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妆泪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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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想了想还是决定避而不答，撇过头去，装作赏月。
　　禹霖也无意逼问她，只是继续道，“在我崩溃之际，天界传来旨意，让我回天界任命雨神一职。期间，我变了许多，在听闻关于大哥的事情后，我开始厌恶很多人，他们实在太过分，所以，对于他们，我一直在回避，不再用真心去对待。似乎所有人我都起了防备之心，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从前的自己依旧存在，只是伪装在这表皮之下。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给我希望的人……我便满足了。”
　　他似乎刻意删减了关于他的大哥的那一段，应该是很难启齿吧？
　　“真真是荣幸啊，小禹霖！”雨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沉闷，提高了嗓音想要缓和一下。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唤他作禹霖，她突然发现自己太任性，太自私，打从这一刻起，他就是禹霖，不再是亚纶的替身，她早该公平的对待他们了……
　　对不起，禹霖……但这一句，她始终不敢说出口，多怕再次伤到他的心。
　　“还好有你……”他将她揽入怀中，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磨擦，雨感觉头皮麻麻的，却很舒服。
　　保持着这个亲密的动作待了会儿，禹霖问她，“为什么在你很痛苦的时候，喊的却是他的名儿？”
　　“真的要听吗？”雨扭动脑袋，转面对向他。
　　“我们交换过了，当然要听。”
　　“或许我也说不太清，四年多了，我似乎早已习惯他们的陪伴。”
　　“他们是？”
　　“亚纶也在内，还有他的三个兄弟，也就是大东他们。”
　　“然后呢？”
　　“那时候我是见不到他们本人的，就是靠着一些这儿没有的东西来维持对他们的想念。殊不知，自己越陷越深……但是，心里的那种想念逐渐变成了信仰，似乎只要生活里有他们的一丁点消息就很充实，只要他们快乐一些就满足了……”
　　“甚至开始依赖他们，每天都是听着他们的歌声入睡，怀抱着那种想念平凡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他们喜而快乐，因他们悲伤心，就像是傀儡，任由着摆布，但是，心里头总是甜甜的，像是储存着蜂蜜，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虽然有那么一点儿傻气，但我真的很乐意。时间长了，竟然不知道对亚纶的情感已经与初时的有所不同了，甚至会傻乎乎的想要嫁给他，即使很清楚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不愿放弃那遥不可即的爱恋。慢慢的，大东，阿尊，亦儒在心里成了大哥哥，而他便是我想要许定一辈子的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比较闷的人，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把自己的心事拿出来叙述，所以，他们都在扮演着安慰我的角色。也似乎，那是安慰倔强的我最好的武器，受了的伤总是愈合得很快。只要不开心，或是听听他们磁性的嗓音，或是瞅瞅他们的俊容，才发现生活原来如此简单快乐，人是很容易幸福的，只要你容易满足……”
　　“久而久之，我的伤口都是他们这帖药来医治的。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禹霖，想想之后还是决定跟你说声抱歉。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作亚纶的替身，甚至很坏的唤你作霖，不瞒你说，亚纶还有另一个名儿，唤作吴庚霖。原谅我好吗？以后都不会了，禹霖……”
　　雨儿紧紧拥着他，低声忏悔。她以后真的不会了，禹霖对她，太好了……
　　“原来，霖也是不属于我的。”他苦笑着，把头撇向另一边，正好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知道吗？当你唤我霖的那一刻起，我还以为，那是你对我专有的称呼，还偷偷乐着呢。”
　　“禹霖，我真的太自私了。本想在太平村好好待一段时间，算是修身养性吧，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世俗了……变得不像从前，有时候只是想着自己，完全的忽视了他人的感受。”
　　雨把手松开，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他看在眼里，心里却开始疼痛，这般的微笑倒不如不笑，他怎么舍得她难过？顺着她，是他梦寐以求的，只要她能够会心地笑一笑，他就满足了。
