里又是哪里?她打量了四周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环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
很好!她又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回到了属于余安敏的时空。
“安敏?又发愣了?”母亲凝视着她,有些担心横陈在她慈祥的脸上。
“哦!没事。”安敏连忙摇摇头,想爬下床来,却发现自己有些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忍不住开口抱怨着。“唉哟!好累。”
“好累?刚睡醒的人敢说好累呀!”母亲好气又好笑的说,脸上净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我的这个觉,可跟别人的不一样,睡得可累人咧!”安敏心忖道。
“下楼去吃早餐!有你爱吃的鲜奶谷片。”母亲叮咛着,一面已经摊开被子,帮她叠起被子来,安敏不便躺在床上“碍事”,只好打起精神,下楼吃早餐。
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望着桌上的鲜奶和谷片,顺手倒着牛奶,加入谷片,舀了一匙送入口中的同时,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知道赵言晏喜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想着,她自己也不禁好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我真是太无聊了,居然想着这种有的没有的问题。他那个时代,搞不好还没发明这种食物哩!而且,就算他没吃过,我也不可能把东西带到梦境中给他尝。”
安敏突然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好笑了起来。
人真是种习惯性的动物。早晨醒来时,虽然发现自己第二次又见了赵言晏,但感觉已经不似第一次时的惊慌害怕了。
老实说,她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名词来界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托梦吗?不算吧!那也不至于会变成当事人呀!
是这眸子很流行的,所谓的“前世今生”吗?也不算吧!如果她是岚曲的投胎转世,那赵言晏也应该有今生吧?
那么是她撞邪啰?那更不对了!赵言晏在她耳畔说话时,呵出的热气,她感受得到。难道,那种“东西”也是有实体、有温度的吗?
她一面吃着早餐,一面建立着各种假设,又推翻各种假设。
“我得尽快厘清这其中的关系,老是生活在这种日夜截然不同的背景和身分之中,迟早我会变成神经病的。”安敏抹抹嘴,心里已经盘算好,等一下刷牙洗脸后,要上图书馆找些这方面的资料。
她突然发觉,其实自己也是个颇为勇敢的人哩!大部分的人在遭遇到这等离奇的事件时,一定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或睡不着,可是,她除了刚开始时有些为慌失措外,现在倒是愈来愈正常,而且激起了想探讨的心愿。
“那个赵言晏人倒是不错,长得帅帅的,又斯文,文学造诣也不错,如果他生在现代的话,一定有很多女生要卯足了劲去倒追他的。”安敏忍不住发挥着她的想象力来。
但立即又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唉,唉,唉!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赵言晏可是书玉的曾祖父耶!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了。书玉要是知道我居然对他的祖宗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一定觉得我很烂,搞不好还要骂我是登徒子一个哩!”
安敏一面想着,一面手脚也没有闲着,开始打理着自己,一个小时后,她已经置身在图书馆浩翰的书海中!一整天,她不断的翻阅着和灵魂、前世今生、轮回等这一类相关的理论和一些看起来极不可能、极为荒唐的例子。
研究了一天下来,她的结论是:可以提供做以后创作参考题材的书倒不少,但是实际的科学根据则有限的很,不足以说服她:何况,那么多的故事版本中,也没有她这一种的。
唯一比较有点说服力的说法是:凡是人类,曾经存在,或现在存在的,都有所谓源自体内的脑能量,这种能量放射在我们生活的周围,如果遇上了身体或精神磁场相近的,就可以用这种脑能量来交换意见,或感受到其中一方的状态,因为这种交流方式,没有收据或资料上的显示纪录,所以不能证明其存在的可信度,但有些人所谓的“托梦”和“第六感”、“预言”就是类似此种脑能量的放射和交流。
安敏心里想,她和赵言晏也许是因磁场相同的关系,她捕捉到了他遗留下来的讯息,能和他沟通。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何以她长得和赵言晏的情人如此相像?
难不成她真的是张岚曲的今生?
那么一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赵言晏为何没有转世?停留在前生的阶段?
“啊!烦死了,不想了。”安敏得不到一个完整的结论,既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又没有办法解释她所遭遇到的一切,索性不想了。
她丢下那一大叠杂乱的资料,冲出图书馆时,已经是薄暮时分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却一事无成,真是乱可耻一把的。”安敏骂自己。心不在焉的走出图书馆大门,却在门口撞见了书玉。
“你妈说你到图书馆来查资料了。”书玉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是啊!”安敏有气无力的说:“昨晚又遇到了赵言晏了。”
书玉听见她的话,当场停住了脚步。
“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安敏脸上扬着无可奈何的笑容,但神情却再郑重不过。
“是吗?”书玉一脸的狐疑。“你又梦见了什么?”