　　“雨儿，我想你只是太喜　欢＇炫。书。网＇他了，我不会怪你的……”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在她耳边低吟，薄唇在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耳。
　　她颇为敏感地一怔，却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像是怕惊动了他……
　　随着他平缓的呼吸，温热的气体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却也不难受。僵持着这样暧昧的动作，在寂寥的黑夜，暗淡的月光泻满小亭，夜风划过脸颊，轻微的疼痛，没有谁会去在意……
　　“聆雨亭，哈哈！”在你满足于现状的美好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受到烦扰。
　　




捌拾贰、悠魂归路

　　午后的那般难耐的疼痛感再次传来，雨的意识在消减，模模糊糊的时候，他眼里的温柔在顷刻间转变为愤怒，是她又傻傻的做错什么了吗？思想被侵占的感觉着实令人厌恶，但她无力改变，奋力的挣扎之后，也只能够屈服。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泛亮，遥远的天边有着血红的云霞，点缀着清澈的蓝天，似一抹斑驳的血迹……
　　面色还是苍白的，他的指尖附上她干裂的唇，眼里噙满怜爱之意。
　　“昨夜，她又来了吗？”
　　“嗯。”他简单明了地回答，并没有细说的打算。
　　“她说了什么？”
　　“我们先去天界，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她抬起头来，微弱的笑笑，表示对他的信任。
　　“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想，我们都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他不答话，把雨儿从石椅上搀扶起来，为她整（www。fsktxt。com）理衣容，她却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曾经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有人好好爱她，包容她的一切，她便毫不犹豫的贴上去，从此只对他一个人好……可是，谁又能料到，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答复也是变了。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禹霖就一大好人，对她的体贴更是没话说，可是，她对他的亲昵是抗拒的。或许因为他的无可挑剔的好，让她害怕，怕伤害到他……
　　山不算高，却很崎岖，一路上花花草草漫山遍野，甚至不忍心迈出步子，怕不经意间破坏了这种和谐。所以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另外，踏在大块小块的岩石上，身子常常会稳不住，幸好禹霖一直在身边，帮她支撑歪歪斜斜的身体。
　　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在野外的山上，空气格外新鲜，呼吸自然而然很舒畅，还伴有淡淡的野花的清香，气氛是如此的温暖。两个人也就是边走边话家常，或者在身体劳累的时候，彼此搀扶着向前，时而四目相望，露出恬静的笑容。
　　“终于快到山顶了。”雨欣喜地望着距离越来越近的山顶，边喘息边嚷嚷着。将所有的力气用于最后的冲刺，迎着风奔跑而去，禹霖随后，学着她展开双臂，沐浴在阳光里。
　　雨回眸看着他，金灿灿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不太适应强光，眸子微闭着，好似弯弯的月牙儿朝着她微笑。他像是拥抱着美好的天使，慷慨地赠与她，世间的欢乐……
　　“喂！到底还要走多久？这山顶都绕完一大圈了还没找到那个入口。”雨叉腰，大口地呼着气，有气无力地询问。
　　“我又没说入口在山顶。”天使微微张口，无辜地回答。
　　“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入口的所在。”雨气愤。
　　“知道。”一双明眸里尽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既然入口不在山顶，那你带我跑来这儿做什么？”雨气结。
　　“是你自己一直往上走啊。”
　　“我？我？难道还是我的错？”雨气得直跺脚。
　　“我没说你错啊。”禹霖很镇定，还是无辜的神情，甚至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雨。
　　“拜托……”雨好想，坐在地上大哭，他若是无辜的，那她算什么？炮灰吗……
　　“好了，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多待会儿。”
　　她这才抬起头来，与他对望许久，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那或许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你生气了吗？”
　　“没。”
　　“我们下去吧？”
　　“嗯。”雨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袖口，埋着头横冲直撞，心里还悻悻地想，反正前头有他抵着，没事儿。
　　入口处于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雨自小便怕黑，所以不再满足于袖口，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一幅死也不放开的熊样……
　　走了许久，才隐约透过淡淡的光来，是幽蓝色的，很漂亮，也很神秘。雨儿好奇地奔上前去，打量着这些光从何处射进来，可是并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光线并不是从上方或者前方的开口透过来，而是一块石头散发出来的。
　　她捡起来，握在手心里，是一种透心的凉，像是喝到了山里的清泉，全身都是凉飕飕的。
　　“以蓝石？”
　　“唔……它的名字吗？”
　　“此石为彩虹仙子所遗留在人间的七彩石，俗称彩虹石，相传是她与相爱男子的定情信物。本是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子，因为几经波折而成为她与他的缘分，仙子为了奠定他们惟美的爱情，以自身的心头血渲染了这块石头。在她离开凡世之际，将七魄注入其间，石头突然碎裂为七块，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男子将其洒落在每一个充满着他们美好回忆的地方……殊不知，在此地也能够一见。”
　　“好浪漫哦。”雨感慨万千，握在手心里的以蓝石光芒渐渐淡了，她再度好奇地仔细观察。这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在脑海里搜寻着。芦卣湖底的绿色石子，似乎与以蓝石有几分相似，当时它也是像现在这般光芒渐淡……
　　“禹霖，若石子是绿色的，该唤什么名儿？”雨握了握以蓝石，扬起头问道。
　　“既是青色，即为绿萱石。”他笑，“真是个怪丫头，还真是只关心绿色吗？”
　　“嗯啊。”她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是心虚了，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向他说起在芦卣湖底发生的所有事情，再找时间吧。
　　“也对，没差太多。”
　　“那个入口还有多远？”为了避免心里不安，还是尽快的岔开话题。
　　“大概就是这儿吧，我们找找看。”禹霖在前面引路，雨依旧紧挨着他，时而不时地四处张望。还是一样漆黑，伸手也不见五指，只是走着走着便感觉身体有些飘飘然，幸好意识是清醒的。
　　眨眼间，眼前已是一片光明，遥遥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碧绿的水域，雨喜　欢＇炫。书。网＇这滩清丽柔美的死水……
　　之所以是死水，是因为此水并不会流动，宁静得似一面镜子，毫无波澜的起伏，也荡不起任何涟漪，就像安静的少女不愿多言半句。
　　边上是不知名的青色草儿，簇拥着清塘，纤细的倒影在水中摇曳……
　　“这是什么地儿？”
　　




捌拾叁、冷梦惊魂

　　禹霖的神情恍惚，似乎意识到些不合情理的问题。蓿仙道竟是通往雩泉池的捷径，他着实理解不来，此处为天界储备雨水之地，故所有人都禁止入内，除非是天帝恩准的雨神……
　　彩虹仙子究竟是何人？
　　“禹霖？”雨拉扯他的衣袖，这才从思绪中走出来。
　　“这儿是，雩泉池。”他刻意将后面三字加重了语气，雨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笑得灿烂，说这滩池水的名字挺不错的，但她的面容间有那么一刻的惊慌，很不自然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她做出的表情。
　　“累了吧？先休息会儿。”禹霖带她回到炅霖宫，安顿好疲惫的她，然后便匆匆出门了。
　　或许是长途跋涉后的浓浓倦意，她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境是模糊的，她奔跑在暮霭沉沉的小径上，一直寻不到出口，只得拼命地沿着路向前。雾渐渐的散了，眼前呈现出的是空旷的碧色草地，乍一看，竟是在雩泉池见到的那种细叶的小草。
　　茫茫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绿，是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清脆的绿……
　　雨儿欢喜地蹲下，指尖轻点嫩嫩的草牙，与之前的惶恐辨若两样。
　　她玩得正尽兴，被突然传来的女音惊到了，跌坐在草地上。