“不是‘梦’,是切切实实的看见了,发生了!”安敏纠正着他的用词。
梦是虚幻的,不切实的。可是她可以清清楚楚说出她和赵言晏相处时,说的每一句话,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举止。
哪有这么清晰的梦?
“安敏。”书玉几乎是捺着性子,一字一字,慢吞吞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那么钻牛角尖,拚命在这一点上打转?你一天到晚在想着赵言晏和张岚曲的事,作梦会梦到这样的事,也是必然的。你为什么老是不肯听我的劝?放松心情,不要一直去想这档事了。”
讲了半天,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她神经衰弱下的产物。
安敏陡然冒起一股不满。
“安敏──”书玉见她不吭声,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安敏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懒得对他说。这种玄又玄的事,不是当事者,是很难去理解、体会的。她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
“安敏──”书玉又喊了她一句,语气也逐渐急躁不耐起来,他不是来找她呕气的,可是怎么才没说到两句话,两个人就闹起别扭来了呢?
“安敏!”书玉见她始终对自己不理睬,情急的扯住她的胳膊,忍不住的放软了语气。“你不要找麻烦好不好?我是关心你,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你为什么不体谅我的心意?”
“我找麻烦?”安敏气呼呼的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说着:“我只是跟你去老屋玩罢了,只是不小心在一间古老的大书房中发现了一帧照片,我哪里有去找什么麻烦?如果说这是找麻烦,那罪魁祸首也是你,是你带我去老屋子的!何况,如果今天发现了一张几十年前的旧照片中的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看你还会不会说这种话!”安敏停下脚步,话愈说愈大声,引起不少路人好奇的注视。
这回换书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脸色铁青的望着脸色不见得出他好看到哪里去的安敏。
“你为什么不把它当成一桩巧合?”好半天,书玉终于逼出一句话。
“因为它不是一桩巧合。”安敏用力的说着,这个书玉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大驼鸟了呢?
那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也可以自己骗自己:那只是巧合?
“不管如何,我希望能对这整个事件,提出一个合理性的解释,否则,一个无解的疑惑梗在心中,我这辈子都不用再有好日子可过了。”安敏最后以壮士断腕的精神,十分坚决的说。
“你能找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书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也大声了起来。“非得一定要去牵强附会你就是张岚曲,是我曾祖父以前的情人小妾,你才高兴吗?”
安敏简直被书玉的话给气疯了!
他不来帮自己澄清这些事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儿,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也真是太过分了!
“对!”安敏强硬的顶撞著书玉。“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很勇敢的接受它。”
“你这根本就预设立场!”不知怎么的,书玉愈是心平气和的想和安敏谈论这件事,愈是压抑不住心中那份又急又怒又心慌意乱的感觉,讲出来的话,没有一句中听的:“你根本就认为自己是张岚曲了。”
“那又怎么样!我宁可是张岚曲,选择去和赵言晏聊天说地,也懒得跟你在这里吵架!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安敏说着,甩脱了书玉的手膀,跑开了。
夕阳如血红般的残霞,泛照在书玉的脸上,他凝望着安敏的背影,呆立如木人,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安敏轻轻的推开那扇古老而熟悉的大门。
静静的,她抬着有些迟疑的脚步,走入这个熟悉的大书房。
赵言晏正坐在那张大书桌之后,微笑而温暖的对她说:“你来了,岚曲。”
安敏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赵言晏起身走到她身旁,轻缓微徐的道:“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唔。”安敏不置可否的,心忖道:“这个赵言晏还真不是普通的自作多情哩!”“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安敏又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事?岚曲?”赵言晏问道,脸上仍旧是那一抹恬和的微笑。
又来了!又是岚曲!安敏不禁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讲过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岚曲,我是余安敏。余、安、敏,听清楚了没?”
真不愧是祖孙哪!这种自以为是的则愎自用,倒是和书玉如出一撤!
赵言晏对她所说的话语,丝毫不以为忤,他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然后,用一种极深情的口吻说道:“你就是岚曲。”
安敏傻傻的瞪着他,好半晌才低声咒骂着:“真是见鬼了。”她讲了半天,原来都是一堆废话,对方竟然一句也没听进去。
赵言晏不恕反笑,充满新奇有趣的眼神,凝望着她。“岚曲,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稀奇古怪的字眼?什么是见鬼了?”
“你就是鬼啦!”安敏险些冲口而出,突然,灵光一闪,她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却被赵言晏反手给握住了她的手。
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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