　　“音儿，请你替我好好爱他……请你……代我……照顾好……霖……”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她耳畔回荡，女子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且毫无力气，似乎在垂死边缘徘徊。
　　雨惊慌地朝着四面八方叫喊，“是谁？到底是谁？”
　　却无人应答，那一声声虚弱的哀求已然淹没在她的叫声之中，托着长长的尾音……
　　“啊！”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被细汗湿润了，她闭上眼，只觉得全身酸痛，很疲倦。气息还是紊乱的，苍白的手附上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她的束缚，逃窜出来……
　　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她这样告诉自己，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下去……
　　“娘亲，孩儿想要知道，为何雨儿可以进入雩泉池而毫发无损？”
　　青媚为沉睡的可人儿掖了掖被子，再抚过她发烫的额头，指尖泛着青色的淡光，柔美的光线渗入她似雪的肌肤，娇美的脸庞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她定是妫海泉音的转世。”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禹霖，“如今也只有你和死去的她有资格步入雩泉池，可是，她三魂七魄已是不齐全的，又怎能步入轮回之道？”
　　“那么，你也无法解释吗？”
　　“嗯，别想太多了。”而后，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娘亲，哥哥。”甜美如同孩童般的娇音打破了他们的沉寂，榻上的可人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们，眼里是对这个世界的期待，渴望，向往……
　　“觅夏，醒了啊？”青媚灿灿地笑道，起身拿来玉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整（www。fsktxt。com）理头发，动作是轻巧的，生怕弄疼了她。
　　“哥哥带来的朋友呢？”她扬起头，天真地问道。
　　“她在炅霖宫歇着呢，待会儿带她过来陪你玩玩。”
　　觅夏眨巴着眼眸，看着哥哥眼里的温柔，心里也是暖暖的，她不曾见过他把谁看得如此重要，甚至在提到她的时候，他会有些傻气的微笑……
　　“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是吗？雨儿常说我的眼睛像是时刻微笑着，像月牙一般。”他心情似乎特别愉快，记忆里这是哥哥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那日，他给她说了好多人间的东西，她就只能扑闪着大眼睛细细揣摩，憧憬繁盛的人世。但他的话语里，总是隐约有着雨儿的影子，似乎带给哥哥快乐的源泉，便是那个她不曾见过的女子。
　　她想，若是见到了雨儿，她定要向她说声‘谢谢’，哥哥确实变了……
　　觅夏更喜　欢＇炫。书。网＇他这般温柔的模样。
　　却不知，雨儿这一睡便是很久。天上一日好比人间一年，她少说也睡了人间的一月。雨睡得并不踏实，却又无法清醒，似乎容纳了两个人的灵魂，她就像要被撕裂一般，某种情感努力占据她的心头，固执的她却不甘愿。
　　直到身心疲惫，才消停了这场战争，体内的另一个人似乎也没那么倔强了，乖乖的回到原位……
　　雨才得以醒来，那些混沌的梦境却时时刻刻铭刻于心，直到现在，她耳边依旧有人在低吟，便是第一个梦境里，那个神秘女音在垂死边缘重复的话语……
　　只是梦境里，她根本看不清楚他和她的容颜，不知他们是谁，她就像旁观者一般，静静地望着他们微笑，享受属于他们的小幸福。
　　可是，在这般温馨的画面之中，竟会有如此悲怆的声音，或许他们的结局已定，坎坷以后还是重重悲剧。
　　“雨儿，想什么呢？”
　　“没有。”她牵强地笑笑，似乎真的感染上她的伤怀，闷闷不乐的。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嗯。”
　　漫步在炅霖宫，心却不安分地跳着，惶惶恐恐。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直觉还算准确，所以更加敏感这般的慌张。
　　思绪收回之时，她看见了梦里的画面，那一片绿色的草地，不自觉地走进去，莫名的感伤涌上心头，眼泪也变得不听话了……
　　“雨儿？”
　　“啊？我，我。”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只手快速地擦干眼角的泪水。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关切，她却只是摇头不语，离开的时候缓缓回头，他们嬉戏的身影一闪而过……
　　怎么会？好了，不想了。她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禹霖带她去了夏清宫，说是和他妹子做个伴儿。
　　从他口中得知，觅夏从出生便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虚弱，即使灵力极强也无法行动，每日每夜都在昏睡……雨不敢想像，那是怎样的生活，如果是她又该如何？所以她开始同情这个女孩儿。
　　“她等会儿就该醒了。”禹霖看着面色苍白的觅夏，轻声说道，她扬起头看他，竟望见他发红的眼眸里是没有尽头的无奈。
　　“禹霖，她会好的……”雨儿上前捧住他的脸，在额前落下一吻。亲吻额头，是朋友间最为亲密的动作，没有一丝的杂念，仅仅是纯洁美好的情感……
　　




捌拾伍、尘事雅稀

　　“她也没拿过太多东西，但她多希望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哪怕手不那么漂亮。”
　　“好了，觅夏会好的。”雨阔气地拍拍他的肩，然后开始和觅夏说话，她知道她听得见，只是时间未到身体还不能活动。
　　禹霖就在一旁听着，雨儿很认真地叙述她来到风时空后的所见所闻，把凡世间稀奇好玩的东西都给她一一诉说了。
　　甚至还讲到了水时空，禹霖听得一头雾水，睁着深邃的双眸好奇地望着雨，慢慢适应了，似乎也是很感兴趣地细细倾听。像是在听一个个有趣的故事，呵呵，其实雨儿把她看过的小　说＇炫&书&网＇都给扳出来说了，无非是人世间的情情爱爱。
　　因为她觉得，世间最伟大的东西不是什么，而是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感情……
　　“雨儿，你懂得可真多。”禹霖很钦佩地说，雨听着开心极了，赶紧答道，“嘻，赶明儿再给你们多说些。”
　　她肚子里的墨水可不多，但看过的小　说＇炫&书&网＇就不少了，足够她讲些时日了。
　　觅夏醒来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走走，一人搀扶着一边，缓缓地转悠。董觅夏那双清亮的眸子很活跃，四处张望，虽然走得缓慢，但她似乎已经很满足了……
　　“容易满足的人就越容易得到幸福，觅夏也要做这样的人哦！”雨上前两步再转过身，面对着她说道。
　　“是啊！你就是那样容易满足的傻瓜，随时都是欢笑的，身边的人也能沾染到你的快乐。”
　　“呵呵，是吗？”听到别人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吃了甜甜的蜜。
　　禹霖微笑着点头，见了盛开花枝的粉色蘩花，折下一朵插在觅夏的发间，配上她娇美的面容更加秀丽。
　　“好美啊，那我的嘞？”漂亮的花花，实在有爱，她也想要要。
　　“这个不适合你的。”
　　“什么啊！谁说不适合，我也可以带花花啊！”雨怒视他，提高了嗓音。
　　他依旧是轻轻笑着，任由她把小手捶在身上，觅夏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觅夏，快来帮帮我，看你哥，老是欺负我。”边说拳头还不忘往下落，却力道不大，他毫无疼痛的感觉。
　　觅夏闻言，用力将手抬起，学着雨儿把拳头打出去，而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雨儿惊呆了，觅夏也似乎吓得不轻。
　　吞了吞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微微一怔，随后满脸堆笑，“嘿嘿，觅夏力气还真大……”
　　“我，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没事。”
　　“呵呵，他一个年轻强壮的大男人，怎么会怕疼呢？”雨刚刚缓过神来，趁机嘈弄他，因为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丰富，如此完美的脸蛋，也有不堪的一面，真是叫人不舍啊……
　　呵呵，这叫什么？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是啊，哥哥是最棒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觅夏开心地呼喊。
　　这妮子学习能力不错，才几日便学了不少东西，反应也够灵敏。雨儿也没什么事儿，也就是陪着觅夏说说话儿，教她一些东西，讲讲故事，然后一起逗禹霖玩儿，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谁让董禹霖脾气太好，事事都能包容她，她才敢这般胡作非为。
　　“是啊！”禹霖也不甘示弱，用手拉住雨儿的裙摆，稍一用力，她便重心不稳地跌坐在他怀里。“地上可凉快了，雨儿也来坐坐。”
　　他勾起唇角，邪魅地望着她笑。她挣扎也无济于事，只得乖乖坐着不动，话儿也不敢说。
　　应该还不知道吧？董禹霖越变越奇　怪；书；网，有时候就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邪邪的很可怕，甚至会对雨儿很暧昧，常常弄得她不知所措，红着脸不敢吭一声，瑟瑟缩缩的。
　　“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他似乎离她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体，游走在脖颈，痒酥酥的。
　　“禹霖大人，就饶过小女子吧。”她苦苦哀求，那叫一个诚心诚意，觅夏也看不